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我要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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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宋清歌在衝沐浴乳的時候,不小心在浴室滑到了,並且還帶翻了架子上那些瓶瓶罐罐的洗漱用品。

    她這一下摔得不輕,這個人癱坐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來。

    戰祁見狀急忙衝進去將她扶起來,關切的問:“你怎麽樣?摔到哪兒了?”

    “就是摔到屁股了,沒什麽大事。”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身子,臉上陡然一紅,立刻抬手擋在胸前,不自在的說:“你,你給我拿條浴巾把頭轉過去。”

    戰祁一聽她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惱火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好像我有多樂意看你似的!”

    宋清歌被他吼了一頓,也不再說話,隻是暗自撇了撇嘴。

    他要是真不樂意看,那剛剛在門口直勾勾的盯著她的人又是誰?

    她身上還有沒有洗淨的泡沫,戰祁拿過蓮蓬頭動作輕柔的替她衝洗幹淨,當然了,他向來都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幫她也不會白幫,期間自然也不老實的揩了她一把油。

    宋清歌看著他修長的大手堂而皇之的籠罩在她的胸口,登時惱羞成怒,大喊道:“你幹什麽呀!流氓!”

    戰祁對著她上下掃了一眼。雲淡風輕道:“沒幹什麽,替你把身體清洗幹淨。”

    說著還不忘從她身上揉捏了一把。

    柔軟嬌嫩的觸感讓他頓時覺得身心都舒爽了許多,好久沒有這樣體驗過了,久違的感覺實在是美好到讓他愛不釋手。

    “你!”宋清歌氣的咬牙切齒,惱火的白了他一眼,“不要臉!”

    要不是因為她現在實在是起不來,她一定會直接給這個男人兩巴掌,把他趕出去。

    戰祁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正不管她怎麽罵,他都那樣我行我素,該摸就摸,該撫就撫,溫香軟玉在懷,他要是還跟她講道理,那他就不叫戰祁了。

    明明宋清歌都已經洗得差不多了,可是被他這麽一摻和,又生生多在水裏泡了半個多小時。等戰祁把玩夠了,才意猶未盡的從架子上扯了一條浴巾,將她包裹起來,打橫準備抱她出去。

    “不用了。”宋清歌連忙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你腿傷還沒好,你扶我出去就好了。”

    戰祁隻是清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腿傷再不好,抱一個女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他說完便直接將她一把橫抱起來。徑直走向臥室。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眼下一抱,感覺她好像身體又輕了許多,低頭一看,發現宋清歌整個人縮在他懷裏,也不去摟他的脖子,像是故意要和他保持距離似的。

    雖然嘴上說腿上沒問題,可走起來還是有些緩慢的,戰祁一邊走,一邊隨口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啊?”她怔了一下,撇撇嘴,“不知道啊,沒感覺到。”

    “我覺得你瘦了。”戰祁自言自語道,剛剛摸她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了,她確實是比先前瘦了許多,背上的脊骨清晰無比,就連胸都變小了。

    “哦,可能是最近沒有吃的比較少吧。”

    戰祁下意識低頭看了看她的臉,眼底還有重重的青影,雖然他的病房一直都是vip高幹病房,單人單間,但畢竟是醫院,再加上他前頓時間病情也不穩定,她總是在半夜就要起來看看他,怕他突然發燒什麽。

    這樣的日子,不瘦才是有鬼。

    戰祁抿了抿唇,語氣怪異地說:“這幾天辛苦你了。”

    宋清歌一抬眼便對上了他真摯的眸子,臉上一紅,立刻推他道:“好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趕緊放我下來啊!都跟你說你身體不好了,一會兒有什麽問題別又賴在我頭上!”

    戰祁一聽這話,立刻不高興了,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一樣,走到床邊做了一個拋扔的動作,作勢要把她扔下去似的,宋清歌差點懸空,立刻驚呼一聲,條件反射的勾住他的脖子。

    “你幹嘛啊!”

    她猛然轉頭怒瞪著他。一雙璀璨的眼中染滿了怒意,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獸一樣,著實可愛。

    戰祁的心情沒來由的大好,挑了挑眉道:“還敢挑釁我麽?再說不中聽的話,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下去?”

    “你”宋清歌本想罵他,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你怎麽這麽幼稚?”

    “我就是幼稚。你第一天知道?”

    他索性也不跟她置氣,幹脆破罐子破摔的承認了。

    宋清歌也懶得去跟他糾纏,輕輕推搡他道:“好了,趕緊放我下來啊。”

    戰祁眼尾含笑,“還說你不擔心我?”

    “好好好,我擔心你,行了沒有?”宋清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簡直要被這個男人氣死了。“你現在能不能放我下來?”

    然而她雖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可戰祁卻絲毫不為所動,仍然抱著她,定定的看著她的臉。

    他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真摯深情,宋清歌被他看得實在是掛不住了,別開眼小聲道:“幹嘛這麽看著我?沒見過啊?”

    剛沐浴之後的她,臉上還有著被熱氣蒸騰過得緋紅,她的皮膚本來就很薄。透著一層細白的紅潤,眼裏還有著水汽,看著就讓人沒來由的心動,真真是應了那句詩,“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他忽然就覺得,當年傾國傾城的楊貴妃或許也未必有她這般醉人的姿色。

    戰祁看著看著,下腹就開始發緊。身體裏就像是有野獸想要衝破出來一樣,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她,強烈的想要她。

    宋清歌見他久久不說話,於是便有些奇怪的抬頭看向他,“你怎麽”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便直接將她放到床上,傾身壓覆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的又凶又快,宋清歌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便已經被他強勢掠奪了一番,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都已經快要有些缺氧了。

    “戰、戰祁”她抬手推在他的胸口,躲閃著他的唇,“你別這樣”

    “清清,我要你。”他的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整個人懸在她的身體上方,眼中滿是跳動的火光,像是宣布主權一樣地說道:“我現在就要你,立刻,馬上!”

    “你別”

    她脫口剛想阻止他,隻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他再一次俯身吻住了。

    他這一次的吻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凶猛,宋清歌用盡全力去推擋他,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推不開欲念當頭的男人。

    沒有強迫,沒有狠厲,有的隻是溫柔和憐惜。

    起初的時候,宋清歌還是想要抗拒的,可是隨著他的誘哄和輕撫,她漸漸便有些情難自控的沉溺在了其中,什麽時候放棄抵抗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要怕,都交給我。”

    他吻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輕緩的說著。

    宋清歌的身子緊繃起來,隨著他的起伏而起伏,到最後已然抗拒不了,她隻能攀住他的肩,細細弱弱的小聲哭著喊他的名字,“戰祁戰祁”

    一聲又一聲的。

    “我在,我就在這裏,清清,你感受到了嗎?”

    他繼續去吻她,就像是怎麽也吻不夠似的。從來沒有過一個女人,讓他這麽著迷,這麽貪戀。

    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當所有的一切到達頂峰的時候,宋清歌也終於尖叫著顫抖起來,不受控製的向後仰頭倒去。

    戰祁急忙伸手攬住她,將她重新抱在懷裏,伴隨著輕喘,柔柔的去吻她的臉頰。

    宋清歌依然有些支撐不住,雙眼微閉靠在他胸前,臉頰上滿是被疼愛過的緋紅。

    戰祁低頭看了看懷裏已經累得有些虛軟的女人,忍不住憐惜的微笑,吻了吻她的額頭,“這麽快就不行了?”

    她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因為你?”

    戰祁挑眉,“我怎麽了?”

    “你”宋清歌臉上一紅,哼了一聲,別過了眼不想去看他。

    他們兩個能相提並論嗎?他是男人,她是女人,更何況他一直都有健身,就算有傷,也是身體強健的不得了。而她呢?身體一向都很差,多走一陣子都會累得氣喘籲籲,被他這樣按住拚命疼愛,她能經受的住才有鬼。

    見她不說話,戰祁的笑意更深,“怎麽不說了?你不說,那我替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技術好,耐力強,弄得你死去活來,所以才累成這樣?”

    “你這男人,要臉不要臉!”她本來就臉皮薄,這種話被他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她更是又氣又急,立刻背轉過身,羞赧道:“我不想理你了!”

    “是嘛?剛剛有人可不是這樣子的,有個女人抱著我叫的別提有多大聲了,不停地讓我快,怎麽,完事了就這種態度?”戰祁挑著笑湊過去,戲謔道:“難道你這就是傳說中的提起褲子不認人?”

    “你!”

    宋清歌又羞又氣,猛然回過身想罵他,可是剛一轉頭,他的吻就猛的壓了下來,再一次開始了他的掠奪。

    她的身體太美好了,好的讓他著迷。

    “清清清清”

    他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喚著她的名兒,像是誘哄,又像是寵溺,宋清歌已經完全聽不進去聲音了,隻能隨著他飄搖。

    戰祁低頭吻著她的臉,纏綿而繾綣道:“回到我身邊吧,嗯?”

    終於能說出來了,雖然這種話在床上說出來著實有些不太恰當。但是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應景生情,他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宋清歌的眼睛半眯著,搖頭道:“不,不行,太快了。”

    她也不知道是說他們的關係太快,還是說他太快了。

    “不快,一點都不快。”他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咬著牙道:“以後我會對你好的,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難過,好不好?”

    她還是搖頭,嗚咽著低泣,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隨著戰祁一聲悶哼,宋清歌也終於重重跌倒在了床上,兩次極致的歡愉讓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癱軟在那裏。

    戰祁心疼的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裏。伸手拂開她粘在額前的碎發,吻著她道:“怎麽體力這麽差?兩次就不行了?”

    宋清歌怨念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

    戰祁立刻笑開了,“我能把你這話當做是在誇我嗎?”

    她臉上一哂,哼了一聲,“不要臉!”

    “我要你,不要臉。”

    或許是今天的情緒和氛圍都很到位,曾經說不出口的話。他現在也都能無所顧忌的說出來了,甚至都顯得有些厚臉皮。

    宋清歌臉上一紅,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可嘴角卻帶著笑,“貧嘴!”

    “你不喜歡?”戰祁笑著去咬她的唇。

    也不能用喜歡或者不喜歡來衡量,她心裏清楚,他一向都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的男人,情話之類的。對他來說更是一種奢侈,想從他嘴裏說出來,基本不可能。

    他現在能這樣坦然大方的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確實是對她敞開心扉了的,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內心反而有些不安。

    他的感情越是表達的深沉坦蕩,她就忍不住想要逃避或者躲閃,因為她現在實在是無法放下所有的一切去完全接受他。

    男人的胸膛寬厚溫暖。雖然已經拆了紗布,可是胸口和腎髒的槍傷卻還在,那樣觸目驚心的兩道疤,讓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不久之前那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場景。

    宋清歌抬手撫在他的胸口,水眸定定的望著他問:“還疼嗎?”

    戰祁笑笑,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皮膚上,“傻女人,早就不疼了。要是疼到現在。我怕是都沒命了。”

    “對不起”她抱歉的望著他,“那時候我不知道會遇到那種事,如果我再小心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胡說什麽,時豫那家夥早就已經打算好了,就算那天不出事,他也會瞅準機會繼續找你的麻煩。”

    而他唯一慶幸的,就是他收到消息且及時趕到了。否則她和孩子如果出什麽事,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