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審訊高齊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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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文韜的過程長達兩個小時,這期間陸陸續續離開了一些看熱鬧的警察,隻剩下仍需待在崗位上的人與滿懷各種心思的高齊麓。
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一點,但所有人都還毫無困意。
王剛與魏瀟終於從審訊室裏出來了,一部分還未離開的警察迎了上去。
“怎麽樣,頭,那小子招了嗎?”這是最初兩個接過審訊位置的警察。
“王隊、魏隊,他是不是凶手?”這個一個最近連續加了幾天班,心情不太美好的警察。
“老大,過程還順利嗎?”這是一個和王剛差不多年紀的老警察。
沒有回應,王剛銳利的眼神直接越過眾人盯住了高齊麓。
“高醫生,可能還需要你來配合我們調查一下了。”微眯著眼,王剛微笑著說道。
王剛並沒有直接點出高齊麓嫌疑人的身份,而是用的“配合調查”四個字,周圍的警察們隻是認為是像往常一樣,幫忙分析文韜的微表情與心理變化,找到對方心理上的弱點與語言上的漏洞,從而擊潰文韜看似堅固的外殼,露出他不安緊張的內心。
看似是因為還沒確定高齊麓的身份給他麵子才未點破,同時也是為了讓高齊麓放鬆警惕,覺得王剛還沒有完全懷疑到他的身上來。但王剛的眼神變化卻又代表著他的內心對於高齊麓起了一絲疑心,這也符合他作為三十多年老刑警的身份——對一切充滿懷疑!
與高齊麓這種高智商犯罪份子交鋒,從語言到眼神最後再到姿態,都不能有一絲的馬虎。
高齊麓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隨著王剛和魏瀟二人進入了文韜隔壁的那件審訊室,由於兩個審訊室都需要先通過同一個外麵的門,所以外麵的警察對於高齊麓進入的是哪一扇門並不知情,而監控室內的警察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自然不會多話。
畢竟能被安排到知曉最多機密的部門,他們的嘴巴自然是最牢的。
為了放鬆高齊麓的戒備,沒有給他戴上手銬,待坐穩後直接就聊了起來。
“高醫生,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麽把你帶進來吧?嗨,就是走個過場,我們也相信你是個好人,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王剛滿臉笑意,好似真的十分相信眼前這人。
高齊麓搖搖頭,麵色慍怒“我知道他認為我是凶手,但這不是開玩笑嗎?我好好的走在大街上就被打暈過去,無緣無故說我是凶手,這種人不是腦子不正常就是著急想找替罪羊吧的真凶吧?”
王剛點頭,認同道“我剛剛也是這麽說的,他一直說他有證據,卻又拿不出證據來,最後憋急了才說了句有其他當時正在現場的目擊證人。但對於證人的身份卻一直不肯鬆口,說是什麽要保護證人,這不扯淡嗎,若真的有證人,我們能不好好保護嗎?”
“通過與刀身上殘留的血液對比,雖然在現場附近的垃圾桶裏找到了凶器,但是和前三次一樣,上麵並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商標也被撕去了,現場監控也沒拍到任何東西,就算他沒有撒謊,光一個證人與他的證言也不足以定罪啊,他這麽說很有可能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既然他篤定你就是凶手,你也認為他就是凶手,那麽在排除了看錯人的情況下,現在凶手應該就是在你和他之間了。哦,對了,還要加上那個神秘的‘證人’。”
“既然他不肯招,我們隻好先收集其他證據了,除此之外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他口中的那個證人,或者若能夠證明這個所謂的證人並不存在,這將能夠成為我們將他定罪的關鍵佐證之一。一個滿嘴謊話的人,在法庭上的可信度是很低的。”
高齊麓聽了王剛的話笑容更是燦爛,連連點頭認同。
王剛好像十分相信高齊麓,在幸福二選一的情況下幾乎已經認定了文韜就是凶手,隻是旁邊的魏瀟欲言又止。
高齊麓看到了“魏隊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見王剛沒有反應,魏瀟搖頭說道“雖然我和文韜不是特別熟,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是做不出殺人這種事情出來,我想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或許這一切的關鍵就在這個‘證人’身上。”
高齊麓微笑著說道“魏隊,知人知麵不知心呐。”似乎話裏有話。
王剛最初看他的眼神自然被他捕捉到了,他也清楚現在這個看似與他心連著心的王剛其實並沒有完全的信任他,而是對他還有一定程度上的戒備。反倒是這個與文韜相識的魏瀟,更加相信自己一些。
王剛一拍腦門,隊高齊麓說道“對了高醫生,你之前給王局電話裏說了些啥,又是怎麽知道他就是凶手的呢?”
高齊麓早就知道他們會問這個問題,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我因為之前暈過去了,被帶上車前都還是暈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要不是旁邊有個年輕警官告訴了我,我都還不知道我差點就成為了這兩天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呢,不過王隊你也別怪人家違反紀律,畢竟這也是一片好心啊。”
“最開始我也以為是當中有什麽誤會,但是以我多年從事犯罪心理學的經驗,反應過來有些不太對勁。”
“在拿不出證據的前提下,他如此急切又篤定的把罪名推給我,甚至還把我打暈過去,這必然就不隻是一個簡單的誤會了。即使不是凶手,也肯定和凶手有所關聯,所以我給王局打了個電話,目的就是想先留住對方,看看他麵對審訊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但他現在不僅沒有懷疑自己判斷錯誤的可能性,反而又冒出來一個證人出來。站在我的角度上來說,在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前提下,他越是堅定的認為我是凶手,那麽他的嫌疑也就越大。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一定要把這個‘嫌疑對象’安在我的身上,這是我唯一疑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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