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練兵場上 眾生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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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離開並州奔赴北地,竇婧妍坐鎮長安招募士兵,校場內天策軍慷慨陳詞,旌旗下眾新兵感慨萬千。這才引出楚墨風返回京城著手布局,竇婧妍校場之內苦練新兵。

    聽完陳倫的話,在場一眾女兵無不淚眼婆娑,更有甚者已然嚎啕大哭,望著眼前的場景,竇婧妍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就是百姓和軍人的區別,或許是因為自己隨軍鎮守娘子關的時候,對於陳倫提及的場景已然司空見慣了,漸漸地有些麻木了,甚至說自己見到的比起陳倫所提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戰爭。

    想到這竇婧妍站在點將台上大聲說到“方才陳統領所提及的你們也聽見了,日後一旦奔赴北地作戰,你們會見到比這還要慘烈的,所以從明日起,本妃會留下這些天策軍的將士們訓練你們。”隨後竇婧妍手持長弓指了指校場大門,“大門就在那裏,訓練期間如若你們誰堅持不了,盡可離去,但是我要說的是,既然你們當初決定走進這裏,就應該明白,從軍不是閨中嬉戲,戰爭不是針織女紅,賢王殿下曾經說過一句話,今日我把它送給你們,升官發財請尋他處,貪生怕死莫入此門,這裏沒有值得炫耀的軍功,有的隻有鮮血,你們的,敵人的,都聽明白了嗎?”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竇婧妍的話音一落,在場將近三千人竟無一人離開,而是齊聲應和。這不免讓竇婧妍感到一絲欣慰。隨後竇婧妍命令眾人回去休息整頓,以便迎接明日的訓練。

    返回府邸之後,一進門竇婧妍就將身上的披掛盡數除下,而後信步跑進自己的房內,“芊芊,芊芊,去準備兩盆水,咱們好好地泡一泡腳,這忙碌了一天腳都酸了。”

    話音一落竇婧妍並沒有聽到芊芊的回應,而是從門外傳來了史寒霜的聲音,“妹妹這是去哪裏了?怎麽一回來就吵嚷著渾身酸痛。”隨後就見房門被推開,史寒霜麵帶微笑地走了進來,一見史寒霜進門,竇婧妍趕忙起身施了一禮,“姐姐何時回來的?怎麽也不知會一聲,妹妹好去接您啊。”

    史寒霜緩緩地走到椅子前坐定,而後笑著說到“無妨的,今日午時過後才回來的,府裏的下人說妹妹去城外校場了,所以也就沒差人去通知你。”

    眼見府裏的大高手回來了,竇婧妍當即雙手一攤趴在桌子上喊到“姐姐救我,這訓練新軍實在不是一個容易的差事啊。”

    望著眼前滿臉疲憊的竇婧妍,史寒霜趕忙轉頭吩咐門外的下人準備好沐浴香湯,而後走到竇婧妍身旁輕聲說到“你我都是一家人,估計今日你梓瑤姐姐也應該回來了,屆時明日我喊上非煙等人一起陪你去校場如何?”

    聽到史寒霜的許諾,又得知柳非煙等人也會回來,方才垮塌在桌子上的竇婧妍,頓時恢複了元氣,‘蹭’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握緊史寒霜的手,興奮地說到“姐姐說的可是真的嗎?”

    隻見史寒霜笑著打掉她的手,而後轉身向門外走去,“當然是真的了,你還是先好生休息吧。”

    此時長安城東市酒肆內,米珊娜正與梓潼坐在二樓的單間內敘話,鑒於這段時間楚墨風不在府邸,且府內眾人盡數外出,遂米珊娜和梓潼商議之後,告知史寒霜暫時搬回了酒肆內。

    “聽聞他又向陛下提議組建了新軍,妹妹我總想著為他做些事,不如明日我就去投軍吧?”端著一盞晶瑩剔透的琉璃杯,梓潼隨意搖晃著,杯中的葡萄美酒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妖異。

    “投軍?與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天天操練,妹妹你能受得了這種苦嗎?”一身胡姬打扮的米珊娜望著麵前一臉堅定的梓潼,眼眶忍不住開始漸漸地濕潤。

    “讓姐姐擔心了聽聞這次組建的新軍盡是由女子組成,領頭的就是王府的側王妃婧妍殿下。”晃動了許久之後,梓潼將杯中美酒盡數灌入口中,而後任由酒漬順著嘴角流出,“我想好了,明日我就去城外校場投軍的。”

    從對方的話語中,米珊娜知道梓潼已然下定決心,隨即歎了口氣,將對方攬在懷中默不作聲。與此同時龍城軍駐地的牢房內,被關押了許久的淩霜此刻悠閑地坐在床上,數著牆上返潮的斑點,自從被關進了這裏,一日三餐照常提供,且環境也不像真正的牢房一般髒亂不堪,至少床鋪被褥都是新的,一身武藝也恢複的差不多,唯一感到無奈的就是從牢房門口到大門處皆有士兵把守,這讓想越獄的淩霜每每都要咒罵一番。

    正在出神之際,隻聽大門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隻見牢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進來,望著床上的淩霜施了一禮說到“淩霜姑娘,殿下讓在下帶一句話給您,適逢朝廷組建巾幗軍在即,以姑娘的一身武藝,何不投軍搏一個好名聲,如若姑娘同意,明日即可前往城外校場報到,如若姑娘還未想好,那隻有請姑娘在這裏再委屈一陣了,另外姑娘不要想著借著投軍逃跑,殿下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且姑娘還是戴罪之身,望姑娘考慮一番,明日一早在下再來。”

    說完這名男子轉身離開了牢房,隻聽一陣鎖鏈的顫動聲傳來,牢房門再度被鎖上,而淩霜則是坐在床榻上,回味著方才男子那一番話。

    是夜,長安東市酒肆內,米珊娜望著早已熟睡的梓潼,先是微微一笑,而後歎了口氣,徑直坐在一旁,輕手輕腳地幫她準備明日的行囊。

    龍城軍大牢內,淩霜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想起了自己祖上的那一番話;我們淩家人,生是中原的人,死是中原的魂,淩家上下不論男女老幼,皆以保家衛國為己任。想到這淩霜走到牢房門口,對著門外的守衛耳語了一番,後者隨即向著大門外跑去。

    而義寧坊賢王府邸內,莫梓瑤、李玉湖和花靈兒以及彼岸花等人盡數返回,隨後正廳內早已擺上各式吃食,一時間賢王府內燈火通明觥籌交錯,這要是讓身為主人的楚墨風看見,又得忍不住大罵這群女人敗家了,而此時楚墨風卻行駛在前往雲州的路上。

    鑒於此刻雲州以及臨界的夏州皆不屬於大唐下轄,故而楚墨風隻能帶著一眾龍城軍,趁著夜色趕路,一路飛馳終於在天明時分跑出了國境,望著麵前一望無際的草原,微風輕輕吹過,一股新鮮的氣息迎麵襲來。

    似乎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隨行的龍城軍早已驚呆了,誰知楚墨風卻是輕咳一聲說到“這裏草長水美,適合放牧勞作,奈何那些突厥人卻始終想著不勞而獲,依靠掠奪來換取資源。”

    伸手指著北麵,楚墨風大聲喊到“北麵的最深處就是所謂的突厥王庭,他們那些什麽可汗啊,頭領啊盡數躲藏在那裏,我們的最終目標就是要踏破他們的王庭,將這些年他們施加在我們大唐百姓身上的苦難盡數還給他們。”

    眾人聞言當即高舉兵刃仰天長嘯,眾人在楚墨風的帶領下,沿著國境線巡視了一番,而後楚墨風突發奇想,帶領眾人從國境線進入了夏州地界,此刻夏州依舊在梁師都手中把持著,朝廷幾欲勸降無果,梁師都本人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故而緊緊地抱著突厥的大腿,此前突厥南下渭水便是聽取了梁師都建議。

    一眾龍城軍在楚墨風的帶領下,明目張膽地來到了所謂的梁師都的都城朔方,朔方城門眼見一大股唐朝騎兵前來,趕忙下令關閉四門,而後迅速上報給梁永隆帝梁師都。

    得知大唐派兵前來,本想著出城送信召喚援軍,誰知城門守將卻將四門關閉,然而此舉並沒有錯,這讓梁師都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好領著城內一眾官員登上城牆。

    望著城下黑壓壓的一眾騎兵,梁師都大聲喊到“吾乃大梁永隆帝梁師都,不知城下是大唐哪位將軍?今日來到我這朔方做什麽?”

    “大唐賢王楚墨風。”隻見楚墨風抽出背後的焚天滅世,對著城頭上的梁師都拱了拱手,而後笑著說到“我說老梁,這麽多年了還死撐著呢?你那突厥主子都快完了,你還不盡早打開城門歸降朝廷,屆時本王還能上奏陛下,念在態度良好,還能留你一命,不知老梁你意下如何?”

    一句‘大唐賢王楚墨風’一出,城牆上下頓時無端刮起一陣妖風,這讓城牆上的一眾官員不免有些驚詫,隻見梁師都手持寶劍指著楚墨風,忿忿地說到“小鬼頭,當年在朔方與你擦肩而過,早知你有如此本事,當年不如在朔方殺了你為好,這樣李世民和李淵也不會如此順利地統一天下。今日你率大隊前來,莫不是想以這區區三千人攻下朔方?恐怕你有些想多了。”

    誰知楚墨風卻是微微一笑,而後對著梁師都說到“老梁你還真是猜得不錯,這本來呢,我還真想著用這三千人打一打試試,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已經找到了對付你的好方法,這城內如若有想歸順朝廷的,大可前來長安找本王,本王照單全收,告辭了。”說完楚墨風一撥馬頭,從龍城軍分開的縫隙中走去,而一眾龍城軍則是後隊變前隊,緊隨楚墨風緩緩地離去。

    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梁師都氣的將手中寶劍丟在地上破口大罵,“真是氣死我了,這算什麽?來了戲耍一番就走嗎?莫不是他大唐現在沒有什麽事做了?”

    一旁的幾名武將見狀紛紛上前喊到“陛下受此大辱,身為人臣豈能冷眼旁觀,懇請陛下準許我等出城將此賊擒獲,以供陛下泄憤。”

    “算了,不必了,對方三千人,你們準備出動多少人?一萬人?還是五萬人?如若對方一路拖著打,屆時並州的李世勣肯定會全力奔襲救援,況且對方是楚墨風,以少勝多曆來是他的強項。”心中本想著將楚墨風抓回來泄憤,但是轉念一想對方的名頭可不是靠著吹噓而來的,當即放棄了這個念頭。

    然而令梁師都沒有想到的是,人群中隨行的官員,在聽完楚墨風的一番話之後,產生了異樣的想法。

    一路向著長安方向奔襲,楚墨風對著一旁的張闖喊到“此番回去,本王會建議陛下先行將梁師都鏟除,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從夏州長驅直入奔赴北地了,屆時龍城軍作為這場戰役的主力,好好打別讓本王失望。”

    聽聞楚墨風又給自己這群人送來軍功,張闖不免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又聽到楚墨風喊到“本王將天策軍從伊吾調回了,屆時會分出一部分人用以訓練新軍,另一部分則是會用來訓練你們,他們常年在邊境與突厥作戰,經驗十分豐富,屆時如若你們哪個敢不服從管理,直接給本王驅逐出龍城軍,永世不得錄用。”

    張闖一聽楚墨風準備讓天策軍前來指導龍城軍,自己心中說不出的高興,雖然龍城軍成軍時間不短,但是大規模作戰經驗卻是絲毫沒有,想到這張闖笑著說到“殿下您請放心,如若有不聽指揮的,末將第一個將他拖出去。”

    隻是讓楚墨風沒有料到的是,一千天策軍早已被竇婧妍以權謀私留在了城外的校場內,此刻校場內喊殺聲震天,就在楚墨風向著北地奔襲的時候,梓潼、淩霜以及童鶯童燕等人悉數來到了校場報到。

    隨後竇婧妍將所有人打亂次序重新整合,三千人按照一營一百五十人編了二十個營,分別由不同的教頭帶領訓練,而梓潼、淩霜和童鶯童燕則是被分在了同一個營,這一營皆是竇婧妍通過暗中觀察挑選出來的,營號為一,帶隊的正是大唐賢王府正王妃史寒霜。

    一百五十人被史寒霜分成了十列,此刻眾人望著麵前英氣逼人的史寒霜,以及點將台上一身戎裝的李玉湖、竇婧妍以及彼岸花小隊們,眼神中無不露出羨慕的神色。

    隊列內梓潼小心翼翼地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淩霜,而後低聲說到“哎,我叫梓潼,你叫什麽名字?”

    “淩霜,怎麽了?”聽見有人喊自己,淩霜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而後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聽聞對方回答,梓潼正待再問些什麽,卻聽見史寒霜在前麵喊到“諸位,在這裏我們沒有姐妹,隻有袍澤,我也是彼岸花的一員,隻不過我們彼岸花的主要任務是以小隊為主進行破襲和暗殺,在現今的戰爭中,破襲和暗殺對於戰爭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從今日起,我會與彼岸花的諸位認真訓練你們,將你們訓練成真正適合戰爭的小隊,但是這段訓練過程會異常艱苦,如若你們之中有誰覺得無法堅持,隨時可以向竇將軍提出離去,唯有涅槃才能重生。”

    史寒霜的一番話說完,在場眾人沒有一個離開,隨後就看見史寒霜詭異地一笑,指著偌大的校場喊到“今日第一項任務,圍著校場跑圈,速度點,最後二十人今日沒有飯吃,快去。”

    誰知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到“這要跑多少圈啊?”話音剛落就見點將台上一名女子,先是向前跑了幾步,而後腳下一蹬踩在點將台的欄杆上,隨後借力向前一躍,整個人在空中滑行而過,準確地落在了方才問話的女子麵前,隻見這名女子冷冷地對著麵前的人說到“念在你們今日第一次訓練,這一次就不予以追究,要知道你們現在是大唐軍製體係下的一員,作為一名士兵,首要鐵律就是服從命令,讓你們向前就向前,讓你們後撤就後撤,令行禁止如若都做不到,到了戰場上隻有送死的份。”

    一番話說得周圍的人頓時噤若寒蟬,隨後就見這名女子朗聲說到“我是彼岸花的柳非煙,你們可以稱呼我柳教頭,現在,按照方才的指令,跑圈去。”

    隨著柳非煙的大喝,眾人紛紛開始圍著校場跑了起來,一圈,兩圈,五圈,十圈,起初眾人還能排著整齊的隊列,漸漸地開始有人掉隊,直到第十圈開始,隊伍已然越拉越長,這讓場中見識過天策軍訓練的柳非煙等人不住地搖頭,而史寒霜、李玉湖和竇婧妍相視一眼,隨後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麽。

    人群中的梓瑤始終咬著牙堅持著,自己也看見了,就連他的王妃們都前來訓練自己這些人,而身為他的禁臠,一向好勝的梓潼又不想讓別人看輕了自己,所以隻能咬著牙堅持。

    隻見一旁的淩霜一邊跑著一邊不住地咒罵著,“什麽狗屁彼岸花,練兵哪有一上來就開始跑步的?真不知道這些女人究竟是怎麽想的。”

    聽到淩霜的咒罵,梓潼大口地喘著氣說到“淩霜你別這麽說,我聽殿下說當初的天策軍就是這樣訓練的。”

    “哼,他說的話你也信?”聽聞有人提起楚墨風,淩霜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張賤兮兮的麵孔。

    而始終像兩隻歡脫的小鹿一般的童鶯和童燕,則是輕鬆愜意地向前跑著,“姐姐,那個家夥這些練兵的方法從哪裏學的?”

    “誰知道呢?”聽到自己妹妹問話,童鶯瞥了一眼點將台上的彼岸花諸人,而後心有餘悸地說到“當年幸好沒有與這群人正麵交鋒,別人不說,你看那位正王妃殿下,莫要覺得她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就以為好相與,人家可是峨眉青蓮師太座下親傳弟子,峨眉青璃女俠知道吧?那可是與咱們師傅一個輩分的,而這位則是與青璃一個輩分,可想而知對方的武藝有多好吧。”

    “管他呢,人家又不想進府當什麽側王妃,隻不過承諾了要投軍,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童燕聞言瞥了一眼史寒霜,而後加快了腳步向前跑去。

    直至跑到第十五圈,那些平素有武藝傍身的還依舊能堅持下來,其餘那些人則是將隊伍越拉越長,點將台上史寒霜等人似乎依然商議結束,隻聽史寒霜大喊一聲“全體集合,速速按照之前的隊列站好。”

    一聲‘集合’此時宛如天籟之音傳入眾人耳中,隨即就見所有人顫顫巍巍地來到了點將台前,盡管依然站好,但是人群中仍有人不停地俯下身子喘著粗氣。

    望著麵前這些氣喘籲籲的女子,史寒霜不免想起了自己練功的樣子,而後麵色一暖輕聲說到“你們都很不錯,至少這一趟沒有一個人癱在原地,你們的堅持讓我感到欣慰,所以今日我不準備懲罰你們,稍事休息之後,會有天策軍的統領前來,傳授你們馬術,這馬匹日後會是你們最好的夥伴,所以希望你們認真學習。”

    隻聽柳非煙一聲‘原地休息’,一眾人皆是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揉捏著早已酸痛的雙腿。

    點將台上,李玉湖望著下麵這些嬌嫩的花朵,秀眉一蹙說到“姐姐妹妹們,你們說如若按照當年訓練彼岸花的方式訓練,能夠有效嗎?”

    誰知史寒霜卻是搖了搖頭說到“鳳兒你想左了,其實彼岸花這些人原本都是有武藝在身,設伏、下毒、盜取、劫人、暗殺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就像箐箐,當年也是認認真真地跟著羅刹姐學了很久的下毒手法,如若按照這樣的話,估計會耽誤殿下的計劃的。”

    提起陳箐箐,眾人心中無不為之難過,而後就聽見竇婧妍說到“其實訓練一事,歸根結底咱們算是外行,如若此刻殿下在就好了。”

    李玉湖則是看了一眼正在傳授馬術的天策軍士兵,而後緩緩地說到“為今之計隻能是先依靠天策軍進行訓練了,等到殿下回來,說不定就能有解決的辦法了。”

    一日的訓練於申初時分結束,夥房早就備好了吃食,而營房內也備足了熱水,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草草地吃了過了飯,簡單地洗漱一番之後,紛紛倒在床上悶頭睡去。

    而此刻楚墨風依舊在返回長安的路上,府邸內一眾人也是匆忙用過飯,各自洗漱一番之後回房開始休息

    俗話說負隅反抗必將遭到報應,且看李世民下旨剿滅梁師都,再看龍城軍出征一戰顯神威,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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