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封印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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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含煙掙紮著將紅綾束綁在了陸天齊的身上,護在了他的心口之處,又極力為他渡入真氣,助他渡劫。|
過了好一會,天地間的浮雲散去,妙含煙環抱著陸天齊的肩頭,讓他靠在自已的懷中,兩人就這樣坐在寒泉獄的塌上,相擁良久不發一言。
妙含煙小手輕輕撫過陸天齊的胸口處,輕聲說道:“師父,這件事情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陸天齊靠在她的懷中,氣息微微的平複了一些,他低頭一看,胸口上的火焰印已然被她用法術說遮蓋了過去攖。
陸天齊手握著妙含煙的小手,冷靜的說道:“這件事藏了幾百年,竟然還是藏不住,這就是天意。”
“隻要我不說,誰會知道。”
陸天齊從她懷中坐起來,輕輕撫著她的頭道:“這是我們的宿命,別再為難自已了。”
“師父,仙界修仙除魔為了正義,但罪仙入魔為求一已之私,為求無拘無束。他們跟魔界的人有什麽區別,為什麽藍兒犯事可以一再寬恕她,你為何要這樣自苦。償”
“含煙,這是因為你忘記一些事,若是記起來,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讓人痛苦萬般,讓人生不如死。師父隻想你忘記從前,就連今日之事也一並忘記。”
妙含煙心裏一驚:“忘記?我還要忘記什麽?”
陸天齊問道:“今日你深陷幻境,皆是因為你未曾忘情,現在你可願意封印過往,從此隻做一個一心修仙問道的人。”
妙含煙嚇得爬下塌來,噗通跪倒在地上,拚命磕起頭來:“師父,我對這往一直心存感恩,為什麽要忘記一切,您說的那次,還是為了保命才不得已。我的記憶真的那麽讓您不安嗎?我隻是思念師父,也有錯嗎?為什麽魔界的人設計陷害我,您還要罰我。”
陸天齊穿上的仙袍,緩緩走向妙含煙,將她輕輕拉起道:“出了這寒泉獄再說吧。”
妙含煙聽到師父已沒有強行要封印自已的記憶,心中略為寬慰一些。趕緊跟在他的身後,心中早有一惡氣未出,現在跟著師父前腳踏出仙獄之門,後腳馬上就足尖點地,直飛空中了。
妙含煙飛到空中,看到太極殿、沐月殿、純陽殿全都人往如織。等她下到殿前,想打探究竟時,一個年輕男子走上前來,衝她叫道:“明日就要大婚了,你還在這裏瞎逛什麽,女子全部去沐月殿。”
妙含煙以為自已聽錯了,馬上抓起一個人問道:“這裏沒有出事嗎?”
“出事?出什麽事,你哪來的?”那弟子看著她好像不認得她一樣,說完就走了。
妙含煙不死心,衝進太極殿內,此時殿內人已擠滿,肅莊正在跟一群仙人掌門打招呼。而萬北跟幾個師兄弟們全在陪著客人說話,再看怎麽這裏的人全都好好的,隻是沒有人認出她來。
妙含煙一時間像是被所有人忘記了一樣,自已像個傻子一樣呆在太極殿內看人來人往的賀喜攀談,再也無一人主動過來叫她“小師妹”,而自已也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陌生人從來跟仙宇山和仙界沒有一點關係。
妙含煙突然想起,在幻境之中,自已明明功力散了大半,但是出了幻境後,陸天齊卻好像傷得極重,一直躺在她的懷中沒有起來。等到出來時已是八月初八。難道師父不忍傷了自已,竟然費盡心力,用分身之術將仙宇山的弟子的記憶全數封印了。從此自已再也不是仙宇山的弟子,他們也再也記不起有這樣一個自已存在過。
妙含煙心裏一陣膽寒,突然覺得陸天齊做事極為決絕周全,為了讓自已死心,居然抹掉了所有人的記憶。那自已是誰已經不重要了,自已知道什麽也不再是什麽讓人害怕的事了。
此時門外進來一男一女,女的正是蘭君,她拎著一隻小貓咪走了進來,走過妙含煙時,臉上沒有任何不妥,她跟別人一樣未曾跟妙含煙打招呼。隻是坐在椅上老半天,還看到一個大眼女生盯著自已看,覺得有些麵善,向妙含煙笑了笑。
“姑娘,來自哪個門派,我們馬上要舉行拜堂之禮了。”說話之人正是仙宇山七少中跟妙含煙最熟的萬西,他依舊儒雅俊秀,有禮謙和,“請這邊觀禮。”
妙含煙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睛呆看著曾經熟悉的人,突然覺得心裏好冷,師父真殘忍,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從此仙宇山的一切與自已就真的再無關係了。
她麻木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太極殿,遠處一隻白色的雪梟正在空中盤旋,她的小樣梟,在黑暗中陪著自已長大的夥伴,正在跟一隻銀身赤目的赤目龍為十幾隻靈寵引路。
妙含煙試著用嘴向天空中吹出與小樣梟曾經的暗號,幾聲長嘯之後,小樣梟拍著翅膀落了下來,雙爪抓在欄杆上,盯著眼前的大眼姑娘看了一會,道:“姑娘,沒事找女弟子去玩,別吹著口哨溜我,我很忙的。”
妙含煙大眼閃了閃,她的良師益友也忘記了自已,原來封印來得如此的徹底。
她心裏暗自自嘲道,師父的修為如此逆天,他想讓一個人忘記是多麽簡單的事,如果他要讓自已忘記他,那也是彈指之間的事。
隻是要讓這麽多認識自已的人完全的忘記自已,得損耗多少的功力,得折他多少的修為。妙含煙抬頭看向天邊,一片雲彩上站著壽陽真人,他從天庭下來趕在當天來賀喜了,他是認識自已的,他會記得自已嗎?
此時,陸天齊已來到了妙含煙的身邊,他已換上仙袍仙冠,眉宇間的威儀之氣讓她覺得自已在他的麵前是如此渺小。
壽陽真人一臉慈眉笑眼,樂嗬嗬的走到跟陸天齊寒喧道:“今日肅莊女兒大喜,仙尊功不可沒。”
陸天齊側身讓出一條道,淡淡的說道:“罪仙重歸仙界,也是盼她重回正道。”
壽陽真人看了看他身邊的妙含煙:“這姑娘是何門派,怎麽穿著件粉色的衣服。”
妙含煙張了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隻得讓在一邊,心說,師父你真厲害,就連天庭的人也讓你給抹掉了記憶。
“師父,其實你不用這麽做。”妙含煙伸手想拉陸天齊,他卻讓在了一邊,不讓她再靠近半分。
妙含煙淒涼的看向陸天齊:“怎麽我的存在讓師父為難了嗎?”
陸天齊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太極殿內走去,並不理會妙含煙。妙含煙心裏像是被人撕開了一樣,血來不及止住,痛已讓她失去了理智。
她搶身跪倒在陸天齊身前,嘶啞的道:“你若不想我留在仙宇山,殺了徒兒便是,何須這麽大費周張。”
陸天齊強撐著身體,不想多說,自已身體已是虛弱之極,隻為了將事情盡力周全。
“來人,送這位姑娘下山。”陸天齊向身邊的萬軒吩咐道。
妙含煙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萬軒伸手想去拉她,隻剛走近,就被她的光壁彈開數米之遠。
陸天齊臉上升起寒霜,他下令道:“今日婚宴,這位姑娘不必參加。”
妙含煙從未見過陸天齊如此疏遠自已,好像已被拋棄的孩子要找到自已的父親問個清楚一樣,她倔強的跪在地上,繼續說道:“為什麽這樣對我,到底是怕了身為魔女的我,還是怕我將知道的事說出來。”
陸天齊氣惱不已,她為何如此不懂自已的心思,這樣一味強硬,不肯走。
很快過往的眾仙人圍攏了過來,人群之中走出一個年輕穿著紫衣的男子,他在探出手來,伸向妙含煙的前額,妙含煙警覺的將對方的手打開道:“你想做什麽?”
“姑娘,我叫棗打,這個看你在這大熱天跪著,怕你中暑。”棗打一邊笑,一邊拿著衣角扇著風。
“不關你事。”
“姑娘,我看你纏著仙尊多時,今天不是他成親,你著什麽急呀。”
此語一出,圍觀的仙人全都笑了起來,引得肅莊跟眾掌門全部從太極殿內出來。
妙含煙又羞又急,上次公審三尊時,就因不倫之戀讓大家全都下不了台,這次若還生出這要樣的事端來,自已真是又累了師父,也累了仙宇山。
眼見人越圍越多,那棗打活躍起來:“姑娘,你倒底為什麽跪在這裏不肯走。”
“我不是不肯走,我走也要走得讓他放心。”妙含煙跪在毒日頭下,汗如雨下,身上的粉衣已經浸濕。
妙含煙密語傳音給陸天齊:“師父,今日之事太過蹊蹺,雖不知為何你不肯再認我,還將所有人的記憶抹掉,但一定是仙宇山遭遇大難,我雖能力弱小,但依舊要為仙宇山出一份力,絕不離開。”
陸天齊聽她密語所說,眉頭一皺,這件事情成了,將一舉除掉魔界餘孽,若不成自已也會成為仙界的罪人,從此乾坤顛倒,黑白難辨。
妙含煙看師父沉默不語,隻用一種深沉的眼光看向眾人,那少有的壓抑感跟緊迫感,都讓她覺得他在經曆一場無聲的生死之戰。
正在眾仙為她的舉動困惑不解時,一團黑煙夾著黃沙出現在了太極殿前,煙霧散去,黃沙灑滿一地,魔界護法現身。
今日這四人一改黑衣黑紗,全數穿上了紅色的喜服,他們的到來引起了轟動。
太極殿內眾仙喜氣洋洋的跟肅莊在說著藍兒重歸仙界,放下前塵錯事,重新做人,本是一片祥和之氣。走到殿外先是看到一個下跪的姑娘,接著眼前出現四個不請自來的魔界護法,眾仙全給震到了。
壽陽真人驚訝的看著那四個身穿喜服之人:“你們魔界護法不是已經敗走隱匿了嗎?怎麽如此大膽闖仙宇山元尊女兒的婚禮?”
王安玉搖著自已的大牛頭,從大鼻子裏哼了一聲:“魔音娘子是這婚禮的高堂,怎麽能不來。”
說罷,四個人一前一後的不請自入的進了太極殿內,殿門口圍著妙含煙的人馬上被這個囂張的魔界護法給吸引了過去,無人再理會跪在地上的妙含煙。
陸天齊冷冷看著那四人的背影,白影飄然抽身回了太極殿。
剛入到殿內,一對新人已經站在大殿之上,新郎官紅衣如火,新娘子新裝似霞。
肅莊冷著臉,小眼射出極不友善的寒光看著那四個不速之客。魔音娘子身子扭了兩下,就挨著主座要坐下去。
催誠與陸天齊同時看向肅莊,他們不便不出聲,但肅莊是這場婚禮的主婚人,自然可以發話。
“鶯歌,請你自重!”肅莊壓低聲音極不客氣的說道。
鶯歌鳳眼一掃殿內眾仙,大聲說道:“我為女兒主持成親大禮,我還不夠份量嗎?”
“今日你們幾人要觀禮,我不轟走你們就很大方了,再想多說一個字,多做一件事,我要請你們出去。”
鶯歌輕蔑的一笑,搖曳生姿的走向一對新人:“我就主持仙界女兒的婚禮,你能拿我怎麽樣?”
肅莊氣得手指著自已道:“你毀了我也就算了,如今女兒好不容易重歸正道,你又來攪局。”
鶯歌左手拉著萬北,右手拉著藍兒,雙手一舉:“我是她的娘,你不認我,她必定要認我。藍兒,你說,讓不讓為娘給你主持婚禮?”
肅莊看到鶯歌在眾仙麵前強出頭,自已那日的羞愧與懊悔如排山倒海般再度襲來,尊者失德,神器易主之辱一直壓在自己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呼的從身上抽出玉圭劍直指鶯歌的麵門處:“好,今日你們四人同闖婚禮,想留下來可以。自廢魔功,棄暗投明,立誓從此不再為惡,我就認下你,你也可以堂堂正正做藍兒的母親。”
鶯歌知道肅莊古板不苟言笑的人,一語既出,定是可信的,她心中一動,舉起的雙手放了下來。
王安玉、幻情魔柳夏和魔沙徒三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三人陪著鶯歌來喝喜酒的,可不是來玩命的。
陸天齊擋在三人身後,略略掃了幾人一眼,他們見陸天齊退了他們的退路,各自神色有異,知道大事不好。
王安玉牛眼一瞪道:“鶯歌,你不會真的想背叛魔界吧?你想清楚了,這做魔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做凡人可是要守德守法,修仙更是自苦,無欲無求,還得絕情斷念。”
鶯歌一時沒了主意,她心思全在藍兒身上,為了補償她自已什麽都肯放棄。
“你還猶豫不決,我來助你。”突然,鶯歌後心一片冰冷,隻見藍兒一掌拍在自已的氣穴死門之上,毫無防備的就倒中了她一掌。
肅莊本意逼著鶯歌離開仙宇山,並不想取她性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藍兒出手極快,下手極狠,根本沒有給她生還的機會。
肅莊搶身上去,抱住倒地的鶯歌,見她蒼老的麵容一下子又老了十歲,顫聲質問道:“藍兒,你下手為何如此重?”
藍兒掀起紅色的蓋頭,眼裏充滿著殺意:“爹爹,我重歸仙界,你們不是一直懷疑我嗎?我現在殺了這魔界護法,正好證明我的決心。”
眾仙聽她這句一出,個個心中倒吸一涼氣,無人覺得她做的事是對的,但也說不出她錯在了哪。
肅莊看著鶯歌身體漸漸冰冷,抱著她身體的雙手直抖,她也曾經豔冠六界,歌舞出眾,那一麵之緣的溫存也帶給他無盡的歡娛。他雖恨她毀了自已的尊嚴,可是當她在自已的眼前一點點變涼,一點點消失時,自已的心卻像碎了一條縫,隱隱痛起來。
“藍兒,她是你的母親。”
肅莊懷中的鶯歌,掙紮著將胸前的黑紗拉開,雪白的肌膚上竟紋著肅莊的烏銅走銀的亢龍鐧。
肅莊當下明白了她的心意,手指輕撫那紋身,心中的隱隱的痛再與止不住,立即如刀絞一樣在發作起來,從不流淚的他,眼中充滿了眼淚,得而複失的恨是再也止不住了。
“爹爹,你為她哭嗎?她不值得,一個魔界女子怎麽配得上你三尊的地位。”
“住口!”肅莊呼的揮了一掌,拍向了藍兒。
萬北手快,拉了她一把才躲過去。藍兒轉身看著餘下的三大護法,凶光暴閃在眼中:“鶯歌死了,你們呢?不死嗎?”
王安玉牛眼一睜:“快走,她要兔死狗烹。”
三人閃身向殿外急撤,陸天齊手一揚打出紅綾束,將太極殿的大門封死,七少們持劍上前,與那三人纏鬥在了一起。
王安玉邊打邊叫:“肅藍兒,是你讓我們四人為你控製仙宇山,事情敗露了,居然殺人滅口,你連親娘都算計,你真毒!”
眾仙一聽,心中一凜,這又是哪一出,怎麽這是連環計嗎?
藍兒臉上露了一絲陰笑:“我重回仙界自然要先除魔以證清白,你們不過是我回仙界的第一步而已。”
王安玉心中一冷,自已跟著她近二十年,居然沒有看透這個女人的真正心思,顧傾城死了,她真的是無所顧忌,無惡不為了。原來仙也好,魔也罷,隻要惡念一生,就真的入了惡道再無回頭之日了。
三魔困獸一般被紅淩束控製著,七少們又劍劍要命,王安玉再也頂不住了。
“陸天齊,你手下留情放過我們三人如何?”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陸天齊站在一旁冷冷看著他們。
“仙尊,我們製幻境入侵仙宇山是我們錯了,可是藍兒才是最大的幕後黑手,你為何隻殺我們幾人,不殺她。”
陸天齊胸口一陣起伏,冷眼寒霜的看向藍兒,眾仙心中也都有些疑惑。藍兒心中一抖,自已雖搶先殺了鶯歌,但給三千弟子下咒之事如何瞞得過仙尊,他一直隱忍不發,不過是在等自已動手罷了,他這是要逼自已徹底跟魔界翻臉,從此再不能左右逢源。仙尊這一招釜底抽薪,如此決絕,讓她心中頓生畏懼。
當下,藍兒心一橫,袖中的驍戰槌再度揮出,此神器神力隨心而發,心有多大的殺意,就能發揮多大的能力。
太極殿半空中閃出金銅色的強光,一片氣波光動直掃向困住的三人。王安玉與那兩人同時向後退去,紅綾束卻如軟紗大網,輕柔的又接著將三人擋了回去。
空中一片血花四濺,黑煙黃沙四起,三人同時幻化異像想衝出去。可紅綾束就如天網一樣牢牢將三人網在中央,擋在驍戰槌的追擊範圍內。
三人的身影就在紅紗裏四處逃竄,卻又被驍戰槌處處截殺,隻見黑煙慢慢散去,黃沙不再翻湧如潮,隻有紅綾束越收越緊,最後三顆黑亮的幽魂浮在空中慢慢的散盡靈力,消失在太極殿門口。
七少中萬北還是新郎裝束,當他收劍回到殿中時,臉上再無半點喜色,藍兒跟在他身邊,他好像沒有看到她似的,隻將身上的紅袍新裝一撕扔在了地上。
藍兒撿起地上的新郎衣,一把攥在手中:“萬北,你什麽意思?”
萬北呆呆的看著肅莊懷中的鶯歌,再看看藍兒:“我隻是想靜靜。”
“你不跟我成親了嗎?”藍兒心慌起來,如果萬北不肯跟自己結婚,那陸天齊要是追查下咒之事,自已就再無借口可以搪塞過去。
藍兒跪著爬到肅莊麵前,哭道:“爹爹,你為女兒做主,萬北要悔婚,今日太極殿前殺了魔界四護法,我還不能證明自已是真心的嗎?”
肅莊看到藍兒哭得傷心,想到她這幾日來為婚事奔前跑後,現在又剛剛喪母,心中雖恨她耍小聰明設計了仙宇山,可是她被陸天齊反將一軍,逼得她已無退路,他心中也怨陸天齊出手太狠,不再肯留下一點餘地。
他們師兄弟三人,陸天齊是最難懂的一個,也最讓人看不透的一個。從小他就遠離他跟催誠,獨居在浮雲之巔,身上有一種超越六界的胸懷,但同時具有極有沉府的可怕一麵。
很多事情他都選擇不說,可是做出的結果往往讓人無話可說,這次若不是藍兒與魔界勾結,陸天齊怎麽會在婚禮當天給她一個下馬威,這算是最嚴厲的警告了。
“女兒,你做了什麽老老實實跟掌門坦白,要不然,爹爹也幫不了你。”
“原來,你也一直不相信我。這幾天,你們都在做戲給我看,你們全都隻是敷衍我。”
眾仙人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仙宇山這幾天發生了巨變,都隻是來賀喜的,沒想到趕上了一場誅魔大會。
藍兒眼見自已再也無法脫身,看到一直在殿門口觀禮的靈虎小貓咪,心中報複的念頭再也抑製不住。
“喵”一聲,慘叫,靈虎被藍兒掐住了脖子,它四隻小腿在空中胡亂的蹬著,想掙紮著逃脫,可封住了靈穴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