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含煙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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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催誠憋笑的看著殿中眾仙,給了布千叟一個會意的眼神,馬上打了個哈哈說道:“壽陽真人也是這麽認為的。就愛上網 ”

    持法長老更會來事,話鋒一轉說道:“仙尊,水禍已經為害人界,現在根據你的安排,各國各派都在撤宮搬離窪地,可妖靈魔怪出來了,還是需要仙界各派斬殺鎮.壓不能放縱。”

    “嗯,催誠千裏鏡追蹤情況每日三報不可間斷。我會依情勢調整策略的。”陸天齊吩咐道。

    “是,掌門。”催誠答得很爽快。

    令速歸見無人敢跟陸天齊叫板,自已也不敢強來順著說道:“這次仙宇山不僅將極地妖皇給打敗了,還抓出了仙界的內奸藍兒,不知仙宇山對這個舊日的叛徒將如何處治。攖”

    布千叟說道:“此事是仙宇山的內務我們外人說什麽?”

    “外人?仙界的事無內外之分,別忘記這次挑動仙界大亂的幕後黑手之一就是罪仙藍兒。償”

    “她已關在了仙牢,而且腿也折了。算是得到教訓了。”催誠說道。

    “不行,至少我們要問清楚她所習的禁術從何而來。若不廢了她的修為還會生事。”

    “還有我們海會觀的塵封掌門是死在她的手上,我們海會觀弟子不多但不能就這麽算了。”海會四姑此時踏入太極殿中,她們四人極少參加仙界之事,更不要說這次極地皇宮一戰。一直以來就是在仙宇山打坐修習,幫做一些雜事。這次事關前任掌門之死所以全部出來了。

    “仙尊,我們海會四姑感念仙宇山的收留,但塵封掌門的死還有馬道長的死全是妖術所致。求您主持公道。”海會四姑拜倒在他的麵前。

    胡匪插嘴道:“你們四人是得仙尊的庇護的,現在還要記以前的仇太不厚道了。”

    布千叟知道胡匪不說話還好點,一說讓兩邊全下不來台。

    肅莊一扣臉上掛不住,自已斷不能在大廳廣眾之下包庇自已的女兒於是說道:“仙宇山不是施恩圖報之人,何況是殺人重罪,帶罪仙藍兒。”藍兒不亢不卑的拖著那條腿走進了太極殿,她一雙嫵媚的雙眼看了一下殿內眾仙說道:“給我拿條凳子。”

    催誠手一揮一條光亮的凳子就到了她的身邊,她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大的排場。”

    “長得真好看。”

    “她就是仙界第一美女。果然***一般。”

    催誠眼一掃,看向幾個多嘴的弟子,立馬他們就底頭閉嘴收了音。

    “怎麽隻有我一人受審,同是仙宇山的弟子,妙含煙呢?就因為她是仙尊的弟子所以不用受審了嗎?”藍兒此時就想著自已不好過,別人也休想過得好。

    妙含煙從人群後走出來,一雙大眼閃亮可愛,粉臉滑嫩白淨,身上的淺灰色道服隨風而飄一看就是仙骨練成仙姿出塵的人尖了。

    “沒想到你這個打不死的小瞎子,越發水靈了。”

    眾仙一聽藍兒說話尖酸刻薄語帶妒忌都紛紛搖頭,這哪裏還是仙界第一仙子藍兒,就是毒舌婦。

    妙含煙瞪她一眼,就直挺挺的跪了下來,清脆的聲音響起:“弟子妙含煙私自下山,闖極地皇宮是犯了門規,請三尊處罰。”

    鋒強一看妙含煙身體好了些高興得很,他見三尊全沒有出聲,陸天齊默默不語,看不透他在想什麽,於是自已就先說道:“仙界門規森嚴,你為何要私下仙宇山呢?”

    “我貪玩。”妙含煙麵容嚴肅的將早就想好了台詞說了出來。

    “咳咳。”催誠咳了兩聲。

    “噗哧”一聲布千叟口中沒有咽下的酒水噴了出來。

    大家想破頭也想不到的答案從妙含煙的口中說出,個個都無言以對。海會四姑想到這個妙含煙是未來掌門,如一再跟藍兒過不去,怕是妙含煙也要難逃罪責。於是默不作聲,不再興師問罪了。肅莊一聽妙含煙說得根本不像樣子,一拍椅子就要罵人,可一看陸天齊的神色,話在嘴邊就給生生的硬噎了回去。

    “妙含煙,我問你,你為何要奪幽冥花?”催誠替陸天齊問了這句話,他知道掌門師兄是很為難的。

    藍兒緊盯著妙含煙,她就想看她在眾仙麵前出醜,從妙含煙寧死也要跟在陸天齊身邊起,她就斷定這女孩是愛上了仙尊的,而且用情頗深。現在看她如何答,讓天下看看這不倫的暗戀如何被人揭發出來。

    “我好奇。”

    眾仙屏息寧氣等著她的回答,肅莊聽她這樣說怒火上升,她怎麽這麽不懂事。

    催誠略有些意外,他看看陸天齊,見他一語不發也不知道要如何問下去了。

    “妙含煙,萬西為了小錦去取九色蓮,你說因為好奇就冒險去奪幽冥花?你當全天下的各派掌門腦子沒帶上是嗎?你命都不要的去奪幽冥花,就因為想看看那花長什麽樣嗎?”藍兒氣得衝口就要說出實情:“萬西最清楚你為何去的。三尊隻要讓萬西出來指證,你們就清楚了,這樣問下去她隻會裝傻充愣。”

    一會兒,萬西被帶了上來,他精神還好雖關了多日但也未見愁容苦悶的樣子。他一進來就看到妙含煙跪在殿內,心想小師妹定是為了幽冥花的事被公審中,他長身跪拜在三尊麵前說道:“有何事問弟子?”

    “我來問你。”催誠剛一開口說出這話。

    肅莊就站起來衝到萬西麵前說道:“他的事由我來問,你是他師父多有不便。”

    催誠隻得閉了嘴看著他們。

    “你去追妙含煙時,為何不將她一並帶回來,算了這事不問了。”肅莊想到萬西為了小錦做的荒唐事多了,也不用在這麽外人麵前提起於是改口問道:“你小師妹有沒有說為什麽去找幽冥花?”

    萬西見妙含煙雙眼懇切的看著自已,自已向來不會說謊現在是照實說還是編瞎話呢?想到妙含煙幫自已取到了九色蓮,自已若是說出她為仙尊而去,隻怕是受到的歧視比自已跟小錦還要不如。他思量了半天說道:“她隻說她有她的苦衷。別的弟子一概不知。”

    催誠略點了一頭,他的弟子果然還是善良寬容的。

    “哈哈,天大的笑話。仙宇山弟子一代不如一代,一個個撒謊不臉紅,妙含煙你就不敢承認嗎?你仙界的各派掌門不是親眼看到她跳下冰縫去追隨仙尊殉情嗎?”

    “殉情?!”

    “這個問題有點大。”

    “這個事情哪能說出來。”

    “一派胡言。”

    “荒唐之極。”

    “妙含煙你說你是不是去殉情的?”布千叟仗著幾分醉意問道。

    眾仙界的人全都想知道,這個八卦別人的內心誰都有,看戲的心理***已被藍兒這句話推到了極致。隻是陸天齊一直不開口,他好像對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誰說什麽他都是平靜的,淡淡的。隻是這層窗戶紙被藍兒一語桶破他也不知該如何麵對了。沉默是唯一的選擇。

    殿中的小小身體在眾人的目光中開始微微發抖,妙含煙雙手抓緊了自已的衣服兩側不敢看任何人,特別是仙尊陸天齊,她覺得好丟臉,自已暗戀的事就這樣用公審的方式給捅了出來。她臉兒發燙,心燒如刀絞般的痛了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直流,粉嘴因為自已急速上升的熱力被帶得通紅。各種的不可想像的畫麵在自已的腦中出現終於冒出一句:“是我錯了,不要再問了。”

    “你是承認你愛了你的師父?還是說你認識到奪幽冥花是個錯誤?“藍兒步步緊逼的問道。

    眾人皆是一驚,不知道妙含煙會如何回答。陸天齊的眼中露出憐惜之色,心想真是為難這孩子了。他剛要說什麽,隻聽到妙含煙急切的聲音響起。

    “是我錯,我怎麽都是錯。不不不,我沒有師父。我師父沒有錯。不不不,幽冥花我不要了,但我不後悔。”說到後麵語言混亂,詞不達意,妙含煙心口翻滾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梅心再也看不下去衝上前來,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妙含煙急切對陸天齊說道:“仙尊,不要再問了,她的身體根本沒有複原。”

    “退下,這裏沒輪到你說話。”肅莊聽到藍兒指責妙含煙與陸天齊有些不清不楚,心想這可是不倫的大事,也是最不能讓人原諒的,當即斥退了梅心。當初催誠的護短讓萬西成為了仙界的笑柄,今天關係到仙界領袖的名聲這是絕不可放縱的。

    陸天齊臉色一變,淺褐色的眼睛裏閃著深邃的幽冽之光,他緩緩站起來關切的問道:“傷勢如何?”

    炮竹細細的聲音說道:“都氣得吐血了,這麽大個冤枉誰扛得住。”

    一聽她說冤枉兩字,梅心與蘭君齊聲說道:“冤枉呀,天大的冤枉。”

    藍兒冷笑一聲遙看殿上陸天齊說道:“想不到小小年紀卻是個倔強的孩子,你認了也就沒你什麽事了,由得持法長老們給你一個處罰就行了。天天對著一個天神一般的仙尊誰不動情,誰不動心。”

    隻見一個金色的身影飛身上前,將伏在地上的妙含煙從地上扶了起來。他的手揮了起來,正對著殿中人,可眼前所有人全都看著他,他瞬間上湧的怒火被強壓了下去。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藍兒應聲倒地,一個紅衣錦袍鳳釵珠寶綴滿一頭的身影,毫不猶豫的打了她一耳光,這人正是南越國太後妙音。

    “太後,在這堂堂太極殿上請自重。”肅莊眼見來人氣勢洶洶而且下手頗重不由得說了一句。

    “哀家身為南越國太後,打一個皇宮裏的小尚宮要向元尊問過嗎?”太後妙音直接頂了回去。

    隨後上來了幾個宮女搬來了鳳椅給她坐下。她斜了一眼元尊心想,打了就打了你能耐我何。這藍尚宮害得她好苦,扶了個少年皇帝又被她利用跑到仙宇山來鬧事。現在她又重立新君總歸是安定下來,所以她才擺駕到仙宇山處理自已妹妹的事情。

    “藍兒是我們仙宇山的逆徒,要罰也是仙界的事,不煩太後了。”肅莊也不再客氣,馬上將藍兒架了起來重新放在凳子上坐好。

    太後妙音幾年未見妙含煙,她都長大了許多,那雙大眼還是可愛機靈的模樣。本想嗔怪她幾句,但見她剛吐了血心中馬上不忍責罵她,隻將她拉到身邊用絲帕細細的給她把嘴角的血漬擦了個幹淨。妙含煙長舒一口氣不管怎麽樣反正這第一關是蒙混過去了。有個太後姐姐看來不是壞事,隻要不逼著自已嫁人就行了。

    持法長老見太後來了,這人界的尊貴客人來仙界總歸是有原因先把這位大神打發走才最好。他們低聲商議剛才的事情,再想如何問話時,藍兒一見太後寵愛自已的妹妹心中妒忌之火又上來了,大聲說道:“還有這妙含煙雖貴為一國郡主,可她入了仙宇山的門,就要恪守門規。她犯下天大的錯,私奪幽冥花,致洪水漫頂人界,百萬人受災。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師父都要受罰。”

    這邊妙含煙一聽要師父跟自已一同被罰馬上不答應了,她跑到殿中對持法長老焦急的說道:“我沒有拜師,我雖是考入仙宇山成為弟子,但從未拜入誰的門下,是我貪功冒進想成為仙宇山天字班弟子,所以才去極地皇宮。我的錯我自已承擔不要累及仙尊。”

    “的確妙含煙入門以來從未正式拜師,她的事情大家都有責任。”持法長老公道的說道。

    藍兒見自已被太後給打了,心中早就憤恨不已,聽到持法長老認同了妙含煙的話,她想自已不能把個王侯郡主給拉下水,那也不能讓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尊好過。他才是自已最恨的人。

    “肅莊你一向持法嚴明,難道掌門就不用罰了嗎?”

    “你說什麽?”肅莊看了一眼殿上的陸天齊,心想藍兒又抓到了掌門師弟的小辮子了?

    “我是失敗了。”藍兒手指著陸天齊藏於左袖中的手,憤怒的說道:“可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仙尊陸天齊的左手,他動用禁術,違背門規,依律當如何。我雖是罪仙可也還知道仙界的規矩。”

    眾仙一聽,仙尊用禁術心下想這禁術多多少少都有人用,就看是不是被抓到。仙尊何等的智慧怎麽會連這個都不懂得遮掩呢,太說不過去了。

    “怎麽可能。”

    “這是我聽到最不好笑的笑話。”

    “這女人瘋了吧,誰都想咬一口。”

    “我是不是瘋了,所說是不是個笑話,仙尊你將你的左手亮出來就是。”藍兒自信的說道,眼中複仇之火閃閃逼人。

    “今日大家全都累了,而且太後長途而來,我們招呼不周也需要休息。明日再審不遲。”催誠擠擠眼,這明擺著在場人個個累得吐血了,當然不能再落井下石繼續追查下去了。

    肅莊跟持法長老也覺得這事可大可小,明日再審為好。今天聽了太多勁爆大料了,還是需要消化一下的。

    眾仙回純陽殿去了,妙含煙則被太後拉走問話。太極殿內隻剩下三尊。催誠看看臉色沉冷的仙尊不知如何問他了。

    肅莊自已在想藍兒的話,再一回憶那日妙含煙看陸天齊時的眼神心中多少也有了些疑問,他問道:“天齊,藍兒所說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不用再問,禁術已用。仙界聯盟明主需舉賢能者,我自不適合當了。”陸天齊一口就承認了。

    肅莊呆呆的看著陸天齊,張著大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催誠皺了一眉頭總算明白師兄為何出關之後再不左手示人,看來說的是真的,他用了禁術。

    “天齊你用禁術是有什麽苦衷嗎?以你的修為何必呢?”肅莊還在追問就想搞明白一向嚴於律已,天道的守護者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陸天齊也不解釋,隻淡淡的說:“師兄,明天我會把仙界的信件與要事與你交接的。”

    催誠知道這不是說著玩的,陸天齊真的辭職不幹了。肅莊一時氣結不知如何接話,催誠則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二師兄,你有什麽不方便跟我催誠說呀。”催誠追到陸天齊身邊擋住了他。

    陸天齊依然淡淡不想多說。

    這邊一個金色的身影也擋在了陸天齊身前躬身說道:“仙尊太後有請。”

    陸天齊一轉身,太後就在後麵不遠處的亭子等著他。他隻得說:“有什麽事白天說吧。入夜了。”

    太後從亭子裏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催誠,催誠笑了笑就退到了一邊“仙尊,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陸天齊沒有走,靜靜的站在原地。夕陽如金輝灑在太極殿前,無限美好。

    太後仔仔細細的將陸天齊打量了一遍,帶著一種探究與欣賞,讚歎與傾慕。

    “太後想問什麽?”陸天齊被她盯得有些不悅,但還是客氣的問了句。

    “她會愛上你,我一點也不奇怪。”太後此語一出驚得催誠都側目了。雖說不聽為妙,可這太後來找師兄自已退在一邊也好有個證明。仙尊的名聲太大,不知多少仙界凡間的女子想撲倒眼前人。

    陸天齊沉默不語,一動不動。太後見他聽到此話沒有絲毫的反應也覺得有些意外,她想是不是說的話不夠直白:“她的雙眼是你醫好的,我代表皇室感激仙尊。”

    陸天齊雙眼閃出一絲的光,但不是高興反而有些淡淡的憂傷。

    “她還小,隻因為你而重見光明,所以會傾心追隨仙尊。我想我說得夠清楚明白了。”太後矜持的笑著說。她當然清楚女子動情會做什麽事,隻是想告訴仙尊不要給妙含煙希望,讓這少女情懷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淡消失。

    別的話陸天齊皆沒有放在心上,隻當風過無痕,可最後說的這話讓他放在內心良久,反複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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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時分,妙含煙睡得迷糊之中感到自已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心口的紅綾束不再纏在她的身上,而是“嗖”的一聲飛舞在了床頭。

    “紅綾束你又感應到了什麽嗎?”妙含煙本還睡眼迷茫可一見紅綾束晚間活動就醒了過來。上次紅綾束夜奔還是仙尊因私用禁術被雷劈的日子。今晚又是為了什麽?她來不及多想翻身下床直奔書房而去。

    書房內漆黑一片,看來陸天齊已經睡下,但紅綾束幾次欲進去卻全部擋了回來。妙含煙心裏一驚暗叫,不好,師父所設的結界從來自已可以出入自由,紅綾束本是師父的貼身神器更是可以來去自由。今晚一定有什麽大事,師父才會設下如此重結連紅綾束都不讓進了。想到這裏妙含煙叫道:“師父,你打開結界,讓我進去。”

    陸天齊一頭漆黑如墨的及地長發披於身後,瀑布一般怒發於飛。淡褐色的雙眼沉澱著太多的積累情愫,已被星辰點亮盛滿了憂鬱的光茫。他右手持金光閃閃的馭天劍,左手從袖中展現了出來。

    左手的天罰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見證,但對他個人來說也是一種恥辱。他正在書房內苦苦掙紮,自已所犯的錯遠比萬西與萬北還要嚴重,這個錯是不可以饒恕,也是不能公之於眾的。這種事情怎麽會發生在自已的身上,連自已都不敢相信。他自已要獨自做一個了斷,斷得幹淨利落不留下半點痕跡。

    門外妙含煙的聲音如清鈴般在無聲的黑夜裏響起,他剛要砍下的劍就這樣被定住了。

    馭天劍的金光照在了陸天齊的身上,人影已現印在門口,妙含煙定神一看馬上明白了,想都不想就催動真氣,指尖紅光一閃強破了結界衝了進去。

    妙含煙見陸天齊欲用馭天劍欲砍斷自已的左手,情急之下將跟著進來的紅綾束一頭縛在陸天齊的右手上,一頭就纏在了她自已的手上。師徒二人一個要砍,一個不讓,互相對峙著。

    妙含煙不敵陸天齊,隻撲到他的身邊,隻得自已擋在劍前,馭天劍金光閃閃這要是一劍下來,她就成了腰斬了。妙含煙看到那冷冷的劍身似是利刃要切自已心一般。

    她大哭道:“你若斬手,我就自裁。”

    “你。”陸天齊本想自已悄然做了這事,哪裏想到小徒弟強衝結界,這會子就躺在自已的左手上,而馭天劍差點就將她給斬了。自已內心憂慮至極無法排解,可偏偏是她一再的牽絆著自已的心,他一口鮮血噴出,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氣喘不停,沉默幽深的眼神看著妙含煙。

    妙含煙手上一緊,紅綾束的一人一頭的被拉近了,將兩人死死的纏繞在了一起,她欲站起來,他卻已立不住,兩人就這樣相對而立的絞在了一起,接著一前一後摔倒在地上。陸天齊習慣性的用沒有被纏的左手,墊在了妙含煙的腦後免得她被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