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無憂被打岔，差點兒忘了自己要說什麽了。

    “蔣萌萌，是什麽意思？跟我去拍賣會的男同學，喜歡男人，還是有男朋友的那種，那你呢？！”程無憂反應過來，這件事上搞雙標，她早晚真綠了他！

    陳言深一愣，隨即笑開了。

    “……笑什麽笑！”程無憂臉上還掛著淚珠，奶凶奶凶的。

    “我不認識她。”陳言深麵上有些無奈，可終於是真的笑了。

    陳言深是真不認識蔣萌萌。

    原來，陳言深那天晚上出去，一個人回了酒店，在地下車庫遇見了撕逼大戰的蔣萌萌，陳言深還沒來得及走開，擋風玻璃就被她們誰的東西給剌了，酒店負責人一邊勸架一邊跟陳言深談賠償。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陳言深，唯一能維持的紳士風度就是沒跟他們起衝突。

    然後，聽了五分鍾“耳邊風”的陳言深，一不小心，就被蔣萌萌看見了。

    上一秒還在跟人吵架，下一秒，蔣萌萌就變臉了。

    第二天早上，蔣萌萌就去門口“偶遇”了。

    可惜沒看見人。

    直到三天後在西餐廳看見人。

    關鍵是，一起吃飯的，還有蔣萌萌她哥的朋友，蔣萌萌果斷就上去了。

    至於這次拍賣會，陳言深是偶然聽聞顧栗會去，而且拿了兩張邀請函，所以，陳言深去了。

    而蔣萌萌，這幾年都是閑著沒事兒，哪兒人多往哪兒去，本著能添堵絕對不幹人事兒的原則，這種拍賣會，當然不可能缺席，而又遇見的陳言深，成了最好的糾纏對象。

    ……

    這些，程無憂和陳言深當然不太清楚，唯一算是能確定的，就是……

    陳言深跟蔣萌萌，沒事兒。

    程無憂滿意了，起碼，聽起來，不像是在騙她。

    “所以，你真的不認識她？”程無憂還是不放心，“她多少有點兒問題，你知道吧？”

    程無憂又覺得自己仿佛在刻意黑蔣萌萌，默默補了一句，“她真的有點兒問題。”

    正常人誰跟自己哥哥廝混？一邊廝混一邊勾搭別的男人？

    遊手好閑還惹是生非，一把年紀了，還當青春期玩叛逆呢？

    程無憂同期的二世祖都開始做人了，蔣萌萌可二十六七了吧？

    程無憂為非作歹的時候，蔣萌萌都還算是正常，起碼，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麽傳聞……

    什麽原因，程無憂不關心，主動被動，也與她無關，可是，蔣萌萌看上誰不行？

    盯上陳言深？問她了沒？

    她答應了嗎？

    找死呢？！

    “嗯。”陳言深失笑，點了點頭，有就有吧，跟他有什麽關係？沒有的。

    “所以……”程無憂頓了頓，稍稍拉開了距離，“你怎麽會出現在顧栗哪裏？”

    這事兒她過不去。

    控製欲再強，她都可以接受，畢竟她現在還聯係的人實在是沒幾個，一雙手就能數清楚，她還宅，也沒有什麽的，但是，前提是，她知道。

    這種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考驗的是誰的心髒。

    反正她不行。

    “我去找你。”

    “所以，你怎麽知道我在哪兒？”

    “我看見的。”

    “？？？”沒法兒溝通了！

    “那我換個問法，你怎麽來帝都了？跟我有關係沒？來了為什麽不聯係我？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在哪兒的？”

    程無憂盯著陳言深，大有一副“你不招就不用招了，直接拖下去坎了！”的架勢。

    “……”陳言深反應了一會兒，“我來出差，一部分跟你有關係，電話我打了，你不在服務區，碰巧遇見的……”

    程無憂將信將疑，一邊查手機一邊聽“狡辯”。

    結果，手機翻完，就心虛了……

    她回來第二天，就發現，她沒帶充電器……

    栗子住的地方，堪稱城鄉結合部，買個充電器要開兩個小時的車，而且，官方網站拒絕配送……

    理由是……

    他們信譽度有問題，不僅是不送，都不給賣的！

    都是栗子幹的好事兒！

    然後，程無憂用的就是梁羽帶回來的新手機。

    新卡送一個月的免費無限流量……

    她還要跟帝都這邊的人溝通，比較程無虞的案子到底還是在帝都發生的，副卡用的還是之前的，也幸虧是栗子保存的好，要不然，那天晚上，她也不能叫出來秦禹。

    她之前還沒離開帝都，就有跟周聯係，根本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這時候，陳言深聯係不上她……

    還真特麽的聯係不上……

    她的錯。

    為什麽來帝都，這並沒有那麽重要，這隻是個撲倒，關鍵是，最後一個問題。

    怎麽知道她在哪兒的？

    這是原則問題！

    “所以說，大街上碰巧遇見的？”程無憂怎麽就不信呢？

    帝都地方說大它也就這麽大，說小它住了八百萬人口，說遇見就遇見，這比出門被車撞概率都低吧？

    更何況，那都是半夜了！

    程無憂穿的跟中二少年似的，陳言深什麽時候看過？

    那都是她好早之前的風格了，惹是生非專用，喝酒茬架專用，氣死程鳶專用！

    怎麽認出來的？

    她煙熏妝白畫了？

    程無憂有些自閉，而且，越想越自閉……

    她以為，她起碼目前還是是溫婉可人掛的……

    “來，看著我，你再說一遍。”程無憂都不知道應該相信還是不相信。

    情感上，她不希望他是真的派人跟蹤他，理智卻敲鑼打鼓吵著嚷著叫囂著說陳言深就是在鬼扯，就是跟蹤她，就是跟吳謂和程鳶一樣……

    都是自自我為出發點的控製，根本不會考慮她，她根本不重要，亦或是說，隻有她的這副軀殼在他們眼裏才有價值，至於靈魂，那是什麽？跟他們沒有關係的。

    “我沒有跟蹤你。”陳言深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真正的重點，鬆了口氣卻又提氣了心。

    隻是不滿意他跟蹤而已……

    甚至是，目前還隻是她以為而已……

    陳言深不知道是應該慶幸自己的行為，還是應該擔心自己到底該怎麽相處。

    唐文靜說，她的墮落，是他逼的，而程無憂，會是下一個她……

    他有麽？

    陳言深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們哪裏都不一樣，可是，對控製的抗拒都是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