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千鈞一發 青天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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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一行奔赴柳村之後,迅速生擒了前來柳村劫掠的李統領等人,而後在楚墨風的暗示下,柳村百姓決定聯合此前遭難的村落,共同進城向州刺史索要說法,隨後楚墨風一行押著李統領等俘虜,再度踏進了易州城。

    在刺史府門前一通唇槍舌劍之後,楚墨風等人在易州刺史郝思捷、守備將軍苟大彤的引領下進入了刺史府內。麵對楚墨風的連番質問,郝思捷按照慣例奉上了一箱易州特產,而楚墨風也順水推舟地照單全收,並許諾關於俘虜之事,明日三人商議之後再做定奪,這讓心懷鬼胎的郝思捷和苟大彤暗爽不已。

    而後楚墨風返回了郝思捷為自己安排的住處,當晚郝思捷則是派出了他的義女梓潼,不惜以身犯險前來服侍楚墨風,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慣用美人計的梓潼,此番卻不幸遇到了楚墨風,一番暗中較量之餘,梓潼順利完敗,被楚墨風以迷藥暈倒。

    隨後將梓潼交給顧貞兒之後,楚墨風帶著柳非煙來到了城中大牢內,一番詢問之下,楚墨風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而後她徑直向著關押李統領的牢房走去。

    昏暗的牢房內,似乎因為年久失修,不知名的角落內還在漏水,滴滴答答的聲音讓人不免有些心煩意亂。望著空蕩蕩的牢房,李統領心想這苟將軍和郝刺史也不知與這個賢王談的如何,明日自己是否能夠安然無恙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正在思索之際,隻見牢房門緩緩的被推開,李統領抬眼一瞧,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隻見滿臉憤怒的楚墨風緩緩地走了進來,“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想好了就之際交待,想不好的話,門外大約有將近一百名天策軍,各個都是刑訊好手,個中手段我想你應該不想都嚐一遍吧?”

    話音一落隻見趙信端著一個香爐走了進來,上麵插著一炷正在緩緩燃燒的香,嫋嫋的青煙像是索命的音符彌漫在牢房內,“大帥您跟他談什麽條件啊?他不也有妻兒老小住在城東嗎?您一聲令下,屬下帶人去盡數抓來,屆時您問一句,他答一句,一句答錯屬下就殺一個,早晚殺到答對為止。”望著始終不主動開口的李統領,趙信放下香爐對著他猙獰地一笑。

    “嗯,看來這些年你在那邊也學會了些突厥狗的狠戾招數,不錯不錯,這個主意不錯。”聽到趙信給自己出主意,楚墨風讚許地點了點頭,“待日後應該跟小李子提議,每一批天策軍都得派到那邊去曆練一番,屆時咱們去打突厥的時候,那群狗崽子麵對的可就是一群狼了。”

    聽聞主副二人正在討論以自己的家眷為籌碼,要挾自己招供,李統領當即大呼到“素聞賢王殿下愛民如子,宅心仁厚,在下以為您隻不過是說出來恐嚇我罷了,按照在下對您的了解,您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

    誰知楚墨風抬起頭,望著已然消失了半炷的香,陰惻惻地笑了笑,“本王宅心仁厚那是對待好人的,對待壞人本王隻有比他們更壞,才能降服這些人。”說完對著趙信點了點頭說到“來人啊,把小孩子帶上來吧,記得別嚇著孩子。”

    話音一落隻見門外走進來兩名天策軍士兵,帶著一名女子和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李統領一看來人正是自己的妻女,當即對著楚墨風破口大罵,“姓楚的,有什麽事情你衝著我李某人來,俗話說禍不及妻兒,你這樣做還有沒有道義了?”

    隻見楚墨風抄起一旁掛著的鞭子,指著李統領說到“道義,你跟我講道義?你奉命去劫掠那些村鎮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道義?你殺害百姓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道義?”隨後楚墨風將鞭子遞給趙信,指著李統領的妻兒冷冷地說到“將這二人帶到隔壁牢房,先賞一頓鞭子,讓咱們李統領好好思索一番道義二字。”

    一聲令下,早有天策軍將女子和孩子拉走,隨後隔壁牢房內響起了一陣陣鞭子抽打的聲音,其間還時不時夾雜著女子與小孩的哀嚎聲,這聲音如同索命梵音一般傳入李統領的耳中,不停地折磨著李統領的神經,此時楚墨風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到“聽聞你家裏還有父母健在,是否需要我命人帶來一同受刑?”

    楚墨風的這句話,頓時猶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李統領的心理防線,隻見李統領猶如被抽取了魂魄一般,垂著頭喃喃地說到“賢王殿下,我求求您放過我的家人,我願意招供,求求您了。”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召來兩名士兵負責記錄供詞,而另一麵牢房外的一件屋內,柳非煙正手持茶壺給麵前的杯子倒滿了茶水,而後撚起一塊糕點,遞給身旁有些瑟瑟發抖的小孩,隨即笑著說到“小家夥,姐姐給你糕點吃好不好呀。”

    似乎是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糕點,小男孩先是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在得到其默許之後,這才接過糕點吃了起來。隻見那名女子緩緩地說到“這位姑娘,我們家大福究竟犯了什麽罪?你們又是什麽人?”

    “這位大姐,你夫君做了一些錯事,隻不過我們賢王殿下宅心仁厚,隻要他肯說出實情,賢王殿下是不會嚴懲他的,這麽晚把你們帶來,還請你們見諒。”柳非煙見女子詢問,又看見孩子在一旁,無奈之下隻好編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待李統領交待之後,楚墨風對著門外喊到“把人帶進來吧。”隨後就見自己的妻兒完好無損地走了進來,李統領見狀先是一驚,當即大笑著說到“賢王殿下,看來在下賭對了,你果然是宅心仁厚不會對我妻兒下手的,在下心服口服,方才我供述的均是實情,斷然沒有一句虛言。”

    楚墨風點了點頭,“你的妻兒我會派人護送回家,至於你還得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待明日之後你便可出獄了。”說完楚墨風轉身離開了牢房。

    一番審訊已然耗費了將近兩個時辰,待楚墨風和柳非煙返回宅子的時候,已然是醜末時分,火速回到臥房之後,楚墨風趕忙吩咐顧貞兒等人去休息,自己則是依靠在床邊和衣而睡。

    清晨的陽光悄然流進了屋內,瞬間驅走了夜裏那微不足道的寒意,楚墨風睜開眼睛望著依舊熟睡的梓潼,不由地覺得有些好笑,隨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喊到“梓潼姑娘,天亮了該起床更衣了。”

    從睡夢中幽幽轉醒,梓潼突然感到周身溫暖的同時,似乎少了些什麽,當即低頭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而後緊張地望著楚墨風,正待起身突然發覺自己腰部以下,傳來一股無法言喻的疼痛,“昨夜都發生了什麽?我這是怎麽了?”

    “梓潼姑娘難道你都忘了嗎?昨夜你我二人飲酒之後,而後你主動拉著我來到了臥房,剩下的我想還是不用說了,你自己應該有感覺的吧?”麵對梓潼的疑問,楚墨風當即睜著眼說瞎話,一通雲裏霧裏的讓梓潼在羞愧之餘焦躁不已。

    望著梓潼的表情,楚墨風強忍住笑意板著臉冷冷地說到“梓潼姑娘,你義父既然讓你來服侍本王,但是本王看你表情十分不情願,難道說這個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要知道你如若連同你義父誆騙本王,屆時莫怪本王不念這一夜的情麵。”

    聽了楚墨風的話,梓潼這才想起自己原本的任務是什麽,當即起身跪在床上,全然不顧春光乍泄,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殿下請息怒,奴家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奴家銀瓶乍破一時間還無法適應,還望殿下恕罪。”

    望著麵前一身光潔的女子,楚墨風低下頭冷冷地說到“把衣服穿好下床回話。”說完轉身走到桌子旁坐下,自顧自地望向門外。

    另一麵以柳村為首的百姓團體一大早就進入了易州城內,隨後徑直來到了刺史府門前,自發地將刺史府團團圍住,收到消息的郝思捷此刻無法通知苟大彤,隻得孤身一人出來,望著一眾義憤填膺的百姓,郝思捷眼珠一轉笑著說到“諸位鄉親,不知今日將本官的府邸圍住所為何事啊?如若有什麽冤情,可前往縣衙報官,圍在這裏成何體統,不如先行散去可否?”

    “姓郝的,你別在這惺惺作態了,我們大家都知道了,那些出來打劫我們這些村子的人,就是你們易州城的兵,昨日那位楚公子已經抓住他們了,今日來我們就是要討個說法的。”人群中當即有人高聲呼喊起來,隨後在場眾人紛紛齊聲附和。

    望著群情激動的百姓,郝思捷心想這個賢王究竟是做什麽?不是說今日要來商議人犯之事嗎?為何遲遲不來,而梓潼那個小浪蹄子也沒有回來,難道是被姓楚的策反了嗎?想到這郝思捷喚過一名下人低聲說到“速速從後門離開,先去找賢王殿下,而後去找苟將軍,就說易州有民變,讓他們火速率兵前來。”

    下人聞言匆忙向著府內跑去,而郝思捷則是依舊笑著說到“諸位鄉親,這等子虛烏有之事你們也信,此事是馬匪做的,本官也在盡全力督促剿匪事宜,還望眾鄉親們先行離去,一旦有消息本官立刻通知你們。這都散了吧,散了吧。”

    卻不料一眾百姓紛紛表示必須讓郝思捷給出明確的說法,否則就集體進京告禦狀,聽到‘告禦狀’這三個字,一絲殺意從郝思捷的臉上轉瞬即逝,奈何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無奈之下郝思捷隻好心中默念,期盼楚墨風或者是苟大彤能夠盡快趕來。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時辰,隻見遠處苟大彤領著一眾士兵火速趕來,見到刺史府門口被圍,當即大聲喊到“都散開了,圍在這像什麽樣子?”

    若在以前,老百姓還是比較懼怕當官的,尤其是那些當兵的,畢竟赤手空拳始終打不過刀槍林立,而今因為那些劫掠的就是官兵,前來興師問罪的百姓卻沒有了一絲懼意,隻是冷冷地望著耀武揚威的苟大彤。

    眼見在場百姓不肯離去,氣急敗壞地苟大彤抽出腰間橫刀,對著在場百姓喊到“你們還想告禦狀,莫說京城你們進不進得去?陛下也沒有時間管這些小事。”

    誰知人群中黃花村的村長黃德忿忿地說到“苟大人,聽聞朝廷委派了欽差大人下來巡視,小人等可以請欽差大人來做主。”

    “欽差?欽差還不知道在哪裏呢?我看你是找死。”話音一落苟大彤舉起橫刀,向著黃德的頭頂劈去,眼見即將刀斧加身,隻聽‘叮’的一聲,苟大彤手中的橫刀被一支金黃色的飛鏢一打,瞬間偏離了方向,擦著黃德的肩膀劈了個空,而後身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說欽差沒空管這些事?老子這不是在這裏嗎?”

    苟大彤見狀轉頭罵到“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阻攔老子?”俗話說禍從口出,苟大彤這邊話音一落,隻覺得眼前一花,隨即臉上被人連續抽了七八下,頓時雙頰漸漸地腫了起來,待苟大彤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兩名戴著麵具的女子,正冷冷地望著自己,當即明白是賢王楚墨風到了。

    而此刻梓潼也回到了郝思捷身邊,一番耳語之後,郝思捷點了點頭,“賢王殿下,這種小事就不勞煩賢王殿下操心了,讓梓潼陪著您進去喝茶,下官來處理就好。”

    誰知楚墨風轉身瞥了一眼郝思捷,而後懶洋洋地說到“郝大人啊,本王今日前來,主要就是為了捉拿你和苟大彤的,你二人唆使麾下士兵,連番出城劫掠附近村鎮,殺害百姓冒充軍功,並三番五次強加賦稅,爾等所作所為實乃人神共憤,今有證人證詞在此,本王要將你二人斬殺當場以儆效尤。”

    聽了楚墨風的話,郝思捷當即大笑起來,“賢王殿下,看來您是在京城裏橫行霸道慣了,這朝廷律法您真該好生研習一番,莫說你隻是個賢王,就是太子殿下來了,這外放官員也不是你們想斬就斬的。而且你敢當著眾人的麵,說一說你的證詞是哪裏來的嗎?可不要告訴下官,這些是你昨夜審問出來的,昨夜你做了些什麽自己敢承認嗎?”

    “要不說你們這些人,死到臨頭還嘴硬。”望著郝思捷一副得意的嘴臉,楚墨風對著在場眾人抱拳說到“諸位,昨夜本王在大牢內審問犯人直至醜末時分才回府,至於證人嗎,昨夜大牢內關押了一些百姓,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賢王殿下,知道你是從京城來的,難道你們京城的子弟,玷汙了清白女子的名節,就可以不管不顧嗎?”隻見郝思捷指著身旁的梓潼說到“下官的義女昨夜奉下官之命前去陪酒,誰知卻被這位賢王殿下借著酒醉玷汙了清白,此人竟然還說昨夜去審問犯人,鄉親們,這種人的話你們相信嗎?”郝思捷一番聲淚俱下的泣血之言,配合著梓潼的梨花帶雨,讓在場的眾人不免有些疑惑。

    誰知楚墨風冷笑著說到“麻煩在場的鄉親們,有誰是做大夫或者穩婆的,請站出來幾個。”隻見人群中男男女女站出幾人,而後楚墨風笑著對郝思捷說到“郝大人口口聲聲說本王玷汙了你義女的清白,口說無憑,一驗便知,不知郝大人是否敢讓這些人查驗一番?”

    心中篤定已然與楚墨風一番的梓潼,當即走上前,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望著楚墨風,而一旁的郝思捷則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想姓楚的,這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番查驗過後,郝思捷趕忙開口問到“查驗結果如何?”隻見一名老者顫顫巍巍地說到“啟稟大人,小姐的脈象顯示她依舊是處子之身,老夫行醫多年,斷然不會出錯的。”

    而另外一名老婦則對著楚墨風朗聲說到“啟稟殿下,這位姑娘依舊是完璧之身,老身做穩婆三十年,這點小事還是能確準的。”而後幾名負責查驗之人,紛紛給出了相同的結果。聽了這些人的話,郝思捷似乎還不死心,當即大喊到“姓楚的,你依舊沒辦法斬我,因為你隻是一個親王罷了。”

    誰知楚墨風冷笑一聲,從馬背上的梿褡裏摸出一卷黃綢,丟給一旁的女子,“若蘭,給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宣讀一下聖旨吧,也讓他死得明白些。”

    蕭若蘭點了點頭,翻身下馬展開聖旨緩緩地念到“聖旨到。”此話剛一出口,在場眾人紛紛下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日因並州一事頗為蹊蹺,朕心中甚感不安,擢命賢王楚墨風為欽差大臣,代天巡狩,統籌並、潞、相、邢、趙、恒、定、易、幽九州事宜,代天巡狩,徹查並州山穀大案,沿途各州府兵力皆可隨意調遣,酌左千牛府隨行,所到之處如若有違背朝廷律法者,一經查出可以尚方寶劍先斬後奏,欽此!”

    眾人聞言當即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而跪在地上的苟大彤早已呆若木雞,郝思捷則依舊不死心地喊到“縱然你是欽差大臣,昨日你收了本官的賄賂,你就不能斬了本官。”

    誰知楚墨風卻不屑一顧地揮了揮手說到“如若不是收了你那箱東西,本王又怎知你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至於說那箱東西,本王身後有整個嶺南宋家撐著,你覺得我會在乎你這點不值錢的玩意兒嗎?這些東西連同稍後查抄你府中的資產,本王會一並發放給受災百姓,剩餘的充作府庫備用。”

    一通話說的在場百姓紛紛鼓掌叫好,而楚墨風見狀舉起尚方寶劍大聲說到“來人啊,除去郝思捷和苟大彤的官服,而後押至刑場,待午時一到即刻開刀問斬。”

    至此郝思捷也徹底明白了,今日就是自己的大限之日,當即癱坐在地上,任由天策軍士兵拖了下去,隨後楚墨風對著在場的百姓招了招手,“諸位,此番本王生擒的那些士兵,今日午時一並斬首示眾,還死難百姓一個公道。另外此番本王回京之後,會將易州發生的事情告知秦王殿下,由秦王殿下向陛下申請,減免易州三年的賦稅,另外此番查抄的所有財物,本王會盡數賠償給大家,請大家放心,也希望大家對朝廷有信心。”

    最後這番話徹底點燃了現場的熱情,眾人紛紛高呼著‘青天王爺’四個字,將楚墨風圍在了中央。隨後在天策軍的安撫下,一眾百姓紛紛離開了刺史府,隻留下各村村長等待領取補償。

    午時二刻,易州城內的刑場上,劊子手正在做著行刑前的最後準備,而台上密密麻麻地跪著一群犯人,台下的圍觀的百姓對著這些人指指點點,更有甚者早已破口大罵,坐在監斬台的楚墨風,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隻聽柳非煙低聲說到“大人,時辰已到。”隨即就見楚墨風站起身,大聲喊到“時辰已到,犯人驗明正身,行刑。”而後將標著紅漆的木牌向著地上一丟,一眾劊子手紛紛舉起手中的鬼頭大刀,而後整齊劃一地劈了下去,當即鮮血濺起三尺多高,而一顆顆頭顱衝天而起。

    刺史府和守備府內,一眾天策軍正在查抄資產,站在刺史府內,梓潼一臉落寞地望著來來往往的眾人,不知在想些什麽,正在此時,楚墨風徑直走到梓潼身邊,輕聲說到“梓潼姑娘,其實你的父親並沒有死,隻是被郝思捷關進大牢內,而他卻騙了你,目的就是讓你成為他牟利的工具罷了。”

    聽到楚墨風這麽說,梓潼茫然地轉過身,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楚墨風,隻見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名老者,眼中含淚的望著梓潼喊到“梓潼啊,我的女兒啊,我可是找到你了。”

    望著麵前這個無比熟悉的身影,梓潼終於相信了楚墨風的話,而後低聲問到“奴家隻想知道,為何那夜殿下不肯與奴家一度春風。”誰知楚墨風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刺史府,隨行的顧貞兒突然走到梓潼身邊,低聲說到“實不相瞞,姑娘你確實有些姿色,隻不過我們這些跟隨他十餘載的人,送上門他都不要,而京城內準備義無反顧為他獻身的女子大有人在,這個人是個正人君子,你那些美人計對他是沒有用的。”

    隨後的幾日裏,楚墨風督促著當地的官員,將一應善後事宜處理妥當之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率大隊悄然離開了易州城,向著下一站定州進發

    俗話說任誰也無法阻擋曆史的車輪緩緩地前進,這邊楚墨風悠然自得代天巡狩,而那邊李世民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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