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修複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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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天齊盤腿臨空坐在尊賢湖裏,宛如一尊神像,臉上掛著神秘的莊嚴與不可仰視的清冷高貴,身體下如一朵盛開的九色九瓣的蓮花,天虹一樣花瓣托著他,生出九色光束。本文由  首發

    他的真氣變成光束注入到天瑤亭子的頂端,亭子通體閃出九色光芒,,一陣白煙過後,亭子現出真身,一朵立於尊賢湖中心的九色蓮盛放如仙攖。

    “我的九色蓮!”

    天帝心痛自已的從王母那裏忽悠來的花,上次百花大會時,自已沒有現身,但後來指使小錦將花偷了出來,送到尊賢湖上化成亭子養在這裏,一則自已也愛這枝九色蓮花,二則是借偷花之事,平息了仙宇山與天庭之間的爭執,總算是為自已當初的錯做了一些小小的彌補。

    “一朵花而已,你賞玩了這麽久,拿來江湖救急吧。”

    莫語之撣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塵土,升起的土灰嗆了天帝一嘴。

    “不是花的問題,陸天齊這樣動用禁術是要折壽百年的。”天帝馬上解釋道,表示自已不是心痛九色蓮,是關心陸天齊。

    “他願意,你管得著嗎?”莫語之冷冷的道,心想自已也可以做到這樣,隻是為什麽他就總是比陸天齊要晚一步想到這個方法呢。

    天帝剛欲發作,手已經掄了起來,看到身邊兩隻靈獸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已,隻得咽了一下口水,假裝給莫語之肩頭拍灰,趁機摸了兩把:“北庭王,多年不見,你的身材還是跟以前一樣好。”

    莫語之冷冷對的湖蘭的眸子不耐煩的轉了一下,將捏著自已的爪子拿下了肩頭,沒有溫度的說道:“要不要我脫光了跳到天帝的尊賢湖裏紮個猛子,那樣能更真切的知道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償”

    天帝閃了閃眼睛:“你跟陸天齊都下到尊賢湖裏去,我覺得更有看頭。”莫語之譏笑道:“天帝,何不我們三個人都到湖裏去洗三,一洗去貪,二洗去懶,三洗一拍兩散。”

    “北庭王,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麽多話的。”天帝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莫語之可以這麽健談。

    此時,一盞茶的功夫後,湖麵上飄蕩起陸天齊仙聲神誦:“仙湖養這九色蓮花,本座欲坐化於它,生於水,化於水,且煉成九色蓮花台,修她一身肌膚。”

    說罷,尊賢湖裏麵由亭子化成的驚世靈藥九色蓮花一陣輕抖,似乎有吹過,拂過它的花蕊間。

    一會兒花瓣離開蓮蓬,一片碎成千萬片,空中含星帶光,潤如珍珠的光片蘊含著靈氣的花碎,成了一片片的冰雪肌膚。每一片幻化成肌膚的花瓣碎片,透明中帶著天蠶網絲一樣細的脈絡和血氣,所有的蓮花花瓣如浮煙輕霧懸停在妙含煙的身體上方,緩緩的一點點落向了湖麵上的妙含煙身上,著於筋骨之上。

    天空中靜得沒有一點聲音,隻有花瓣如飛雪輕絮飄零覆蓋在她的身上。盛光如朝陽一般籠罩在她的身上,被紅綾束包著的身體,開始一點點貼上了薄如輕紗的蓮花之肌。

    等到空中所有星星點點全數落完後,太陽早已下山,隻有湖中心上的蓮蓬台變成了一個蓮花台。妙含煙就躺在上在,她隱約聽到骨頭上有肌肉在生長,繁複的血脈重新連接,那痛癢之感讓她既激動又不安。似乎有千手萬指在身上一一撫過,由手到身體到腿部再到足尖,那感覺很陌生,但氣息再熟悉不過。

    一瞬間的痛在腦子裏擊破了她的記憶之窗,腦子裏像是卷起了風暴一樣的痛,所有的東西像是被絞碎了一樣,連接不起來,再也拚不成一幅完整的畫片。歡聲消失了,笑語聽不見了,珍貴的影像模糊了,這就是重生的代價,她再無前世今生的記憶了,所有的開始由尊賢湖畔作為起點。

    她好累,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呼喚著自已不要讓記憶消失,她好想不要忘記,好想保存住這些過往,隻是眼皮打架,腦子混沌也不好使了,一聲溫柔如催眠的聲音傳來:“含煙,為師帶你回去。”

    妙含煙一直支撐著跟自已的睡意作戰的意識,終於被他的溫柔打敗了,她放棄了抵抗,閉上了眼睛,寧神不想,進入了長眠之中。

    陸天齊抱起妙含煙,起程回仙宇山,後麵的尾巴一個個全跟著。

    天帝看著尊賢湖上空空如野,再無天瑤亭子給自已當小憩的地方了,他朝著陸天齊的背影大聲罵道:“這花我還要還給王母的,你讓我拿什麽還。”

    空曠的湖麵沒有人回答他,仙女姐姐和藍精王子兩人卻在他的身後相視一笑,在他們看來一朵花也隻是一種花而已,讓仙尊拿去救人才更有價值,何況這是天帝欠他們的。

    “你們兩在笑話我?”天帝轉身,怒目而視,“怎麽,我把你們從洪水中救出來,你們不幫我,還嘲笑我。”

    “天帝,你雖失了九色蓮做的天瑤亭,可是陸天齊留下了千恒檀香棋,隻要你願意以後下棋時,就有好棋可用了。”藍精王子馬上轉移話題,在天帝這裏,還是要小心為好,至少不能讓他下不台。

    “那好,藍精王子,你陪我下一盤棋。”天帝聽到下棋,棋癮上來了,馬上席地而坐,就要開始。

    藍精王子搖頭道:“你還是去湖了裏給你捉魚吃,姐姐你陪她下。”

    天帝將棋子一擺:“不管了,誰下都是下,你們夫妻兩反正得有一個陪我下。”

    仙女姐姐滿麵委曲的坐在玉水棋盤前,心中還在牽掛著剛剛修複真身的妙含煙。

    莫語之將陸天齊送到仙宇山腳下時,已見到仙宇山兩位尊者,跟幾名弟子,莫語之道:“陸天齊保重。”

    陸天齊略點了一下頭,就直接飛去了浮雲之巔,雪狼跟小貓咪則緊跟著不肯離開也去了浮雲之巔。

    莫語之看著那兩隻靈獸,對前來迎接他的催誠與肅莊說道:“元尊、仁尊此戰仙尊與小煙都受了重創,請好好照顧。”

    “這個我們理當如此。”

    “這兩隻進了仙宇山的靈獸一隻來自妖界,一隻來自魔界,你們看著辦吧。”莫語之交待了一下,反正說出來是他的責任,如何做是仙宇山的事了。

    肅莊小眼閃著凶光,就要發令將它們給攔下:“來人,將那隻狗和那隻貓給我用籠子關起來。”

    莫語之駕雲已飛上天空,聽到肅莊大呼小叫的,又回頭補了一句:“元尊,那隻狗跟那隻貓現在是歸仙尊陸天齊管,它們隻聽他的。”

    肅莊隻得撓了撓頭,又衝身後的弟子叫道:“給他們準備些吃的。”

    兩人回到仙宇山上,直奔浮雲之巔,人未進到裏麵,就看到梅花樹下蹲著一隻超級大的雪狼正仰頭衝著樹枝齜牙,而樹枝上的一隻純白色的雪貂與一隻黃白毛相間的小貓咪正在對峙之中。

    催誠走到梅花樹下,輕輕一笑:“你是雪狼吧?”

    雪狼閃著黃色的眼睛,神色一改凶狠,而是憨憨的低下了頭,冒出一個聲音:“我不會傷人。”

    雪狼說完後,就聽話的趴在了梅花樹下,頭枕在自已的雙腿上乖乖的休息。

    催誠衝著樹枝上的小貓咪招了招手,那小貓咪歪著頭看了看他,跳下樹來,伸長個脖子,輕輕叫了一起“喵”,就不再發虎威了。

    小吃貂急急跳到催誠的肩頭,耳語了幾句,催誠心裏一涼,緊鎖眉頭看著肅莊道:“快送靈藥到浮雲之巔來。”

    浮雲之巔的殿內傳來陸天齊的聲音:“大師兄,你暫代掌門之職,我這一年要閉關。師弟,你將複肌生血之藥全部拿來,放在殿外就好了。”肅莊想進殿內去,催誠急忙拉住他,向他使了個眼色,隻見殿外一隻狼,一隻貓咪,一隻雪貂像個門神一樣過在外麵,臉上露出極嚴肅的表情,好像他們在執行一項極重要的任務

    肅莊道:“我就是不放心這些靈獸。”

    “大師兄,有時獸類比人更值得信任。”肅莊歎了歎,轉身去到百草室裏取藥。

    一會兒,各類靈藥在殿外擺了一排,花花綠綠的小瓷瓶整齊的放在一起。催誠從中還拿了一瓶,打開來給雪狼與小貓咪的傷口上抹了藥,雪狼跟小貓咪有些受寵若驚的享受這仙界最高享受,全都俯首帖耳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隨他上藥。

    催誠弄完後隨手將在一邊瞪著烏溜小圓眼的雪貂拎起來,指著它的鼻子輕輕吩咐道:“記得你的職責沒?”

    小吃貂不斷的點著頭,還伸出一隻前爪,指甲並攏比了個發誓的樣子:“有什麽風吹人動,我一定以光速來報告。”

    “記得先跟我說,元尊很忙。”

    “好的,這個我很擅長。”小吃貂的前爪撓著胸口說道。

    催誠微笑的將它入下,轉著盯著緊閉的殿門,輕歎一聲走了。

    他剛才,一陣輕風吹過,殿門大開,所有的藥全部飛進了殿內,三隻門神還想看看裏麵什麽情況,殿門就已關上,設下了結界。

    妙含煙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從來就是醒一時半會,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她眼前隻微睜一點點,盯著天花板能看一柱香,因為上麵有很多小小的靈通小妖精在飛著,一會兒變朵花,一會兒變隻狗,一會兒又落在她的鼻尖,輕輕的吻一下她。

    等到她的頭能動了,她才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了一眼陌生的超級大床,還有到大得能聽到回聲的房子。

    她心中暗叫道,這是什麽地方,床這麽大,一晚上睡幾人在上麵,還有怎麽房間這麽大,一直沒有人影,隻是偶爾能感到有人在自已的身上抹了很多清涼液體,自已眼睜不開,但那些藥香味如浸潤進自已的身體一要,天天都在。

    再看看天空中向自已眨眼微笑的精靈,它們日日夜夜陪著自已,等到她完全醒來時經失去了光彩,一隻隻全都慢慢的消失在空中,化作點點光輝不再出來。

    抬起手摸了摸自已的身體,身上隻有一條紅色的絲巾,還是裂了口子的,想去解開,試了幾次,居然拉不開。她小聲嘀咕道:“怎麽一條破布能纏得我這麽緊,算了,在外麵套一件衣服好了。”

    陸天齊站在門外,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兒,正在用小手奮力跟胸前的紅綾束糾纏,他進也不時,退也不是,隻得背過身去,輕輕說道:“衣服在左邊衣櫃,第三層裏麵。”

    “好,謝謝!”妙含煙停止跟紅綾束作戰,聽話的去開櫃子,不開不知道,一開嚇一跳,衣櫃一共十層,每一層一種衣服,內衣,長褲,抹胸、中衣,所有衣物全是以十為單位,就連襪子也是十幾雙。隻是外套什麽的不是灰白色,就是粉紅色,再無其他顏色。

    她拿了些衣服,一時不知先穿什麽再穿什麽,隻是胡亂套在了身上,站在鏡子前,扭了扭小腰,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覺得怎麽看怎麽別扭。

    大銅鏡中出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他那雙冷靜而理智的眸子淺褐色,像極了琥珀的顏色,淡淡的清香居然隨著他的氣息一下子將妙含煙包圍了起來。

    妙含煙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對方是誰,隻是覺得他很溫柔的盯著自已,她有些不自在:“你是誰?為什麽在我的房間裏?”

    陸天齊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馬上又恢複了,他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曾經的師徒如今要重新來過,或者讓他們的關係就此了斷。一個全新的妙含煙不再是他陸天齊的徒兒,而他也不是她唯一的師父。

    “這裏是浮雲之巔,為師的住所。”

    “哦,為師?你是誰的師父?”妙含煙想了一會,一下子腦子裏衝出一些碎片般的東西,拚不起,連不上,她痛苦的一皺眉道,“我不知道身在何處,也想不起自已為什麽在這裏。”

    陸天齊把上一握她的小手,急將真氣注入她的體內:“寧神不思,放空冥思。”

    妙含煙捧著頭,搖搖晃晃的跌到了地上,越是想靜,一看到陸天齊的臉就怎麽也靜不下來:“你是誰?”

    “別問了,你先休息。”陸天齊知道她再想下去,心神大亂,不知又要幾個月才能醒過來。

    妙含煙突然說道:“你是仙尊。”

    陸天齊臉上閃出一絲驚訝,她怎麽知道的,不是全忘記了嗎?

    她自言自語道:“我聽到殿前有人叫‘仙尊’,這裏沒有別人,就隻你我兩個,你怎麽會姓仙名尊呢?好霸氣的名字。”

    陸天齊隨手淩空取了一張紙,指著上麵的字問道:“認識嗎?”

    妙含煙看了一眼,腦子裏巨痛無比,大叫道:“不要讓我看這些字,我最討厭了。”

    陸天齊心中又是一涼,妙含煙將十四歲後所學盡數忘記了,她現在白紙一張,要什麽沒什麽,隻是長了一張大人的臉。

    陸天齊扶起妙含煙,輕聲道:“你叫妙含煙,是我的徒弟。”

    “是嗎?那為什麽我不記得我的名字,更不記得我是誰的弟子。”

    “不要緊,你今天隻記住我這句話就行了。”陸天齊簡明扼要的說道,千萬種人際關係中,他最看重的就是妙含煙還是他的弟子,其餘的不重要了。

    妙含煙很乖的點點頭,轉頭看向外麵,陽光明媚。她跑去殿外,站在浮雲之巔的最邊沿,探著頭向下看去,渺渺雲煙在群山之中繞著,極目看去,綠野,紅花,巍峨的大宮殿,宮殿上的三個字她已不認得,還在在那些大宮殿上飛來飛去的穿道袍的人兒她更是從沒有見過一樣,伸出手來向他們招著,也不知這麽遠他們能不能看到自已,知道這上麵有一個孤單的她。一切從未見過,新鮮而奇特。

    她坐在邊沿上,歎息道,怎麽自已睡了一下,就變成了土豪了呢。現在回身去看浮雲之巔,房間又大又多,也不知道那個自稱是自已師父的人是怎麽想的,一個人住冷清又不好玩,而且占了這麽老大的地方也不方便跟人溝通。不像眼下的大宮殿人多好玩,還有幾個女子站在劍上與男子比試,好不厲害。

    妙含煙自醒了後,不再粘著陸天齊,因為他很多時候也在打坐休息。她隻是喜歡一個人在浮雲之巔的邊沿坐著,無聊時看著下麵熙熙攘攘的弟子們出早課發呆。有時小吃貂跟小貓咪打架,發出的聲音太吵,她就會扔出一塊小石頭去驅趕他們,但是也隻能扔在自已的腳下,根本無法使上勁。

    她的時間就在發呆與睡覺中流過,她不能有大的動作,因為那樣身體會痛,不能多想,因為腦子會暈。陸天齊每天隻教她一句話,“我叫妙含煙,我是陸天齊的徒弟。”

    幾個月下來,陸天齊開始讓她學寫這幾個字,可惜一個‘我’字,她就寫了十天,才勉強記得。

    最後陸天齊隻能天天握著她的手,耐心的一筆一劃的教,每天寫三次,每次一柱香。雖然自已窩在他的懷中,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但一接觸到他嚴肅而期待的目光,她覺得自已無能極了,一個字學十天還要讓師父握著手一筆筆扶著她才能寫完。

    偶爾太用功,腦子痛得臉上開始流汗,她抬頭間鼻尖掃過陸天齊的發間,一股熱血衝上腦子,自已就更學不下去了。隻得呼著重重的氣息著歪在他的懷裏裝睡,以求他能放過自已。陸天齊雖知道她的小聰明,可總也憐她重傷初好,就抱著她放到床上,讓她睡下。

    妙含煙越來越怕他,覺得這是天下最恐怖的師父,無時無刻的教自已學寫字,可自已是那麽的厭惡讀書的人。她最後幹脆躲在各個房間裏不出來,可是陸天齊就像有著千裏眼,總能將她抓出來,拎到他的書桌前學習。

    “含煙,這一遍學好了,可以出去玩。”

    “師父,我記不住。”

    “那就記住了再出去玩。”

    “師父,我為什麽不能跟下麵的人一樣,自由自在的。”妙含煙咬著毛筆,恨不能一口將這硬筆杆子給咬碎了,可是最多就是能含住,實在用不上力氣。

    陸天齊正在一邊打坐修習中,他略睜了下眼:“等你識字了,就可以出這浮雲之巔了。”

    “是嗎?就是學了字以後,我就再也不用呆在這裏了嗎?”妙含煙麵露喜色。

    陸天齊將妙含煙寫的幾個字看了一遍,低頭想了想,將一本《三字經》遞給她:“先學會這個。”

    妙含煙將書往懷裏一塞,不說多話,向殿外快走了幾步,心想找個會念書的人兒,將這些全數念給自已聽就是了。

    陸天齊看著她日漸豐盈的身體,心中一直埋藏最深的遺憾像是壓得太久,所以噴發出來時就更洶湧,她為何將自已忘記得如此的徹底,多呆一會都不肯,時時想著離開他,去別的未知而陌生的環境,他嘲笑自已的自負與堅持,原來別離真的比相思更痛。

    妙含煙跑到殿外,找到一棵樹,向那裏一躺,閉眼說道:“你們都出來給本小姐想想辦法,看誰能想出一個好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浮雲之巔。”

    “妙含煙,仙尊要你學會上麵的字是為你好,你身為六界領袖的首徒怎麽可以是個文盲呢?”小吃貂對陸天齊很衷心,馬上勸起她來。

    “哼,你是師父派來的說客,走開,不跟你聊。”妙含煙背過身去,不看小吃貂。

    一隻斑斕黃白花紋的小貓咪叫了一聲,擺著尾巴輕輕用爪子撓著妙含煙的手:“我可以帶你走,去北庭找莫語之。”

    “又是莫語之,我又不認識他。再說了要是他跟師父一樣天天讓我學習我怎麽辦?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莫語之送了好多好吃的,不過全讓仙尊分給門下弟子了,我們浮雲之巔沒得吃。”

    妙含煙一骨碌爬起來,過了大半年了,吃的全是藥,自已跟開藥鋪的一樣,什麽藥全進了肚子裏,她馬上忘記自已是來學《三字經》的,開始打主意找吃的。

    她歡快地走到雪狼的身邊,求道:“上次你不是背著仙尊下了浮雲之巔嗎?怎麽有沒有帶好吃的上來。”

    雪狼黃色的雙眼向小貓咪投去恨死它的目光,不甘心的說:“一隻冰封烤羊腿,因為他們不喜歡那股膻味,所以給我了。”

    妙含煙一笑,摸摸肚子:“快拿出來,我喜歡吃。”

    “你不是腦子壞掉了嗎?怎麽還記得吃。”

    妙含煙瞪眼道:“快拿出來分掉,見者有份,否則我讓師父把羊腿給收了,大家誰都沒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