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師徒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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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語之第一次在眾仙與群魔麵前摘下麵紗,容顏之色耀如朝陽,特別是那一對深陷眼眶的湖蘭色雙眼就像一片寧靜神秘的湖水,讓人向往著在那裏駐足不走。
“莫語之你那麽喜歡她,把她帶走呀,還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發什麽呆呀!”布千叟急叫一聲,這下子沒有誰能讓妙含煙停手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暈帶走。
祝春生也跟著叫道:“小師妹,仙宇山教你修道,可沒教你自栽,大不了進觀天司裏關個小黑屋什麽的,別做傻事!”
蘭君伸腳往祝春生腳趾頭一剁,小聲怨道:“你怎麽勸人也不會。攖”
“你會,你勸呀,你倒是勸醒她。”祝春生翹起腳在沙地上擰了幾下,痛得嘴眼歪斜的鼓起一雙死魚眼說道,“你瞎呀,沒看出她已入魔了。”
“別說了,我沒瞎。”蘭君抬腳又是一腳,祝春生早有防備,雙腳一跳,躲開了她的金剛鑽般的腳,不料她並不是要向下踩她,而是橫著踢在他的腰眼上,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
妙含煙兩耳呼呼生風。雙目開始出現黑點,她也想不通自已身為魔君之女到底有多大的罪,她現在隻依心而做:“今日天庭持法長老在,仙界各派見證,我妙含煙,天生魔女非我所願,身附神器天意難違。我以我之肉還生養父母,以我之血祭天下怨靈。願粉身碎骨複活萬靈,贖我父之罪。求六界蒼生憐我苦心,還他一個全屍。”
說完,一丈紅綾束飄然落下,掛在陸天齊的肩頭,天地間揮灑出一片炫目如金的劍氣白光,劍氣之下,金光包裹著千千萬萬的紅雨落在了綠洲之上,天空中再無太陽,隻有一幕紅簾被如火如虹的拉開,再也無人能拉上償。
綠洲之上紅雨一片,妙含煙用馭天劍自行削肉還雙親,灑血慰怨靈。
陸天齊仰頭看向那紅光之處,她如在煉獄中一樣,正被他的劍氣所傷。他衝上天空,卻破不了妙含煙設下的結界,隻眼睜睜的看著她用馭天劍削在她的身上,一片片的冰肌雪膚,紅如香山紅葉,烈如點點火花,
此時人已見筋露骨,劍氣流轉卻無片刻停歇。
這時地麵上竄起一隻灰黑色的雪狼,身長九尺,快如閃電,它長嘯一聲,聲音淒厲而宏大,聞之心驚肉跳,聲音未落,已至半空中。
再看另一邊,本是一直倦縮在人群之外的一隻斑斕黃白花紋的小貓咪,它身形驟然增大,人群轟然擁擠起來,個個都畏於他的危險。
它足有一隻大象大,“噢嗚”一聲,這隻百獸之王猛的一躍,騰空掠過無人的頭頂,與雪狼一左一右衝向空中的妙含煙。
雪狼聽陸天齊的差使叼起他身上的紅綾束直撞妙含煙的結界,在他的真氣引領下,破了她的紅光結界。
那隻顧傾城送給妙含煙的靈獸,名叫“小貓咪”的虎王則飛身含住了妙含煙揮出的馭天劍,這西域神獸,護主心切,竟咬住劍身不放口,最後劍隨它走,跟著一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再看空中肉身盡除的妙含煙,除了一丈紅綾束緊緊纏繞著她的身體,護住她的心脈,身上再無完膚。她的身邊是早已要為她守宮護法的陸天齊。
周身的淡金色光球包裹著兩人,他們隔離在天地之外一樣,懸浮如一輪滿月,妙含煙橫躺在他的身邊,眼睛裏的黑點慢慢消失,不斷湧出的血不知是流幹了,還是被陸天齊的一生修為給壓止住了,再沒有半滴落在地上。
“仙尊,你這是做什麽,一介小小魔女,入了魔道你還要為她陪葬不成。”持法長老問。
莫語之將手上的日月回旋刀放出來,圍護在他們兩人身邊道:“保她不死,護她生息。”
“北庭城主,你說這話是你的意思還是仙尊的意思?”
莫語之沉聲不語,他看到地上掉落的妙含煙的皮肉紅紅的一星一點,開始滲入地下,原本平靜的大地,已經巨烈的顫抖,“轟隆”聲過後,一條條一指寬的裂縫如蜘蛛網一樣遍布在綠洲之上,顧傾城的屍體開始幻化成紅色的火苗,最後與妙含煙的皮肉一齊燃燒成一朵一朵的火花,生生不息。
地底下開始向地麵冒出白煙,手一撫還有濕濕的感覺。沙陀國的人有人開始用手去扒地上的沙土,一人去扒,兩人去挖,接著十幾萬人同時開始趴在地上徒手挖了起來。
祝春生站在原地看著地上一大片跪著挖土的人:“蘭君,不是全入魔了吧?怎麽跟小沙鼠一樣。”
“你腦子也得解一下凍才行,這是發現了水源。”蘭君拿起佩劍運起真氣直插地下,想探探地下的虛實,結果被一根水一樣的東西給打飛了。
她抬頭一看,正是布千叟揮著水銀鞭子阻止了自已,她不解的看著布千叟:“布掌門,我這樣比他們快。”
“傻孩子,下麵冰封的不僅是水,還有人在裏麵封印著,你一劍下去那會死一串。”布千叟提醒道。
說完之後他又抬著看天空中的莫語之道,“北庭王這是你的強項。”
莫語之冷冷的道:“你們還是感謝陸天齊吧。”
“當然,不過現在沒有人會理他的,全都在為了水源而拚命中。”布千叟看著地上的人,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部麵朝沙土,背朝天的奮力在挖,像是要把這片萬傾之地全部挖地三尺,翻找一遍。
莫語之歎道:“顧傾城將封印之術藏於心鼎之中,如果心被毀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他無法超生還要拉著地宮裏無數生靈去陪葬,真是帝王之心。”
“什麽是帝王之心?”祝春生傻小子般,看著地上無數的像土撥鼠一樣挖著沙陀國國人,被人嫌棄的擠來推去,再無一聲立足之地,隻能禦劍飛到莫語之身邊跟他聊天。
“寧可我負天下,不可天下負我!”
“那如果不是小師妹一定要修複他父親的身體,讓心鼎歸位,那就真的是生靈塗炭,我們即便殺顧傾城,也等於害了西域的百姓。”
“所以,魔心不可測。”
莫語之轉頭看看身後還在救人的陸天齊,盯著眼前的持法長老道:“妙含煙用她父親的身體解了這魔域城地宮的冰封水道,你不會再擔心她會對天庭有威脅了吧。”
“她就是活下來,也要消了她此生的記憶。”持法長老道。
“好,我替他們答應下來,隻要她活下來,一定不會記得今日之事。”莫語之痛快的答道。
“莫語之,此女已身中妖皇中下的冰毒,今日之後體毒已除,可入腦之毒隻能隨著她的記憶一齊消除。所以將來隻要回複記憶,她的冰毒會比之前要痛苦萬倍。”持法長老道。
“你如何而知?”莫語之以為這件事隻有陸天齊知道,就是妙含煙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如沒有妖毒附體,她不可能禁得住馭天劍的這般淩遲。”
莫語之心中的疑惑在這一刻全解了,陸天齊早知她中了妖毒,所以馭天劍刮去她肉身,就是在清除妖毒,這種解毒之法讓身為男兒的他聽著都心寒,何況是一個女孩子要親手去做。
陸天齊帶著妙含煙來魔域城,他的真正目的不僅要鏟除魔界的魔君,還要確認她的身世。這一路來妙含煙所見之事全是顧傾城為非做歹,讓她迅速的了解了自已生父的為人,所以大戰之時,妙含煙才會不顧親情一直幫助陸天齊。
這次若是妙含煙倒向了顧傾城,以她天生神器,又能複活萬靈的魔力不論是身為六界領袖的仙尊,還是天庭都會遇到有所未有的麻煩。而她以死替父贖罪,不但沒有死,而且證明自已必非入魔不可活。
陸天齊收了心神真氣,慢慢的從妙含煙身邊站起來,他身體的痛早已經微不足道了,隻是一直在刻意忽略的心痛之感,就像是數隻小蟻在啃咬著自已的心竅缺失之處,手觸不到,感覺卻真實而帶著極致的震撼。
他的手指尖還在抖,那是輕撫了她帶血的嘴角的後果,傷在她的身體,痛卻在他的心尖。
“仙尊,天庭選你當六界之首,的確沒有選錯。”持法長老看著地上已經挖出的半融冰塊,與解救出來的數十萬囚徒,他很滿意這次陸天齊的處置,雖然有一點點小不愉快,但是比起解救了這麽多的人而言,那些事都不是事了。
陸天齊的目的全部達到了,可未見他有任何一絲的喜色,臉上薄薄的一層憂傷再也掩飾不住,如朦朦朧朧的月色隱在他的眉間中,歎息中,甚至於背影之中。
“陸天齊,妖毒入腦,她體膚之毒已清又有何用?”莫語之問道。
陸天齊咬牙道:“那就讓她永遠忘記前世今生。”
“這對她未償不是一件好事。”莫語之說完,想去抱妙含煙,手已經伸去了她的身體下,但被陸天齊給叫住了。
“我還有一件事未做,你不要碰她。”陸天齊飛身抱起妙含煙,向天庭飛去。
血衣如虹的仙尊,懷抱著紅綾束包裹的小小身體,除了彼此能明白各自的徹骨之痛,這世上哪還會有人能體會。
這一次西域除魔的經曆,這一夜他們的傷,還有那麽一刻的萬念俱灰讓他們都覺得生不如死,人命在亂世中如飄萍無處紮根。
莫語之在後麵直追而去,可陸天齊走得一下子沒影了,他將麵紗向臉上一蒙道:“天帝的尊賢湖我路熟呀,我給你帶路。”
他還在後麵叫著,一條灰黑的身影和那隻叫“小貓咪”靈虎早就一齊跟在陸天齊的後麵直奔天庭而去。
地底下不斷刨出冰塊,很快沙陀國的國人就分工合作,將冰塊沿著地下運走,而蘭君身為聖女,就要負責安排國人將每一除冰封的水源地全數打開,讓囚在這裏的人可以得到水源,回歸家園。
一路如風,雲浮於眼,隻見一片無垠的靜湖,湖中心一個精巧的九棱四方天瑤亭,這亭子隻有出太陽時會立於湖麵中心,平時就隱在湖底下。那亭子遠看如一朵九色盛放的蓮花,多色多彩,近看就是一座色彩極柔的水中小築。
要去這亭子沒有路可以走,隻能從天下掉下去。
陸天齊最快到了那裏,他默念清衣咒,將自已的身上打理幹淨,抱著奄奄一息的妙含煙坐在了亭子的石凳之上。
對麵的男子一身繁複祥雲盤龍繡錦袍,前襟,袖口無一不是仙女織繡而成,他一身帝服便裝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
那男子隻盯著一掬尊賢湖的玉水做的棋盤琢磨著下一步棋如何走,半天也沒有抬頭看陸天齊一眼。
直到邊上一個身披藍天紗一樣的妙齡女子恭恭敬敬的奉了一杯茶給陸天齊,低首道:“仙尊,路途遙遠,辛苦了。”
陸天齊抬眼才注意到,這女子竟是太極殿外自毀仙身修複雙手的仙女姐姐,他接過茶,輕道:“藍精王子呢?”
“在湖裏找吃的。”仙女姐姐一指湖裏,水麵清如明鏡,哪裏有魚呢?
“咳,仙尊,你說這棋子要是不聽話,是棄之,還是換之。”天帝看著在水盤上跳來扭去的火種棋子,用兩根玉指輕輕一捏,將其中一顆火勢最大的棋子放在掌心之中,用嘴吹了吹,那火種棋子才安靜了來來,扭著小身子跳到玉水棋盤上任他移來移去。
“天帝,水盤火棋,本是不可驅動之事,你一定要在水做的棋盤上用火做的棋子來下,她怎麽可能聽你的話。”陸天齊淡淡的說道。
“哦,這麽說來,是我不對了,不應該將水火不相融的東西放在一起。”天帝將手中的火焰一般的棋子盡數拋入湖中,湖麵激起不少水暈,嗞的一聲,火種棋被尊賢湖的水熄了生命力,再無火光,沉了下去,接著升起無數朵白霧之氣在湖麵上飄浮,
隻留下石桌上的玉水做的棋盤,明晃晃的,靜如天空,亮如明月。
陸天齊手在石桌上輕輕一抹,原來的玉水棋盤上多了十幾顆木製的棋子,個個鮮如新木,還有淡淡的青木之香。
“仙尊,你帶來的棋子不錯,隻可惜,已被你削肌去膚,隻有點點精氣還在。你為了跟我下個棋,用了大氣力。”天帝掃了一眼玉水棋盤上的千恒檀香棋子。(桃木棋)
“天帝,你視天下萬物為什麽?”陸天齊修長的如玉的手指拈起一枚千恒檀香棋點在玉水棋盤中,微啟薄唇,優雅的問道。
“萬物在我眼中,聚則為靈,散則為零。”天帝順手移動了一下自已麵前千恒檀香棋的位置,隨口回道。
“我再問你,棋子棄之為何物?”陸天齊將軍在即,即圍而不攻,隻淡然的停手去端身邊的茶,輕抿了一口。
“棄物。”
陸天齊深鎖劍眉,手輕輕一伸,將所有落入尊賢湖中的火種棋子又全部吸在了手上,一粒粒精巧玲瓏的小火棋在他的手上跳動,輕搖。
“火種棋與靈木棋相融會如何?”他輕問道。
“火燒了木,水滅了火。”天帝向後一靠,不再下棋,而是目前不轉眼的盯著陸天齊的手,就像看到了一隻絕美的手正托著最美的花。
“生生相克,亦是生生相息,為何不能共存於世,而要棄之。”陸天齊將手上的火種棋輕輕一抖,所有的小小火種棋魚貫而行,一個一個像精靈一樣興奮的跳到千恒檀香棋上站立著,玉水棋盤上像是一個個小小的火把。
天帝見陸天齊居然複用了這些自已拋棄的火種之棋,眼中閃出一絲驚訝,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功力,能力不減當年:“棄之一如反掌,用之則要小心萬分!”
陸天齊歎道:“天帝,天庭裏的天牢中為何魔靈生怨,生生不死,不肯安息。”
“自是想著要報複天下。”天帝從玉水棋盤中取了一枚千恒檀香棋與火種棋的合體,邊細細端詳,邊用手指去戳那細細微微的火苗。
“那天牢設來何用?以暴製暴,得到的是更大的毀滅,這次西域魔域城之亂就是因此而起。”陸天齊將手中之茶一飲而盡,看著玉水棋盤中的棋子心中起了一股怨氣。
“陸天齊,你貴如天神,怎麽說話卻向著魔界。”天帝聽出陸天齊在指責自已,他與陸天齊上次下的風盤雲棋,兩人一共下了一年多,每想到破解之法兩人又相會於此地下棋,可是那盤棋最後還是沒有下完。
陸天齊做事有始有終,沒有下完是因為要去救人,而這一救人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跟他下過棋了。當然天帝知道的情況是陸天齊帶三千人去救了五百嬰兒跟一個布千叟,但身受重傷,從此閉關不出,極少行走在六界。
“天帝,就事論事,人有善惡,靈有好壞,妙含煙以身贖了他生父之罪,還不夠嗎?”
天帝沉默一會兒,看著玉水棋盤中的浮著的千恒檀香棋子,又歪頭瞧了瞧陸天齊身後包得像紅包一樣的妙含煙說道:“炙熱心是八大神器中最難馴服的,此神器隨人心而動,遇強更強。若非受難苦修的人,怎麽配擁有他。”
“我隻想問你,十八年前你讓神器附於魔嬰身上,是為了上次那盤沒有下完的棋嗎?”陸天齊喜怒不形於色,但尊賢湖裏的魚已經浮出水麵,全都不能在水裏呆了,想要看看仙尊的絕世仙資,同時親眼目睹一下天帝吃憋的囧樣。
天帝手中的棋子“吧嗒”一聲掉在了自已的天錦袍上,他強裝鎮定道:“我怎麽會這麽小孩子氣。”
“你為與我為爭一時輸贏,居然將六界神器中最難馴服的炙熱心送入魔界,天帝,兒戲天下,天下怎會臣服你。”陸天齊雙眼如注,早已看穿天帝的小技量,當初他一句戲言,如今居然成真。
“仙尊,你怎麽血口噴人。我隻是想讓你多多關注神器出世,哪裏有想過玩弄在下人。”
“你點了仙宇山蘭君做聖女,一手改變了她的命運,若不是持法長老說出這事,我還隻是懷疑一切均是天意。”陸天齊冰冷的話如尖刀一樣抵在了天帝的脖子上,“本座,囚於天牢,小徒闖牢救人,這是天大的罪,若是換了別人天帝你會罷手嗎?想來,隻有一個可能,你也後悔了,所以你在彌補,所以你敕了我的徒兒。”
天帝臉上神色難辨,時紅時白,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長歎一聲,走到妙含煙的身邊,細細看了看她的傷勢,自已也不忍心再看,於是向陸天齊道:“我當年,隻是想用這個方法困住你幾年,讓你無心與我鬥棋,等我想出最後一步棋,隻要一步就能贏你的棋,可是沒想到你一去十八年不見。”
陸天齊心如刀割,沒想自已的猜測全部對了,他篤定這十八年來是冥冥之中的按排,可真的事到如今時,他的心中早有了一絲絲的裂紋,從外看完好如初,可他很清楚,他與天帝之間的下的盤大棋,竟是以一個年輕少女的一生做為代價。他不信天命,不服天規,可是卻用自已的劍傷了自已最在乎的人。
天帝:“人生如棋。”
陸天齊:“落子無悔。”
天帝問道:“你還想如何?你已經是贏家。”
“我、你、含煙,我們誰都不是贏家。”陸天齊強壓心底的怒火,隻想修複了妙含煙的真身,至少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
“天帝,我要修複我徒兒的真身。”陸天齊環顧著這九棱四方的九色亭子,心中也暗讚這是巧如天設的湖中美景。
“怎麽可能。”天帝馬上起身,在亭子裏站定,眼中充滿了不安,嘴裏囁囁的說道,“馭天劍下,沒有複原的可能。”
“天帝,你回避一下。”陸天齊直接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眼光中透著不容拒絕的果斷和警告。
仙女姐姐馬上招呼還在水裏的藍精王子,退到了湖邊上。隻有天帝還在跟陸天齊吹胡子瞪眼,不肯走。
突然天帝身邊來了兩隻毛茸茸的活物,眼前多了一把像個金白雙色輪子一樣轉的兵器,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他勉強的看了一眼左邊,是一隻瞪著黃眼的雪狼,吐著大舌頭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的脖子。右邊不敢再看,餘光已經瞟到是一隻斑斕黃白的大家夥,比雪狼還大三倍。他心裏暗罵道,好小子,居然帶了幫手來了,隻得退去一邊不再出聲阻攔。
莫語之吹了一個口哨,兩隻靈獸夾帶著天帝有模有樣的向他走來,他皮笑肉不笑的欠了欠身,算是打了個招呼。
陸天齊俯身抱起妙含煙,用心看了她一會,像是要將她看入自已的心底最深處。半晌後是,終於將她放在了尊賢湖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