056 我和她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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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歌一聽她的話便笑出來,魏萊見薛衍不在,立刻湊到宋清歌身邊,神秘兮兮的從自己隨身的包裏掏出一件薄紗衣來,眉飛色舞道:“宋宋,你看這個怎麽樣?”

    “情、情趣內衣?”宋清歌眼睛都瞪大了一圈,“萊萊,你不會是想”

    “沒錯,這次去上海,我一定要把姓薛的拿下!”魏萊說著握了握拳,眼裏閃著革命主義的光輝。

    宋清歌抽了抽嘴角,“如果薛總不同意呢?”

    “他敢!”魏萊猛的提高了聲調,“他不同意,我就把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宋清歌雖然一直都知道魏萊色膽包天,但是也沒想到她居然能到這一步。麵對魏萊積極向上的目光,她嘴角抽了抽,隻好委婉的說:“你挺有想法的。”

    “對吧,我也覺得我很有想法!”魏萊很是得意,一甩頭驕傲道:“好歹姐也是做過維密小天使的人,到時候把這情趣內衣一穿,別說是一個薛衍了,就算是十個薛衍我也能給他撂倒!”

    宋清歌幹笑了兩聲,低頭看了看她手裏的情趣內衣,一想到薛衍看到這一幕的表情,就忍不住為他默哀了三秒。

    很快薛衍便從洗手間回來了,魏萊已經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薛衍回頭看了她一眼,警惕道:“你怎麽忽然變得這麽安靜?像個良家婦女似的。”

    魏萊一聽不高興了,“嘿,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麽叫像啊,我就是良家婦女好不好!”

    薛衍冷哼了一聲,“良家婦女聽了你這話都想打人。”

    京都飛上海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兩個多小時左右,但是因為魏萊前一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所以很快就困得搖頭晃腦,宛如吃了搖頭丸。

    這樣晃下去她怕是要把腦袋晃掉,於是便轉頭看向薛衍,眼巴巴的問:“親愛的。我能不能靠著你睡一會兒?”

    薛衍看了她一眼,“我說不能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靠上來了?”

    “那當然不可能。”魏萊說完便靠在了他肩頭。

    薛衍:“那你廢話的意義在哪兒?”

    一旁的宋清歌從始至終都微笑的看著他們,其實她一直都很喜歡魏萊和薛衍這種小打小鬧的相處方式,很簡單又很隨意,不用總是去想一些很沉重的問題。

    頭等艙總是極其安靜,安靜的讓人忍不住有些想睡覺,再加上宋清歌這兩天確實也沒有休息好,於是沒多久額頭就抵在飛機小窗口上睡著了。

    薛衍不經意的一轉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心頭一軟。伸手攬過她的肩,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清淺平穩的呼吸聲傳來,他低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肩頭的女人,恬靜淡雅,嘴角不知怎麽的就彎起了一個笑容。

    隻不過他們這個姿勢在外人看來就有些詭異了,兩個女人靠在一個男人肩上,大清國不是早亡了嗎?怎麽還有一夫二妻製存在?

    大約是因為機艙裏的氣溫有些低,不一會兒宋清歌就蹙著眉開始搓手臂,薛衍見狀急忙招呼空姐拿來兩條毯子給身旁的兩個女人蓋上。

    可能是因為他們這種方式實在是讓人腦洞大開,就連空姐看著他們三個人都是一臉日了狗的表情。

    為了避免明天登上微博頭條。薛衍輕咳了一聲,隻好指著旁邊的魏萊道:“那個別誤會,這是我女兒。”

    空姐這才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您的女兒長得怪倉促的。”

    薛衍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在心裏鬆了口氣,也就辛虧魏萊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不然的話怕是要當場把那空姐給撕了。

    *

    因為戰毅結婚,戰祁和戰訣要去應酬,所以這一晚上都沒有回家。第二天一早再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很是疲憊。

    琴姨見他回來便立刻上前接過他的外套,戰祁鬆了鬆領帶,隨口問道:“宋清歌早晨吃過了嗎?”

    “宋小姐今天一早已經飛去上海了。”

    “去上海了?”戰祁的手一頓,有些詫異的問:“什麽時候的事?她不是過幾天才走嗎?”

    “今天一早就走了,現在估計已經登機了吧。聽宋小姐說,好像是因為他們公司的行程提前了,所以就今天就走了。”

    “噢,是麽”戰祁抿了抿唇,有些若有所思。

    他當然知道她去上海一定會和薛衍在一起,所以之前聽她確定了行程之後,他還特地讓許城把那幾天的時間空出來,打算跟她一起去,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已經走了。

    一想到這裏,戰祁就覺得心裏又氣又惱,那個死女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行程提前居然也不說知會他一聲,就這麽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走了,真是想想都讓人生氣!

    戰祁越想越惱火,氣急敗壞的上樓換了衣服便準備去公司。

    走在路上,他坐在車裏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大放心,忍不住對許城道:“阿城,派個人去上海,給我跟緊了宋清歌,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他轉頭看向外麵飛逝的景物,眼神隱隱有些晦暗不明,就算他本人不在她身邊,他也一定要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範圍之內!

    *

    飛行的兩個多小時之中,兩個女人一直都靠在他肩上睡著,一直到飛機在機場上空盤旋的時候,宋清歌才緩緩轉醒,發現自己竟然靠在他肩上,立刻向後倒退了一下,倉皇的道歉,“不好意思薛總,我睡著了。”

    薛衍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事。”

    相比宋清歌,魏萊就睡得有些沉,一直到滑行的時候。她因為慣性一頭撞在了前麵的椅背上,這才醒過來,一睜眼看到自己竟然是在飛機上,頓時一臉失望,轉頭和薛衍抱怨道:“我靠,我剛剛還夢見和你要被送入洞房了,正要問你是選擇男上女下還是女上男下,結果就醒了。”她說完又認真地看著薛衍問:“話說你選擇哪個?”

    薛衍:“我選擇死亡。”

    由於薛衍早已安排了人來接他們,所以他們一出機場,便立刻有人迎了上來。接過了他們的行李,送他們去下榻的外灘華爾道夫酒店。

    去酒店的路上,魏萊看了看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薛衍,湊過去對宋清歌小聲道:“親愛的,幫我個忙。等晚上的時候你找個借口和姓薛的出去逛一逛,我要去他房間裏做準備工作。”

    “準備工作?”

    “這你都不懂?誘惑啊,勾引啊,氣氛當然就很重要!”

    雖然覺得她這招對於薛衍來說根本沒什麽用,但宋清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中午三人在百味園享用了午餐之後,因為兩個女人都很累了。便各自回了房間休息。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等宋清歌醒來的時候,魏萊正坐在梳妝台前化妝,看那樣子已經是對薛衍躍躍欲試了。

    到底是超五星級酒店,三人在私密且優雅的pelham’s法餐廳吃了晚餐,魏萊便不停地朝著宋清歌使眼色,示意她跟薛衍趕緊走。

    宋清歌見狀隻好對薛衍道:“薛總等會兒有什麽安排嗎?要不要一起出去轉轉?”

    “好啊,反正這裏就是外灘,夜色好得很,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說完又看向魏萊。“你要不要一起去?”

    “啊?我就不去了不去了。”魏萊連連擺手,又道:“把你房卡給我用用。”

    薛衍一臉不解,“你要我房卡做什麽?”

    “那個這個”魏萊搓著手,好半天才道:“我們的房間沒水了,我去你房間洗個澡。”

    薛衍:“這麽大的酒店會出現房間沒水的問題?你怎麽不給總台打電話?”

    “總台日理萬機怪忙的,我不好意思打擾人家。”

    “可你不是剛剛才洗過?”

    “我有潔癖,每天必須洗三次!”眼看就要被薛衍戳穿了,魏萊急的跳腳,“哎呀你一個大男人事情怎麽這麽多,借我用一下又不會怎樣!”

    雖然心裏還是多有疑慮,但薛衍覺得她一個女人應該也不會怎麽樣,所以最終還是把房卡給了她。

    薛衍讓人把他們送到了黃浦江邊,兩個人便百無聊賴的在江邊散著步。魔都到底是個不夜城,晚上的氣溫不低不高,倒是很舒服。

    路上有年輕的情侶嬉笑打鬧著經過,薛衍看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魏萊是不是又要搞什麽名堂?”

    宋清歌心裏一跳,隻好裝傻,“她會搞什麽名堂?”

    “你用不著跟我裝傻充愣,我認識她很多年了。她是什麽性子,我太清楚不過了。”薛衍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種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我出差,她偷偷跟來,結果因為看錯了房間號,跑到了一個新婚夫婦的房間,差點把那位新郎嚇得不舉。”

    宋清歌哭笑不得,“她還做過這種事?”

    “這都算好的了,什麽半夜去敲我家的門,喝多了給我打電話,買通木木偷我的戶口本要跟我去領結婚證”薛衍一說起魏萊就覺得頭都大了,搖頭道:“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那您就沒想過要接受她?”宋清歌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和她不合適。”薛衍站在江邊,江風拂過他的臉,讓他看上去落寞而又孤寂,“她才27歲,我已經37了,比她大十歲就不說了,更何況我還是個單親父親。她還年輕,還有更好的未來,跟我在一起隻會拖累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嫁給一個帶孩子的男人,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宋清歌忍不住蹙眉,“可萊萊那麽喜歡你,她不會在意這些的。”

    “她不在意,但我在意,而且她的父母也會很在意。沒有哪個父母親會願意自己的女兒去給別人做後媽,更何況魏萊的父母一個是政府領導,一個是大學教授,你別看她整天天馬行空像個智障似的,但她父母都是很傳統保守的人,而且她家的家風也很嚴謹,怎麽會允許她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

    宋清歌還是覺得他有些太謹慎了,不認同道:“但這最終選擇權還是在你們手上,重點不是別人怎麽看,而是你喜不喜歡她?”

    “不喜歡。”薛衍回答的毫不猶豫,甚至有些絕情,“魏萊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她太年輕,太有活力,她說過她的願望是以後買一艘船去航海,去看更大的世界。而我已經沒有這個精力了。”他說完,忽然頓了頓,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宋清歌道:“如果我真的要結婚,那麽我一定會選擇你。”

    “呃什麽?”宋清歌猛然一愣,還沒能從他話裏反應過來。

    他說的是選擇你,而不是選擇你這類的女人,太過準確的定位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江風卷起了宋清歌的頭發,兩個人就這樣久久的對視著,半晌之後,薛衍才淡淡的笑了笑。“瞧把你嚇得,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聽到他這句話,宋清歌這才鬆了口氣,自己也忍不住自嘲。

    他方才的眼神太過專注和深情,有那麽一瞬間,她差點就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了。還好他隻是開玩笑而已。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還要去見一些人,得好好休息才行。”

    “嗯。”宋清歌點點頭。剛轉身準備走,忽然從身旁衝上來一個踩著滑板的少年。大概是她轉身轉的太急了,那個少年也沒預料到,就這麽直直的朝她衝了過來。

    “啊----”

    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著想象中的疼痛襲來,而下一秒,她隻覺得有人在她手腕上拉了一把,接著便被人拽進了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裏。

    男人清爽的須後水味緩緩竄入鼻息,宋清歌怔了怔,緩緩睜開眼,卻沒想到正好對上了一雙深沉的眸子。

    薛衍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護在她的後腦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眼中滿是擔憂和關切。光怪陸離的燈光映照在他的眼中,讓他的瞳孔看上去有些色彩斑斕的感覺,可那深邃的黑瞳之中,卻深深地映著她的倒影。

    兩個人靠的太近了,而且薛衍又微微低著頭,讓他們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宋清歌怔怔的望著他的眼睛,而薛衍也低頭凝望著她,這一刻顯得雋永而靜謐,耳邊隻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和清淺的江風。

    宋清歌的心髒不知怎麽的就加速起來,幾秒鍾之後,她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薛衍慢慢朝她靠過來,而他眼中的自己也在漸漸放大。

    她心裏不停地叫著要推開他,可是她被他緊緊抱著,隻覺得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了,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樣,完全動彈不得,隻能感覺到薛衍的呼吸微微有些粗重。

    就在薛衍下一秒就要吻到她的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讓兩人皆是一怔,薛衍急忙鬆開了她,匆匆向後退了一步,倉皇的掩飾過眼中的動情。

    宋清歌也是一臉的慌張,視線不知所措的到處飄著,都不知該看向哪裏才好。

    薛衍抬起拳頭抵住下唇輕咳了一聲,好半天才整理好思緒,掏出手機接了起來。

    那邊的魏萊立刻道:“大哥你是散步去西天取經了嗎?怎麽這麽久還不回來?”

    想起方才的一切,薛衍臉上染上了異樣的緋紅,有些別扭的說道:“就回去了。”

    魏萊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末了還忍不住嗲聲道:“baby,人家等你回來呦”

    薛衍:“你還是別撒嬌了,你撒手人寰都比撒嬌好多了。”

    掛了電話,兩人臉上都有些難堪,半晌之後還是薛衍先開了口,“那個車就在那邊等著,我們回去吧。”

    “啊,哦,好,好的。”宋清歌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垂下眼別扭的跟在他身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薛衍靠過來的一瞬間,她心裏沒來由的就產生了抗拒,可是因為太震驚了,身體完全動不了。除了戰祁,她幾乎沒有和其他男人有過親密的舉動,也是因為這一次,她才猛然發現,對於戰祁之外的男人,她竟然心理到身體都保持著一致的抵觸。

    想到這裏,她忽然就有些害怕,難道這輩子,她真的就隻能接受戰祁一個男人嗎

    *

    因為薛衍那個莫名其妙的舉動,宋清歌這一晚睡得很不好。

    早餐依然是在百味園享用,她本以為魏萊昨天做了那麽多準備工作,今天應該會性質昂揚才對,可沒想到在餐廳看到她才發現魏萊居然比她還要頹廢。宛如一個廢人。

    趁著薛衍去取早餐的時候,她忍不住靠過聲詢問道:“你昨晚怎麽樣?”

    “求別提。”魏萊歎了口氣,搖頭道:“我錯了,我深深的錯了。薛衍那簡直就不是個男人,我這輩子唯一見過的一個麵對女人穿著情趣內衣都能不為所動的人,怕是也就隻有他了。他豈止是不為所動,甚至還能麵不改色的拿浴袍過來給我穿上,然後還拿出了繩子。我靠,我看他拿繩子,以為他喜歡玩捆綁py。誰知道他居然然後再用被子把我裹緊,用繩子把我捆住!”

    她越說越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忍不住靠過去對宋清歌疑惑道:“baby,你說他該不會是有什麽怪癖吧?難道他是不舉?還是說,他喜歡男人?”

    宋清歌沒來由的就想起了他昨晚那個吻,抽了抽嘴角道:“可能他隻是情緒不高吧。”

    “也對,看樣子攻略他不能用普通人的辦法,下次我想辦法訂個情侶套房再說。”

    宋清歌很想告訴她別說訂情侶套房了,就是訂總統套房都無濟於事,可看她一臉的興奮,她終於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第二天宋清歌跟著魏萊和薛衍見了不少國內外的旗袍設計師和愛好者,在會展自然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也因為見得越多,她對自己的作品就愈發的不自信了。

    最後還是薛衍笑著安慰她,不過是一個會展而已,他們也不想著要得什麽獎,隻想讓她多見見世麵就足夠了。

    她這才知道,原來魏萊和薛衍之所以要參加這個會展,完全是為了她一個人在做準備,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心裏就感到更加感激。

    *

    旗袍展是在上海會展中心展開的,第三天一早,宋清歌便跟著魏萊他們去了會場。

    到底算是中國的一個精華,所以整個會場都被裝扮得十分有民國風情,到場的女士們幾乎都穿著形色各異的旗袍,長款的,短款的,格子的,碎花的,簡直堪比世界上最全的旗袍展示了,宛如走進了民國年間大上海百樂門一樣。

    因為資質和身份不一樣。所以宋清歌和未來也不是一組的,她是c組比較靠後的設計師,模特是一位又高又瘦的江南姑娘,叫幽幽。

    幸好她從一開始設計的就是一款長到腳踝的旗袍,再加上幽幽個子很高,所以這款旗袍穿在幽幽身上十分合適。

    旗袍是白色的蠶絲旗袍,上麵用蘇繡繡著幾朵雪梅,倒是很有風情。而她自己則穿了一件很簡單的短款旗袍,露出了兩條腿,倒也顯得她稍微高了一些。

    沒過多久,便有負責人進來叫模特們做準備,上台之前,幽幽又和她抱了一下,互相鼓勵之後才登台。

    長長的t台幾乎看不到盡頭,宋清歌緊張不安的站在最後,等著幽幽走回來之後牽著她出去,然後向所有的來賓們介紹她的設計理念。

    t台的前麵有著三個半圓形的花卉拱門,用了綠色的藤蔓和一些精細的花塑造成的,倒也很是精致曼妙。

    宋清歌忐忑不安的搓著手站在後台,看著模特們帶著設計師陸陸續續的回來,很快便到了幽幽。

    走完一圈之後,幽幽便朝她走了過來,微笑著牽過她的手,向著t台走去,她努力的笑著,完全沒有留意到台下那抹幽深晦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