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藍兒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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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藍兒與萬北就要成親的事情,經消息靈通人士透露向了六界八方。% m就連西域仙界的各派也收到了消息,紅色貼子像是流動的紅喜字一樣傳遞在仙山派各間。

    妙含煙跟著莫語之到了北庭之後,兩人還在為地宮修水道的事情忙碌著,根本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語之,你說為什麽極地皇宮融化了以後,這水禍就一直在南國盤據著,而西域卻連年風沙漠化,綠洲不斷的在縮小。”妙含煙剛在一處地宮裏查看完水流走向,從沙堆裏爬了出來。

    “小笨蛋,妖皇的冰封之術全仗著幽冥花的存在,才能發揮到極致,現在不是讓你拿去送了人情,現在年年下雪,雪不封凍,永遠就會水聚成洪,流泄向南國。”莫語之蹲在地上,拉著妙含煙的小手,向上一拔,就像是拉起一隻小小的樹苗一樣輕鬆。

    他拍著妙含煙身上的沙土,解下身上的羊皮水袋遞到她的嘴邊,輕聲道:“喝水,喝了就不會累了。攖”

    妙含煙就著莫語之的手,自已也不拿,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大喝特喝起來。

    “小煙,你來這裏三個月了,從駝運商隊回來後,就天天在進地宮,也不住北庭宮殿,你是為了躲我嗎?”莫語之狹長的湖蘭色雙眼湊到了妙含煙的眼前,伸出一隻長如沙鬆的手在她的鼻尖刮了刮償。

    妙含煙甩了甩頭上的沙子,假裝沒有聽到,自已伸了腰,理了理衣服道:“我不是白天在宮殿裏繡花,晚上才出來巡視嗎?總不能白吃白喝的,北庭城裏怎麽能有一個仙家廢物呢?”

    “那你學學蘭君畫個畫,也寄個相思什麽的給我如何?”莫語之從懷裏掏出一片竹葉,輕輕一抖,竹葉上的字就顯現了出來。

    妙含煙伸長脖子,極力想看看裏麵寫了什麽,莫語之卻不讓:“這信是催誠寫給蘭君的,沒你什麽事。”

    妙含煙別過頭去,氣衝衝向北庭城內飛去,心裏一直等了三個月的信,居然不是給她的。

    晚上,莫語之與妙含煙在一起吃飯。妙含煙還在殿外就聞到了一股米香味,她尋著香味找到廚房裏,看到廚房裏多了幾袋大米。

    妙含煙在米袋裏抓了一把米,白嘩嘩的米粒在手掌裏散發出沁人心脾的米香,她捏了幾顆扔在嘴裏,用力咀嚼了幾下,吃著吃著眼淚就在眼中打起轉來,她將米揣在懷裏跑到大殿內坐在了飯桌邊。

    “今晚上,怎麽我的小煙要陪我吃飯了?”莫語之啃著羊腿,就著酒。

    妙含煙也不多說,嘴裏還含著那幾顆南國來的香米,她笑了笑捧起碗來就用力的扒起了飯。

    莫語之起初以為她這三個月餓得太狠了,還幫忙夾菜,再見她吃著吃著低聲哭了起來,趕緊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小煙,哭什麽。這隻是我叫人從南越國運來了幾袋新出的大米而已。”

    妙含煙嘴裏含著大米飯,心裏已是感動不已,她趴在桌上哽咽了起來:“語之,你為什麽這麽好,大米飯,在這裏沒有,你還專門叫人從那裏運來給我吃。”

    莫語之起身坐到妙含煙的身邊,摟著她的肩頭道:“你的喜好我當然要記在心頭,以後有什麽不習慣的告訴給我聽,我自然會為你安排一切的。”

    “語之,這三個月,你領著我修地宮,帶我去草原,領我跟著駝隊去看羅斯國,去日曼國,總之別人一輩去不了的地方,我都去了。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忘記仙宇山,忘記仙界的事事非非。你對我太好,太好了,好到我覺得欠了你的,沒有東西能還得上。”妙含煙眨著大眼睛,細數著到北庭後所經曆的事情,自已都不相信莫語之能醫好自已的傷痛,但是他做到了,他正一點一滴的將她從失憶與痛苦中拉出來。

    六界裏的人與事已經悄悄的遠離了她的生活,而自已正以一個全新的狀態遊曆在人世間的俗世民風之中。曾經,自己的世界裏隻有一個陸天齊,現在生活裏多了許多的新鮮事情,她不斷在吸收,不斷在學習,不斷在重新認識自已。

    她也在為自已曾經犯下的錯,不斷的彌補過失,去地宮修水道,以求早日能解除南國水患的困擾。

    莫語之別有深意的笑道:“你永遠呆在我身邊就好了,好吃好喝的跟著我就行。”

    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莫語之的話也就是哄哄妙含煙才能行。

    入夜,妙含煙在自已的寢宮內繡起了花,那件衣服是自入到北庭後,就一直在繡的的仙袍。或者是因為蘭君贈刀的事情,給了妙含煙極大的震撼。

    就在所有事情都要絕望時,催誠將那雙刀幻化為一把刀,蘭君所有付出就算是有了回應。

    她還記得蘭君每次到北庭來,總在腰間別著那把短刀,從不離手,看著讓人羨慕。自此,妙含煙決定也要送陸天齊一件禮物,算是盡徒弟的一份心。

    北庭的早上,還是冷的,妙含煙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手中還抓著插著繡花針的仙袍不肯撒手,合衣枕在了上麵。

    莫語之在她的門外敲了一陣,才聽到妙含煙模糊的答應了一句,從裏麵揉著眼睛出來。

    “小煙,有喜事到了。”

    “是你的喜事嗎?”

    莫語之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紅色的紙:“是仙宇山的喜事。”

    妙含煙一聽仙宇山三個字馬上來了精神,二話不說,伸手將紅紙搶在手裏看了個仔細。

    “萬北與藍兒下月初八成親!”

    妙含煙連著看了幾遍,還以為自已認錯了字,拉著莫語之指著上麵的字又再問了一遍:“語之,是真的嗎?萬北與藍兒成親,我有沒有看錯,我是不是搞錯了。”

    莫語之將紙拿在手中,指著那幾行不多的字道:“小笨蛋,沒有錯,你看每個字都是對的,沒有看錯。”

    “她不是一直有瘋顛之症嗎?現在好了,幾個月全好了,可以成親了。”

    妙含煙雙手發抖,怎麽那個被人神共棄的藍兒現在回歸仙道了,仙宇山重新接納了她。

    “語之,你會去嗎?”

    莫語之看著妙含煙熱切的眼睛,紅撲撲的小臉,不忍心打擊她:“你想回去一趟嗎?”

    妙含煙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我想回去啊。”

    莫語之眼中一冷,自已小心嗬護的人,隻要一聽到仙宇山有風吹草動就想往那裏跑,絲毫不留戀他為她建造的溫暖天地。

    “語之,你不想我去嗎?”

    莫語之轉過身,頭也不回,一個人向殿外飛去,妙含煙追了上去,她知道莫語之生氣了,他在氣自已。

    莫語之飛到北庭城外,旋身進到了一團雲霧之中,自已在雲海霧水中疾速的禦風而行。

    “語之,你不要生氣,你等等我。”妙含煙緊跟在後麵,一頭紮進了雲層之間,“語之,我知道你不喜歡跟仙界那些人打交道,可是仙宇山的師兄們待我很好,我們收到了請帖怎麽可能當做沒有看見,不去呢?”

    莫語之在雲層裏,畫了個圓圈,露出個頭來:“送禮可以,人不能去。”

    妙含煙看到莫語之在白雲飄渺處顯出他的臉來,覺得他也是孩子氣一樣的人:“你送仙宇山一年的禮,不送禮,人也可以去的。”

    莫語之從雲中飄了出來,拉著妙含煙的小手道:“你不知道,那仙宇山去不得的,你好不容易走出了他帶給你的陰影,隻要一回去,就會重蹈覆轍。”

    妙含煙心中一陣打鼓,自已那麽想回去,莫語之早已看出她的心思:“我為何不能像蘭君與師叔一樣?難道我隻能永遠的不見他,隻能將一切都忘記?”

    “小煙,我所的做,他所做的是同一件事,就是讓你忘記他,忘記你們曾經發生的一切,你隻當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他隻當從來就未遇見過你。”

    “語之,為什麽要這樣,怎麽說他教我養我,就是失憶了,我也不能忘本。”妙含煙腦子裏隱在角落裏,不被提及的碎片又一一沉渣泛起,錯亂的拚接著,如同錯亂了拚圖,找不到方向與位置。

    “他跟你,從來就是錯的,他的設計的每一步,看似完美,卻次次將你置於生不如死的地步,你離開才能得新生,你忘記他才能重生。”

    妙含煙突然覺得腦中一陣絞痛,閃電痙攣般的頭痛,過電一樣的擊打著她的神經,那段封印在腦中的片段像是蠢蠢欲動的草芽就要冒出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刺痛衝撞著體內的一股壓抑之氣。

    “語之。為什麽我覺得腦子裏的東西被人封印,我為什麽覺得有什麽東西一直在腦子裏存在著,但被什麽禁錮住了,不讓它出來。”

    妙含煙雙手指尖發硬,雙唇發白,雙目幽黑之光的鬥轉星移,變幻成金符密咒一樣的蠶絲細網在眼中鋪天蓋地的旋轉重疊。

    莫語之定盯一看,從她的眼中讀出了一些咒符,像是要被她吸進眼裏,自已也如著了魔道一樣,心神不定起來。

    他強催真氣,手掌間白光閃耀,最後他點在她的眉頭,大喝一聲:“回觀封印!”

    妙含煙眼中的金符密咒才一瞬間消失,眼睛恢複成黑色,身子像是被人抽到了真氣元神一樣,呆呆的站在莫語之身前,毫無半點生氣。

    莫語之慌忙伸出一掌,渡出真氣,直接給妙含煙疏導逆亂的氣息。好半天,才感到妙含煙已經不再抵抗他的真氣渡入,這才略為安心的將她抱進了寢殿內。

    妙含煙的寢殿內,陳設全部經莫語之精心挑選。

    裏麵的床塌,是緬玉翡翠鑲金,上懸桑植淺黃帷幄,殿內焚香紫金爐具裏飄著蟬蠶香,專門用來為妙含煙安神助睡。

    妙含煙臥在莫語之的臂彎裏,大眼淚汪的看著他,嘴裏不停的碎碎念著:“我想回去,我想他了。”

    莫語之手指輕輕的撫著妙含煙的頭頂,將她一縷秀發拈在手心之中,盯著她的粉臉看了許久。

    他指尖感應到妙含煙的腦子裏原來種下的妖盅,已經被人用禁術封於一處,隻要不去思念回想過去,那妖氣就進不了妙含煙的身體會永遠封印在腦中。但是正因為她時時忘不了陸天齊,每有意念升起,真氣湧流之時,回觀禁封術就讓她的腦子痛苦不已。

    莫語之心中暗自神傷,她雖遠離仙宇山萬裏之遙,依舊在他的控製之中,就連一個禁封術給她帶來了痛楚也是他給的。他總是無時無刻的縈繞在妙含煙的心頭,他總是決定了她的生活,就連抱著怎樣的信念活下去,也是他給的。

    “小笨蛋,你有想過我嗎?一直陪伴著你的人是我。”莫語之拉過一層天蠶絲錦被將妙含煙的身體包裹在裏麵,輕放在塌上,挨著她歪坐在塌邊。

    “我感激你,這一生都感激你。”妙含煙老實的回道,側臥著看著低頭俯看著自已的莫語之。

    他輕輕一笑,俊美的側臉,湖水蘭的幽深眼神看著讓人失神。他餘光掃到塌邊上一件與大殿內陳設極為不同的衣服,好奇的伸手去拿。

    妙含煙跟著他的眼光看去,見他正在拿著那件門襟處繡了湘妃竹,後幅繡了兩隻仙鶴的透玉般質感的仙袂袍衣,心裏一陣羞澀,臉兒一紅,將身子往被子裏拱了拱,蓋住了半邊臉,隻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麵偷偷看著他的動靜。

    莫語之拎起那件衣服,裏裏外外看了一遍,這衣料是上次去波斯時,妙含煙用自已製的茶葉換的,再看繡花的紋式全出自仙宇山。

    莫語之苦笑道:“我的心思全係於你一人身上,你的心思,竟從來隻有他一個。”

    妙含煙在被子裏窩了半天,聽他說話間有些不快,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她瞥見莫語之坐在塌邊拿著自已繡的衣袍呆看著也不走,於是坐了起來,挪著身子到了他的身邊:“語之,你上次的衣服弄髒了,要用水洗,還是用手洗?”

    莫語之一愣,沒有聽明白:“什麽叫水洗,什麽叫手洗?”

    妙含煙歪著身子,雙手在天蠶絲被上用力搓了一下道:“水洗就是放在水裏就直接拎起來,掛在竹竿上晾曬即可。這手洗就是本姑娘,用手將水中之物用力搓幾下,洗不幹淨就用仙術將衣物變回原樣然後再晾曬。”

    莫語之心裏一暖:“怎麽在我這宮殿內住著,還要讓你動手為我洗衣的,那真是大材小用了。”

    妙含煙見莫語之神色稍轉,馬上說道:“語之,你什麽時候去仙宇山,帶禮物去嗎?帶我去嗎?”

    莫語之堅定的搖著頭:“禮物我可以幫你送去給他,但你這個人,一定不能去仙宇山。”

    妙含煙被莫語之看穿心思,氣得用被子將頭一蒙:“知道了,不去不去,我就在地宮裏修水道。”

    莫語之拍拍被子將仙袍一收道:“嗯,這才聽話,我快去快回,不要太想我。”

    妙含煙呼的一聲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秀發隨意的披在身後,她撲到莫語之身上,用力捶打著他的背:“我才不會想你,我一定不想。”

    莫語之反身將妙含煙圈在懷中,揉著她的頭發:“好,那換我想你,我一定想你。”

    正在兩人打打鬧鬧時,一隻斑斕黃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從殿外一路疾走,三下兩下竄到了妙含煙的塌下。

    妙含煙定睛一看,正是跟著自已在北庭城裏橫行霸道的小貓咪進來了。它身上染有血汙,臉上的胡子也少了一邊,就連腳上的指甲也缺失了幾個。“小貓咪,你打架了,怎麽打輸了?你不是打遍北庭無敵手嗎?”

    “喵”小貓咪倦縮著身子,悲哀的叫了一聲,將頭埋在前爪之間,隻露出個屁股給妙含煙。

    莫語之輕輕撫了一下小貓咪的後背,捊了一下它的皮毛,手中感到它的身體再不住的發抖,那種從心底裏升出的極度恐懼與害怕注滿了它的全身。“小煙,小貓咪受了重傷。”

    妙含煙緊張的爬下床塌,用手輕輕撫著自已的靈虎,怎麽什麽有人能將此靈獸傷成這樣。

    莫語之從懷中掏出一顆保息丹,遞在了小貓咪的嘴邊,輕聲哄道:“小貓咪,吃了這靈藥,要不然,你會死的。”

    小貓咪這才聽話的從爪子裏將頭抬起來,張嘴將靈藥咬了一口。“喵”又是一聲慘叫,小貓咪嘴角處流出血來,妙含煙仔細檢查才得知,自已的靈虎居然被人給撥去了犬牙,那紅色的血洞還在滲著血,看著讓人十分的不忍。

    “小貓咪,你快告訴我,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我要為你討個公道回來。”妙含煙氣極了,赤著腳奔下了床塌,抱著小貓咪就往外跑,“哪個天殺的敢這樣對我的靈虎,我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妙含煙剛衝到殿外,一股黑色的妖風與黃色的金沙就同時將自已籠罩在裏麵,妙含煙剛想揮動雙手運起真氣,將這一片混沌之氣給驅散了,手一舉起,眼前竟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背影,那人仙袍飄飄,墨發如瀑布披於身後,周身光暈如霧似煙,讓人神往不敢造次。

    “師父。”妙含煙囁囁的叫了一聲,隻覺得鼻子裏鑽進了一絲甜膩的香味,那香很像陸天齊身上清雅之氣,她來不及抗拒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莫語之從寢殿裏出來時,黑煙已散盡,隻有些許的黃沙落在殿外的石階之上,在黑夜裏閃著詭異的魔光。

    莫語之低頭看著自已手中拿著的妙含煙所繡的仙袍,心中那勢不可擋的憤怒血氣直衝上腦門,滿懷於胸,隻聽他仰天一聲狂嘯,那聲音威震四麵八方:“魔界,敢在我的北庭王手中搶人,我劈了你。”

    說罷,伸手在自已的衣襟處扯下三顆黃紅藍三種顏色的寶石,用力向天空中一擲。隻見三顆寶石在夜空中劃出三道黃紅藍的亮光,極盡天空邊際時,爆發出三朵巨大無比的星辰之沫。

    荒原一般西域上空罕見出現了北庭城發出的宣戰極光,八城十六州的仙界各派全都看到了。沙陀國的十幾萬人更是被三聲巨大的暴炸聲從夢中驚醒,有些從床上爬起,跑到屋外看著天空中升起的火光星辰都互相詢問起來。

    “三色光宣戰,這是誰在跟北庭過不去?”

    “上次打顧傾城也沒有這麽大張旗鼓的。”

    “這次估計是哪個不長眼的踩著北庭王的白色罩袍了。”

    “不對吧,是不是有人搶了北庭王的未來王妃。”

    人群中有一個黑紗蒙麵的女人道。

    “搶了他的女人,哦,誰有這膽子搶?”

    “能與北庭王對抗的,好像是仙宇山的仙尊,陸天齊。”

    蘭君也從屋裏跑了出來,大街上擠著穿著睡衣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天空中爆出的火光。眾人見聖女也出來,紛紛圍了上來,打聽起來。

    一位老者走出人群,向蘭君一施禮:“蘭君聖女,這北庭放出的三色光十分少見,我這一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們的西域仙界首領是要做什麽,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事?”

    蘭君一下子也答不上來,隻得解釋道:“我也不清楚,現在我就去北庭城打聽一下。大家不用擔心,魔界已除,不會再出現第二個顧傾城了。”

    說完,蘭君躍上自已的佩劍,禦劍飛往北庭城。隻見空中一道仙身光影劃過,蘭君就在眾人的注視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等到蘭君趕到北庭城時,全城已經霄禁,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隻在進城的關卡處有幾十名士兵在當值。全城已布下禁足結界,沒有莫語之的命令根本進不了城。

    蘭君試了幾次,也被阻隔在城門之外,隻能等士兵進去傳話,才得到許可進到城裏麵。

    “莫語之,我看到你發出的三色光了。出什麽事了?”蘭君進到殿內,不等坐下,就問起來。

    莫語之手中拿著一張紙條,正在看,他將紙條一揮,紙條未到蘭君的手中,卻在空中化為了沙子,落了一地。

    莫語之臉色一沉,看著地上的沙子道:“魔界的人將妙含煙帶走了。”

    “怎麽可能,小師妹的法力已達神元合體,上次在太極殿內跟眾仙派掌門鬥法也未露出敗績。”

    蘭君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莫語之的臉更臭了,他怒氣衝衝的將桌子上放著一件仙袍提起來在蘭君眼前晃了晃,又用力一拍,將仙袍扔在桌子上道:“還不是拜他所賜。”

    蘭君看著那仙袍,想到數月前妙含煙在自已麵前唉聲歎氣的說沒有送過什麽東西孝敬仙尊,自已還提議親手做的為最好,免得讓人看出來,沒想到妙含煙真的親手做了一件衣服給他。

    現在莫語之於其說是在生妙含煙的氣,不如說是在吃仙尊陸天齊的醋。蘭君心裏歎道,小師妹呀小師妹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吃住都是莫語之給的,心裏還想著仙尊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