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月黑風高 死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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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壯家定終身,彼岸花官道遭襲擊,入峰州打探消息,住客棧定計夜襲。這才引出嘉寧縣血夜來臨,宋平縣神兵天降。

    這邊楚墨風已然沉沉地睡去,那邊的柳非煙等人,依舊在對著桌上的美食努力奮戰著,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顧貞兒拍著圓鼓鼓的肚皮,雙手撐著桌子努力地站了起來,而後不顧形象地原地跳了跳,望著對方詭異的舉動,柳非煙等人紛紛側目而視。

    眼見眾人都在望著自己,顧貞兒當即嘿嘿一笑,“吃的有些多了,害怕晚上行動耽誤事,先讓它往下走走。”聽了對方的話,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要說這美食誰都喜歡,但是如若像顧貞兒這般吃法,十個女子有九個會體態橫生,然而唯一的那個異數就是眼前這個身材嬌小的女子,似乎是無論她怎麽吃,身形都不會有任何改變,這也讓眾人始終覺得好奇。

    簡單收拾了一番之後,柳非煙等人回到各自的房間內,取出兵刃仔細地擦拭起來,全然沒有方才用飯時那邊輕佻。

    七月的天依舊是燥熱難耐,盡管黑夜來臨的有些遲緩,然而作為邊陲小城的嘉寧縣,入夜之後城內一片寂靜,唯有打更人依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街道上此刻空無一人,客棧內楚墨風早已醒來,隨即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而後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隻見柳非煙等人站在門外,眾人皆是方巾覆麵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對方。

    見此情景楚墨風將柳非煙等人迎進屋內,隨即緩緩地推開了屋內的窗戶,由於楚墨風這間客房是臨街的,所以隻要推開窗戶就能看見外麵的街道,五人依次從窗戶上跳出,隨即趁著夜色隱匿在街道中,一路急速前行,眾人來到了此前辰巳上報的那座宅邸前。

    即將走到大門前的時候,楚墨風突然右手攥拳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而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大門前,趴在大門上側耳傾聽了一番,隨即轉身對著柳非煙等人點了點頭。後者見狀趕忙快步上前,隻見宇文琇用拐子刀伸進門縫內,對準門閘的部位輕輕一挑,一旁的顧貞兒見狀信手將門推開,眾人隨即閃身進去,而後楚墨風又將門緩緩地閉合。

    院子內的血腥味似乎依舊始終沒有散去,冥冥之中像是在指引楚墨風等人前來,眾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經過一跨院時顧貞兒突然腳下一絆,似乎是碰到了什麽東西,隨即隻聽宅子內一陣鈴聲大作,隨即整個宅邸像是被潑進了一瓢水的滾油一般,頓時沸騰起來。

    隻見各個房間屋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隊隊的蒙麵男子,隨即四處亮起了火把,將整個宅子映照的如白晝一般,正廳前一名臉色陰沉的男子手持一柄鬼頭大刀,正滿臉不屑地望著楚墨風等人,“世人皆稱賢王殿下心思縝密,沒曾想今日竟然栽在這小小的宅子內,估計明年的今日就是您的忌日了,屆時老七我一定會給您多燒一些元寶蠟燭的。”

    話音一落隻見男子單手舉起向前一揮,一眾蒙麵人紛紛湧上前來,楚墨風見狀冷笑一聲,隨即摸出自己的夜叉麵具,閑庭自若般緩緩地戴上,而身後的柳非煙等人也是各自戴上了麵具,見此情景那名自稱是老七的男子當即哈哈大笑起來,“這賢王殿下是不忍看見自己的血嗎?戴上麵具有什麽用?”

    隻見楚墨風突然信手甩出幾支飛鏢,頃刻間將院內的火把悉數擊滅,霎時間院內漆黑一片,唯有月光透過烏雲露出一角,偷窺著院內發生的一切。隻聽楚墨風冷冷地說到“盡數擊殺一個不留。”隨即手持焚天滅世擋住麵前兩名蒙麵人的兵器,一個閃身鑽進人群中,帶起了一陣血光飛濺。

    眼見楚墨風已然殺進人群,柳非煙等人早已按奈不住,抄起兵器與對方戰成一團,一時間宅邸內兵器相碰的聲音,夾雜著哀嚎聲響徹雲霄。黑夜給了楚墨風等人最好的隱藏,耳畔傳來自己同伴不住地哀嚎聲,為首那名叫做老七的男子見狀,當即大聲喊到“快將火把點起來,快將火把點起來。”

    隨著老七的驚呼,屋內又竄出幾名蒙麵人,皆是手持火把,霎時間原本漆黑一片的院落瞬間又恢複了光明,隻見場中央已然是橫屍遍地鮮血淋漓,自己這方已然所剩無幾,而對方除了潺潺滴血的兵刃,似乎並未受到什麽傷害,猙獰的麵具,飛濺的鮮血以及遍地的哀嚎聲,這等影像映刻在眾人的眼中,仿若是來到了阿鼻地獄一般。

    楚墨風手中兩柄鐵鐧隨意地挽了個花,而後笑著說到“幾位還打嗎?如若不想打了,就趕緊揮刀自刎,本王還要趕去交州收拾李壽那廝呢。如若要打請快一些,或許趕巧了還能吃了早飯再走。”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望向老七,想起臨行前李壽的囑托,老七當即心一橫牙一咬,舉起手中的鬼頭大刀指著楚墨風忿忿地說到“打,為何不打,今日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不顧,也得將你留在這。”說完挺起鬼頭大刀向著楚墨風衝來,其餘人一見老七發話,當即舉起兵器也衝了過來。

    楚墨風見狀當先雙鐧一架,堪堪架住了老七的兜頭一刀,隻聽‘嘭’的一聲,雙方兵刃相交濺起一串火星,似乎是不習慣對方這種淩厲的攻擊方式,眼見火星飛濺老七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細微的舉動,卻在一瞬間被楚墨風捕捉到。

    麵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楚墨風雙臂較勁推動焚天滅世,沿著對方的刀鋒向前滑去,天外隕鐵所鑄就的神兵,在對方的刀刃上再度磨出一串火星,老七見狀當即雙眼一閉,就在此時楚墨風身形一矮,瞬間一個側步向著老七的身側滑去,期間左手倒提滅世,用握柄在對方腰肋間的命門穴和誌室穴重重一擊,隻見老七身子突然一僵,整個人瞬間像是被抽去骨頭一般癱坐在地上。

    而另一邊柳非煙等人已然結束了戰鬥,楚墨風見狀轉身繞到老七麵前,緩緩地摘下麵具笑著說到“別亂動樂,小心強行發力導致癱瘓,現在我問你答,如若答案讓我滿意,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

    發覺自己全身已然使不上力氣,老七一臉頹然地坐在地上,目光凶狠地盯著楚墨風,還未等楚墨風問話,隻見老七牙齒緊咬,而後一縷帶著腥臭味道的鮮血從嘴角溢出,一旁的蕭若蘭見狀趕忙上前,掰開對方的嘴巴微微一嗅,而後一臉無奈地望著楚墨風說到“楚大哥,他嘴裏有毒囊。”

    心知就算是問話也不會問出什麽有價值的消息,楚墨風當即點了點頭,收起兵器轉身望著院內的一地屍體,“簡單收拾一番咱們即可離去,趁著天明城門初開,咱們火速趕赴交州,此番定要將那李壽生擒。”

    此時夜色依舊正濃,原本還在偷窺的月亮也早已躲進雲層中,似乎是不忍看見大地之上那血腥的一幕。楚墨風與柳非煙等人尋了院內一處土地,將靴子底下的血跡蹭掉,而後又從大門依次魚貫而出,待柳非煙等人走出大門之後,負責斷後的楚墨風將大門緩緩閉合,隨即將門閘推上,做完這一切之後,楚墨風來到牆根下,略微助跑一步雙腳在牆壁上接連點了幾下,整個人借著向上的勢頭輕鬆地躍過牆頭,而後緩緩地落在地上。

    五人隨即返回了客棧,原本是從客棧二層的窗戶內跳出,此刻再按照原路返回實則麻煩,無奈之下五人來到了客棧後院,由楚墨風翻牆入內之後,再打開後門將其餘四人迎了進去。

    眾人依次潛回了自己的房間,一番簡單的洗漱之後,紛紛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而楚墨風則是坐在床榻之上,借著幽幽的燭光陷入了沉思。

    現如今已然是貞觀二年七月,自李世民繼位至今,似乎是當初大唐立國之初,李淵為了籠絡人心而大肆封賞的弊端,隨著曆史車輪的緩緩前進,終於開始一點一點地顯現出來。貪腐的、欺壓良善的、草菅人命的這一切的一切就這樣毫無端倪地發生在大唐下轄的各州府道內,從另外一個方麵自己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大唐似乎對於下轄官員的監察力度幾近於零,而關於這個問題自己曾經多次提醒李世民,然而李世民僅僅下旨派遣過一次巡狩大臣,但是收效甚微。念及於此待回京之後,還是應該向李世民仔細陳述有關巡視的利弊,否則長期不聞不問,一旦造成民怨沸騰,勢必會成為下一個隋朝。

    好容易挨到卯末辰初時分,此時客棧內也漸漸地傳來了人聲,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的楚墨風突然睜開雙眼,隨即翻身下地收拾好行囊,而後拉開了房門來到了柳非煙等人的房外,輕輕地叩了叩門,隻聽‘吱呀’一聲房門緩緩地打開了,柳非煙等人早已收拾妥當走了出來。

    眾人下樓在櫃台結了賬,走出客棧翻身上馬向著南城門走去,來到南城門處卻發現,此處的守城士兵如臨大敵般仔細盤查著過往人員,一旁的柳非煙見狀不由的低聲說到“怎麽辦?要不要強行闖門?”

    誰知楚墨風緩緩地擺了擺手,而後雙腿一夾馬腹,催動駿馬向前駛去,來到城門處隻聽守城士兵高聲喊到“來人出示魚符,下馬接受檢查。”

    按照對方要求眾人依次翻身下馬,隨後將自己的魚符遞給了楚墨風,楚墨風握著一串魚符來到守城士兵麵前,將魚符依次排列在麵前的桌子上,而後笑著說到“敢問這位官爺,城中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隻見那名守城士兵低頭看了一眼楚墨風排開的魚符,眼中瞳孔頓時緊縮,而後恭敬地將魚符遞給楚墨風說到“啟稟”話未出口便被楚墨風製止,隻聽楚墨風低聲說到“別聲張,慢慢說就好,本王不想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名士兵見狀點了點頭,而後低聲說到“今日有打更人上報縣衙,稱城內一座宅邸中發現大量無名屍體,而且原宅邸主人早已被人殺死埋在了花園內,為此縣令大人帶著城內的捕快滿城大索,此事已然上報給了刺史大人,隨即便責令四門加強盤查力度。”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從懷中摸出一吊錢塞到對方手中,“今日見到本王之事不必聲張,本王還要趕赴交州。”那名守城士兵接過楚墨風的賞錢,隨即高聲喊到“交州行商五人,盤查無誤準許放行。”

    話音一落隻見前方的士兵將據馬搬開,而後楚墨風翻身上馬,對著身後的柳非煙等人招呼了一聲,眾人隨即策馬離開了嘉寧縣城,沿著官道向交州駛去。

    鑒於此番行程一路已然遇到了兩撥殺手,故而眾人進入交州地界之後,一路上格外警惕,雖然是不怕對方再來殺手襲擊,但是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心駛得萬年船。

    誰知這一路竟然連殺手的影子都沒有發現,眾人已然安全抵達了交州治所宋平縣,望著宋平縣略顯單薄的城牆,楚墨風心中暗自默念李壽,小爺我來了。

    而此刻身處交州刺史府內的李壽,正在指揮下人整理院落置備桌椅,原來明日乃是李壽小妾的生日,當年李壽被委任交州刺史時,身為遂安王妃的陸小娘一同隨行前往交州,奈何卻於武德八年(公元年)十月二十日因病薨於交州之廨,時年三十有二,自那時起李壽的性情大變,閉口不提續弦一事,直至武德九年(公元年)初,才經人撮合娶了現今這房妾侍。

    適逢明日七月二十乃是妾侍楊小娘的生日,架不住對方的軟磨硬泡,李壽決定大宴賓客,一來為了衝衝喜,二來也是為了擾亂視聽。李壽深知派出去的前兩撥殺手,縱然成功也得落個兩敗俱傷的局麵,而且臨行前李壽特意囑咐過,無論是成是敗,存活之人三年內不得返回交州,以免讓人順著蛛絲馬跡查出端倪。

    七月十九日楚墨風一行抵達宋平縣,因為不確定究竟李壽一事,整個宋平縣或者說整個交州官場究竟有多少人牽扯進去,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楚墨風選擇遞交上一套偽造的魚符,說是偽造的其實也是門下省的符寶郎一手打造的,故而一般人根本勘驗不出真偽。

    待守城士兵裝模作樣檢查一番之後,眾人順利進入城內,秉持著無論進城做什麽,先落腳再打探的原則,眾人並沒有先行前往刺史府‘驚擾’李壽,而是徑直來到了客棧安頓下來。

    坐在客棧大堂內,楚墨風等人隨意點了些吃食,一邊喝茶一邊側耳傾聽著大堂內來往客人的談話,隻聽身後一張桌子的客人突然開口說到“聽說了嗎?李壽那廝明日要給他的小妾設宴慶生,據說整個交州的官員大部分都會去的。”

    話音一落同桌的客人突然歎了口氣說到“哎,又讓這廝趁機大撈一筆,一個小妾過生日,尋常官員的禮物低於一千貫都不好意思進門的。”

    “誰說不是呢,去年他慶生,聽說守備將軍送了一尊一人高的白玉觀音給他,據說那尊白玉觀音似乎是西域某個小部落的祖傳之物,不知怎的便宜了那廝。”先前那人聽了同伴的話,似乎是手中的酒杯在桌子上重重地一頓,而後又長歎了一口氣。

    聽到對方的談話,楚墨風對著顧貞兒使了個眼色,“白玉觀音聽說過沒有?不知顧女俠是否有什麽想法?”

    “白玉觀音,南北朝時期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自吐穀渾手中搶奪而得,而後輾轉流離,當初曾有消息稱出現在東都洛陽,那時我正準備召集人去洛陽一探究竟,結果你也知道,表姐被俘我決心搭救,後來就遇到你了。”說起天下寶物,身為俠盜的顧貞兒頓時如數家珍,“沒曾想竟然在交州,此番如若有可能定然要將其帶走,落在李壽這等人手中實在是暴殄天物。”

    “也罷,明日咱們就想辦法混進李壽的府邸,先抓人再奪寶,估計那廝手中應該存了不少的好東西,這些都應該充入國庫,免得不知何時就流落海外了。”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一件白玉觀音完全可以定了對方的罪了,而那個所謂的守備將軍估計身上也不幹淨,明日如若有機會一並抓了為妙。

    簡單的用過飯食之後,楚墨風囑咐柳非煙等人上樓休息,自己則是來到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兜兜轉轉之下楚墨風來到了位於城南的車馬行內,一進門就看見幾個夥計正在忙碌著,眼見有客人進來,其中一名夥計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而後徑直走到櫃台前,對著楚墨風笑了笑說到“不知客官有什麽需要?小店可以負責送人、送貨,各式馬車根據路程長短收費不同,您看看需要什麽樣的可以直接知會小人。”

    楚墨風四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座車馬行,隻見此處雖然門麵不大,但是內裏卻是有條不紊地運轉著,見此情景楚墨風不免對此間的掌櫃大加讚賞,“我想找你們掌櫃的,不知是否方便?”

    聽聞對方要找掌櫃的,先前那名夥計先是臉色一變,而後對著屋內喊到“掌櫃的,有客人找您。”

    “請客人到後院敘話吧。”話音一落隻聽後院方向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隨即那名夥計對著楚墨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著楚墨風來到了後院,隻見院內站著一名虯髯大漢,一見楚墨風到來當即施了一禮說到“在下乃是本店的掌櫃,不知貴客召喚小人有何吩咐?”

    望著麵前的虯髯大漢,楚墨風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而後右手不著痕跡地摸到了腰間的匕首之上,隨即笑著說到“這位掌櫃的,如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宋平縣車馬行的掌櫃應該是一名叫做辛未的女子吧?”

    此話一出那名虯髯大漢臉上閃過一道殺機,隨即轉瞬即逝,“好叫客官知道,辛未乃是在下的妹妹,前些年已然出嫁了,所以車馬行小人接手了。”

    聽完對方的話,楚墨風已然將匕首扣在衣袖之內,望著對方陰晴不定的臉龐,隨即緩緩地說到“據我所知,遊子鐵律中有這麽一條,除特殊情況外,如若未經上報許可,遊子站負責人不得隨意嫁娶。莫不是你妹妹將遊子鐵律盡數忘在腦後了?”

    眼見對方點出了自己等人的隱藏身份,那名虯髯大漢當即臉色一變,而後大喊一聲‘動手’,隨即就見幾名悄然而至的夥計,抄起藏在一旁的兵刃圍了上來。

    楚墨風見狀冷笑一聲,腳下一蹬手腕一抖,匕首已然從兩個衣袖中滑落,虯髯大漢隻覺得眼前一花,隨即一絲冰涼的感覺從脖頸處傳來,“我勸你們最好別動,否則我不保證下一刻你們是否會看見他的腦袋和身體分家。”

    眼見自己的掌櫃被人挾持,先前那名負責帶路的夥計當即惡狠狠地說到“快放開檀大哥,既然知道我們是遊子,你不妨想一想我們身後那位,單憑你一人的力量能夠與之抗衡嗎?”

    楚墨風見狀冷笑一聲,抬腳在對方的兩個腿彎處一點,對方隨即跪在地上,而後楚墨風用一柄匕首抵住了對方頭頂的百會穴,隨即從懷中摸出一個魚符丟給那名夥計,“趕緊說,辛未人呢?為何不在交州站。”

    接過對方的魚符仔細一看,那名夥計當即將手中的兵刃一丟,而後走上前將魚符還給了楚墨風,隨即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屬下見過賢王殿下。”

    此刻楚墨風才收起匕首,望著那名夥計說到“你們掌櫃辛未呢?莫不是真像這位說的,嫁人了?”

    隻見那名夥計嘿嘿一笑,一臉蔫壞地對著楚墨風說到“啟稟殿下,辛未姐的確是嫁人了,隻不過嫁人是假,監視是真,所以這幾年車馬上一直是屬下幾個在打理。”

    聽了對方的話,再聯想到李壽一事乃是從交州站傳出的消息,楚墨風當即心頭一驚,“辛未嫁的人不會就是交州都督李壽吧?”

    隻見那名夥計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到“其實正因為李壽的關係,咱們發展起來的那些暗探,盡數被安插在交州大小官員的府邸,這也為刺探情報提供了很多方便。”

    聽到這楚墨風不免對這名叫做辛未的姑娘更加佩服了,以點帶麵多點開花,這堪稱是臥底的典範啊,想到這楚墨風略帶遲疑地說到“那明日所謂的慶生?”

    “實不相瞞,自您離開峰州之後,峰州站將您的行程就傳過來了,我們收到消息之後迅速上報給辛未姐,隨即辛未姐就製定了這個計劃,為的是方便您擒拿李壽。”眼見楚墨風有疑問,那名夥計趕忙將辛未的計劃和盤托出。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笑著說到“不錯,你們交州站此番做的不錯,明日準備幾輛大一點的馬車,估計押送李壽的同時,他所貪墨的財物也要一並帶回京城。”

    那名夥計聞言點了點頭,與楚墨風商議好時間之後,目送對方離開了車馬行。回到客棧之後,楚墨風徑直找到了柳非煙,將今日在車馬行的事情說了一遍,對方聽聞李壽府內有自己人,心中也是欣喜萬分。

    第二日清晨,楚墨風等人在街上買了一個裝飾精美的木盒,尋了一家古玩店挑了一株三尺高的血珊瑚,眾人喬裝打扮一番,向著李壽的府邸緩緩地走去

    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且看豪門盛宴暗藏殺機,再看道出身份終擒首惡,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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