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前路艱辛 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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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保逆子寧泉上交財帛,曉大義寧靖性命不保,欽江城內楚墨風斬殺惡人,西南境內彼岸花送還妲彩。這才引出交州城暗流湧動,楚墨風再涉險境。
刑場上楚墨風給予了寧靖最後一擊,瞬間了結了對方的性命,而後楚墨風飄然而去,待其身影消失在刑場之後,在場圍觀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瘋狂的大喊大叫起來,其中更有那些曾經的苦主,望著寧靖的屍體喜極而泣。
場邊負責充當見證人的寧洄藻,在楚墨風翻躍到寧靖身後最後一次攻擊之時,就已然知道了這場比試的結果,眼見寧靖身死,寧洄藻也是無奈地長舒了一口氣,至少寧氏一族算是保住了。
叱令周圍的衙役維持好秩序之後,寧洄藻趕忙命人將寧靖的屍首收斂起來,望著已然蓋上白布的屍體,一旁的寧泉當即坐在地上放聲痛哭,“兒啊,我的兒啊。”
俗話說傳播最快的除了空氣就是流言,隨著寧靖身死之後,楚墨風在欽江城的消息則是迅速傳開了,一時間各路勢力反應均有所不同,嶺南道境內的各門各派,聽聞楚墨風此刻身在欽江城,當即開始整頓門派內部,對於那些有劣跡的弟子,或是限製行動或是逐出山門;而嶺南道各州府官員得知賢王駕臨,紛紛開始勤於政務,更有甚者派人前往欽江城打探消息,以期能夠得知對方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
相對於其他州府而言,此刻唯一感到坐立不安的正是交州都督李壽。自武德五年(公元年)改封為遂安郡王之後,李壽又在兩年之後,也就是武德七年(公元年)‘詔拜王使持節都督交州諸軍事、交州刺史,仍給驍勇五百隨從開拓。’
至此李壽帶著五百隨從奔赴交州上任,自武德七年至今的四年時間裏,李壽以自己這五百隨從作為根本,將交州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密不透風,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盡數被遊子交州站看在眼中。
盡管早就給屬下布置好了任務,然而坐在正廳的李壽依舊擔憂不已,此前派去欽江城打探消息的人還未歸來,李壽一時間也拿捏不準,此番這位賢王殿下究竟駕臨嶺南道的目的何在,而且當下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這位賢王殿下此刻是否還在欽江城內。
讓李壽惦念的楚墨風,此刻望著一臉誠懇的壯家頭人,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原來就在楚墨風一行護送妲彩回到壯家地界之後,瞬間被前來迎接的壯族人包圍起來,眼見妲彩平安歸來,眾人紛紛用最簡單的方式,對楚墨風一行表達著謝意。
一路前行至頭人的房門外,隻見老淚縱橫的頭人和他的妻子敞開大門跑了出來,一把抱住妲彩不住地詢問起來,期間妲彩屢次望向楚墨風,這不免讓常年行走在花叢中的楚墨風生出了一絲警惕之心,想起家中已然有五個,這身邊亂七八糟的還有一大堆的說不清道不白的,且眼看大戰在即,楚墨風實在是不想再憑添風流債,念及於此楚墨風低聲對著柳非煙說到“人送到了咱們就趕緊離開吧,交州那邊還有事情需要處理的。”
話音剛落隻見壯家頭人對著楚墨風招了招手說到“恩人,請前來。”
楚墨風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老先生您不會是讓我過去,然後一把將妲彩推過來,而後豪氣衝天地說一句‘妲彩是你的了’吧?如若這樣估計小爺一旦拒絕,能不能走出這個寨子還是個問題,老天爺保佑但願你不是那種隨便送女兒的父親吧。
念及於此楚墨風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頭人麵前,“既然妲彩回來了,那我們這就準備離開了,煩請頭人派一人帶著我們抄近道奔赴交州。”說完對著頭人恭敬地施了一禮,而後轉身準備離開。
隻聽頭人低呼了一聲,先前一路同行的阿刀和另外一名壯家男子,齊齊地擋在了楚墨風離去的道路上,見此情景楚墨風先是一笑,而後對阿刀說到“阿刀兄弟,你覺得你二人能擋住我嗎?”
在欽江城內見識過楚墨風的武藝之後,阿刀此刻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而後對著楚墨風說到“恩人,聽達波把話說完再走也不遲。”
眼見避不過去這件事,楚墨風隻好轉過身對著頭人說到“我想要說明一點,我府內有夫人六位了(陳箐箐身故),而且大唐過幾年勢必與突厥有一場大戰,屆時我定然要帶兵奔赴前線的,所以如若您想說的是我想到的那件事,那麽請您不要再說了。”
本以為聽了自己的話之後,壯家頭人會知難而退,誰知對方卻是笑了笑,而後用力將妲彩推到自己的身邊,而後一臉誠懇地說到“壯家沒有太多講究,你是妲彩的恩人,妲彩愛慕你。”
隻見身旁的妲彩一臉嬌羞的模樣望著楚墨風,此刻楚墨風是應承也不是,推脫也不是,思來想去楚墨風先是打了個呼哨,而後突然一把抱起妲彩,抬腳對著一旁的柱子使勁一蹬,整個人帶著妲彩借力而起,堪堪地落在了馬背上,隨即調轉馬頭向著寨子外衝去。
頭人見狀當即哈哈大笑起來,而後趕忙命令族人開始準備宴席,招待楚墨風一行。
突然被對方抱起之後,妲彩心中一陣小鹿亂撞,心想莫不是這就要那什麽了嗎?人家還是個少女,並沒有這方麵的準備啊,況且聽達咩說不是要成親之後才行嗎?莫不是漢人與我們不一樣?想到這妲彩雙頰一陣泛紅,任由楚墨風這個抱著策馬飛馳。
二人行至一處密林附近,望著周圍四下無人的環境,妲彩當即雙眼緊閉,不敢再去瞧楚墨風一眼,誰知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有任何動作,這讓妲彩不免感到一絲詫異,隨即睜開眼睛定睛一看,隻見楚墨風饒有興趣地望著自己,似乎就在等待自己睜開雙眼。
眼見對方睜開雙眼,楚墨風這才歎了口氣,而後將妲彩抱下馬,二人尋了一顆大樹下坐定,隻見楚墨風笑著對妲彩說到“妲彩,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我的府上”
“不在乎,就是你了。”話音未落隻見妲彩倔強地搖了搖頭,似乎是並不在乎對方府內妻妾成群(說實話沒有妾全是妻,隻不過按照大唐律法,隻能有一位正王妃罷了。),而後隻見妲彩眼圈一紅幽幽地說到“沒見到你,隻是想你,見到你了,你就不能跑了,不成,寧死不嫁他人。”
望著一臉決絕的妲彩,楚墨風心知如若此刻自己出言拒絕,估計對方定然會以死明誌了,想到這楚墨風思索了片刻說到“既然如此,那你能等我三年嗎?”
“為什麽呢?妲彩不美嗎?”聽到對方這麽說,妲彩一臉疑惑地望著楚墨風,隻見楚墨風扳住妲彩稚嫩的雙肩,一臉正色地說到“大唐與北方的突厥人還有一戰,不日即將展開,我作為大唐賢王,勢必要親臨戰場的,如若三年後我僥幸不死,屆時我定當回來迎娶你。”
“能不能不去?”聽聞自己心愛之人要奔赴戰場,而且還有可能一去不回,妲彩當即鑽進楚墨風的懷中,淚眼婆娑地失聲痛哭起來。
“不成的,於公於私我都要去的,畢竟我是大唐的賢王啊。”攬住懷中的佳人,楚墨風無奈地歎了口氣。
似乎是在楚墨風懷中哭得有些疲累了,妲彩雙眼泛紅抬起頭望著楚墨風說到“三年,我等你,明日我送你們去交州,承諾要做到。”
楚墨風點了點頭,將妲彩抱上馬背,而後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二人順著來時的路向著寨子駛去。一進寨子大門,遠遠地看見寨子內人頭攢動,眼見楚墨風和妲彩歸來,在場眾人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二人策馬來到了頭人的房門前,隻見頭人一臉笑意地望著二人,心想這出去一趟就是不一樣,莫不是已經談成了?
誰知妲彩對著頭人突然跪下說到“達波,妲彩今年不嫁他,三年後他會娶妲彩,請達波息怒。”
原本笑意滿滿的頭人,聽到妲彩的話之後,先是臉色一變,而後長歎了一口氣,至少對方沒有說拒絕這門親事,而且此人也算是聲名顯赫之人,斷然不會行那言而無信之事,想到這頭人緩緩地點了點頭,“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
是夜壯家寨子內一片歡聲笑語,眾人得知壯家的鳳凰妲彩已經尋得的如意郎君,一時間衷心祝福的,傷心報複的還有那些沒心沒肺湊熱鬧的,紛紛端起碗向楚墨風敬酒,身為習武之人的楚墨風,本就不是很在意飲酒一事,此番望著接踵而來的人,心中不免有些無奈,此時阿刀走了過來,對著楚墨風說到“待迎娶妲彩的時候,家裏的階梯上每一層都會擺上三大碗酒,達波說明年開始要將樓子拆了重新蓋起,那時候階梯會更多的。”
望著阿刀手中的碗,楚墨風心中不免暗自腹誹到,你大爺的,這是招女婿還是招酒鬼呢?一層三碗,十層就是三十碗,估計喝完了洞房可以不入了。
盛大的宴席持續後半夜才堪堪結束,迷迷糊糊的楚墨風被人攙扶進了一間屋內,隱約間隻見一名女子坐在床邊,看見楚墨風被人攙扶進來,隨即伸手一搭接了過來,聞著女子身上熟悉的香氣,楚墨風含糊不清地說到“妲彩,如若你尊重你自己,也尊重我的話,今夜什麽都不要做的。”
似乎是明白了楚墨風的意思,妲彩將楚墨風放到床上之後,輕柔地為其除去衣衫和鞋襪,而後扯過一床薄被為其蓋好,隨後抱著另一床被子躺在了楚墨風的身側。
第二日清晨,楚墨風等人早早地起床,在妲彩的指引下借道西南境地來到了大唐治下嶺南道地界,望著妲彩依依不舍的表情,楚墨風忍痛揮了揮手,而後一抖手中韁繩,頭也不回地向著前方跑去。
望著楚墨風遠去的身影,顧貞兒一臉醋意地說到“哎呀哎呀,你瞅瞅咱們這位,走到哪裏都能招惹一個,若是天下州府讓他轉個遍,豈不是府道皆是妻妾,州縣均有子嗣了。”
而柳非煙等人聽了顧貞兒的話,先是哈哈大笑,而後又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雙腿一夾馬腹,緊隨楚墨風的方向追去。四人一路疾馳,眼見楚墨風在前方不遠處停止了腳步,心中不免有些詫異,趕忙催馬上前準備詢問,誰知走到跟前卻發現,不是楚墨風自己的走,而是眾人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一群蒙麵人,手持利刃冷冷地望著自己這些人。
隻見其中一人指著楚墨風說到“除了你,其餘不相幹的人盡數離開,今日隻取你性命。”本就心情不好的楚墨風,此刻望著對麵一眾蒙麵人,像是看待死人一般不屑一顧,隨即像是自言自語般說到“除了為首的那個,其餘人盡數殺了,不留活口。”
話音一落隻見柳非煙等人取出腰後的麵具戴好,隨即抽出兵刃翻身下馬向著對方衝去,先前那名男子見狀心中一驚,方才眼見對方隻有一人緩緩前行,思量許久之後才敢現身截殺,誰知彼岸花竟然尾隨而至,本來自己這群人對付楚墨風一人,或許靠著車輪戰還有望將其拿下,但是現在來了這四個女殺神,自己這群人能否活命都是兩說,想到這這名男子已然沒了方才的氣勢,目光緊緊鎖定楚墨風,而後緩緩地向後退去。
隻見手持長槍的蕭若蘭一馬當先,手中長槍一抖,對著迎麵而來的一名蒙麵人當胸一刺,還未等對方手中長刀劈下,槍尖早已透體而出;而宇文琇則是手持拐子刀,身形一矮一個前滾翻鑽進人群中,隨即身子一旋對著眾人腳踝處一劃,隻聽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響起;另一邊柳非煙對上一名蒙麵人,隻見對方左支右擋接連阻擋了自己數次攻擊,這不免讓柳非煙秀眉一蹙,手中軟劍向著對方疾刺而去,對方見狀手中長劍順著柳非煙刺來的方向微微一擋,隻見劍身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向著斜前方飛去。
見此情景蒙麵人嗬嗬一笑,另一隻手起手化掌,向著柳非煙的胸前印去,誰知柳非煙此刻手腕突然一抖,本以偏離方向的軟劍,突然在對方的背後調轉方向,向著對方的後心刺去,待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尖已然沒入對方後背,借著回彈之力柳非煙順勢轉了半圈,堪堪躲開了對方的那一掌,隨後手中軟劍向前一送,隻聽一陣令人牙酸的入肉聲傳來,軟劍盡數沒入對方體內。
至於顧貞兒,或許是因為吃醋的緣故,手中長刀漸漸地被她舞出了一朵花,所過之處皆是鮮血飛濺。眼見自己的同伴被人如砍瓜切菜一般肆虐,先前那名男子再也無法阻止心中的恐懼,趁著楚墨風沒有任何動作之際,調轉身形向著後邊跑去,馬背上的楚墨風見狀,先是嘴角一撇,而後一抹後腰扣住五支飛鏢,隨即信手一揚,隻見五道金光順勢而出,向著對方的雙腿雙臂以及後心飛去。
本以為自己能夠逃脫,誰知還未跑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道,頃刻間將自己撞飛,隨即雙腿雙臂以及後心處傳來一陣劇痛,男子努力地將傷口處的飛鏢拔了出來,強忍著疼痛準備起身,誰知突然被人從後邊一腳踹飛,而後耳畔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不用說是誰派你來的,你需要告訴我你們究竟還有幾撥人馬就好。”
聽到對方這麽一說,男子瞬間明白,對方已然猜到了自己是受何人指使,看來對方也是有恃無恐,想到這男子又想起了對方對待敵人的方式,頓時嚇得渾身一顫,而後低聲說到“峰州城內還有一隊人,剩下的盡數在交州城內,總共大約有三百人。”
此刻先前那四名女殺神早已結束戰鬥返回楚墨風身邊,隻聽楚墨風冷冷地說到“清點一下總共有多少殺手,我好準備布置下一次的計劃。”
四人挨個數了一遍之後,上報的數字是算上這個活著的正好一百人,聽了這個數字之後,楚墨風當即點了點頭,而後將男子取下的飛鏢盡數收回,隨即摸出匕首黃泉,對著男子咽喉處一劃,隻見對方捂住咽喉處瞬間沒了聲息。
望著遍地的屍體和潺潺流出的鮮血,楚墨風不僅皺了皺眉頭,而後冷冷地說到“前麵的峰州城內還有一波人,咱們得計劃一番應該怎麽辦。”隨即楚墨風再度翻身上馬,“走吧,邊走邊說吧,早一步趕到峰州也好休息一番。”
隨即眾人繼續打馬飛奔,向著峰州方向跑去。
峰州治所嘉寧縣城內,一群蒙麵人此刻聚在一間宅邸中,大門緊閉的宅邸仿佛在宣告著主人此刻不在家,然而府邸正廳的血跡才堪堪衝刷幹淨,此刻花園內幾名蒙麵人正在手持鐵鍬挖坑,一旁的幾具早已死透的屍體。
正廳內一名麵色陰鷲的男子,此刻端著茶杯斜坐在椅子上,一臉不屑地表情說到“你們說,大人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謹慎了,對付一個什麽狗屁賢王,需要出動三百人分成三撥嗎?”
旁邊一名長相憨厚的男子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到“老七你是不知道,對方那可是賢王啊,大唐就這麽一個賢王,那可是江湖上公認的天下第一啊,另外對方身邊似乎還有彼岸花那些小娘們兒,你說大人能不謹慎嗎?”
被人稱作老七的男子啐了一口說到“也不知道三伢子他們得手了嗎?守在這個鬼地方真是悶死了。”
殊不知他們口中的三伢子等人,早已化作了刀下亡魂,而此刻一眾殺神正氣勢洶洶地向著嘉寧縣駛來。
楚墨風、柳非煙等人策馬行駛了大約一日的時間,這才抵達峰州治所嘉寧縣城,望著造型古樸的嘉寧縣城門,楚墨風似乎感覺城門像是一張噬人的大口,正在等待獵物的到來。查驗過魚牌之後,楚墨風等人進入了嘉寧縣城內,眾人先是尋了一處客棧安頓下來,隨後楚墨風徑直來到了峰州車馬行,一進門正待開口問話,隻見一名男子低著頭向外走去,正巧撞在了楚墨風的身上,男子發覺撞到了人,正待開口道歉,誰知看見楚墨風的臉龐先是一驚,隨即一把拽住楚墨風向著內室走去。
一進內室隻見男子跪下說到“遊子峰州站負責人辰巳見過賢王殿下,交州方麵來信,情況有變,屬下正待想辦法出城去迎接殿下,誰知您竟然進城了。”
隨後辰巳將手中的字條遞給了楚墨風,接過字條仔細一看,原來是交州車馬行發來消息,稱察覺到李壽有所異動,且交州城內這幾日接連出去大批人員,皆是向著峰州一帶而去的,為了保險起見,所以趕緊通知峰州站,希望這邊能夠趕緊稟報給楚墨風。
望著手中的字條,楚墨風笑著說到“此番你們兩個站點做的不錯,但是此番本王來的路上,已經遇到一撥殺手了,雖然盡數解決了,但是據死者生前交待,這嘉寧縣城內似乎還有埋伏。”
辰巳聞言未等楚墨風開口,當即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殿下請放心,明日一早屬下定當查明這些人的藏匿處。”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隨後附在辰巳的耳畔低聲囑咐了幾句,而後者聞言先是眉頭一皺,而後點了點頭,隨即楚墨風辭別了辰巳,徑直離開了車馬行返回了客棧。
回到自己的房間內,隻見柳非煙等人盡數在此等候,一見楚墨風回來,趕忙上前準備詢問,誰知楚墨風先是附在門上側耳傾聽了一番,確認門外沒有人偷聽,而後低聲說到“今日暫且修整一番,我已委托城內的遊子去查探了,明日一早就能有消息,所以今日咱們需要好生休息,免得明日大戰之時有所不適。”
柳非煙等人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隨後顧貞兒起身走到門口,敞開門對著樓下喊到“掌櫃的,置備一桌好一些的吃食端上來。”
隻聽樓下的掌櫃應了一聲,隨即又沒了聲音。
就在楚墨風離開車馬行之後,車馬行內的夥計紛紛走上街,按照既定的路線還是尋找,其中一名夥計經過一座大門緊鎖的宅邸前,似乎是腹中感到不適,當即走進巷子內,趁著四下無人褪下褲子肆意妄為起來,正在暗爽之際,突然聽到院牆內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什麽東西這麽臭,莫不是你們誰踩了汙穢之物?”
話音一落當即有好幾個聲音出言辯駁,牆外的夥計聞言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匆忙解決完之後,提起褲子向著車馬行跑去,隨後消息上報到辰巳處,聽了夥計的匯報,辰巳已然猜出了那裏正是城中米商張富的宅邸,唯恐事情有變,辰巳趕忙來到客棧稟報給楚墨風,待辰巳離開之後,楚墨風望著正在對美食使勁的柳非煙等人,麵色猙獰地笑了笑,“今夜咱們有事情做了,你們吃完早些休息,入夜之後我去喊你們。”
話音一落楚墨風徑直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準備入睡
俗話說扮豬吃虎其樂無窮,且看彼岸花月夜花開,再看楚墨風突襲交州,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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