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你是我的弱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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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含煙雙手攀著石頭緩緩身體向上,一頭黑色的長發從水中慢慢浮出,一張淨透無比的粉臉,帶著幾絲羞澀,透著幾分調皮,掛著水珠兒從水麵上探了出來。她的雙眼含笑帶著靈動,睫毛微顫的如掛著層層煙霧簾幔,一一抹斜陽灑在她的臉上,蒙朧的薄曦恰好給她的肩膀披上了一層光暈,閃著白色的柔光。

    水中的人兒,寧神屏息生怕驚動了灘石上端坐的人,她似羞還笑的仰慕的看著他,自已都能感知他呼出的氣息。

    陸天齊略動了一下羽扇般的睫毛,他心動了一下,極力的微調了一下神息,清雅淡然的自語:“水清若無,人淨若真。”

    妙含煙那一雙細細的纖手正在石頭上向陸天齊的身邊慢慢的摸索著,指尖盡量伸長與那把紅色的梳子靠近,時不時用含水的眸子看一看石頭上的人,心中不住的禱告,師父看不見我,師父看不見償。

    石頭下水中的她以為自已藏得很好,其實已被石頭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如白玉的身體,如黑絲緞的長發覆蓋在彎成弧形的背上,流連在粉嫩雙.腿之間,特別是嘴角略彎的用力的憋氣看著讓人憐愛又想抱抱她。

    妙含煙自以為聰明的將梳子在陸天齊身邊拿走,悄悄從水裏繞到他的身後,身體輕輕一縱,一陣水鈴嘩啦一響,如天籟般的聲音擊在兩人的心頭。陸天齊脊背悄一用力,挺得筆直,因為身後的熟悉氣息與他隻有一衣之隔。

    陸天齊聽到身後有梳頭,擦水之聲,他不便回頭而是看著石頭的流水,望著青蔥的新樹,輕啟薄唇自語道:“人間也有如此畫麵,怪不得他如此留戀。”

    說完,陸天齊輕輕一點足,仙絕出塵的白色的身影向前飛去,瀑布一般的黑色長發隨著帶起的勁風根根拂在了妙含煙的臉上,手指上,腰間,玉足處攖。

    妙含煙全身悸動了一下,他的發絲與她的長發微微糾纏了一下就離開了,而身體留下的清韻之氣探索著進入她鼻端,細細的麻癢掃過心尖,暖暖的熱流湧向全身。

    妙含煙被這種間接的互觸震住了,癡了傻了好半天才發現,自已的長發早已幹了,而幫她幹發之人正是已飛身離開的師父。他竟用真氣將與背對自已的徒兒的濕發蒸幹後才離開,而身後的傻瓜隻顧著梳頭,緊張的忘記了自已已被師父的真氣環抱,

    花千骨手摸著長到膝間的黑發,傻傻的轉過身來,找著陸天齊的身影,斯人遠離,哪還有人。她的玉足踩在石頭上,胸口上的火印跡慢慢顯出在陽光下更是極為妖豔炫麗,白玉的身體後披散著清香如花黑色長發隨著清風盡情慢舞,臉上淨如蓮花,沒有一絲裝飾與粉飾,隻有額頭上一縷紅發在陽光極為奪目,給她的美再添一點顏色。

    陸天齊在遠處林中見她轉過身來,還在找自已,他赫然轉過身去,手一揮空中一團雲彩般的衣袍飛出了樹林。陸天齊自已身上的仙袍,隨著他的意願如風一般的衝到妙含煙的頭上。妙含煙一抬頭,看到是陸天齊的外套,癡癡笑了一下,那衣袍便輕輕落下,將她包了個嚴嚴實實。

    妙含煙渾身一暖,咬了一下嘴唇,拉了拉大像帳篷一樣的仙袍,衝著衣服飛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師父,我洗好了。”妙含煙看到背影,歡歡喜喜的奔過去,抱住了陸天齊的腰,小臉還在上麵不斷蹭著。

    妙含煙小孩子心性,隻要沒有旁人,就喜歡在陸天齊麵前撒嬌,賣個萌,時不時把自已臉在仙袍上磨蹭一番,好像這是自已獨有的專享,別人都沒有份。而隻有此時,她才覺得自已在師父這裏是唯一一個,他不是六界的仙尊,隻是自已一個人的師父。

    “好一個師父,好一個徒弟。”林邊走來幾個女子,而走在最先的一個女子邊說,邊盯著妙含煙環在陸天齊身上的雙手。

    妙含煙馬上將手一收,退在了一旁,她看那女子,棉質素衣,烏雲一般的頭發,用的是一枝火紅的色玫瑰穿插在頭上,盤成一個如花朵形狀的發髻。妙含煙心想,這玫瑰定不是凡品,而是由心而生的靈花,要不然怎麽可能由著她的心意折彎盤於頭上,而不斷裂開敗。

    陸天齊靜靜的看著她,這個女子的氣息一近跟前,他就知道對方來自人界,是一個凡間女子,穿衣素淨,麵容如少女,眉尖透著一股質問與威儀。

    “我們隻是路過,你是魔域城裏的人嗎?”妙含煙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僵局,至少仙界的人是不會這樣不把陸天齊當回事的,她這是第一次看見居然有人看到師父後,沒有露出花癡的眼神,而是帶著一種明顯的質問。

    “這是我們夫人。也就是魔域城的女主人。”身邊一女子答道。

    妙含煙打量了一下,那女子穿得也是極素,可眉眼之間全是一股魔性與殺氣,特別是手上纏著一條綠色的青龍斑,扭動著身子,抬著頭探著空氣,看著讓人生畏。

    “啊,這樣呀。”妙含煙一聽心中大喜,原來這顧傾城也有夫人的,那就好辦了,可以抓了她去跟他談談。

    陸天齊臉色微微一沉,他從未見過顧傾城的夫人,但隱約聽莫語之與布千叟提過,說是凡間一人,卻勝六界無數,而她居然就這麽出現在了月亮湖的附近。

    “夫人,這是我師父陸天齊,在仙界各派都尊他為仙尊。”

    “我朝露,並不是來見他的。”那女子伸手從侍女手上拿了一套衣服直接走到妙含煙的跟前,聲音變得溫和而討好,“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

    “啊,哦,”妙含煙沒有伸手,隻是呆呆看著那年紀與自已相仿的朝露,她也正用一雙大眼看著自已,神情不容拒絕。

    朝露將衣服往妙含煙手裏一塞,又將一包衣服扔給她,催促道:“想換哪一件,自已選。”

    妙含煙低頭一看,一套是棉布衣,跟朝露身上的一樣,一套是莫語之送的北庭王妃衣。她抱著兩套衣服閃去一邊,邊走邊回頭看著朝露,怎麽覺得自已那麽聽她的話呢。

    陸天齊默默的觀察著朝露,他幾乎可以判斷出她的來意了。他轉過身去,慢慢的走出林子,背著後麵的樹林,問道:“夫人來這裏等著她,是為了什麽?”

    朝露沒想到陸天齊一眼就看出自已的來意,她支開侍女後,走到陸天齊的跟前,一指水中的石頭,略帶責備的說:“你早就看到妙含煙遊了過來,為何不速速離開。”

    “她的梳子掉了。”陸天齊不緊不慢的說。

    “你貴為仙尊,不懂避嫌嗎?”朝露像是護犢子一般,也不管麵前站著的人是可以不動聲色,隻要動一動眼珠兒就能殺死的她的仙人,依舊質問道。

    “在這魔域城處處機關眼線,她是我的徒兒,我自然要盡力護她周全,若拘了繁文縟節,而丟了她的性命,就太本末倒置了,那些虛禮有何用。”陸天齊依舊雲淡風輕的說著。

    “陸天齊,你的確跟旁人不同,你明知我早在這裏守著,等著,你卻還是選擇等她上岸。今天這沙漠綠洲的月亮湖邊是我朝露在,若是換了旁人,你是殺還是留。”

    朝露這話一出,讓陸天齊心中有一震,心想她一個凡間女子,怎麽能洞察到他的心思,若說年紀不過二十出頭,若說閱曆那更是不能與他相比。

    “你雖久侯於此,但並無殺意,我自不會濫殺任何一人。”

    “你就不怕我將這湖畔留梳一事說與六界人聽。”朝露咬了咬牙,說出了自已的真實想法,她雖毫無法術,但對人性了解的很透,“六界中凡有名望的人多少都為名為利所累,越是位高者,越是看重這些。”

    “夫人,你想怎樣?”

    “你退兵不攻魔域城,我就將這事替你瞞過去。”朝露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硬著頭皮說出這番話。

    “你這麽做顧傾城知道嗎?”陸天齊眼中閃著一絲難過,他歎了一口氣,看著朝露,“我知道她遊過來,我也知道你很想見她,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利用她。”

    “我是想見她,可以說是朝思暮想,急不可待。但為了顧傾城我隻有等在這裏遠遠的看她,我本以為自已真的可以隻看看就走,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任她在一個男人麵前,毫無防備的袒露自已的心事,我更不能忍受你對她的一再縱容。”朝露聲音變得壓抑而痛苦,像是有萬般的心事壓得她透不氣來,她深呼息一口氣,接著說道,“直到我看到你送出自已的衣服,我就肯定她不僅僅是你的徒兒,在你心中,究竟把她置於何地你不說,我已明白。”

    “她不知道自已的身世。”陸天齊聲音軟了下來,像是提醒朝露不要再說下去,又像是請求讓她不要再用這件事來做文章。

    “可她心口的火焰印,不可能消除,隻要進了魔域城後,你的禁術再高,也無法讓那印跡隱去。她是我的女兒,我更想保護她。”朝露語出驚人,她不想再讓妙含煙身入險境,隻想快點讓她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她長大了,有權利知道自已的一切。這個我們都無法阻止。”陸天齊道。

    “你有沒有想過,她知道了後會怎樣?”朝露最怕的是這一天的到來。

    “以後的事,由我來承擔。”陸天齊沒有遲疑,他已經做了決定。

    “你太自負了。”

    “夫人,顧傾城的事,是魔界與六界的事,並不是你我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陸天齊道。

    “好,那為什麽讓妙含煙來魔域城,是你帶她來的。”朝露激動起來,“我生下她,未曾看一眼就死了。等我醒來時,她已長大成人,現在我見到她居然不能相認,我甚至於不敢讓她喊我一聲娘。陸天齊,我知道顧傾城是魔君,你們要殺他,可是含煙她什麽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她的生死是在顧傾城的一念間。”陸天齊慢慢說道。

    “你帶她來,是讓她來看魔域城的罪,還是來認顧傾城這個魔君父親。”朝露逼問道。

    “我隻是做了一個師父該做的。”陸天齊想了想說道。

    “你是讓他們父女相殘!”朝露突然吼了一聲,“我見她出落得如此可愛,本應是謝謝你,可見她一身法術,天賦驚人,就知她跟她的父親會兵戎相見。”

    “這一切是天意弄人。”

    “陸天齊,你,怎麽那麽慈悲,用了這麽長的時間去教一個魔界公主,你,又為什麽這麽狠,要她去親手殺自已的父親。”朝露眼中含淚,她真的不懂,仙界的仙尊為什麽敢去收一個魔君的女兒做徒弟,現在又要親手將她送上絕路。

    “我初見她時,並不知她的身世。”陸天齊心中一顫,這件事從他發現妙含煙心口印跡開始,就一直折磨著自已,他有迷茫過,甚至懷疑過自已,但是奈何事到如今自已想罷手,心卻不能受控,想將她導入正途,就必須要讓她自已做一個選擇。

    “好,我謝謝你對她曾經的付出,以後她的事你不必插手。”朝露轉身向林中走去,高喊道,“妙含煙,你過來。”

    妙含煙衣服穿好,還抱著莫語之送的衣服,聽到朝露大呼自已的名字,就顛顛的跑了出來,笑嘻嘻說:“夫人聊好了,怎麽樣,是讓顧傾城罷手投降,還是跟我們走一趟。”

    “我放了蘭君與祝春生,你帶著他們遠走高飛吧。”朝露說完後,又吩咐侍女們去找人,自已則將頭上的那枝玫瑰撥了下來,微笑道,“拿著這花,在魔域城裏無人能擋你的路,記住離開了就不要再回來。”

    妙含煙看著那朵豔麗的靈花,不敢伸手接過來,心中暗想自已交了什麽好運,老有人送東西:“我不要,我還要跟著師父去殺顧傾城,現在怎麽能走。”

    “現在走,還來得及。”朝露不由分說,將花塞進她的手裏,看到身後已經走來的蘭君與祝春生,急著催他們走。

    妙含煙轉而將靈花玫瑰插在著的頭上,下了決心一般的對朝露說道:“你是好人,別留在這魔域城了,地宮裏無數的怨靈生不如死,你可以當沒有看到,但我不行。我得跟師父走了。”

    說完,妙含煙跑到陸天齊身邊,指了指頭上的花,晃著臉側身問道:“這花能不能帶我們進魔域城?”

    陸天齊輕輕點頭,轉身拉著妙含煙向月亮湖的西邊飛去。蘭君跟祝春生更是二話不說,禦劍跟了上去。朝露看著飛遠的妙含煙,睛中含淚,神情悲傷。

    蘭君悄聲說道:“師兄,你看那夫人的神色沒有,好像一副家裏要死人一樣的表情。”

    祝春生回頭看看遠在月亮湖邊的朝露,搖頭歎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也是,貴為魔君的夫人,卻終身囚禁在月亮湖邊,這是什麽人間地獄呀。”蘭君心中有些同情起朝露,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而且一直沒有真正開心過的女人。

    “我要是她,就是死也不跟著他。”祝春生馬上貼近了蘭君,也跟著附合幾句,“你會像她一樣嗎?”

    蘭君連連搖手,淡眉輕挑道:“我聽炮竹說過,如果有一個人很愛她,天天給她送雞腿什麽的,她就是一輩子不出仙宇山,她也是幸福的。”

    “炮竹這個沒品位的,天天就知道雞腿,這世上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好吃的嗎?”祝春生最不喜歡女生隻是咧著一張嘴啃雞腿的樣子,那一張大油嘴,還有咬在食物上用力撕扯時發狠的表情,最後嘴中吧唧吧唧咀嚼著的聲音全部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俗”。

    妙含煙聽到後麵議論炮竹的品位,自已停在空中等了他們上來,一齊飛時插了一句嘴:“祝春生,你有什麽好吃的倒是說出來。”

    “比如翡翠綠豆糕,白霜糯米條,還有那個芝麻豆子茶。”祝春生說著說著不知怎麽將炮竹最拿手的看家茶品給念了出來,他自已不覺得還在噠噠的說個不停。

    妙含煙與蘭君相視一笑,原來這個笨蛋早就記下了炮竹的茶,自已還不知道,還在取笑那個泡茶的人兒沒有品味,真是人在山中不識路,魚遊海裏未識途。

    妙含煙學著蘭君敲她的頭的樣子,也用力向祝春生的後腦打去,祝春生唉喲的怪叫了一聲,抱著後腦責問道:“小師妹,你怎麽打人。”

    “打你這個笨蛋,將來要當掌門的人,頭腦這麽不清明,將來你的那些事剪是不剪不斷了,估計理一下會更亂。”

    三人在空中就吃雞腿是不是件有品位的事爭了一會,祝春生被兩個師妹輪流教訓,他呼了一口氣,看著陸天齊的背影,說道:“小師妹,你不要總用仙尊的標準來要求我們這些師兄。我們修仙是為了法術高強好讓自已能被人重視,你以為個個跟三尊一樣,天生就是來斬妖除魔的。”

    妙含煙心想,我修仙就是為了能看看這天下是什麽顏色,感受五彩六界的震撼,除此之外好像天生就是來給仙尊當徒弟的。

    蘭君清清了嗓子,看著腳下飛過的大沙漠,大氣的說道:“我天生就是沙陀國的聖女,我就是守護沙陀國的水源地的衛士。”

    “啊,蘭君,你的誌向真遠大,從西域仙界去到仙宇山修仙,你為什麽不去北庭修仙呢?”妙含煙好奇的問,“不是說莫語之跟仙尊可並駕齊驅嗎?”

    蘭君嗤笑一聲:“莫語之是王族,所以嚴禁與六界的人有太多來往,他又自負容貌無雙,說是入他眼者,必先見他的真容。”

    “是嗎?他一個大男人天天蒙著臉過日子,幹脆不要臉了還來得痛快些。”祝春生最煩男人扭扭捏捍,明明五官端正,非要搞得花裏胡哨,神秘兮兮的。

    “師兄,我可以將你的話如實的向他轉達。”妙含煙也覺得莫語之那張白紗下的臉的確是需要像祝春生這樣的人來批評一下為好。

    正說到莫語之,沙漠裏突然多幾個火點,陸天齊飛下去一看,有幾堆木柴正在熊熊燃燒,而火堆邊圍坐著不少的男男女女,他們全都土黃色的罩袍,臉上蒙著紗。妙含煙與蘭君、祝春生落在他們的周圍,他們也不驚訝,而是自顧自的喝酒聊天,有些還借著酒興,高興的擺動著身體,左右搖晃著腦袋,沉醉在夜幕的放鬆之中。

    這時,從一頂帳篷內不時傳出輕盈的樂聲和歡樂的笑聲,帳篷外立著的是手上纏蛇的侍女,她的目光一直跟著妙含煙的身影在轉,雙眼深如魔潭看著就能讓人眩暈過去。

    “師父,那朝露夫人的營地在這呢。”妙含煙一眼就瞧出對方來,不過她的眼光好凶,還是少看為妙。

    陸天齊心底明白,朝露還是不能任由妙含煙去魔域城找顧傾城,她更想讓妙含煙遠離自已的親生父親。

    而這時一隻手伸出帳篷,輕輕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看不出是男人的還是女人,但就招了那麽一下,妙含煙跟蘭君就這麽身不由已的向帳篷走去。

    門口的侍女很自然的側身讓妙含煙與蘭君進到進裏,還恭敬的將布簾拉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顯然她極少做這樣的動作,所以生疏而僵硬,完全沒有美感。

    祝春生跟在陸天齊的身後,跟著一齊走向那帳篷,侍女在看到陸天齊的那一刻,已經嘴角略彎,等到他走近到身邊時,她居然低下頭去,退去一邊,垂手而立,像是不敢看陸天齊的臉一樣,誠惶誠恐的等他進去。

    陸天齊前腳閃身進到帳篷裏,祝春生後腳跟在後麵想進去,誰知門簾就拉上了,那侍女像是沒有看到他的存在,雙眼看向別處。她手上的青蛇立起身子,昂著頭死死盯著他的看,魔性的信子在他的眼跟前掃來掃去。他憋氣得很,心裏罵道,仙尊進去你就這慫樣,老子人還沒有進去,就拉著個臉,拿條無腳的家夥在這裏嚇人。

    祝春生氣呼呼的隻得退到一邊,看到不遠處地氈上排著幾張矮桌,桌上麵堆滿了鮮果和美酒,特別是一隻剛烤好的烤全羊,油滋滋的冒著熱氣,當他一屁股坐到桌前,手裏抓起一隻羊腿咬了一口。可手中的羊腿很快被人給拎起來,拿開了,祝春生剛要開口大罵,結果身邊一陣香風吹過。原來跟他搶羊腿的不是別人,正是師妹蘭君。

    “你怎麽了?”祝春生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油,吮吸一下剛才的羊腿留下了的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