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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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仙人聽到千裏鏡要擔此重任時,個個嚇得不再出聲,誰也不肯做這麽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七少中的萬南道:“我知道師父日日觀天下,是為天下水道修建事宜,若是你們不想沙陀國與仙山盟約之事廢止,那以後就不要再為此事來為難我師父。他一心為六界蒼生,雖不像仙尊深入虎穴正麵迎敵,但所做之事,也是重之重,也是極為難得的。”
陸天齊道:“我們仙宇山行事不訴辛苦,隻因為六界蒼生做事,沒有什麽好叫苦的,但是不說,不代表不用付出。”
眾仙看到陸天齊所展現在大殿內的地宮水道後,再不多言,好事之徒也收了嘴巴。
胡匪與令速歸早就退到座位上,喝著茶水,聊別的去了,好像剛才要分神器的人不是自已,而是別人,他們隻是來看看熱鬧的攖。
布千叟在座位上打了個酒嗝,站了起來,斜視著身邊一左一右兩個掌門道:“打秋風,人來瘋,惹得三尊氣哄哄。”
胡匪與令速歸雖知道布千叟說的就是他們,卻不惱,而是悠然的喝茶,臉不紅,氣不喘償。
所有事情看似已經風平浪靜了,那些曾受仙尊陸天齊救助的仙派一一到他跟前拜謝。
這時,一直在門外的莫語之走了進來。
隻見他一身北庭王袍,頭包白紗,白布罩身,門襟處兩排十色寶石鑲嵌在上麵,光彩奪目豔麗無比。
仙界裏不少掌門是第一次目睹他的真容,大家低聲歎道,仙界除了陸天齊這樣仙姿冷雅高貴、出塵隔世的人,還有這樣王族風範特立獨行的仙人。
他狹長的湖蘭色雙眼,那雙冰冷沒有溫度的眸子讓人不敢直視,深陷的眼窩,高鼻堅挺,鷹勾鼻尖,使得他這異域的長相極為出眾。從他踏入太極殿內的一刻起,一陣香料的氣味就四散開來。
“他是誰?”胡匪輕聲問布千叟。
布千叟挪動了一下屁股,噴著酒氣,懶懶的說道:“北庭王,莫語之。”
“他是莫語之?”令速歸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高傲的男人,“怎麽從未見過?”
“好年輕、好帥氣、好有男人味!”炮竹發出一聲細聲的尖叫。
“嗯,我同意。”
“我也讚同。”
祝春生走到炮竹麵前,低頭看了看眼前的大胖妞:“傻妞,沒有你的份了,你就看看得了。”
“祝春生,你別跟個木對樁子一樣,讓開點。”炮竹對祝春生一直不客氣。
祝春生偏不讓開,他人高馬大的,將炮竹擋在身後,衝著莫語之行禮道:“北庭王,好久不見。”
莫語之略一點頭,在一片驚呼聲中走進了太極殿內:“仙尊,我是來領人的。”
他在人群中看了一下,一下子找到了妙含煙,快速閃身到了她的麵前,見她嘴角有血,心痛的用自已的衣角給她當眾擦起血漬來。
妙含煙臉上一紅,趕緊躲了一下,小聲說:“不用了。”
莫語之皺著眉頭,捏著她的臉,硬是幫她把血跡給擦了個幹淨,才放開手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傷就是我的痛,我都痛了,怎麽還說沒有事,唉,回北庭要多補點血才行,這仙宇山太不安寧了。”
布千叟對莫語之這種輕輕我我的樣子見怪不怪一樣,喝著自已的酒,瞟著陸天齊的反應。
陸天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眼前這些情人之間才有的舉動在他的眼裏看來隻是空氣一樣平常。
此時,胡匪突然站了起來,向莫語之一躬身道:“上次與魔君顧傾城一戰,聽說有一位北庭王也是立下大功,今日一見果然人才出眾。”
莫語之冷冷的看向對方的頭頂,根本不看他:“仙尊,我帶妙含煙走了。”
還不等陸天齊發話,胡匪馬上伸手一攔,道:“北庭王,這妙含煙是神器,今日她說誰贏,誰可以擁有她,你又沒有比試過,你怎麽就能這樣帶走她?”
莫語之很不耐煩的回過身來對陸天齊道:“仙尊,仙宇山收了我莫語之一年的彩禮了,怎麽還要讓我跟她打上一架,比比法力才能讓我帶走她嗎?”
仙宇山弟子之中有人聽到了這話已經暴笑不已,特別是炮竹笑得最大聲。
肅莊哼了一聲,瞪了炮竹兩眼,可是炮竹還是憋不住,笑得全身的胖胖肉全都在顫抖。
陸天齊掃了那幾個笑出聲的弟子一眼,馬上所有人都都不笑了,個個臉色嚴肅認真的目視前方。
胡匪:“仙尊,你們仙宇山收禮?還是收了北庭王一年的,彩禮?”
“是,我莫語之送了聘禮給仙宇山,要娶仙尊的弟子妙含煙為王妃。你們聽者有份,不怕路遠,風沙大漠的就來喝喜酒。”莫語之豪放的說道。
布千叟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杯子一舉:“有酒,我自會去的。”
莫語之挑了一下眉頭:“布掌門,你來就有酒,喝不完,再送你一車如何?”
黛重生也說道:“晚輩也會去的。”
妙含煙聽到莫語之一口一個彩禮和娶王妃的,心中大急,可是人已騎虎難下,剛才那一場鬧得自已早就不敢再多說話了。
陸天齊走下仙座,緩緩來到妙含煙身邊,問道:“含煙,你去吧。”
妙含煙大眼閃著難舍的淚光,想到蘭君因情事敗露被逐出了仙宇山,從此不是仙宇山弟子,自已若不聽陸天齊的安排離開仙宇山,隻怕會比蘭君更慘。
陸天齊見她默認了,對萬軒說道:“問一下各仙山掌門,是留下用飯後再走,還是馬上走。”
萬軒馬上安排師弟們去問,那些得了好處的,看了好戲的全都知趣了,沒有二話,個個說派中有要事,要急著趕回去。
一柱香後,太極殿內已沒有剩下什麽人,太極殿外全都走了,總算是平安渡過了這次大劫。
太極殿內人都走了,妙含煙還在呆呆的看著殿內仙座上的那顆最大的夜明珠,她心裏空落落的。
陸天齊知道妙含煙不肯走,自已也不忍逼她,隻得說道:“含煙,為師送你下山。”
一路上,莫語之一人走在前麵,妙含煙與陸天齊一前一後慢慢的走著,妙含煙從來沒有這麽沉默過,她一出太極殿就在掉眼淚,一路淚水不斷,步如灌鉛。
陸天齊也不催她,隻是一路相送。他的身後,正是蘭君與催誠在話別。
催誠拿出雙棲彎月刀,遞給蘭君道:“這刀你拿著防身。”
蘭君緊張的看著他:“你不要了嗎?”
催誠摸了摸鼻子,輕笑一聲:“你看看你手中的刀,再說。”
蘭君將刀拿在手中一看,刀柄左邊是紋龍右邊是鳳凰,她遲疑的說道:“怎麽兩把刀變成一把刀了?”
妙含煙與陸天齊顯然聽到了這句話,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妙含煙好奇的想看個究竟,陸天齊卻輕輕一拍她的肩頭輕聲誦念道:“鴛鴦雙棲浴雙飛,化魂合體夢相會。”
妙含煙仰頭看著陸天齊問道:“師父,我未曾送過什麽給您,我是不是很不孝敬您。”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陸天齊溫柔的一笑,眼中充滿了憐愛之情。
“真的嗎?”妙含煙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你的師父,我說你好,自然是好的。”陸天齊肯定的說道。
她難過的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師父,弟子臨走前想問您,浮雲之巔的殿前花圃上是一個什麽字?”
陸天齊有些異外,心想她是幾時知道的,那多年前的一時隨心之舉,從未想過她會發現:“你如何看出是一個字?”
“師父,素來愛惜一花一木,那長生帖子裏的字全是用靈花的花種花粉所寫,師父又酷愛書法,我隻覺得是古羅斯語中的(yao),的讀音,卻猜不出是什麽意思。”
陸天齊伸手在妙含煙的頭上一撫,溫暖的笑掛在了臉上,眼中似乎有話要說,但於是忍住了:“含煙,你好好的去吧。”
“師父,我可以再回來看您嗎?”妙含煙拉著陸天齊的袖袍抓在手中。“你總有一天要離開師父的。”陸天齊柔聲安慰道。
“我不可以永遠呆在師父身邊嗎?”妙含煙一頭栽進陸天齊的懷中,低聲哭道。
陸天齊看了看身後的蘭君與催誠,又低頭看著自已的小徒弟,她們何其的相似,又何其不同:“含煙,去過自已的生活吧。那些忘記了的,就放手吧,不要強求。”
妙含煙腦中閃現出一些些的碎片又擠在了一起,一會閃斷一下,一會兒又重現一下:“師父我忘記了一些事情,您怪我嗎?”
“從來不。”陸天齊心想,但願那些傷痛隨著妙含煙的失憶永遠的消失在她的生命裏,無論將來她如何選擇,都不要讓曾經的慘烈再來一次。
蘭君將那把被催誠幻化融成一體的雌雄同體彎月刀揣在懷中,羞澀的笑著,她紅著臉兒說道:“我會寫信的。”
“還是畫畫吧。”
“嗯。”
“以後遇事不要動不動拿刀玩,女子不要玩刀弄劍的。”
“嗯。”
蘭君笑了一下,問道:“你怎麽知道我遇事就動刀動劍的。”
催誠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說:“唉,我天天在千裏鏡裏看你跟那些粗野漢子打交道,哪裏會不知道。”
“原來,你什麽都知道。”蘭君臉更紅了。
催誠歎了一口氣:“你們女弟子全以為三尊是笨蛋,個個呆如笨瓜,其實你們的心事哪裏藏得住。”
在送別的路上,妙含煙一步三回頭,走走停停,直到夜已深時,月上樹梢,她才不得不放手隨莫語之駕雲向西邊飛去。
催誠看著蘭君跟著妙含煙與莫語之一齊走時,心裏湧出一股酸意:“怎麽仙宇山的女弟子,就不能留下呢?”
陸天齊看著消失在天邊的身影,撫著剛才被妙含煙拉過的袖袍說道:“放手,才是為師之道。”
催誠摸著鼻子,對著天上的月亮道:“掌門師兄,你仙心堅定不移,是六界之福。”
“師弟,你何時收了蘭君的雙棲彎月刀,居然瞞了我們這麽久。”
催誠臉頰骨上顯出一片緋紅色,他含情帶笑的支支吾吾了幾聲,最後有些尷尬的說:“我也不知是雌雄刀,以為是離別時,她留下給我的紀念品。這個事弄得有些大,有些大。”
陸天齊心裏一陣恍惚,他的小徒弟卻不知自已在浮雲之巔親自備下了花圃之禮,作為她二十歲時的生日禮物。這份多年前就備好的禮物已然不能再送給她了。她走了,帶著滿身的傷痛,滿心的難舍走了。
他欠的她的不知是還清了,還是又欠下了,她付出的不知是收回了,還是忘記帶走了。
催誠見陸天齊眼神飄渺,神如出殼,輕聲說道:“今日之事,震動了六界,你的教的徒弟能顧全大局,已是很難得了,我知道這次苦了她,更苦了你。”
陸天齊心中一片淒涼,他想說,他的苦算什麽,那在芸芸眾生裏為自已極力辨解的妙含煙才是最苦之人。
陸天齊與催誠邊走邊說,回到太極殿內時,催誠想到了偏殿內的藍兒:“掌門師兄,你為何在仙界開會時,將藍兒帶離了太極殿?”
“她身上有驍戰槌,現在神器紛紛旁落於各派,若是她的驍戰槌也讓人拿了去很容易被妖魔所利用。”
“二師兄,你是認為驍戰槌為破陣神器,以攻為主,所以不想這神器流落到別派去,以免生出事端。”
“正是,八大神器各有各的精妙,亢龍鐧防禦能力超強,卻不擅進攻。萬象屏遮蔽生息為主,用來防身。”
催誠這下才完全明白陸天齊的用意,他對胡匪與令速歸的要求有求必應,原來是不想仙界分裂,為神器內鬥。但同時陸天齊也知道有些神器是絕對不能流落到別派去的,否則會再起事非。
“二師兄,你心思果然不同於泛泛之輩,你的安排也是權宜之計。”
陸天齊並不在意這些外界的看法,他現在更關心的是藍兒的瘋病是不是醫得好。
“催誠,你去百草室找一些寧神理氣的靈藥來,藍兒的瘋顛之症要早治。”
催誠心想藍兒屢次傷害陸天齊,又在外處處宣揚陸天齊與妙含煙之間的私事,而陸天齊不怪她,反而要救她,他一時也為自已的掌門師兄不值:“二師兄,藍兒犯了門規,理當要受些教訓,你真的要醫治她嗎?”
陸天齊說道:“藍兒也是為情所傷,才會行差踏錯。”
催誠見陸天齊如此堅持,也不再多說,轉身去了百草室取藥材。不一會兩人都到了沐月殿外,催誠將藥湯交給梅心帶子進去。
這時,殿外的一個英挺的身影隱在了樹後,催誠輕咳了一聲道:“萬北,出來吧。”
萬北從樹後跳出來,撓了撓頭,嘴裏嘟了一句:“晚飯吃得太多,走動走動。”
催誠笑道:“從純陽殿走到沐月殿的香樟樹下,還是很漫長的。”
“不長,很短,弟子走了幾個來回了。”萬北笑道。
“萬北,藍兒在沐月殿內很安全,你還是回純陽殿去。”
“仙尊,師父,弟子有一事稟告。”
“何事?”
“這次仙界各派討去了兩件神器,我擔心有人會夜襲我們仙宇山,所以請兩位尊者準予加強巡視,特別是沐月殿,全是女弟子,我們更加要多多派人看守當值才好。”萬北說得極為誠懇,往日的隨心隨便的心已經在悄悄改變了。
陸天齊覺得萬北說得有些道理,隻是略點了一下頭。
催誠馬上下令道:“好,加強夜巡。輪值吧。”
“是,師父,我今天輪第一個。”萬北滿麵笑臉衝到沐月殿前,拎起佩劍有模有樣的在門口當起了門神。
這下萬北可以大大方方在沐月殿前走來走去,再也不用假裝來散步了。
陸天齊回到浮雲之巔,俯看群山下的太極殿,純陽殿,那兩座大殿裏已是漆黑一片,弟子們已經休息。
再看沐月殿與持法司大殿還是燈火依舊,雖說肅莊因為魔音娘子之事失德成了六界的笑柄,但他對自已的女兒還是有著極深的感情。
持法司內,肅莊還在查找醫書,為女兒尋找治瘋的良方。
沐月殿外,萬北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衛士,一直在圍繞著沐月殿轉圈。他更像是在守著一處寶藏一樣,小心而專注,生怕有一絲絲風吹草動驚動了裏麵休息的人。
陸天齊靜靜的看著沐月殿,想到妙含煙從此不再會出現在那裏,更不會再回浮雲之巔與自已相伴,心中沒有由來的升起一股冰冷的情緒。他在幾百年間從來沒有感到過浮雲之巔是孤獨的,也沒有在這更深露重時看著一片寧靜的夜覺得心間的一絲冷意爬滿了胸口,鬱結難消。
隻是今晚,是妙含煙真正離開他的世界的第一夜,怎麽夜那麽長,總也熬不到盡頭到天明。
藍兒在沐月殿內很聽話,她配合的喝下了所有的藥,安靜的睡覺。偶爾間,梅心會被窗外一聲輕輕的歎息提醒,外麵還有人在為她們值守。
第二天早上,藍兒笑嘻嘻的站在梅心麵前,拿著一塊布在給她擦臉。梅心本來就睡得晚,被一塊布料在臉上揉來拭去的,很不耐煩。
她伸手一把奪了布塊,隨手扔出了窗外,又翻了個身,繼續睡,等到她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尖叫聲響起:“我的娘呀,今天要去觀天司當值,遲到了遲到了。”
梅心從藍兒手裏奪過布來,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飯也不吃禦劍向外飛去。
藍兒傻笑著跟了出去,她一躍而上,跟著上了那把劍,掙紮著硬要跟梅心一起走,她扯著梅心的袖子道:“還我東西。”
梅心不好拒絕,隻得由著她這樣胡拉硬扯,兩人在一把劍上搖搖晃晃的到了觀天司殿外。
藍兒笑嘻嘻的指著梅心的臉道:“花臉,大花臉。”
梅心用袖子在臉上用力刮了兩下,果然袖子上一片灰色,她大罵道:“藍兒,你給我擦臉的那塊布是什麽布?”
“擦臉的。”藍兒笑道,但梅心還沒來得及安心下為,藍兒又緊接著說道,“還擦了桌子,擦了窗子,對了還擦了地板。”
“什麽?”梅心氣得已經要打架了,縱身跳下了佩劍。
萬北與當值的弟子全在殿內做完掃灑,剛出來,就看到天上的梅心跟藍兒兩人正扭在一團,眼看就要與觀天司來一個親密無間的接觸了,梅心收斂心神足尖一點地,站在了殿門口。藍兒失去了梅心的庇護,從劍上直接向地麵上摔下來,萬北閃身上前,就在藍兒臉要先著地的一瞬間,將她生生拉了起來,抱在了懷中。
萬北生氣的對梅心訓道:“她一個病人,你怎麽任她一人在空中禦劍,這不是讓她受傷嗎?”
梅心心裏氣哼哼,可是當著萬北的麵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她也沒有理由去反駁:“萬北師兄,她好煩的,總是纏著我,你看看我的臉。”
“你若覺得煩,以後由我來照顧。”萬北知道要照顧一個瘋子,不是好玩的。
“好,萬北師兄,隻要師父同意,我自然沒有意見。”
陸天齊與催誠從觀天司內走出來,就看見臉氣得發白的萬北,還有火大的梅心正為為照顧藍兒的事起了爭持。
陸天齊伸手向藍兒說道:“藍兒,師叔給你把一下脈。”
藍兒很聽話,將手伸在了陸天齊的眼前,陸天齊略一搭手,心中有數了。
“藍兒,今天起你跟在萬北身邊吧。”
催誠聽了愕然瞪著眼:“掌門師兄,這是為何?”
陸天齊道:“萬北更懂她。”
催誠衝幾個弟子仔細打量了一番,也沒有明白陸天齊有意思。
陸天齊卻道:“梅心,你可以下去了。”
萬北領著藍兒高高興興的去了愛戀源,梅心也像是大刑獲釋一樣的開心,一陣風一樣的刮進了觀天司內,再也沒有出來。
“掌門師兄,你是要當月老嗎?”催誠忍不住問道。
陸天齊:“月老?萬北是她的師弟,在眾弟子中,她也最相信萬北,隻要這樣她才會放鬆。”
“師兄,這次藍兒回來,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催誠憂慮的說道,“她好像把自已裝進了一個套子裏,我們誰也看不懂她了。”
“藍兒總歸是大師兄的獨生女,仙宇山是她的家,她流落在外多年,回來就好。”陸天齊輕歎道。
“那你就忍心,讓妙含煙流落去遙遠的西域,那裏遠離故土,更是可憐。”
“她能遠離這仙界的事事非非行好了,做一個快活的人,享受屬於她自已的人生,不必再受困於仙規門法,最好忘了仙宇山,忘了仙界。”
“師兄,若真到了‘忘字心中記,前緣盡勾消’的那一日,隻怕你會更放不下。”
放下,隻在嘴裏說說易,心上一秋,愁思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