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鐵騎為攻 磐石為守

字數:7969   加入書籤

A+A-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造訪軍械局改良兵刃,拜訪巾幗軍挑戰梓潼,四平槍法再度現世,靠山大營再募新軍。這才引出劉紫鳶悉心教導,天策軍檢驗成效。

    第二日卯初時分,早早起床來到大營的劉紫鳶,望著空蕩蕩的校場,臉色漸漸地變得寒冷,時值十一月的長安,北風順著黃河一路直下,肆意地在中原大地橫行無忌,清晨的寒氣依舊沒有散去,胯下駿馬不停地喘著氣,瞬間形成一道白霧,而後消失在空氣中,冰冷的盔甲隔著一層外衣,原本就透著絲絲寒意,策馬從長安城一路奔襲而來,劉紫鳶的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此刻突然停滯下來,汗水瞬間化成冰冷的水滴。

    策馬來到點將台前,劉紫鳶腳踩馬鐙輕輕一躍,隨即落在了點將台上,信手抄起了鼓槌,對著聚將鼓一通敲擊,沉悶的鼓聲在空曠的校場上瞬間遠遠地擴散而去。

    對於士卒來說,鼓聲和鳴金聲就像是兩個不可或缺的號令,鼓聲一響全軍進攻,鳴金一響全軍撤退,此刻鼓聲在駐地內響起,那些依舊在睡夢中與周公下棋的士卒們,頃刻間推翻棋盤,翻身下床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著衣服,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三千人才稀稀拉拉地來到了點將台前。

    眼見人群中有頭盔戴歪了的,有盔甲穿戴整齊的,甚至還有人隻穿了一隻靴子,另一隻腳卻是光著,望著眼前的一切,劉紫鳶正待開口說話,卻聽見大門口方向響起一陣隆隆的馬蹄聲,抬眼望去隻見一道黑色的洪流夾雜著煙塵飛速駛來。

    待距離眾人大約一丈距離時隻見為首一人右手攥拳高高舉起,眾人瞬間一個急停立在原地,劉紫鳶仔細數了數,對方僅有三百人,但是就是這三百人卻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隻見為首一人翻身下馬對著劉紫鳶行了個天策軍的軍禮,而後恭敬地說到“啟稟劉將軍,末將乃是天策軍第三營統領蕭翎,奉賢王殿下命令前來,全營三百人供劉將軍隨意驅使。”

    劉紫鳶聞言對著蕭翎點了點頭,心想這個賢王還是不錯的,知道自己第一日降不住這些人,特意派了天策軍給自己造勢,想到這劉紫鳶指著三百天策軍朗聲說到“諸位都是我大唐子民,既然選擇了投軍,那就應該有個投軍的樣子,你們看看自己,再看看身旁的天策軍袍澤,你們覺得羞愧嗎?”

    說到這人群中已經有人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劉紫鳶抬手指向西麵說到“就在長安城西麵,金光門外的巾幗軍駐地,這個時辰巾幗軍的姑娘們已然開始了每日例行訓練,而你們呢?本將聽聞在場諸位之中還有本就是兵的,既然如此,你們就得給你身旁的袍澤們拿出個樣子,鑒於今日乃是第一日,本將暫且饒恕你們,給你們半個時辰時間回去整頓,半個時辰之後本將要看到整裝待發的三千人。”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向著自己營房跑去,淩亂的場景讓據馬而立的蕭翎等人不免低聲偷笑。

    待眾人離去之後,蕭翎笑著說到“劉將軍,您真是太仁慈了,要知道當年天策初建之時,就因為這個集合的問題,殿下沒少懲罰我們,隨後在張掖訓練的時候,能睡到日上三竿那都是老天眷顧,卯初起戊末眠,如若遇到緊急情況,三天三夜不睡都是正常的。”

    聽了蕭翎的話,劉紫鳶點了點頭,而後忿忿地說到“那我是不是應該再嚴厲一些?”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劉紫鳶又自顧地搖了搖頭,“不成不成,一想起昨日你們殿下說的,打仗會死人,又是什麽贍養、棺槨的,我就狠不起來。”

    說到這蕭翎等人皆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對於這個問題,自己從加入天策軍開始就了然於心了,無論是當年跟隨楚墨風還是後來在張掖,那些今日還與你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聲調笑、大嚷著賭錢的袍澤們,或許明日就會在你眼前戰死,兵刃卷了可以換,鎧甲破了可以換,戰馬死了可以換,但是那些陣亡的袍澤卻是永遠都無法替代的,天策軍這一千人曆經多年,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一批了,然而每一個加入天策的人都知道,自己一旦上陣,後顧之憂早已被賢王解決了,雙親有人贍養,妻兒有人照拂,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挺起手中的兵刃,一路向前將敵人斬殺。

    念及於此蕭翎緩緩地說到“劉將軍,殿下時常教導我們,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狼煙四起時,吾輩唯死戰,打仗沒有不死人的,就拿巾幗軍來說,堪堪訓練了不足一年,賀蘭口一戰就陣亡了四百人,但是為了大唐的安定,為了百姓的安危,那些姑娘們義無反顧,所以如若您想著將您的磐石陣法發揮效用,那還請您收起仁慈之心,畢竟慈不掌兵。”

    聽了蕭翎的話,劉紫鳶向著對方鄭重其事地施了一禮說到“蕭統領,紫鳶受教了。”說話間三千人齊齊地返回了點將台前,望著整裝待發的三千人,劉紫鳶輕咳一聲說到“不錯,至少這一次你們沒有讓我失望,現在所有人聽令,目標長安東南的商州跑步前進,此行路上不許有人掉隊,本將軍在商州城下等著你們。”話音一落隻見劉紫鳶打了個呼哨,隨即一匹棗紅色的戰馬飛馳而來,翻身上馬之後,劉紫鳶對著蕭翎等人說到“這一路上還勞煩蕭統領及諸位兄弟嚴加監管。”

    蕭翎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將頭盔的麵甲一拉,隨即冷冷地望著麵前依舊不知所措的眾人說到“大唐軍紀鐵律第一條,令行禁止,作為大唐士卒,要以服從主將命令為第一要務,爾等是想抗令不遵嗎?”

    聽到蕭翎這麽一喊,眾人當即轉身向著大營外跑去,隨後蕭翎等人策馬緩緩地跟在後麵,而身為主將的劉紫鳶早已一騎當先,向著商州方向跑去。

    得知了劉紫鳶第一日的練兵方式,楚墨風不免笑了笑說到“本來覺得我就夠狠的了,沒想到來了個比我還狠的,這全副武裝地跑到商州,估計這些新兵娃娃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哎!”

    一旁的竇婧妍與楚墨風並排站在點將台上,望著校場內正在訓練的巾幗軍,隨即笑了笑,自己這個夫君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平素並不是什麽尋花問柳之人,也未曾聽說他與誰傳出過什麽,但是無論是米珊娜也好,梓潼也罷,甚至是丹陽長公主李玥,都對身旁這位芳心暗許,而自己也聽說了楚墨風與李玥那件事,隻感歎有情人難成眷屬,隻是讓楚墨風沒有想到的是,李玥給楚墨風帶來的驚喜,遠遠不止貞觀十八年下嫁薛萬徹這件事,隻是現在楚墨風還依舊不知道罷了。

    念及於此竇婧妍笑著說到“殿下是否有意把那個劉紫鳶丫頭也收了?聽非煙等人說當初劉老可以以托孤的方式把人家交給你帶走的啊。”

    似乎已然將注意力集中到校場的訓練之上,楚墨風並沒有回到竇婧妍的問話,而是指著遠處巾幗軍手持的圓盾問到“新改良的圓盾這些丫頭用著有沒有什麽問題?精鐵打造的長槍比以前要重了許多,這些丫頭用著是否順手?”

    提及巾幗軍的軍械,竇婧妍當即話鋒一轉,“雖然盾牌與長槍都比以前沉了不少,但是這些丫頭們似乎並未受到什麽影響,或許是因為賀蘭口一戰刺激到她們了,這些丫頭自從回來之後,訓練得比誰都狠,但是臣妾以為這不是件好事,還請殿下想辦法加以勸阻。”

    正在二人說話間,遠處一名訓練騎射的巾幗軍士兵突然從馬背上摔在地上,楚墨風見狀一個箭步從點將台跳上馬背,而後一抖韁繩向著前方飛奔而去。

    由於是突然摔倒,一時間一同訓練的袍澤皆是猝不及防,好在緊隨其後的那名女兵情急之下一撥馬頭,胯下戰馬前蹄高高揚起,而後轉向一旁重重地落下,這才沒有踩踏到前者。

    而此時楚墨風已然來到了那名女兵身旁,急速翻身下馬抄起對方手腕先是號了號脈,發現脈象無異常,而後抬手摸了摸對方的腦後,入手沒有膩滑證明沒有流血,隨即伸手在對方人中穴一掐,隻聽對方輕咳一聲幽幽地轉醒,眼見自己在楚墨風懷中,當即臉頰一紅糯糯地說到“殿下,我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你方才從馬背上掉了下來,現在本王要送你回去休息,等到緩一緩再訓練知道嗎?”楚墨風見狀先是一笑,而後心有餘悸地說到“訓練之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如若還未練成先把自己練廢了,那以前的努力不都付之一炬了嗎?”

    這名女兵本想著強撐起身,誰知卻被楚墨風一把按住,隨後招呼來兩名女兵,抬著個板子將她送回了營房,而後早有隨營的大夫跟著一同跑了過去。

    送走這名女兵之後,楚墨風返身回到了點將台,信手抄起鼓槌敲響了聚將鼓,聽到鼓聲眾人紛紛停止了訓練,向著點將台方向集中而來,一番集合列隊之後,隻聽梓潼對著楚墨風行了個軍禮說到“啟稟殿下,啟稟竇將軍,巾幗軍應到兩千六百人,實到兩千五百九十九人,請殿下與竇將軍訓示。”

    望著眼前大汗淋漓的眾人,楚墨風緩緩地說到“這些日子雖然本王一直在東麵的靠山大營內,但是你們平素的表現本王都知道,本王知道你們心中有恨,然而恨可以作為你們的動力,但是不能夠讓它蒙蔽了你們的內心,就像我方才對那名女子說的一樣,訓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練廢了就白練了,本王知道你們現在人人身上帶傷,所以為了你們考慮,從即日起巾幗軍停止訓練五日,待你們身上的傷養好了再開始,屆時教頭們會在此監督你們。”

    提及傷心往事,眾人紛紛暗自落淚,而此時楚墨風卻緩緩地說到“你們是本王手中的一柄長槍,而今本王組建了靠山營,作為本王堅實的盾牌,日後還希望你們與靠山營通力合作,但是在此之前,希望你們養好傷,本王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安排你們協同訓練,屆時本王希望你們這兩千六百人能夠全員到場。”

    話音一落楚墨風徑自跳下點將台,策馬向著大營外走去,望著楚墨風遠去的背影,竇婧妍不由地歎了口氣說到“都去休息吧,今日訓練到此結束,希望你們明白殿下的良苦用心。”

    眾人聞言紛紛對著竇婧妍施了一禮,而後在領隊的帶領下向著營房走去,眼見訓練結束,竇婧妍也隨即翻身上馬,向著賢王府邸走去。

    而此時被楚墨風心心念念的靠山營駐地內,哀嚎聲此起彼伏,原來自從上一次長途奔襲商州之後,劉紫鳶漸漸地發現這些人雖然個人素質出眾,但是團隊意識十分薄弱,鑒於這種情況,劉紫鳶央求楚墨風從兵部調集了數十輛攻城車,這些高大的攻城車原本就需要大量士兵推動才能前行,而劉紫鳶卻是責令麾下士兵以二十人為一組,每日推著攻城車在校場內四處走動。

    也不知道劉紫鳶從哪裏又搞來大量一人高的石球,命令麾下的士兵每日訓練,以個人推動十丈為合格,如此殘酷的訓練讓眾人紛紛大呼吃不消,然而劉紫鳶無意間露了一手之後,這些怨聲載道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這一日卯初時分,每日例行的訓練再度開始,眾人推著石球、衝車訓練著,而沒有排上號的人,劉紫鳶也沒有讓他們閑著,現場堆積了大量兩人環抱的樹幹,劉紫鳶給予的訓練方式則是五人一組扛著木頭在校場上走個來回。

    人群中一名原本屬於程咬金麾下的士兵實在是受不了了,當即轉身對著劉紫鳶喊到“劉將軍,您讓我們訓練這些有什麽用呢?”

    隻見劉紫鳶先是一愣,而後冷冷地說到“磐石陣法如若想運用得當,首先你手中的大盾能夠擋得住突厥鐵騎的衝擊力,如若對方一衝你就垮了,那這磐石大陣豈不成了擺設?”

    隻見這名士兵撇了撇嘴說到“那您讓我們訓練的這些,你是否也練過呢?”

    話音一落隻見劉紫鳶也不答話,而是對著蕭翎喊到“蕭統領,勞煩您全速策馬向我衝鋒,本將軍讓你們看看什麽叫做磐石大陣。”話音一落劉紫鳶徑直取來一麵高大的盾牌,而後抄起一柄前端包了木頭的長槍,將手中的大盾往地下重重一放,隨即右手持槍腰一沉,整個人呈半弓步將力量集中在持盾的左手上,左肩緊緊地抵住了盾牌背麵,隨後劉紫鳶對著遠處的蕭翎喊到“蕭統領,可以了。”

    對於拿實戰當訓練的天策軍來說,在他們的字典裏就沒有訓練一說,深知劉紫鳶想通過此事立威,蕭翎當即點了點頭,而後將頭盔的覆麵一拉,先是策馬圍著校場跑了幾圈,讓胯下戰馬迅速預熱到最佳狀態,隨即調轉身形筆直地向著劉紫鳶衝來。

    眾人皆知天策軍的戰馬也是覆甲的,所以耐力,速度以及撞擊力都堪稱完美,望著孤身一人站在盾牌後麵的劉紫鳶,眾人都不忍看見對方被撞飛的那一幕,隻見蕭翎胯下駿馬越跑越快,頃刻間已然到了劉紫鳶麵前,隻聽一聲衝天巨響,眾人想象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大盾後麵的劉紫鳶僅僅是往後撤了半步,卻牢牢地將蕭翎的戰馬頂住,使其絲毫不能再前進一步,隨後劉紫鳶手中長槍對著馬頭一戳,蕭翎的坐騎見狀下意識揚起前蹄,重重地踏在盾牌之上,隻聽‘砰砰’兩聲響起,劉紫鳶依舊是僅僅後撤了半步,而蕭翎卻險些被自己的坐騎掀飛。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劉紫鳶並沒有駁斥先前那名士兵,而後大聲說到“第一下衝撞之前,投槍手手中的長槍應該先行出手,這樣可以阻擋對方的衝勢,待第一次衝撞的瞬間,你們手中的長槍就應該刺出,這時對方肯定會用兵器格擋,大陣內的套索手此刻應該以套索將對方拉下馬,隨後拖拽進大陣內,以橫刀或者障刀擊殺之,至於儀刀或者環首刀,主要針對對方的馬蹄和馬頭攻擊,都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都給我好好的訓練。”

    早已被劉紫鳶這一手驚呆的眾人,帶著一副驚詫的表情繼續投入了訓練,此刻校場內除了喊叫聲以及哀嚎聲,再也聽不見任何抱怨的聲音,而身為天策軍的蕭翎,今日也是被劉紫鳶這一手所折服,沒曾想以往最為頭疼的事情,卻被一麵盾牌輕而易舉化解了,想到這蕭翎對著劉紫鳶施了一禮說到“劉將軍他日磐石大陣一旦成型,單憑我們天策軍也不一定能在您手中討得便宜的。”

    而劉紫鳶並未答話,而是微微一笑,轉身向著點將台走去。就在大唐這麵勤加練兵的時候,遠在北麵和西麵的突厥內部卻悄然發生些許變化。

    身處西突厥的統葉護可汗被其伯父殺死,隨後其伯父自立為首領,是為莫賀咄侯屈利俟毗可汗。然而這種弑君篡位之舉難以讓人信服,隨後弩矢畢部推舉泥孰莫賀設為可汗,誰知泥孰卻因為種種原因始終不應允。

    此時統葉護的兒子力特勒,為躲避莫賀咄的禍亂逃到了康居,泥孰得知消息之後當即率部迎回他立為首領,這便是乙毗缽羅肆葉護可汗,至此與莫賀咄相攻伐爭鬥不息,為了得到大唐的支持成為正統,雙方都派遣使臣請求與唐朝通婚。

    本就將所有精力放在頡利可汗身上的李世民,得知這一消息之後先是在禦書房內當著楚墨風的麵破口大罵,二人商議一番之後李世民當即表示不應允,朝堂之上麵對兩方的使者說到“你們的國家剛發生內部爭鬥,君臣尚未確定,怎麽能談得上求婚呢?”隨即李世民下旨傳諭各部保持穩定,不要再相攻伐。然而此番舉動卻讓先前依附西突厥的敕勒和西域各國嗅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隨即敕勒以及西域各國均叛離西突厥。

    得知這一消息的李世民和楚墨風也是頭疼不已,幾欲向著派兵將莫賀咄侯屈利俟毗可汗的人馬剿滅,奈何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無奈隻好就此作罷,君臣二人每每提及莫賀咄侯屈利俟毗可汗皆是咒罵不止。

    過了些許日子一個好消息瞬間衝淡了李世民和楚墨風對莫賀咄侯屈利俟毗可汗的怒火,由於頡利可汗處連年雪災,導致人口銳減,而身為首領的頡利可汗卻不管不顧,依舊大肆擴張勢力,這不免令突厥北麵的各部族寒心不已,隨後其中大多叛離頡利可汗歸附薛延陀,共同推舉薛延陀的俟斤夷男為可汗,夷男得到消息之後隨即聲明不敢擔當此任。

    消息傳回長安之後,鑒於此番正欲圖謀突厥頡利可汗,李世民當即派遊擊將軍喬師望擇小道帶著冊書封夷男為真珠毗伽可汗,並賜給鼓和大旗。

    得到了唐朝的冊封和賞賜,便意味著自己也屬於正統,夷男十分高興,遂派使臣進獻貢品,建牙帳於大漠中鬱督軍山下,東至靺鞨,西到西突厥,南接沙漠,北臨俱倫水;回紇、拔野古、阿跌、同羅、仆骨、各部均為其附屬,一時間大有與頡利可汗勢成水火的趨勢。

    冬去春來,轉眼間進入了貞觀三年,自貞觀元年開始,大唐猶如一座開足了馬力的機器,全民都在為了即將到來的大戰各司其職,此時朝廷府庫充盈,百姓人心所向,士卒整裝完畢,朝廷政治清明,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著一個信號。

    新年伊始,遠在峨眉的賢王府郡主楚凝晗卻回到了家中,一時間眾人紛紛激動不已,望著麵前手持一柄黑色劍鞘的楚凝晗,楚墨風不免有些詫異,峨眉劍塚自己也去過,裏麵寶劍數不勝數,自己的女兒為何會取了這樣一柄回來?帶著心中的疑問,趁著上元節還未到,楚墨風將楚凝晗喚至書房

    俗話說虎父無犬女,且看楚凝晗初入劍塚,再看鴛鴦劍再現世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