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初戰金山 再戰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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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李世民決意兵發高句麗,各路大軍集結揮師東征,修羅鐵騎抵達懷遠守捉城,補給一番再度跨越遼河。這才引出初戰金山楚墨風踏破城門,再戰遼東李世勣阻礙重重。

    《資治通鑒》第一百九十八卷有載:‘凡征高麗,拔玄菟、橫山、蓋牟、磨米、遼東、白岩、卑沙、麥穀、銀山、後黃十城,徙遼、蓋、岩三州戶口入中國者七萬人。新城、建安、駐驆三大戰,斬首四萬餘級,戰士死者幾二千人,戰馬死者十七、八。’

    這一點大唐和高句麗後來都是承認的,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三月,壬辰日(二十四日),得知李世民的車駕從定州出發,金山城外不遠處的一處樹林中,楚墨風此刻望著嚴陣以待的金山城,麵色漸漸地開始凝重,算一算時間,如若李勣部隊從柳城出發,沿路途經懷遠鎮,四月初定然無法展開攻勢,思前想後楚墨風遂命人飛鴿傳書給李勣,命其佯裝大張旗鼓地通過懷遠鎮,暗中秘密派部隊北上直趨甬道,出其不意進攻高麗。

    收到楚墨風消息的李勣,遂按照對方的指示開始行動,與此同時,楚墨風率領麾下的修羅鐵騎也做好了準備。

    夏季,四月,戊戌朔(初一),李勣本部從通定渡過遼水到達玄菟,得知消息的高句麗人大為驚駭,各城都關閉城門自守。

    壬寅日(初五),遼東道副大總管江夏王李道宗領兵數千人到達新城,折衝都尉曹三良帶領十多個騎兵直壓近城門,城中人驚恐不安,沒有人敢出來應戰。

    而就在李勣本部抵達玄菟的同時,金山城方向卻打響了征討高句麗的第一戰,四月,戊戌朔(初一),辰初時分,休養許久的修羅鐵騎隨著楚墨風緩緩地走出了樹林,未等楚墨風吩咐眾人早已集結完畢。

    金山城,高句麗北線靠近遼水的一座重要城鎮,位於四平山南麓,依山傍水,且金山城所在的位置乃是坡度較緩的丘陵地區,雖然不利於將敵軍分割剿滅,但是對於修羅鐵騎來說,隻要不是險峻的高山,一切都不是問題。

    由於李勣大軍抵達了玄菟,高句麗人已然有了警惕之心,故而此時金山城也是嚴陣以待,城頭上的刀槍林立旌旗招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望著眼前有些滑稽的場景,楚墨風不免冷笑一聲,要說此前這高句麗的王,還算是一個親唐的明君,這倒不是說隻要不親近大唐就是昏君,自貞觀元年(公元618年)開始,直至貞觀十六年(公元642年)期間,這位高句麗榮留王高建武,遵照老祖宗的慣例,始終表現出對大唐的臣服,以至於當時的遼河兩岸,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

    不曾想到了公元642年,高建武和他的大臣們計劃著,除掉一些高句麗內部頗有勢力的將領,並準備第一個幹掉對其王位最有威脅的淵蓋蘇文。

    淵蓋蘇文,又名淵蓋金,扶餘人,淵氏家族出於早期高句麗五部中的順奴部。淵蓋蘇文父親淵太祚為高句麗東部大人、大對盧。蓋蘇文繼承父職為大對盧,仍掌高句麗軍政大權。

    公元642年,淵蓋蘇文得知榮留王的計劃後,邀請榮留王和他的大臣們視察他的軍隊,並設盛宴款待。在宴席上淵蓋蘇文殺死了榮留王的百名大臣,後又闖入王宮殺死榮留王並分屍,而且沒有給榮留王舉行葬禮。之後淵蓋蘇文自封自己為“大莫離支”,立榮留王的侄子高藏為王並攝政。高藏王形同虛設,兵權國政皆由淵蓋蘇文獨攬。

    而後,此人漸漸地顯露出妄圖擴張的野心,侵占大唐屬國新羅四十餘座城池之後,還意圖攛掇百濟圖謀斷絕其唐朝的通路,李世民得知此事之後,本著和睦友好的政策,派人前往高句麗遊說,殊不知卻被淵蓋蘇文嚴詞拒絕。

    原本李世民不想打這一仗,但是鑒於天朝威嚴受損,加之此前經曆了三子一弟謀反未遂的事情,憤怒之餘的李世民正想找一個宣泄怒火的地方,好巧不巧高句麗就送上門了,於是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緩緩地開到距離金山城六裏地的位置,楚墨風命人敲響了戰鼓,咚咚的戰鼓聲沿著空曠的大地傳到了金山城的城牆上,望著城下猶如黑色浪潮般洶湧澎湃的大唐士兵,城牆上的守軍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戰鼓聲閉,眼見金山城守軍沒有任何反應,楚墨風不免覺得有些詫異,莫不是這高句麗人也效仿三國時期的忠武侯,唱一出空城計?想到這楚墨風踩著馬鐙腳下發力,整個人站在了馬背上,望著對麵的金山城大聲喊到:“對麵的聽好了,我乃是大唐陛下麾下賢王楚墨風,今日奉陛下旨意前來討伐,如若不敢應戰就速速打開城門,本王給爾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無論爾等是否答複,本王麾下鐵騎即刻攻城,屆時莫要說本王不給爾等機會。”

    話音一落早有人搬來一座香爐,一支細如發絲的香被點燃,頃刻間飄散出嫋嫋的青煙,而楚墨風就這樣站在馬背之上,雙手抱肩冷冷地望著前方的金山城。

    楚墨風此話一出,金山城牆上瞬間傳來一陣騷動,城頭上一名豹頭環眼,燕頷虯須的大漢,聽了楚墨風的這番話,雙手攥拳忿忿地砸在了城牆上,“那唐人太可惡了,高句麗的將士們,跟著我出城,將他們打跑,也讓他們看看我們高句麗人民是多麽的驍勇善戰。”

    話音一落隻見金山城城門緩緩地開啟,從城內走出一連串身著紮甲的士兵,這高句麗的紮甲是用長約四公分、寬約二公分、邊緣有多組圓孔的小甲片編綴而成,是為高句麗的主要製式鎧甲。

    望著這群與突厥人孱弱的防具能力不相上下的高句麗士兵,楚墨風不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正待命令身後的修羅鐵騎開始進攻,卻聽到對麵那名豹頭環眼,燕頷虯須的大漢高聲喊到:“給那些唐人嚐嚐咱們的弓箭。”

    隨即就隻聽‘嗡’的一聲,城牆上突然顯現出衝天的箭雨,向著修羅鐵騎的大陣覆蓋而來,楚墨風見狀當即高喝一聲,“全體俯身抵擋。”話音才落楚墨風本部紛紛趴在馬背之上,任由箭雨肆意落下,那名大漢眼見對方伏在馬背之上,將後背肆無忌憚地裸露出來,想象著高句麗鋒利的箭矢穿透對方的景象,大漢竟然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誰知一輪箭雨過後,大漢原本微笑的臉龐漸漸地有些僵硬,本以為會出現的死傷無數的景象卻沒有出現,對麵的唐人士兵似乎是並未受到箭雨的侵襲,隻是緩緩地直起身活動一番手腳,隨即抽出兵刃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見此情景這名大漢長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對麵的修羅鐵騎,按照常理來說,高句麗引以為傲的箭矢,在當年對戰隋人的時候,可謂是大殺器,輕而易舉地穿透了對方的鎧甲,而今在這些唐人麵前卻絲毫沒有作用,這讓大漢有些不能理解,莫不是這些唐人身上有什麽妖法?

    正在思索之際,遭受了一波箭雨襲擊的楚墨風,雖然沒有受到什麽損傷,心中卻是惱怒不已,早知道臨行前給眾人備上盾牌了,想到這楚墨風大聲喊到:“兒郎們,咱們的弓箭在哪裏?送給對麵也嚐一嚐。”

    一聲令下隻聽身後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隨即萬餘支箭矢頃刻間遮蔽了天幕,眼見對方還擊,高句麗的那名大漢趕忙命人舉盾抵擋,好整以暇的楚墨風此刻望著對方手中盾牌,不免投去了一絲讚許的目光。隻見對方的士兵手中大致有三種盾牌,小方形的,造型與用處與大唐這邊的小圓盾差不多,屬於短兵相交時的防護;長棱形的盾牌與人同高,大抵能夠防護到整個人,但是比起大唐的巨盾還是有所欠缺;而最後一種形狀的盾牌,楚墨風看了許久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描述,造型奇特不說,防護力還不足,思索了許久,楚墨風這才想起今早進攻前,與眾人比拚迎風十丈時的場景,當即在心中咒罵到,這高句麗的人是怎麽想的,這種造型的盾牌如若讓女兵拿著,豈不是太羞恥了,看來這地域有差異,思想上也是有差別的。

    空中的箭雨不停地落下,原本應該出現在大唐本陣中的場景,此刻卻在高句麗的大陣中頻繁上演,無數的士兵中箭之後哀嚎著倒在地上,這讓領軍的大漢頓時目眥欲裂。

    好容易挨到了這波箭雨過去,環視四周士兵死傷無數,還未等大漢反應過來,腳下的大地上又傳來陣陣顫動,大漢定睛一看,隻見對麵的大唐士兵已然加速衝鋒過來,見狀大漢趕忙指揮著殘存的士卒迎了上去。

    眼見高句麗士兵以輕裝弓騎兵布置軍隊的打頭,精銳的俱裝騎兵被布置兩翼,中央戰線則是分別由長槍兵、弓弩手、劍盾兵三者依次組成。而大陣的後方則是那名大漢率領的一支頭戴冠冕,身披半甲肩挑重劍和盾牌的精銳步兵以及身著兜鍪、半甲,手持長槍和方盾作戰重騎兵。楚墨風當即獰笑一聲,這種破戰陣主要是依靠輕騎騷擾,側翼收割,而中央大陣與後陣負責擴大戰果,隻不過此番對方遇到的是自己的修羅鐵騎,鑿穿大陣卻是修羅鐵騎最擅長的,領教了以騎射為主的遊牧民族的進攻,對於這些半農耕半遊牧的民族,楚墨風是不屑一顧的。

    念及於此楚墨風冷哼一聲說到:“前軍隨本王撕開對方戰陣,中軍負責應對敵方側翼騷擾,後軍將箭矢盡數送給他們的中央大陣以及後陣,此役一戰結束,不要俘虜。”

    一聲令下身為前軍的薛雲等人,早已換好了長槍,隨著楚墨風向著前方飛馳而去,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隻見楚墨風手中焚天滅世使勁一揮,身後瞬間翻起一陣箭雨,沒曾想對方還有如此的招數,猝不及防之下,高句麗士兵紛紛舉盾格擋,趁此間隙楚墨風早已率領前軍殺入對方陣中。

    近些年高句麗的軍事裝備不管是生產技術,抑或是外觀形製,都有濃厚的中原影響。大致可以分為四個類型:長兵器、短兵器、拋射兵器、防護用具。

    屬於長兵器的鐵矛是高句麗人使用得最多的一種長兵器,較為常見的是柳葉矛和菱形矛兩種,而此時迎麵而來的就是一柄柳葉矛,木質的矛杆前頭一個柳葉形的矛頭,讓楚墨風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手中滅世輕輕一揮,對方的木質矛杆瞬間斷裂,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中,楚墨風順勢帶走了對方的生命。

    而身後的修羅鐵騎,絲毫不畏懼與對方兵器相碰,精鐵打造的槍杆,遇到了木質的槍杆,當即高下立判,而修羅鐵騎的長槍則是沿用了當年劉紫鳶為靠山軍配備的那一款,想當初大唐士卒的長槍一旦刺入敵人身體內,有時候會因為身體的粘滯而導致長槍無法拔出,這時候手中沒有任何兵刃,反而會一個不慎被對方收割,而自從劉紫鳶改良了長槍之後,眼見薛雲一柄長槍透體而入,對方卻強忍著最後一絲力氣,從腰間抽出了一柄長約三寸,刀背略微向上傾斜刃部呈弧形,包裹皮革的柄部略窄於刃部的鐵刃刀,向著薛雲兜頭劈下,誰知薛雲卻是微微一笑,單手握著槍柄微微一擰,瞬間拔出了半截短槍,趁著對方單手高舉的間隙,一槍刺中了對方的咽喉,而後不待對方鐵刃刀落下,順價拔出了另外半截短槍,兩柄短槍一對再度一擰,瞬間又變成了一柄長槍,隨即薛雲趕忙緊隨楚墨風身後向前殺去。

    眼見雙方膠著在一起,原本作為遠程武器的弓、弩和標槍紛紛派不上了用場,本想著能夠趁機剿殺對方一番,誰知道對方身上的鎧甲防護性能如此良好,往往是自己這邊士兵砍了幾刀,對方身上的鎧甲僅僅留下幾道印痕,而此時對方隻需要一個簡單的突刺或者是砍殺的動作,自己這邊的士卒瞬間慘叫著栽落馬下。

    中原有句話叫做‘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好吧,那殺傷不了對方的士卒,那就刺馬吧,接過讓大漢更加無奈的是,對方的戰馬也全身覆甲,高句麗薄薄的柳葉矛在對方戰馬身上絲毫討不到任何好處,往往對方隻需要一個簡單的馬術動作,胯下的戰馬登時前蹄高高抬起,對著麵前的高句麗士兵就是一腳,銅澆鐵鑄的蹄子一腳下去,不是當場踩死就是被踹的胸骨塌陷。

    望著身後的預備隊,大漢也顧不上藏私了正待開口命令預備隊壓上去,誰知隻聽身後的士卒喊到:“將軍,小心箭矢。”話音還未落隻聽身後的空中傳來一陣陣‘咻咻’的破空聲,待那名大漢反應過來之際,左肩上已然中了一箭,而身後的預備隊遭到了箭矢的洗禮,被射殺的寥寥無幾,然而因為射中胯下戰馬,從而導致戰馬受驚被踩踏至死的卻是數不勝數。

    強忍著劇痛拔出肩膀上的箭矢,大漢的目光投向了如同紙糊的一般,被大唐衝的七零八落的本陣,心痛之餘大漢草草地裹了裹傷,抽出兩柄做工精致的環首刀,大叫一聲向著楚墨風的方向殺去,在大漢看來,隻要殺掉對方那名身穿奇特造型鎧甲的人,勝利的天平就會倒向高句麗一方。

    眼見對方後陣突然衝來一人,楚墨風兩柄鐵鐧向前一送,將一名高句麗士兵刺落馬下,隨即雙腿輕輕地一夾馬腹,向著來人衝了過去。

    戰場上慘烈的廝殺,此刻似乎都化作了一團泡影,二人赤紅的眼中隻有對方的身影,雙方近身之際,大漢手中兩柄環首刀高高舉起,對著楚墨風兜頭劈下,而楚墨風則是雙手交叉舉起焚天滅世,迎著對方落刀的方向向上一挺,隻聽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雙方的戰馬不由地長嘶一聲,各自向後退了一步,普通鐵礦打造的兵器,對上楚墨風手中天外精鐵所鑄的焚天滅世,猶如以卵擊石瞬間盡數碎裂,碎片頃刻間自大漢的雙手飛出,散落在戰馬四周,望著滿是鮮血的雙手,大漢怪叫一聲,從一旁的德勝鉤上摘下一柄長矛,向著楚墨風再度衝過來。

    見此情景楚墨風竟然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麵無表情地望著對方,眼見到了長矛攻擊的最佳距離,大漢血手一擰,手中長矛向著楚墨風的胸前一送,隱約之間長矛夾雜了一絲凜冽的寒風,頃刻間來到了楚墨風的麵前,隻見楚墨風雙手鐵鐧橫亙在胸口,一個鐵板橋仰躺在馬背之上,任由矛頭擦著自己的鼻尖而過,待矛頭飛過之後,手中鐵鐧突然相交,狠狠地別住了對方的矛杆,向上一推的瞬間整個人瞬間起身,隨即雙臂較勁使勁一別,隻聽‘哢吧’一聲,對方的矛杆應聲而斷。

    待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楚墨風腳下使勁一踩,借著馬鐙回彈之力順勢躍至半空,手中雙鐧在空中掄了一個大圈,向著大漢劈下,一陣令人牙酸的頭骨碎裂聲傳來,大漢突然七竅流血怔怔地立在了馬背之上。見此情景楚墨風當即大聲喊到:“敵將授首,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與此同時隻聽金山城的城牆上傳來一陣慘烈的哀嚎聲,伴隨著這個聲音的結束,隨即又傳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原來金山城內乃是一文一武兩人負責防守,此番大漢出城迎敵帶走了城內盡數的防守士卒,此番自大漢以下盡數被斬殺,這讓在城頭上觀戰的那名文官驚恐不已,猝不及防之餘竟然從城牆上栽落,如此一來城內已然是群龍無首的存在,見狀楚墨風對著身後的修羅鐵騎一揮手,後者會意趕忙在薛雲的帶領下,趁勢殺進了金山城內。

    城內百姓見狀紛紛嚇得躲在家中不敢出來,而楚墨風則是帶領麾下的修羅鐵騎,將金山城的官府、倉庫劫掠一番,隨即命人飛鴿傳書告知李勣等人, 自己則是率部浩浩蕩蕩地進駐了金山城內。收到楚墨風的消息之後,營州都督張儉率領胡族士兵做為前鋒,渡過遼水,直趨建安城,大敗高麗兵,斬首幾千人。

    丁未日(初十),唐太宗世民的車駕從幽州出發。李世民將軍中的物資糧草、器械、文書簿錄等全都委派給岑文本管理,文本夙興夜寐,勤勉不怠,親自料理調配,計算用的籌碼、書寫用的筆從不離手,心力耗竭,言談舉止頗與往日不同。李世民看見他這樣,十分擔憂,對身邊人說:“文本與朕同行,恐怕很難與朕一同返回。”

    果不其然當日,岑文本得暴病而死。當日夜晚,正準備就寢的李世民,堪堪躺在床上便聽見有急促的鼓聲,心中萬分悲切,沒曾想自已一語中的,念及於此李世民趕忙吩咐到:“文本死去了,我實在不忍心聽見鼓聲,快命人撤掉。”

    彼時右庶子許敬宗正在定州,與高士廉等共同掌管機要事務,岑文本死後,為了不耽誤東征大計,李世民當即命人召來許敬宗,以本官檢校中書侍郎。

    壬子日(十五日),得知楚墨風攻下了金山城,李勣、江夏王李道宗遂一道攻打高麗蓋牟城。

    丁巳日(二十日),李世民的車駕到達北平城。得知李世民到來,李勣等人更加拚命進攻,終於癸亥日(二十六日)攻下蓋牟城,俘虜二萬多人,獲得糧食十多萬石。

    與此同時,張亮率領水師從東萊渡海,襲擊卑沙城,該城四麵環水懸隔,隻有西門可以進入。程名振領兵夜間到達,副總管王文度先行登城,五月,己巳日(初二),大軍攻下了該城,俘獲男女八千人。得知水軍也大獲全勝,李世民遂分派總管丘孝忠等人在鴨綠江閱兵。

    有感於攻打蓋牟城順風順水,李勣和李道宗二人當即決定進攻遼東城,庚午日(初三),李世民抵達遼澤,卻不料這一帶是二百多裏的沼澤地,人馬都不得通行,將作大匠閻立德墊土作橋,軍隊晝夜兼程,終於在壬申日(初五),渡過遼澤東去。

    而此時隨著高句麗戰火四起,淵蓋蘇文也知道了李世民此番征討高句麗的決心,乙亥日(初八),高麗步騎兵四萬多人救援遼東,江夏王李道宗率領四千騎兵迎擊,軍中士兵都認為眾寡懸殊,不如挖深濠溝加高壁壘堅守,等侯與皇帝車駕同行的大部隊到來。

    誰知李道宗卻忿忿地說到:“敵人仗著人馬眾多,有輕視我們之心,他們遠道趕來十分疲憊,迎擊他們必會取勝。而且我們做為前鋒,正應當清理道路以等待皇上的車輦到來,怎麽能再把敵人留給皇上呢?”

    李勣聞言認為有道理,而果毅都尉馬文舉則在一旁附和到:“不遇上強勁的敵手,如何能顯示出壯士的威風呢?”於是驅馬逼近對方,所向披靡,士兵們才稍稍心安。殊不知高句麗自從開始與前隋大戰,早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獨有的戰術---誘敵深入,才與高句麗交手的李勣等人不知,此前幾座城池的丟失,乃是高句麗丟出來作為棄子和誘餌的,而遼東城乃是高句麗邊防城池的重中之重,故而高句麗此番也將大戰的轉折點寄希望於這一戰,隨著李勣大軍的不斷深入,漸漸地進入了高句麗早就設好的埋伏圈,與此同時楚墨風在金山城府衙內搜出一封書信,遂率領麾下修羅鐵騎馬不停蹄地向著遼東城方向趕來

    有道是上天無路遁地無門,且看李世勣大軍被圍,再看楚墨風千裏馳援,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