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愛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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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玉催促道:“陸天齊馬上就到,這個爛攤子讓他來收拾。”
段溫裘瞟了他一眼:“你覺得沙陀國的人會相信是妙含煙殺了這些人嗎?”
藍兒:“這個讓陸天齊去操心,至少他為會了此事奔走。”
“我們回魔域城。”
“我就不去了。”
-償-
“含煙,你醒醒。”陸天齊拚命搖著妙含煙的身體,她一直夢話不斷,口中不斷念著,“紅妝,紅妝”兩字。
妙含煙眼皮好重,有什麽粘住了一樣,打不開。身體很困沒有一絲力氣,背後隻感到一股綿綿的真氣,在不斷的導入自已的身體裏。心口塞住的憂鬱情結一點點的被人在疏導,而自已的腦子實在是太累了,好想睡覺,睡過去就不用傷心了。恍惚中倒在了一片寬厚柔軟中,很熟悉的味道鑽進鼻子裏,提醒著不肯夢醒的她,現實總是要麵對。
“雪貂,她被關在衡山派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小吃貂垂下頭,用兩隻小前爪子抱著大尾巴將頭埋了進去,心想就是知道也不能說,這個事情太私密了。
陸天齊記得他趕到衡山派時,那裏已是人去樓空,進到冰窖第一眼就看到呆坐在十具沙陀人的屍體裏的妙含煙。她身著新人紅衣,目光呆滯,眼角帶淚,像是經過了沉重的打擊一樣,心如死灰。
陸天齊當即抱著她回了仙宇山浮雲之巔內,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已先看她的衣服,並無被人撕扯的痕跡。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扯開了新娘服的腰帶,將穿在她身上的紅紗錦衣一把脫掉。
妙含煙裏麵穿著的,還是那件他喜歡的粉紅棉紗衣,也無損壞。最後陸天齊將房間內設下重重結界,將燈全數滅掉,自已輕解她的外衣,中衣,一件件像剝落了花瓣一般飄在了地上。最後解到褻衣與褻褲時,指尖極微的光同時一一照過她的肌膚,憑借書上所學私下檢查她的身體,確認沒有受過任何侵犯。
當他發現一切還好,沒有發生令人無法彌補的錯誤時,自已竟控製不住的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
懷中她輕輕低吟:“師父。”
她嘴角向上一彎,露出淺淺的笑,
陸天齊臉微微一紅,迅速的給她將衣物一一重新穿好,心中的失而複得的情緒似翻江滔海般難以自持,這般難受暴怒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懷裏的人是再也不肯放開。原來自已一直壓抑的情緒被這件事給點燃了,什麽事情都比不上她的安全,寧可自已再苦上萬倍,也不能讓她受了委曲。
強壓自已去書房冷靜很久,去處理仙界來往的信件。剛看了第一封關於魔域城滅了一個小門派的,自已又放下了那封信,無心再看。
他看到小吃貂正咬著一條紅色的長裙從門口經過,想也不想,手一揮,將紅裙從小吃貂的嘴裏搶了過來。
“不是我的。”小吃貂烏溜的雙眼閃著害怕的光芒,現在空氣裏彌漫著不祥的氣氛。
陸天齊:“當然不是你的。”
“是段溫裘送的。”
陸天齊盯著小吃貂等它下麵的話。
“段溫裘將冰窖弄成了洞房,送了這套吉服給她。別的事你問妙含煙,當時我睡著了。”小吃貂說完就竄到殿外,爬到梅花樹上藏了起來,反正今天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為好。
陸天齊一看到這身紅色的衣服,他就很生氣,怒火在心口中熊熊燃燒。一星半點的火光已燎原成了烈火轟雷,他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手心裏攥著的如同那個給她穿上吉服的男人的命脈,真氣驟然暴漲,鋼筋鐵手一捏紅色紗衣成了灰色,最後眼看著隻留下一堆粉塵從自已的指縫間落在了地上是,他的睛中閃著的恨意才漸漸消失。
“師父,你為什麽穿紅色。”妙含煙起來後,站在書房裏問。
陸天齊先是看了看妙含煙,轉身自已看了一下自已的衣服:“紅色?沒有,你怎麽了。”
“為什麽我看什麽都是紅色的。”妙含煙伸出手來,看看自已的雙手,上麵也蒙上了一層紅。
陸天齊起身過來:“隻是你真氣暴走過度所至的赤目,所以看什麽都是紅的,過一陣就會好的。”
妙含煙:“我不是被段溫裘抓了嗎?”
陸天齊:“段溫裘對你做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妙含煙略想了一下:“隻說讓我呆在一個房間裏,然後放了祝師兄和蘭君。”
陸天齊追問道:“真的沒有做別的事?”
妙含煙想了想:“我記不起來了,等我在夢中時,看到有個跟師父背影氣息很像的人,穿著紅衣在月光下,”
陸天齊安慰她:“你中了幻情咒。那些都是夢,不是真的。”
妙含煙情緒低落的歎息:“對,我知道,不是真的。”
陸天齊:“這次你回來就好好休息,別的事不要去想了。”
妙含煙:“師父,段溫裘其實好可憐,我不想燒死他,你會怪我自作主張嗎?”
“不會。”陸天齊道,“你一向有憐憫之心。”
妙含煙:“祝師兄和蘭君呢?”
陸天齊:“被魔界的人帶走了。”
妙含煙:“他們怎麽破得了我的火雲燒?”
“王安玉將沙陀人做人盾,所以人被他們帶走了。”
“師父,那仙界大會怎麽樣?”
“你受傷了,別的事不多問。”
妙含煙突然問:“師父,我的雙眼為會真氣暴走,就會變成赤目?”
陸天齊溫和的說:“因為你從小有眼疾。”
妙含煙猶豫一下:“我的眼疾,是天生的嗎?”
“你怎麽了?”陸天齊警覺的看著她。
“師父,你收我做徒弟是為了什麽?”妙含煙感到陸天齊情緒略有不同。
“你想問什麽?”陸天齊慢慢的說。
妙含煙幾欲開口,但要把藍兒的話問出口,她還做不到,她也不敢做。
陸天齊心中有數,妙含煙看他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單純癡迷的清澈透亮,而是帶著懷疑探究害怕的複雜閃躲。
這次因救妙含煙再次動了真氣,不惜自損功力將她的暴走的真氣渡化,可是又強衝了幽冥花的鎮寒之力,兩種真氣在體內交相打架,衝撞心脈,剛才又聽到妙含煙不斷追問眼疾之事,一下子心神失控。身子聚然冷如冰塊,寒氣似利針一樣刺入了他的肌膚內,再紮入了他的骨頭裏。冷刀剔骨的刺痛感,讓他混身一抖,雙手捂住心口,想將極冷的氣息驅走,可那寒意瞬間吞沒他的心神,
“你怎麽這麽冷,幽冥花鎮不住你的寒毒嗎?”妙含煙見陸天齊眼神幽沉冷清,麵色冷如冰雕,馬上去扶陸天齊。
陸天齊退讓了一下,向書房走去,自已冷到竟將極地銀狐大氅披在了身上。這是自從有了幽冥花後,第一次還需要用這種方法保暖,驅寒。可止不住的冷,控製不了的寒意還在往他心口裏鑽,天刑所到帶的傷害不是幾個月就能複原的,自已真氣過渡損耗,已然勾起了他的舊疾。
陸天齊痛苦難耐,向門外走去,妙含煙見他步伐不穩,麵如冰玉,那初見他時的冷冰再現他的臉上。
“師父,你寒毒發作了。”
陸天齊不發一語,想駕雲去寒泉獄中呆著,身後一團粉色已撲了來,緊緊抱住了他:“別去,哪都別去。讓我陪著你。”
陸天齊無奈道:“含煙,放手。”
“我放手了,你也不會好。”妙含煙雙臂纏上了他的腰,像是係在了他的身上。
陸天齊撫了一下妙含煙的雙手,慢慢轉過身來,淺褐色的雙眼亮如晨曦:“你這次回來後,心緒不寧。是為了眼疾的事在懷疑什麽嗎?這件事你始終是會知道的。雖然我曾經不小心誤傷了你,但是我一直在盡力的彌補。你的眼睛很漂亮,從小就很漂亮。我想保持它不要變。”
“師父,真的是為了這個收我作弟子的。”妙含煙大眼裏蓄滿淚水,多希望這隻是個誤會。
“我若放任不管,你將永遠在黑暗裏長大。”陸天齊
妙含煙與陸天齊對視著,沉默了一會,一頭紮進陸天齊的懷中放聲大哭:“你若去寒泉獄不也是生活在黑暗裏嗎?難道我不比那冷泉更有溫度,我不比那無人的獄牢更讓你放心?”
“唉,天意。”陸天齊摸著她的頭問道,“你在怪師父嗎?”
“沒有,我從未有過。”妙含煙在他懷裏不斷搖頭,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你為我做的已經很多了。而我能做的卻那麽少。”
這一天,妙含煙哭了多久,就在陸天齊的懷中膩了多久,因為她明白自已與他的開始全由於一次誤傷,無論自已有多愛他,可一開始他就當她是他的責任,是需要彌補的錯誤。而這一切在妙含煙看來無關愛情,曾經一閃過而的甜蜜,師父對她所有的與眾不同,全部是師徒之情,而在這之前她一廂情願的誤會成了感情。
“原來夢裏的事情全是幻想。”妙含煙窩在他的懷裏哽咽道。
“你幻想了什麽?”陸天齊將她從懷裏拉起來,輕輕擦著她的眼淚。
妙含煙癡癡看著陸天齊,淚水更多了,心裏一個聲音在嘶啞的叫道,我幻想著你愛著我,就像我深愛著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