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都是情書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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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雄良將自已包裹打開,一會兒上百件的琳琅滿目的東西像下雨一樣落在了純陽殿前,仙宇山的弟子們全湧向了他。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  首發

    “楚兄弟,你這次是衣錦回鄉了。”萬發(仙宇山第七少)年紀最小,可是人很會來事,見著那麽多禮物,心裏盤算著先到先得,自已先跟他聊好了,就能淘到好東西。

    “在西域跟著師祖修地宮水源而已。”

    “沒有你跟萬南師兄深入險境哪有我們現在六界的安寧。”

    “還是仙尊跟北庭王的功勞最大。攖”

    “那是,那是。”萬發口中應附著,眼珠子盯在地上的禮物快帶搜索了個遍。

    果然楚雄良將地上的東西一指,慷慨的說:“萬發兄弟,你看中什麽拿什麽。償”

    “真的?”

    “當然了。”

    萬發在百件禮物中看到了一頂四方小帽子,覺得花紋異常華麗,不像南越國之物:“楚兄弟,這些禮物來自哪裏?”

    “北庭城。”

    萬發將小帽子收在懷中,笑道:“原來北庭王莫語之這麽大方的,我入仙宇山這麽些年,從來就沒有收過來自北庭的東西。”

    楚雄良笑道:“以後還會有的,上次不是送了一吃的玩的嗎?”

    兩從說說笑笑,楚雄良還給後到的萬西與萬北講這些禮物的用處和奇特之處,馬上純陽殿裏弟子全都跑出來看熱鬧。

    木持事,剛在殿內巡視完,這邊的人頭數太多,他也禁不住跑來看看。

    楚雄良馬上迎了上去:“木持事,這裏有一本《見心物語》是上古詩集。”

    木持事向來愛書如命,聽到來自北庭的古詩集自然心動,他臉上微動了一下,眼中閃了一下光,嘴上沒有說要,也不說不要。

    楚雄良將書恭恭敬敬的奉上,低下身子,說道:“木持事,此書我這個不怎麽懂古羅斯語的也是白瞎,您收著吧。”

    木持事也不懂古羅斯語,可在後輩麵前怎麽可以露怯了,他伸手就將書揣在懷中:“好,等我研究完送還給你就是了。”

    轉頭,他就衝著在人群裏湊熱鬧的妙含煙喊道:“妙含煙,跟本持事去修習殿。”

    妙含煙懵懂的跟在木持事後麵走:“木持事,找我何事?”

    “妙含煙,這書上的字你可識得?”

    妙含煙將書接過去,這書是羊皮紙卷所寫,而且並不是什麽修真秘籍,隻是一本人界的書。她低頭輕輕翻了翻了:“木持事,這裏麵寫的要我念出來嗎?”

    “當然,你念,我記下。”

    “那您不抄一遍就行了。”

    “書非借不能讀也,我說了要還回去的。你就在這給我好好念就行了。”

    妙含煙捧著書,盯著字輕輕的念道:“未見,已在心間,不死不滅,欲見,已在眼裏,不思不念。”

    木持事才聽到這兩句,馬上打斷道:“別念了。”

    “為什麽?”

    “這個詩集我還是不要看了的好。”木持事話還在嘴裏,人已經溜得飛快,好像自已想遠離一塊是非之地一樣。

    妙含煙看著遠去的背影笑了笑,心想不過是兩句情詩,怎麽把個愛書如命的持事老師嚇成這樣,情感難道就是仙人的禁忌與避諱。

    等到妙含煙再回到純陽殿的路上,時不時遇到捧著禮物議論紛紛的師父兄們,他們都舉高采烈的商量要如用上這些東西,整個純陽殿內沉侵在歡樂之中。

    楚雄良看到妙含煙手中的古書,輕輕一笑,湊上來問:“小煙,這書還是給你最好。”

    “為什麽?”

    “隻有你看得懂這書的內容。”

    楚雄良說者有心,可聽者無意,妙含煙傻傻的說:“木持事聽我念了一句就跑了,好像聽到了什麽世外魔音一樣,跑得比我家的雪狼還要快。”

    此時,耳邊傳來密語傳音,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含煙,回浮雲之巔。”

    妙含煙舉起書笑著對楚雄良說:“莫語之怎麽這麽大方,送老多東西給仙宇山了。”

    楚雄良歎了一聲:“所有東西都不及你手中那一本重要。”

    說完,楚雄良帶著一個神秘的微笑跟著萬發一起走了,隻留下妙含煙還呆在純陽殿外琢磨他的這句話。

    妙含煙急急跟著雪狼回到浮雲之巔的書房內,探進頭來看到陸天齊正看著桌上的一隻水晶葡萄杯,她將書塞進了袖子走了進去:“師父。”

    “你藏了何物?”

    “一本書。”

    陸天齊嘴角輕露笑意,她肯看書了,是好事:“你看的是什麽書?”

    妙含煙想到其中幾句情意綿綿的詩,心中沒有由來的一暖,馬上搖搖頭:“這書,我還隻看了一頁。”

    陸天齊見她臉上一抹嬌紅,小女兒的羞澀盡在眼前,他若有所悟,馬上將手輕輕一抬,那本藏得住頭,藏不住尾的《見心物語》就到了手上。

    妙含煙吃驚的看著陸天齊,見他翻開來,從第一行看起,自已有一種心事被人窺探的羞恥感,她不知哪來的一股邪火暴了出來:“師父,這是我的,您不能看。”

    陸天齊心頭一驚,自已從來不強求她的坦白,那是因為她在自已的麵前從來就沒有什麽可以藏得住的。現在她失憶了,自已反而不確定能完完全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特別是她總在自已很需要她來肯定與他的關係時,想離開他,那種就要失去她的心情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蒙朧的煙塵掃也掃不掉。

    陸天齊將手中的《見心物語》攥在手心中,前傾著身體問道:“誰送的?”

    妙含煙臉上一紅:“莫語之。”

    “你可知這是什麽書?”

    “情書!”

    妙含煙說得很快,舌頭也沒有打一下結,自已也覺得在師父麵前有些膽大了。

    陸天齊離開書桌,一步一步走向妙含煙,他心中隱著一股難言的火,是心理上的也是身體上的:“你識字厭惡,看這書卻是上了心的。”

    妙含煙見一股清風撲麵而來,那雅致的氣息變得有些讓人緊張,一種莫名的害怕讓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想保持著師徒的距離。

    陸天齊馬上意識到她的畏懼與退縮,她的刻意保持這種不遠不近的舉動一下子刺受了他。他突然覺得自已的自尊受了極大的打擊,他沒有責備,隻是不動聲色的將《見心物語》放在了書桌上,自已轉身離去了。

    妙含煙餘光中瞟見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心中長舒一口氣,心想還好這次師父沒有罰自已抄書,要不然又是累得半個月手抬不起來。

    這種慶幸隻高興了三天,三天後,妙含煙去書房,去每一個房間再也找不到陸天齊,她自語:“師父也許是太忙了,所以就不在殿內。”

    自已雖然過了幾天晚睡懶起的毫無約束的日子,可是馬上就混身不自在了,那本《見心物語》看了前麵幾頁覺得寫得情如香花蜂蜜,甜滋滋的,可是沒有陸天齊在身邊反而有些失落了。

    她的生活裏已經習慣於在他麵前,在他的生活裏。一日不見,不見不念,三日不見,有些想念,一個月後,還是不見自已絕世無雙的師父時,妙含煙就慌了。

    “師父!”妙含煙開始像個沒娘的孩子一樣在殿中亂叫,亂走,但再無回應。

    這日,她去了太極殿裏被七少擋在殿外不讓進,急得她大叫:“師父,我要找師父。”

    萬北好言相勸:“你回去吧。”

    “不行,我每個月來一次,我已來了三次了,這次見不到師父,我絕不走。”妙含煙激動的在殿外叫起來,希望聲音能讓裏麵的陸天齊聽見。

    三尊正在說沙陀國的事,陸天齊耳力很好,早知她在殿外,卻不支聲。催誠隻得讓梅心去打發這個吵上天的妙含煙。

    “小師妹,仙尊傳話說,你識字過千,能駕雲而行時再見。現在沒空理你。”梅心走到殿外,用手敲著她頭,又抓著她的衣領子向遠處拉去。

    “我要親耳聽到才算。”

    “小師妹,仙尊是六界的,你以為是你一人的嗎?他肯教你,你要好好學才對。”

    妙含煙:“不就是識千字,跟在天上飛嗎?我三天就搞定。”

    說完,她領著雪狼直奔萬卷閣,那速度不再是個普通人,而是像已經有了根基的弟子一樣。

    梅心站在她身後瞧她猛然間暴出的一身紅光,雖不似以前那樣灼熱,但暖意很濃,至少她的身上散發的力量已超越了自已。

    “媽媽呀,她恢複起來真快呀。仙尊激將法用對了。”

    妙含煙旋風一樣刮進了萬卷閣,裏麵的金持事與木持事還在找書中,她也不多說,拜了拜兩位老師,就一頭紮進了書裏,可憐雪狼不可入內,隻能像隻寵物狗一樣蹲在萬卷閣門前,盯著進出的人,盡忠職守的保護著妙含煙。

    金持事哪裏知道是那本《見心物語》的千古情書惹的禍,還以為妙含煙突然覺悟啊,現在開始用心讀書識字了,還大感歎了一番:“孺子可教也!”

    妙含煙聽到這幾個字,手握毛筆,在紙上大筆一揮,立即寫出來那幾字,快得不可思議。

    金持事馬上又道:“將修道《九訣令》寫一遍。”

    妙含煙手快如飛,字字寫得流暢而急。金持事將那紙寫得滿滿的字看了一遍道:“不錯,確實進步很快。”

    金持事將紙疊好,心想還是要將此事報給仙尊知道,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她自學得很快。

    妙含煙,寫了一堆紙,最後腦中浮現出師父與她最後一次見麵的情景,她信手寫道“三秋不見如三世,既能三世不見,為何思之切切。”

    這三天,妙含煙急於求成,又寫得太久,子夜時還在看書。

    萬卷閣外的雪狼輕輕哼了幾聲,不斷提醒她要睡了,她這才迷糊的下閣樓來,然後身子一軟趴在雪狼身上回了浮雲之巔。

    三天的苦讀讓她太興奮,也讓她的心很累,臨睡前依習慣去書房裏看看,隻見到那隻水晶葡萄杯還在書桌上麵擺著,幾個月了再沒有移動過。

    “唉,今天師父又不在。”妙含煙坐在書桌前,將杯子舉起來看了看,裏麵空空如野,什麽有沒有。

    她伸長鼻子在杯子上嗅出了陸天齊的氣息,她原本昏昏欲睡,可那清雅之氣鑽進鼻子裏令她馬上來了精神。

    妙含煙貪婪的呼吸著,心想就算看不到人,能與之同氣聞味心中也是安慰的。

    她伸出舌頭輕輕觸了一下杯子的邊沿,舌尖立即有一絲甜意,她看著空曠再無旁人的室內,心中一陣惆悵,低頭學著陸天齊曾經喝茶的樣子,將杯子送入了口中,倒了一下。

    滿滿一口的甜蜜液體旋即注滿了她的嘴內,來不及適應那股甜膩之味,未及細細品味,就“咕嘟”一口咽了下去,嘴中有些發幹,那一口美液似乎不解渴,她舉著杯子又試了一下,結果美酒如注她怎麽喝也喝不完。

    “這杯子真怪,看著空無一物,卻是盛滿香甜,若不是我試試,怎麽知原來它已是滿懷心意。”

    妙含煙醉言醉語,也說不清是在說與自已聽,還是對著杯子自憐自艾。她正拿著杯子獨自喝著,突然手被強有力的握住了,再想張嘴喝杯中之酒已是不可能了。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剛起身,腿就發軟,歪倒在一個寬厚的懷抱中,手自然的抱著對方的脖頸處,頭貼在肩窩裏輕輕的蹭著。

    “師父,我頭暈。”

    “你喝了什麽?”陸天齊伸手將桌子上的杯子放遠的一點,“你喝了多少?”

    “我看那杯子,以為是莫語之送給我的北庭禮物,我就喝一了口。”妙含煙俏紅的小臉仰望著陸天齊,以為是在夢中與師父對話,說話也更加大膽,“這酒很好喝,師父你喝過的對不對,你是否跟徒兒一樣喝了就暈,就想找人說話。”

    陸天齊抱著她送到臥室裏,妙含煙還緊緊摟著他,不肯撒手“你,你快到師父身邊來。”

    陸天齊輕輕拉下妙含煙的手,聽她胡說一通,皺眉道:“你在學師父說話。”

    “嗯,我學得好不好。”妙含煙坐了起來,在床上靠在他身上,邊說邊笑,醉眼迷離如春花潤雨而嬌羞。

    “寧神靜息。”陸天齊將她推向床上。

    妙含煙卻緊緊的倚在他的身上,像是怕他消失掉一樣:“師父,你為何白天不肯見我,隻有夜晚才來?”

    陸天齊隻當她醉話無狀,將她摟著輕勸道:“睡吧。”

    “不睡,我睡了就見不到你了。”妙含煙輕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已發燙的臉,又伸手去摸陸天齊的臉。

    陸天齊頭向後撤去,避開了小手的侵襲:“含煙,你的手放哪兒。”

    妙含煙將頭埋進陸天齊的脖頸處,臉貼著他的下巴:“師父,我熱。”

    陸天齊探出她體內已是熱力翻騰,自已都能感受到她已灼熱發燒身體在不安的動來動去,再看她的臉紅得不成樣子。

    他從太極殿回來時,自已一路進來,一路撿紙,特別她帶回到書房的那些字,其中那張寫滿“相思”的紙讓他收進了懷中。

    “你醉得厲害,可心也亂得很,若不能入睡隻能想別的辦法了。”陸天齊試著注入真氣到她的體內,讓她定下來,可懷中之人輕柔無力的靠著自已,完全不在狀態。

    “含煙,我送你去寒泉獄裏。”陸天齊不再徒勞,幹脆將她抱起,直接向寒泉獄而去。

    “師父,我不要被關起來,我再也不敢背著你偷偷喝酒了。”妙含煙縮在陸天齊的懷中,一進到寒泉獄中就有了刺骨的寒意。

    陸天齊心一橫將懷中的她拋進了冰冷的泉水中,妙含煙跌進去,水聲一響,就沒過了頭頂。

    “師父,好冷。”

    陸天齊知道妙含煙身削肉之後,身體不似以前不畏極寒,她的體質已經跟普通女孩一樣了,再無魔女天生的那股熱力附在體表。現在除了神器炙熱心能保持住對這寒泉獄極冷對抗,她再無優勢。

    妙含煙在水中沉浮了幾次後,她雙手向上的舉著,似乎很想抓住什麽,可是撈了一會,除了神器紅綾束已經在水中慢慢的解開,她的手再也沒有碰到別的東西。

    妙含煙停止了掙紮,在水中睜開眼,自已的身體慢慢浮了上來,像一朵露出水麵的蓮花,立在水中央。

    妙含煙在水中吐了口水,剛才嗆了一下,肚中全是千年冷泉,一片冰涼:“師父,我頭暈身冷,快要淹死了。”

    陸天齊坐在台階上的塌中守著她道:“那杯子你以後不要碰。”

    “師父,你喝過嗎?你也跟我一樣嗎?”妙含煙人在水裏泡著,可還是覺得那甜美之酒真的讓人無法拒絕。

    “你酒量不好,自然才會這樣。”陸天齊的水晶葡萄杯,正是布千叟回到仙宇山時,特別送給自已的。

    布千叟知道,妙含煙已完全不記得陸天齊,這對於仙界來說不是好事,他朝若無陸天齊的情份在,妙含煙隻怕會因父母的事情對仙界興師問罪,到時再多的解釋也是無用的。

    “那我多喝幾次不就好了。”妙含煙記得那酒的滋味,而且不是第一次的新奇,更多的是一種回味的甘甜,味蕾的記憶還在,她喜歡這個味道。

    “貪杯之人,喝多少都是不夠的。”

    “師父,我算貪杯戀酒之人嗎?”

    “你平日極少飲酒,自然不貪。”陸天齊看著水中的人兒,看她是不是醉意已消。

    此時,妙含煙臉色全變,白如陽春新雪,雙眼已是赤紅一片,身上的衣物全數自解落入水中,身上除了掛著的紅綾束,再無一物。

    “含煙,你在做什麽?”

    水中的人兒沒有一點反應,人已昏睡在水麵上一動不動。

    陸天齊雙手一吸,將她從水裏撈出來,抱上塌來。衣服沒有帶,隻能讓她穿自已的,不料,一雙小手直接滑進了他的袍內,緊緊抱著他的身子,找了個位置貼上了自已。

    陸天齊將將她拉起來,可一見她胸前一片春色,趕緊又停了手,隻得任她就這樣與自已麵對麵的貼著。妙含煙感到頭頂的氣息有些氣急了,又將手支起頭來,打量著他。

    “師父,你心口如此冷,是不是傷還未好,讓弟子幫你看看。”邊說邊伸手解他的腰帶。

    陸天齊握住那隻不老實的小手,輕斥道:“停手。”

    妙含煙將身子扭動了下,終於能看到陸天齊的表情了,他神色微慍,但也沒有怒氣:“我是真的知道,您日日在受苦,今日在萬卷閣我翻了一下之前的仙宇山紀事,上麵寫您有重傷在身,十幾年了。弟子雖修為是人渣之最,可是師父的事件件會記在心裏的。”

    陸天齊聽她這麽多月不見,卻一直關心自已的事,雖然失去了記憶,可還在想辦法去了解自已,想將過去的事情一點點記下來。她無論是傷到什麽地步,卻從來都是那個純善的孩子。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注入,的感動之情漸漸融化了他的心,自已的手一直緊握她的小手,也在此言之後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妙含煙小手快速的解了他的中衣,直接向內衣扯去,陸天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雙淺褐色的眸子如點亮夜空的星辰,深幽不底,吸睛如淵。

    妙含煙對上他的眼睛,有那麽一刻的恍惚,粉唇輕啟,露出兩顆小白牙輕輕呢喃了一句:“師父,我好熱。”

    陸天齊眼睛目不轉睛著的盯著她,原有月光微照的寒泉獄變得暗得沒有了一絲光亮,隻有陸天齊像一個發光體一樣,覆蓋在妙含煙小小的身體之上。

    她的濕發慢慢的已經被他蒸幹,升起的水汽纏綿在彼此的身體間。妙含煙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她感到一股針觸的酥麻之感由腳底源源不斷的湧出,像暖流一樣漫過自已的身體,指尖,就連身上的他漸沉的呼息聲像是催情的妙音在臉上噴出,鑽進耳朵裏,與自己腦中的期待緊緊纏繞在一起。

    妙含煙身體好像變得輕飄飄的,雙手忘記要去探研陸天齊心口上的傷,而是完全軟在了他的氣息之中,任他包圍著自已,有所未有的一種安全感襲卷著她的幼嬾的心。

    “若此刻就這樣,我寧願從此不再入睡。”妙含煙輕輕吐出一句,手略微的張開,與他十指相扣不離不分。

    陸天齊手臂輕輕帶力,兩人從塌上浮起,飄然的一對仙人又一齊緩緩沉入泉中,像第一次兩人在寒泉獄中相遇一樣,她在寬厚的懷中,緊緊攀著他不放。

    他隻能任兩人再泡一次冷水澡,誰都知道,這不是因為酒醉人昏,而是情動醉人不醒。

    妙含煙知道這次命不好,自已再無力浮上岸,但是他在哪裏,哪裏就是彼岸。

    呼吸不了了,有他在為自已渡氣,綿如軟糯的氣息自他的口中如清風一般,一點不剩的全數給了她,讓她能在水中不致暈厥嗆水。

    師父是在為自已渡氣,那就不要客氣了,她像八爪魚緊緊吸附在他的身上,嘴也不斷的向他發出索要的信號,牢牢吮吸著他的唇,攪動著他的冷靜與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