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宮闈奇案 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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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在易州城內,借著百姓前來問罪的由頭,以欽差的名義將涉事官員一並處斬,而後親自督促當地剩餘官員進行善後事宜。

    隨著刺史府、守備將軍府接連被查抄,從內裏搜羅出大量金銀首飾以及一應財帛、房地契,易州上下無不破口大罵,而得知楚墨風要把這些盡數變現,用於撫恤百姓以及房屋修葺和重建時,楚墨風儼然在易州被傳為萬家生佛。

    就在楚墨風帶領官員處理善後事宜的同時,易州城客棧內,梓潼正在與一名男子聲淚俱下地聊著,“爹爹,女兒想明白了,那個人是好人,女兒決定追隨他身側,希望爹爹不要阻攔。”

    而被梓潼喚做爹爹的,正是楚墨風在大牢內救出了老者,“好孩子,知恩圖報是好事,你放心去便是,賢王他老人家給咱們這些窮苦人分發了銀錢,又給撥付了田地,至少爹爹我今後生計不成問題了,既然你決定了,就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日後如若有時間,就回來看看爹爹我。”

    梓潼聞言起身對著老者跪下說到“女兒不孝,不能再爹爹身旁伺候終老,還望爹爹原諒女兒。”聽到梓潼的話,老者心中也是一陣心酸,無奈之下父女二人抱頭痛哭起來。

    是夜,易州城一處府邸內,幽暗的燭火映不出屋內落座之人的臉龐,一名長須老者端坐在上首,下首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拱手說到“大人,咱們就這樣任由那個姓楚的在這裏指手畫腳嗎?”

    “不然你想怎樣?學那苟大彤和郝思捷兩個蠢貨?自己往人家刀口上撞?”老者捋了捋胡須,燭光昏暗依舊掩蓋不住老者猙獰的麵容,“這兩個蠢貨,明知道朝廷最近會派欽差下來,還不知收斂,結果怎麽樣?把命都搭進去了吧?這就叫做活該,你們就慶幸那個賢王沒有再審就直接行刑了,如若嚴加審問一番,莫說烏紗了,估計腦袋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大人咱們不妨上書,懇請太子殿下對其橫加掣肘可否?”隻見另外一個略顯魁梧的身影起身說到“屬下不信連太子殿下都無法限製他。”

    老者沒好氣地瞥了那人一眼,“你第一天做官嗎?整個大唐江山半數是秦王和他帶著人打下來的,莫說太子,就連陛下有時也對其忍讓三分,如若不是因為他是外姓,或許陛下早就立他為太子了,而且此人不貪功,不專權,不收受賄賂,一心為大唐,你覺得太子如若上表掣肘,陛下能允嗎?”

    隨即老者歎了口氣說到“現在咱們隻能盡力配合他,迅速完成善後事宜,待他離開之後,本官再上書太子說明此事,今夜稍晚了些,都散了吧。”

    接連數日,楚墨風監督著易州官員處理完善後事宜之後,趁夜率兵悄然離開了易州,殊不知就在楚墨風離去後不久,一匹輕騎緊隨其後也離開了易州,而天空中一隻信鴿正奮力地向著京城方向飛去。

    然而此刻在京城方向,李世民卻迎來了人生第一次最危險的時刻,時值初春,李淵下令於四月朔舉辦春祭慶典,由於宮內自年節之後再未舉辦過大規模慶典,一時間人人欣喜萬分。

    慶典當日,李淵與文武百官以及皇親國戚在兩儀殿飲宴,望著殿下一眾親眷大臣,李淵環視著兩儀殿的裝潢,忍不住心生感慨,“諸位,我大唐能有今日之輝煌,離不開諸位以及將士們的付出,在此朕以這杯酒敬在座諸位,同時遙敬我大唐數百萬將士們。”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見狀紛紛起身口稱‘謝陛下隆恩’,隨後一飲而盡,此時一旁的萬貴妃輕聲說到“陛下,今日如此大好時光,臣妾鬥膽想讓諸位妹妹、連同皇子公主上前給陛下敬酒,同時也懇請陛下品評一番如何?”

    由於當年李淵龍興之初,因沒有將李智雲救出,導致李智雲慘死,登記之後李淵對其母萬貴妃甚是愧疚,鑒於自己的皇後竇氏早早亡故,故而李淵責令萬貴妃作為後宮之主,全權處理後宮事宜。

    此時聽到萬貴妃的提議,李淵欣然應允,“也罷,朕平素也沒有太多時間陪他們,今日正好讓滿朝文武也幫著朕點評一番。”

    隨後自萬貴妃以下,由尹德妃開始,依次上前給李淵敬酒,隨後有子女的則是即興展示了一下才藝,以便李淵以及滿朝文武品評,隨著後宮妃嬪陸續出場,李淵突然發現人群中似乎是少了一位,當即拉過萬貴妃低聲說到“愛妃,朕為何沒有看見郭婕妤的身影?難道是害病無法到場嗎?”

    萬貴妃見狀趕忙起身走到薛婕妤身旁低聲問到“為何不見郭婕妤到場?平素你二人總是形影不離的,難不成是她害病了?”

    隻見薛婕妤低頭瞥了上座的李淵一眼,對著萬貴妃施了一禮,“啟稟貴妃娘娘,郭妹妹今日先我一步前往兩儀殿了,妹妹我則是後來才到的,直至宴席開始也沒見到她的身影,本想著待宴席結束後再向您稟報的。”

    一聽人丟了,萬貴妃臉色一變,而後轉身來到李淵身旁笑著說到“啟稟陛下,方才臣妾問過薛妹妹了,果然如陛下所料一般,郭妹妹今日身子不太爽利,故而沒有到場,此事是臣妾疏忽,還望陛下恕罪。”

    聽萬貴妃這麽一說,李淵當即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說到“愛妃何必自責,你替朕掌管著後宮事宜,稍有疏忽也是正常的,待宴席結束之後再說吧。”隨後李淵又舉起酒杯與眾人開始飲宴,一場宴席直至申初時分才堪堪結束。

    待眾人離去之後,李淵起身望著萬貴妃,冷冷地說到“說吧,究竟出了什麽事?”

    萬貴妃聞言趕忙跪下說到“啟稟陛下,方才臣妾不是有意要瞞著陛下,實乃如若那時說出實情,唯恐拂了陛下的興致,郭妹妹她今日先一步到了兩儀殿,現在卻不見了蹤影,還望陛下饒恕臣妾。”

    李淵聞言來回在屋內走了幾步,而此時王德湊上前來低聲說到“陛下,此事實在與貴妃娘娘無關,依老奴之見不妨先差人在宮內尋找一番,待有了結果再說也不遲,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找,發動宮內所有人找,一定得找到。”李淵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一把將萬貴妃扶起,“愛妃不必自責,此事朕也明白了,乃是郭婕妤自己的責任,還望愛妃不要責怪朕方才失態才好。”

    “陛下能夠這麽說,臣妾心中萬分欣喜,怎敢責怪陛下,臣妾承蒙陛下囑托打理後宮,此事臣妾也有不察之罪。”萬貴妃緩緩地搖了搖頭,起身為李淵斟了一杯茶,而後喚過貼身丫鬟一番囑托,又再度陪著李淵坐了下來。

    隨著李淵一聲令下,整個大唐皇宮猶如雞飛狗跳一般,無論是禦花園還是各個閑置宮殿,四處都是尋人的呼喚聲,而此時承乾殿內,長孫竭羅聽著殿外的聲音,疑惑地問到“外麵這是做什麽呢?如此大呼小叫的?”

    李世民聞言緩緩地搖了搖頭,隨後一名丫鬟進來稟報說“啟稟殿下、王妃,外邊在滿皇宮尋找郭婕妤呢,聽聞是郭婕妤今日在皇宮內走失了。”

    此刻李世民似乎是想起今日在兩儀殿外,曾經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回想下,覺得此人應該就是郭婕妤,當即穿好衣服,向著殿外走去。

    來到承乾殿外,恰逢王德帶著人路過承乾殿,李世民見狀趕忙招呼了王德一聲,“王公公,這麽晚了可是在尋找郭婕妤?”

    “原來是秦王殿下,不知今日秦王殿下是否見過郭婕妤?”王德聞言趕忙停下腳步湊上前來。

    “今日本王在兩儀殿外看見了一個身影,似乎是郭婕妤,但是本王也不敢確定。”李世民思索了片刻,將今日自己看見的說了出來。

    而後王德也顧不得禮儀一說,一把拽起李世民向著兩儀殿跑去,來到兩儀殿之後,王德趕忙對著李淵說到“陛下,可算是找到點線索了,今日秦王殿下見過郭婕妤。”

    李淵聞言趕忙招呼李世民上前,麵色急切地問到“二郎,你今日見過郭婕妤是嗎?”

    “啟稟父皇,兒臣今日席間出恭時,曾在兩儀殿通往花園的門口看見一個身影,似乎是郭婕妤,但是兒臣當時府中脹痛,也就沒有在意就離開了。”聽了李世民的話,李淵閉上雙眼思索了片刻,而後緩緩地睜開眼,“王德,差人去花園處尋找,一寸土地也不要放過。”

    王德聞言趕忙領著手下的小黃門和一隊衛士走了出去,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王德一臉難看的表情走了進來,附在李淵耳畔低語了幾句,隻見李淵麵色一冷,隨即點了點頭。

    而後就看見一隊衛士抬著一張蓋著白布的板子走了進來,李淵見狀趕忙上前揭開白布看了看,隨即一陣眩暈向後倒退了幾步,王德見狀趕忙扶住李淵說到“陛下節哀,保重龍體啊。”

    穩住身形之後,李淵聲嘶力竭地喊到“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在皇宮內行凶,給朕查,徹底的查,朕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做的,今日敢殺朕的妃子,明日是不是就要殺到朕的頭上了?”一句話說得在場眾人膽戰心驚紛紛下跪,“陛下息怒,陛下明鑒。”

    問訊趕來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此刻也湊上前來,揭開白布看了看,隻見郭婕妤麵色青紫,雙眼赤紅,雙手呈緊握狀,似乎是死之前抓住了過什麽東西。

    “父皇,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將白布緩緩地蓋好,李建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轉身望著李淵。

    李淵望著李建成沒有說話,此時郭婕妤的貼身丫鬟也被喚來問話,隻見萬貴妃鳳目一怒,冷冷地望著麵前這個叫做紫綃的丫鬟,“本宮問你,你家主人最近可有什麽反常舉動嗎?”

    小丫鬟平素哪裏見過如此大的陣仗,當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到“啟稟貴妃娘娘,主人最近的確有些茶飯不思,奴婢也不敢多問。”

    “那今日呢?今日有什麽反常舉動?”聽了丫鬟紫綃的話,萬貴妃似乎大致猜出了些什麽,當即微微一怔,而後又開口發問。

    “回貴妃娘娘,今日主人早早地就出了風雅軒,而主人卻將奴婢留在了風雅軒內,說是要去見什麽人,而且今日主人的心情非常好的。”紫綃思索了片刻,一股腦地將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陛下,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必須知道郭妹妹的死因,但是宮內的太醫盡是男子,唯一幾個服侍後宮的女醫,卻又堪當大任,臣妾鬥膽舉薦一人前來,往陛下應允。”揮了揮手示意紫綃退下,萬貴妃當即跪在李淵麵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何人?朕允了就是。”因此事乃是皇家內部的事,但是皇室內竟然無一人有此能力,聽聞萬貴妃要舉薦他人,李淵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臣妾舉薦賢王側妃,京城杏林聖手莫梓瑤。”隻見萬貴妃語氣堅定地說出了一個名字,李淵聽聞微微一笑,“哦,梓瑤那丫頭啊,準,速派人用轎子接入宮內。”

    而後王德親自帶人來到了賢王府邸,敲開門之後將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而後帶著莫梓瑤往宮裏走去,臨行前王德低聲對史寒霜說到“啟稟大王妃,此事老奴建議還是告知賢王一聲,唯恐”

    待王德走後,史寒霜吩咐眾人回去休息,自己則是來到了楚墨風的書房內,信手寫了一張字條之後,史寒霜走到後院取出一隻信鴿,將字條放好之後,使勁丟到空中,而後信鴿向著東北方振翅飛去。

    莫梓瑤隨著王德來到宮內,先是一番見禮之後,緩緩地走到了郭婕妤的屍體前,將白布揭開開始仔細觀察起來,時不時地用銀針試探一番,過了半晌莫梓瑤緩緩地將白布蓋好,站起身對著李淵和萬貴妃施了一禮,“啟稟陛下和貴妃娘娘,郭婕妤的死因是因為被人掐住咽喉窒息而死,此時大約為酉末時分,那麽郭婕妤大概死亡時間是在三個時辰前。另外”說到這莫梓瑤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李淵見狀當即冷哼一聲,“除了萬貴妃和王德之外,其餘人等各自回去,如若有誰私下亂說,別怪朕不講情麵。”

    眼看眾人都離開了,莫梓瑤突然對著李淵跪下說到“啟稟殿下,稍後臣妾所說的話有些過於不堪,還望陛下和貴妃娘娘不要責怪臣妾。”

    李淵聞言當即點了點頭說到“梓瑤丫頭,有什麽事你就照實說,李伯伯是不會怪罪你的。”一聽李淵改了稱呼,莫梓瑤牙一咬對著李淵行了個禮說到“啟稟陛下、貴妃娘娘,方才臣妾查驗一番發現,郭婕妤已然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

    此話一出,在場三人當即大吃一驚,而李淵則是冷冷地望著莫梓瑤說到“此話當真?”

    “臣妾句句屬實,陛下如若不信,大可請宮中禦醫前來再次號脈確準。”莫梓瑤見狀心想,本姑娘這是倒了什麽黴,攤上這麽個破事,果然是皇家事無好事啊。

    誰知李淵卻緩緩地搖了搖頭,而後忿忿地說到“朕已經有數月沒有臨幸郭婕妤了,看來是有人在禍亂宮闈啊,既然如此,此事務必要好生查驗一番了。”

    此時莫梓瑤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信步走到屍首旁,揭開白布看了看,又伸手比劃了一番,而後用力將郭婕妤僵硬的雙手掰開,隻聽‘叮當’一聲,一個物體從郭婕妤的左手心裏掉在地上。

    莫梓瑤將東西撿起來一看,隻見此物是一個造型精致的玉葫蘆,而後莫梓瑤將玉葫蘆呈給李淵說到“臣妾鬥膽猜測,此物應該是郭婕妤臨死前從凶手身上拽下的,但是查案一事,臣妾自認還是我家那位是好手,臣妾是自愧不如的。”

    “王德,替朕擬旨,擢欽差大臣楚墨風火速返回京城,不得有誤。”聽到莫梓瑤的話,李淵趕忙對王德下令,而後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到“梓瑤丫頭,待楚小子回來之後,此事就交給你夫妻二人了,李伯伯今日有些累了,稍後我讓人送你回府。”說完李淵在萬貴妃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出了兩儀殿。

    走到門口發現李建成等人依舊在門外等候,一見李淵和萬貴妃出來,紛紛走上前關切地望著二人,誰知李淵冷冷地望著李世民說到“二郎,前些年朕賞賜給你的玉葫蘆掛件呢?”

    李世民聞言趕忙向著腰間望去,誰知卻沒有看見自己的玉葫蘆,當即笑著說到“啟稟父皇,或許是兒臣今日前來赴宴時,摘下來忘記帶了,稍後兒臣回承乾殿找到後,再呈交給父皇查看可否?”

    隻見李淵歎了口氣,緩緩地說到“不必了,來人啊,將這個逆子給我待下去好生看管起來,待賢王回京查明此案之後,朕再處置他。”

    李淵突然沒頭沒腦地下了這樣一道命令,頓時把在場之人整的莫名其妙,而李世民則是一臉無辜地問到“父皇,兒臣不知究竟犯了什麽錯,父皇要將兒臣交給禁軍看管?請父皇明示。”

    “你這逆子,你看看這是什麽?”李淵聞言舉起手中的玉葫蘆掛件,麵色猙獰地說到“你的掛件為何會出現在郭婕妤的手中,朕現在不想聽你說,來人啊,給朕把這個逆子帶下,朕不想再見到他。”

    聽了李淵的話,在場的禁軍隻好硬著頭皮執行了他的命令,待李世民被帶走之後,李淵憤怒地對著在場其餘人說到“都給朕回府去,否則連你們一起抓走。”眾人聞言趕忙一哄而散。

    定州,由前隋的博陵郡於武德四年(年)歸唐後複置定州,起初其下轄縣,設定州總管府駐紮定州,管轄州定州、恒州、並州、灜州、廉州。

    武德六年(年),設置定州大總管府,駐紮定州,管轄定、洛、相、磁、黎、冀、深、蠡、滄、灜、魏、貝、景、博、趙、宗、觀、廉、井、邢、欒、德、衛、滿、幽、易、燕、平、營各州。

    作為一個重要的政治州府,對於楚墨風的到來,定州一眾官員無比重視,此前欽差衛隊早已抵達定州,而離開易州的楚墨風,在行駛了三日之後,也抵達定州與欽差衛隊匯合。

    此刻正駐紮在欽差行轅內,楚墨風望著麵前俏臉通紅的女子,不免有些無奈,“我說梓潼姑娘,難道你這是追了我們一路嗎?”

    “人家才沒有追你們一路,隻不過人家也想去京城轉轉,看到你們隊伍龐大,想著結伴而行比較安全罷了。”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尾隨而來的,梓潼隻能找了個其他的借口。

    而一旁的柳非煙見狀,不由地笑了笑,徑直上前將梓潼拉到一旁,低聲說到“看來姑娘對我們家大人還真的是念念不忘啊,隻不過既然你來了,那麽你可是想好了要跟隨我們回京城了?”

    “非煙,咱們接下來還要很久才能回京,帶著一個姑娘家實在是不方便的。”楚墨風見狀,不忍再徒增風流債,隻好出言阻止,“再說了,你讓人家一個姑娘家的住哪裏啊?”

    “我說風哥哥,你不會以為讓梓潼住到你房裏吧?欽差行轅這麽大,還愁住不下一個人嗎?”抱著一堆吃食走進屋的顧貞兒,望著楚墨風賤賤地一笑,而後將吃食順手放到了桌上。

    眾人正在閑聊之際,隻聽門外有人喊到“啟稟賢王殿下,京城六百裏加急文書到。”

    突然傳來六百裏加急文書,楚墨風不免感到有些詫異,按道理朝廷此時應該不會知道自己到了定州,隻見一個驛卒急匆匆走了進來,對著楚墨風跪下說到“啟稟賢王殿下,朝廷有六百裏加急文書,小人日夜兼程趕來,還好沒有耽誤事。”

    楚墨風拆開封套將信箋拿出來仔細一看,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對著驛卒說到“你且休息一番然後回去即可,本王即刻啟程回京。”

    驛卒聞言對著楚墨風行了一禮,而後在侍從的帶領下轉身離去,此時楚墨風這才將信遞給柳非煙等人傳閱,望著信上的內容,柳非煙心中不免有些詫異,“楚大哥,按理說宮裏歿了一個妃嬪,此事不應該由您和側王妃插手,此番陛下究竟是何意?”

    “我也不知道陛下此舉意欲何為?莫不是小李子在這件事裏受到了什麽牽連?”正在楚墨風躊躇之際,隻見蕭若蘭拿著一張字條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楚大哥,京中府邸飛鴿傳書。”

    楚墨風取過字條看了一眼,隨即眉頭一蹙長長地歎了口氣說到“果然如我所料,小李子這次又惹麻煩了,看來咱們今夜這頓接風宴是吃不成了。”

    隨後楚墨風站起身走到屋外厲聲喝到“天策軍、彼岸花眾人聽令,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準備,半個時辰之後啟程返回長安。”

    眾人聞言集體道了聲‘喏’,隨即開始忙碌起來,半個時辰之後,整裝待發的隊伍出現在欽差行轅門口,楚墨風望著赫然在列的梓潼,有些無奈地說到“由於京中出了大事,所以我需要快速趕回去,這一路可能會有些辛苦,你跟緊了。”

    梓潼聞言點了點頭,楚墨風交待欽差衛隊隨後上路,而後伸手一揮,一眾人催動胯下駿馬向著長安方向駛去

    俗話說欲蓋彌彰假難成真,且看賢王抽絲剝繭查出真凶,再看李淵雷霆震怒抄家滅族,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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