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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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走過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你了,似乎正在練習得起勁所以正猶豫叫不叫你。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的話就別站在人背後。”

    “那真是失禮了,雖然擅長繞人後背。”

    右衛門左衛門看起來並沒惡意。

    看來怎樣到這明白了,接下來就是搞清楚為什麽來這裏了。

    “找咎兒的話,她不在。”

    自己思考了下,說道。

    “現在,在城裏。“

    “我知道這。。。所以才來到這裏。“

    “知道這還?那。。。。為那什麽公主辦事?”

    “是否定姬!”

    立刻,右衛門左衛門訂正到。

    “那什麽公主之類的。。。別說第二遍!”

    靜靜地,以冷靜的語氣說著,但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非常忠心的家夥。

    自己也,若然咎兒被說成是“那什麽士”的話也會感到生氣。

    “公主大人的派遣,就是這樣。。。吾除公主大人的命令之外不為所動。”

    “那,在城裏,發生什麽事了?”

    感到不安地。

    “就算不擔心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右衛門左衛門說道。

    這種事情——究竟是什麽事情。

    七花警戒著,但豪不在意七花的警戒的右衛門左衛門繼續說道:

    “舊將軍都搜集不了的完成形變體刀在短時間之內就能搜集到七把。奇策士正接受著上司的褒獎之言並被激勵與期待今後的活躍。哼,看來奇策士的奇策果真有所作用。。。。但就算這樣也不麵露一點驕傲之意,一點也不可愛呢。。。”

    “那。。。”

    “就這樣,集刀的以後,我們家的公主大人。。。。”

    右衛門左衛門靜靜地說道:

    “擁有關於變體刀的情報。”

    “。。。。。。。。。。”

    “因為公主大人絕對要與奇策士分享這些情報,所以想招呼奇策士到我主子的宅邸裏去。。。在歸家的路上繞道到我主子的宅邸去。但是為集刀而出力的是虛刀流,就是你。所以絕不能置你於事外。就是這樣,我來叫你過去。”

    就是這樣啊,七花理解了。

    看來咎兒作為與否定姬敵對的立場,並不想介紹其認識作為自己的刀的七花。但事到如今,看來不見麵是不行的。

    咎兒與七花的目的是搜集變體刀。

    若然有關於變體刀的情報的話——就算討厭也好不情願也好也不得不動身了。

    就算看穿了對手的意圖,咎兒也不得不介紹七花的事情。

    不是城而是對手的宅邸——這也已數計好了吧。

    感覺到否定姬的妥協。

    與其說是妥協不如說是狡猾。

    “咎兒已。。。在公主大人所在的宅邸裏。”

    “嘛,順便一提,虛刀流。已傳達了找一個人來招呼你過去——那個人就是我,特意告訴你。”

    “。。。。。。”

    看來這樣回答表明咎兒並沒有承諾過去,七花想到。

    然後七想這些話中有被否定姬設置了陷阱的可能性——但是在這種情況再另外設置一重陷阱感覺沒有意義。就算是真的這樣,與能和咎兒對抗,程度相當的女人作對手像七花這樣怎樣絞盡腦汁也必然無計可施。關於這個可能性是想不了的。

    對於七花來說最重要的隻有一點。

    否定姬所擁有“關於變體刀的情報”——究竟能信任多少。

    或者隻是亂編的大話,就算這樣也暗中有所目的——隻不過是想叫咎兒和七花過去的借口。

    但是,應該。。。。像這樣立刻就會拆穿的謊言,像否定姬這樣立場的人會這樣做嗎?這就太過誇張了。妨礙到因禦命而開展的集刀之旅,這隻會讓自己不利而已。

    這種程度就算是七花也懂得。

    那麽應該不會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謊言。

    不過這終究是基於否定姬是一害怕自己會有所不利的人的推測了。

    “畢竟還是叫我看門的。”

    就算這樣七花姑且嚐試違抗了一下。

    “守護著誰也不在的家有什麽意義。”

    右衛門左衛門這樣回應。

    “你的職責就是守護奇策士吧。。。沒錯吧?”

    “沒錯,但。。。。”

    “那樣就隻有跟著我去不是嗎?不為其它,至少在這尾張的地方我不是對於奇策士是第二應該警戒的人嗎?”

    “。。。。。。。”

    “不思——這樣放著我一個人不管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一個良策,如何?”

    可能隻不過是經過數計好的借口。

    但對於這樣的爭論七花非常不擅長——能與他人議論的能力對於在無人島長大的七花本來就沒有。同在無人島長大的鑢七實也隻不過是口才好而已——遺憾地七花沒有這才能。

    本來,就算這樣也不為所動,無論怎樣也和咎兒所說那樣繼續在家看門可能就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但是,

    最低限度在右衛門左衛門的話裏感到有真心話在裏麵。

    作為同樣忠心地對某人奉獻一切的人。

    於是結局——不用太長時間,雖然有所猶豫——七花就跟著右衛門左衛門走出了奇策宅邸。

    一起前往否定宅邸。

    位置是與奇策宅邸相反的地方,被雜木林包圍的武家宅邸——當然,像奇策宅邸那樣的惡趣味一點也感受不到,極其剛健樸實——或者可能是宅邸町裏最具威嚴氣氛,這樣的宅邸。

    能夠感受到所主之人的權力。

    奇策士咎兒並沒有進入這宅邸,而是門前等著七花的到來。就算是咎兒也沒打算帶刀入屋——似乎是這樣。看到了由右衛門左衛門帶來的七花在一瞬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又重歸平靜。

    “真是的!”

    說了。

    “一臉傻樣地被帶來這裏。若汝沒來這裏的話,那我就有借口不與那個令人不愉快的女人見麵了回家了。”

    “啊,抱歉,但。。。”

    “我明白。就算隻有一丁點的變體刀的情報也好——無論如何也不得不見麵。”

    話雖這樣說著但咎兒看起來非常之不高興。

    如右衛門左衛門所說,咎兒應該受到了上司的讚揚——但那個“成功感”因為要與否定姬見麵而煙消雲散。

    “真是的,剛回到尾張就這樣,好像被算計了一樣。。。。”

    否定姬。

    奇策士咎兒的天敵——

    “像這樣的話,等會再說吧。”

    右衛門左衛門說道。

    “公主大人已久侯多時了,請進。。。。。”

    否定宅邸。

    其中的一間房間——

    奇策士咎兒與鑢七花。

    還有否定姬——處在對麵的最裏麵。

    “噗。。。。。。”

    這樣,

    暫時沉默了一陣子,但突然地,

    “噗。。。。。噗!啊,哈哈,哈,哈哈。。。。”

    否定姬笑了。

    在剛才似乎在忍耐著,但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響切房間的大笑。

    “太。。。太合適了。”

    “。。。。。。。”

    看來——似乎在說著咎兒的發型的事。

    就在上一個月,咎兒的對旅行毫無影響般長度的一頭長白發,現在變成了到肩膀為止的長度。那是因為在土佐的護劍寺裏,與鑢七實戰鬥時付出了可敬的犧牲——看來咎兒自從進入幕府以來頭發就沒有短過。那像小孩子一樣的發型否定姬非常感興趣。

    不過不是不能理解。

    確實異常地適合。

    剛切斷的時候,七花雖感到違和感,但現在很難想象起咎兒長頭發的樣子了。這樣短短的白發與她的麵容非常相稱。

    但說出來好像會生氣所以沒說。

    但,在這否定姬卻一下子說出來了。

    這個否定姬!

    咎兒若然可以的話絕不想七花與否定姬見麵——但如否定姬這樣特意大費周章地與七花見麵一樣,七花開始對咎兒的天敵否定姬感興趣了。

    看著在房間裏的上座堂堂地坐著,現在正在捧著腹大笑的她。

    雖然沒有像姐姐的見稽古那樣的能力。

    但依然,想獲得情報般地,

    目不轉睛地看著。

    看著那引人注目的身姿。

    雖然引人注目,但並不像咎兒那樣過度地用絢爛豪華的衣裝纏在身上裝飾那樣,也不像右衛門左衛門穿著異國之服、洋裝那樣。所穿著的是與上流階層相符但卻有點樸實的衣服。

    引人注目的不是衣裝,而是她本身。

    金色的長長秀發。

    碧綠的眼。

    通透的雪肌。

    “。。。。。。。。”

    外國人。

    七花因搜集賊刀『鎧』而滯留在九州之際,有一次曾在遠方看到過——由海的彼岸而來,異國之人的身姿。

    耀眼般的金發碧眼。

    那就是——否定姬。

    雖然引人注目,但隻是局限於這個除一部分外斷絕與海外的一切交流,閉關鎖國中的國家——在大海的彼岸的話像她這樣的人就如常有的風景那樣極為普通吧。

    所以因為這樣還未至於要吃驚的程度,但最少,依據七花這八個月,在這個國家所見所聞而得到常識來看,在這樣一個這麽接近幕府中樞的地方竟有這樣一個外國人,感到不可思議。

    外國的話應該語言不同。

    但是她說的日語,非常流利。

    抱著這各種各樣的疑問,七花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咎兒。但咎兒從不向這邊看,隻是盯著對麵的否定姬,紅著臉忍耐著被嘲笑的屈辱。

    然後,終於否定姬的笑聲停下來了。

    “首先有話想跟你這個女人說。”

    這樣,開始說起來。

    “你的話。。。不是知道‘Cherio’是外國話嗎?”

    首先說的是這個?七花呆了。

    咎兒的語氣非常認真,但反過來有點滑稽。

    明白到說的是什麽事後的否定姬又笑起來了,然後,

    “咦你,終於注意到了?”

    說道。

    看來一早就知道。

    “。。。。。。”

    一聲不發,咎兒站了起來。

    好像有配合地,否定姬也站了起來。

    然後,一步一步地,縮短了彼此間距離。

    七花還來不及對這舉動作出反應,她倆已經衝到房間中央,來到了彼此跟前,互相瞪著眼。

    臉跟臉都快要碰到了。

    不,實際上,鼻尖已經碰在一起了。

    比起身形矮少的咎兒,否定姬就身形高大(與敦賀迷彩一樣,或者似乎比她還高)。所以兩人是咎兒從下往上瞪著但否定姬是從上往下瞪著的姿勢。

    翹著手的咎兒,

    將手擺往頭後的否定姬。

    難以接近,火花四濺的兩人。

    很可怕。

    七花自然地感覺到。

    這兩人,雖然這兩人都在笑著,但還是很可怕。

    “下次應該把你狠狠趕下台。。。真是的對你這種倔強還真是吃驚呢!真的這麽不舍得這個地方?”

    “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像你這樣的手段是打不到我的!將你腦子裏想的壞東西全部曝光為止無論幾次我也會再東山再起。”

    “怎樣再起也是沒有的,你的手段根本奈何不了我。多少次再起也像以前那樣一下把你趕下去。。。不,下次就把你徹底踩扁。”

    “予以否定。我對你說的話予以否定。我預言你是不可能幹掉我的。但相反我預言隻有我才能幹掉你。不可理喻。。。。我並不會像哪位那樣,做事沒譜。”

    “試試看!。。。讓你明白到我和你實力的不同!”

    “應該明白的是你!請在地獄的深處慢慢想你那奇策吧!”

    “真吵鬧!絕對把你踩扁以後走路給我小心點,這令人不愉快的女人!”

    “這邊才是,絕對把你曝光所以請你以後走路小心點,這令人不愉快的女人!”

    否定姬從衣服的懷裏拿出一把鐵扇,然後打開。

    就好像作為信號似的,咎兒回到了這邊而否定姬就坐回了上座。

    “那,談談正事吧。”

    “恩,也好。”

    咦,剛才的是打招呼?

    七花交替地望著咎兒和否定姬,但兩人好像沒事發生一樣,說著工作的事。

    工作。

    也就是搜集四季崎記紀的完成形變體刀。

    “首先,應該說聲恭喜吧,還真幹得不錯呢,應該說真不愧為奇策士?僅僅在七個月內就搜集到了七把四季崎記紀的完成形變體刀。”

    “。。。。。我在那之前早就開始搜集刀了,你的那種算法隻不過是從睦月開始算起罷了。”

    “那應該從那位虛刀流君成為你的刀開始計算,這樣?”

    就在這時否定姬向七花拋了一下媚眼。

    閉上鐵扇,用扇尖指向七花。

    “初次見麵。七花君。。。。小女子,否定姬。”

    “。。。。。。。。你好。”

    害羞地,七花輕輕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