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四招絕學 洛陽碩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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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籌謀洛陽楚墨風收購閣,先禮後兵不良人上門來踢館,道始末揭惡行,惡戰一觸即發。這才引出成郗雯劍走偏鋒大仇得報,不良人抽絲剝繭鎖定目標。

    一聲令下,楚墨風雙手環抱冷冷地站在原地,身處前列的螭吻,滿眼怒火挺著短劍向著張朝風衝去,誰知此時楚墨風的呻聲音卻從身後傳來,“身為一名武者,對敵之時不要讓憤怒蒙蔽了你的雙眼。”

    烏黑色的短劍,說是短劍,其實是一柄被砍斷的長劍,平滑的斷口似乎在訴說著那一刻的慘烈,身形一擰,手腕一抖,整個人斜著身子,一招影入長天向著張朝風腹部刺去。

    對方見狀,左手握緊劍鞘,右手使勁一抽,隻聽‘滄啷’一聲,一道寒光自張朝風雙手間迸發而出,望著對麵閃著寒光的長劍,楚墨風低聲說到“飛鴻劍,終於又現世了。”隻見張朝風單手持劍,劍尖向下緊貼在身前一護,螭吻的短劍瞬間抵在了對方的劍脊之上。

    眼見對方抽出的這柄劍,一瞬間螭吻眼中一陣恍惚,多麽熟悉的一柄劍啊,當年陪著自己的父親成不眠走南闖北,誰知卻被眼前這人奪了去,想到這螭吻一擊不中瞬間身形向後撤了一步,隨即腳跟點地再度向著對方衝去,手中短劍從右至左掄圓了,向著對方的脖頸處砍去,如若這一劍砍瓷實了,張朝風定然落得個身首異處。

    眼見對方的短劍帶著死亡的氣息,向著自己的脖頸處招呼,張朝風不免冷笑一聲,鴻雁振翅麽?可惜不是這麽用的。想到這隻見張朝風左手握緊劍鞘,向著左側一揮,右手的飛鴻劍隨著手腕一抖,瞬間像是一條活靈活現的毒蛇一般遊動起來,向著螭吻的肋下刺去,螭吻見狀趕忙收招,倒提著短劍自右向左從身前撥去,隻聽‘叮’的一聲,螭吻的短劍輕鬆地砍在了飛鴻劍上,然而隨即螭吻突然發出一聲悶哼,隨即一股痛感依舊從肋間傳來。

    似乎還在驚詫自己是如何受傷的,隻聽身後的楚墨風突然喊到“成郗雯,你不會不知道飛鴻劍是一柄什麽劍吧?”

    仔細在腦海中回想了許久,成郗雯這才想起來,當年看成不眠演練飛鴻劍法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因為父親手中那柄劍,時而硬時而軟,此時回想起來,成郗雯心中不免暗自罵到,自己真是個傻子,飛鴻劍可是軟硬兼施啊。

    想到這成郗雯手中短劍倒提,貝齒輕咬再次向著張朝風衝去,待行至對方身前,突然身子一矮,使出一招鴻雁落地,手中短劍對著張朝風的下三路砍去。誰知就在成郗雯矮身的瞬間,後背空門大開,張朝風見狀手腕一抖,一招雁啄眼,對著成郗雯的後心刺去,這邊成郗雯發覺頭頂有破風聲傳來,倉促之間手中短劍向上一抬,一聲悶哼再度傳來,隨後就見張朝風一腳踢在對方胸口,將成郗雯踢飛,一路滑行到楚墨風腳邊。

    隨即就見張朝風冷笑一聲說到“你這個小孽種應該還不知道吧?你那個死鬼老爹當年可不是創出了三十六路飛鴻劍法,而是四十路,其中最後四路並沒有記載在劍譜上,因為那四路劍法是用來破解飛鴻劍法的,所以你爹沒敢寫下來,雖然我也沒見過,但是現在你爹已經死了,普天之下沒有人會那四路劍法,所以你這輩子也贏不了我。”話音一落,張朝風仰天大笑起來。

    手中握著短劍,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螭吻緩緩地撐起身,一臉憤很地望著對方,眼中不自覺地流出了淚水,正在此時,隻覺得一隻溫暖的手,突然覆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我隻給你演示一遍,能學會多少就看你的了。”話音一落,螭吻隻覺得手中一滑,手中短劍已然不知所蹤,待螭吻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看見楚墨風早已向著張朝風衝了過去。

    隻見楚墨風先是使出一招鴻雁落地,依舊是對著張朝風的下三路砍去,見此情景張朝風冷笑一聲說到“殿下這是準備討教飛鴻劍嗎?”說話間也是一招雁啄眼,對著楚墨風的後心刺去,誰知此時楚墨風突然挽了個劍花,手中短劍由倒提變為正握,向著張朝風的手腕刺去,“第一招,鴻雁南飛。”

    眼見對方突然變招,如若自己再強行刺下去,手腕定然會被刺傷,無奈之下張朝風趕忙收招,見此情景楚墨風原地向後一翻,起身的瞬間一招影入長天,手中短劍向著對方腹部刺去,張朝風見狀依舊將手中飛鴻劍往身前一豎,其實這一招之後還有一個變招,那就是對方兵刃抵近時,手中劍鞘可以趁勢向著對方的胸口刺去,或者橫向抽向對方的頭部,脖頸。

    望著即將欺身上前的楚墨風,張朝風臉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誰知此時楚墨風突然將手中的短劍輕輕一拋,隨即原地身形一旋,單腳點在急速旋轉的劍柄上,短劍瞬間像是離弦的箭矢,向著張朝風的門麵疾射而去,“第二招,雁過拔毛。”

    突如其來的變招,讓張朝風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此時已然來不及格擋,無奈之下之後身形後仰,短劍擦著張朝風的鬢角飛過,瞬間帶落一截發絲。整個人急速向後倒退了幾步,張朝風此刻手持飛鴻劍,麵色驚恐地望著楚墨風說到“不可能,你怎麽會這幾招?”

    話音一落卻發現視野中已然不見了楚墨風的身影,驚恐之餘張朝風提著劍小心戒備著,隻聽‘啪嗒’一聲,楚墨風突然落在了自己麵前,眼見對方一招鴻雁振翅,向著自己的脖頸處砍來,張朝風本能地左手劍鞘格擋,右手再度向著楚墨風的肋下刺去。

    誰知楚墨風身形一側,左手在對方握著劍鞘的手腕處一點,吃痛之餘張朝風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劍鞘,瞬間被楚墨風抄在手中,隨後楚墨風腳下連點,頃刻間來到了張朝風的身後,手中短劍在對方後背一刺,隨即抽身離去,“第三招,雁回身。”

    三招一出,張朝風心中大駭,心中驚恐不已,趁著楚墨風後撤之際,手中飛鴻劍順著楚墨風倒退的方向抽了過去,隻見楚墨風手中短劍一豎,堪堪擋住了對方這一擊,誰知飛鴻劍突然在楚墨風腦後拐了個彎,眼見奔著楚墨風的咽喉處而去,一旁的螭吻不免心急如焚,本想著強撐起身體前去補救,卻見楚墨風左手握著劍鞘,迎著劍尖的方向一套,飛鴻劍瞬間刺入了劍鞘之內,隨即楚墨風身形一擰,借力將飛鴻劍從對方手中奪下,“第四招,鴻雁歸巢。”

    話音一落楚墨風身形急轉,瞬間來到了螭吻身旁,手中飛鴻劍往對方手中一塞,緩緩地說到“物歸原主,學會多少不用說出來,演示給我看就好。”說完將手中的短劍還給了螭吻,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望著張朝風。

    眼見兵刃被奪,張朝風右手扣住腰間,瞬間一柄軟劍赫然在手,螭吻見狀挺著短劍再度衝了上去,此前楚墨風演示的這四招,並不隻是針對張朝風使出的那幾招,而是完完全全克製了三十六路飛鴻劍法,好在螭吻悟性高,楚墨風耍了一邊螭吻便能夠盡數學會,隻見場內刀光劍影閃過,一番纏鬥之後,就看見張朝風捂著脖頸處緩緩地跪在了地上,一縷鮮血順著手指縫緩緩地流出,見此情景螭吻當即跪下地上大聲喊到“阿爺,阿娘,雯兒替你們報仇了,您二老在天有靈可以瞑目了。”話音一落當即嚎啕大哭起來。

    另一邊的囚牛等人早已結束了自己的任務,望著跪在地上的螭吻,囚牛對著嘲風等人緩緩地說到“看見了嗎?這就是夜叉,這就是賢王,隻要合情合理不違背道義,他總會走在伸張正義的最前列,這也是我為什麽選擇追隨他的原因。”

    大約是哭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螭吻當即轉過身對著楚墨風恭敬地施了一禮,“殿下在上,小女子成郗雯,承蒙殿下相助大仇得報,自今日起小女子誓死追隨殿下身側,如若殿下有任何需求,小女子定當無怨無悔。”

    抬手將螭吻扶起,楚墨風微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一方帕子遞給對方,而後笑著說到“本王沒有別的需求,既然選擇加入不良人,那麽就跟隨本王鋤強扶弱,掃盡天下一切不公允。”

    話音一落,其餘十人紛紛跪在原地,恭敬地說到“屬下等誓死效忠殿下。”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說到“今日,不良人隻有你們十一人,日後人數還會有擴充,屆時本王會帶你們返回長安,在那裏,有的是需要我們去做的事情,希望屆時你們定要認真對待,一會兒先返回閣修整,散吧。”

    隨著楚墨風的話音一落,隻聽‘咻咻’的破空聲響起,原本跪在地上的十一個人盡數消失不見,隨即楚墨風緩緩地走出飛虎武館,待臨出門的瞬間,一個魁星踢鬥倒卷雲,將武館的匾額踢落在地,而後在路人驚詫的目光中,悠閑的向著洛陽縣衙方向走去。

    待楚墨風離去之後,原本站在門外圍觀的路人,這才躡手躡腳地走進了飛虎武館,望著武館內一地的屍體,早有人發瘋一般跑出去當街大喊,“殺人啦,殺人啦,飛虎武館死人啦。”

    呼喊聲驚動了正在附近巡邏的捕快,聽聞出了人命案,趕忙循著聲音的方向飛奔而去,待幾人來到飛虎武館門前,望著門外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者,為首一名捕快眉頭一皺,抬腳對著最後排的一個人踢去,隻聽‘哎喲’一聲,那人被突如其來的力道踹得飛了出去,連帶著將前幾排的人順勢推倒在地。本想著起身喝罵一番,卻發現踹自己的竟然是本地的捕快,當即灰溜溜地跑到了一旁,自顧自地揉捏著酸疼的後背。

    隻見那名捕快腰間彎刀一出,對著前方大聲喊到“都閃開,爾等在這裏圍觀,阻礙公務,小心將爾等視為同犯一同帶回去。”話音一落,像是配合這名捕快一樣,其餘的捕快紛紛長刀出鞘,冷冷地望著圍觀之人。

    見此情景,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頃刻間如鳥獸般一哄而散,幾名捕快見狀冷哼一聲,抬腳邁進了飛虎武館內,才踏進大門內,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迎麵而來,幾名捕快紛紛堵住了鼻子,小心翼翼地向內走去,繞過照壁之後,眼前的景象瞬間驚呆了幾人,遍地身穿武館服飾的人,或者說不應該稱作人,隻能從地上零散的屍塊辨認出是武館的弟子,散落一地的屍塊浸泡在粘稠的血泊中,當中一名身穿華服的男子,仰麵倒在地上,上前查探得知,此人儼然沒了聲息,望著對方熟悉的麵容,為首那名捕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到“是張朝風,死的透透的了,走吧,封鎖現場之後,咱們得向縣令大人匯報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估計縣令大人也得焦頭爛額了,分出幾個人去調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收獲。”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起身開始行動,離開飛虎武館之後,那名捕快匆忙向著縣衙方向走去,而就在河對岸閣的三層,兩名女子望著對麵捕快的舉動,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姐姐你看,果然不出殿下所料,這些捕快無論什麽時候都落後別人一步。”

    聞言另一名女子微微一笑說到“是啊,這東都洛陽比起京城也幹淨不到哪裏去,隻不過既然殿下領著咱們做了這件事,那也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端,隻是不知道殿下又獨自一人去縣衙做什麽?”

    洛陽縣衙,大門外,望著大堂內刻著明鏡高懸的牌匾,楚墨風抄起了鼓槌,重重地敲打在鳴冤鼓之上,一陣低沉的‘咚咚咚’的聲音,震得縣衙內眾人心中一顫一顫的。

    得知有人擊鼓鳴冤,縣令趕忙勒令眾人升堂,在一陣棍棒敲擊的‘威武’聲中,隻見縣令使勁一拍驚堂木,而後大聲喊到“門外何人擊鼓鳴冤,速速到大堂內說明冤情。”

    話音一落,隻見門外走進來一名身材瘦削的年輕人,隨著此人緩步移動,其身上自有的威嚴之勢,頃刻間壓迫得在場眾人不免向後退去,見此情景縣令舉起驚堂木正待再次敲擊,卻發現走進來的竟然是大唐的賢王殿下,高舉驚堂木的手瞬間停在了半空中,卻是遲遲不敢落下。隨即縣令小心翼翼地將驚堂木放在桌上,快步繞過桌子走下台階,一撩衣袍對著楚墨風跪下說到“下官不知是賢王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無妨,同為朝廷命官,本王也不想讓人以為本王是一名睚眥必報之人,你且起來吧。”抬手示意對方起身,楚墨風緩緩地坐在一旁,冷笑著說到“今日前來是有兩件事要做,第一,飛虎武館館主張朝風,因涉嫌殺人並縱容門下弟子行凶,已被本王就地正法了,煩請縣令派人前去收屍吧,至於查抄張府所得財物,貴縣自行處置就好”

    說到這楚墨風清了清嗓子,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正待繼續說下去,誰知此時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名捕快,低聲附在縣令耳旁嘀咕了幾句,縣令一邊聽一邊不時地看看楚墨風,待對方話音一落,隻見洛陽縣縣令板著臉說到“你方才所說之事,正是殿下前來安排的事情,現在趕緊帶人去飛虎武館,將現場收拾幹淨,另外不要讓那些圍觀者亂嚼舌根子,知道了嗎?”

    那名捕快聞言先是一怔,而後點了點頭,向著楚墨風施了一禮之後,轉身離開了大堂,待對方離去之後,楚墨風輕咳一聲繼續說到“這第二件事嘛,其實也挺簡單的,把洛陽縣曆年積壓的卷宗盡數搬出來,全部交由本王全權督辦,明白了嗎?”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聽到楚墨風這麽一說,縣令當即命人將那些尚未結案的卷宗盡數搬了過來,楚墨風見狀也不扭捏,當即抱起卷宗轉身離開了縣衙大堂。

    而另一邊,飛虎武館內的屍體盡數被搬到了城外的義莊內,武館內財產盡數被沒收充公,大門也貼上了封條,並在門上貼了一張告示,上麵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望著門外一眾驚詫的百姓,那名捕快朗聲說到“諸位,飛虎武館的館主張朝風,因殺人觸犯《武德律》,依照《武德律》上所述,證據確鑿理應問斬,殊不知遇到仇家前來報複,故而此事官府不予再行追究,都散了吧。”

    人群中早有識字之人,看清了告示上的內容與那名捕快說的並無差別,當即轉身離開了此地,很快的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而今日發生在飛虎武館的事情,隻不過變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個談資。

    而這邊楚墨風抱著卷宗返回了閣之後,將厚厚的一遝卷宗盡數丟在童鶯和童燕的麵前,“來吧,看看吧,先將你們前些日子打劫的那些人的卷宗找出來,剩餘的咱們在慢慢研究。”

    姐妹二人聞言,先是麵色一苦,隨即取出了之前從文成商號宋鑫手中取回的那一遝紙,攤開麵前的卷宗一個一個仔細核對起來,時不時地還互相討論一番,見此情景楚墨風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走出了房間,站在三樓的走廊上,俯視著賓客雲集的一樓大堂。

    此時適逢閣客人最多的時候,眼見樓下的姑娘們迎來送往,楚墨風不免想起樂之前煙雨樓的場景,正在出神之際,隻聽樓下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嫣紅,嫣紅呢?給大爺我出來,今日這事如若不說清楚,小心大爺我拆了你的窩。”

    被這陣吵鬧聲驚醒的楚墨風,循著聲音的方向向下望去,隻見大門口走進來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人,一進門就大吵大嚷的,負責迎賓的嫣紅見狀,趕忙迎了上去,麵帶微笑地說到“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胡掌櫃啊,什麽事情讓您老這麽大火氣?”說完轉身對著樓上喊到“翠雨,聽荷,趕緊下來了,好生陪著胡掌櫃喝幾杯。”

    話音一落,隻見兩名身穿湖藍色長裙的女子緩緩地走上前,一人一邊拉住了胡掌櫃的手臂,那名叫做翠雨的正待開口說話,隻見胡掌櫃雙臂一晃,兩名姑娘瞬間向著兩邊一退,“別整這些沒用的,之前大爺我跟金步搖說好了,要替漣漪姑娘贖身,現在金步搖走了,這件事究竟怎麽算?”

    聽聞是金步搖走之前留下的遺留問題,一時間嫣紅也有些不知所措,正在這時,二樓的一間屋門突然打開,隻見一名女子來到走廊前,對著嫣紅說到“嫣紅姐,當初是媽媽自行決定要接受贖身一事,但是漣漪不願意跟他走,還望嫣紅姐見諒。”

    “不走?你贖身的定錢大爺可是早就交了,總共一百金。”聽聞對方不願意跟自己走,那名姓胡的掌櫃不免有些惱羞成怒,當即取出一張單據丟給嫣紅說到“不走也行,單據在此,違約五倍賠償,五百金原數奉還,我就當這件事過去了,否則,別怪我”

    話還未說完,隻聽三樓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漣漪,回屋去,至於這位什麽狗屁胡掌櫃,就是不還你,你打算怎麽著?”

    突然被人一打岔,那名姓胡的掌櫃不由地抬頭望去,隻見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站在三樓走廊的圍欄旁,一臉譏諷地笑容望著自己,見此情景胡掌櫃指著對方喊到“哪裏來的土包子,大爺我的事情也敢管,不知道大爺在京城有多大的關係嗎?”

    話音一落,那名胡掌櫃隻覺得眼前一花,對方竟然從三樓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了自己的麵前,“關係?李世民那小子認識你嗎?李道宗那小子認識你嗎?還是說李孝恭那老小子認識你?還是說賢王殿下認識你?”

    此話一出,那名胡掌櫃心中一驚,中間二人皆是郡王,最後一個已經超脫王爺的範疇了,至於第一個,那可是當今聖上啊,但是聽對方的口氣,管前三位都叫小子,隻有後麵一個稱呼為殿下,想到這胡掌櫃牙一咬,冷冷地說到“不錯,大爺的後台就是當今賢王殿下,怎麽樣怕了吧?怕了就趕緊賠錢,否則我定然告知賢王殿下,拆了你這雞窩。”

    話音一落,男子並沒有什麽表情,一旁的嫣紅早已憋不住,轉過身偷偷地笑了起來,見此情景胡掌櫃有些茫然地說到“怎麽著?以為我真的不敢告知賢王殿下嗎?”

    隻見那名男子點了點頭,而後笑著說到“好了,你告訴本王了,本王的店裏欠了你五百金,你準備告訴本王,讓本王拆了自己的店,現在你可以滾了,明日本王會按照你的要求,拆掉你名下所有的店鋪。”說完男子轉身向著樓梯口走去。

    聽了男子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胡掌櫃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隻見嫣紅忍住笑對著胡掌櫃說到“實不相瞞胡掌櫃,您想玩扮豬吃老虎,嚇唬人那一套,找錯地方了,這間閣正是任城郡王賣給我們殿下的,至於方才那人,正是大唐的賢王殿下。”

    此話一出,那名姓胡的掌櫃當即癱坐在地上,一臉茫然地望著樓梯口,此時三樓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囚牛,把這個人丟出去,以後閣不做他的生意。”

    隨即便有兩名戴著麵具的男子,不知從什麽地方閃身出來,一人一邊抓起胡掌櫃的手臂,像是丟麻袋一般將對方丟到了大街上。望著樓下的場景,楚墨風轉身對著童鶯和童燕說到“明日查查此人,順便看看卷宗上有沒有此人的信息。”

    二人聞言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在厚厚的卷宗之內

    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且看楚墨風鎖定碩鼠,再看不良人縝密偵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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