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京城異動 彼岸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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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京城朝臣前來吊唁,各路人物齊聚王府,童言無忌,催人淚下,送葬之日,萬民相送。這才引出戰神身死天下震驚,魑魅魍魎尋釁滋事,長安城內彼岸開花,七月初一天生異象。
貞觀四年,五月中旬,距離楚墨風下葬已然一月有餘,這一日適逢是楚墨風的五七,賢王府眾人來到了英靈殿內,望著墓碑上的刻字,眾人緩緩地點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爐內。
一襲黑衣的柳非煙,站在墓碑前,像是做好了什麽決定一樣,緩緩地說到“你放心,雖然你不在了,但是我和若蘭是不會離開的,盡管彼岸花還剩下我們兩個人,但是我們會秉承你的遺誌,繼續懲惡揚善。”
懷抱不悔的丹陽公主李玥,遠遠地站在一旁,眼中的淚水再次泛起,似乎是不敢湊上前去,怕看到墓碑上那個熟悉的名字之後,原本傷痛的心再難過一次。懷中的不悔此刻安靜地望著自己的娘親,時不時地揚起小手,替李玥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英靈殿外,自發前來拜祭的百姓,此刻安靜地站在大門口,人群中除了傳出微微的啜泣聲,竟然沒有一絲雜音,待賢王府的家眷離開之後,人們才陸續進入英靈殿,在楚墨風的墳前焚香祭拜。
此前來到長安城吊唁的遊子負責人們,參加完葬禮之後,紛紛回到了各自的州府,繼續著之前的任務,在他們看來,盡管賢王殿下沒了,可是遊子畢竟是殿下的一番心血,沒有一個人希望遊子就此解散,所以源源不斷的情報,一如既往地匯聚到長安賢王府,交由側王妃花靈兒去整合。
長安城內各方勢力,此時卻是一片安靜祥和,但是有心人能夠察覺到,在這看似祥和的背後,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六月朔(初一),長安城某處宅邸內,一名身材偉岸的中年男子,此刻悠閑地坐在窗邊,抄起麵前的茶壺,恭敬地為對麵落座之人斟了一杯茶,而後意興闌珊地說到“玄成公,您說那人都死了一個多月了,陛下也不下旨收回其手中的權利,反而是下了詔書稱其爵位世襲,倒是便宜了他家那個小崽子了。”
被此人稱作玄成公的人,正是當朝秘書監魏征,望著對麵帶著一絲快意和譏諷的男子,魏征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地吹了吹,而後湊到唇邊抿了一口,瞬間一股甘甜味順著舌尖的味蕾湧遍全身,“此事您也不要心急,畢竟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陛下縱然再思念,這人死複生之事,也不過是《山海經》那類怪力亂神的書籍中才有的。”
聽了魏征的這番話,男子先是大笑一陣,而後突然麵色一板,冷冷地說到“可是玄成公可別忘了,有句話叫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他手下的人可是沒有死幹淨啊。”
“一萬多人還剩下五十二個,您以為還能夠掀起什麽浪花來嗎?”魏征聞言微微一笑,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怨毒和快意,而後擺了擺手說到“聽聞朝中傳來消息,陛下有意提拔李靖,屆時潞國公或許能夠接任兵部尚書一職了。”
諸位看到這應該猜出來了,沒錯,潞國公,侯君集,李世民和楚墨風的死敵之一,當初鑒於有楚墨風在朝堂之上,故而侯君集始終被楚墨風壓製,而今楚墨風已然身死,早已按奈不住的侯君集,便開始悄無聲息地拉幫結派,準備開始大展拳腳。
“哦,竟然有這等事?”魏征的一番話讓侯君集先是一愣,而後對著魏征拱了拱手說到“既然有此等好事,那屆時可要仰仗玄成公在朝堂之上為在下美言幾句了。”
誰知話音一落,卻見魏征長歎了一口氣說到“哎,潞國公有所不知,而今這朝堂之上,魏某可沒有說話的位置啊,畢竟那個人的那些盟友,此番還身居高位,所以咱們隻能想些別的辦法了。”說到這魏征眼珠一轉,突然話鋒一轉,“潞國公有時間不妨將其在長安的那些勢力收編過來,屆時有人有錢,辦起事來豈不是方便許多?”
聽了魏征的話,侯君集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於楚墨風在長安城的那些地下勢力,侯君集早就垂涎許久,而今趁此良機,正是收編的好時候,隨即侯君集拍了拍手,不一會兒便有一名下人走進來,“去吩咐府上置辦幾道菜肴,老爺我要與玄成公痛飲一番。”
過了些時日,正在絲竹館內翻看賬簿的麻三,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的麻三,徑直走到門口,緩緩地拉開門,隻見門外一名手下一臉焦急之色地望著自己,見此情景麻三忿忿地說到“怎麽了?什麽事情如此慌張?”
那名手下見狀當即對著麻三施了一禮,而後急切地說到“三爺,大事不好了,咱們在城南的場子被人盡數拔了。”
聽了手下的話,麻三手中的賬簿突然掉在地上,“媽的,究竟是什麽人幹的知道嗎?”
“稟三爺,是原來在城南的一個叫葛老七的小混混領著人做的,屬下派人去打聽了,似乎這個葛老七最近傍上了什麽人,所以才抖了起來,您看咱們要不要?”手下見狀趕緊將自己知道的盡數說了出來,而後恭敬地望著麻三,等待其下達指令。
本想著集結人馬殺過去,但是轉念一想,殿下才走了不久,這長安城就開始有人鬧事,顯然是衝著殿下去的,想到這麻三來回踱了幾步,而後拉過這名手下耳語了一番,後者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絲竹館。
長安鐵槍鏢局,隸屬於鐵槍門麾下,算是鐵槍門在長安賴以生存的產業之一,誰知近半個月以來,鐵槍鏢局的鏢車已然被人在長安城外打劫了十數次,為此現任門主張煌氣得破口大罵。
無奈之下張煌隻好來到了賢王府,準備找大王妃商議對策,誰知來到賢王府大門口,卻在門口看見了月亮門門主蘇小月,原本就俊俏無比的蘇小月,此時依舊一身素衣打扮,臉上不施半點粉黛,神情中透著絲絲的疲憊,一見張煌到來,先是施了一禮,而後緩緩地說到“張門主今日怎麽有此雅興前來造訪賢王府啊?”
長歎了一口氣,張煌將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誰知聽了張煌的這番話,蘇小月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本以為隻有我月亮門遭了災,誰知張門主那邊也是一團亂麻,看來有人是想趁著殿下過世,準備開始尋釁滋事了。”
張煌聞言感同身受地說到“牆倒眾人推,況且當初殿下健在之時,京城中就有人想打咱們的主意,現在這種情況,張某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厚著臉皮來請教大王妃殿下了。”
二人信步上前輕輕地叩了叩門環,不一會兒便有門房緩緩地將府門打開,張煌見狀走上前,恭敬地施了一禮,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之後,門房又轉身向著府內走去,過了片刻隻見門房轉身回來,引著二人來到了王府正廳。
進門之前張煌和蘇小月先是來到了王府內擺放靈位的屋內,恭敬地給楚墨風上了一炷香,隨後來到正廳見到了大王妃史寒霜,說明來意之後,史寒霜轉過身望著落座一側的花靈兒說到“最近長安方麵可有什麽消息傳來?”
花靈兒聞言思索了片刻,而後緩緩地搖了搖頭,“長安城內最近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消息傳來,可見這些劫鏢的並不是長安附近的人。”
隨後史寒霜轉頭望向一月亮門門主蘇小月,據說此人與自家夫君也是暗生情愫,現在找來莫不是?想到這史寒霜朱唇輕啟,緩緩地說到“蘇門主此番前來是?”
蘇小月站起身,向著史寒霜施了一禮說到“啟稟大王妃,月亮門下的鋪子,前段時間屢屢有人前來尋釁滋事,在下報官多次沒有人來處理,無奈之下隻得前來尋求您的幫助。”
聽了蘇小月的話,再結合張煌反饋的情況,史寒霜不禁秀眉微蹙,雖然自己的夫君已然不在,但是這些潛藏在暗處的政敵,下手也著實著急了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衝著賢王府來的,麵前這兩位可算是賢王府的忠實盟友,且此前麻三也來稟報過,城南的勢力盡數被拔除,可見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如若賢王府不出手,勢必墮了自己的威風,也會讓這些盟友心寒,進而生出異心。
想到這史寒霜輕咳一聲,對著張煌和蘇小月二人說到“夫君在世時,諸位都是賢王府的朋友,盡管現在夫君不在了,但是諸位依舊可以把賢王府當做盟友,張門主,您此番回去統計一下損失的金額,稍後差人報上來,這筆錢由賢王府出,至於蘇門主,明日本王妃會派人前往您的鋪子,屆時如若再有尋釁滋事之人,派去的人會處理的,請二位大可放心,賢王府不會舍棄任何一個盟友不管的。”
史寒霜的一番話,讓張煌和蘇小月頗為感動,二人當即起身對著史寒霜恭敬地施了一禮,“大王妃高義,張煌(蘇小月)銘記於心,日後如若有任何差遣,鐵槍門(月亮門)一如既往竭盡全力!”隨即二人轉身離開了賢王府。
待二人離去之後,史寒霜突然輕咳一聲,屏風後麵隨即閃出兩個身影,隻見其中一人跪在地上說到“啟稟大王妃,屬下與妹妹前去查探過,近些日子除了鐵槍鏢局和雅韻館之外,那些隸屬於殿下的江湖世家的產業,均不同程度地遭到了阻擊,屬下二人順藤摸瓜查探了一番,最終皆指向潞國公府。”
“侯君集?這老小子究竟想做什麽?”想起楚墨風生前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侯君集此人雖然被壓製,但是從前的很多事情,都曾出現過他的身影,莫不是現在趁著楚墨風亡故,對方趁機開始打壓賢王府的勢力了?想到這史寒霜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說到“既然那些魑魅魍魎蠢蠢欲動,那咱們不妨也動一動,免得讓人以為咱們賢王府沒落了,明日你二人混在鐵槍鏢局的車隊內,如遇劫鏢之人,殺無赦!”
語氣中帶著絲絲森然的氣氛,讓跪在地上的女子為之一顫,隨後二人齊聲說到“童鶯童燕領命!”話音一落二人再度消失在屏風之後,隨即史寒霜站起身,對著花靈兒說到“通知豳州遊子站,想辦法全力打壓侯君集在豳州的產業。”
花靈兒聞言隨即起身,徑直走出正廳,向著自己的房內走去,而此時柳非煙和蕭若蘭緩緩地走了進來,一見二人到來,史寒霜眼中瞬間浮現起宇文琇和顧貞兒的身影,眼淚瞬間又緩緩滑落,見此情景柳非煙輕聲說到“霜兒,不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也想哭了,楚大哥走了,咱們得接受這個事實好嗎?”
“成,我不哭了。”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史寒霜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而後冷冷地說到“明日,有件事需要你二人去做,東市雅韻館,遇到尋釁滋事之人,盡數打發了,如若有人借故行凶,殺了就好,朝廷怪罪下來,我擔著!”
第二日,鐵槍鏢局的車隊緩緩地駛出了金光門,隨即轉道向南,朝著位於山南道的金州方向駛去,此番鏢局運送的是金州一名絲綢商人采買的貨物,鑒於此前鏢局屢屢遭劫,此番張煌安排了鐵槍門的精銳弟子隨行。
眾人一路南下,沿著官道前行,經過了京畿道與河南道的交界處,眾人隨即停下馬車準備休息一番,此番已然是五月天,白日間溫度陡然高升,眾人靠坐在樹下,紛紛取出水囊補充著缺失的水分,正在此時樹林內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呼哨聲,眾人聞聲當即站起身抽出兵刃,警惕地望著四周。
隻見一人對著樹林內高聲喊到“我等是長安鐵槍鏢局的車隊,三山五嶽的過路錢已然交過,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漢前來?可否現身一見?”
話音一落,隻見樹林內人影綽綽,隨後一名手持鬼頭大刀的男子走了出來,對著那名鏢師喊到“你說你交過錢了,那我們怎麽沒有見到?”
這名鏢師聞言不由地愣了一下,臨行前門主曾經說過,年初的時候就把這一年的過路錢都交了,莫不是還有遺漏的?念及於此這名鏢師恭敬地向著對方施了一禮說到“煩請閣下報個名號,在下確認一番,如若真是忘記了,在下這就補上。”
聽了鏢師的話,男子當即打了一個呼哨,隨即樹林內的人盡數走了出來,隻聽男子清了清嗓子說到“那你聽好了,我們是龍城軍的人,老子們在外麵打突厥人,你們連過路錢都不給,是不是有些說過不去了?這樣吧,補就不用補了,兩車貨物留下,身上錢財兵刃留下,自己滾吧。”
望著對麵將近三十人,而自己這邊除了八名鏢師,還有兩名車夫,這名鏢師不由地有些詫異地望著那兩名車夫。
負責趕車的車夫,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神中都看到了疑惑二字,隨即一名車夫走上前,對著那名男子喊到“閣下既然說是龍城軍的人,敢問是哪一營?統領是何人?”
“問那麽多做什麽?交出東西趕緊滾,別找死!”避開了對方的問話,男子有些不耐煩地喊到“老子是哪一營的要告訴你嗎?”
兩名車夫聞言瞬間明白對方是冒充的,正待開口說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我看你們是找死,敢冒充我們龍城軍的人?”
話音一落車夫隻覺得身後傳來隆隆的馬蹄聲,隨後就看見一名黑衣黑甲的男子,手持一柄長槍衝上前來,麵色冰冷地望著那名男子。
車夫見狀當即低呼一聲,“薛將軍,您怎麽來了?”
突然出現的人正是龍城軍副帥薛雲,此前回城休養了一陣之後,薛雲已然恢複如初,剩下的四十名龍城軍,並沒有返回大營,而是來到了賢王府做了王府親兵。望著打扮成車夫的童鶯童燕,薛雲微微一笑說到“奉大王妃指令,前來協助你們,幸好來了,否則還不知道有人在外邊敗壞我們龍城軍的名聲。”
話音一落薛雲長槍一挺,指著樹林內的劫匪說到“隻給你們一條路,去死吧。”隨即身後的騎兵在薛雲的帶領下衝進了樹林內,不消片刻伴隨著一陣陣淒厲的哀嚎聲,樹林內已然是血光飛濺屍橫遍野,單手提著一個人來到了童鶯童燕麵前,薛雲冷冷地說到“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說些有用的,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嚐嚐萬馬分屍的滋味,你自己想一想,四十匹馬同時拉動你,屆時你的屍體會被分成四十份,那場麵,想一想就很刺激不是嗎?”
原本還想抵死不說的男子,被薛雲最後這一番話嚇得渾身一顫,而後哆哆嗦嗦地說了起來,待對方說完之後,用一副乞求的目光望著薛雲,正待開口求饒,隻見薛雲手中長槍一出,瞬間刺進了對方的口中,而後從腦後穿了出來,緩緩地抽回長槍,薛雲忿忿地說到“冒充龍城軍打劫,殺無赦!”
望著眼前鎧甲染血的薛雲,一眾鏢師早已嚇得說不出話,見此情景童鶯童燕對著薛雲等人施了一禮,隨即帶著車隊緩緩地向著金州走去。
與此同時,東市雅韻館內,此刻正在上演歌舞,在場眾人看得是如癡如醉,突然某處角落裏傳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總是唱歌跳舞有什麽意思,這裏應該也能過夜侍寢吧?”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表演,台上的月亮門弟子不知所措地望著台下,隻見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站起身,蒼白的臉色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男子望著台上表演的人,一臉淫褻的表情說到“給小爺唱個小調聽聽,說不定小爺心情好了,還可以你賞你陪小爺過夜。”
話音一落男子周圍的幾個人瞬間大笑起來,此時隻聽‘砰’的一聲,一名女子站起身,冷冷地望著男子說到“這裏是雅韻館,不是勾欄,想要尋花問柳,滾去西市,別在這礙了本姑娘的眼。”
聽聞有人起身打抱不平,男子愣了一下,而後徑直走到女子麵前,望著對方精致的麵容,猥瑣地說到“喲,這是哪裏來的小娘子啊,模樣如此俊俏,許配人家了嗎?沒有的話,小爺我正巧也沒娶,不如你我二人促成一對良緣如何?”說完抬手向著女子臉上摸去。
誰知手還未觸及對方臉頰,胸前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男子瞬間被踹飛出去,撣了撣腳上的塵土,女子冷冷地說到“哪家的小雜毛?竟敢在長安城內撒野?莫不是忘了此前長安城是誰管著了?”
被踹飛出去的男子,落在地上之後接連滾了幾圈,帶起了一串桌椅,狼狽地爬起來之後,男子整了整衣衫說到“我看你是活夠了,連小爺也敢打,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爹是誰嗎?”
女子聞言不由地微微一怔,此時身旁的一名看客低聲說到“姑娘快跑吧,他爹是新上任的驍騎衛大將軍李道。”
眼見有人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男子更加囂張地說到“怎麽樣?怕了吧?怕了就乖乖的跟小爺回府,伺候小爺幾日,如若小爺滿意了,還有可能放了你。”
“小雜毛,滾回去告訴你老爹,這裏是賢王殿下的鋪子,想鬧事看清楚牌匾再說。”女子並沒有表現出詫異和驚恐,反而是緩緩地往腰間一扣,抽出了自己的兵刃說到“告訴李道,老娘是彼岸花的妖姬,不想絕後就讓你再來,滾!”
男子並不知道彼岸花是什麽,而隨行的家丁卻是渾身一顫,隨即一人附在男子耳邊說了幾句,對方瞬間臉色一變,指著柳非煙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後被身旁的家丁連拉帶拽帶出了雅韻館。
等到男子走後,月亮門門主蘇小月緩緩地走出來,對著眾人施了一禮說到“方才打攪了諸位的雅興,實在抱歉,奴家再讓姑娘們表演一番,算是給諸位賠罪了。”
隨著童鶯、童燕、柳非煙和蕭若蘭輪流在各江湖世家的鋪子坐鎮,一時間前來尋釁滋事之人瞬間銷聲匿跡,這也讓各江湖世家更加緊密地圍繞在賢王府麾下。
貞觀四年,秋季,七月,甲子朔,適逢天空有日食出現,太史監觀測到天空雖有日食,然則日食發生前卻是狂風呼嘯,雷聲大作,眾人心中感到驚詫,紛紛前往正監處,準備上報給李淳風和袁天罡,誰知卻發現二人並不在太史監內,待日食結束之後,天空中瞬間散發出一片金光,雲層中隱約有仙音繚繞,城中百姓紛紛走出屋門向天禱告。
皇宮內李世民眼見天生異象,也忍不住走出太極殿觀望,正在此時隻見一名侍從匆忙跑上前喊到“啟稟陛下,英靈殿處傳來消息,賢王殿下的墓穴被盜了,賢王殿下的屍體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世民瞬間怒火攻心,當即厲聲喊到“命人去給朕查,查一查是哪個狗膽包天的,竟敢偷盜皇室子弟的遺體?查出來誅了他九族!”一聲令下,城內驍騎衛、金吾衛紛紛出動,向著英靈殿方向奔去
有道是事若反常必有妖,且看長安城內突發械鬥,再看賢王府內震驚四座,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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