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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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府因為中毒這件事,半分是沒有與此次的行刺的事情粘上一點關係,這幾日小宋府的大人一邊哀悼先帝新喪,又慶幸自己中了毒,卻不知,都是榮安一手安排的。

    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這話他原本是想調侃榮安這隻小狐狸的,但不明的人就難免多想一些了。更何況,榮樂和李鬆鬆本來就害怕他這個閻王,此時聽了那都覺得不對勁。

    榮樂瞄了一眼榮安,見她還如往常一樣,憨的不知人間疾苦,悠悠的呼出一口氣,道,“國喪期間,一點小病,臣女等不敢僭越。”

    林欲白聞言挑了挑眉,小宋府的膽子一個比一個小,如今要嫁進去的小宋夫人膽子更是小的找都找不到,眼瞅著她的腿還在哆嗦,他笑嘻嘻的叉著腰,肚子裏的壞水悠哉咕嚕咕嚕冒泡泡。

    榮安見他杵著不走,趁著榮樂和李鬆鬆沒注意,飛快的抬起頭眼睛威脅似的眯了一下,秀氣的臉上寫滿了“我不想搭理你,你快滾蛋”的嫌棄。

    林欲白一見她這樣,便知道不能再惹她了,委屈的歎了一口氣,背著手帶著須知與榮安擦肩而過。

    表麵上看著人還十分的正經,可是手卻十分的不老實,兩人擦肩而過的空檔,他的手還十分欠揍的扯了扯住榮安腰間飄揚的飄帶。

    榮安感覺到腰間的一股力道,餘光瞟了他一眼。林欲白見她看了他,那張嘚瑟的俊臉露出十分欠揍的笑容。榮安一忍再忍,險些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綁著他的雙手狠狠地揍他一回。

    兩人的動靜暗戳戳的,榮樂和李鬆鬆一無所知,直到他的背影都消失了,兩人才大口的喘了一口氣。

    李鬆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攤著頭看他有沒有走遠,一直到什麽都看不見了,她才鬆快起來。

    “今日我路上來的時候就求了一路,就盼著千萬不要碰到他。一直到剛才以為菩薩保佑我了,誰知道要走了我居然還是碰到了他,這是多大的緣分啊。”

    她扁了扁嘴,對林欲白的出現十分的不滿。

    榮樂在他走了之後,又恢複以往的嬌俏,嘻嘻的拱了拱李鬆鬆的腰,道,“鬆鬆,你剛才像個烏龜!”

    李鬆鬆回過頭,沒好氣的道,“你像個蘆葦,盡在風中打顫呢!”

    榮安一聽兩人的比喻,眉眼笑的彎了起來,笑聲也十分的清脆。李鬆鬆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惶恐道,“別呀,別笑,萬一大魔王回來看見我們在這鬧,是要遭殃的。”

    就算榮安和他有些往事,可兩人畢竟沒什麽往來,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他們在國喪期間玩笑,那可是抄家滅祖的事,玩笑不得的。

    說罷,她還往後麵看了看,發現四周沒人,拉著榮安和榮樂趕忙趕急的走了。

    三個姑娘各回各家交了差事,但自己到底也是在病重,也都會自己房裏休息去了。榮安回桃園的路上恰好碰到了榮繪,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有許久沒見麵了。

    她近日憔悴了許多,眼圈都深了,不過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衣著也是鮮亮的顏色,若是不細看,倒也看不出來有什麽詫異。她此時,像是要出門。

    榮安麵不改色的拜了一拜,帶著阿顏和詩文等在一旁讓她先過去。

    榮繪一見到榮安,心裏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當年她們肆意嘲諷的人,如今卻比她們還要風光,兄長各個護著她,嫡母嫡母也高看她,而她們,卻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宋榮安,你別得意,等我阿娘爬起來了,我就不會過這樣的日子了。”

    榮安像是聽不懂一樣,歪著頭看著她。

    “姐姐在說什麽呀?”

    榮繪哼了一聲,狠狠地推了她一把,踱步而去。

    榮安靠在詩文的身上,在她轉身之後,麵色變得很淡。

    “那我倒是十分的期待你們怎麽爬起來。”她淡淡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道,“我記得陸瑤那個侄子前段時間也到了京城,許久未見,應當出來走動走動了!”

    詩文微微垂眸,道,“前段時間一直混在鳳圖騰裏,聽說輸了不少!”

    “那就追回來。”讓他欠下了這麽久的債,不還回來豈不是很吃虧。可他這種流氓身上怎麽可能有銀子,少不得是要找她風光的姨母討要的。

    陸瑤如今已經是個下人,雖然宋澤信還護著她,但也比不了之前的舒坦,身上的銀子也是緊巴巴的,騰不出多少給她揮霍的。

    詩文頷首,回到桃園之後,有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喪儀一過,朝臣們出來,各個麵如菜色,但是小宋府和李府的,倒是麵色紅潤,手腳輕快。榮真的病這幾日也好了,身體又排了毒,倒是比之前還要有精氣神了一點。

    先帝的喪儀一過,接下來的就是林欲珩的登基大典,他們個不得歇息,在家休息了半日,又急急忙忙的去處理各種事務。

    北元這才不過幾年,皇帝換了一撥又一撥,朝局不穩,前有南啟有虎視眈眈,後麵的西陳的皇帝身體不好,政權一直被太後把持在手上,但是西陳太後早年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若是真的要有什麽戰事,也是北元的一大威脅。

    朝臣對北元多次的動蕩也是心驚膽戰,於是想借著此次新帝登基,好好的衝喜。林欲珩雖然憑借著這次的事情順利登上了皇位,但他也是損失慘重,心裏對林欲白怨氣頗中。他拿到了林欲白心心念念的皇位,於是不甘示弱也想好好的大辦一場,為的就是讓林欲白心塞自己為他人做了嫁衣。

    林欲白抱著手臂涼涼的瞅了他一眼,對他這麽幼稚的舉動絲毫不放在心裏,他此時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下子解決了最大的絆腳石,心裏高興,對這些形式上的事也不在意,沒說二話,便答應了。

    林欲珩的登基大典舉辦的空前盛大,林欲白自覺虧錢的許清歌,皇後的後冠都是他命人打造的,後冠華麗非常,上麵的美玉珠寶顆顆價值連城,在舉行典禮之前親自送到許清歌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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