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長嫂如母 魏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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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賢王造訪荊州武府,武曌深夜登門求教,語出驚人夜寒蟬,笑靨如花誌遠大。這才引出驚聞噩耗楚墨風飛奔長安,臨行托付武曌攜母遷居長安。

    “你為何會有如此想法?”強忍著周身湧起的絲絲寒意,楚墨風端起麵前的茶杯,緩緩地抿了一口,“要知道從古至今,女子為帝實乃是罕見之事,武曌姑娘莫不是想做這史上第一人?”

    “殿下先不要糾結其餘的事情,奴家隻想知道殿下對於女皇帝如何看待?”伸出瓷白的柔夷輕輕地為楚墨風斟了一杯茶,武曌莞爾一笑,“莫不是這個問題難住殿下了?”

    略微沉吟了一番,楚墨風緩緩地說到“《漢書·西域傳》曾這樣記載這裏離長安有八千八百二十裏,住著四百八十戶人家,養著士兵五百人,這就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精絕國。精絕國的最高統治者就是一名女子,號稱精絕女王,在本王看來,男帝女帝都無所謂,隻要能夠造福於民,這統治者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聽完了楚墨風的這番話,武曌卻捂著嘴嬌笑起來,“殿下今日這番話,如若奴家日後傳出去,豈不是會給殿下帶來些許不必要的麻煩?自夏朝至今縱觀兩千多年的曆史,哪有女子稱帝的例子?奴家隻不過是信口妄言罷了?”

    話音一落隻見楚墨風站起身,麵色凝重地說到“如若日後真有此等有心人,倒不如開了這先河!”昏暗的燭光映襯著楚墨風的眸子,散發出一種堅定的光芒。

    “開了這先河”反複咀嚼著楚墨風的這句話,武曌的心中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緩緩地站起身對著楚墨風盈盈一拜,武曌輕聲說到“殿下今日這番言論,讓奴家受教了,隻不過話出自殿下之口,入奴家之耳,斷然不會讓他人知曉的。”話音一落武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荊州之地冬夜陰寒,如若殿下覺得屋內火盆不夠,盡可吩咐下人再添幾個,奴家告辭了,殿下早些休息,明日如若殿下不嫌棄,奴家可以陪著殿下在城中遊覽一番。”

    待對方行至房門口之際,隻聽楚墨風輕聲說到“武曌姑娘,有句話本王實在是憋在心中不吐不快,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聽聞楚墨風還有話說,武曌趕忙停下腳步,轉身望著對方說到“殿下既然是家父的故友,論起來也算是長輩,若有何言但說無妨,奴家聽著就是了。”

    “姑娘誤會了,隻不過今日之事本王也算是大致看明白了。”回想起今日在武府大門口看見和聽見的那一幕,楚墨風也算是明白了,這武士彠如若在天有靈,知道自己才身故不久,長房就開始欺淩二房,估計武老頭得氣得掀了棺材板蹦出來,念及於此楚墨風緩緩地說到“其實如若武曌姑娘與太真夫人在這荊州住的不開心,何不另擇他處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人有時候遭遇不順,切莫心灰意冷,換個環境或許眼前的天空都會有所不同的,這隻不過是本王的一點小建議,如若姑娘不喜,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誰知武曌聽完之後,並未露出不悅之色,而是再度返身坐在了楚墨風身旁,輕輕地歎了口氣,將楚墨風茶杯中的水潑在地上,隨後又給對方斟了一杯,“殿下所言句句在理,但是奴家何嚐又沒有想過,隻不過父親身故之後,府內錢財盡數掌握在大房手中,縱然我們母女三人有心,卻也是無力啊。”說完便伏在桌子上低聲抽泣起來。

    眼見對方突然哭泣,楚墨風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思量再三之後,楚墨風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如若姑娘不嫌棄,這些事情本王來安排,你們隻需要收拾好金銀細軟,過些日子本王從這江陵城調遣馬車送你們進京,進京後本王會擇一處宅邸供你母女三人居住,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原本求生之路無望,突然之間有人在你麵前打開了另一扇充滿希望的大門,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拚命地抓住,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價,而此時的武曌聽到楚墨風的這番話,止住了哭泣驚訝地抬起頭,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這番話,“殿下,您說的可是真的?若真是那樣的話太好了,承蒙殿下抬愛,如若真能離開這個地方”抬手摸了摸腰間的荷包,裏麵僅剩下幾吊錢,這是這些日子自己與母親和姐姐僅剩的救命錢,武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若是給對方銀錢,且不說聽聞對方富可敵國,人家也看不上這區區幾吊錢,念及於此武曌環視周身,正值豆蔻年華的自己,雖然不說是身材姣好,但是也算是亭亭玉立了,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屋內銅鏡裏的自己,自去年起便時常有人稱讚自己為美人,銅鏡中的自己出落的也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了,想到這武曌臉頰一紅,喃喃地說到“如若真能承蒙殿下相助脫離苦海,奴家無以為報,若是殿下不嫌棄奴家的蒲柳之姿,奴家願意為妾為婢,終生侍奉殿下左右。”說完武曌便起身緩緩地上前,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解衣襟上的扣子。

    見此情景,楚墨風心頭一顫,十三歲啊,畜生啊,自己因為施以援手而被人以身相許的事情還不夠多嗎?況且自己今年已然三十有七,眼前這個就是個孩子啊,看起來比夢竺還要小,這若是傳出去,自己的老臉真不知道該放到哪裏去,眼見對方衣衫輕解,露出了一道白皙精致的鎖骨,楚墨風趕忙阻止了武曌的動作,“武曌姑娘,本王沒有那個意思,隻不過是因為與令尊乃是故交,並無絲毫非分之想,還請姑娘將衣衫穿好。”

    依照自己以前所見,如若此時換成是別人,早就撲上來了,誰知對方卻是個正人君子,武曌見狀趕忙將衣衫穿好,紅著臉坐在一旁,皓首低垂不敢直視對方,“既然如此,方才是奴家孟浪了,還望殿下不要介懷。”

    “無妨,時候不早了,如若姑娘暫時沒有別的事,本王想稍事休息,明日還請姑娘陪同本王去城內的車馬行走一趟,請。”對著武曌做了個‘請’的手勢,楚墨風起身走上前打開了房門,見此情景武曌紅著臉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望著對方倉皇的背影,楚墨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年這些孩子們竟然如此大膽了嗎?哎,也是被生活所迫啊。”

    將房門關閉之後,楚墨風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倒在了床榻之上,似乎是因為趕路的緣故,才一沾到床榻,一股疲憊感瞬間湧遍全身,睡夢中楚墨風策馬站在洛陽紫微城應天門前,身上依舊穿著那尊修羅鎧甲,身後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修羅鐵騎,正在詫異之時,隻見正前方的玄武門前一陣騷動,定睛一看一名身穿龍袍的女子,在一群人的擁簇之下,緩緩地向著自己走來,待抵近跟前一名女武官緩緩地走了出來,展開手中的聖旨緩緩地說到“賢王接旨。”

    似乎是對於旨意這個事情格外敏感,楚墨風不假思索地翻身下馬,恭敬地跪在地上說到“臣楚墨風恭聽聖旨。”

    “朕有感於賢王叔對大唐勞苦功高,念在賢王叔年事已高,不忍再委派其為國征戰,特準許賢王叔頤養天年,其爵位遵照先皇旨意,由世子楚玄黓世襲,另賞賜金鐧一柄,此鐧在手上可打昏君,下可誅佞臣,見此鐧如同見朕親臨,欽此!”

    一道聖旨宣讀完畢,隻見那名身穿龍袍的女子拿著聖旨緩緩地走上前,將楚墨風攙扶起來,而後笑著說到“說起來朕還應該感謝賢王叔,若不是您當年那番開導,或許朕此生就真的幽居冷宮孤獨終老了,賢王叔當年親率十萬鐵騎替朕擋住了各路叛軍,這份恩情朕始終銘記於心。”

    有些迷茫的楚墨風,此刻才看清對方的麵容,這一看不要緊,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士彠的次女武曌,正在詫異之際,隻見武曌上前半步附在楚墨風的耳畔輕聲說到“賢王叔,朕給您準備了上好的鶴頂紅,您若不死天下兵力盡數掌控在您的手中,朕著實有些不放心,畢竟您可是先皇的忠實盟友啊,想當年您最是疼朕,既然如此,為了朕的大業,您再由著朕的性子一次吧。”話音一落隻見武曌身子後撤了半步,伸出手對著楚墨風緩緩地一推,瞬間楚墨風整個人向後仰去,猶如掉入了萬丈深淵一般。

    被驚醒的楚墨風,環視了四周的陳設,這才心有餘悸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緩緩地走下床榻,抄起桌上的茶壺猛地灌了一陣,這才平複了些許激動的心情,“媽的,這是見鬼了嗎?莫不是今日所說之事,他日會變成現實?如若這樣的話,倒不如”想起武府的守衛並不是多麽的嚴謹,楚墨風心中突然起了一絲殺意,抄起一旁的焚天滅世,正待開門出去,待走到門口時,楚墨風卻突然折返回來,“我這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嗎,再說了,一個夢怎能當真,兒孫自有兒孫福,如若時時處處都需要上一輩扶持指正,那這些兒孫始終都無法成長。”

    自我解嘲了片刻,楚墨風放下手中的兵刃,再度躺在床榻上,過了沒多久再度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日清晨,楚墨風早早地起床,洗漱更衣之後,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客房。院落內兩名長相相仿的女子,此刻正端著兩個托盤向著自己這邊走來,為首一人正是武士彠的次女武曌,而身後那人如若楚墨風沒有猜錯,定然是武士彠的長女武順。

    二人來到楚墨風居住的客房外,驚奇地發現楚墨風早已起床,二人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隻聽武曌緩緩地說到“殿下今日起得如此早,許是餓了吧,這早飯趁熱吃才好,粗茶淡飯殿下莫嫌棄。”

    說的是粗茶淡飯,其實也是十分精致的吃食,白皙如瓷的粥,輔以幾碟顏色各異的小菜,加上一碟黃白相間的膏狀物體,還未近身香氣撲鼻而來,二人將托盤內的吃食放在桌上,隻見武曌指著其中那碟黃白相間的膏狀物體說到“殿下,此乃荊州特產魚糕,是用魚糜、禽蛋輔以肉糜揉搓成形蒸製而成的,殿下快嚐一嚐,看看合不合胃口。”

    信手撚起一塊放入口中,瞬間一股清香味在口腔內綻放,滿意地點了點頭,楚墨風這才發現武氏姐妹二人此刻抱著托盤束手而立,見此情景楚墨風笑著說到“二位姑娘如若不介意,不妨坐在與本王一同吃飯,過後咱們一起去車馬行訂馬車。”

    二人聞言臉色一紅,趕忙取了兩碗白粥過來,坐在了楚墨風的對麵,一頓平常不過的早飯很快結束了,或許是因為常年在北方生活,長江南麵的小吃楚墨風始終未曾細細品嚐,這一頓飯吃的楚墨風酣暢淋漓,酒足飯飽之後楚墨風先行去拜見了太真夫人武楊氏,二人商議一番之後,決定等武士彠的年祭過去之後再啟程去長安,對於這個要求楚墨風欣然同意。

    隻不過身在荊州的楚墨風,並不知道此刻長安城內繼賢王世子被杖刑一事之後,又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自從貞觀七年開始,身為皇後的長孫竭羅身體始終不好,原本就有氣喘病的長孫竭羅,前一年跟隨李世民巡幸九成宮。

    是夜,柴紹等人深夜有急事稟報,李世民身穿甲胄走出宮閣詢問事由,身體抱恙的長孫竭羅緊隨其後,身邊的侍臣鑒於長孫竭羅抱病在身,紛紛勸阻其在宮閣內休息,誰知長孫竭羅卻說“皇上已然震驚,我內心又怎麽能安定下來。”殊不知此番著涼之後,長孫竭羅的病情再度加重。

    得知皇後生病,李世民心急如焚,多次傳太醫前來診治,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得知消息的太子李承乾對長孫竭羅說“藥物都用過了,而病不見好,我請求奏明皇上大赦天下犯人並度俗人出家,庶幾可獲陰間的福祉。”

    心地善良的長孫竭羅當即阻止了李承乾的舉動,“死生有命,並不是人的智力所能轉移。如果行善積德便有福祉,那麽我並沒做惡事;如果不是這樣,胡亂求福又有什麽好處呢?大赦是國家的大事,不能多次發布。道教、佛教乃異端邪說,禍國殃民,都是皇上平素不做的事,為什麽因為我一個婦道人家而讓皇上去做平時不做的事呢?如果一定要照你說的去做,我還不如立刻死去!”

    眼見長孫竭羅態度堅決,李承乾卻不敢上奏,隻是私下與房玄齡談起,玄齡稟明李世民,悲痛之餘李世民想為皇後而大赦天下,卻被長孫竭羅執意勸阻住。

    長孫皇後仁義孝敬,生活儉樸,喜歡讀書,經常和李世民隨意談論曆史,乘機勸善規過,提出很多有益的意見。

    有一次李世民無故遷怒於宮女,長孫皇後也佯裝惱怒,請求親自訊問,於是下令將宮女捆綁起來,等到李世民息怒了,才慢慢地為其申辯,從此後宮之中,沒有出現枉濫刑罰。

    豫章公主早年喪母,長孫竭羅得知以後將她收養,慈愛勝過親生。且宮內自妃嬪以下有身患疾病的,長孫竭羅皆是親自探視,並拿自己的藥物飲食供其服用,故而宮中人人都愛戴皇後。

    對於訓戒幾個兒子,常常以謙虛節儉為主要話題。想當年大唐與頡利可汗部在北境大戰,太子的乳母遂安夫人,曾向長孫竭羅提及,稱東宮的器物用具比較少,請求皇後奏請皇上增加一些。

    考慮到現今朝廷正在對外大戰,長孫竭羅當即駁回了請求,並聲色俱厲地說到“身為太子,憂慮的事在於德行不立,聲名不揚,又何愁沒有器物用具呢?”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賢良淑德之人,竟然被疾病纏身,莫梓瑤曾經應李世民的邀請,進宮為長孫竭羅做了一番診治,得出的結論卻不盡人意,鑒於莫梓瑤的醫術實乃大唐第二,她的結論就猶如聖旨一般,無奈之下李世民隻得囑咐莫梓瑤以藥石吊著長孫竭羅的性命,期待著他日會有轉機,隻不過這一切楚墨風全然不知。

    此時楚墨風帶著武家二女出武府上街道,在二人的指引下,徑直來到了江陵車馬行,鑒於荊州一帶水路盛行,故而車馬行生意不如北方那般紅火,才走進車馬行內,楚墨風對著櫃台後麵的一名女子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對方見狀趕忙走上前施禮問安,“荊州車馬行掌櫃、遊子荊州站負責人楚月見過賢王殿下。”

    微微抬了抬手,楚月趕忙起身,隻見楚墨風身後還有兩名女子同行,楚月並未開口詢問,身為一名下屬,楚月當然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如若殿下想讓自己知道,定然會親自開口的,果不其然隻見楚墨風輕咳一聲說到“楚月,六月下旬,江陵武府,三名女子,目的地長安,到了長安之後與長安車馬行交接。”

    楚月聞言細心地在賬簿上記了下來,而後笑著說到“敢問殿下行李有多少?”

    聞言楚墨風轉過身望著身後的武氏二女,一旁的武曌緩緩地搖了搖頭,“殿下,奴家幾人沒有多少行李,一輛馬車就夠了。”

    隨即楚墨風笑著說到“你看,這雇主都說了,一輛馬車就夠了,此事本王就交待給你們了,務必將人安全送到。”話音一落楚墨風帶著武氏二女轉身離開了車馬行,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楚月此時才嘀咕到“怪了,殿下什麽時候與武士彠府上搭上了?”一想起方才那兩名女子唯唯諾諾的樣子,楚月忍不住想偏了,兩個女子估計也就是豆蔻年華啊,咱們殿下什麽時候好這口兒了?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畫麵,楚月不免渾身打了個寒顫,“太邪惡了,不能再想了。”

    自車馬行出來之後,三人緩緩地走在大街上,生性恬靜的武順並未多說什麽,反倒是武曌拉著楚墨風不停地詢問著,“殿下,這車馬行什麽時候歸您管了?殿下,這遊子又是什麽啊?殿下,此番離開荊州的時候,您會與我們同行嗎?殿下,長安城好玩嗎?”

    一串連珠炮式的提問,讓楚墨風不免有些想笑,望著身旁這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子,再聯想到昨夜做的那個夢,楚墨風不免在心中感歎,古人皆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莫不是昨夜被那番言論左右了,這才會有這個夢的?還是說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個夢就是日後的景象。

    琢磨不透的楚墨風晃了晃腦袋,將腦海中的雜念驅除掉,而後笑著說到“待你到長安之後,本王再詳細說與你聽。”

    聽了楚墨風的話,武曌不免對長安產生了深深的向往,回到武府之後,楚墨風將今日之事告知太真夫人,對方聽聞馬車已然聯係好,頓時欣喜萬分。

    時間流轉,轉眼到了六月上旬,這幾個月楚墨風雖然住在武府之內,但是時常會連續十日以上不見蹤影,仔細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借著水路的便捷,楚墨風已然沿著長江水道,將沿線的燮州、歸州、峽州遊曆一番,期間還處理了幾件小事,此時距離離開荊州的日子已然所剩無幾,楚墨風早早地返回了江陵,誰知才進入車馬行準備詢問馬車事宜,卻見楚月麵色凝重地握著一張字條走上前,接過對方手中的字條一看,楚墨風當即被字條上的內容震得向後踉蹌了幾步,隨即楚墨風轉身向著門外跑去,“別忘了此前囑咐的,定要將對方送到長安,本王先行一步了。”

    還未等楚月反應過來,楚墨風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快馬加鞭來到了武府,楚墨風在客房內見到了武曌,“武曌姑娘,這是五貫錢,你先收好,沿途添置吃食用,京城出了大事了,本王需要先行一步,與你的約定不會作廢,屆時咱們長安城見。”話音一落,唯恐對方不相信自己,楚墨風將手中的字條塞到了對方手中,而後轉身離開了客房,火速走出武府宅邸,楚墨風翻身上馬向著長安方向駛去。

    待對方離開之後,武曌這才緩緩地打開了手中的字條,大致看了一遍之後,隻見武曌冷哼一聲,將字條丟在了地上,隨即緩緩地走出了客房,字條落地的一瞬間,隻見上麵赫然寫著速回,皇後病危!

    這邊楚墨風拚命地向長安趕路,承恩殿內李承乾此刻望著在自己麵前侃侃而談的男子,眼神中不免生出一絲憤恨之意

    俗話說事出皆有因,且看長安黑手左右逢源,再看大唐賢王清理門戶,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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