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魔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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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君發狠的向羊腿上用力一啃,扯下一塊肉,嘴裏罵了一句:“穿那麽少還流汗,流個汗還那麽好看,真是個魔鬼。”

    祝春生馬上聽出來了,蘭君也被人給轟出來了,而且是見到真人後被無情的趕出來的,想必那人很有派頭,連西域沙陀國的聖女也不放在眼內。

    祝春生同病相憐的看著蘭君,從桌上拿起一杯酒,一仰脖子盡數倒了進口裏。心裏卻偷笑,自已終於有伴了,原來魔界也是個看身家的地方,人就是個最不重要的在魔界最不值一提攖。

    蘭君邊啃,邊喝了口羊奶酒,將手中的羊腿向旁邊伸過去,在祝春生的麵前晃了下,他也不客氣拿著羊腿的另一截,用力咬了下去,剛才被人輕視的不快飛走了,一會兒心情好轉。

    “他不待見我們倆,我們不能虧待了自己。”祝春生邊吃邊說,順便將鄰桌的酒也收到手上,直往嘴裏灌。

    蘭君嘴裏塞滿了食物,口裏嘟囔了一聲:“就是。”

    “千萬不要跟這些人客氣,不吃虧自已。”

    蘭君翻著細長的鳳眼,伸長脖子,拚命咽下口的食物,在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不過我就是被轟出來了,也覺得能見到他是三生有幸,不負我這一生的青春時光。”

    祝春生眉頭一皺,手中的羊腿停在嘴邊,斜著眼上上下下用最嫌棄的眼神看著蘭君,道:“你怎麽品位跟炮竹一樣的,見著個公的就流口水,你的一生那麽長,怎麽見了個男的就覺得自已從此無憾事了。償”

    “你是沒進去,你若進去了,你也跟我一樣。”蘭君從祝春生手裏將羊腿一拖,放在嘴邊用力咬了一下沒有咬下來,她像是在發泄著自已的情緒一樣,猛的啃了下去結果糊了一嘴的油。

    帳篷內,一張虎椅占據了最裏麵,椅上的男人雙腿交叉搭著,右手近在虎椅的虎頭上。他身上掛著一件黑錦緞子,裏麵沒有穿衣,心口的拳頭大小的深紅色火焰印跡在燭火之下仿佛會跳躍一般,在他的心口燃燒著。那結實的肌肉,緊實的倒三角在小腹上極為明顯,麥色的皮膚裏滲出幾滴汗珠,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男性狂野張揚和放肆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種極合適的性感。

    妙含煙心中噗通一跳,天下竟有生得如此霸氣的男人,他紅色的頭發下立體的五官刀刻般冷俊,棱角分明的線條,銳利如鷹的目光,沒有由來的讓人倒吸一口冷氣,雖隻有一個人空手坐在帳篷的裏端,可強大的氣場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整個人就那麽輕鬆隨意的坐在虎椅上,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魅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正對麵妙含煙細細的看著。

    “你過來一些,讓我好好看看。”那男人聲音成熟而性感,聽入耳裏就透著一種誘惑力。

    妙含煙進來時,就被一股陌生而濃鬱的男人獨有的雄性氣味包圍了,魔症了一樣向他走去,腳下似乎踩著一根硬綁的根子。那棍子在地上晃了一下,就停下不動了。

    妙含煙必察覺,而是發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從未在燈火通明之地,隻隔幾尺的距離看到如此野性而魅惑的男性軀體。即便是陸天齊,跟她朝夕相對,也從未有過樣不著衣衫,僅披條布就相見的時候。

    陸天齊緩緩走到妙含煙的身邊,見她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慢慢將身上的真氣運起,帳篷內的燭光略跳動了一下,光線一閃又恢複了正常。一會兒,一股清雅之氣環繞著妙含煙的身上,一絲清冽之氣吸到她的鼻子裏,她才收回心神,挪動著蓮足,向陸天齊身邊靠了靠。而剛被她踩在腳下的棍子則快速的收了回來去,移去了帳篷的角落裏。

    妙含煙隨著那棍子一閃而過的影子追看過去,竟發現那是一根粗如手臂的虎尾。

    “你很怕我?”那男人見妙含煙走了一步就停住了,身體還向自已的宿敵的身邊靠近,這一點讓他極為不滿。

    “上次見你,好像隻有半張臉,今天看到了全乎臉,基本上認不出來了。”妙含煙如實相告,她想身為仙尊的弟子不可以在這魔域城的魔君麵前像個熊包一樣,更不能花癡得想撲過去。

    顧傾城慢慢的站了起來,那一身肌肉由坐姿變為站姿時簡直給了妙含煙最強的視覺衝擊,她咽了一下口水,看向剛才還在顧傾城屁股下的虎椅。

    椅子一下子,活了起來,那被顧傾城手按著虎頭,像是被壓久了,開始用力搖晃了幾下,樣子就像是一隻大號小貓咪在搖頭晃腦袋。不一會虎椅由趴在地上變為站立了起來,身形之大足足占了帳篷三分之一的位置。斑斕的虎皮紋在燭光下十分的耀眼,而溫順的樣子卻讓人以為這隻是一隻養得太肥的貓。

    那老虎躬身伸了個懶腰,走到妙含煙與陸天齊麵前,眨著虎眼看著他們。妙含煙已經緊張到不行,餘光看見陸天齊隻靜靜的看著那老虎,眼神裏全是鎮靜和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儀。

    對視五秒後,老虎低下頭,輕嗅了一下妙含煙的心口,像是在確認什麽一樣。

    妙含煙實在是不喜歡被一隻龐然大物這樣對待,老虎嘴裏噴出的熱氣呼的在臉上刮,她憋紅了臉,喝道:“顧傾城叫你的大貓呆一邊去,我不是魚。”

    不等顧傾城開口,老虎自已聽到妙含煙的喝斥,就馬上乖乖的趴在她的腳下,而且翻了一個身,將自已雪白的肚皮露給妙含煙,用一種極可愛溫順的眼神看著她,就是在等她給自已撓癢癢。妙含煙驚訝的看著地上的老虎,這個變化讓她無法理解,但也不好再大聲罵它,隻得笑笑衝著地上還在打滾的老虎打了個招呼。

    “陸天齊,我聽說你待她很好。”顧傾城背著手,挺立在陸天齊的麵前,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但氣質天差地別。

    一個仙姿飄然,冷冷清清,又溫如透玉。一個狂野放蕩,桀驁不馴,又顛倒眾生。

    陸天齊如冰山千裏一般的立在顧傾城的對麵,寒意充斥整個帳篷,他沒想到兩人是以這種方式,這個時間,這麽被安排著見麵了。

    陸天齊淡淡的開口道:“顧傾城,你想做什麽?”

    “陸天齊,我想讓妙含煙看看我們的世界。”顧傾城笑道。

    “魔界!”陸天齊一想到來時見到的無數怨靈,與現在外麵的歌舞升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心中就有一股悲涼之意,“我早已領教了。”

    妙含煙隨即也說道:“別用現在帳篷外的酒肉之氣來掩蓋你囚靈無數的罪。”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顧傾城滿不在乎說道,“我要讓自已恢複過來,自然需要有人去死。當然用你們仙界的標準來判斷,我這是濫殺。”

    “你逃不了的,我們今日來就是來救西域仙界各派的,別以為你控製了水源地,就能把握住人心,我告訴你,在這沙漠的地宮裏,每一個為你賣命的人,從來就沒有真正臣服過你,隻要我們將水源地封印解除,他們就會離你而去,到時你就一個人在這沙漠上喝酒啃骨頭吧。”

    “小煙,你這麽說,是因為你從來不知道你是誰。”顧傾城並不惱羞成怒,而是放低身段,溫情的說道。

    “顧傾城你這麽狂放,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人性。”妙含煙嘴上不服輸,可心裏打著鼓,怎麽魔君話中有話,他為什麽跟那幾個護法說的東西有相似之處。

    “小煙,你知不知道,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也隻有你一個了。”顧傾城苦笑一聲。

    “誰說的,別人是敢怒不敢言,我是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妙含煙聽不得顧傾城說話處處透著驕傲與自大,尤其是在自已的師父麵前還是麽口出狂言,真是不能忍受。

    “也好,能跟你多說幾句話,總比無話可說要強。”顧傾城臉色一變,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伸手拍拍地上賣乖的老虎說道,“小貓咪,去跟小姐做伴吧。”

    那老虎似乎不舍,可是又不能不從,它就地打了一個滾站了起來,真的就走到妙含煙的麵前,輕輕的學了一聲貓叫,然後身體變小,變得隻有一保普通貓的大小,隻是儀態還是王者風範,威風凜凜不可侵犯。

    妙含煙聽到一聲“小姐,”心裏一驚,這是怎麽回事?她轉頭看著陸天齊,想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陸天齊隻略一沉吟後,說道,“人從來不問出生,心在何處,何處就是她的人生。”

    顧傾城臉上掛著一股怨氣,逼視著陸天齊,這個人生的對手他從來沒有贏過。而他就是在自已最牽掛的人麵前,也是躲躲藏藏的,不敢表露心跡的。本是傲視群雄的君王,此時就像心裏被剜去一塊肉一樣難受,但他忍住了想跟妙含煙團聚的念頭,隻將不舍與痛強壓在自已的胸中,要成就大業,至親亦能舍。

    “小煙,再見時,我不會手下留情。”顧傾城半眯雙眼,看著妙含煙額前的縷紅發,想伸手摸一下。

    妙含煙慌得一退後,緊緊挨著陸天齊,用警惕的眼神盯著顧傾城說道:“留情?不用留給我,你留給你的夫人朝露吧。”

    妙含煙與陸天齊正準備離開帳篷,不料後麵傳來一陣拍掌聲,一股香風掃過身邊,一身藍色紗衣的藍兒慢慢走了進來。

    “顧傾城,我說你怎麽擺了這麽多人在外麵,原來是為了招待客人。”藍兒行走正常,不似以前一瘸一拐的。她見妙含煙盯著自已的腿看,嘴角一扯,妖嬈的笑了一下,“這就是跟著魔君的好處,他助我治好了舊傷,現在我又是一個健全的人了。”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出離宮嗎?”顧傾城道。

    “你讓我在離宮裏呆著,就是不想讓我再出現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眼前,我說的對不對,我的魔君大人。”藍兒一點也不畏懼仰著頭看著顧傾城,她對他的氣鼻再熟悉不過了。

    顧傾城沉著臉說道:“你已治好你的腿疾,那離宮就當送你了。你我之間兩清了。”

    藍兒嘴角抽搐,眼中冒出星星點點的怒火,她撲到顧傾城身前,雙手抓住顧傾城的手臂,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淚水如注。雖已失仙身成為一個普通人,但她的容貌與身形跟十幾年前並無分別,隻是多了幾絲魔性與怨氣在眉間聚集。

    陸天齊最見不得師兄的女兒淪落到這個地步,他問道:“藍兒,仙界與魔界開戰在即,你是回仙宇山還是離開這裏。”

    “當然跟顧傾城在一起。”藍兒哭倒在顧傾城的懷中,馬上答道。

    “他已有朝露夫人,你在這裏快樂嗎?”陸天齊這一問出去,連妙含煙也驚訝了,因為師父從不關心別人的私事,平時多問一個字也是不可能的。

    藍兒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好像被最親的人打了一個耳光既不敢還手,也不敢還口,她板著臉:“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藍兒被顧傾城一把推離了胸前,他隻略為不快的說道:“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不要我插手?你地下宮殿裏的安排全是我一手策劃的,要不然你以為你有很多時間來修養生息,跟你的夫人重修舊好。”藍兒被顧傾城一推,心中委曲極了,她也不顧當著陸天齊和妙含煙的麵,捅出了一些私事來。

    “你給我出去,要不然我不客氣了。”顧傾城喝道,臉上的肌肉已經抖了起來,若不是自已覺得對藍兒有所虧欠,他早就一個手指捏死她了。

    藍兒心中被亂刀淩遲般的在痛,眼見顧傾城複活,他卻讓朝露夫人也活過來了,而妙含煙這個曾經的小瞎子現在又跟顧傾城和朝露相見了。憑什麽顧傾城處處得了便宜,還把她一腳踢開,為什麽當初自已不狠下心來殺了這個魔界公主,讓她永遠無法成長,無法去天牢救人。

    可一切的事情發生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妙含煙不僅救了陸天齊也放出了顧傾城,而如今魔界已經控製了西域,可這一切跟她藍兒沒有關係了。這樣的天下變成了顧傾城與朝露夫人的囊中之物了。

    藍兒心中萬千個念頭轉過,她將所有的恨意全數傾向了妙含煙,隻聽她陰森森的笑了一聲,道:“妙含煙,你要不用這麽可憐的眼神看我,你的下場會比我痛苦萬倍。”

    妙含煙在桌上抄起一段紗,擰成繩子,向藍兒逼了過去:“師父,我要綁了師伯的女兒,送去給他回爐再造。”

    陸天齊來不及阻止,隻見她手法很快,一下子就將藍兒的雙手扭在背後,還用紗布打了一個死結。藍兒臉上沒有一點害怕,反而衝著顧傾城大叫道:“顧傾城你一個做父親真的就這麽沒有膽認自已的女兒嗎?什麽魔君,什麽朝露夫人,你們活在魔界卻同樣看不起自已的出生。要不讓為什麽讓她頂著仙界的名聲活在這世上。還有,你難道看不出這人魔界的小公主居然對仙界的仙尊動了情?”

    時間靜止了,空氣也不流動,隻有呼息聲一聲大過一聲,一聲比一聲沉重,再來就是瘋狂加速的心跳聲在帳篷裏一聲快過一聲。

    妙含煙瞬間被藍兒的話激怒了,她本想捂住她的嘴,可這句話已經說出去了,在場的人全都聽到了,就連那隻小貓咪也聽明白了,用一雙圓瞪瞪的雙眼左邊看看陸天齊的表情,右邊看看妙含煙的慌亂,盡管她多希望沒有人聽到,

    此時,藍兒的身體被提了起來,雙腳已離開地麵,她恍惚間感到肩頭一陣酸痛。她被顧傾城舉過頭頂,此時正有一雙陰狠的眼睛盯著她,他問道:“你剛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

    藍兒雙腳亂蹬,像個布偶一樣掛在顧傾城的手上,痛苦的大叫道:“若不是愛上他,在極地皇宮陸天齊阻幽冥花出世時,她何必一死殉情,是仙宇山的眾人包庇了她。”

    “魔界公主?我是南越國妙王爺的小女兒,怎麽跟魔界顧傾城扯上關係了。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妙含煙衝著藍兒大叫。

    陸天齊淩空一指,一道真氣打在藍兒的啞穴上,臉上冰冷無情,他伸手拉起妙含煙就向帳篷外走去。

    祝春生與蘭君兩人吃得很飽見陸天齊帶著妙含煙匆匆忙忙的出來了,馬上迎了上去。

    四人碰麵後,妙含煙突然間眼中紅光一閃,雙眼赤紅一片,直接催動真氣將體內的熱力提到了極致。她思緒已亂,兩件事情夾雜而來,心中像是剛被捅一刀後,這一刀快速的抽出還未離開心髒就又極重的撞向了自已的傷口處。那聽到自已身世的慌亂,那藏得辛苦的暗戀,在這一刻全數被揭開了來,沒有給她半分退路,一丁點的掩蓋。

    妙含煙心口一陣狂熱,長久壓抑的情感一朝爆發,就跟要隨陸天齊一同去死一般的洶湧澎湃,隨著一聲嬌喝,她的額前的紅發也變得像是要燃燒了一樣,眉宇間的魔性全數湧向自已的雙眼,層層如厚幔,疊加如森羅,一環加一環,一束加一束的光聚焦進了她的眸子中,將一又大眼又脹大家一倍,看著讓人畏懼膽寒。

    帳外的人與桌,全數被震飛,而那些吃吃喝喝的人馬上變得衣衫不整,個個蓬頭垢麵。全是被顧傾城禁固在此地給他演戲,讓自已在女兒心裏留下一個好印像的假場麵一下子全露出了真容。

    “全是假的,全是假的。”妙含煙口中喃喃念著,氣息暴湧如流,自心口向四肢,指尖奔湧而去。此時就連頭上的靈花也被她的這股股綿綿不絕的真氣催得妖豔怒放,閃著異色散著光暈。

    “怎麽會這樣?小師妹!”祝春生與蘭君想上前拉住妙含煙,兩人同時將手中的劍催動真氣指向妙含煙,可剛一觸到她的光暈真氣外層,就被震飛倒在了地上,兩人心口一陣生痛,手上的劍還在發顫,虎口處已流下血來,沿著劍身一直流向劍尖上,滴在了地上。

    陸天齊衝上前來,手持馭天劍,直刺妙含煙的真氣光壁,透明的光壁一接觸馭天劍的劍尖後,就應聲而碎,而她的周身的紅光化成跳躍的火光竟燒到了劍身之上。陸天齊大喝一聲:“含煙。”

    妙含煙雙眼的紅光陡然一暗,紅如寶石的眼睛晴光一收,變回原來的黑色,而裂變成魔性的眼神漸漸恢複如常,隻是顯得暗淡無光。

    妙含煙搖晃著頭,捂著胸口,口中大吐一口鮮血,倒在地上。陸天齊搶身上前,將她抱在懷中,身體一接觸就探出她氣息混亂不堪。忙手上送出真氣,將她亂竄沸騰的真氣導入正途。輕輕撫著她的頭不斷的安撫她的思緒,心中最不忍看到她崩潰入魔的那一刻,怎麽事情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真的一切就要失序到無可挽回嗎?

    陸天齊眼中含著一股殺意看向那帳篷,馭天劍向空中飛起,一道金光直插那頂帳篷,嘭的一聲巨響,顧傾城抱著藍兒從裏麵飛了出來,落在了陸天齊的麵前。

    “把小煙給我!”顧傾城不容反對的聲音響起,像是在討要幾百年前別人就欠他的債一樣的理直氣壯。

    “她是她,你是你。”陸天齊抱著妙含煙與之對視,絲毫不肯妥協。

    蘭君與祝春生聽到顧傾城要跟仙尊搶人,兩人立即爬了起來,在陸天齊左右兩護著,橫劍在胸前,喝道:“你以前搶了仁尊的女兒,現在還想搶仙尊的徒弟,你太不把我們仙宇山放在眼裏了。”

    “眼裏,你們仙界除了陸天齊,何人可以入我的眼。”顧傾城將懷中的藍兒放在地上道:“藍兒不肯走,我自然由著她。”

    “我們小師妹不肯跟你走,你為什麽不由著她。”蘭君嘴快,比祝春生笨嘴漢要強很多。

    “我是她..”顧傾城沒有說下去,想到妙含煙如今得到陸天齊跟仙宇山的庇護比跟著自已要強,可是一想到陸天齊居然跟女兒生出戀情自已又不能不管,“她跟陸天齊..”

    顧傾城簡直沒法開口說下去,女兒的名聲比什麽都要重要,最後他蠻橫的說道:“在六界,我想要的人,還沒有要不到的。”

    “我想護的人,沒有誰能搶得走。”陸天齊將妙含煙摟在懷中,看到她嘴角流出鮮血,心中一痛,長劍一指,“她選擇不了自已的出生,難道還不讓她選自已走什麽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