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官大一級 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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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被李淵任命為欽差大臣之後,率領欽差衛隊先行奔赴並州修整,而後與欽差衛隊分道揚鑣,先一步率彼岸花及天策軍趕赴幽州。
此時李瑗派他的親兵隊長李創帶領五百幽州軍埋伏在城外,準備伺機伏擊欽差衛隊,殊不知李創乃是楚墨風安插在幽州都督廬江王李瑗身邊的一條暗線,且這條暗線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得知李瑗準備伏擊欽差衛隊,李創接下命令之後,隨即上街前往幽州城內的車馬行,通過楚墨風的遊子情報網將這一消息火速傳了出去。
隨後楚墨風一招將計就計,在幽州城外五十裏處迅速擊殺埋伏的幽州軍,而後楚墨風與李創二人商議之下,決定以苦肉計保住李創在李瑗身邊的位置,以便日後能夠獲取更多的信息。
商議結束之後,楚墨風攜大軍直指幽州城下,問訊趕來的幽州軍在不明就裏的情況下,先行將幽州城大門關閉,而後城頭上的一番答話,讓楚墨風亮明了身份,隨著李瑗一聲令下,幽州城門緩緩開啟,楚墨風帶著身後的人馬順利地進入了城內。
一行人來到都督府,賓主落座之後,李瑗趕忙命人奉上茶水糕點,隨後笑著對楚墨風說到“不知欽差大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其實也沒什麽事。”楚墨風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熱氣,而後湊到唇邊抿了一口,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打著官腔說到“兵部李尚書向陛下奏報,說今日有歹人在並州城外欲行不軌之事,但不知道為何盡數被人在山穀內擊殺,陛下聽聞雷霆震怒,當庭責令本王前來查探,所以本王這就來了。”
聽了楚墨風這番雲淡風輕的話之後,李瑗和王君廓臉色瞬間一變,而後又恢複了正常,隻見王君廓對著楚墨風拱手說到“既然是並州地界發生的事情,敢問欽差大人為何會來我們幽州地界呢?”
“誰讓當日死在並州的那些人,用的是你們幽州軍械局出產的兵器呢?”伸手掏了掏耳朵之後,楚墨風將指甲內的汙垢往空中一彈,而後陰惻惻地說到“而且據說現場還有大量不明產地的箭矢,所以呢,陛下責令本王沿途查探,本王思索了許久,決定還是先從幽州查起,還望王將軍配合本王調查才好。”
聽了楚墨風這番話,王君廓趕忙擠出一個笑容說到“那是肯定的,末將定當竭盡全力配合欽差大人調查。”
而後楚墨風轉向李瑗笑著說到“聽聞大都督也是李氏子弟,這麽算起來咱們也算是親戚,有件事本王想要詢問都督一番。”
“賢王殿下有事請講,李瑗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眼見楚墨風將槍口調轉對準自己,李瑗當即心頭一驚,心想他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問我那件事吧?於情於理他也不會這麽做的啊。如此明刀明槍的問,豈不是屆時誰都下不來台啊?想到這李淵對著楚墨風拱手說到“不知賢王殿下所問何事?”
隻見楚墨風站起身冷冷地望著李瑗說到“前些日子本王派麾下小隊奔赴幽州公幹,誰知返回京城途中卻被人伏擊,盡管後來被本王麾下的天策軍及時救援,但是本王麾下一名常年跟隨的心腹卻被對方一箭穿心,那支箭本王到現在每每午夜夢回,依稀還記得它的模樣,那支箭的箭尾可是刻著一個幽字,不知廬江王可否為本王解答一番,你幽州軍械局的箭支,為何會射殺了本王的心腹?”
此話一出,正廳內空氣頓時一滯,隻見楚墨風身旁那四名戴著麵具的女子,齊齊地向前走了一步,而後冷哼一聲,霎時間一股殺氣彌漫在空中,震得李瑗向後一仰,耳畔又傳來楚墨風冰冷的聲音說到“按常理說,死了一個心腹,很多人不會十分在意,可問題是本王這名心腹,還是本王未過門的王妃,此事廬江王不應該給本王一個交代嗎?”
聽了楚墨風的話,李瑗這才明白為何會收到夜叉的索命函,感情李恢那個廢物把人家未過門的王妃給殺了,換成是誰都會來找自己償命的,想到這李瑗臉上冷汗直冒,趕忙起身對著楚墨風說到“賢王殿下,此事實屬誤會,當時我的屬下也不知道王妃就在其中,所以”
正待繼續往下說,隻見一旁的王君廓輕咳一聲,阻止了李瑗的話頭,而後徑直起身對著楚墨風說到“賢王殿下,此事末將也略知一二,當時王妃似乎並沒有報出名號,所以此事應該純屬誤傷,還望賢王殿下明鑒。”
誰知楚墨風望著王君廓冷笑一聲說到“我看你們還真是不知死活,我都殺上門來了,你王君廓還敢在這跟我狡辯。”隨即楚墨風對著身後喊到“若蘭,把當日的情形給王將軍講一遍吧。”
隻見其中一人摘下麵具,冷冷地望著王君廓,忿忿地說到“當日我們報了名號,隻不過那個叫李恢的似乎並不懼怕賢王,所以箐箐才慘死的。”
聽了這名女子的話,李瑗和王君廓這才知道當時李恢回稟時是避重就輕稟報的,原來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事,想到這李瑗當即厲聲喊到“來人啊,將李恢給本都督帶來,本都督要將他交給賢王殿下。”
誰知楚墨風卻擺了擺手說到“廬江王不必了,我的人早就去他府上抓人了,估計這會兒應該到了。”話音一落,隻見門外幾名天策軍士兵押著一名頭發散亂的男子走了進來,將其重重的往地上一擲,隨即一人上前稟報到“啟稟賢王殿下,屬下等人趕到他府上的時候,此人正準備逃跑,為了追擊此人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還望賢王殿下恕罪。”
楚墨風擺了擺手說到“無妨的,諸位辛苦了,稍後下去找你們趙統領領賞吧。”說完揮手示意幾人退下,而後望著地上的李恢冷冷地說到“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所居官職,為何逃跑?”
隻見李恢瞥了一眼楚墨風,隨即對著李瑗大聲呼喊到“都督救我,都督救我啊。”
李瑗見狀眼珠一轉,走上前一腳踢在李恢的肩膀上,隨即惡狠狠地說到“你這逆賊好大膽子,欽差大人問話你為何不答?”
楚墨風見狀摸出匕首黃泉,蹲下身子一副玩味的模樣對李恢說到“你實話實說呢,我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如若你選擇閉口不言呢,我就把你帶回京城天策軍大營,那裏可是有很多審訊用的刑具,如若你挨個嚐一遍之後依舊活著,那麽本王就赦免你的罪,你說你是要試試滾刀山呢?還是過火海?本王聽聞幽州一帶民風彪悍,那麽像你這樣的漢子,應該給你來個請君入甕是最好的,那樣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什麽痛苦,畢竟煮熟了嘛,不過在用刑前,本王還是要對你施以淩遲之刑,割你些肉下來喂狗,而後把狗殺了燉湯,再用這湯請君入甕,這樣燉出來的湯再給狗喝,其實不是妙哉。”
一番話說得李恢冷汗直冒,而一旁的王君廓和李瑗則是在心中惡心之餘,隱隱地生出一絲恐懼之意,看著這個賢王殿下一副俊美的臉龐,平素關於他的傳聞皆是馳騁疆場睥睨天下,沒想到原來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輩,想到這李瑗和王君廓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讀懂了準備放棄李恢的意思,隨即李瑗對著李恢大聲吼到“逆賊李恢,枉顧本都督如此信任你,沒曾想你竟然背著本都督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今日賢王無論如何處置你,本王都全力支持,你若是想死的痛快,不妨老實交代,否則本都督定然將你刺死當場。”
說完李瑗猛然抽出王君廓的佩劍,對著李恢刺了過去,誰知劍尖還未挨到李恢身上,隻見一柄長槍如一陣風一般飛速襲來,李瑗見狀趕忙舉劍格擋,長槍貼著李瑗的劍脊閃出一溜火星,直直地插在了李瑗與李恢之間。
整個過程中楚墨風依舊是蹲在一旁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而後楚墨風站起身對著李瑗說到“廬江王為何如此激動,本王還未審完,廬江王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李瑗見狀強忍著虎口傳來的疼痛感,笑著對楚墨風說到“賢王殿下哪裏的話,隻不過李某也覺得此人所做之事實屬大逆不道,氣急之下才拔劍相刺,還望賢王殿下明鑒。”
楚墨風還未回話,卻見方才丟過長槍的那名女子冷冷地說到“他是殺害箐箐的罪魁禍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們手中,其餘人誰若是想殺他,先問問我們彼岸花答不答應。”
就在眾人對峙之際,地上的李恢已然明白,方才李瑗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他要放棄自己,想到這李恢不免有些氣惱,自己這些年幫著李瑗暗地裏做了太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此次還是他李瑗授意自己去做的,而自己死裏逃生之後,不但沒有受到賞賜,反而是一頓怒罵,而今又要殺掉自己保存他本人。
想到這李恢突然雙手一撐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指著李瑗破口大罵,“李瑗你好狠毒的心,老子為了你出生入死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的事也是你一手策劃的,現在你要殺了我滅口,你妄想。”說完雙腳急速向後猛蹬,整個人向著大門口飄去。
李瑗見狀正待開口下令追捕,卻見此前一直站在楚墨風身旁的四人突然一閃身,瞬間來到了大門外,此刻李恢正好閃身出了大門,來到了院落裏,順手奪過侍衛的刀就要向門外衝去。
此時斜刺裏突然橫插出來一柄長刀,瞬間堵住了李恢的去路,李恢見狀瞥了一眼左側的院牆,強行收住前進的勢頭,整個人一跺腳向著左側飄去,而屋內的楚墨風則是將地上的長槍用腳一踢,對著門外喊到“若蘭你太大意了,兵器都不帶也敢去抓人。”
隻見蕭若蘭一伸手,順勢接住的長槍,而後對著李恢前進的方向刺了過去,李恢見長槍猶如一條毒蛇,夾雜的風聲襲來,當即將手中的刀擋在身側,隻聽清脆的一個‘叮’聲,長槍刺中了刀麵,而後帶著衝勢繼續向前刺去。
被這含恨一擊刺中,李恢當即覺得右側的腰肋間一陣痛感襲來,向著自己當下應該先逃出生天才是正確的選擇,李恢也顧不得疼痛,繼續向著院牆處跑去。
突然間李恢隻覺得眼角的餘光一花,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而後迎麵一柄長劍突然襲來,李恢見狀向著長劍襲來的方向一擋,誰知長劍好似無骨一般突然一彎,而後劍尖繞過李恢的兵器,在其後背上啄了一口。
當即打的李恢口吐鮮血,而悲傷的傷口也開始潺潺地流血,望著麵前這個戴麵具的女子,李恢當即問到“敢問閣下是?”
“彼岸花,妖姬!受死吧!”隻見柳非煙冷冷地說到“你害的箐箐慘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隨後手腕一抖,再度向著李恢刺來。
此時李恢已然衝到了牆邊,眼見逃生有望,心中頓時欣喜萬分,當下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疼痛,雙腳向著牆上一蹬,整個人借勢向上一竄,瞬間來到了半空中,望著都督府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李恢心想隻要能夠逃到大街上,自己就算是魚入大海,任憑李瑗如何尋找都無法找到了。
誰知此時李恢突然感覺到腰腹間一陣疼痛襲來,而後自己的左右手也沒有了知覺,待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其中三人已然躍至與自己齊平,隨即左右肩膀各挨了重重的一腳,整個人順勢向下落去,待即將落到地麵之時,眼看著一柄長槍如同一條蛟龍頃刻間刺穿了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向後倒飛而去,隻聽‘轟隆’一聲,長槍帶著李恢的軀體釘在了一堵雪白的牆上,隨即流出的鮮血將整麵牆迅速染紅。
望著李恢已然死透的軀體,柳非煙等人緩緩地摘下麵具說到“箐箐,殺害你的凶手已經被我們殺了,你在天有靈可以瞑目了。”
望著院落內發生的這一切,李瑗和王君廓張大了嘴怔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而楚墨風此時早已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悠閑地喝了一口,而後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頓說到“廬江王,此事本王就不再追究了,你麾下背著你私調士兵出城,此事你有失察之罪,現首惡已然伏誅,此事就此告一段落,稍後你擬個請罪的折子,本王幫你帶回京城呈交陛下。”
聽到楚墨風如此一說,李瑗深知自己此番安然無事,當即對著楚墨風拱手說到“在下謝過欽差大人明察,稍後在下就寫好請罪的折子,煩請欽差大人代為呈閱。”說完對著門外喊到“來人啊,將本都督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
隨後就見幾名侍從端著托盤走了上來,隻見李瑗將托盤上的紅布一一揭開,上麵擺放的無外乎金銀首飾之類的物品,隻見李瑗笑著說到“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賢王殿下笑納。”
楚墨風見狀也未出言反對,隻是轉頭對著從門外進來的柳非煙等人笑了笑,“廬江王如此盛情,咱們怎能駁了人家的麵子呢,收下吧。”柳非煙等人點了點頭,走上前接過了這些托盤。
眼見人也處理了,禮也收了,楚墨風將桌上的茶杯端起又抿了一口,隨後撚起一塊糕點放到口中,含糊不清地說到“舟車勞頓今日有些乏了,本王要回欽差行轅休息了,如若諸位有什麽事,大可到行轅麵談,告辭。”說完對著李瑗和王君廓拱了拱手,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在經過王君廓身旁時,楚墨風突然身形一轉,對著王君廓笑了笑說到“其實本王在臨行前還受了一個人的委托,此人托我給將軍帶句話,他說他叫王達,他很想念將軍。”說完哈哈大笑著向門外走去。
一席話說的王君廓頓時冷汗直冒,頓時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著楚墨風離去的方向說不出話來,待楚墨風身影消失在都督府之後,李瑗這才緩緩地走到房門前,對著門外大聲喊到“快去把牆上那些汙穢的東西弄下來,再找幾個工匠把牆推到了重新砌好。”隨後李瑗將大門緊緊地關上,慢慢地走到椅子前,木訥地坐了下去。
過了半晌李瑗哆哆嗦嗦地摸起自己的茶杯,雙手顫抖著將茶杯湊到唇邊,也顧不上茶水冷熱,一口灌了下去,隨後才緩緩地開口說到“此人果然不是咱們能夠惹得起的,今日一見手段十分狠辣,在我的府邸說殺人連聲招呼都不打,都說此人依仗著陛下和秦王,今日一見此人最大的儀仗就是自己,看來我們都錯了。”
而一旁的王君廓聽了李瑗的話,慢慢地轉過頭說到“這下算是完了,他姓楚的方才放過了你,但是王達的事他一定知道是我泄密的了,這可怎麽辦啊?如若明日他真的殺上我的府邸,那我闔府老小豈不是都得給他的人陪葬?”
說到這王君廓突然站起身麵色猙獰地說到“不行,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找人除掉他為妙,否則我就完了。”說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信手將門推開,也不顧身後一臉錯愕的李瑗,發瘋一般跑了出去。
望著遠去的王君廓,李瑗突然麵色一變,冷笑著站起來自顧自地嘀咕到“你個夯貨自己去對付他楚墨風吧,若不是方才老子一番苦肉計,誰敢保證他不會遷怒於老子,你自己找死別捎上老子。”
隨後李瑗走到門口將管家喚來吩咐到“即日起,都督府閉門謝客,除了欽差之外,其餘人一概不見,尤其是那個王君廓。”管家聞言低聲說到“都督,這個王將軍是不是有些太看不清形勢了?現在咱們勢比人弱,而對方攜勢而來,此時如若不避其鋒芒,勢必會損兵折將,這王將軍莫非覺得自己真的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夠對付的了連太子和齊王都頭疼的人物?”
“他不是要找人除掉那個姓楚的嗎?”李瑗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悠閑地吹了吹,“你稍後出去將他要找刀手的消息散出去,而後咱們坐山觀虎鬥即可,無論哪一方受損,對咱們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管家聞言點了點頭說到“那都督請稍後,小人去處理一點事情,隨後就上街去。”而後迅速離開了正廳,李瑗見狀點了點頭,緩緩地踱著步子,向著府邸的書房走去。來到書房之後,李瑗取出一張紙,挑了一杆毛筆蘸了蘸墨汁,隨即在紙上寫到“太子殿下明鑒,近日朝廷委派的欽差大臣已然抵達幽州,鑒於此前並州一事未能處理妥當,故這些日子暫且切斷與爾之往來,如有緊急情況可通過秘密渠道聯係,另弟處右領軍將軍王君廓,此番因泄密一事與欽差產生嫌隙,弟之愚見是否通過正當渠道將其替換掉?往兄閱信後即可焚毀並速回指示。弟李瑗拜上。”
寫完這封信之後,李瑗將其放入一個信套中,而後徑直離開了書房,再度將管家喚來說到“你出去散布消息的時候,先將這封信以六百裏加急的方式送至京城交到太子殿下手中,切記務必囑咐一定要交到太子殿下手中,不可由他人轉呈。”
管家聞言對著李瑗拱了拱手說到“都督請放心,小人這就去辦。”說完匆忙離開了都督府。
另一麵來到欽差行轅的楚墨風,則是將天策軍眾人安排在了行轅內外,自己則帶著柳非煙等人來到了正廳內。
一進門柳非煙等人將手中的托盤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隨後蕭若蘭忿忿地說到“楚大哥,此前我們也分析過,泄密一事肯定是王君廓那個狗賊做的,今日為何你不下令讓我們殺了他?”
“傻姑娘,今日咱們殺了那個叫李恢的,已經算是給他廬江王一個下馬威了,而王君廓之事咱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如若這種情況下殺了他,第一會引起幽州軍的敵視,第二咱們不給李瑗麵子也不太好。”望著桌上托盤內的東西,楚墨風伸手拿起一支玉如意仔細觀賞了一番,“你們也別著急,此次既然我來了幽州,這些事他王君廓如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定然會將他斬殺的,隻是咱們趕路的速度快了些,我那些欽差行頭一樣都沒帶來,所以現在咱們自管安心住在這裏,我想總會有些不安分的人跳出來讓咱們抓把柄的。”
聽了楚墨風的話,顧貞兒則是摘下麵具一臉嫌棄地說到“風哥哥,如今你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想當年你可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啊。”
“人經曆的多了,總會有所變化的。”將自己的麵具摘下之後,楚墨風將那些金銀首飾往柳非煙麵漆一推,“這些東西明日全部換成錢,留著救濟窮苦人。”而後楚墨風轉頭對著顧貞兒說到“或許是跟小李子待的時間久了些,畢竟他身邊總會需要這樣一個人的。”
聽了楚墨風的話,柳非煙等人不解地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偏房走去
俗話說螳臂當車,以卵擊石,且看王君廓幽州城內顧刀手,再看楚墨風欽差行轅設伏擊,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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