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出謀劃策 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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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眼看下毒暗害李世民未果,李建成和李元吉遂開始對秦王麾下諸人實施分化拉攏打擊的手段。

    在經曆了招攬楚墨風、尉遲敬德、段誌玄不成,誣陷刺殺尉遲敬德失敗之後,李建成和李元吉將目標放到了李世民身邊那些文官身上。

    然而就在大唐內部明爭暗鬥之際,突厥鬱射設帶領數萬騎兵駐紮在黃河以南,進入邊塞包圍烏城,李建成見狀心生一計,推薦李元吉代替李世民督率各軍北征突厥。

    李淵遂命令李元吉督率右武衛大將軍李藝、天紀將軍張瑾等人前去援救烏城。借由此事李元吉請求讓尉遲敬德、程咬金、段誌玄以及秦王府右三統軍秦瓊等人與自己一同前往,檢閱並挑選秦王軍中精悍勇銳的將士,來增強李元吉的軍隊。

    李元吉之所請,李淵也欣然應允,在他的潛意識中,李世民麾下的將士乃是大唐精銳,且對陣突厥未嚐敗績,本想著從楚墨風手中將天策軍一並調走,奈何楚墨風一句天策軍在伊吾駐防給擋了回去。至此一場剪除李世民羽翼的陽謀讓其無奈之餘又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李建成和李元吉潛意識裏卻認為,之所以李世民能夠頻頻逢凶化吉,大抵是其身邊謀士的功勞,而謀士之中以房玄齡和杜如晦為首,鑒於皇帝李淵對戰將比較信任,最討厭文人在背後耍陰謀詭計,‘先生’便指點建成和元吉向李淵揭發房杜二人在秦王麵前挑撥他們兄弟的關係。

    “世民與我們本是一母同胞,哪有那麽絕情,還不是被兩位書生教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此刻圍在李淵身邊,一臉委屈的神情說到“這樣下去,誰知道他們會慫恿老二做些什麽呢?如果他們的關係正常,為何這兩人有家不歸,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秦府呢?”

    李淵聞之大怒,遂下詔令房玄齡、杜如晦回到長安城內自己的家宅中去,如果他們未經皇帝允許擅自進入秦府,定斬殺不赦!

    而後在皇宮侍衛的監督下,房玄齡、杜如晦帶著自己的器物,灰溜溜地搬走了,留下秦王李世民失落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待閑雜人等離去之後,楚墨風徑直從李世民身後閃身出來,低聲說到“這樣也好,至少他二人性命無憂了,話說回來,我始終懷疑你大哥身邊那個頻頻支招的人,肯定是咱們認識的,而且對咱們這邊相當熟悉,此事我去查一查,總不能讓這個人永遠躲在暗處。”

    李世民聞言點了點頭,而後信手將門關上說到“此事就拜托你了,下一步我應該做什麽?”

    “今日午時一過,你趕緊召集天策眾人商議對策,待我查明真相之後,明日你火速進宮向陛下告發他們與後宮之事,但是切記此事必須先知會萬貴妃,畢竟現在後宮是她在打理,你若不先知會一聲,難免日後陛下責怪她失察。”楚墨風思索了片刻,隨即冷冷地說到“此時已然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切莫有絲毫憐憫之心,否則稍有差池定然萬劫不複。”說完楚墨風轉身離開了秦王府,徑直來到了東市的酒肆內。

    一進門楚墨風首先找到了莫利羅,在其耳畔低聲耳語了一番之後,莫利羅轉身離開了酒肆,而楚墨風則徑直上了二樓的單間內,不一會兒就見米珊娜帶著梓潼走了進來,一見二人聯袂而至,楚墨風不由地一怔,隻見梓潼有些羞澀地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而後款款地走到楚墨風身邊,低聲說到“賢王殿下今日怎麽有空來了?”

    “實不相瞞,我是來這裏見一個人的,在這住的還習慣嗎?”望著麵前施施然的佳人,楚墨風這才想起當時讓柳非煙將她送來之後,因為自己忙碌,竟然把這件事差點忘了,此時見到梓潼這才想起來,這東市的酒肆內還有個姑娘一直在等著自己。

    梓潼聞言緩緩地搖了搖頭,“這裏一切都挺好的,米珊娜姐姐待奴家也很好,隻是”話頭一起卻又戛然而止,梓潼有些幽怨地望著楚墨風,躊躇許久之後貝齒輕咬,似乎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隻是奴家每日都心心念念著殿下。”

    聽了梓潼這一番簡單卻又真切的話語,楚墨風對著米珊娜勾了勾手,後者很自覺地走到楚墨風身邊,望著眼前兩位姿色各異的佳人,楚墨風長歎了一口氣說到“兒女情長之事此刻我隻能暫時拋諸腦後,你們二人都是識大體的姑娘,希望你們能夠理解,這份情我記在心中,待大業終成之日,我楚墨風定然不會負了二位。”

    米珊娜和梓潼見狀不由地喜極而泣,用力地點了點頭,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二人見狀趕忙抹了一把眼淚,隨後起身將房門打開,隻見一個蒙著麵巾的男子走了進來,二人知道楚墨風有事要談,趕忙將房門關上,悄悄地離開了此處。

    見屋內隻剩自己與楚墨風二人,男子趕緊將麵巾一扯,露出了本來的麵目,如若太子李建成在這,定然會驚訝地問一句王晊你為何會在這?

    此人正是東宮率更丞王晊,輔助太子率更令職司禁防、漏刻、鍾鼓之事,乃是核心體製之外的人員,當初楚墨風給李世民羅列出的名單中,並沒有王晊的名字,這個人是在武德元年大唐初立之時,楚墨風親自送進東宮的,那時隻不過為了監視李建成,九年裏楚墨風並沒有給他下達過任何指令。

    鑒於此前那些被俘人員的供述,楚墨風起初懷疑那個所謂的‘先生’是侯君集,但是後來的種種跡象表明這位‘先生’另有其人,無奈之下楚墨風隻好通過暗線聯係,將王晊找來,以期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王晊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楚墨風見狀擺了擺手示意其落座,正待開口問話,卻見王晊麵色焦急地說到“啟稟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楚墨風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王晊見狀思索了片刻,“上月初有天策府的人找到屬下,許以重金意圖拉攏,當時屬下並未得到您的應允,所以遲遲沒有答複,前些日子他們又找到屬下,以屬下家人的性命相要挾,要求屬下於明日前往秦王府,告知秦王稱太子與齊王準備借由在昆明池踐行之際,擒殺秦王,所以縱然今日殿下不傳喚屬下,屬下也定然會來麵見殿下報告此事。”

    聽完王晊的話,楚墨風伸出食指在桌子上輕輕地點著,腦海中不斷重複著方才王晊的話語,過了片刻之後,楚墨風點了點頭說到“無妨,無需明日了,今日申初時分你前往秦王府,屆時看我指令行事,如若我不點頭,萬萬不要將此事說出,另外還有兩件事,第一,究竟天策府中的誰去拉攏的你;第二,李建成身邊有一個被稱為‘先生’的人,是否知曉其真實身份?”

    王晊點了點頭,緩緩地對楚墨風先說出了一個名字,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楚墨風長歎一聲說到“竟然是他,真是沒想到啊,此事你爛在肚子裏,待日後我會想辦法處理的。至於那個‘先生’究竟是誰?”

    “屬下記得有一次在東宮值守時,屬下的上官曾經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大致是為什麽裴寂已經被陛下禁足了,還時常在東宮走動。當時屬下並沒有在意,畢竟當年裴寂被貶也算是他罪有應得。”王晊想了想,大致上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而後低聲說到“此番你先回去,一切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王晊聞言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將麵巾戴好轉身離開了酒肆。待王晊離去之後,楚墨風望著門口處笑了笑,“裴寂,小爺這就去會一會你的。”隨後楚墨風也起身徑直離開了酒肆。

    喬裝打扮一番之後,楚墨風從長安車馬行去了一套馬車,兜兜轉轉地來到了位於太平坊的裴寂府邸,剛走到大門處,隻見門房冷冷地問到“你是何人?來此有何事?”

    隻見楚墨風裝作一副傲慢的樣子說到“瞎了你的狗眼,趕緊去跟你家老爺稟報,就說東宮來人急召,耽誤了大事小心你的腦袋。”

    門房一聽是太子那邊的人,趕緊向著府內跑去,而楚墨風見狀偷笑一聲,隨後也大步踏進了府邸,望著裴府的繁盛,楚墨風心想這老小子還是有點資財的,待大業終成之日,小爺非得把你榨得一幹二淨。

    一邊想一邊走,迎麵就遇到了聞訊而來的裴寂,隻見裴寂對著楚墨風拱了拱手說到“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稟先生,太子殿下今日突然想起一個計策,希望先生能夠指點一二,因事過倉促,還望先生收拾一番隨在下前往。”麵巾之下露出的一雙眼睛冷冷地望著裴寂,楚墨風此刻已然是怒火衝天,俗話說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當初因為一念之仁,沒有對裴寂痛下殺手,結果卻讓其在暗處頻頻給李建成支招,想到這楚墨風壓抑著劈死他的衝動,冷冷地望著裴寂。

    裴寂聞言先是‘咦’了一聲,而後趕忙點頭說到“煩請稍候片刻,我去準備一番咱們即刻啟程。”說完轉身向著屋內走去,不一會兒工夫,就見裴寂果然一套兜帽遮蔽,匆匆地走了出來。

    楚墨風見狀對著裴寂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迅速走出了大門,眼見裴寂鑽進了馬車內,楚墨風徑直坐在車板上,抄起韁繩一抖,馬車緩緩地離開了太平坊。

    馬車緩緩地向著光德坊駛去,一路上裴寂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待行至光德坊京兆尹駐地時,裴寂感覺到馬車突然一停,還以為是到了,正準備掀開車簾下來,突然感覺脖頸處一疼,隨即兩眼一黑倒在了馬車裏,楚墨風見狀駕著馬車

    來到了京兆尹的後門處,差人取下門檻之後,將馬車駛入了京兆尹的後院。此時京兆尹內早有數名天策軍在等候,一見馬車到來,趕忙將車上的裴寂抬了下來,而後徑直進入了京兆尹的監牢內,隨著裴寂幽幽地轉醒,發現自己已然被綁了起來,隨即四處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此處並不是皇城內的東宮。

    隻見此前負責接送自己的那名男子站在麵前,裴寂當即低聲說到“你莫不是瘋了?為何將我綁在這裏?這是何處?太子殿下為何會約我在這種地方會麵?”

    “此處是京兆尹監牢,太子殿下當然不會約您在這見麵了。”隻見男子走上前,除去了自己的偽裝,冷笑著說到“裴大人,哦不對,應該是‘先生’,好久不見。”

    望著楚墨風略帶玩味的笑容,裴寂終於明白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當即忿忿地說到“賢王殿下好雅興,連朝廷命官都敢肆意挾持,難道就不怕陛下治你得罪嗎?”

    “治我的罪?裴大人你是不是這些年過的有些愚鈍了?如若我將你指使李建成做的那些齷齪事告知陛下,你覺得陛下是會治誰的罪呢?”眼見對方還妄圖用陛下來要挾自己,楚墨風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裴大人現在是什麽情況自己真的不知道嗎?如若我此時進宮對陛下說,陛下啊您讓某些人在府邸反思,某些人卻偷偷地進宮指使太子做一些肮髒的事,導致太子與秦王生出嫌隙,做女婿的無奈之下將人抓了起來”

    說到這楚墨風冷冷地望著裴寂,笑著說到“裴大人,你覺得陛下是會獎賞我呢?還是會殺了你呢?”

    深知楚墨風這麽些年聖眷尤渥定然有一定的道理,裴寂當即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垂下了頭,隨即訥訥地說到“敢問賢王殿下今日將本官捉來,究竟意欲何為?”

    “沒什麽,你老小子在這裏乖乖地待三日,三日之後我定會放你出去,屆時保證你家人無恙,如若不同意,門外有我兩百天策軍,屠了你的府邸隻消一炷香的時間,個中利弊你自己權衡吧。”將自己的意圖說明之後,楚墨風有些戲謔地說到“不要妄圖給我拖延時間,十息之內給我答複,否則我就視為你默許屠戮府邸。”

    裴寂望著楚墨風,深知如若落到別人手中,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落入此人手中,但凡不按照他的指示去做,自己隻有死路一條,想到這裴寂歎了一口氣說到“希望你言而有信,放過我的家人。”

    “來人啊,好生看管這裴大人,三日之後放他自行離去即可,在此期間如若他有任何異動,不必請示直接誅殺。”楚墨風見狀拍了拍手,隨後走進來幾名天策軍士兵,而後楚墨風對著裴寂笑著說到“裴大人好生休息,本王告辭了。”

    回到秦王府之後,楚墨風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李世民,但是唯獨略過了王晊的事情。

    午時一過,李世民迅速召集在京的天策府眾人議事,但是唯獨房玄齡和杜如晦二人未到,李世民見狀不由地有些氣惱,以為二人背叛了自己,當即命令尉遲敬德持自己佩劍前去再度召喚二人。

    待尉遲敬德走出門外時,正巧遇到出恭返回的楚墨風,當即尉遲敬德將事情告知了楚墨風,思索了片刻之後,楚墨風低聲說到“你去捎著長孫無忌一起去,如若他二人前來,分開走比較安全些。”

    尉遲敬德見狀趕忙返身喚出了長孫無忌,二人一同前去見到了杜、房,一番詳談之後,杜房二人分別跟隨尉遲敬德和長孫無忌來到了秦王府,眼見人員已然聚齊,李世民這才忿忿地說到“此事咱們需要再謀劃一遍,稍有差池定然萬劫不複,所以還請諸位暢所欲言。”

    隻見房玄齡攤開了紙張,邊說邊寫,“究竟怎麽動手?戰場選在哪裏?以什麽理由?時間定在哪一天?”

    房玄齡問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答話,一抬頭就看見李世民坐在一旁,怔怔地望著眾人,“咳,骨肉相殘,自古都是極大的罪惡!”李世民歎息著說,聲調低沉而迂緩,“我雖然長期被他們猜忌,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但考慮到我們是一母同胞,一直不忍心下手。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設計好一套辦法,引誘他們先動手,我們再說服父皇,以朝廷的名義討伐叛逆——你們覺得怎麽樣?”

    話音一落隻見一旁抱著酒壇飲酒的楚墨風突然起身,將手中的酒壇向著地上一擲,碎裂的聲音猶如一道閃電在眾人耳畔劃過,而後楚墨風徑直走到李世民麵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眾人見狀正待上前阻攔,卻聽楚墨風厲聲說到“我之前告訴過你,如若你始終畏首畏尾,那麽我不會陪你玩下去的,至少我得對我府裏上下和身後的一千四百名天策軍及家眷負責,你李世民不是不想背負極大的罪惡嗎”

    說到這楚墨風轉過身對著一眾天策府人說到“既然如此,如若你們不想慘死,明日傍晚我去向陛下稟報太子禍亂後宮之事,屆時按照陛下對我的信任,定然會在後日將涉事人等招至宮中問話,屆時天策府現有士兵在外埋伏,我會讓麾下的天策軍從旁策應,至於李建成和李元吉就交給我了,我會想辦法在玄武門附近解決掉他們,希望事成之後諸位能夠擁立我繼位,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楚墨風的一番話將事情已然安排妥當,眾人此時再度望向李世民的眼神,不免有了一絲鄙夷,正在眾人思索之際,隻聽門外有人稟報,說是東宮率更丞王晊求見,眾人聞言不免有些詫異,隻見楚墨風擺了擺手說到“讓他進來吧,那是我的人,看看他是否有什麽消息帶來。”

    隨後王晊被帶了進來,一見楚墨風在場,王晊趕忙行了個禮,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暗示王晊說話,王晊見狀趕忙說到“啟稟賢王殿下,屬下得知太子和齊王準備再昆明池擒殺秦王殿下,由於事情緊急,屬下隻好匆忙來報。”

    此時李世民這才回過神來說到“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是他二人經過下官值所時,下官聽見的。”王晊見狀點了點頭,一臉堅定地望著李世民。而一眾天策府人中,一人見王晊將自己要求的話說了出來,當即心頭暗喜,而後又有些詫異,此人竟然是賢王的暗線,這也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怔怔地盯了王晊許久,李世民像是突然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對著楚墨風拱手說到“謝謝你方才那些話,既然他們決定置我於死地,那麽我不得不反擊了,天策府諸將聽令。”

    眾人一見李世民恢複正常,當即起身應和,隻見李世民緩緩地說到“一切按照賢王殿下的計劃進行,隻不過屆時我隻能帶九個人進宮,敬德你率剩餘八人想辦法去阻止我父皇出麵,侯君集、段誌玄等負責在外引導麾下人馬對陣東宮的府兵和齊王府的私兵,而李建成和李元吉就交給我和賢王了,此戰務必一竟全功,都明白了嗎?”

    隻見楚墨風緩緩地說到“還有兩個問題,第一,我的天策軍隻會給你們策應,不會主動出擊;第二,今日之事隻有在場眾人知曉,如若後日之前消息泄露導致事敗,我會查明此事之後上奏陛下,稱是此人蠱惑秦王起事,屆時秦王有沒有事我不知道,至於告密者縱然陛下不殺你,我也會帶人去貴府拜訪的。”

    一番威脅不由地讓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眾人各自散去準備離開,卻不料楚墨風將侯君集攔住,一臉誠懇地說到“侯江軍,稍後還請您移步天策軍駐地,明日本王麾下的天策軍盡數交由您指揮,到後日之前煩請您暫時在駐地內小住吧。”

    原本想著去報信的侯君集正待找借口推脫,誰知楚墨風附在其耳畔低聲說到“你之前做了什麽我都知道,不要逼著我今夜就帶人去你府邸。”

    聽了楚墨風的話,侯君集嚇得倒退了幾步,而後思索了片刻說到“那一切謹遵殿下安排,末將這就去駐地等候。”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秦王府。

    武德九年六月己未日(初三),金星再次白天出現在天空正南方的午位。傅奕秘密上奏說“金星出現在秦地的分野上,這是秦王應當擁有天下的征兆。”

    李淵聽聞不屑一顧地笑了笑,酉末時分李世民前來密報,稱李建成與李元吉禍亂後宮嬪妃,與張婕妤和尹德妃通奸。

    隨即李淵將傅奕的密奏遞給李世民,李世民看過之後一臉委屈地說到“父皇明鑒,兒臣絲毫也沒有對不起哥哥與弟弟的地方,現在他們卻打算殺死我,此前還用毒酒害兒臣,若不是楚小子拚死從寒潭內取出寒潭花,或許兒臣此刻早已化作一堆枯骨,再也無法在父皇麵前盡孝,他二人如此咄咄逼人,似乎是要為王世充和竇建德報仇。如今兒臣即將含冤而死,永遠離開父皇,魂魄回到地下,如果見到王世充等人,實在感到羞恥!”李淵望著李世民驚訝不已,回答說“明日朕就親自審問此事,你最好及早前來朝參。”

    李世民見狀點了點頭,而後辭別了李淵徑直返回了秦王府,誰知李淵在李世民離開之後,便派中使傳令召裴寂、蕭蠫、陳叔達、封德彝、宇文士及、竇誕、顏師古等大臣於明日一早入宮,共同審訊核實李世民所告發之事的真假。

    殊不知到了後半夜,前去傳召的一名中使偷偷來到張婕妤的住處,將所有的事情盡數告知了張婕妤,得知消息的張婕妤望著已然落鎖的宮門,不由地心急如焚,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好容易挨到了天亮,張婕妤便趕忙命令親信前往東宮報信

    俗話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且看玄武門驚天之變,再看太極殿改立儲君,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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