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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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突然被阻止了接下來的發言,洛明疑惑了起來。

    接著,格蘭蒂的左手直接握住了他的右手,而她的右手則直接抓住了洛明的領口。

    與此同時,她慢慢向著洛明靠近,同時也一點點地踮起了腳尖。

    二人的唇一觸即分,幾乎連感覺都沒有,宛若蜻蜓點水一般。

    畢竟是這樣一個封建的時代,格蘭蒂又有著宗教式的家教,能夠做到這個程度,本來就已經消耗了極大的勇氣。

    雖然連一秒都不到,但這一吻,便是從無到有的突破。

    洛明在心中無數次感謝著阿雅的幫助,也感謝著格蘭蒂所拿出的勇氣。

    “我喜歡你。”

    既然已經確定了心意,那就無需多言——到了這個時候,就該男方主動了。

    洛明將僅剩的一點矜持直接甩開,主動低下頭,再次吻了上去。

    “嗚……”

    格蘭蒂最初隻是配合著他而已,但漸漸地,像是本能一般,也開始慢慢放下羞澀,變得主動了起來。

    被這二人映襯著,似乎月光都變得更加美麗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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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人進行前所未有的狗糧大放送的同時,雅麗安娜正呆在樹林中,由於不願跑去做電燈泡,或者被塞上一嘴狗糧,於是便朝著另一個方向漫無目的地散著步。

    難得獲取了一個肉身——和洛明的男子身軀不同,這具女孩的身軀現在已經完全屬於自己了,要多適應一下人間的環境,也要在人間好好享受一下吧。

    雖然孤身一人有點寂寞,但反過來想,不知多少年都一個人過來了,如今再稍微忍耐一段時間也沒有關係。

    她在樹林中穿梭著,雖然已經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樹枝橫在路上,然而卻沒有讓她的頭發被弄髒絲毫,或是刮破她衣服上的一寸,這是罕見的天人合一之境,洛明看到都得羨慕,然而對她來說不過是本能而已。

    就在此時,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一股輕微的血腥味,混合著某種更加令她生厭的氣息,從她的鼻尖前飄過。

    “嘖……真是煞風景。”

    那味道若有若無,不是有經驗的人的話根本無法發現,就算僥幸發現了也不敢確定是真是假。

    但她毫不猶豫就向後退了一步,靠在一棵大樹上,盡量避免自己可能落入腹背受敵的情況。

    與此同時,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警惕地掃視四周。

    “切,真麻煩……”

    碎碎念著,她將匕首出鞘,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匕首原本隻是用來防身罷了,甚至是個順便用來切麵包的時間都更居多的日常工具而已,揮舞起來算不上多順手,也並非削鐵如泥。

    而這具身體也幾乎完全沒有什麽鍛煉可言,如果是身體的原主麗安娜來的話,肯定連一隻鵝都打不過。就算現在便成了雅麗安娜這個阿雅的分身,強化身體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事。

    這樣柔弱的身體任憑誰來操縱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稍微用點勁說不定就會抽筋或者肌肉拉傷……如果不使用神術的話,雅麗安娜現在也就能打過十隻鵝而已。

    剛才已經用過一回不小的神術了,如今殘存的力量隻夠再發出一個神術就會耗盡,好像還真的有那麽一點危險啊。

    這樣想著,她便準備開口喊救命了——隔著幾百米的話洛明不至於聽不見,雖然很抱歉,但二人已經有所進展,就算現在被打斷也不會半途而廢了。

    地麵上的落葉被什麽所觸動,發出了沙沙的響聲,仔細看去,那是一隻傷痕累累的鬆鼠,它步履蹣跚,又勉強走了兩步,就趴在了地上。

    腹部的一道巨大傷口在往外流著血,血流已經在變小,看來它已經沒有救了。這大概就是那一點血腥氣的來源吧。

    接著,有一隻野兔順著地上的血流追來,在月光下,可以看出它的灰白色的毛發上也沾染著許多血斑,但它自己的身上幾乎沒有傷口。

    而它的門牙有些病態地尖利……

    這隻奇怪的野兔直接撲到了鬆鼠的身上,然後開始用它那根本不適合獵殺捕食的身體,緩慢地撕扯起鬆鼠的血肉來。

    這真是一副足以讓常人失去理智的畫麵,顛覆了世間的常理,散發著瘋狂的氣息,不過雅麗安娜的臉色反倒變得舒緩了起來。

    “一般的兔子就算向魔獸的方向轉變,也不會吃肉吧……不過真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小畜生嚇到我了啊。”

    喃喃自語著,她突然衝上前去,便是一腳揚起。

    兔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臨終顫抖的鬆鼠身上,剛察覺雅麗安娜的腳步,便被她一腳踢中,尖叫著飛了起來。

    雅麗安娜衝上前去,雙手握住匕首,在它落地之前便將它釘在了樹幹上。

    “呼……呼……”

    這一匕首捅得並不算太準,兔子沒有立時斃命,而是尖叫、掙紮著,流了一會兒血之後,才不再動彈。

    雖然因為剛才的暴起攻擊已經渾身出汗氣喘籲籲,但雅麗安娜還是盡全力握緊匕首,為了不讓它掙脫……直到它徹底斷了氣,她才放鬆下來,更加大口地喘著氣。

    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就是這樣,稍微激烈地動上一下就會汗流浹背呢。她在心裏抱怨了一句,感受著心跳過快導致的眩暈——這是她身為“阿雅”的時候從未體驗過的奇妙經曆,片刻之後,總算是緩了過來。

    “兔子的尖叫倒是挺稀罕的,大多數人一輩子都聽不到來著……哼,讓我費了好大勁,那就幹脆慢慢把你開膛破肚吧,你這小家夥究竟怎麽了,五髒六腑全部翻出來的話應該就能看個差不多了。”

    她自己都不清楚,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是隨便的自言自語,還是在發泄一股怨氣。

    雖然很想立刻把這下了自己一跳的死兔子給分屍了,但她還是沒有在這裏繼續停留,而是抓起鬆鼠和兔子的屍體就立刻往回走,沿途還順便用匕首在樹幹上留下一個個標記。

    留在這裏說不定會有風險,白天叫上人一起來看才安全。

    至於死兔子麽,可以拿回去慢慢解剖,反正這個天氣,一晚上也放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