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善惡有報 貪腐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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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借道西南邊境,彼岸花進駐欽江縣城。誤打誤撞結識壯家友人,打抱不平解救被搶女子。這才引出楚墨風刑場比試,彼岸花潛入交州。
來到客棧之後,楚墨風將阿刀和妲彩安頓好,而後囑咐柳非煙等人暫時住在客棧警戒,自己則是悄悄地離開了客棧,在街上兜兜轉轉地溜達了一會兒,隨後拽過一個路人,打聽了一下城內車馬行的方位,按照對方的指示向著車馬行走去。
欽江城車馬行,或者應該叫做遊子欽州站,此時雖是午初時分,但是車馬行大門緊閉,並不像是正常做生意的模樣,楚墨風圍著車馬行繞了一圈,發現後院的門似乎是虛掩著,隨即信手一推,一個閃身走了進去。
眼見後院空無一人,平素用於營生的馬匹盡數在馬廄內,而一應板車、廂車則是收拾的幹幹淨淨地停在院內,楚墨風見狀躡手躡腳地向著前廳走去,堪堪來到通往前廳的後門處,就聽見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掌櫃的,屬下去打聽了,寧靖那廝此次搶走的乃是壯家頭人的女兒,您看我們要不要?”一個低沉的聲音率先傳出,誰知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不可,此事需要趕緊上報殿下,一切按照殿下的指示行事。”
“但是,如若此刻再上報殿下,屬下等人唯恐時不我待,一旦出現什麽問題,恐怕西南各族不會善罷甘休,屆時如若造成衝突,恐怕又是一場生靈塗炭啊。”似乎是不認同自己掌櫃的建議,先前那個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待此人話音一落,屋內頓時一片寂靜無聲,過了許久隻聽那個掌櫃的說到“也罷,你說的對,既然如此,為了避免出現更多問題,今夜子初時分我們潛入寧府,將人先救出來,待卯初時分城門才開之際,趁著守城士兵精神不振,咱們將人送回壯家地界。”
此言一出屋內頓時響起一陣兵器的抖動聲,楚墨風聞言唯恐這些忠誠的屬下有所閃失,趕忙推門而入,“都住手,人已經救出來了。”
眾人本就是生活在暗處之人,所議之事也大多是不可見光的,突然有人闖入,屋內眾人紛紛抽出兵刃如臨大敵般地望著楚墨風,待看清來人模樣之後,齊齊下跪施禮問安,隻見方才那個清脆的聲音對著楚墨風說到“遊子欽州站小八見過賢王殿下。”
“方才你們所議之事本王已然聽了個大概,諸位忠勇可嘉本王甚是欣慰,但是”原本聽到楚墨風誇獎,眾人皆是一臉笑意,誰知對方話鋒一轉,眾人趕忙低下頭等待楚墨風訓斥,隻見楚墨風歎了口氣說到“你們可曾想過,如若你們強行去救人,勢必會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甚至有可能欽州站都會被人發現,你們遇事能以大局為重這一點是好的,但是本王組建遊子之初曾經說過,時時刻刻要將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所以日後做事定當小心為上。”
在場眾人本以為楚墨風會大發雷霆,誰知卻是擔心自己這些人的安危,當即心頭一暖,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殿下教訓的是,屬下等知道錯了。”
楚墨風聞言擺了擺手,而後對著小八說到“有件事需要你們立刻去做。”
小八聞言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殿下但請吩咐,屬下等人定當竭盡全力。”
“今日動用你們在欽江城的所有力量,散布一條消息,就說明日午時三刻寧靖與人在刑場比武。”楚墨風望著眼前這些屬下,微微一笑說到“他寧靖在這欽江城幾度強搶民女,此番本王與之做生死較量,隻要你們在百姓中造勢,屆時順應民意之下,就算是本王殺了他,這寧氏一族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紛紛離開了車馬行,辭別的小八的楚墨風,也徑直回到了客棧。
回到自己房中,楚墨風取出了焚天滅世細細地擦拭一番,正待躺倒床上小憩片刻,隻聽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殿下,妲彩,能進來嗎?”
聽聞門外的人是妲彩,楚墨風徑直下床打開了門,隻見妲彩站在門外,一副俏生生的模樣望著楚墨風,“明日你要比鬥?妲彩不想看見比鬥,回寨子吧?”
聽著這半生不熟的漢話,楚墨風大概明白了對方是不願意看見自己與人比武,央求著要回壯家,楚墨風見狀緩緩地搖了搖頭,“妲彩啊,不是本王非得與之比武,而是此人若是不除,恐怕日後還會有女子遭殃的,今日本王能夠救出你,但是本王不能始終在這裏,希望你能明白。”
對漢語文化一知半解的妲彩,對於楚墨風的話有些聽懂了有些還是不懂,能夠確定的是那個把自己搶回府的人是壞人,想到這妲彩突然莞爾一笑,“壞人,都該殺,小心。”說完雙頰一紅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與此同時,欽江城內漸漸有流言四起,“聽說了嗎?那個紈絝子弟寧靖,這次栽了,搶人也不看看對方是誰,聽聞人家直接殺上門了,要求明日在刑場簽生死狀比武。”
“哎你聽說了嗎?寧靖明天要死了,這次寧氏一族也保不住他,據說搶人搶到賢王頭上了,賢王殿下他老人家已經駕臨欽江城,明日要將寧靖處斬。”
“聽說京城來了大官,就是為了處理寧靖搶人的案子,據說這次皇帝陛下都下命令了,寧靖不死,寧氏滅族,明日去刑場看看的。”
從楚墨風離開車馬行至今,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辰,流言已經遍布了欽江城各處,這也讓楚墨風不得不讚歎欽州站的能力。
目送楚墨風離開之後,欽州刺史寧洄藻站在原地先是抽了自己幾個巴掌,而後渾渾噩噩地來到了寧靖的府邸,眼見對方去而複返,寧泉當即拉住寧洄藻問到“怎麽樣?賢王殿下的人走了嗎?”
隻見寧洄藻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阿叔,人沒走,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賢王殿下來了,據說是從西南那邊的壯家之地來的”
還未等寧洄藻說完,寧泉先是一驚,而後急匆匆地說到“無妨,既然他老人家來了,那稍後我準備些財帛,你帶著我去拜見賢王,這些財帛算是賠給那位姑娘的,這樣或許能夠平息對方的怒火。”
寧泉說完眼看寧洄藻站在原地不表態,當即麵色一緊說到“事已至此你不會真的不管阿靖了吧?你們可算是同族兄弟啊。”
誰知寧洄藻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落寞的表情望著寧泉,“阿叔,不是我不管阿靖了,是因為賢王殿下發話了,明日午時三刻約阿靖在城內刑場簽生死狀比武,阿靖這些年做的那些混蛋事,早有人捅上去了,隻不過這次因為搶的是壯家女子,所以對方才決定親自來處置的。”
簽生死狀就意味著一旦上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且活著的一方不必承擔任何責任,聽聞此言寧泉身形一泄,一個踉蹌坐在地上,隨即嚎啕大哭起來,門外的一番對話早已被屋內禁足的寧靖聽到,隨即寧靖起身打開門對著寧泉喊到“別哭了,不就是一個賢王嗎?論武功還不知道誰厲害呢?這時候哭讓人聽見豈不是以為我怕了對方。”
隻見寧泉指著寧靖大聲喊到“你這個逆子,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死到臨頭了你還敢說大話,你可曾聽過人家賢王向人吹噓過自己的功夫?那些說人家武功第一的都是什麽人?那都是在江湖上有名號的,聽說少林、峨眉兩大掌門都對其讚譽有加,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罷了罷了,明日上場你自己去麵對吧,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話音一落寧泉站起身拂袖而去,而一旁的寧洄藻則是一臉憤恨地望著寧靖說到“明日午時三刻,刑場,如若害怕就跑掉。”
說完寧洄藻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剛走出大門就被寧泉一把拽住,隻見寧泉滿麵愁容地說到“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取點東西,你還是帶我去見一見這個賢王殿下吧。”
深知對方為人父母的那種心態,寧洄藻點了點頭,而後寧泉轉身向著府邸走去,不一會兒隻見寧泉領著一個仆人走了出來,仆人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小木箱子,寧洄藻見狀搖了搖頭,隨即帶著寧泉向著客棧走去。
來到客棧之後,在掌櫃的指引下,寧洄藻和寧泉來到了楚墨風的房門外,伸手輕輕地叩了叩門,隻聽屋內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誰啊?”
“下官欽州刺史寧洄藻有要事拜見賢王殿下。”寧洄藻聞言趕忙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就聽屋內一陣人仰馬翻的聲音傳來,過了片刻隻見房門打開,楚墨風站在門內饒有興趣地望著自己。
寧洄藻見狀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而後略帶忐忑地說到“啟稟殿下,下官今日前來實乃是因為寧靖一事,這位是寧靖的父親,族叔寧泉。”
“草民寧泉,見過賢王殿下。”望著麵前這個與寧靖年齡相仿的男子,寧泉心中一陣落寞,二人年齡相仿,可是你看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自己的兒子這般年紀卻依舊不思進取,想到這寧泉在心中不免歎了口氣。
楚墨風見狀抬了抬手,隨後將二人讓進屋內,剛一坐下隻見寧泉起身施了一禮說到“殿下,草民今日前來實在是為了犬子一事,這是一點賠禮,算是寧家賠償給那位姑娘的,希望殿下能夠高抬貴手放過犬子。”
本以為這些京城來的官員定然會見錢眼開,誰知寧泉將箱子打開之後,楚墨風卻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見此情景寧泉表情微微一怔,以為對方是故意為之,誰知楚墨風當即笑著說到“這些東西既然是賠償給妲彩姑娘的,那就不要往本王這裏送了,至於你想保住寧靖,其實也不是不行。”
眼見事情有轉機,寧泉一臉興奮地望著楚墨風,心中期待著對方能夠開口放過寧靖,誰知楚墨風接下來的話卻讓寧泉頓時墜入深淵,“你要問問你身旁的寧刺史,是保一人誅九族還是誅一人保全族,這件事你們商議好了再來找本王即可。”
寧泉聞言當即癱坐在椅子上,對於這個問題其實連問都不用問,如若族內投票表決,定然是放棄寧靖,畢竟事情是寧靖惹出來的,沒必要讓全族陪著他去死,想到這寧泉緩緩地點了點頭,“殿下不必說了,小人知道了,既然是靖兒自己惹的事,那他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自己去承擔,隻是希望殿下能夠信守承諾,一旦靖兒身死,不要再誅殺寧氏一族其他人就好。”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寧泉和寧洄藻辭別的楚墨風,一臉落寞地離開了客棧。待二人離去之後,望著桌子上的小木箱,楚墨風合上蓋子抄起木箱來到了妲彩的房門外,伸手輕輕地叩了叩門,隻見房門緩緩打開,望著門外抱著箱子的楚墨風,妲彩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的神情,“殿下,這是什麽?”
也不待人家姑娘招呼自己進去,楚墨風抱著小木箱徑直走了進去,將木箱往桌子上一放,而後打開蓋子說到“妲彩,這是人家賠償給你的,你收下吧,本王得回去休息了,明日還有一戰,有什麽事情明日之後再說。”說完徑直離開了妲彩的房間。
第二日午時一刻,楚墨風已然手持焚天滅世站在了刑場上,此刻台下聚集了大量的百姓,人群中不時有人對著楚墨風指指點點,而身為一方首憲的寧洄藻,則是帶領欽州大小官員盡數到場,場外欽江縣衙的三班衙役正在維持著秩序,遠遠地有人看見了手持宣花斧的寧靖,霎時間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緩緩地登上刑場,寧靖麵色冰冷地望著楚墨風,昨日已從自己父親的口中得知,家族已然決定放棄自己了,這也是保存寧氏一族的最好方式,所以今日如若僥幸獲勝,估計自己也下不來這個刑場,畢竟對方麾下的最強戰力此刻早已手持兵刃冷冷地據馬而立。
眼見寧靖到來,楚墨風對著台下眾人施了一禮說到“諸位鄉親,在下乃是大唐賢王楚墨風,路過欽州時聽聞了欽江縣城的事,在下心中甚是憤慨,在陛下的英明治理下,我大唐境內竟然還有如此之事發生,實乃是天理不容,故而在下與之簽生死狀比武,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聽聞台上那個負手而立的男子竟然是人人尊敬的賢王殿下,台下一眾人當即下跪問安,楚墨風見狀趕忙開口示意眾人起身,此時欽州刺史寧洄藻拿著一摞訟狀走上前遞給了楚墨風,後者手持這一摞訟狀對著寧靖說到“寧靖,你在這欽江城常年強搶民女,本王手中乃是苦主的訟狀,這一樁樁一件件你認是不認?”
“不錯,都是我做的,我認了就是。”此刻寧靖也放緩了心態,冷冷地望著楚墨風。
隻見楚墨風點了點頭,而後對著寧洄藻說到“既然對方承認罪行,那煩請寧刺史取來生死狀吧。”
寧洄藻聞言點了點頭,哆哆嗦嗦地將生死狀遞給楚墨風,而後二人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即又摁了手印,而後作為證人的寧洄藻也簽字畫押,隨即摸出刺史大印,恭恭敬敬地蓋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寧洄藻拿起生死狀喊到“今有楚墨風、寧靖二人,因寧靖觸犯大唐刑律一事做生死較量,雙方秉承武德以命相搏,如若一方身死,另一方不必依律擔責。”隨後寧洄藻差人手持生死狀圍著場內轉了一圈。
而後寧洄藻轉身下了台,對著楚墨風喊到“殿下可以開始了。”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腳下發力,向著寧靖衝去,此刻寧靖還未緩過神,眼見對方衝來,手中宣花斧一橫,冷冷地望著對方的動作。
行進的過程中楚墨風依舊沒有抽出焚天滅世,反而是將右手順著腰後一抹,隨即迅速甩出一道金光,眼見對方沒有亮出兵器,寧靖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心中暗自小心提防著,隨後就看見對方右手一甩,一道金光對著自己的麵門飛來,當即將手中的宣花斧一橫,隻聽‘叮’的一聲,楚墨風射出的飛鏢被寧靖擋住。
發覺對方以暗器作為進攻手段,寧靖當即冷笑一聲,“堂堂天下武功第一的人,竟然是個隻會放暗器的小人,難道你沒有兵刃嗎?”
誰知楚墨風聽了寧靖的話並不惱怒,反而是笑著說到“殺你我隻用一柄鐵鐧即可。”說完左手往背後一抹,神兵滅世赫然在手,就在滅世出現的一瞬間,刑場周圍突然莫名地刮起一陣陰風。
楚墨風單手持鐧腳下一加速,整個人向著寧靖再度衝去,見此情景寧靖握緊斧柄,對著楚墨風行來的方向,從右至左劃了個半弧,眼見即將與寧靖的兵刃接觸,誰知楚墨風身形一矮,整個人一個滑步閃身而過,瞬間來到了寧靖的身後,待寧靖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左手掄起滅世對著對方的腰肋間使勁一抽,隻聽‘哢吧’一聲,寧靖當即一個踉蹌,隨後忍著疼痛猛然擰身,手中的宣花斧再度橫握對著楚墨風的脖頸處飛來。
台下觀戰的眾人見此情景,都以為楚墨風定然無法閃避,不忍看見血濺當場的景象,眾人紛紛捂住雙眼。然而刑場四角據馬而立的柳非煙等人,嘴角均是微微上揚,一臉不屑地望著寧靖。
望著即將飛來的宣花斧,楚墨風當即也是身子一擰,順著寧靖擰身的方向,隨著他一同轉向,眼見楚墨風貼在自己的身側,而手中的兵器卻無法攻擊到他,寧靖不免有些心急如焚,此時楚墨風突然右手往腰後一抹,一柄飛刀扣在手中,而後借著擰身旋轉的勢頭,身形一低整個人定在了原地,而此刻寧靖手中的宣花斧在楚墨風的頭頂堪堪閃過,與此同時楚墨風對著寧靖腳踝部位,用飛刀迅速地旋了一圈,而後對著其小腿處使勁一蹬,借著反彈的力道整個人向後倒飛而去。
先是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而後又是小腿,寧靖當即一個踉蹌跪在地上,望著潺潺流血的腳踝,寧靖頓時氣急敗壞地喊到“靠暗器傷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兩柄兵刃都用上,別說的像是讓著我一樣。”
聽了寧靖的話,台下的柳非煙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孩子算是完了,殿下此番隻出一柄鐵鐧,純粹是為了戲耍他,這他要主動讓殿下出兩柄鐵鐧,順勢而為殿下定然會應允,隻不過這孩子的小命算是完了,想到這柳非煙將目光再度鎖定在台上。
隻見楚墨風站起身,將手中的飛刀往腰後一放,而後抽出背後的焚天,隨即邪魅地一笑,“如你所願。”而後腳下順勢一蹬,握著兩柄鐵鐧向著寧靖衝去,眼見對方兩柄鐵鐧盡出,寧靖手握宣花斧,忍住周身的疼痛使勁一擰,宣花斧像是風車一般旋轉著對著楚墨風刺去。楚墨風見狀冷笑一聲,這一招自己曾經見程咬金用過,隻不過程咬金用的要比他嫻熟許多,而這個寧靖估計是在欽江城無人能敵,如若走出欽州,這天下太多隱藏的高手了。
想到這楚墨風在行進過程中漸漸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眼睛盯著迎麵而來的宣花斧,就在那一瞬間看清了宣花斧旋轉的頻率,而後身形一矮雙膝跪地向前滑行而去,待行至宣花斧下方時,手中的兩柄鐵鐧交叉著向上一架,整個人借著對方旋轉的力道翻身而起,待飛至半空之時,腳尖輕輕一點斧柄,借著力道一個鷂子翻身順勢落到了寧靖的身後,隨即手中雙鐧對著寧靖的雙肩、腰椎以及腿彎連續刺出六次,最後雙手高高舉起,手中雙鐧對著寧靖的肩膀處使勁一劈,隻聽一聲清晰的‘哢吧’聲傳來,對方手中的兵刃已然拿捏不住,瞬間掉在地上,而後整個人跪在了原地。
此刻楚墨風倒提雙鐧來到寧靖身後輕聲說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下輩子別再做惡事,否則遇到你還是要殺你。”話音一落焚天滅世的握柄重重地擊打在寧靖兩側的太陽穴上,隨後就看見寧靖緩緩地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原本的血濺當場沒有發生,而後又看見寧靖在一瞬間身死,在場眾人紛紛驚訝地張大了嘴,一臉詫異地望著楚墨風。
見此情景楚墨風微微一笑,而後打了個呼哨,隻見一匹白馬飛奔而至,楚墨風當即翻身上馬,向著客棧方向駛去,而在場的柳非煙等人見狀,也調轉馬頭緊隨楚墨風而去。
來到客棧之後,楚墨風徑直找了妲彩,眼見楚墨風毫發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妲彩忍不住喜極而泣,隨後楚墨風告知對方要送她返回壯家,心中惦念自己雙親的妲彩當即點頭同意,眾人簡單收拾一番之後,策馬緩緩地離開了欽江城,向著壯家地界走去。
令楚墨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楚墨風等人抵達壯家地界的同時,欽江城一事已然傳遍了嶺南道,此刻交州都督府內,時任交州都督的遂安公李壽聽著屬下的匯報,不由地眯起了雙眼,要說著姓楚的就在嶺南道,那自己的事是否東窗事發還不曾得知,本想著派出死士前往西南境地暗殺對方,但是唯恐朝廷得知之後大軍兵臨城下,無奈之下李壽隻得喚過手下囑咐了一番,而後者當即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沉寂許久的交州開始活泛起來,各方勢力皆開始蠢蠢欲動,而這一切卻是身處西南境地的楚墨風所不知道的
有道是人無打狼心,狼有噬人意,且看交州城死士頻現,再看楚墨風生擒李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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