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南春 第131章、水中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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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陰曆三月底,按照陸文舒的計劃,她已經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
可是她怎麽舍得回家呢?
這段時間每天跟田致雨在一起,她才知道了開心幸福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每天陪著他,自己和馮敬楠可以琴棋書畫,同時看著他一個人沉浸在武學的世界裏。
或者陪著他去試驗田,去溫室鼓搗他的實驗,一起開心地看著那些水果和蔬菜的秧苗越來越茁壯。
閑暇的時候三個人還會遊山玩水,聽田致雨信口拈來的佳句,聽他唱各種小曲。
甚至看他給蘇憶瑾寫信都是一種樂趣。
而自己回家之後,除了待在家裏看書寫文章,再沒有其他的樂趣了。
但是她內心裏並不是很喜歡寫文章,尤其那些為了彰顯自己才女而寫的政論文章。
她還是喜歡現在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這晚兩人溫存之後,陸文舒緊緊依偎在田致雨的懷裏,聽田致雨不斷地講些亂七八糟的趣事兒,她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舒兒,過兩天你回家了,要盡快跟你爹爹說咱們的事兒,要是他們沒意見我就去你們家正是提親。”
陸文舒點點頭。
“你再跟我講講你們家都有什麽人唄?還有你爹爹娘親什麽性格,等我去的時候好投其所好,這樣才能哄好他們,”田致雨接著道。
陸文舒又給他講自己家裏的具體情況,把每一個親人的脾氣愛好什麽的一一說了。
聊到最後,陸文舒不無擔心地說道:“田哥哥,咱們最近好多次這樣,我會不會懷了你的骨血?”
這個田致雨也沒有把握,他隻得半開玩笑道:“沒事兒,要是懷了咱們就生下來。再說了,我身上有你的血,你要是有了我骨血,咱們正好徹底的血脈相連了。”
陸文舒嬌羞地擰了他腰一把,嬌嗔道:“我要是沒嫁人就有了身孕,以後可怎麽見人啊?”
田致雨連忙安慰她,自己內心也有點小緊張,要是萬一她真的懷孕了,自己可還真的得麵對不少的詰難。
他不由得想到,要是在後世,自己這種行為就是妥妥的渣男行為,
自己不想做渣男啊,這個世界需要套套的出現,田致雨無奈的想。
三天之後陸文舒還是在依依不舍中離開了餘杭,跟她一起回家的還有田致雨送她的葡萄枝。
本來田致雨還想送她幾盆西瓜,可惜西瓜秧長勢太好,已經不方便攜帶了。
陸文舒走後馮敬楠也不方便每天都來了,田致雨更多的時間是一個人待著,這給了他更多精力去鑽研武學。
同老者的交手依舊每天雷打不動的進行。老者也很有毅力,就算刮風下雨也會每天準時守候在對岸。
這天田致雨在橫渡錢塘江的時候,他再一次感受到體內那股暖流在他的脈絡裏漫無目的的遊蕩,他很想停下來試著去掌控這股暖流。
可是他現在剛遊到一半,時間和地點都不允許他這麽做。
等他到了岸上之後,他正想去嚐試,那股暖流跟以前一樣,再次不見了。
難不成隻有在水裏才能感受到?到了岸上自動就消失了?
老者已經等在那裏,正要田致雨跟他交手,田致雨連忙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希望老者能指點他一下。
老者隻是輕輕說道:“自己想辦法把握吧,能降伏它的話,對你會有莫大的幫助。”
說完不待田致雨再問,已經舉起了劍。
切磋完畢,一身傷痕的田致雨往回遊的時候又感受到了暖流,他想著反正回去也沒有事兒,幹脆潛到了江底,想在那裏試試看能不能掌控體內的暖流。
當他克服湍急的水流到達江底的時候,暖流還在,可是待了沒有兩分鍾他覺得自己實在堅持不下去,不說水流又快又急,單是江底的泥沙就讓他受不了。
回到木屋之後田致雨琢磨,既然隻要在水裏就能感受到,那麽回去馬本財的宅子,在他家的池塘裏是不是也可以有這個效果呢?
田致雨回到宅子之後,田致雨換了一身貼身的衣服,這樣在水底阻力還小一些。
陰曆四月份,按照陽曆已經是五月中旬了,池塘裏荷葉田田,荷花卻還沒幾朵。
田致雨看池塘裏碧綠的水,自由遊蕩的魚兒,還有連片的浮藻,稍微猶豫了一下,一個俯衝跳進了池塘裏。
當他潛入湖底,除了剛開始自己的慣性衝起了一陣泥土,發現水底的水要比上麵幹淨得多。
他找了一塊地兒,盤坐在那裏,等了一會兒卻不見暖流出現。於是他試著遊了一會兒,等身體出現疲態的時候,那股暖流果然出現了。
等到暖流源源不斷的在體內遊蕩,他再次盤坐下來,開始按照初級心法的口訣去掌控暖流。
但是試了半天,那股暖流就像跟他捉迷藏一樣,他想在下腹部捉住它,它就跑到心髒部位。等他想在心髒部位抓住它,它又逃到了肺那裏。
於是田致雨換成中級心法,結果卻是一樣的。
田致雨狠了狠心,按照秘笈上的上品內功心法,剛開始暖流依舊捉摸不定,但是片刻之後,它卻像個認識到錯誤的孩子一樣,乖乖的按照田致雨的想法運行了。
田致雨大喜,連忙試著讓暖流在自己體內完整的運行了一遍,一下子他就找回了當初體內有內力時候的感覺。
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田致雨欣喜若狂,他顧不得休息,讓暖流片刻不停的在體內運轉,等到第十個循環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的奇異體驗又回來了。
田致雨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周邊有一個靜謐的宇宙,這宇宙朝著四周漫無邊際的擴散開,周圍的一切都一下子清晰起來。
他能感覺到魚兒的嬉戲,水流的蕩漾,野鴨的鳴叫,夜空的流星。甚至這宅子裏所有人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而且這次比上次感受到的距離更遠,他聽到四周麥田裏的蟲鳴鳥叫,西湖上遊船的歡聲笑語,連那劃槳蕩起的漣漪都能看清楚。
這次這種神秘的感覺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田致雨沉浸其中也不舍得出來,他想要是能一直有這種感覺就好了。
等這感覺消失之後,田致雨在水底睜開眼,看到自己周邊的水都像沸騰了一樣不斷冒著氣泡。
當他躍出水麵,看到四下裏已經漆黑一片,原來自己竟然在水底待了一天了。
但是當他再嚐試的時候,發現自己體內依舊空無一物,不要說神秘的感覺,暖流都不見了蹤影。
田致雨苦笑,不會之後在水裏才會有內力吧,那以後跟人交手還得先把人家引誘到水裏才能發揮實力,豈不是很扯淡?
他回到屋子裏,卻看到玉簫姑娘和柳鶯兒等在裏邊。
她們看到田致雨進來,一臉的驚喜,連忙起身過來。
“田公子,你身上怎麽全濕了?”玉簫看到他濕漉漉的樣子連忙問道。
田致雨笑笑道:“剛才在水裏玩兒了會兒,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兩位稍等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看著田致雨的背影,柳鶯兒嬌聲道:“田公子好奇怪啊,大晚上的去水裏玩兒。”
“住嘴鶯兒,田公子自有他的道理,”玉簫連忙製止住她。
田致雨換好衣服回來,兩位姑娘還站在那裏,看她走過來,玉簫連忙上前道:“這段時間田公子去了哪裏?我們來了好幾次等見不到你,前幾次管家也說不知道你去了哪裏。”
田致雨請她們坐下,管家秦明已經跟他說過玉簫姑娘來過好幾次,那時候田致雨覺得她們找自己不會有太重要的事兒,也便沒有太在意。
而且田致雨本來想撮合她和烏力罕,烏力罕對她也不無好感,現在烏力罕死了,田致雨有點不敢麵對她。
“我前段時間有點事兒,出了門一趟,兩位姑娘最近怎麽樣?”田致雨問到。
玉簫還沒有開口,柳鶯兒笑著說到:“我姐姐現在又是醉仙樓裏的頭牌啦,來聽她唱歌的客人越來越多。你給姐姐寫得那幾首歌餘杭城幾乎人人都會唱了。還有那個《牡丹亭》,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醉仙樓最火的節目了。”
田致雨想到這節目會火,沒想到會這麽火。
“那很好啊,隻要你們能有足夠的觀眾,就可以保持在醉仙樓的地位,這樣掌櫃的也不會再為難你們了。”
柳鶯兒撅著小嘴道:“可是田公子給姐姐寫的《牡丹亭》隻有一半,這一半已經演出了好多次了,下麵的觀眾都有意見了,他們想要看下一半。”
田致雨已經猜出她們今天來的目的了。他最近事情有點多,都已經忘了還有《牡丹亭》這麽一回事兒。
“田公子,你什麽時候幫我姐姐把下麵那一半也寫了呢?”柳鶯兒道。
玉簫連忙打斷她道:“鶯兒,田公子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不要催促田公子。”
田致雨笑笑,他看出來玉簫其實也很著急,不過又不好意思自己開口,便讓柳鶯兒這個小丫頭說出來。
“我最近事情確實有點多,現在隻有晚上偶爾有點時間,”田致雨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今晚開始我抽時間寫,幾天時間應該能寫完。等我寫完了就給你們送過去。”
柳鶯兒一臉開心,玉簫道:“田公子你自己的事情要緊,有時間幫玉簫寫就行。”
又跟她們閑聊了一會兒,田致雨能感覺出來玉簫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跟陸文舒和馮敬楠有些類似,他如今情債已經夠多,實在不想再招惹任何人,所以言辭之間顯得有些疏遠。
等送走了她們,田致雨回到房間,四下裏寂靜無人,不由得想起和陸文舒度過的那些夜晚。
可惜自己和紅顏知己們都總是在分別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永遠和她們長相思守。
近處倒是有一個馮敬楠,不過田致雨還沒有膽量跟她發生什麽。
其實那次要不是喝多了酒,田致雨也沒有膽量和陸文舒跨越界限的。
他總是想著等到成家立業之後才和她們做些什麽,但是現在他也有些迷茫了。
成家,在哪裏成家?
立業,自己要立什麽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