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冬去春來 正麵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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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剿滅來犯之敵,克魯索率兵奔襲靈州,靠山軍初入戰場,磐石陣一戰成名。這才引出李靖大軍突襲定襄,頡利親信棄暗投明。
隨著甘州、肅州以及靈州三地大獲全勝,遠在突厥王庭的頡利可汗頓時心中大駭,畢竟這僅僅隻是對陣州府守軍,猛然間被殲滅了將近七萬餘人,頡利可汗趕忙召集手下商議對策。
大帳內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站起身對著頡利可汗行了一個撫胸禮,而後恭敬地說到“大汗,大唐人如此不識時務,不如咱們集中兵力,一舉將他們的主力殲滅,正好能挫挫他們的銳氣。”
此話一出,頡利可汗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不悅,而大帳內在座的其餘人則像是看蠢貨一樣望著這名壯漢。
隻見頡利可汗抬起手在空氣中虛點了一下,示意這名壯漢坐下,而後緩緩地說到“剛才諸位也聽到巴亞爾兄弟的建議了,諸位覺得怎麽樣呢?”
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集體選擇了沉默,眼前的情景讓頡利可汗心中瞬間湧起一陣怒意,這些人貪財搶功都是好手,但是讓他們出個主意,卻是比母牛上樹還要困難,好吧,母牛是不能上樹的,但是總不能什麽事都要自己來出主意吧,如果總是這樣的話,那還要這些統領有什麽用?
念及於此頡利可汗冷哼一聲,隨即起身緩緩地說到“其實本汗的想法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方麵與大唐修書交好,另一方麵咱們不妨采納一下巴亞爾兄弟的建議,麾下主力盡出,去挫一挫大唐的銳氣。”
聽了頡利可汗這番話,在場眾人紛紛露出了一副你真奸詐的表情,而後起身齊聲附和。隨後頡利可汗一麵調兵遣將,另一麵派遣使者準備啟程趕往大唐,此番突厥大軍兵鋒直指定襄,然而老奸巨猾的頡利可汗卻將隸屬於自己麾下的三支虎師盡數留在了突厥王庭。
誰知到了十二月戊辰日(初二),突利可汗親自趕赴長安向李世民請罪,望著堂下恭敬跪拜的突利可汗,李世民感慨萬分的對大臣們說到“以前太上皇為了百姓的利益,忍辱向突厥稱臣,朕常為此事感到痛心。現在突厥首領向我磕頭,這多少可以雪洗以前的恥辱。”
在場朝臣無不為之感歎,想當初的渭水之盟,讓天下多少人暗地裏指責李世民,很多人都說李世民也就是對內強硬,而對外敵之時卻是軟弱無力,得知這一消息的楚墨風,在禦書房內製止了李世民大索天下的衝動,畢竟很多事情老百姓是不清楚的,彼時國力羸弱,百廢待興,朝中兵力不足且‘玄武門之變’一事讓很多將士心中忐忑不安,唯恐突然一日自己被判定為隱太子一脈,從而深陷牢獄之災。
後來隨著楚墨風輔佐李世民清吏治,建新軍,改革弊端,實行各項利民惠民政策,漸漸地讓老百姓看到了希望。而後人心所向,百姓漸漸地對朝廷有了信心。而隨著此番突利可汗前來請罪朝貢,庚寅日(二十四日),突厥鬱射設率領其麾下所有部族前來大唐歸降,為此李世民不禁心中大喜,隨後發文書詢問前線戰事,然而在楚墨風的授意之下,肅州、甘州以及靈州方麵在戰報中對於楚墨風的到來隻字未提。
收到甘、肅、靈三州的奏報之後,李世民在朝堂上連聲大笑,隨後就見房玄齡閃身出來,麵露憂色地說到“啟稟陛下,臣有一事不解,這賢王殿下究竟去哪裏了?”
望著殿下躬身而立的房玄齡,李世民示意王德將手中的三份奏報遞給了房玄齡,而後麵帶笑意地說到“房愛卿,你仔細看看這三份奏報的內容,看完之後你就知道賢王去哪裏了。”
房玄齡接過奏報匆忙地瀏覽了一番之後,從其中嗅出了一絲異樣的味道肅州接敵兩萬,刺史公孫武達以一萬士卒迎敵,終斬殺全數來犯之敵;甘州接敵兩萬,刺史成仁重以八千守城士卒迎戰,曆經七日慘烈廝殺,順利擊潰來犯之敵
放下手中的戰報,房玄齡抬頭望著李世民,麵露驚詫之色說到“陛下,這這怎麽可能?一萬人對陣兩萬突厥騎兵,不是臣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肯定是有貓膩的,莫不是公孫武達和成仁重虛報戰果?”
誰知李世民先是微微一笑,而後擺了擺手說到“房愛卿此言差矣,虛報是斷然不會的,隻不過肯定是有人施以援手了。”
聽了李世民的話,房玄齡當即心頭一驚,而後帶著一絲懷疑的神色問到“莫不是,賢王殿下已然奔赴肅州一帶了?”
“如若朕所料不差,靈州一戰定然也是出自他的手筆。”李世民聞言緩緩地說到“朕知道,為了這一仗賢王準備了多年,朕此前不讓他出征,本想著能夠以此迷惑敵人,看來這小子竟然把自己人也瞞住了。打吧,讓他好好地帶著麾下的主力打吧,一應封賞待其班師回朝之時,朕再獎勵他。”
聽聞楚墨風率主力出征,朝堂之上紛紛彈冠相慶,在眾人眼中隻要這位小爺能夠出征,這場曠世之戰已然是勝券在握。
有句成語叫做鴻運當頭,隨著此前突厥來降,閏十二月丁未日(十一日),東謝部落首領謝元深、南謝首領謝強率眾前來歸附。
諸謝部族均是南蠻一支,聚居在黔州西部地區。本著中原百姓是一家的政策,李世民下令改東謝所在地為應州,南謝所在地為莊州,均隸屬於黔州都督府管轄,並下旨免除兩州三年徭役和賦稅。
時間推移至乙醜日(二十九日),柯首領謝能羽以及充州蠻獠率部上京進獻貢品,朝廷隨即下詔令在牂柯設置牂州;黨項族首領細封步賴歸順唐朝,以其聚居地為軌州;又任命其首領為刺史。
時值黨項占據將近三千裏土地,每姓別獨自為一部且互不統屬,細封氏、費聽氏、往利氏、頗超氏、野辭氏、旁當氏、米擒氏,拓跋氏、均是其大姓。步賴既已受唐朝禮遇,其餘各部相繼來降,唐朝廷以其聚居地為崌、奉、岩、遠四州。
一時間大唐風頭無兩,眼見周邊各部紛紛來朝,長安城的百姓心中也是欣喜萬分,鑒於遠方周邊各國均向唐朝進獻貢品,到長安的人較多且身著服裝怪異,中書侍郎顏師古請求繪製《王會圖》,以便能夠繪下每個民族及其服飾以傳示給後人,李世民得知後欣然應允。
時至年關將近,為了犒賞遠征將士,李世民命令戶部調撥大量軍需物資以及兩個月的餉銀送往李靖部,收到一應物資之後,李靖按照人頭悉數發放之後,卻發現仍然還有富餘,本想著將剩餘物資以及軍餉暫時存在庫房內,誰知前來運送物資的人卻將一封信交給了李靖。
拆開手中的信箋大致一看,李靖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又莫名地笑了起來,一旁的副將見狀不明就裏,生怕李靖有什麽閃失,當即湊上前問到“大帥,您這是怎麽了?”
隻見李靖緩緩地轉過身,望著麵前這名跟隨自己多年的副將,語重心長地說到“李順啊,新年一過咱們得好好打一場仗了,如若咱們這邊再沒有點成績,屆時軍功可就都被別人搶走了,到那時你們這些人可不要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地來找本將軍訴苦啊?”
聽了李靖這番話,李順依舊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大帥,咱們這裏不就是大唐的主力了嗎?試問哪裏還有能夠與咱們抗衡的隊伍了?”
李靖聞言將手中的信箋揣進懷中,徑直上了城牆之上,而李順身為親兵則是緊隨其後,望著西麵一望無際的原野,李靖緩緩地歎了口氣說到“說實話,在大唐軍隊編製中,咱們這些人雖然算是主力,但是真正的主力此刻已然抵達靈州了,人家可是在甘州、肅州和靈州一帶接連打了三場勝仗了,隻不過對方似乎對功勳一事並不在意,好像此番前來隻是為了殺突厥人而來的。”
李靖這一番話聽得李順先是一愣,細細咀嚼一番之後,這才明白李靖指的是何人,隨後李順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李靖緩緩地說到“大帥,那位真的率部出征了?不是說一直在京城嗎?”
想起信箋上包含的那些內容,李靖也是一副不解的神色,若是說這位小爺率軍出征,應該是大張旗鼓的宣傳一番,至少也能夠讓前線的將士們為之振奮,但是心中陛下的意思卻是不要聲張,為此自己也無法揣測聖意,或許是陛下與賢王之間應該還有什麽計劃。
想到這李靖緩緩地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城牆下走去,“吩咐大營內的人,庫房內剩餘的物資和餉銀,任何人都不能動,或許過些時日就會有人來領走的。”
與此同時楚墨風及其麾下大軍,在靈州修整了兩日之後,火速向著磧口方向奔襲。臨行前,楚墨風指著靈州西北方向對李道宗說到“你鎮守靈州,務必小心西北麵,那裏現在有啟民的舅父蘇尼失,當初始畢可汗任命其為沙缽羅設,統領五萬戶的部落,而頡利可汗那廝又立蘇尼失為小可汗,此人麾下控弦大約兩萬騎,乃是頡利可汗的忠實走狗,如若日後頡利可汗潰敗,或許會借由此處逃竄,所以你務必時時刻刻派斥候盯死對方。”
眼見對方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李道宗當即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而後有些不舍地說到“賢王兄何不讓小弟率部跟隨您一同前往磧口?”
望著麵前這個僅僅比自己小兩歲的皇親國戚,楚墨風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傻小子,陛下把靈州的防務交給你,那是對你的信任,好生守著靈州,別讓那些突厥狗越過你的防線,就是給我最大的幫助了。”
隨後楚墨風調轉馬頭,對著身後的大軍高喊一聲“全軍啟程,隨本將趕赴磧口,咱們將頡利可汗的退路截住,一旦他向著這個方向逃竄,屆時咱們隻要死守,定然能夠將其生擒。”一聲令下,大軍隨著楚墨風緩緩地走出了靈州城北門,而後緩緩地向北移動。
就在楚墨風開拔後不久,靈州方向的李道宗收到了朝廷調撥的物資和軍餉,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封李靖的手書,大致瀏覽了一番心中的內容,李道宗不由地歎了口氣,看來陛下是知道了賢王出征的事情,然而此番楚墨風奔襲磧口一事,李道宗也在糾結是否要告知李靖。
時間伴隨著一場大雪悄然來到了貞觀四年(公元年),大年夜楚墨風依舊率領大軍向著磧口行進,眼見天色漸晚,楚墨風當即下令全軍就地紮營埋鍋造飯,大軍隨即停下了腳步紛紛開始紮營,隨行的火頭軍也開始為眾人準備晚飯,伴隨著陣陣香氣傳來,各個營帳內頓時響起了一陣陣唏哩呼嚕的吃飯聲,鑒於行軍途中嚴禁飲酒,楚墨風隻得下令多準備些吃食。
大帳內楚墨風、史寒霜、竇婧妍、劉紫鳶以及柳非煙等人圍坐一堂,望著大帳內這些人,楚墨風深深地歎了口氣,而後緩緩地說到“今日是大年夜,回想起去年上元節時,我曾經說過,那個上元節或許是咱們能夠一起度過的最後一個上元節了,結果此言一語中的,咱們爭取盡快趕到磧口,屆時咱們還能清閑些時日。”
一頓簡單的飯食算是度過了一個簡單的大年夜,第二日清晨大軍拔營啟程,繼續向著磧口走去,大雪過後地麵濕滑泥濘,這不免極大地阻礙了大軍的行進速度,北地一帶普遍是空曠的原野,寒風一陣陣地襲來,馬背上的楚墨風不免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堅硬的盔甲給自己帶來了極其強悍的防護力,但是此時與寒風交融,卻讓楚墨風不停地打著哆嗦,隊伍內的士卒們,早在臨出征前就準備好了過冬的棉服,所以所有的士兵並沒有受到嚴寒的侵襲。
春季,正月上元節一過,兵部尚書李靖率領三千驍騎從馬邑出發進駐惡陽嶺,是夜,李靖率部火速突襲定襄城,鑒於突厥人對於夜襲並沒有做好應對,此役李靖部借著夜色的掩護以強弓火箭開路,長槍橫刀破襲,三千驍騎衛來回衝殺數次,斬殺敵軍近八千人,隨後突厥人放棄定襄城迅速逃離。
突厥頡利可汗想不到李靖出兵如此神速,當即大驚失色說到“唐朝沒有傾全國兵力北來,李靖怎麽敢孤軍深入到這裏。”
然而令頡利可汗沒有想到的是,李靖之所以敢率三千人突襲定襄城,也是因為得知了楚墨風率部就在左近的緣故,而突厥兵一天內數次受驚,無奈之下將牙帳遷移至磧口。
突厥磧口牙帳中一座帳篷內,一名身穿黑色兜頭長袍的男子,此刻正神色坦然地站在康蘇密麵前,饒有興趣地望著對方緩緩地說到“閣下覺得頡利此番能夠堅持多久?潰敗之勢已成,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不知道閣下是否為自己的日後做過打算?”
聽了來人的話,康蘇密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突厥這些年災禍不斷,原本那些建議頡利與大唐修好的部族,在看清了對方的醜惡嘴臉之後,紛紛棄之而去,轉而投向大唐或者是薛延陀,而自己身為頡利的親信,本想著能夠輔佐他將突厥壯大,誰知這些年頡利的所作所為,卻也是深深地寒了自己的心。
念及於此康蘇密牙齒一咬,冷冷地說到“那不知大唐皇帝能夠給我什麽好處?畢竟這算是一個掉腦袋的事情。”
隻見那名黑衣人微微一笑,“金銀財帛,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大唐什麽都可以給你,在下可以用賢王殿下的名譽保證,畢竟此事也是賢王殿下提議的。”
聽到‘賢王’二字,康蘇密當即長舒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地說到“好吧,既然有你們賢王殿下擔保,那這件事我就答應你們,但是務必保證我的安全。”
黑衣人點了點頭,而後附在康蘇密耳畔低聲說到“殿下說了,義成公主既然執意要與頡利可汗同生共死,那不妨讓對方在天上等著頡利可汗吧,至於蕭皇後,殿下說了,務必保證其安全返回大唐。”
康蘇密聞言點了點頭,隨後隻覺得眼前一花,黑衣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過了些時日,康蘇密攜帶隋蕭後及煬帝的孫子楊政道投降唐朝。
乙亥日(初九),康蘇密、蕭皇後以及楊政道順利到達長安。先前,有投降的胡人稱“唐朝有人私下與隋蕭皇後通書信。”
到此時,中書舍人楊文請求訊問,誰知卻被李世民當廷駁回,望著一臉不解的楊文,李世民緩緩地說到“大唐未定天下時,突厥正當強盛,百姓愚昧無知,或許會有這種事,現在天下已安定,既往的過錯,又何須追問呢。”
就在康蘇密等人抵達長安後不久,楚墨風本部也來到了磧口附近,望著遠處的磧口牙帳,楚墨風隨即命人安營紮寨,牢牢地釘在磧口附近,每日輪番派出探馬前去刺探,隨後楚墨風以飛鴿傳書的方式通知李靖麾下六路大軍,宣告自己已然抵達磧口,收到消息的李世勣隨即出兵雲中城,與突厥兵大戰於白道,雙方大戰三天三夜,彼此皆是死傷無數,索性李世勣部憑借一口硬氣,生生地擊潰了白道的突厥人。
自從頡利兵敗後,迅速率部逃竄到鐵山,此時其麾下除了三支虎師,還有殘餘兵力數萬人。想起此前自己定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頡利可汗隨即派遣執失思力前往長安謁見李世民當麵謝罪,並請求傾國降附,且由自己入朝抵罪。
李世民聽了執失思力的請求之後,遂派鴻臚寺卿唐儉等人撫慰,又下令李靖領兵迎接頡利。殊不知頡利外表謙卑,內心尚在猶豫,想等到草青馬肥的時候,再逃回到漠北重整旗鼓。
收到消息的李靖率領兵馬與李世勣在白道會合,二人湊在一起相互謀劃著“頡利雖然被打敗,其兵馬還很強大,如果走磧北一帶,頡利可依靠舊部族,道路阻隔而且遙遠,恐怕一時很難追上。現在朝廷的使節已經到了突厥營地,突厥頡利可汗一定覺得寬慰,咱們應該出奇兵生擒頡利。”
二人將他們的計謀告訴張公瑾,可笑的是張公瑾當即反駁“聖上已下詔接受他們投降,大唐的使者在對方,怎麽能進攻呢?”
聽了張公謹的話,李靖不免忿忿地說到“當年韓信就是靠偷襲打敗齊國的。唐儉等人不值得憐惜!”
遂率兵夜間出發,李世勣率部緊隨其後,大軍行進到陰山,遇上了突厥一千多營帳,全部俘獲令隨唐軍。
然而頡利可汗見到大唐使者唐儉後,心中十分高興,內心稍稍安定。
適逢當日大霧彌漫,李靖見狀遂派武邑人蘇定方帶領二百名騎兵做為前鋒,趁大霧秘密行軍,距離突厥牙帳隻有七裏處時,沒有防備的突厥兵才發現,頡利見狀乘千裏馬率先先逃走,待李靖大軍趕到之後,突厥兵紛紛不戰而逃。此戰李靖軍隊殺死突厥兵一萬多人,俘虜男女十餘萬人,得牲畜數十萬頭,並且順利地按照楚墨風的指示,殺掉了義成公主,生俘她的兒子疊羅施。
而驚慌逃竄的頡利可汗在三支虎師的護送下,正向著磧口方向急速前行
俗話說慌不擇路之下定然掉進陷阱,且看楚墨風死守磧口,再看大唐軍血戰沙場,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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