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你身上有傷,可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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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歌雖然早有預料到今天的展會現場應該會很宏大,可是當幽幽牽著她向t台走去的時候,她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和左右兩邊應接不暇的閃光燈,這才發現這場展會真的是比她想象的還要盛況空前。
盡管她也是做設計師這一行的,但還是第一次從幕後走到台前來,長長的t台簡直看不到頭一樣,她緊張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就連嘴角都笑的僵硬了。
在幽幽的帶領下,她很快便走到了t台的盡頭,場內緊接著便響起了主持人的聲音----
“接下來要介紹的是來自c組的新銳設計師,宋清歌小姐的作品。宋小姐是一位今年才走入大眾視野的新人設計師,但她出道的第一個作品便是給知名鋼琴家戰訣先生設計了第一場回國公演的禮服,並且還榮登elsa雜誌排行榜,可謂是一匹黑馬。今天她為大家帶來的是一款長款的真絲旗袍,接下來就由宋小姐本人向大家介紹一下她的作品。”
t台的盡頭便放著一支立式話筒,宋清歌走上前,先是鞠了一躬,隨即微笑著道:“各位國內外的設計師及旗袍愛好者,大家好,我叫宋清歌,這是我的模特幽幽小姐。自古以來,梅花即使中國詩人爭相讚美的花,她有不畏嚴寒,不爭春色之美稱。**曾讚她為‘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唐朝李後主曾為她作詩‘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不僅如此,梅花也是梅蘭竹菊花中四君子之首,正因如此,我便有了想要為她立作的衝動,而在諸多著作之中,我最終選定了墨梅為主題。”宋清歌輕輕深呼吸,平穩著語調道:“大家可以看到,這款旗袍實際上是非常單調的,左肩的位置上繡著一直梅花,根莖用了黑色造成了墨筆效果,一直向下延伸開出幾朵梅花,除此之外並無更多。之所以這樣設計,正是因為借用了**詠梅中那句‘俏也不爭春’,梅之俏,既是俏在自身。無論是一朵、一簇、還是一樹,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在材質上,我選用了桑蠶絲為主要材質。這是因為桑蠶絲是天然的動物蛋白質纖維,它的手感光滑柔軟,外表富有光澤,且有冬暖夏涼之感,有很好的延展性和耐熱性。馬上夏季就要來了,當女士們想要穿上美美的旗袍出行時,那麽就必然要擔憂長款旗袍是否會熱,桑蠶絲則避免了這個困擾。除此之外。桑蠶絲也被成為‘第二皮膚’,在夏季大家需要貼身著衣的時候,就需要考慮對皮膚的摩擦,桑蠶絲則不會產生此類問題。”
“在款式上,我采用了傳統的長款斜襟,在開叉的問題上則選擇開到大腿再向下一些。旗袍開衩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嚴謹的問題,哪怕隻有一點點差距,都會給人造成風塵與否的感覺”
隨著她的介紹,宋清歌的情緒也漸漸平穩了許多,有了一種漸入佳境的感覺。臉上也帶了舒適淡然的笑容,聲音平緩,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她依然在循序漸進的講解著自己的作品,卻完全沒有留意到台下有一雙目光灼灼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她。
戰祁微微仰頭看著台上的女人,眼中隱隱帶了些讚賞和驚豔,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說不出的複雜之感。
在得知她提前到了上海之後,他便立刻讓許城派人來跟著她了,他原以為自己做到這一步就已經足以了。可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躺在他們曾經同床共枕過的大床上,嗅著枕頭上她殘留的發香。他竟然隱隱有些控製不住的去想她。
不僅如此,就連在公司開會的時候,他也時常走神,想著她在他身下婉轉嬌吟,想著她穿旗袍時若影若現的大腿,他就覺得喉頭陣陣發緊。
她去上海的這兩天之中,他想她的時間大概比過去五年的總和都要多。
他本來是不想親自來的,一旦來了,就好像顯得他有多麽在乎她似的,這顯然是違背了他自己的諾言和原則的。
但是當他看到了手下給他發來的照片時,他就覺得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光怪陸離的黃浦江邊,薛衍緊緊地抱著她,甚至還低頭朝她湊了過去。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薛衍想要做什麽,他簡直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們靠的那麽近,隻要薛衍稍稍一動,兩個人就會吻在一起。
更讓他憤懣的,是薛衍眼中那抹掩飾不了的愛意和占有欲,那樣強烈又**的眼神,讓他一瞬間就覺得有股火直接竄到了頭頂,當即便讓許城給他訂了飛上海的機票。
戰祁雙手環在胸前,微微眯著眼,仰頭看著還在台上口若懸河的女人。
他記得她以前的膽子是很小的,甚至讓她在人多一些的地方說話,她都會緊張的結結巴巴,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似的。可如今的她不僅能在世人麵前滔滔不絕,並且還能大方的侃侃而談。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了解這個女人了,是從什麽時候起,她變得如此大方自然,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躲在他身後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了?
這樣想著,他又轉頭看了看她自己身上那件短款旗袍,薄荷綠的款式,上麵並沒有什麽花樣,隻是簡單的繡著幾朵白色的茉莉,清麗淡雅,十分恬靜。
戰祁看著台上的宋清歌,第一次覺得她比他人生中遇到過的那些庸脂俗粉都要美麗得多。
而另一邊,薛衍同樣仰頭讚賞的看著宋清歌,他的眼中始終流露著無法掩飾的讚揚和喜愛。一開始讓她來做旗袍這個項目的時候,他心裏還有過擔憂和疑慮。但現在,他卻是徹底的打消了。
她的排名其實是很靠後的,在此之前已經走過了不少的設計師與模特,有那麽幾個設計師的作品非常的暴露誇張,完全沒有體現旗袍的美感,設計的就像是情趣內衣一樣,著實讓人反感。
台下許多上了年紀的老設計師與旗袍研究者,看到國粹被糟蹋成這個樣子,都紛紛搖頭表示惋惜。
可是當宋清歌出場的時候,他確確實實在大眾眼中看到了驚豔和認可的神色。
她沒有走暴露和露肉的路線。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做著自己的本分,這好像也很像她這個人,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曉得走捷徑,隻會一味地悶頭走直線。
就連在愛情上也是,一直都是傻傻的,也不曉得利用自己自身固有的優勢去征服戰祁,隻會一味的付出。
他想著想著,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心疼而又憐惜。
“以上,就是我的作品介紹。”
在他們走神的時候。宋清歌竟然已經都說完了,她微笑的向後退了一步,認真且虛心的向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下一秒台下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介紹完了,她便準備回頭,然而就在她剛走了幾步的時候,頭頂的鮮花拱門忽然開始鬆動,拱門上的花朵也簌簌震動著,花瓣不停地落下來。
由於場內還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宋清歌隻聽到耳邊似乎隱隱有些震動的聲音。
“啊--小心!”
台下有人驚恐的叫喊起來。她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下一刻卻猛的瞪大了眼睛。 巨大的拱門直直的朝著她傾倒過來,心裏有個聲音不斷喊著讓她趕緊躲開,可她的身體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麽都動不了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拱門朝她砸過來。
“清歌----”
大約是因為情緒太過震蕩,她的右耳又開始習慣性的耳鳴,她聽到有人心神俱裂的叫著她名字,那麽大的聲音,穿透了人群的呼喊朝她襲來,可她卻怎麽都跑不了了,隻能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拱門都是用鐵架製作的,被這樣砸一下,她就算不死怕是也要被砸個半身不遂。
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一定是厄運難逃的時候,下一刻,忽然有人撐著台子飛身一躍跳上了t台,徑直朝她飛奔過來。
宋清歌隻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撲倒在地,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耳邊便響起了拱門倒塌的聲音,接著聽到耳邊傳來了男人受痛的悶哼聲。隱忍而又堅毅。
想象中的痛感並沒有來到,她緩緩地睜開眼,在看到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時,陡然瞪大了眼睛----
“戰祁?!你怎麽會在這兒”
高大冷峻的男人就這樣趴在她的身上,而他背上還被壓著那個重重的拱門。
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麽會挺身而出來救她?宋清歌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腦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她隻覺得自己驚訝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
戰祁的額頭上都沁出了冷汗,雙眼痛苦的緊閉著,臉色也蒼白的嚇人,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上,緊張不安的大聲道:“戰祁,你,你怎麽樣?是不是受傷了?傷到哪裏了?很疼嗎?”
他這才緩緩睜開眼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緊張的眼眶都有些紅了,他心裏竟然莫名有些欣喜和安慰,就連身上的痛感仿佛都在一瞬間減輕了許多。
然而下一秒,他嘴角扯出一個習慣性地諷笑,聲音微弱的嘲弄道:“你這個死女人喊那麽大聲做什麽?我又沒死”
“快!快點叫人過來把這個東西抬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負責人呢?快點叫負責人過來!”
“叫救護車!趕緊叫救護車!”
周圍全都是人們的吵鬧聲,很快便有人衝上來將拱門抬了起來。
宋清歌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戰祁慌亂的道:“喂,你沒事吧?有人叫救護車過來了,你堅持一下!”
戰祁抬頭望了她一眼,盡管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可語氣依然惡劣,“放心吧,這點小傷死不了,沒折騰的你生不如死,我怎麽可能先死。”
“你這個人!”宋清歌氣的說不出話來,爬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著臉道:“一會兒讓人送你去醫院吧,會展還沒結束,我還有事!”
她說完轉身便準備走,可是手卻被人猝不及防的拉住了,一轉頭,戰祁正仰頭臉色陰沉的望著她。
“宋清歌,你就不怕剛剛那一下給我砸出個好歹來?外傷也就罷了,要是內傷怎麽辦?比如腎髒”
他的話說到這份上,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宋清歌著實被他的話給噎到了,又氣又惱的瞪了他一眼,怒極反笑的咬牙道:“好,你放心,我一定看著你進醫院,這總行了吧?”
戰祁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可是拉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半分。
有會展負責人抱歉的走上來,協同其他保安一起將戰祁扶起來向外走去。外麵很快便有救護車開了過來,盡管心裏十萬個不想跟他去,但他剛剛都把話說到那種地步了,宋清歌也不得不跟他一起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載著他們呼嘯離去,然而誰都沒有看到。剛剛就在距離宋清歌不到五米的地方,還有另一個男人站在那裏。
魏萊是在後台聽了其他模特說舞台上出了事故之後便跑了出來,等她趕到的時候,會場已經是一團亂,巨大的拱門橫在t太中央,台上到處都是稀碎淩亂的花朵花瓣。
而薛衍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台上,臉上的表情灰敗而又黯然,像是一座豐碑一樣。
方才拱門倒下的時候,他幾乎是和戰祁同一時間衝了過去,他看著戰祁雙手撐在台上輕輕一躍便跳上了t台。隨即飛身朝著宋清歌撲過去,那一瞬間,他不知怎麽的,腳下就像突然生了根似的,傻傻的站在台上,怎麽也動不了了。
戰祁跳上台的那一刻,眼中的關切和擔憂,他看的一清二楚。那樣深刻而又**的神色,明明就寫滿了他對宋清歌的關心,或許那個男人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有多麽激動。
戰祁那樣的眼神,薛衍很清楚是什麽,因為他自己曾經也有過。
不是別的,是深入骨髓的愛意。
魏萊左右看了看,發現台上既沒有血跡也沒有其他觸目驚心的痕跡,這才放下了心,朝著薛衍走了過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剛剛在後台聽說宋宋下台的時候拱門突然倒了?”魏萊臉上難得出現了嚴肅的表情,不安的問道:“她現在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受傷了沒有?”
薛衍仍然麵容死寂的站在那裏,看著方才宋清歌被戰祁撲倒的地方,良久才啞聲道:“她沒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魏萊如釋重負一般的拍了拍胸口,轉頭看他臉色不大對,下意識的伸手放在他腦門上,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臉色怎麽這麽差?不舒服嗎?額頭上怎麽這麽多冷汗?是不是感冒了?”
薛衍這才回過神,抬手在自己額頭上抹了一把,果然摸到了一掌心的冷汗。
嘴角驀然劃開一個自嘲的笑,他不禁搖頭。
從什麽時候起,他竟然這樣擔憂那個女人了,隻是這樣小小的突發事故,竟然能讓他驚出一身冷汗來。
薛衍垂下眼,抿了抿唇,半晌才抬起頭,臉上已經是一片淡漠,“她沒事,關鍵時刻已經有人挺身而出去救她了。”
*
“患者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有點皮外傷和淤青,過兩天淤青散開了應該就沒事了。內髒也沒有受損,家屬大可以放心。”
醫院裏,醫生從閱片燈下取下來x光片遞給宋清歌,安撫的朝她笑了笑。
她低頭看了看手裏那些陰影不明的x光,又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您確定嗎?他的內髒真的沒問題?那腎髒呢?腎髒也沒有受損吧?”
戰祁一聽她這話,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心裏忍不住咒罵起來。這個死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她難道就一點不擔心他的身體怎麽樣,就隻擔心他是不是能有一個健康的腎?
在她心裏,他唯一的可用價值就隻剩下一個腎了?
他越想越惱火,要不是因為這是在醫院裏,他真想下一秒就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懲罰她一頓才解氣。
醫生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但還是耐心點了點頭,“您放心吧,內髒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到底隻是個局外人,一點都不了解內情,甚至還對戰祁笑了笑,羨慕的說道:“您太太真關心您。”
戰祁聞言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了一抹笑,隻是醫生的話音還沒落,宋清歌便立刻反駁,“我不是他太太!”
笑容陡然僵在了嘴角,下一秒,戰祁臉上已經陰沉的像是要殺人一樣,冷著臉穿好了襯衣,係好扣子便對著宋清歌冷聲命令道:“趕緊滾去拿藥,速度快一點,我可沒心情一直等著你!”
宋清歌怨念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起自己的包,轉頭便氣勢洶洶的向外大步走去。
醫生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奇怪的相處方式,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畢竟是國際的會展,雖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事故,可是活動還是得進行的。他們離開不久,展會便恢複了正常,宋清歌原本還想再趕回去繼續看走秀的,可無奈戰祁嚴詞厲色的警告她不許走,她也隻好留下來。
他既然身上受了傷,那麽也就隻能回酒店了。
大抵是因為在醫院的時候兩人鬧得麵紅耳赤,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互相冷著臉望著窗外,以至於前麵的司機都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下。
事實上戰祁到了上海之後,就立刻下榻了宋清歌他們所在的華爾道夫酒店。甚至於他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
站在戰祁的房間門口,宋清歌蹙著眉仍然覺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上海?”
“昨天。”
宋清歌又問:“那你來這裏做什麽?”
“開會,不行?”戰祁臉上一哂,一把抽掉領帶,惱火的瞪著她,語氣惡劣道:“你一個勁兒的嘰嘰歪歪些什麽?難道我來這裏還是為了追你不成?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的聲音很大,就像是在極力掩飾著什麽一樣,如果仔細觀察,甚至還能看到他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緋紅,顯然是在欲蓋彌彰。
宋清歌沒想到自己一句隨口的問話居然招來他這麽多白眼,頓時也是滿腔怒火,忍不住反駁道:“你神經病啊!吃炸藥了?我就隻問你一句,你用得著這麽夾槍帶棒嗎?”
戰祁也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激了,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問她,“剛剛醫生說你是我太太,你那麽急著反駁幹什麽?”
宋清歌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我本來就不是你太太,為什麽不能反駁?”
“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聽不懂人話,戰祁覺得自己再和她說下去一準會被她氣死,怒極反笑著連連點頭,“對,你說的沒錯,你本來就不是我太太,你連個情婦都不配!”
看他這種態度,她就覺得自己火冒三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看你這麽中氣十足的,估計也沒傷到要害。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好生歇息吧。”
宋清歌說完,一把奪過自己的包,轉頭便大步向外走去,隻是剛走到門口,戰祁就已經從身後衝了過來,直接擋在了她麵前。
“你到底想幹什麽?”宋清歌憤慨的瞪著麵前的男人,恨不得一耳光抽死他。
戰祁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麵無表情道:“我救了你,你就這麽走了?”
宋清歌咬了咬牙,隻好耐著性子,咬牙笑著:“那你想怎麽樣?”
戰祁的嘴角驀然劃開一個邪佞的笑,修長的手移到自己的襯衫上,動作緩慢的開始解著自己的紐扣。
宋清歌的臉色陡然一變,緊張不安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向後退去,看著他語無倫次道:“戰、戰祁你現在身上有傷,你可別亂來”
她害怕的步步後退,可他卻挑著笑步步緊逼,下一秒,宋清歌腳下一絆別跌坐在了床上,接著戰祁就傾身朝她靠了過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邪肆。
“有傷又怎麽了?有的事照樣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