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太極殿公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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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含煙見眾人想分了陸天齊手上的神器,各種汙言穢語又湧進了腦子裏,她氣得雙眼發赤,雙臂一振,周身光暈如熱浪一樣洶湧的奔向了人群之中。(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

    大家的身體都有感應,全都聽到身上的兵器叮噹作響,像是如臨大敵,感到了極大的威脅一樣。

    “我就是神器,要拿你們來試試。不要打我師父的主意。”妙含煙立殿中決定自已要站出來攖。

    嘈雜之聲馬上停止了,胡匪笑道:“炙熱心是最神秘的神器,我們都知道是個傳說。”

    “不是說,誰拿誰死嗎?”

    “鋒強就是死在炙熱心手上的。”

    陸天齊喝道:“含煙,不可胡來。”

    “小師妹,快退下。”

    妙含煙揚聲道:“他們在乎名,在乎利,在這太極殿內久爭不走,那就讓他們來搶好了。償”

    “這可是你自已說的。”

    “我人就在這,你們一齊上,十步人能近我身者,我就跟誰走。不就是要拿個神器回你們的門派供著,那就來試試好了。”

    眾仙一聽,也覺得跟陸天齊爭神器也就是過過嘴癮,真的要打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對付這小徒弟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幾個不怕事的,想先下手為強的真的站了出來,要來一試身手。

    “我說了,一齊上,隻此一次機會。”妙含煙瞪大雙眼,看著不遠處的幾個仙人道。

    別的人門派聽到一個姑娘說話口氣如此大,都想著碰個運氣也好,何不一試。

    說話間,一下子二十幾個門派出來應戰。

    蘭君來到妙含煙身邊,低聲勸道:“你要為仙尊擋事,也不用這麽拚呀。”

    “我是他徒弟,怎麽能不拚?”妙含煙堅定的回答。

    “你看似失憶了,可是為什麽跟以前還是一樣傻呢?”

    妙含煙一時間沒有聽明白蘭君所說的話,隻是腦子裏一些碎片又勾連在了一起,一會閃出一個模糊的畫麵一會又跳出一個片血紅,自已都有些亂了。

    “蘭君,你讓開,這一次我擋得下也得擋,擋不下,總算是盡力了。”

    妙含煙雙眼大睜,頭發如黑雲一片散在身後,乍起的紅色光束烈如盛夏的驕陽,太極殿內紅光滿殿,就連三尊仙座也渡上了一層紅色。

    那二十幾人各持兵器,雪光一片籠罩在身前,真氣先是一人大小,接著像是吹氣漲大的閃光球體,一圈大過一圈,直逼紅霞異彩的妙含煙而去。

    兩方相鬥,隻拚內力,不拚術法,好在妙含煙久經殺場曆練,跟著陸天齊更是水裏火裏六界縱橫。此時的她不僅修為達到人神合體,隻比陸天齊相差一級,而且天生的附體的神器炙熱心修複萬靈的源碼法器,故而隻要心不死,則生生不息,真氣源源不斷。

    一柱香後,那二十幾人隻有人已不支倒地,更有些直接被逼出了太極殿外,摔在了在殿外擠滿的各派弟子身上,引來一陣驚呼。

    突然,兩道人影一閃,加入到了爭神器的行列,此時二十幾人跟聽到號令一樣,同時運起真氣,化成一束光劍,直鑽妙含煙光罩紅壁之內。

    妙含煙眼見胸口處一道強光一閃,心中一陣刺痛,火焰印處噴出強光烈火。那熱力之火點燃了侵到胸口的光劍劍尖之上,很快燒到了整個劍身之上,一條火龍在太極殿內暴光而出,凡是跟妙含煙過招的仙人全被炙熱心的三昧真火反噬,一下子個個都震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

    那兩個最後才加入的人,正是胡匪與速令歸,他們兩人拚盡畢身功力,居然沒有贏得了陸天齊的小徒弟,兩人都又羞又怒。

    此時,兩人相視了一眼,都覺得對方難看之極,互相指著說:“你怎麽了?”

    再看地上滾作一團的人,個個麵色發燙,臉如黑炭,竟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這是挖煤的吧。”

    “是雷公劈的。”

    “是昆侖奴。你看那頭發,全是焦黑的卷發。”

    仙宇山弟子們看著心裏也在憋笑中,眾人將妙含煙團團圍住,個個對她稱讚不已。

    陸天齊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妙含煙每次強催真氣,他都知她能力贏,可是卻又擔心她走火入魔,傷了她自已。

    催誠在一邊摸了摸鼻子,說道:“勝負已分,你們幾位是在仙宇山用藥,還是回自已的派裏用藥呢?”

    這時一名弟子站不起來,催誠好心扶了對方一下,誰知那人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讓催誠懷中的一把寶石短刀落在了大殿之上。

    那刀別人不知是什麽,但蘭君認得,正是她離開仙宇山時,贈送給催誠的離別之物。

    催誠臉上略緊張了一下,馬上去撿地上的寶刀。但有人的手更快,先他一步將寶刀拿到了手裏。

    那人看著麵生,手法極快,居然在催誠眼皮底下奪走了刀,陸天齊定盯一看,一時也不知對方是什麽來頭。

    “在下沙無折,是景沙派的掌門,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小派,不過就是會打造各類兵器。”

    催誠輕輕一笑:“沙掌門失禮了,這刀還我吧。”

    沙無折笑道:“還你可以,但是我想再看看這昔日沙陀國國師花重金請我打的這刀是不是還完好,仁尊可否答應。”

    催誠不好直接奪刀,隻得息事寧人道:“無妨。”

    蘭君卻異常緊張,她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搶刀:“有什麽好看的。”

    沙無折一閃身,將刀握在手中,卻說:“蘭君聖女,你急什麽?”

    蘭君心裏一虛道:“他人物品,何必看。”

    催誠看蘭君如此擔心,見沙無折對一把短刀如此上心,隻得大方的說道:“看吧,看完好各回各派,今日總不會為了這把刀再有什麽爭持吧。”

    沙無折冷笑一聲,熟練的將刀一撥,寒光如冰閃在了大殿之內。他又將刀鞘輕輕一撫,剛要擰動上麵鑲嵌的寶石時,蘭君像是發了瘋一樣的上前就搶。

    沙無折退開數丈之遠,手還在寶石上摸來摸去,蘭君追身上前可又撲了一個空。

    蘭君眼中生出極恐懼之色,像是末日要來一樣的嘶喊道:“不要動它。”

    炮竹久知蘭君有一把這樣的刀,但今天卻在催誠的懷中掉了出來,她已成年,又暗戀過祝春生,所以一見這個情形也猜出了七八分。

    炮竹馬上也擋在沙無折的身後,不讓對方再退,道:“沙掌門,一把刀有什麽好看的。”

    “哦,今天仙宇山兩名女弟子都不讓我看,可是我偏要看個究竟。”

    蘭君已是急紅了眼,她揮起佩劍直接與沙無折動起手來,炮竹也知這刀一定是動不得的,說不定就是蘭君與催誠定情之類的鐵證。剛才妙含煙與仙尊那一出,讓人看著心碎無力,特別是可憐的妙含煙哭得那個慘,就連一直疼愛她的陸天齊也愛莫能助。

    炮竹心想,今天三尊要是全軍覆沒了,那仙宇山以後就沒有名聲了,無論如何不能讓這段戀情暴光,要暴光也不能當著這麽多的人麵暴,那蘭君得羞得當場暈過去。

    “姓沙的,你欺負我們小輩。”炮竹急得直叫,又不知如何開口向催誠求助。

    “蘭君聖女,這刀是你的東西為何在仁尊催誠身上,”沙無折見蘭君招招要奪刀,於是幹脆說開了。

    妙含煙看著蘭君與沙無折打架,炮竹在那又叫又說不清楚,自已一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她伸手一擋將短刀在沙無折中奪了下來:“跟女孩搶東西,你是天王也不行。”

    蘭君見妙含煙伸手之間就幫助自已奪回了刀,心裏稍微安慰了一些。可馬上她就發現刀鞘上的麵的石頭沒有了。

    沙無折覺得在眾仙麵前被妙含煙奪了刀很是丟臉,手中輕輕一捏,幾顆在刀鞘上擼下來的寶石全在他的手中。

    他心存報複,冷冷對著蘭君說道:“尊者失德,你以為仁尊躲得過去嗎?”

    說罷,幾顆寶石放出極炫目的光彩,在大殿上,一幅光影琉璃畫出現在眼前。那些畫麵遊動行走,像是活生生的景色在變幻,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知道還有這種作畫的方法。

    隻見一片城鎮小村,像是在看畫人的身邊一樣,伸手可及,觸手就能摸到。接著在城中出了一株美麗的蘭花。眾人隻覺得花開清香,卓越生姿,還有幾隻小蝶在花上飛來飛去。最後看到蘭花在一片風沙之中凋零敗落時,眾人之中人生出一聲歎息,像是覺得花魂遠走很是失落。

    陸天齊看到大殿內那光影繪出的層巒疊嶂的山,錯落有致的城池,那一株幽香空靈的蘭花,最終卻孤單的死在了沙漠之中,這是一個多麽淒婉的畫!他也被這浩大美麗的畫卷感動了。

    催誠起初不明白蘭君為了這刀如此拚命是為了什麽,直到一片城鎮小村出現自已才立即醒悟到,那日楚雄良交給自已羊皮畫卷上的畫與今日太極殿內的畫麵相同。

    他看向已是滿臉羞愧的蘭君,自已終於知道剛才的漫不經心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蘭君這畫,明明就是你跟催誠的定情之物,你藏在刀中以為就無人知道了嗎?現在鐵證如山,尊者失德,神器易主。”

    蘭君心思細致,不似妙含煙那樣單純直接,她溫柔敦厚,和婉含蓄,但感情來時同樣是排山倒海一般不可抗拒。這一次自已重回仙宇山作了最大了克製,可是事情該來的總要來,逃也逃不掉。

    太極殿內仙宇山弟子全都穿著淺灰色弟子*仙袍,當胡匪說到女弟子與師長間的秘事時,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全在妙含煙、炮竹、梅心身上。大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身著西域五彩紗麗,樣貌嫻靜的白淨女子居然也是女弟子之一,而且她才是真正的與尊者有不倫之戀的人。

    “聖女,怎麽會與尊者有私情?”眾仙人悄聲議論著。

    “她以前就是仙宇山後補班的女弟子。”

    “看她貞靜少語,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沙無折得意洋洋的看著無地自容的蘭君與震驚不已的催誠,搖頭晃腦的看著太極殿內不斷重放的光影彩畫,用輕佻的口吻大聲說道:“蘭君聖女,你還有何話可說?你不會跟你的小師妹一樣也曾失憶,將這段風花雪月忘記得幹幹淨淨了吧。”

    蘭君身形搖晃,在用最大的力量支撐著自已不要倒下,她抬起細長的鳳眼,看著那已經宣之於眾的愛情之畫,那裏無一處不是自已的心血,無一幀不是自已的心聲。

    她含著眼淚看著催誠,自已一直仰望在心裏的尊者,說道:“沙無折,你是如何得知我藏畫於寶刀之內的?”

    沙無折輕鬆的說道:“蘭君聖女,你手中的刀名曰雙棲彎月刀,這刀本是一鞘雙刀,有雌雄兩把刀,而仁尊催誠懷中掉落的這一把刀,刀鞘中隻有一把雄刀。我想雌刀還在你,蘭君聖女手上吧。”

    催誠摸了摸鼻子,看向蘭君,忍不住問了一句:“真有兩把?”

    蘭君手臂一振,一把清亮柔光無比的刀就出現在了她的左手中,與她右手中的短刀一樣。

    “沙無折,就算你知道有兩把刀,怎麽看出光影之畫藏在雙棲彎月刀中。”蘭君還是想不通這麽一個極為隱秘之事,她在送給催誠時也不曾告訴他,隻有她一人知道。

    沙無折道:“仙宇山萬卷閣內有一本《仙畫帖》和一本《天工奇巧》,不巧的是這《天工奇巧》正是在下的開山祖師爺所寫。裏麵有一章極為精妙的蘊圖於石的修習之絕妙,隻可惜從未有人能學會。”

    蘭君道:“《仙畫帖》不難學,沙匠獨所著的《天工奇巧》是有些難,因為是裏麵有些精妙之處是用古羅斯語注解,故而很少有人能懂。”

    沙無折看了看太極殿上的光影畫卷道:“蘭君聖女,你的確是一名奇才,仙宇山能收到你做徒弟也是有眼光的,可惜了呀,今日我卻發現了這短刀上的石頭排列與我祖師爺所畫一樣,看樣子你是自學而成了。”

    蘭君默然良久:“沙無折,就算那寶石排列讓你生疑了,你怎麽僅憑一眼就參透我設下的奇巧之處。”

    沙無折聽到蘭君此語,哈哈大笑:“這要問你的仁尊了,為何長長撫弄這把雙棲彎月刀鞘上的寶石頭,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他的仙靈之氣已開啟了你所設下的封印,要不然我怎麽打得開。”

    沙無折說得極為得意,好像平生他做了一件最稱心如意的事,就是由一把刀揭發出了一段仙界的奇戀。

    蘭君千想萬想沒有弄明白為何封印自解,直接被這沙無折給拆穿了自已的精妙設計。

    原來是催誠修為高深莫測,在長期的撫看過程中慢慢將封印給融掉了。自已曾經想過,寶刀送出後催誠定是束之高閣,絕對不會去碰它的。所以設下的符咒就是千次手觸即會再現光影畫麵,這樣算下來催誠是日日有看,時時撫弄過這把刀了。

    “尊者與你有情,而他卻不自知。”沙無折這好事之徒覺得事情不夠勁爆,幹脆又丟了一句重磅之言。

    梅心眼見催誠就要失去神器,她佩劍一出,直指蘭君道:“師姐,你暗戀我師父多年,師父一直不知,這不關我師父的事,這全是你的一廂情願。”

    妙含煙與炮竹全都傻眼了,此事像是被人在抽耳光,卻沒有還手的餘地。

    蘭君含著眼淚看著催誠,她第一次不用再偷看自已的心上人,而是用一種無畏的眼神一直看進他的心裏,她一字一句對著催誠說道:“是的,我愛上了他。”

    催誠被她的無所畏懼的舉動感動到了,同時被她這句話給深深的振撼了,怎麽會這麽執著的愛著他,事到今天就是否認,打死不認自已也是安慰的。可是她什麽偏要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識的人麵前,承認這件足以讓他三生難忘的事。

    仙宇山弟子們和眾仙全都覺得今天的事情可以驚天動地了,先是元尊,後是仙尊,現在又輪到了仁尊。怎麽仙宇山今天這麽的桃花朵朵,躱也躲不過了。

    妙含煙看著剛才還一心護著自己的蘭君,現在成了眾人眼中的喪德女子,心中難過看著她。要在眾人麵前承認愛上了自已的師長,這是一件多麽需要勇氣事情。

    蘭君,當她明白這封印並不是外力所解,而是催誠的無心撫弄才讓此畫大白於仙界,那一刻所有的屈辱在她麵前都不算什麽了。

    她心一橫,迎著眾仙的鄙視目光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隻說於他一人聽:“我沙蘭君,十八歲考入仙宇山,在這裏度過了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仙宇山三尊從來都是為人師表,一心維護六界正義與公平。至於我,也從不後悔所做之事,輪回往生,我也還是會愛上他,要受萬千唾罵,要承天咒罪罰,我也心甘情願。”

    梅心怒喝道:“不知羞恥,你一人搞出的事,你當然要給仙界各派一個交待。”

    妙含煙心裏被蘭君的坦誠感動萬分,梅心的話罵得讓她心生反感:“梅心師姐,沒有人可以罰蘭君。”

    “我是罰不了,但三尊罰得了。”梅心噗通一聲跪倒在催誠麵前,央求道:“師父,蘭君執迷不悟,請您出手親自罰她,以平了眾弟子心中的疑慮。”

    說完,梅心將手中的佩劍雙手舉過頭頂,呈送到了催誠的麵前。

    催誠看著跪在身前的梅心,若有所思的看到那把佩劍,不發一言。

    “梅心,你何必逼他。”

    說完,蘭君左手持著雌刀直接插向了自已心髒,刀鋒如霜,毫不猶豫。

    催誠一直未發一語,看到蘭君以死為自已脫責,心中突然像是被捅了一刀。他眼疾手快,一道真氣如閃電一樣的打在了蘭君的手上,雌刀脫手拋出,像是沙漠上升起的一彎新月劃破長空,又像是一隻精巧的鳳凰振翅飛翔,一會兒落在了自已的手上。

    催誠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雌刀,大小與材質與蘭君送自已的那把果然一樣,隻是刀柄上的紋飾是一隻鳳凰。

    “你這是做什麽?”催誠將手中的雌刀緊緊握著,眼中閃著感動與心痛。

    “是我錯了。”蘭君看著右手中的那把帶著刀鞘的雄刀,輕撫刀柄上的龍紋裝飾道。

    催誠伸出手來將蘭君右手中的刀拿到手裏,對她輕輕一笑:“這短刀很漂亮,你送我了,就是我的了。”

    蘭君極低落的情緒被催誠這句輕描淡寫的話給點燃了,她熱切的看著催誠,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眼下什麽事情都明白了,說什麽都於事無補。

    “師弟,你,你怎麽能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肅莊這麽嚴肅的人也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他馬上衝到催誠的身邊喝道,“你們,你們怎麽如此不知撿點。”

    仙宇山弟子們聽到肅莊這麽一說,有些不以為然。

    炮竹更是嘀咕了一句:“他們總比找了個魔界的人強。”

    妙含煙一聽,馬上低下頭去,原來師徒相戀也是分人的,跟仙談戀愛比跟魔談戀愛還是讓人更能接受的。

    “蘭君聖女早已離開仙宇山,現在是沙陀國的聖女,她代表著西域各國各仙家門派在談盟約之事。再說,她也不是仁尊的弟子,最多算個晚上輩。”人群中一個宏亮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妙含煙回頭一看,正是一直喝酒,看著戲的布千叟在端著茶杯喝著酒說著話。

    蘭君感激的看著布千叟,終於有人肯為自已說一句公道話了。

    沙無折嘴角一抽道:“仙尊,此事如何處理,您定奪。”

    陸天齊站在仙座前,看著仙階下的一眾掌門:“蘭君聖女天帝所賜,不可損傷,事關盟約更不能因私事而因小失大,即日起,蘭君隻是仙宇山進修之人,不再是弟子。”

    “這不公平,尊者與女弟子有私情,就這麽了結了嗎?要嚴懲。”

    “對,仁尊催誠要交出千裏鏡。”

    “對,不交出千裏鏡,不能服人。”

    大殿內的仙派又爭了起來,好像沙陀國與仙界的盟約還不及神器重要,在他們的心裏盟約是仙宇山的事,但神器才是事關自已利益的事情。

    陸天齊手輕輕一抹,太極殿內的光影流畫變成了沙漠裏的地宮修建的實影圖,隻見圖中不少地宮開始有水注入,清亮的水源看著讓人心裏涼意陣陣,心神舒暢。

    “南國多水患,自從水源引入西域後,北方仙山各派也來求取水源。每修一條水道,就是造福六界蒼生,消了那幽冥花出世帶來的水禍。千裏鏡日日要觀天下水道,要損耗終身的修為,你們誰願意自損功力,無分晝夜的觀測水文。”陸天齊將千裏鏡的用途說得清晰明確,他們仙宇山並不是要占著千裏鏡,而是神器是用來助力天下萬靈的,不是用來炫耀門派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