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入魔非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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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君心知莫語之這段時間陪著妙含煙散心遠走邊城,用盡心思,將她的一切喜好全放在心裏,為她籌謀著未來的一切。

    若是換作的別的仙家女子,無論哪種絕色佳人定會為他的一片深情折服,隻可惜他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這個人就是不出聲,不出現,不做任何事,依舊可以影響著妙含煙的生活,他已經滲入了妙含煙的血液裏,骨質中,不是任何身外之物可以取代的,不是陪伴就可以消磨掉的。

    他是妙含煙心中的最深刻的烙印,也是她心中永恒的一抹溫暖陽光,在最黑暗的日子裏他從不缺席,而總在事情都解決完了,就選擇功成身退,隱藏在了她的生命一角,蟄伏在不起眼的地方。

    妙含煙曾說過,師父就是她的眼中的胭脂淚,她的淚不止,她的思念就不會斷,就是輪回不盡的,就是元神俱滅,她總是長著那顆掛念他的心,不毀不休攖。

    “莫語之,你打算如何辦?”蘭君悄悄走到桌邊,將那件仙袍收起,免得讓莫語之將這一片深情給撕碎了。

    莫語之眼隻閃出凶狠的神色道:“我要上仙宇山,這次不是抓了妙含煙那麽簡單,魔界護法是要將她渡入魔道。”

    蘭君起先沒有想到這一層深意,她以為隻是魔界想抓著妙含煙來威脅莫語之,逼他讓出一條地宮水道,好讓數萬藏於各處的魔徒能有一個棲生之所:“怎麽會這樣,他們還不死心嗎?”

    “太極殿下月初八大舉婚宴,而那時正是神器炙熱心熱力最盛之時,每年此時,陽氣最旺,仙家以此渡劫,魔妖以此避世。但小煙卻是神體魔魂,此時若是渡她入魔,她將成為比她父親還要法力高強的魔君。償”

    蘭君聽了大驚不已:“那誰能阻止她入魔道,莫語之,你不是法力在我小師妹之上嗎?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她。”

    莫語之咬牙切齒的說道:“小笨蛋的氣息修為全是師出仙宇山,我要渡她,卻是沒辦法。”

    蘭君不再多說一句,飛身上了佩劍道:“莫語之,我要回仙宇山去,修地宮水道之事,我先交給下麵的人去辦了。”

    莫語之看著蘭君匆忙飛走的背影,也追了上去:“罷了,小笨蛋能被困在幻境中,魔界的人也不會把她藏在西域。隻能去求仁尊借千裏鏡一用。”

    “你觀天下,還用神器嗎?”

    “有神器不用,自已找罪受嗎?”

    “其實,仙尊會知道妙含煙在何處的。”

    莫語之鼻子裏一哼,怎麽仙宇山個個以為陸天齊是個無所不能的人,他能駕馭天下最陰狠毒辣的馭天劍,就能知道一個小小的妙含煙藏身何處嗎?

    “我看未見得。”莫語之冷冷的說道。

    兩人一路疾走不停,到了仙宇山下時,已是五日之後。

    此時的仙宇山結界已經在聚賢林打開一處,仙宇山七少中的萬發與萬南正在接收各仙界門派送來的賀禮。萬南遠遠就看到莫語之與蘭君在空中禦劍而來,馬上上前寒喧問候。

    莫語之冷著臉,一語不發,隻甩手向仙宇山上飛去,蘭君略說了一下,萬南覺得事情重大,趕緊向觀天司飛去。

    萬發看到西域來的蘭君既不送禮也不賀喜心中不痛快的說道:“北庭王果然派頭大,好吧,我隻能在記禮帖上寫北庭萬裏送冷臉一個,無禮相賀。”

    上到太極殿前,殿內外與往常一樣,隻是多了幾個弟子做灑掃。幾個女弟子嘰嘰喳喳從殿內搬出一些祭司用品向沐月殿走去。

    莫語之一踏進殿內,裏麵居然坐了好幾個人,他心中略一寬心。

    正進到殿內想討口水喝,此時坐在椅子上的人個個痛苦的歪在椅子上,可身上並無傷痕。

    萬北與藍兒正在跟這些人說著話,他們倆也神一變,身形不穩。隻聽見其中一人唉喲一聲,攤倒在椅子上,就再無了聲息。

    莫語之驚出一身汗,這是在太極殿內,三尊腳下,怎麽會有這樣的事:“萬北、藍兒,這是怎麽了?”

    蘭君急匆匆的進到殿內,也被這一幕嚇到了。此時的萬北目光呆滯著看著那些痛苦的人,隻在口中反複說道:“痛吧,痛就死吧。”

    莫語之眼中閃出警惕之色,在大殿中也覺察出一些不同來,他手中揮出一道疾光之氣直接拍在萬北的身上。強光暴裂之下,萬北身子一搖,跌在了地上。而藍兒也跟著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緊閉雙眼。

    莫語之心中暗叫不好,這太極殿內生出這樣的事來,為何外麵的弟子完全視而不見。

    莫語之雙手急催真氣,想將萬北與藍兒從呆傻中喚醒,可是真氣一掌揮打出去,如同打在一團綿軟的被子上,一下子陷了進去,被吸收了個精光,地上的兩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蘭君,持著佩劍,想衝出太極殿去觀天司,可人剛到殿門口,就被一層透明的光網給彈了回來,衣袖上沾有些許的黃色沙子,那黃色的沙子由黃變黑,由黑轉赤,突然一縷青煙升起,沙子冒出藍色的火苖,竟將她的五彩紗麗燒灼了起來。

    “快脫了這衣服!”莫語之邊叫,邊向蘭君的身上打出日月回旋刀,隻見兩道黃白之光擰成一根雙色光絲,光絲極快的繞著她肩頭的衣袖上輕輕擦了一下,就像微風撫過她的身上。那隻已經著火的紗袖就掉在地上,隨著沙子火苗一起燒成了灰燼。

    蘭君一條雪白的胳膊露了出來,一絲熱力還附在肌膚上,皮膚上有著隱隱的灼痛感,一會發紅燒痛起來。莫語之趕緊將清涼之藥抹在她的手臂上,防止二度灼燒。

    蘭君輕呼一口氣,看著紅痛的手臂,擰緊的眉毛不住的在抖:“好毒的結界,今天若不是你,我隻怕要被燒死。”

    “這是魔火,要是小煙的三昧真火附在這上麵,你就真的要變成烤肉了。”

    莫語之與蘭君再看太極殿內的人,好幾個被燒得皮焦肉痛的,隻有萬發與藍兒跌倒在殿內不省人事。

    殿內充滿著人肉燒焦的味道,這裏曾經的仙界議事殿變成了屠殺場,橫七豎八的倒著已經死去的人。

    這時,隻聽到一聲巨響,側門處有幾處光網爆出發白的光星火焰,莫語之搶身上前,運起雙掌,將自已的日月回旋刀借著對方打出的力道,又順勢切了出去。

    就在此時,那光網被兩股力量反複拉扯,終於撕開了一道口子,催誠化身一道灰色的光影,鑽了進來。

    蘭君看催誠,他身上雖無大傷,可是臉上也被那光網灼出幾個水泡,心中不禁大亂:“仁尊,這光網是何人布下的,為何連你都會受傷?”

    催誠眉頭不展,深鎖成一個川字,他將千裏鏡放到莫語之與蘭君的麵前道:“仙宇山三千人今早吃過飯喝過水的全數中了魔咒。”

    “結界如此之牢,怎麽可能?”

    催誠歎道:“掌門師兄已在處理了,但是魔咒的源頭卻在妙含煙。現在強衝她布下的結界,她會死,不衝這結界,整個仙宇山要困死在流沙火網之中。”

    莫語之將千裏鏡拿過來一看,隻見裏麵的妙含煙一人坐在一片山水之間,雙手揮動著正在不斷催動真氣,她的世界裏天地已經相連,地上的森林群山已經融合在了天空之中,而身下全是黑煙彌漫的無邊瀚海。

    蘭君看了半天,也不知為何妙含煙與護法鬥法,會禍及太極殿:“仁尊,魔咒不會是小師妹下的,隻怕另有內鬼。”

    催誠將地上暈厥的兩人一指:“不是萬北就是藍兒,或者是這兩人聯手。”

    “那為何萬南與萬發沒有事,他們在山下打開了結界。”

    “他們昨天晚上就下山準備去了,所以逃過一劫,現在除掌門師兄一人在找破結界之法,已無人能進去那裏了。”

    “你所說的地方在哪,我可以去試試。”

    催誠搖了搖頭道:“仙宇山禁地,寒泉獄,除了掌門,無人能進去。”

    莫語之譏笑道:“無人能進,那為何魔界護法將妙含煙帶進了那裏,還有妙含煙是如何進得去的?”

    催誠當然不知,妙含煙十四歲時,已經與陸天齊在寒泉獄裏相遇過,更不知寒泉獄的結界千防萬防,隻是防不了與自已師兄氣息相近的小徒弟。這次妙含煙因思念陸天齊,又被靈虎引入陷阱裏,再次陷入幻情魔幻化的夢境中。夢裏麵又出現了一個由魔容公子王安玉假扮的仙尊,再加上魔沙徒用流沙霧將外界與夢境隔絕,妙含煙一時半會感應不到外界生靈,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催誠在千裏鏡裏觀察了一下,看到幻境中的四大護法正引渡妙含煙的真氣熱力往仙宇山源泉之處,而妙含煙身處幻境不自知,一直以為自已正為陸天齊守關護法。

    “師父,你的寒毒之症為何反複發作,今年已是盛夏,你為何身體比冬日裏的數九極寒還要冷。”妙含煙熱力所到之處,全數被寒泉獄給吸收了去,她以為她正憑借著自已的法力與神器的力量在為師父驅寒毒之氣。

    那魔容公子王安玉妙目輕抬,看了看身上這幅陸天齊的假皮囊好不得意,他輕浮的奸笑道:“乖徒兒,快些多輸些真氣給我,師父心如寒鐵,就要凍死了。”

    魔界四大護法,魔音娘子鶯歌早就從令速歸處奪了萬象屏,那仙山掌門本來也是舍命護神器,但幾個回合下來,就讓人將自已的家人捉了個幹淨。最後不得已隻得交出神器,以求得家人平安。

    魔界幾個護法借著神器遮蔽了自已的魔徒氣息,又有藍兒的驍戰槌破陣,一下子就進到了仙獄寒泉獄的所在地。

    這一日,已是八月初六,妙含煙被困在了寒泉獄中,還混然不覺。

    王安玉一直在幻化成陸天齊的模樣與妙含煙周.旋,幻情魔與魔沙徒卻為之製造黑白顛倒的幻像。

    幾個魔界護法全守在仙獄的外麵,幻情魔從黑煙中伸出半拉人臉,懶懶的說道:“王安玉,你這麽損的法子用在魔心公主身上,將來要是她知道了真相,非擰下你的牛頭當球玩。”

    魔沙徒抖了抖身上的沙子,伸手去探探那仙獄的門,一雙沙製的手剛接近到結界處,就一股黑煙冒起,黃色的沙子落了一地,一粒粒全部變成了紅色,象是被煉爐給煉了七七四十九天一般的,成了焦沙堆放在地上,再無魔力。

    “說好了,要是妙含煙問起來,說是咱們五個的主意。”

    “不是隻有四個人嗎?”幻情魔在黑煙中扭了一身體,在四個人中鑽來鑽去,數了數人數,口中噴出了一股煙,天空中飄出個‘四’字。

    “靈虎功不可沒,要不是它將妙含煙引出來,怎麽會讓她毫無防備的入幻境。”

    鶯歌掃了掃眼前幾個不頂事的護法,嘲笑道:“要不是我女兒跟你們幾個聯手,你們想都別想進到這裏來。”

    王安玉幹笑了兩聲:“你女兒是不錯,能將你跟肅莊玩弄於股掌間,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鶯歌臉色一變,她最恨被人利用,偏生這次所有的事情是由藍兒一手策劃,要是真的女兒隻是借自已打壓仙界,過後又翻臉不認人,不認她這個當娘的,自已就真的失算了,臉也丟大了。

    “我不信她會事成之後,不認我。我這個當娘的一心隻為她。”

    “她是隻需你一心為她,但她要的是幫手,不是一個讓她喊娘的魔界中人。”王安玉眼看事情將成,也不顧什麽當說,什麽不應該說,直接將他心中的猜測說個清楚明白。

    靈虎小貓咪雖然跟著他們一起將妙含煙引了過來,但聽這幾人言語之中對妙含煙毫無敬意,像是被那個叫藍兒的人給利用了。它雖是魔界靈寵,但對妙含煙是衷心一片,哪裏有這些魔界護法們心思複雜。它一見妙含煙有危險心裏就生了護主之心,自已一個人悄悄的溜了出去,一路奔跑的衝向了太極殿。

    宏偉的太極殿已在一片流沙光影中隱匿,根本找不到入口,路上四處倒著受傷的仙宇山弟子。再看觀天司與持法司也是沙網遍布,再無入口可進。小貓咪這下傻眼了,踩著貓步在仙宇山奔來跑去,團團轉轉的找人,急得直叫“喵喵喵”。

    “蒼天呀你怎麽黑成這樣,大地呀你也出來個人說話呀。為什麽幾千仙人的仙宇山就隻剩下我一個了。”

    小貓咪在大殿前嚎叫著,亂竄亂跑,突然脖子一緊,自已四腳離地,一隻修長的將自已拎在了手中。它緊縮著脖子,扭頭抬起自已無辜的貓眼,一看那身仙衣馬上認出來人,當下在空中手舞足蹈大哭大叫道:“仙尊,快救我家主人,她困在了寒泉獄中。”

    陸天齊在魔法結界處,四處遊弋,尋找可以破解的薄弱法門。在天空之上的他看到一隻無頭蒼蠅般亂走亂闖在各處的小小的身影,他自已下到太極殿前,在黃沙漫天中伸手拎起那可憐的家夥,抖了抖那小東西身上的沙子,定睛一看,正是跟著妙含煙遠走北庭城的靈虎小貓咪。

    直此時他才知道妙含煙居然是囚在了寒泉獄中,魔界和她的氣息全數被萬象屏給遮蔽了,怪不得自已想找也找不到。這時又聽到催誠說出的密語傳音。

    “仙山禁地,或是法門之處。”

    陸天齊仙身一閃旋即進到了寒泉獄中,剛到泉水邊,一股熱浪蒸汽直撲麵門而來。那潮熱與濕氣象是一池暖流在這個黑暗無邊,隻有陰冷與寒氣的仙獄中流動著。

    陸天齊心中暗自擔心,這仙獄多少年來從來都是冰冷的,今日怎麽如此,像是熱水溫泉般的暖和,讓人放鬆舒適。但越是讓人舒服,這越是說明妙含煙正在不惜全身功力的在散功,不斷的向這永流不息的冰泉注進真氣來。

    陸天齊拋出紅綾束奮力將魔法所設的結界打開一個口子,很快裏那小小的口子裏暴出紅色的光芒,火苗呼的竄出一人多高,在黑暗出耀出紅豔的光暈,緊接著光芒暗下去,馬上就要消失。

    陸天齊化成一道金光插進了就要閉合上的結界裂口,進到魔法結界的異空之中。

    異空裏的幻境天地顛倒,大地踩在腳下如棉軟的浮雲,每走一步雲開霧升,渺渺之間似真似幻。

    瞬間,陸天齊也感燃燒的真氣迅速地包圍了自已,隻見一女子身著輕紗薄霧坐在一片雲霧之間。他眼前的妙含煙,美眸緊閉,紅潤的唇輕咬翕動著,她額前飄動的一縷紅發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頭金紅的長發。

    長發如火焰一樣鋪就於她的身後,在半空中飛舞張揚,紗幔的長發絲絲包圍著她的身體,輕撫在她的脖頸之間。

    陸天齊赫然發現,她心口上的火焰印跡也由拇指大小的紅色變成了拳頭般的一團熊熊火光,這是入魔的征兆。

    “含煙!”陸天齊大喝一聲,手指直接點向妙含煙的全身大穴,百匯、天靈之處更是用自已的鮮血凝結成靈符,直接將數道金色咒符拍進了她的前額裏。

    隻聽得滋的一聲,燒灼之聲,陸天齊的手指尖手掌上也燃燒起來。他立即運氣催功的將全身真氣注入到手掌上。

    那燒痛感極為難忍,自已內體的寒毒與掌上承受的熱毒一相遇,身體裏的半冰半熱的真氣交織互攻起來,“嗡”的一聲,心竅裏缺失的那一塊突然像是被彌補上了一樣,心髒前無所有的奮力搏起跳動,擠壓著血管裏血液奔湧流動。再有沒有這種來自心髒原動力送來的熱與暖讓人感到舒暢精力充沛。

    陸天齊被自已靈魂深處的悸動震撼了,這種從來隻是淺嚐輒止的渴望隻有自已知道。身體對妙含煙身上傳導出的真氣熱力的需要讓他不能自已,他知道,原來自已隱藏在最深處的魔魂是那麽渴望有人能夠觸及到。

    原來那種冰冷不是天生,原來徹骨的寒毒之氣需要她來驅散,像是等了千年萬年一樣,一旦被觸摸到,那麻痛的灼熱,片刻斷片的恍惚,情不自禁的渴望全數被擊發了出來。

    陸天齊伸出手,不懼妙含煙胸口火焰印的燃燒,猛的拉扯開她身上的衣服,眼光灼灼的看著自已的手指尖直接探進了她的胸口處。

    妙含煙眼睛微微動了一下,睫毛輕抖著上下輕合,隻覺得快要熱到暴炸的胸口處有一指冰冷正撫摸了上來,手指修長,色如透玉,那觸感如此的熟悉又何等的陌生。因為他從來守禮如師,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妙含煙身體一緊,氣息瞬間泄了一半,周身的所有熱力一下子弱了下來,她低頭看著那手指進到胸口裏,刺骨的冷像針一樣紮進了身體裏,滲入了血液中,心髒像是停止跳動了一樣。

    她半天才仰望著眼前的出塵神聖的臉,輕聲問道:“師父,你要我的心嗎?”

    眼前的陸天齊也是麵色如紅潮,身體發燙,身上的仙袍已褪得隻餘下一件素紗禪衣。

    這衣已是薄如蟬翼,妙含煙抬眼間就看到了他心口處的一枚火焰印跡。若不是生死關頭,他是絕對不會讓她看到自已的隱密的。若不是他已抑製不住內心魔性的那一股強奪之心,想得到更多,她也不會有機會與自已如此再無遮擋的麵對。

    其實世間對炙熱心的渴望就是人生來的***,或為得到高深的法力,提升修為,或者是想改變自已的命運,得到重生。

    陸天齊手指停止了進入,進退間他已魔怔了一般,墨發散亂的披在身後,與妙含煙的金紅以長發糾纏在一個起。

    她抬起黑色的雙眼,眸子亮麗無比,即便在魔法結界的黑暗中依然閃爍著純真的光芒。陸天齊淺褐色的眼睛看著自已的手放的位置,簡直不敢相信,自已正在做的事情。

    他眼神閃爍的火光瞬間在她的注視下收斂了,隻得將手從妙含煙的胸口處緩緩的收回,指尖上還沾著點點的紅豔血跡,手上感應到閃電激流通過的灼痛與麻脹感,很快就遍布了全身。

    陸天齊眼中隱藏著極度的難堪與自責,他自已也會控製不了,會想取得她的心。往日裏曾經雲淡風輕的俯視著眾仙的***,有時也歎息他們的不知自愛,一味強奪不屬於自已的名利。今日自己所做的一切竟也跟他們一樣,生了這肮髒的念頭。

    陸天齊頹然的跌坐在妙含煙的身前,他的一頭墨色長發覆在了妙含煙金紅色長發上,一紅一黑相織相吸不可分離。

    妙含煙功力散了大半,卻在入魔的當口,被陸天齊觸到了炙熱心。她最怕師父會因此死去,極力控製就要暴開燃燒的心,以免傷了他。他也在最後關頭放棄了取心之舉,那畢竟是自已的徒兒,她就是入了魔道,自已也不能也不願她死,哪怕她願意死在自已的手中,他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