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弑殺親父

字數:10502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仙俠奇緣之妙含煙 !

    >

    顧傾城烈虹魔刀一震,化為一束紅煙四散飄開,脫離了紅綾束的纏繞。.com|緊接著紅煙又在空中重新匯聚,一柄烈虹魔刀又如開天之器。

    此刀在顧傾城的驅使下橫掃天空,卷起千層沙萬堆塵,天上地下綠洲之地全是一片沙幕。縱使陸天齊的馭天劍能有萬丈金光,妙含煙的熱力之氣能如烈火燃燒發出強光也不能讓瞬間讓沙塵降下來,而是混於天空萬物中,讓人目不能視。

    烈虹魔刀突然從漫天厚重的沙土中衝出,直削陸天齊的肩頭,要把他的手臂齊根切斷,就根斷掉妙王爺的腿一般。

    陸天齊見烈虹魔刀已脫手而出,顧傾城已是空手之中,此時正是攻擊他的心髒罩門的最好時機,雖刀鋒逼近了陸天齊,但他自已亦不肯撤身。轉而是左手強催真氣,將身上的所有的真氣注滿劍身,刺破顧傾城的魔刀光壁,劍氣直抵顧傾城的火焰印跡處,重刺了一劍,心髒外的一層薄皮已挑破,劍氣貫穿了他的心髒,一道金光在身體的前後穿胸而過,一股黑色的煙與鮮血跟著這道光噴了出來攖。

    顧傾城紅色的血流了一背,一個大大的血洞不斷的噴著血液與真氣。

    陸天齊肩頭上刀鋒之氣也破了他最後的真氣護壁,“刺啦”一聲,仙袍的袖子應聲被破開,已見皮肉,再入一點就是骨頭。

    “你不要傷他。”妙含煙將紅綾束纏在的刀尖上,奮力一拉,硬生生將劈肉見骨的烈虹魔刀給拉向了自已。自已則鑽進顧傾城的身前,用盡全身力氣繞著紅綾束緊緊束住了他的手,身體更是頂在了他的胸口處。

    顧傾城胸前的火焰印就赫然出現在了妙含煙眼前償。

    “小煙,如果你的身份沒有暴露,或許你還能在他身邊,現在你已是魔界公主,你不殺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為父為你殺盡這些對你有威脅的人有什麽錯。”顧傾城看著胸口下瞪著大眼的女兒,心中一涼,輕聲說道。

    曾經自已的朝露也喜歡這樣靠在自已心口,纏著自已不肯起身,而現在低頭看見一雙長得一樣的眼睛但卻是殺心四起的眸子對上自已。

    “你若不複活七大護法,何來這些紛爭;你若不囚了沙刑天咒的罪仙和十幾萬的沙陀國人,何來仙界的討伐。顧傾城你的私心貪念成就了你今日的下場。”陸天齊右手重傷,左肩更是血流一地,他仍挺立著,傲然斥責道。

    莫語之與布千叟見顧傾城被妙含煙纏住,兩人同時催發真氣,手中的兵器注滿真氣,強光如晝一般劃空飛起,盡數向顧傾城的身上打去。

    此時顧傾城可以避讓,但胸前的妙含煙用紅綾束與之糾纏在一起,兩人分離不開,他一閃躲就會受傷。

    隻見他嘴角一扯,暴叫一聲,轉身將妙含煙護在了胸口裏,避不開的攻擊直入皮肉,一個個的血窟窿遍布全身。

    “陸天齊你為六界,我為妻兒,”顧傾城在最後一刻還是舍不得自已的女兒,就算心中有千萬個念頭想殺了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可孩子就孩子,是自已的,再不護著她,天下間又有誰還會護著她。

    妙含煙被顧傾城護在胸口,感到他體內的魔氣正在迅速地減弱,知道他是為了不讓自已受傷,才用肉身擋了那些劍氣,心中一歎,自已雖不認他,可他依然是護著自已的。

    特別是一聽顧傾城提到妻兒兩字,她的心中更是一震,覺得他也不失為敢做敢當之人,隨之心中動了一念說道:“顧傾城,你退兵吧,就算是為了我娘也為了我。”

    顧傾城本是齜牙暴怒之中,聽得妙含煙一句懇切的請求,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及到,鼻子一酸,眼角一滴男兒淚掉了下來。

    顧傾城抬手摸了摸妙含煙長發,歎道:“兒呀,太遲了,為父身為魔君,手下這些個個從不受天法仙規的約束,要回頭何其難。”

    “那就去輪回,求下一世的善念戰勝貪念,從頭來過。”妙含煙馬上接道。

    “輪回?”顧傾城沉吟了一下,原來妙含煙被陸天齊教得看輕生死,隻重德行。

    “是的,重新開始。”

    “小煙,那是毀滅,那樣的顧傾城還是為父嗎?還是當今叱吒六界的魔君嗎?那時為父會失去一切,法力、權利、地位,會忘記一切,忘記朝露還包括你。”

    “那又如何,至少你是沒有罪孽的。”

    顧傾城難過的看著妙含煙,伸出手輕輕挑起了她額前的紅發,放在掌心裏說道:“哪裏會沒了罪孽,輪回多世也洗不了我是魔君的身份,就像你一樣,從出生就決定了你是魔女,你的未做一件傷天害理之事,卻被逼出了入魔的紅發。”

    妙含煙覺得很吃驚,她看向血染仙袍但神色淡定的陸天齊,傳音問道:“師父,我出現的紅發是魔女的標記嗎?”

    陸天齊隻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時,天空已露一抹朝陽,淡淡的光灑在綠洲之上,混戰了一夜的眾仙家與魔徒已經筋疲力盡。天空中飄浮著一群人,為首的衣著深蘭近黑,手持一支伏魔杖,他最先落在人群之中,後麵跟著的是全副武裝的天兵。

    “魔君,你氣數已盡,我帶天帝之令,前來審你。”持法長老威嚴的說道。

    布千叟輕輕一笑:“也好也好。”

    莫語之輕蔑的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北庭王你什麽意思,這戰你也有功,我自會向天帝稟明。”

    莫語之蒙麵下隻有狹長的湖蘭色眼睛讓人看著生畏,他走過顧傾城與妙含煙的身邊說道:“顧傾城,天庭來人要你,我也不為難你。你去吧。”

    妙含煙手上一緊,她突然感覺到如果顧傾城這一去,必會受天刑咒,那跟死有什麽分別。她急切的向陸天齊看去:“師父一定要這樣嗎?”

    陸天齊開口道:“天意難為。”

    天兵們一湧而上,各自開始念起禁錮咒,顧傾城的全身開始泄功,真氣由身上的血窟窿處湧出,一團團黑色的煙慢慢浮出。上萬的魔徒看到這一幕全都跪倒在地上,有些大哭不止。

    “魔君不死!”

    “魔君千秋!”

    綠洲上一片鬼嚎之聲,悲鳴四下響應,縱是遠隔萬裏也能聽到,他們雖是萬惡之徒但對顧傾城卻是衷心一片。

    “讓他自已選擇是死還是去受罰,不可嗎?”妙含煙哭道。

    顧傾城咬牙挺立起身體,緊盯著陸天齊道:“你我還會再見的!”

    “再見,亦是生死一決。”陸天齊道。

    持法長老手輕輕一擺,天空中出現了天帝的敕令,黃色的字體閃著金光“今魔界之魔君顧傾城,屢犯西域,毀八城十六州水道,致百萬之眾無水可用,更擄掠沙陀國十幾萬信眾,囚禁天帝賜沙陀國的聖女蘭君,進犯天顏。現挫骨揚灰,誅其真身,滅其元神,永世不得超生。”

    妙含煙起身擋在了持法長老身前:“他雖罪孽太深,能不能讓他輪回?”

    持法長老道:“地宮水源被顧傾城用極地寒冰全數封死了,現在這西域無水可用,他不死如何平了這天下的民怨。”

    妙含煙冷笑一聲:“藍兒,這極地之術隻有妖皇才懂,沒想到你居然用到了這裏,我以為你對他情深意重,卻原來是助紂為虐,讓他再無退路。”

    顧傾城此時法術盡失,跟一個普通人無異,他緩緩轉頭看著一直幫助自已重建魔域城的藍兒:“你提議控製水源,在最短的時間內斷了仙界各派的生息,為還要封死地宮?你不知道,這樣連我們自已也會無水可用嗎?”

    “顧傾城從你複活朝露的那一天起,你就應該明白,我能助你,也能毀你,我苦心安排這些就是為了讓你知道我的重要。”藍兒款款走到顧傾城麵前,“我現在再不用怕你了,再也不用仰望你,你跟我一樣是一個普通人。”

    顧傾城苦笑一聲:“仙界的女人,果然不比凡間的女子清純真誠,我自問沒有虧待你。”

    “你怎麽沒有虧待我?”藍兒撲到顧傾城的身前,雙手死死著攀著他的衣襟,臉貼臉的大聲吼道,“我從遇到你的第一天開始就愛上了你,我等了你十八年,愛了你十八年,可你人回來了,心卻在別人身上。還說你不虧欠我。”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顧傾城道。

    藍兒雙眼殺意頓起,心想她怎麽就一直不能得到他的心:“好,你的心不給我,我就讓它再痛上一痛,算是給你的最後一份紀念。”

    “持法長老,你來一趟太辛苦。顧傾城被你收了,現在他的女兒就在你的麵前,你何不一齊押回天牢。”

    “顧傾城有女兒?”持法長老將伏魔杖壓在顧傾城的肩頭問道,“那魔女何在?”

    布千叟眼珠兒一轉,知道這下仙宇山有大禍了:“肅藍兒罪仙與魔界勾結,此人之話不足信。”

    莫語之沉聲道:“你們抓了顧傾城這事不就了結了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蘭君和祝春生狠的點著頭,這個事情再這樣任憑藍兒吧啦吧咯說下去可能繞回仙宇山仙尊身上,那真是做事的不討好,動嘴的搶了風頭:“是,是,是。她神誌不清,失戀了所以才遷怒別人。”

    持法長老一時不知可以相信誰,隻得加重伏魔杖的法力,讓顧傾城自己開口。

    顧傾城身體向下一沉,偉岸的身子頂不住伏魔杖的法力,隻得曲膝跪在地上,但任對方如何施壓,他硬是咬牙一聲不吭,一隻手緊緊護在心口上。

    “顧傾城不說,你問仙尊呀,他最清楚的。”藍兒笑笑的說道,好像這是世界上最讓她開心的事情一樣。

    妙含煙心中一緊,想上前去被蘭君、祝春生擋了下來,他們倆很清楚,這藍兒是想借天庭之手對付仙尊。

    持法長老手壓伏魔杖,口中問陸天齊:“仙尊,那魔女何在?”

    妙含煙緊張的看著陸天齊,他身上的穴道已封,血不流了,臉如一張透光的薄紗,掛著淡然與平靜:“持法長老,顧傾城伏法事大。”

    妙含煙聽到陸天齊在敷衍持法長老,知他不忍自已受苦,可身為仙尊的他正在包庇自已,左右為難中。

    “你的女兒愛上了你的仇人,你為何要袒護他們倆,你就要死了,為何還要讓他們好過。說出來吧,讓天庭徹徹底底的了解清楚仙界的領袖是個什麽樣的人。要不然,猜來猜去的多不好。”藍兒譏笑著,帶著看戲的一份得意,“難道你也羞於麵對自已的女兒?你也認為魔君的女兒的名聲,不及她現在的名號來得響亮,更人讓敬仰。”

    顧傾城氣血番湧,人已經被壓得快趴到地上了,藍兒伸手扒開他一直捂在心口的手,口中叫道:“魔靈轉世萬代,代代有這印跡,持法長老隻需問問這裏誰還有這印跡,就會知道另一個魔靈附在誰的身上。”

    這件事本已不是什麽秘密,但顧傾城不認,魔界的人無人敢出聲。陸天齊不說,仙界的人自然也閉口不提。

    藍兒見無人肯站出來指認這一切,她手中揮出驍戰槌,將顧傾城捂在胸口上的一條手臂打折。

    顧傾城痛得栽倒在地上,用另一條手臂又捂在了心上,惡狠狠的盯著藍兒,他沒有想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已的女人,居然對自已下如此重手。

    藍兒走火入魔一樣撲倒在他的身上,吼起來:“你為什麽現在不認她,你一說她是神器附體,跟在他的身邊可以修身護體,不被神器反噬。可是她從不知你對她的苦心,既不認你,還跟著你的仇人來殺你,而且你已經是功敗垂成,一生心血全毀在她的手上,為什麽你們都要護著她。”

    顧傾城輕輕一笑,他極少笑,但一笑卻美過天下最負盛名的王子貴族。藍兒看到他滿身的血,還在對自已笑,心中一閃而過的溫暖:“你若肯早早對我溫柔帶笑,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顧傾城將藍兒的手按向自已的心口,依舊微笑著看著她,那笑容如十裏春風拂麵吹皺一池清水,他極小聲的道:“這心生不是你的,死了給你吧。”

    藍兒心中一冷,還沒有明白這話的意思,隻覺得自已的手進到了一處火熱濕熱之地,隨即低頭去看自已的手,卻是抓著一片血肉模糊之物。

    藍兒抱著顧傾城身體,長嘯一聲,驚得在場眾人全都一震,“啊,你對女兒倒是體貼,對我怎麽這麽冷漠。”

    妙含煙搶身飛到顧傾城身邊,顧傾城竟借藍兒的手將他自已的心髒挖了出來,連帶著將那枚破開的火焰印跡給毀了去,他的一雙冰冷而狂野的眼還睜著,眼睛裏還映有妙含煙的身影。

    妙含煙的親生父親為了保全住她,隻能用這種最殘忍的死法,毀了自已的元神,毀了與妙含煙一樣的魔靈之印。

    “怎麽會這樣?”妙含煙一掌打在藍兒的臉上,大哭道,“你不是愛他嗎?你逼得他無路可退,你逼得他自栽,你不是人,你比魔鬼還要狠毒萬倍。”

    “愛可欲其生,惡(wu)可欲其死,而且是死不瞑目。”藍兒將那團血熱的東西按在心口上一下子哭一下子笑,“他心給我了,我終於得到了。高不可攀的顧傾城把心給我了。”

    妙含煙哭喊道:“我要殺了你,不殺你我如何對得起他們。”

    說完手中的炙熱之氣,如火山噴發一般,暴出一團火球,瞬間就圍住了已經瘋癲的藍兒。

    “妙含煙,不可亂來!”陸天齊手不能動,隻能閃身擋在了藍兒的麵前,喝道,“私刑不可!”

    “師父,你讓開!”

    “妙含煙,顧傾城之罪無人能贖!”

    陸天齊冰冷的臉上罩下一股威嚴,他已感到妙含煙已經入魔,她雙眼的赤紅色已經帶著一絲黑光,這跟顧傾城的紅包黑如出一轍,若是開了罪殺之誡,將不能回頭。

    “他也是一條命,為什麽不能讓他死而心安,現在強取他的心,就是私刑,你們天庭你們仙界難道縱得了一個罪仙,恕不了一界魔徒嗎?”

    持法長老見妙含煙居然敢挑戰天庭的權威,暴怒起來,他多少聽出來,這魔君之女就是妙含煙,隻是仙魔兩界有心庇護而已,自已怎麽能袖手不管。

    “妙含煙,你就是魔女吧!”

    陸天齊想阻止已來不及,伏魔杖已揮出直擊妙含煙的頭頂。

    “我是又如何?”妙含煙不閃不躲,身上光壁一震,護住了自憶,大喝道。自已一天之內連遭三位親人喪生的打擊,早已經不知冷靜為何物了。

    “是就受死!”

    “我沒有罪,為何要讓我死!”

    “魔靈出世,誰能阻止,你今日不犯,不代表他日你不會走你父親的老路。再說你是神器附身,若是你師父不在了,何人能降得住你。”持法長老手一揮上千天兵圍了過來。

    妙含煙將裂開的紅綾束拋出,纏在了顧傾城的身上:“這紅綾束可束妖靈,縛魔魂,師父我今日要借來回我父親一個全屍。”

    說完她將藍兒手上的那團血肉歸複於顧傾城的心口上,催動真氣,一層紅光包圍著他,血肉之處,開始複合,生出新皮修複他的身體。

    “仙尊,妙含煙正在用禁術助顧傾城修複真身,罪不可恕。”

    陸天齊意念強推馭天劍,劍尖直指妙含煙的心口:“含煙,他的罪不可恕,你不可逆天而行。”

    “師父,我是他的女兒,人間還有二十四孝。他再壞,我也不能讓他身體殘缺的去見我的母親,他的心隻屬於我的母親。”

    陸天齊心思稍動,馭天劍又逼近一分,已經挑破了她心口的衣服:“停手!”

    妙含煙聽到一聲極為嚴厲的聲音,不再溫柔輕言細語,她身體一抖,淚如泉湧:“師父,你教我如何兩全,換做是你,憑自已的父親這樣暴屍荒原嗎?仙界幾人能做到?”

    無聲的馭天劍又刺進了一分,陸天齊感到劍尖已經近肉,馬上停了下來,他不知為何要停,也不知如何才可以不停下來。

    天兵的禁錮咒又開始了,妙含煙的光壁被破開,身上被打了向道口子。

    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陸天齊將抵在她身上的馭天劍反轉,一股逆天之氣橫掃千兵,禁錮咒被他的真氣光暈全數隔在了妙含煙的身外。

    妙含煙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護著自已不受天兵的進犯,持法長老氣得將伏魔杖一掃,向著妙含煙麵門打去。

    “仙尊,地宮水源被冰封,現在無人能解。我們不交出顧傾城,那些人怨會遷怒於仙界的。上次你跟你的小徒弟能僥幸躲過,是因為天帝答應賜蘭君聖女之名,解西域缺水之困。這次西域又起事端你如何能逃過天咒之罰”

    這邊妙含煙已修複了顧傾城的真身,讓他不至殘破的死去。但聽到又要連累陸天齊,心裏最後的溫暖也沒有了。

    眼看千名天兵又圍住了自已與陸天齊,之前他受刑時的痛苦再度襲上心頭,她癡癡的看著陸天齊說道:“我竟又害了你。”

    陸天齊神色難言,又怨她,又憐她,歎道:“徒兒,不要入了魔道。”

    妙含煙一聽這聲“徒兒”,暖意叢生,原來自已最在乎的還是他的心。他還是當她是他的弟子,無論錯到什麽地步,依舊沒有棄了她。

    妙含煙悲傷中透著笑,輕聲念道:“師父。”

    這時妙含煙奪過馭天劍,閃身飛躍,空中一道紅光衝起,一片天音神語在綠洲上響起:“我妙含煙生為魔女,願為父親償罪。”

    眾仙紛紛抬頭仰望,他們終於明白仙尊的徒弟真的是魔君的女兒,各自心中感歎。

    “造化弄人!”

    “可憐被逼成這樣。”

    “小師妹,你做什麽!”

    群魔本來都在哭魔君,此時聽到魔公主自已跳出來,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莫語之衝出人群,躍上空中,一把扯掉臉上的麵紗道:“小煙,不要做傻事,大不了不做陸天齊的徒弟,跟我走。”

    妙含煙不聽不聞,悲聲道:“我天生累及他人,我的養父,我的生母,我的生父,還有妙王王府一百三十八條命,哪一個不是跟我有關係。我的生父罪太重,我不償,他將死無全屍。莫語之,若有來生,隻當與你相知。”

    莫語之衝著陸天齊大喊道:“你早知如此,當日何苦帶她進魔域城,讓她見顧傾城,魔廚說得對,你雖教了她,你卻也害了她。”

    妙含煙大聲說道:“我有今日誰都無錯。”

    “那你又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