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聲勢浩蕩 修羅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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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在處理完陳箐箐的後事之後,於第二日早晨按例上朝,卻不料本應坐鎮潞州的大唐兵部尚書李靖突然回京,朝堂之上李靖向李淵奏報了並州城外發生的事。李淵聞言當庭大怒,隨後責令秦王李世民舉薦一人前去徹查。
正在李世民左右為難之際,楚墨風卻出列毛遂自薦,願意前往查探,李淵見狀不由欣喜萬分,當即命其為欽差大臣代天巡狩,徹查並州一案。
楚墨風準備了一番之後第二日便帶著欽差衛隊浩浩蕩蕩地向著並州方向進發,由於衛隊行進過於緩慢,無奈之下楚墨風隻好在抵達並州之後,率彼岸花小隊先一步趕赴幽州,並責令欽差衛隊按照原定路線稍後出發,先前跟隨在衛隊末尾的天策軍則早早轉向,向著幽州方向奔襲。
而此時幽州城內,死裏逃生的李恢卻在忍受著幽州都督李瑗的責罵,如若不是王君廓為其求情,或許此刻李恢早已成為劍下亡魂了,而後都督府管家報稱,楚墨風已被委任為欽差,前來徹查並州一案,得到消息的李瑗和王君廓頓時大驚失色,慌亂之中出身為強盜的王君廓想到了一條毒計襲擊欽差衛隊。
隨後二人合議一番,決定以李瑗的親兵隊長李創為首,帶領一眾喬裝打扮的幽州軍執行此事。而此時依舊向著幽州奔襲的楚墨風等人,卻並不知道前方那張無形的大網早已張開,露出了噬人的血盆大口。
武德九年三月朔,初春的氣息在空氣中肆意彌漫,路邊的樹木褪去了冬季的寒衣,悄然地冒出了絲絲生機,大地上星星點點的嫩綠色,似乎在昭示著冬去春來。而就在並州通往幽州的官道上,五匹駿馬急速地飛馳著,馬上的騎手各自戴著一個模樣詭異的麵具,冷冷地向前駛去,沿途行人見狀紛紛避讓躲閃,五人飛馳而過卷起了漫天塵土。
望著前方不見邊際的官道,楚墨風對著身後的四人朗聲說到“咱們到趙州做短暫停留,修整一夜第二日繼續趕路。”
身後四人似乎是沒有聽到楚墨風的話,隻是紛紛揚了揚手中的馬鞭,對著胯下坐騎一抽,加快了行進的腳步。
此時幽州城都督府邸書房內,李瑗望著麵前這名身材瘦小麵色冷峻的男子,緩緩地說到“李創啊,你跟隨本都督時間也不短了,今日本都督有件要事需要你去做,希望你不要讓本都督失望才好。”
這名叫李創的男子先是抬頭看了李瑗一眼,而後瞥了瞥一旁正襟危坐的王君廓,當即對著李瑗下跪說到“小人承蒙都督錯愛,從一名小卒子做到都督的親兵隊長,也徹底告別了往日食不果腹的生活,這一切都是都督給的,但凡您有任何差遣,小人定當盡心竭力完成,請都督示下。”
看著麵前表忠心的李創,李瑗不由地點了點頭,臉上滿意的神情濫於言表,隨即笑著將李創扶起說到“明日你帶五百人出城,前往距離幽州城五十裏外的地方紮營,本都督聽聞近日有賊人冒充欽差欲前往沿途各州作亂,此番如若能夠將其一舉擒獲,本都督定然上報朝廷為你表功。”
聽了李瑗的話,李創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對著李瑗拱手說到“小人感謝都督提攜之恩,此番如若成功,也是都督指揮有方,小人怎敢在都督麵前居功,此事小人定然竭盡全力去做,以不負都督的厚望。”
李瑗聞言當即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朗聲喊到“來人啊,把東西端上來。”話音一落隻見一個侍從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李瑗上前揭開蓋在托盤上的紅布,隻見托盤內放著一對兒精致的玉如意,隨即李瑗笑著對李創說到“這是本都督賞你的,希望你盡心盡力去做,事成之後本都督另有賞賜,你先下去準備吧,明日一早火速啟程不得有誤。”
眼見麵前這對精致的玉如意在陽光的映襯下,呈現出異樣的光彩,李創當即眼中精光大現,趕忙接過托盤對著李瑗跪下說到“小人在此先謝過都督,請都督放心,小人這就下去準備。”說完端著托盤轉身離開了書房。
待李創離去之後,李瑗轉身望著一旁的王君廓說到“將軍方才一言不發,難道是有什麽疑惑嗎?”
隻見王君廓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活動了一番,而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說到“其實也不是有疑惑,隻不過你這個親兵隊長是否值得信賴,此時還有待考慮。”
“將軍此話何意?李創跟隨我多年,一直在我身邊出生入死,此人若不值得信任,那我還能信任誰?”聽了王君廓的話,李瑗不免有些氣惱地說到“如若王將軍不放心,屆時可以派幾名心腹之人同行。”
一見李瑗有些惱怒,王君廓當即笑著說到“請都督不要生氣,皆因這段時間經曆的變故太多,下官這才不得不謹慎些,既然都督相信李創,那如若君廓再派人隨行,豈不是說君廓不相信都督嗎?此時既然由都督出麵,那君廓定然是相信您的。”說完王君廓起身對著李瑗拱手說到“君廓府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行一步,祝都督旗開得勝。”
王君廓說完轉身離開了都督府書房,走出李瑗的府邸來到大街上,王君廓回頭看了一眼雕欄玉砌的都督府,心中暗自腹誹到你當我真的傻?派我的人跟著,如若屆時計劃失敗,豈不是連我也搭進去了?想到這王君廓鑽進馬車裏,對著車夫喊到“回府,從即日起閉門謝客,除非是欽差駕臨,否則一律不見客。”
馬車悠悠蕩蕩地向前走著,王君廓無聊地掀起車簾望著窗外的景象,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王君廓見狀趕忙讓馬車停下,自己則一個箭步跳出馬車,走到那個身影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隻見此人轉過身之後,王君廓發現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此人正是李瑗的親兵隊長李創,一見拍自己的人是王君廓,李創不免有些驚訝地問到“王將軍,怎麽在這裏遇到您了,您這是”
“方才與你們家都督商議完事情,正準備回府去。”王君廓望著李瑗的臉龐,略有深意地笑著說到“李隊長這是準備去做什麽?”
“哎,別提了,說出來能讓您笑話在下。”隻見李創對著王君廓一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昨夜小人輪值,誰知今日下值見過都督之後,發覺似乎是害了冷病,為了不耽誤都督交辦的差事,這不趕緊上街來抓藥的,此事還望將軍不要告訴我們家都督,免得這等好差事落到別人頭上。”說完對著王君廓施了一禮。
“李隊長要注意身體啊,否則怎麽完成你們都督交待的任務呢。”王君廓聞言笑了笑說到“此事你放心,本官定然會替你保密的,速去抓藥吧,本官也回府了。”說完王君廓轉身向著自家的馬車走去。
李創見狀趕忙對著王君廓行了個大禮,口中大聲喊到“小人謝過王將軍,恭送王將軍。”待王君廓的馬車走遠之後,李創這才直起身,麵色陰冷地望著王君廓離去的方向。
徑直來到車馬行旁邊的藥店,李創找大夫號了號脈,隨後大夫給開了幾副藥,囑咐一番之後,李創起身離開了藥店,想著自己身體不舒服也懶得走路,加之今日李瑗賞賜了一對兒玉如意,遂決定奢侈一番,來到車馬行準備雇馬車回家。
走進車馬行內,一個夥計迎麵走過來笑著說到“客官是要雇馬車嗎?”
李創聞言點了點頭說到“我想雇一輛馬車去城南,昨日偶感風寒,今日實在懶得走路了。”
夥計聞言正準備翻看賬簿指派馬車,誰知車馬行的掌櫃突然從內室走了出來,一見李創前來雇馬車,又看了看李創手中的草藥,不免笑著問到“客官今日是去抓藥了嗎?”
“是啊,昨日偶感風寒,今日抓些藥喝。”李創點了點頭對著掌櫃的笑著說到“掌櫃的懂藥理嗎?”
“略懂一些,治風寒用板蘭根、銀花、連翹、荊芥、甘草、桔梗、杏仁、錦燈籠、巴豆搭配是最好的,不知隔壁的大夫是不是這麽給客官開的?”掌櫃的聞言先是一怔,而後笑著說到“與這藥鋪做鄰居,時間長了不懂的也懂了。”
誰知李創聽了掌櫃的話,當即笑著說到“掌櫃的看來您還是沒懂,最後一味藥是山豆不是巴豆,巴豆是瀉火的。”
掌櫃的聞言一拍腦門麵帶羞澀地說到“你看,是我記錯了,對對對,是山豆。”此時夥計走到李創麵前說到“客官,是否這就為您準備馬車?”
誰知夥計的話音剛落,掌櫃的卻對著他揮了揮手說到“這位客官我來招待吧,你去門口看看之前出去的馬車是不是都回來了?”夥計一見掌櫃的發話,當即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而掌櫃的則是走到李創身邊低聲說到“什麽緊急的事情?”
“火速通知賢王殿下,李瑗命令我明日率五百士卒喬裝打扮之後,在幽州城外襲擊欽差衛隊,事情緊急我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將消息送來了。”李創聞言將事情的始末一字不落地告訴掌櫃的。
聽完李創的敘述,掌櫃的麵色凝重的說到“事不宜遲,我這就飛鴿傳書通知殿下,讓他老人家有所準備。”李創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緩緩地說到“一切就拜托了,幽州這個點如若是不是有大事,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前來的,你們平素也多注意,千萬別露出破綻,我先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掌櫃的一把拽住他笑著說到“客官,您不是來雇馬車的嗎?小的這就給您安排,去城南一共是三十文錢。”
李創見狀笑著從懷中摸出三十個五銖錢放在桌上,而後對著掌櫃的拱了拱手,徑直離開了車馬行,馬車從城北緩緩地向著城南駛去,而車馬行的上空,一隻信鴿振翅向著西南方向飛去。
趙州城內,楚墨風一行低調地進入了趙州城,而後直接奔向客棧投宿,草草地用過飯之後,楚墨風吩咐夥計將五人的馬喂上,而後轉身準備上樓,誰知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有人談論起關於欽差的事情。楚墨風示意柳非煙等人上去,自己則站在一旁的角落裏,側耳傾聽起來。
隻見不遠處一個桌上的一名男子神秘兮兮地向著對麵的女子說到“聽說了嗎?咱們的陛下派了賢王殿下作為欽差親臨九州巡查,這下咱們趙州又能重見天日了。”
話音一落就見那名女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到“你瘋了,讓那些人聽見了,非得把你關進大牢內,縱然不殺了你,也得讓你脫一層皮。”
男子聞言當即閉口不言,隨即埋頭開始吃飯,楚墨風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地笑了笑,心想待我從幽州回來,再來處理這裏的事吧。念及於此楚墨風徑直上了二樓,匆忙返回屋內開始休息。
第二日清晨,趁著大門初開,楚墨風一行迅速離開了趙州,向著幽州繼續前行。而幽州方麵李創也帶著五百幽州軍悄悄地離開,來到指定位置安營紮寨隱藏起來。望著旭日初升的天空,李創心中暗自默念著但願消息能夠早一步傳到賢王手中吧。
五日之後,楚墨風一行已然來到了距幽州大約八十裏的位置,望著麵前一望無際的道路,楚墨風當即勒住韁繩,示意眾人停下休息。
此時柳非煙緩緩地策馬上前,輕聲問到“楚大哥,之前一路馬不停蹄的,為何此時卻停下了腳步?”
隻見楚墨風從褳褡裏摸出一個水囊擰開,緩緩地灌了一口水,而後又遞給了柳非煙,隨即笑著說到“此時停下是因為咱們要等等天策軍,而且似乎幽州城內有些人不太歡迎咱們到來,在城外給咱們準備了份大禮,既然有禮物可以收,那我為何不收下呢?”
接過楚墨風的水囊,柳非煙也沒有在意楚墨風已經喝過一口,徑直湊到唇邊緩緩地抿了一口,而後伸出手擦了擦嬌豔欲滴的紅唇,輕聲說到“難道此前一路追殺若蘭她們的人,真的是幽州軍?”
楚墨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從懷中摸出一張字條遞給了柳非煙,隨後徑直翻身下馬,向著顧貞兒等人走去。柳非煙將字條緩緩地展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觸目驚心的字李瑗、王君廓欲派兵於城外襲擊欽差衛隊。看了這句話之後,柳非煙忍不住捂住了嘴,似乎覺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議,隨即也翻身下馬向著楚墨風的方向追去。
來到了顧貞兒麵前,楚墨風揚起臉賤兮兮地對著她笑了笑說到“這幾日趕路沒有吃到好東西,心裏肯定不高興吧?等到了幽州之後,你想吃什麽楚大哥給你買好不好?”
以往的美食誘惑對於顧貞兒來說絕對是無法抗拒的,誰知這一次卻失效了,隻見顧貞兒摘下麵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麵色冷峻地說到“風哥哥,人家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替箐箐報仇,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聽了顧貞兒的話,楚墨風抬起頭環視四周,發現視線所及之處,始終沒有那個清瘦的身影,不由地心中一陣落寞,正待轉身離去,隻聽身後隆隆的馬蹄聲響起,越過顧貞兒的身軀向後一看,隻見一群黑甲騎兵正向著自己的方向奔襲而來。
待這群騎兵快要近前之時,隻見為首的兩名男子迅速翻身下馬,走到楚墨風麵前下跪說到“屬下趙信(李健)見過賢王殿下。”
望著自己的心腹愛將,楚墨風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將二人扶起,冷冷地說到“本王已收到確鑿消息,前方大約五十裏處,有大量士兵埋伏,咱麽若想進城勢必要與其發生衝突,我的指令很簡單,如遇抵抗盡數剿殺,重複一遍此番不要留活口,除了一個叫李創的需要生擒,其餘人盡數殺掉,此戰務必速戰速決,都明白了嗎?”
趙信和李健二人聞言趕忙齊齊抱拳說到“請殿下放心,屬下定當完成任務。”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隨即戴上自己的麵具,對著柳非煙等人說到“走了,咱們去給箐箐報仇去。”
話音一落就見楚墨風一個箭步竄上馬背,雙腿一夾一騎當先衝了出去,其餘人等見狀趕忙催動胯下駿馬緊隨其後。
連續五天小心翼翼地設伏,一眾幽州軍早已焦躁不已,若不是因為李創是大都督指派的人,這群人早就鬧將起來了。此時李創站在大營前朗聲說到“諸位,算算日子今日對方也該來了,臨行前都督吩咐了,此番做完這件事,人人皆有封賞,希望各位不要辜負都督的一番好意,需要說清楚的都督的意思是不留活口,諸位明白了嗎?明白了就迅速收拾現場準備迎戰。”
眾人一聽終於要結束這種枯燥的日子,趕忙開始收拾現場的物件,隨後大軍刀出鞘弓開弦,靜靜地等待著獵物上鉤。
楚墨風等人一路奔襲,不消片刻就來到了李創等人埋伏的位置,此時隱藏在樹林內的李創,第一眼就看見了楚墨風那副夜叉麵具,當即心中暗暗叫好,隨後大聲喊到“諸位,隨我衝殺過去。”身後眾人一聽,當即高舉兵器向著楚墨風的方向衝了過去,而李創則悄悄的向後退去,漸漸地遠離了戰場。
望著側方突然衝出的人,楚墨風不驚反喜,麵色猙獰地對著身後的柳非煙等人喊到“盡數殺了一個不留。”話音一落隻見柳非煙等人早已飛馬上前,抽出兵器與對方交火。
望著僅有五人的隊伍,幽州軍內一名士兵大叫一聲“夥計們,對麵隻有五個人,咱們可是整整五百人,迅速將他們殺了再說。”
話音一落隻見楚墨風麵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冷冷地說到“誰說我們隻有五個人的?”隨即楚墨風左手高舉朗聲喊到“天策軍,全軍出擊。”
對麵的幽州軍隻聽見一陣如同奔雷的馬蹄聲響起,視野裏出現了一群黑甲騎兵,還未等自己這些人反應過來,鋪天的箭雨頃刻之間紛紛落下,而先前與自己這些人交手的那幾個人,早已脫離了戰場,策馬立在遠處冷冷地望著自己這些人。
一陣箭雨過後,隨著而來的卻是沉重的狼牙棒和鋒利的長槍,隻見趙信帶著一隊人以狼牙棒為開路工具,像一塊巨大的磨盤緩緩地撚動著,所過之處留下了一地的血肉模糊。
場上慘叫聲、嘶吼聲不停地在空氣中彌漫,半個時辰過後,除了手持利刃血染征袍的天策軍之外,隻剩下早已冰冷的屍體和遍地的哀嚎聲。大地被鮮血反複浸泡之後,已然變成了紅色,濃鬱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讓人在幾欲作嘔的同時,隱隱有些嗜血的,趙信等人手持橫刀麵色冰冷的走在人堆中,發現沒有死透的,則是一刀封喉迅速了結。
此時遠處的樹林中走出一人,一眾天策軍見狀迅速舉起兵器冷冷地望著此人,隻見此人將隨身攜帶的兵器丟在地上,大聲對著楚墨風喊到“賢王殿下,我是李創啊。”
聽聞此人報了姓名,楚墨風當即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放他過來,李創走到楚墨風麵前,對著楚墨風拱手說到“賢王殿下,幸虧消息傳送的及時,否則小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辛苦了,讓你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傳信。”楚墨風摘下麵具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說到“此番既然李瑗的伏擊計劃失敗,估計你若是回去,他也饒不了你,待本王處理完這裏的事,隨本王回京城吧。”
大唐軍中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如若你有幸被賢王殿下賞識,那麽從此你將與你之前的生活告別,窮人會豐衣足食,光棍則妻妾成群。以至於整個大唐隸屬於李世民和楚墨風麾下的士卒,皆以能夠得到楚墨風的賞識為榮耀。
誰知李創聽了楚墨風的話之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到“殿下,請恕小的不能接受殿下的美意,如若小的走了,那幽州車馬行這條線就廢了,屆時如若幽州方麵有其他移異動,就沒有人能夠及時傳出消息了。”
聽了李創的話,楚墨風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正是因為大唐的各地,始終有這樣一群行走在黑暗邊緣的人,用自己的生命一次次的傳遞消息,才讓楚墨風能夠始終先人一步,想到這楚墨風有些詫異地說到“你這樣回去李瑗定然會有所懷疑的。”
隨後楚墨風思索了片刻說到“這樣吧,你也不要想著什麽自己弄傷自己的想法了,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在不受傷的前提下,獲取李瑗的信任,隻不過屆時需要你委屈一下了。”
李創見狀趕忙對著楚墨風下跪說到“小的這條命都是殿下的,為了殿下您和秦王殿下的大業,小的受些許委屈算得了什麽。”
楚墨風聞言詭異地一笑,對著遠處的趙信喊到“蘸一些血過來給他抹上,然後咱們奔赴幽州。”
眾人走了大約兩個時辰,緩緩地開到了幽州城下,守城士兵眼見一群刀槍林立的騎兵到來,早已飛速上報到都督府,隨後幽州城大門緊閉,不一會兒城牆上露出了李瑗和王君廓的身影。
隻見王君廓朗聲對下麵喊到“城下何人?前來幽州城所為何事?如若不說明原因,本將定然將爾等斬殺當場。”
“大唐賢王楚墨風,攜彼岸花及天策軍前來拜見幽州大都督廬江王李瑗,煩請出來敘話。”楚墨風聞言雙腳一踩馬鐙,整個人踩在馬背上,手中焚天緊握直指城頭說到“李瑗,欽差駕到為何不出城迎接?難道你想忤逆作亂嗎?”
聽聞城下是楚墨風,李瑗和王君廓當即雙眼發直跌坐在地上,伏擊的計劃已然是失敗了,此時如若不開門,勢必會被楚墨風冠以忤逆作亂的罪名,想到這李瑗對著身旁的人耳語一番,隨後就見緊閉的幽州城大門緩緩地開啟了
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且看楚墨風幽州城以勢壓人,再看彼岸花都督府手刃仇人,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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