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君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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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抱中的她一身粉紅的衣裳浸透著血變成了紅色,緊貼在肌膚上,淡如血蓮的氣息時有時無,她隻微笑著看那雙冰冷的眸子,輕啟朱唇道:“想你了。”

    陸天齊本已冷掉的心一子像燒紅的油鍋中投進了一星半點的火沫子,“呼拉拉”的熊熊大火燒向了自已風雨飄搖的心防。

    越是視而不見,心裏底不知早看了多少遍,越是拒她千裏之外,身體不知有幾千次想將她擁入懷中攖。

    何況此時,獨對伊人,懷抱中她如玉如花,弱如細柳,氣如清蓮。

    此時,陸天齊腦中一片空白,她隻要狠狠心不來仙宇山,他就不會如此難耐。她隻要不跳入兩人的禁地,他就能根除久駐的心魔。

    但一切的如果已經不隨他想,不由他控製。

    “把這些靈藥吃了,治你的傷。”陸天齊在塌邊拿起幾個白瓷瓶打開來,遞到她的唇邊,輕碰著她的唇。就要給她喂藥。

    妙含煙淚水奪眶而出,原來他早知道自已會來,在這裏等著她的。不吃藥,打死也不吃,不吃看他拿自己怎麽辦。

    隻憑直覺的傾身壓上去,兩片薄唇清掃著她臉頰上淚水,懷中人輕喘著微一仰頭,唇齒相觸,稍停之後,就毫無猶豫吮進了彼此,等了多久的心神合一,盼了多久的入夢傾心償。

    強勢而纏綿,久別而思念,忙亂而熟練,直到彼此習慣著,她被緊緊的抱壓著,他被死死的攀附勾連著。

    陸天齊濕軟的探進,由粉唇到血流之處,埋進她的心裏,封堵著她的傷口。

    失了仙法的約束,他跟平常的男人沒有兩樣,對妙含煙從心底的認同感,對她成為別人王妃的妒忌之心,再也無從遮掩。

    曾經極力的做到大度,送禮,送物,送盡自己的私心裏最寶貴的情感,都不及她出在自己麵前,溫言一句情真意切的思念。

    他仙力無幾,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隻渡氣封血即可,隻用原始的方法,借著冰封寒力凍住她的熱力之傷。

    妙含煙心神一已亂,隻憑由陸天齊一路帶領,她不是他的徒弟,隻是一個受傷的人,需要他療傷。

    “你隻一句話,就擊潰了我所有的防備。”陸天齊喘息著粗氣,將一切停止下來,懷中妙含煙對這場風暴般的纏綿完全沒有準備。

    她隻是被吻了,全身已在火盆上炙烤一樣,滾燙麻軟的身體無力反抗,貪婪的念頭襲卷著身體每一寸肌膚。

    雙汪汪的眼睛迷糊的看著陸天齊,伸出粉舌添著嘴角,喉嚨裏幹燥異常。她微動了一下身子,伸手去拿塌邊的茶杯。

    手指被修長的手指擒住,壓在他的身下,妙含煙輕喘道:“渴。”

    陸天齊俯身下來,她隻覺得口中多了一股溫熱的水,還雜著甘苦的藥味,連著吞咽了好幾口,才知道吃的是靈藥。

    “苦。”妙含煙吞藥吞了幾口後,不肯再吃,陸天齊與之十指相扣軒於頭頂,覆於她身上,又是幾口良藥入嘴,化入腹中催動起真氣的慢慢恢複,修複起傷口。

    妙含煙試著催動真氣,果然一切大有好轉,陸天齊打坐在一邊,身上直冒著冷氣,大量的寒氣又侵入了他的心竅中。

    妙含煙輕輕的撫了一下陸天齊的身體,似乎結了一層微微的冰霜一樣,沒有半點人氣。

    “師父,怎麽會這樣?”妙含煙撲入陸天齊的懷中,想催化真氣、渡給他,隻覺得身體被什麽點了一下,軟而無力。

    妙含煙又被他一指封住了要穴,真氣再也無法輸出。

    妙含煙手指絞著陸天齊的仙袍一角,用力的扯動了幾下,見他一動不動似乎疲憊之極,入定睡了一樣。

    不能為他渡入真氣,那總不能凍著他,妙含煙環抱著陸天齊,像隻貓咪一樣的窩在他的懷中,她是如炭爐一樣的身體,貼上去很冷,也很舒服。

    迷糊著不知睡了多久,睜眼看到隱在陸天齊衣服下的一點紅光。

    妙含煙躡手躡腳的伸手探進了他的衣服,扒開來看了個仔細,月光下豔紅色的火焰印跡已經布滿了他的胸口。如不是衣服穿得厚實,還真會讓人看出來。

    纖細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胸口,指尖的溫暖沿著火焰印的花紋遊走在他的冰冷的胸膛上。

    直到左邊時,妙含煙突然發現印跡居然缺了一塊,以前在觀回術裏朦朧裏見到的火焰印不大,直到今日火焰放大了數倍後才發現這個秘密。

    陸天齊深沉醇厚的聲音在妙含煙的頭頂響起:“你怕嗎?”

    妙含煙抬著小臉,微笑著看著閉目如佛的師父道:“我為什麽要怕?”

    陸天齊星目微睜,眼中閃著一絲期待與試探:“你不懂這個印跡是什麽嗎?”

    妙含煙臉兒一紅,挺直了小身板,拉開胸衣的一角,一枚拳頭大的火焰印顯了出來:“我們一樣。”

    陸天齊眼中微愣了一下,他顯然並不喜歡這個答案,但若不是妙含煙與他一樣,他又怎麽會坦然相對,不介意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她的麵前。

    妙含煙撲倒在他懷中,輕鬆的說道:“不問出身,隻問初心。我的師父獨一無二,六界唯一的仙尊。”

    陸天齊眉頭舒展開來:“你傷好了,應該要回去。”

    妙含煙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莫語之的眼睛治好了,我可不可以離開那裏?”

    陸天齊愣了一下,妙含煙心裏想的究竟是什麽?她決定嫁給莫語之,怎麽可以說走就走呢?

    “你是他的王妃,不能任性了。”

    “我們隻是掛名,為了保住北庭才不得不這樣。”

    妙含煙在自己的婚冥上看到蘭君為求而不得,傷心而死,梅心如今又因催誠的疏遠走火入魔,這一路看來,每一次都給她無窮的震撼,要是自已不顧內心真實的想法,與莫語之成了夫妻,那也會不幸福。

    正如梅心所說,哪個人可以容得下自己的心愛之人心裏想著別人。

    陸天齊心裏清楚妙含煙如今還是處子之身,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也不知道為何有一種莫名的憐惜之情,甚至慶幸她未泥足深陷。

    這念頭隻一閃而過,眉頭不伸又自責起來,怎能對她抱有這等心思。“胡鬧,婚姻怎麽可以兒戲。”

    陸天齊心口一痛,想到又是自己要將她推回北庭,好比無數的刀在捥自已的心一般,身上的極地銀狐大氅都不能禦抵心底裏,身體上的寒冷,全身一陣寒顫。

    妙含煙以為自已氣到了陸天齊,委曲的跪在塌上,嚇得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她是真的欠了莫語之,可是又不能騙他。

    現在真的再回去,那就一切無可挽回,到時痛苦的不止是自己還有莫語之,或者師父也會難過。

    “我問你,你嫁他,是心裏有他,還是為了報恩?”

    陸天齊強忍著身體的冷,咬牙問道。

    “我當初答應他,是失去了記憶,我覺得欠他的,我隻是不想他再失去北庭。”妙含煙看他雙眼不再是淺褐色,而是暗紅的光芒閃動著,似乎他也魔性將成,不可阻止。

    “你可知婚配之事不能朝訂夕改?”陸天齊憤怒的盯著妙含煙,她怎麽如此糊塗。

    “師父,難道我就要在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裏等待下去?”妙含煙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我不要像蘭君一樣,一座孤墳,一塊不可見人的墓碑。”

    “你說什麽不可見人?”

    “師叔催誠,在墓碑上打上封印的字,催門關氏蘭君之墓,夫立。”妙含煙痛苦的喊道,“她命都不要了也要愛自己所愛,我又怕什麽。”

    陸天齊想也不想,一個耳光甩下去,直打到妙含煙從塌上飛起,重重的摔落在到了地上。

    他痛心的看著妙含煙,指著她的心口道:“我苦心護你,為你逆天修法,折損修為複你容貎,成全你的願望,你就是如此待我的。”

    妙含煙臉上火辣辣的疼,粉臉上的五指印打懵了她一樣,大眼兩行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跌坐在地上的她完全不知道要反抗,更不會反抗。

    “你如此待我,是不是因為你隻是欠了我的血債,因為我的父親就是死在你我二人的手上。”

    陸天齊被妙含煙問得啞口無言,他是因為欠她的血債,所以不斷的以父之名彌補,還是為了回她的情債,明裏暗裏的與她藕斷絲連,不肯放手,自己也混亂了,隻要有他在一天,決不能讓她入魔,一定保她一身平安卻是從不動搖。

    “你是不是曾想過,自已身為魔尊,竟然位居六界仙尊。”妙含煙一把撕開自已的胸衣,指尖戳在那枚火焰印上,“而我身為魔心公主,卻要背負著除魔殺父的責任,最後一再被六界排擠。你對我是憐憫同情,還是如師叔對蘭君一般?”

    妙含煙一連問出幾個久積於心的問題,一切來得太突然,陸天齊不是沒有想過,隻是自己也沒有答案,他的底線早早的劃好在那裏,可是她一再的觸碰,一再的失控。

    “含煙,我已做了我能為你做的一切。”陸天齊緩慢的走下床塌,見她大眼淚水不斷,臉上的被自己打出的浮腫就如甩在自己的臉上一樣。

    陸天齊仙身折壽,離墮入魔道不遠,放縱心神隻會害了妙含煙也害了六界。他的師父幾百年的夙願就是借他之手修改天條戒律,將以出身論前程修為的陳規舊條打破。

    現在一切都成功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隻有這個小徒弟了。

    妙含煙感到他從沒有過的盛怒與責備,他的仙力大不如前,但在她的心裏卻永遠的高大法力無邊。

    她冷靜下來想起剛說的那些話,羞愧的低下頭,撫著冰冷的寒獄地麵,他的確為她做了太多的事情,做為師父他真的無可比擬,做為仙尊他也無無愧於天地。

    陸天齊見她心神稍定,手中又倒了些許散於膏,俯下身子指尖輕觸她的臉頰。

    火辣辣的紅印上抹了一層薄荷香的靈藥,她彎翹如扇的睫毛微微輕顫著,別過頭去,身體向後一縮,似乎怕了他,不讓他碰自己。

    他心底裏微升起不悅,她在回避自己的觸碰,她更是抗拒自己的試探,她生氣了嗎?

    “你回到北庭時,自己上藥吧。”陸天齊將藥遞在她的鼻尖下。

    妙含煙不敢不從,自己出言頂撞師父這是最狠的一次,從未動手打過自己的他,估計是氣得想掐死自己了。

    她小手發抖的接過了藥,塞進了懷中。

    陸天齊很想將她拉起來看看,是不是打得太重了,傷了她。

    手剛要去扶她,妙含煙像被打怕了,又縮回了身子,躲在了一邊。

    “當今的仙界知道你魔女身份的人不少,但肯真心待你的,接受你的隻有莫語之,你為何不肯跟著他?”

    陸天齊試著從現實的的處境給妙含煙分析她的情感出路,雖然他對愛情也是一籌莫展,可是盡為師之責,情愛這一關仙人都要過的。

    隻是男女有別,由他的來親自教授有些不好明說,隻能隱晦暗示,慢慢來。

    “當今的六界知道你魔尊身份的人隻有我一個,但能接受你,一直真心以對的隻有我一人,你又為何不肯?”

    妙含煙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熱切的望著陸天齊,這是她能說的最真切的表白了。

    他能聽懂,一直都明白她的心思,就是不理解,就是不肯接受。

    陸天齊臉上紅暈一片,他平時的靜如仙湖的臉上一蕩漾著一圈又一圈的尷尬,眼中閃著難以捉摸,可是分明是一份欣喜。

    他不要她的眼淚,可偏偏每次她都是哭到淚如雨下,他不要她的身體,可仙身無幾的他在獨對她時,身體下濕熱的洶湧,難於自控的試探,每一次都在心裏讓他自以為是的戒律崩塌。

    她的情感猶如千軍萬馬般呼嘯著碾壓過他底裏死守的防線,似乎再高的法術,再多的戒律,幾百年在內心裏堆積的重重的障礙,全都無法抵抗她的到來。

    妙含煙稍微上前一步,陸天齊就覺得自己要被她撕裂得不成樣子一般,一股既讓他興奮如狼,又讓他羞於表示,恥於展現的另一麵如心排山倒海的衝撞著他最後的防線。

    陸天齊突然轉身,背對著妙含煙,喝道:“你在要挾我嗎?”

    妙含煙看到陸天齊帶著奇怪的表情,猝然轉身向寒冷的泉水走去,幾乎寸步難移的僵硬著身體極力控製著身體莫名的發抖。

    妙含煙飛撲上去,沒有多少力氣,陸天齊與她就齊齊飛入了塌中。

    “你仙身無幾,不可再入這冰冷的泉中,是寒毒發作了嗎?”妙含煙緊緊的抱住陸天齊,用身體捂著他漸已僵直的軀體,“師父我錯了,我敢要挾您,隻救您不要入魔,您是仙尊,一定可以戰勝心魔的。”

    陸天齊赤紅色雙眼再也掩飾不住,雙手不由自主的擁上身上的小小身體,就想要將她嵌入自已的身體裏。

    身體肌肉結實而緊崩著,沒有由來的一緊手臂的力量,幾乎要將纖弱的她塞進自已的體內,努力平複內心的狂潮,想盡量不著痕跡的將這一浪情潮退去。

    好在她隻在意自己是不是入魔,並不知他此刻的心思,要不然剛才一番言之鑿鑿就如同在打自己的臉。

    陸天齊陡然翻身,從塌邊拿起一瓶藥悉數向口中倒去,方才的衝動才硬壓了下去。

    妙含煙坐在他身邊,好奇的想看看那靈藥是何物,怎麽師父將入魔時,那點藥就能壓製住。

    陸天齊將藥瓶一扔,她撲了個空,隻得悻悻的老實呆著。

    陸天齊長舒一口氣,星目閃動:“含煙,你當初為何要上仙宇山來找我?”

    妙含煙撫著臉上的五指紅印,訕笑道:“想知道師父長什麽樣子。”

    “那你看到我之後,為何要拜入仙宇山門下?”

    “想留在您身邊。”

    “初見時,你若知我是你的殺父仇人,你就不會想見,不會想留下,不會生出如此多的念頭。”

    妙含煙坐在他的身邊,沉默了。

    陸天齊輕歎了一聲:“你回去後,不可再催動真氣,現在的你隻能好好的修身問道,保炙熱心不反噬你。師父救你數次,不是次次都能守在你身邊。”

    “師父,你不來看我嗎?”妙含煙退一步,隻求能相見。

    “仙界冰封一年多,需要有人去解天咒破印。”陸天齊淡淡的說道。

    “我可以幫你。”妙含煙期待可以與他並肩作戰。

    “我前世是魔尊,這冰封自然我去解,以贖前世作下的諸多罪孽。”陸天齊隻想在最後的時間裏可以坐化了那些冰封凍印,但此時不便多說給妙含煙知道,她是不會讓他一人去死的,隻能瞞著她。

    “我最近身上顯出九朵蓮花,不知為何。”

    妙含煙想師父他一定要讓自己走也許真有他的道理,至少自己不可以對莫語之沒有交待,但身上顯出異像這種極為隱私之事,隻能跟師父討論,也隻有他能解決。

    反正以後見麵都難了,也顧不得男女不同,羞紅著臉一五一十的將肌膚的變化說給他聽。

    陸天齊心裏一驚,這一天怎麽來得如此之快,原本隻是魔魂附體的妙含煙,削去肉身後九色蓮生肌活膚重造了一副真身,如今居然讓她煉化了與神器炙熱心完全相融。

    怪不得他在北庭夜夜為她治傷時,總發現細小的如芝麻大小的斑點在她的身上,起初以為是女子長大了,所以會有些許變化。

    沒想到過了這一段時間後,居然九色蓮的花紋顯現出來了,而且一來就是九朵九色。

    小乘如他,仙身一品,大乘之人定是仙神一體,不犯天詛神咒將永生永世代代輪回。

    陸天齊一抹喜色,又一股憂思:“我以為這一天永遠不會來,沒想到居然神遇不可逆。”

    “師父,我不知你說什麽?”

    妙含煙糊裏糊塗的聽著,什麽神遇?

    “含煙,你已在入大乘的關口,現在留下來,修煉要緊。”

    妙含煙一時有些恍惚,怎麽又可以留下了,大乘是修仙最後的階段,她是積了幾世的德才有這樣的機遇,有些突然,小身板快承受不起了。

    不管是用什麽方法留下,總之能留下來,比回北庭跟莫語之天天吵架要好,這樣一來有了最正當的理由不與他同房了。

    好險,要不是自己跑到仙宇山來,告訴師父自己的變化,說不定就讓師父不問緣由的扔回北庭,獨守空房了。

    “弟子謹遵師命。”

    這個命令遵守起來太開心了,天天月月年年的修煉吧,最後永遠不要停止,不要被打擾。

    當然師父需要來指導自己的,要不然一不小心又走入了魔道,那就白瞎了。

    妙含煙說到做到,前一刻淚珠掛腮的想盡辦法留下,這一刻已經閉目打坐,不言不語的入定修身起來。

    陸天齊嘴角一絲微笑,眼底裏又升起一股擔憂,旋即修書一封發往了北庭。

    這一日,仙宇山的三千弟子正在太極殿前練劍比試,突然間漫天飛舞的古籍仙書從天而降,緊接著,十八個紅木箱子排著長龍如下在冰雹一樣一個接一個砸向了太極殿內。

    “唉喲!”殿內正在指揮幾個弟子做掃灑的炮竹被砸得尖叫了一聲,胖乎乎的身體撲倒在地上,剛坐起來,又飛來一個箱子,敲在她的腦後,直接將她砸暈過去。

    弟子們亂成一團,抱著頭紛紛躲著箱子,有些聰明的避在石柱後麵,有些笨的跟箱子賽跑,沒有跑出十步遠就讓箱子砸飛了。

    萬軒與師弟們紛紛跑了進來,看著旋在空中的箱子,全都眼熟得很,這不是仙尊送去北庭的乘賀禮的大紅木箱子嗎。

    萬南抱著一堆書從太極殿外的走進來,搖頭道:“這麽珍貴的書怎麽可以如此糟蹋。”

    後麵跟著萬西與萬北兩人,也是各自抱著一堆書跑了進來。

    萬軒覺得事態嚴重,當下派人去請肅莊與陸天齊,此事定與北庭王莫語之脫不了幹係。

    好事的弟子悄悄議論道:“北庭王也太知禮數了,怎麽將這些東西全退了回來?”

    “是不是覺得不好,或是犯了他們西域的禁忌。”

    “屁話,那有過了一年來退東西的。你要是成親收了不喜歡的東西,不是當麵退,就是背後扔了,還會像這樣讓人下不了台。”

    “北庭王是個極有脾氣的人,不是天天蒙麵不示人的仙界二號人物嗎?”

    “聽說眼瞎了。”

    “那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瞎了排二號是排不上了。”

    就在幾人說得眉飛色舞時,肅莊背著手,走入了大殿,他圍著十八個大箱子看了看,衝著正在將古籍整理放入箱子中的萬南他們一擺手。

    “罷了,人家不稀罕,我們自己留下。”

    萬軒詫異的看著自已的師父,怎麽他也脾氣好了,這樣被人欺負還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