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相術大師 請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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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回朝組建新軍,李世民下旨召回天策,長安城夫婦二人閨中定計,並州城相術大師舞動風雲,這才引出楚墨風重遊龍興之地,袁天罡連番推演無果。
就在楚墨風離開後不久,睡夢中的竇婧妍幽幽醒來,望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竇婧妍不免鼻子一酸,隨即輕聲喊到“芊芊,芊芊,打盆水進來,本王妃要洗漱更衣了。
話音一落,門外早已候著的芊芊信手推開門,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竇婧妍見狀趿著一雙軟毛鞋款款地走到銅鏡前,伸手撩起些許水珠拂過麵頰,一股溫潤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
候在一旁的芊芊見狀趕忙將手中潔淨的布子遞了上去,隨意抹了一把臉之後,竇婧妍走到梳妝台前緩緩地坐下,望著鏡中那張俊俏的臉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細細地撫摸起來。
身後的芊芊見狀抄起白玉梳子,緩緩地為竇婧妍順著頭發,“殿下今日想要扮個什麽樣的妝容出門呢?”
“今日要出門去招募兵員,按照平素的女將妝容打扮吧。”想起今日還有要事,竇婧妍果斷地放棄了平素的仕女妝。
隨著芊芊一番打扮之後,鏡中原本那張俊俏的臉龐瞬間變成了英氣逼人的女將軍,望著鏡中的自己,竇婧妍這才滿意地笑著說到“看來看去還是這副裝扮最適合本妃。”
隻見芊芊抿著嘴微微一笑,轉身取來一套仕女裝走到竇婧妍身後,笑著說到“殿下扮什麽妝都好看的。”
誰知竇婧妍卻是一擺手,“去將箱子裏那套軍裝取來,今日上街招募,不能再穿常服了。”後者聞言識趣地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便取來了一套鐵兜鍪皮質吹翻、紮甲及山紋肩群甲,望著這套裝備,竇婧妍伸出嫩若青蔥的手指,緩緩地劃過戰甲上那一道道刻痕,心中思緒萬千,當年的自己身為平陽公主李秀寧的副將,正是穿著這套盔甲跟隨李秀寧南征北戰,想著念著眼圈早已泛紅,一滴滴清淚悄然滴落在盔甲之上。
長吸了一口氣,竇婧妍起身在芊芊的輔助下,將這套盔甲再度穿好,隻見芊芊捂著嘴唇驚呼到“殿下您真是太好看了,若您是個男子,穿著這一身出去肯定能迷倒很多女子的。”
誰知竇婧妍邪魅地一笑,伸手勾住芊芊那稚嫩的下巴,語氣中略帶輕佻地說到“那不知本將軍能否得到芊芊姑娘的青睞呢?”
眼見自己主母打趣自己,芊芊當即臉色一紅,捂著臉轉身跑開了,“殿下您太壞了,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吃食的。”
望著遠去的芊芊,竇婧妍不由地笑了笑,這陛下賜名巾幗,自己的壓力很大啊,也不知道那個壞人現在怎麽樣了?
此時楚墨風依舊行駛在前往隰州的路上,五日後楚墨風抵達隰州,見到了等候多時的龍城軍,同時也收到了並州方麵傳來的消息,隨即楚墨風帶著麾下龍城軍向著並州方向趕去。
並州方麵,城內一處看似不起眼的宅邸外,盡管此刻才是卯初時分,但是門外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在門外等候的人並沒有因為時間過長而顯得焦躁不安,反而是安心地站在原地,大街上除了馬匹偶爾傳來的嘶吼聲,竟無一人說話。
隨著門口的門房一個個叫號,門外等候的人依次有序地進入,而後又滿心歡喜地出來。而就在街口的不遠處,兩名衙役躲在一處角落裏時不時地向著宅邸處偷瞄一眼,隻見其中一個人對著同伴說到“看見了吧,又開始了,這個姓袁的真是太無恥了,現在咱們並州城內的百姓對此人深信不疑,長此以往可怎麽辦啊?”
隻見身旁的同伴無奈地歎了口氣,忿忿地說到“誰說不是呢,就我家那婆娘,前些日子還帶我去那裏看過麵相,說是年底就能升為捕頭,這不是放屁嗎?咱們捕頭大人現在正值壯年,而且咱們這地方又沒有什麽大案發生,何來升遷一說?”
先前那名衙役聽完之後則是一臉不屑地說到“得了,我算看明白了,那個姓袁的就是個習慣大吹法螺的家夥,走吧,咱們回去向縣令大人稟報吧。”說完二人消失在街角。
此時楚墨風策馬一路前行,轉頭向著身旁的一名騎兵問到“張闖,你信命嗎?”
這名叫做張闖的男子是龍城軍第一營的統領,其兄長乃是當年天策軍陣亡的天弓營士兵,自兄長陣亡之後,張闖秉承兄長的遺誌,毅然加入了龍城軍,憑借出色的能力迅速被提升為第一營的統領。
望著身旁的主帥,張闖麵無表情地說到“殿下,末將從不信命,末將隻信您一人。”
聽了張闖的話,楚墨風先是一笑,而後緩緩地說到“是啊,命理學說雖然是存在的,但是本王也不信命,如若相信這個,還不如抽時間多研究研究如何擊潰突厥人才是正道。”
“殿下您說咱們與突厥人那一戰能贏嗎?”望著自己主帥堅毅的麵龐,張闖忍不住說出了內心的憂慮。
“能贏,隻要咱們大唐上下一心,本王相信定當能一舉殲滅突厥人的,屆時本王領著你們,衝鋒的時候本王會在前麵,撤退的時候本王會在後麵,令行禁止才能打贏這場仗。”回頭瞥了一眼身後那些一言不發默默前行的士卒,楚墨風長歎一聲說到“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場大戰生靈塗炭幾何。”
眾人一路星夜兼程,終於在五日後抵達並州,適逢突然有大軍開進並州,並州城門處迅速上報並州都督李世勣,得知到訪軍隊乃是龍城軍,李世勣不免有些煩躁不已,原本並州就因為那個姓袁的相士而人心惶惶,此番龍城軍突然前來,莫不是北地又有戰事發生。
思來想去李世勣趕忙差人前往城門處迎接,誰知派去的人不久便返回都督府內,眼見隻有此人孤身返回,李世勣見狀臉色一沉說到“讓你去接人怎麽也辦不好嗎?還是說他龍城軍不願意來我這都督府?”
隻見那名隨從跪在地上,語氣忐忑地說到“啟稟都督,非是小人沒有辦好差事,而是此番龍城軍帶隊的乃是賢王殿下,小人官職卑微,恐上前迎接惹殿下不悅,故而火速回來稟報,還望都督大人明鑒。”
耳畔隻聽見了‘賢王殿下’四個字,李世勣早就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趕緊召集並州各部官員,隨本都督前往城門迎接賢王殿下。”以至於那名隨從剩餘的話李世勣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楚墨風率領三千龍城軍策馬站在城門一側,為了避免阻礙進出城的人流,楚墨風等人並沒有占據靠前的位置,一眾黑衣黑甲的天策軍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馬背上,始終不曾發出一絲聲響,城門處過往人群皆是紛紛側目相視,更有甚者還向守城士兵打聽,“官爺,城門外那些黑甲騎兵是做什麽的?”
隻見那名守城士兵低聲說到“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些是京城賢王殿下的隊伍,你看見為首那個年輕人了吧,那就是咱們大唐的賢王殿下,此番也不知道殿下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到並州,究竟是為了何事。”
正在二人閑聊之際,隻聽城內有人喊到“並州都督到。”隨即那名士兵止住了話語,對著過往人群喊到“各位請出示路引文牒,勘驗無誤後接受檢查。”
隻見並州都督李世勣領著並州大小官員走到城門處,而後一名隨從朗聲問到“聽聞賢王殿下駕臨並州,不知殿下現在何處?”
先前那名士兵隱晦地指了指城外那群士兵,隨後那名隨從在李世勣耳畔說了幾句,李世勣則是趕忙領著一眾官員走出城外,徑直來到楚墨風麵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說到“下官並州都督李世勣攜並州一眾官員見過賢王殿下,不知殿下蒞臨並州,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諸位快快請起,鎮守龍興之地諸位乃是功臣,不必行此大禮。”楚墨風見狀翻身下馬,趕忙示意眾人起身,而後拉住李世勣的手說到“許久不見英國公依舊神采奕奕,你我最後一次見麵,還是武德八年你我跟隨陛下在並州城下大勝突厥那次了。”
想起當年並州城下那絢爛的煙花,李世勣當即朗聲大笑,“當年殿下那一陣煙花戰法可真是讓下官大開眼界啊,至今回想起來都忍不住讚歎不已。”
聽了李世勣的話,楚墨風微微一笑,隨即輕聲說到“好啦,你我二人也不要在此互相吹捧了,今日本王來到並州,一是為了故地重遊,二是因為收到密報,前來處理些私事。不知英國公可否為我這些部下安排一處住所,估計本王此番要在並州停留幾日。”
聽聞對方此番是來處理私事,李世勣心中不免有些落寞,心中還在躊躇是否要將那件事告知楚墨風,而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說到“這有何難,煩請殿下隨下官進城。”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對著身後的龍城軍說到“進城之後全體下馬而行,如若衝撞百姓或者有騷擾百姓者,一經查處定斬不赦。”
隻聽身後的龍城軍齊聲應和,頓時猶如一股滔天巨浪席卷了在場眾人,人群中那些武將望著對方的裝備,眼神中透露出羨慕之情,一旁的一名文官則是無奈地說到“別羨慕了,整個大唐隻有三支軍隊有這樣的裝備,兩支天策軍,還有現在的龍城軍,這些裝備都是精鐵所鑄,聽聞養活這樣一支隊伍所花費的銀錢不計其數,咱們這些州府的守軍是不要想了,上麵也不會同意的。”
聽完這位同僚的話,在場武將紛紛歎了口氣,而後隨著眾人一路向著城內走去。將龍城軍安頓好之後,李世勣引著楚墨風來到了都督府,而後便有下人奉上熱茶,楚墨風先是聽取了關於並州的各項匯報,而後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一縷波紋在杯中蕩漾而且,旋即泛起一股清香,“本王得知近些時日並州城內似有異動,城內百姓竟然開始信奉命理麵相學說,不知可有此事?”
突然聽聞楚墨風提及命理一事,李世勣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此番到來應該就是為了此事而來,當即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啟稟殿下,實不相瞞,前些日子這並州城內來了一名姓袁的男子,此人號稱以麵相斷人前程,城內百姓無不趨之若鶩,下官本想著今日上奏,正巧殿下您蒞臨並州,下官以為此事當由殿下定奪。”
望著李世勣一臉誠懇的模樣,楚墨風忍不住在心中咒罵到你大爺的李世勣,如若本王不說是為此事而來,你還得繼續瞞著本王,誰知本王說了之後,你卻讓本王定奪,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三載未見,你老小子倒是圓滑了許多啊。
念及於此楚墨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後沉吟了片刻說到“無妨,無妨,待明日本王先去會一會這位高人,如若本王沒有記錯,此人應該是叫做袁天罡,原本是前隋的一個資令官,太上皇建立大唐之後,曾被封為火井令,論相術此人卻是有一定的本事。”
眼見楚墨風對此人加以肯定,在場一眾官員臉上無不露出神往之色,楚墨風見狀輕咳一聲說到“但是,這些又能如何?本王倒是想讓此人替本王算算,這突厥究竟還有幾年的運數?咱們大唐與突厥究竟何時才會爆發大規模的戰爭?本王還想讓他算算這突厥的大小可汗們明日會不會暴斃而亡?這些他若是能算出來,本王也算是信服,隻不過本王不會聽信他的一派之言,與突厥一戰,靠的是咱們與百姓上下一心,靠的是兵強馬壯指揮有方,如若聽信算學,豈不是讓後人貽笑大方?”
一通話說的在場眾人心中振奮不已,是啊,信這些做什麽,隻要大唐多一些像麵前這位一樣的文臣武將,何愁大唐不能昌盛久遠?想到這在場眾人紛紛出言附和。
是夜李世勣命人在城內的酒樓大擺宴席,為楚墨風接風洗塵,而愛惜部下的楚墨風則是自掏腰包置備了不少菜肴,命人送至龍城軍的臨時住所,眾人得知是殿下自費置辦酒席送來,興奮之餘無不感恩戴德。
一頓酒席吃了大約兩個時辰,席間楚墨風與李世勣談起在並州的過往,讓在場眾人無不敬佩,世人皆知此人乃是大唐聲名赫赫的功臣,殊不知此人年紀輕輕竟然經曆了這麽多的戰役。
宴席結束李世勣出言要為楚墨風安排住所,誰知卻被楚墨風婉言拒絕,“英國公不必如此麻煩,別忘了當年在晉陽,本王可是與太上皇一家是鄰居的,今夜本王還是回原來的府邸就好,許久未曾回去了,心中不免有些懷念,還望英國公能夠成人之美。”
聽完楚墨風的話,李世勣這才想起,太上皇龍興之日起,這位就跟隨身側,有坊間傳言這位曾與太上皇一家是鄰居,今日才知道傳言竟然是真的。隨後李世勣帶著一眾赴宴人員,護送楚墨風返回了當年在晉陽的那座小宅子,信手敲開門之後,府內下人發覺是主人回來了,無不激動萬分,盡管每個月長安方麵都會按時發放例錢,但是這麽多年沒有見到主人,眾人心中還是十分想念的。
這一夜,沉寂許久的楚府瞬間活絡起來,眾人忙著燒水整理鋪床,待楚墨風鑽進浴桶的時候,房間內已然收拾妥當,懶散地靠著桶裏,楚墨風的腦海中依舊在籌劃著練兵擴軍的事宜,此時房門突然輕輕地開啟,一個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兵刃未在身側,楚墨風隻好將手中的布子吸飽了水分,而後攥在手中,霧氣繚繞中一個清瘦的身影緩緩上前,正待開口說話隻見楚墨風猛然從桶裏站起身,手中的布子由於吸飽了水分,此刻被楚墨風抖成一條堅硬的長棍,向著那個身影飛去。
誰知那個身影突然嬌叱一聲,嬌嫩的手掌一翻,一柄障刀赫然在手,迎著楚墨風的布棍而去,楚墨風見狀詭異地一笑,而後手腕一抖,布棍在行進的過程中突然一軟,像一條毒蛇一般纏住了對方的手腕,順勢向後一拽,對方當即被楚墨風拽到麵前,定睛一看楚墨風當即低聲喊到“童鶯,怎麽是你。”
發覺對方認出了自己,童鶯也是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當即左手掄圓給了楚墨風一個巴掌,“楚墨風,你個登徒子。”
猛然被行刺之人抽了一巴掌,楚墨風不免有些詫異,隨即低頭一看,當即老臉一紅縮回了水中,原來適才起身迎敵,自己周身不著寸縷,卻是被童鶯看了個全乎,望著一臉嬌羞的童鶯,楚墨風捂著微微疼痛的臉頰,怔怔地問到“你怎麽會在並州,為何要來行刺我?你妹妹童燕呢?”
隻見童鶯背過身去忿忿地說到“你個登徒子,看見我還不忘記我妹妹,等著我給你喊她進來的。”想起方才的情景,童鶯不免有些臉頰發燙,隨即幽幽地說到“我怎麽會知道你在這裏,自從太子殞命,我們這些東宮舊人隻能東躲西藏的,後來陛下下旨不予追查,我和妹妹這才結束了東躲西藏的日子,而後就在這並州落腳了,人家知道這是你的宅子,平素也會來看看,沒曾想今日發現內裏燈火通明,本以為是遭賊了,想著進來查探一番,誰曾想你竟然回來了。”隨後童鶯對著門外打了個呼哨,隻見一個俏麗的身影閃了進來,一見水桶中的楚墨風,當即興奮地喊到“哎喲,這不是那個小風風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楚墨風見狀沒好氣地瞥了對方一眼,而後忿忿地說到“本王現在要起身更衣,你們要是願意在這裏看就在這看吧。”說完徑直起身取過搭在一旁的布子擦拭了一番,而後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褻衣,笑著對二人說到“二位還是隨我去正廳敘話吧。”
二人見狀點了點頭,隨著楚墨風來到了正廳,而後楚墨風吩咐下人奉上香茗糕點,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望著二人,或許是被楚墨風望著有些發毛,童鶯站起身對著楚墨風說到“既然知道不是賊人來此,那我們姐妹還是先告辭了。”隨後對著楚墨風拱了拱手,拽起一旁的童燕就準備離去。
隻聽楚墨風低聲說到“慢著,既然二位來了就別走了。”聽了楚墨風的話,童鶯心中一咯噔,心想莫不是還要對自己姐妹二人趕盡殺絕?想到這當即手腕一翻,障刀赫然在手,而後對著楚墨風冷冷地說到“當即陛下都下旨不予追究了,莫不是你賢王殿下還不肯放過我們?”
楚墨風見狀緩緩地搖了搖頭,而後抬手示意二人落座,誰知一旁的童燕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指著楚墨風說到“哎呀,莫不是你賢王殿下,準備將我們姐妹留下,做那些羞人的事情?不好不好,人家可做不來的。”隨即連連擺手往後退去。
見此情景楚墨風不免在心中呐喊,你大爺的本王看著像是那種色中餓鬼嗎?雖然你們二位卻是長得沉魚落雁的,但是本王可不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啊。隨即楚墨風笑著說到“二位都理解錯了,本王是想問問二位今後有何打算?”
“還能如何?僥幸活著就這樣活著吧,不然還能做什麽?”隻見童鶯歎了口氣說到“做別的我們姐妹又做不來,平素隻能靠追捕個逃犯,剿滅個山賊的,靠著賞金度日。”
“本王準備組建巾幗軍,以二位的身手和膽識,何不投身軍中為國效力,日後也算是一段佳話?”楚墨風心想這女將本就不好找,眼下遇到兩個還不趕緊招至麾下。
聽了楚墨風的話,童鶯思索了片刻,隨即麵帶疑惑地問到“這所謂的巾幗軍全是女子?何人是主將?”
“實不相瞞,巾幗軍總計五千人,盡數由女子組成,主將則是本王的側王妃,原娘子關副將竇婧妍,不知二位可否考慮一番?”既然誠心招攬,楚墨風當然要和盤托出,而後一臉誠懇地望著童鶯和童燕。
二人對視一眼之後,童鶯緩緩地說到“此事我姐妹還需要回去商議一番,待有了結果定然前來告知。”
“成,本王在此會逗留五日,五日後本王會返回京城,屆時希望二位能夠給本王一個答複。”楚墨風見狀也不強求,隨即對著二人施了一禮。
二人見狀回了一禮,匆忙離開了楚府。躺在曾經的床榻上,楚墨風不免想起了當年的過往,不知不覺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第二日卯初時分,楚墨風準時起床,洗漱更衣之後,牽著馬來到了龍城軍的臨時住所---並州校場,隻見校場內三千龍城軍早已整裝待發,一見楚墨風到來紛紛行禮問好。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而後翻身上馬領著一眾人向著袁天罡所在的街道走去。今日大門前依舊是車水馬龍,此刻一眾龍城軍開來,原本安鴉雀無聲的眾人紛紛躁動起來,盡管是前來看相,但是無論你是百姓還是富商,亦或是有身份的人,見到一群官兵前來,心中都是忐忑不安,隻見領隊的張闖對著眾人說到“勞煩諸位暫且回去,今日我們賢王殿下有要事來詢問,希望諸位不要讓我們難做。”
隨著張闖的話音一落,一眾龍城軍紛紛取出兵刃,緩緩地催馬前行,眾人見狀似乎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隨即各自散去,而後楚墨風緩緩地策馬來到了對方的大門口,朗聲喊到“大唐賢王楚墨風今日有要事詢問,煩請府邸主人出來一見。”
話音一落隻見一位仙風道骨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對著楚墨風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草民袁天罡見過賢王殿下,煩請殿下過府一敘。”
隨即楚墨風翻身下馬,對著張闖使了個眼色,後者見狀當即低聲喝到“眾人戒備。”而自己則是隨著楚墨風進入了宅邸。
二人隨著袁天罡來到正廳坐定,還未等袁天罡開口,楚墨風突然說到“閣下的長生之術本王甚是不喜,如若人人都長生了,那麽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本王今日前來,聽聞閣下麵相之術頗為了得,想著請閣下給本王看一看。”
袁天罡見狀點了點頭,將茶水端上之後,坐在了楚墨風的對麵,仔細觀望了楚墨風半晌,期間還不時地倒吸一口涼氣,而後又是掐指演算幾遍,當即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到“殿下的麵相,請恕在下真的看不透,殿下應該不是當世之人,且不知有句話在下當講不當講?”
“既然誠心來求,但說無妨。”楚墨風見狀笑了笑,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隻見袁天罡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說到“殿下麵相中帶著無盡的殺伐,方才在下推演一番,隻能得知到貞觀四年時,殿下會有一場劫難,如若躲過去日後定然一帆風順,如若躲不過去則會連帶著很多人陪著您身故,至於貞觀四年之後的事情,在下實在是算不出來了。”
聽完袁天罡的話,楚墨風點了點頭,製止了一旁準備暴起揍人的張闖,語重心長地說到“本王今日前來並不指望問出什麽,而是有句話想要告訴你,大唐如今正在籌備與突厥一戰,如若閣下的麵相算學如此精妙,不妨前往長安,用您的方式多多鼓勵陛下,讓陛下堅定信念,隻不過閣下的長生之術就不要告知陛下了,不知道閣下是否明白本王的意思?”
身為相麵大師,袁天罡平生閱人無數,此番還是第一次遇到看不透的人,當即對楚墨風產生了好奇之心,而後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即笑著說到“不知殿下需要在下怎麽做?”
“你這處宅邸,本王按照市價雙倍付給你,請你離開並州去往長安,並州乃是大唐的龍興之地,本王定然不會讓此地有任何異動。”望著對方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楚墨風當即附在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對方眼中隨即精光一閃,而後低呼一聲,待楚墨風話音一落,隨即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在下謹遵殿下懿旨,明日在下就離開並州。”
誰也不知道楚墨風對袁天罡說了什麽,直至袁天罡身故前也依舊沒有流露出隻言片語
有道是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巾幗軍,報國為人民,且看長安城巾幗軍招募完畢,再看訓練場群雌粥粥逸事多,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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