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最後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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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麗?”

    “因為我要把收集最後的十二把刀的經過寫成報告書提交給上頭——如果有能讓讀者提起興趣的,帥氣的好招數的話,請你多多運用。”

    “…………。”

    “我再重複一遍,千萬不要把刀給破壞了——如果發生那種事的話,故事在第一話就會結束的。”

    “第一話……還想寫書啊,你。”

    “這一手非常有將來性。會很火的。”

    “火你個頭啊。”

    嚇傻的七花急忙打斷對話。

    因為他懶得再思考了。

    “好了,我就特別讓你見識一下最最華麗的一招的——讓你久等了,蝙蝠……哎喂。”

    就在七花和咎兒在講那些沒營養的話時——蝙蝠已經把絕刀“铇”往嘴裏——往肚子裏塞過了一半。

    “啊。”

    “啊!”

    當他們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啼哩突嚕地——蝙蝠一口氣連刀柄也塞進自己的體內。雖然把手臂塞進去拉出來的樣子也很壯烈——但吞下去的樣子就更上一層樓了。怎麽想都不合邏輯。如果蝙蝠的食道不延伸到腳脖子的話,以他的體格是不可能收納那把長刀的——。

    “咯呼……好了。哪裏哪裏,我也讓你久等了——那麽,開始接著打吧,虛刀流。”

    “什麽開始呀……你把刀收起來做什麽。那樣怎麽打得起來啊。還是說你覺得使出全力的我可能會折斷那把刀嗎?”

    “我不認為你能折斷——就用上那二之型也是。可遺憾的是,看來我是跟不上這把刀的性能了。畢竟我不是個劍士——我也不能容忍因此輸給你。哎呀,我說了句笑話嗎?”

    kyahakyaha自己笑起來的真庭蝙蝠。

    “雖然虛刀流的體術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倘若可以是使用忍術對抗的話,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們的經驗不同。實戰的經驗。”

    “……你說的也許沒錯。”

    七花不得不承認。

    這可是他的初戰。

    “直到剛才和你用刀對打隻是個款待……就當做是‘冥土的蝙蝠’的壞習慣吧。接下來,我就動真格了。”

    “開——開什麽玩笑!”

    大聲喊出來的——還是咎兒。

    音量也許比剛才還要大。

    看樣子是怒上心頭了。

    “四季崎記紀德變體刀!不是你的唾液可以玷汙的東西!吐出來!馬上給我吐出來——!”

    “吐出來?啊~煩死了,真是個吵死人的小貓咪啊。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嚷嚷什麽。知道了知道了——我吐出來就是了。”

    而後。

    蝙蝠比預想得還要——不,異常老實地說完——接著,咻~~~~~~~,後背大大地向後彎曲,吸進空氣。蝙蝠的胸脯、腹部,乃至整個上半身,向氣球一樣膨脹——說實話那副景象本身就是異常的。

    因此,

    七花和咎兒都對那景象看得入迷了。

    因此,

    他們的反應慢了一拍。

    “哈啊啊啊啊啊啊—!”

    蝙蝠一口氣吐出了吸進去的空氣。

    吐出的不是“铇”而是空氣。

    不——錯了,不是“铇”,也不隻是空氣。一口氣吐出來的東西——混雜著大量的手裏劍。就和方才貫穿了七花和七實住處的挖地式小屋的一樣——

    手裏劍炮!

    何止是藏在體內——這個忍者竟能將自己的身體當做炮台,直接一口氣射出大量的手裏劍——哎,這已經。

    怎麽想都是——

    比起虛刀流和變體刀,你才是最讓人吃驚的——。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這和用腳踢起的沙塵不一樣。其威力不是那種靠手掌一揮就能解決的——威力已經驗證過了。更何況,如果在這種近距離吃下這一招的話,別說開個大洞了,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可是——七花卻故意沒有躲避。

    因為判斷到那樣會來不及的。

    所幸他的架式是半身的“水仙”——倘若現在還是“鈴蘭”的話,也許連這也會來不及的——盡量使身體對炮擊的麵積最小化,用腿和手臂防禦軀幹。雖然手臂和腿會接下幾個——卻一定能避開要害的!

    咋唔一下。

    一股強從七花的周圍吹過。

    連大個頭的七花都差一點被吹飛的強風——忍住了。忍住了——連手臂和腿部傳來劇痛的那一瞬間,他都紋絲不動。

    “唔……嗚嗚,痛死啦……!”

    即使如此,還是呻吟了。

    隻見手臂上四隻,腿上兩隻——手裏劍紮了進來。因為在撞擊的瞬間繃緊了肌肉,所以紮的並不很深——雖然沒能數清準確數量,被投放了(吐出了)如此大量的手裏劍,卻僅僅受了這種程度的傷害應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對,這可不是幸運不幸運的問題,應該說這是七花平時的訓練帶來的成果。

    “還,還以為胳膊和腿被轟掉了……哎!”

    現在可不是忍痛的時候,七花急忙抬起頭——這就是他實戰經驗不足的具體表現。在戰鬥中,隻不過度過了一個危機就鬆一口氣——這是決不允許的。

    都怪他這樣——。

    “……呃?”

    即使他抬起頭——發現眼前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真庭蝙蝠不見了。

    咎兒也不見了。

    “呃呃?”

    來到這座不承島也是。

    都不是為了幕府。

    比活在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像拿錢做事的忍者或是為名譽而行動的劍士——這就是奇策士·咎兒。

    揭曉這一點也是此故事的目的之一。

    失敗了。

    咎兒想到。

    到底什麽失敗了,目前還不清楚——也許來到這個無人島本身就是個失敗。或許試圖使用虛刀流本身就是失敗——為什麽自己要選擇虛刀流呢。

    選什麽不好,偏偏是虛刀流。

    虛刀流第七代當家,鑢七花。

    雖然通過之前的對話已經充分認識到他的腦袋很笨,可沒想到竟然會笨到那種地步。竟然會在戰鬥中把雇主給遺忘了——不帶這樣的。當然,要被問到是否有躲開真庭蝙蝠的手裏劍炮的方法時,她隻能回答隻有那個方法,所以被蝙蝠抓住了這個破綻,容許他拐跑咎兒——也不能過分責備七花。說到底咎兒目前還不是七花的雇主,何況,據說這是七花的第一次實戰——雖然拿虛刀流和普通的劍術一概而論也許奇怪,但應該不會有應對敵人逃跑這種事態的訓練。

    道理上是這麽說。

    但是——敵人可是一名忍者。

    以卑鄙卑劣為賣點的。

    他說過——倘若可以使用忍術對抗的話。

    真庭蝙蝠隻是言出必行了而已。

    一發射完手裏劍炮,蝙蝠就踢開沙灘,幾乎隻用一步就追到咎兒的身邊——大意的是,因為咎兒自己也和七花一樣,驚訝於蝙蝠那非人的招數,所以沒能避開——。

    部隊。

    就算她始終保持冷靜,沒有武藝心得的咎兒是根本無法避開真庭忍軍十二頭領之一人,真庭蝙蝠的動作的。

    非武裝乃是她的驕傲。

    放棄一切武裝的身份——奇策士。

    “真他媽可惡,好險好險。那小子真是太厲害了——超~級誇張的。竟然一瞬間就對手裏劍炮做出了反應。一般都會反射性地逃跑才對——嘛,kyahakyaha,畢竟不是別人,是你投靠的人嘛,我也想過他會不一般的,對吧小貓咪。”

    蝙蝠一邊嗬嗬笑著——

    一邊看著被綁在樹幹上的咎兒。是粗繩——當然,這根粗繩也是從蝙蝠的肚子裏取出來的。因唾液濕滑得很惡心。

    蝙蝠把咎兒扛在肩膀上,跳入山林中,這裏跑跑那裏跳跳地,在山中盡情地亂跑一通——當然,他和今早的咎兒不一樣,為了防止不小心留下腳印,移動方式基本上是在樹間跳躍——在跑到相當深處的適當地點,終於停下了腳步。被捆綁的時候,咎兒也沒有抵抗的餘地。她首先在身後被綁住雙手腕,然後身體又被一層又一層地綁在了樹幹上。

    “不過,太天真了——也許適合戰鬥,但那樣不適合戰場。不過在這個島上長大的話,這也情有可原。”

    “哼……膽小鬼。”

    咎兒罵道。

    被綁住後的現在,也就能做出這點抵抗了。

    “你害怕正麵和虛刀流交鋒嗎。”

    “喂喂喂喂,瞎嚷嚷什麽呢。我可不是什麽劍士還是武士,才不會堂堂正正決鬥呢。那樣做反而丟死人了。會被同伴們欺負的。傻子才會去用力量去對抗力量呢。以計謀挑戰力量才是聰明人的選擇——對吧,奇策士小姐?”

    “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你這個雜種。”

    咎兒像吐口水一樣說。

    “你的做法是一個強者在蹂躪弱者罷了——隻是在想些最有效率偷懶的方法罷了。我的奇策是為了弱者咬向強者的,削走生命和靈魂的方法——。”

    “你說的好帥啊——可是奇策士小姐。我還知道你一些很遜的事情哦。”

    “啊……?”

    “嘛,不管怎麽說,我是個忍者,不是劍士。拿我和錆白兵之類的當一回事我也會覺得困擾的——。”

    蝙蝠優越感充足地笑著。

    那是已經裂開的嘴裂得更開的笑容。

    “啊啊,你和虛刀流的對話,我在旁邊也聽了,這對忍者來說也是正常的吧?沒想到我的後繼人是錆白兵——嘛,不是那個級別的話,也不能跟真庭忍軍平衡了。嗯?可是這樣還是被背叛的話,那就毫無辦法了~,這種感覺?”

    “原來被你聽到了……也是啊。”

    “別做出那麽討厭的表情呀,小貓咪。又不是偷看了戀人之間的幽會——嘛,我也在想你是不是應該更戒備一些。你頭腦雖然好使,可防禦太薄弱了。”

    “…………。”

    被這樣說也沒辦法。

    完全沒考慮到他變成了船夫的可能性是個事實——自己明明知道這個男子的能力。雖然不知道手裏劍炮——她明明對真庭蝙蝠能做什麽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啊,就算沒注意我在偷聽,那句超萌的台詞是啥呀。‘我準你愛上我’喂喂,竟然會說這麽厲害的話——真希望你也能對我說那種話。”

    “……難道你的意思是,我說出來就不會背叛我?說什麽傻話。你這混蛋,打算拿我當人質嗎?”

    “人質?那也不錯。”

    蝙蝠誇張地聳聳肩。

    “可是,你和虛刀流才剛見過麵——對虛刀流,你也許還不能發揮好人質的作用。不過如果是那個大姐的話一定會成為好人質的。”

    蝙蝠愉快地說。

    咎兒想到“那個大姐”指的應該就是七實吧。既然被偷聽的話這也是當然的,她的存在也暴露了。

    “話雖如此,我還是不那樣做了——那個大姐看起來也是一號人物。我原本打算用真庭蝙蝠大人的必殺手裏劍炮把麻煩的你和虛刀流一塊收拾掉的——看來是被那個大姐給妨礙了。”

    “…………。”

    這麽說來還真是。

    咎兒事到如今才發現,第一個對瞄準小屋的第一擊手裏劍炮做出反應的是七實。自己跑進手裏劍炮的射程範圍內,推開七花和咎兒的肩膀——趕在手裏劍炮穿透牆壁之前!

    鑢七實。

    看來她也是一名虛刀流。

    “反正這座島也無處可逃——先殺死你和虛刀流,我再接著去殺死那個大姐吧。”

    “……要殺我的話,趕快動手吧。”

    “別裝清純了,小貓咪——你難道不是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想著怎麽騙過我不是嗎?你那一肚子壞水,比我的還要混沌呢——。”

    蝙蝠努一下把臉湊近了咎兒。

    近到兩人的呼吸都能吹到對方的距離。

    “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你的——因為我還有好多事想向你打聽呢。那個手裏劍炮也是,先不管虛刀流,我原本就沒有殺掉你的打算哦?一塊解決什麽的隻不過是中措辭罷了。當然了,你隻要到瀕死的程度就夠了——kyahakyaha。”

    “既然你有這個打算,你應該去學一學什麽叫手下留情——那樣的炮擊,先不說虛刀流,我絕對會死掉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麽脆弱。”

    “別說得跟自誇似的。我的計劃裏那個虛刀流能多少成為你的肉盾的。……我想讓你告訴我的當然就是關於四季崎之刀的事情——四季崎記紀完成形變體刀,除了現在在我腹中的絕刀‘铇’,剩下的十一把刀的所在、所有人、以及其特征。”

    “…………。”

    “記得你說什麽知道其中的六把。可是,尚未查明的另六把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吧?舊將軍時代可是掌握了所有的所在地——以你引以為傲的軍所的力量,應該能從那裏開始查起吧。”

    “…………。”

    “當然我自己也調查了一些哦——比如說,由錆白兵征收,而後直接失蹤的薄刀‘針’。這也是一把有趣的刀——就如字麵之意,據說是個薄得特別厲害,如果從上麵看的話會看不見的刀——隻有達人才能用得了的刀,對吧?就像‘铇’的著重點在於‘堅固’一樣,‘針’的著重點在於‘輕巧’——對吧。可是因為薄所以容易折斷,除了絕不會斬偏劍線的達人之外無人能用——kyahakyaha,我理解你為什麽指示錆白兵一開始就就去奪取這把刀。現在的日本也隻有錆白兵才用得來那種刀了。”

    “…………。”

    “還有個著重於‘數量’的刀吧。叫千刀‘鍛’來著?號稱千刀為一刀的,荒唐的刀……嘛,我也能調查到這裏啦。不過,如果能得到你擁有的情報的話,沒有比這更好的了——為此我才會跟著你來到這個島上。可是你啊,你跟那個虛刀流說的,到最後也跟對我說的一樣多。”

    “…………。”

    “不說話啦。操——。”

    蝙蝠不愉快地咋舌。

    湊近咎兒的臉也離開了。

    “——我姑且邀請你一下。背叛幕府,和我們聯手吧?我們會給你算好你那一份的。我們也沒有要貪得無厭的打算。”

    “我拒絕。”

    咎兒立刻回答道。

    “我信不過拿錢做事的人。”

    “你在生氣我背叛你的事嗎?所~以~說——信任忍者才是奇怪的呢。嘛,不過這時候你一定會生氣就是了——。”

    “所以,你到底在說什——。”

    “算了。”

    蝙蝠單方麵打斷了對話。

    “說實話啊,現在在真庭忍軍十二頭領之間在進行著競賽——看誰能得到更多的那些十二把刀。雖然最後的賺頭是要分攤啦,不過得到的越多最後的份額也就越多——雖然現在是我領先一步……他們各個都是不容小視的對手。特別是川獺,他真的是個很適合做這類事的忍者——如果能和你聯手的話,那就幸運了。”

    “算你倒黴運吧。”

    “請你說運氣不錯——因為這樣一來我就能肆無忌憚地拷問你了。……果然還是臉白了?kyahakyaha,遭受怎樣的刑罰,也好過被忍者拷問——好殘忍的格言啊。我們還不至於做得那麽殘忍。”

    “咕……。”

    “放心吧,又不是說現在在這裏拷問——手裏也沒有道具。剛才的第二次手裏劍炮,就讓我吐出了除‘铇’以外的所有武器。一般情況下,那可不是一天會用上兩次的的招數。所以向你的身體問問題得等回到本土咯——再次之前,我先處理掉虛刀流。”

    虛刀流第七代當家——

    鑢七花。

    “競爭對手隻要真庭忍軍的同伴就足夠了。那個錆白兵也是早晚要收拾的……kyahakyaha,要是在拷問你的時候從後麵吃一記手刀我可吃不消。”

    “……既然如此,剛才直接打下去不就行了。看樣子又不是被逼到非重新準備的地步。”

    “我不是說過嗎?傻子才會硬碰硬。現在不是那種時代啦。一對一的真刀真槍什麽的,太土氣了。kyahakyaha,說來,不是劍士的我和不持刀的虛刀流,要我們動真刀子豈不是太滑稽了?哪兒來的真刀呀,跟烏骨雞一樣滑稽(譯者:日語中‘骨雞’和‘滑稽’發音相同),雖然烏骨雞也沒有什麽好滑稽的。懂嗎?是笑話啦笑話。雖然在奇策士的你麵前這樣做是班門弄斧,不過活下去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和比自己強的人戰鬥。保守一點,不能跟擁有自己一半以上實力的人戰鬥。不對,還是說,聽你說的剛才那個搞笑的台詞,與其說班門弄斧還不如說是對牛彈琴?”

    “是班門前講戲言。我沒有興趣和弱於自己之人當對手。”

    “是嗎。我們興趣合不來呢。”

    “你把七花當成了強勁的對手嗎。”

    真庭忍軍的頭領。

    如此評價一個實戰經驗皆無的男人。

    “如果是正麵交鋒的話。如果我是一名劍士,或許就會輸給他了。我是這麽想的。至少有實際的可能性。可是我是一名忍者——我有方法去否定那可能性。”

    “一個抓了人質,把對手引誘到山中,打算偷襲的男人,淨說些神氣的話。”

    “嘖嘖嘖。我不是說過你不一定能成為人質了嗎?而且這座山對虛刀流來說就像自己的家一樣,還引誘個屁呀。這兒完全就是虛刀流的領域。如果以現在的狀態和他打的話,不利的將會是我了。如果虛刀流跑來連你也一起把我幹掉的話就完蛋了。”

    “怎麽會連我也一起——。”

    有嗎。

    那種可能性。

    雖然是否有作為人質的價值值得斟酌——可咎兒確實無法預測那個腦袋笨到家的男人,在這種狀況下會如何行動。

    聰明人無法了解笨人的想法。

    而且——說不定。

    如果是虛刀流的話……。

    如果虛刀流是那種流派的話……!

    “所以,我不會偷襲的。我會從正麵堂堂地迎擊他。”

    “…………。”

    “你那表情是那怎麽可能的意思吧?可是你應該知道的哦?我作為忍者的能力——。”

    真庭忍軍十二頭領之一人,真庭蝙蝠。

    他作為忍者的能力是,在其體內收藏明顯超過物理性極限的量、長度的武器、繩索等各種物體——才怪。

    這種事情隻不過是他能力的冰山一角——不,僅僅是皮毛罷了。剛才蝙蝠說過同樣作為十二頭領之一的真庭川獺為“適合做這類”,可就是因為蝙蝠的能力比任何人都更適合這類任務,所以咎兒才會一開始就向真庭忍軍委托了這次的事情。

    咕扭一下。

    蝙蝠的麵貌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