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誰是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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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貓咪!”妙含煙撲了上去,她雙眼紅光暴漲,黑瞬間變紅,手上連揮數掌,將藍兒的左手挑斷了手筋才算救下了靈虎。(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m)

    靈虎被掐得奄奄一息,肚子一鼓一鼓,像是拚命想活下來,又像是失去了靈力一般,隻能依靠簡單的呼吸存活下來。

    “藍兒,你為何濫殺?”妙含煙抱著父親留給她的靈虎,心中自責不已,馬上催起真氣,為它渡氣,緊接著又從袖中拿出靈藥味給它吃下去攖。

    “姑娘,你非我仙宇山弟子,卻有仙尊的靈藥,看來與仙尊很有交情。隻是你救魔君的靈寵,又生得這一頭紅,足以說明你是魔界中人。”

    靈虎被掐得奄奄一息,肚子一鼓一鼓,像是拚命想活下來,又像是失去了靈力一般,隻能依靠簡單的呼吸存活下來。

    “藍兒,你為何濫殺?”妙含煙抱著父親留給她的靈虎,心中自責不已,馬上催起真氣,為它渡氣,緊接著又從袖中拿出靈藥味給它吃下去。

    “姑娘,你非我仙宇山弟子,卻有仙尊的靈藥,看來與仙尊很有交情。隻是你救魔君的靈寵,又生得這一頭紅,足以說明你是魔界中人。”

    “我是魔界中人又如何。”妙含煙來不及多想,也不想隱藏身份。

    藍兒眼睛裏的凶狠之光越來越盛,母親的死,萬北的悔婚,重創仙山的失敗,自已也陷入了6天齊的算計之中,她要將這一切都討回來償。

    “姑娘,今日我這婚是結不成了,但我還要重新贏得三尊的信任,你承認自已來自魔界這正好。我就要讓眾仙家看看是誰才有這個能力讓仙宇山上上下下都中了魔咒。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才是一切幻境的源頭,隻有你才能讓三千人受困。”

    妙含煙心想自已深陷幻境,的確將真氣全數渡入了寒泉獄中,隻是不知那魔界四護法借力打力,將自已的真氣引到了太極殿上。

    催誠從坐位上站起,走到妙含煙麵前,仔細看了看她手中的靈虎道:“這的確是魔君的靈獸,姑娘你來仙宇山多久了。”

    妙含煙捧著小貓咪,心中惶恐不安,難道藍兒被師父封印了某段記憶,但是依然要把這盆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

    “藍兒,今日我不想多說,告辭。”

    藍兒長劍一指,劍尖抵在妙含煙的脖頸處:“走是走不了,跑你也跑不掉。”

    妙含煙早對她殺母自保的舉動看不過眼,現在劍尖已挑破皮膚,一絲痛提醒了她:“你想殺我,就盡管來好了。”

    藍兒冷笑一聲,揮劍直刺妙含煙的喉嚨,劍光閃如銀花,劍身快如遊龍,她每劍必挑她的紅色長,似乎在向眾仙展示妙含煙才是魔女,那一襲金紅色的長彩煉紅霞一般在殿中飛揚飄蕩,隨著她步步緊逼,妙含煙的頭也越來越長,金紅的光芒勝過了大殿上的任何亮物。

    妙含煙這幾日真氣早已失大半,現在與藍兒相鬥,全仗著自已的靈巧躲閃,幾經強催真氣,內心狂燥之氣暴漲如洪,身形越來越慢,金紅的長被挑斷一縷,飄然落在了6天齊的袖子上。

    6天齊抬起手,輕輕拈起那幾根金紅色的長,怒喝道:“停手!”

    藍兒已經殺紅了眼,一路在殿中追擊著妙含煙,手中的劍越劈越快,刺尖幾次劃過她的臉頰處,險些刺破她的皮膚。

    此時,妙含煙肩頭處一連中三劍,粉紅的衣衫破了個洞,鮮血浸透了後背,她身體一晃,腿一軟,跌倒在6天齊的腳下,懷中還抱著那隻小貓咪。

    “喵”一聲,可憐的小貓咪躲在妙含煙的懷中,一道劍光閃過,直刺妙含煙的胸前。那小貓咪雖不記得護著自已的人是小主人,可也知恩圖報,竟不躲不閃,擋在妙含煙有胸口處,想為她擋下這一劍。

    妙含煙心口暴走熱力,強光一閃,一股真氣直衝腦門,她雙手直接抓住劍身,阻止劍尖刺向小貓咪。

    眾仙驚呼一聲:“不好!她要入魔。”

    藍兒一心要殺了妙含煙,以泄心中的怨氣:“魔女,受死。”

    妙含煙護靈虎之心堅決,她真氣全匯聚在手上,暴如驕陽的強光閃出刺眼的光芒,所有人眼睛刺傷了一般都痛得流出了眼淚。

    劍身像是碎裂的鐵塊一樣斷成幾截,妙含煙手中的斷劍更是紅如火爐中夾出的燒紅之物冒著熱氣,身邊站著的人也感到不可思議全都向後退去。

    “果真是魔女。”

    6天齊低著看著靠在自已腳邊的妙含煙,心中一痛,她混身是血,力道越來越弱,此時再戰必會油盡燈枯。

    “魔女,我也耍夠了。”藍兒收手停在妙含煙跟前,手中亮出金銅色的驍戰槌,“這除魔神器就是專為你這種人準備的。”

    妙含煙將懷中的小貓咪放在6天齊的腳邊,低聲吩咐道:“你快去找條生路吧,莫在此處呆了。”

    小貓咪“喵”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血人,不肯走,隻拖著虛弱的身子,顫顫巍巍的倦縮在6天齊的腳後麵,便不再動了。

    妙含煙踉蹌地站起來,試著調息了一下,隻覺得眼睛酸澀疼痛,伸手一抹,指尖上帶有一抹紅色,胭脂淚,淚盡思斷,血盡情亡。

    藍兒冷笑一聲:“仙尊,今日我可是赤膽衷心,一心為仙界殺盡天下魔徒。”

    “住手!”6天齊強忍心中的恨,擋在了妙含煙的身前,手指尖點在藍兒的眉頭,將她的封印解開,讓她記起身前的妙含煙。

    “你可是親自動手?”藍兒將手中驍戰槌遞在6天齊眼前,“仙尊,你說過這神器有德者才配擁有,你用此神器殺了這魔女更顯你有德。”

    6天齊冷眼看著已經仙魔難辨的藍兒,他到底是對她抱有一絲希望,所以剛才解了她的封印,隻想她念在顧傾城不再追究妙含煙的身世,放她一條生路。眼下自已跟妙含煙都已重傷在身,真氣更是為了解仙宇山魔咒而損耗得所剩無幾。

    “藍兒,你還不肯回頭嗎?”6天齊身體極度的虛弱,為藍兒解封印已經勉力為之。

    “回頭?仙尊,我隻是要為仙界鏟除魔女,你的計劃裏隻有殺護法,沒有殺她的打算嗎?德者,不能偏頗廢製。”藍兒感應到他真氣大不如前,為了破自已的魔咒時損了大半的修為,現在已經不能驅神器。

    藍兒與眾仙家都盯著6天齊與妙含煙,要看仙尊如何處置一個魔女。

    妙含煙身上血已經漸漸凝固,慘白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哀傷,她竟不知道自已被魔界利用到這個地步。6天齊千方百計的破解他們的局,可也招來殺身之禍,藍兒將計就計,逼著他親自動手殺了妙含煙。

    6天齊剛才用紅綾束困住魔界護法時,已經力不從心,現在藍兒持著驍戰槌與他隻有一掌的距離,隻要神器脫手,不論是妙含煙還是6天齊都會被破心碎肺,馬上死去。

    藍兒她以逸待勞,以決死之心跟他們對峙著。

    “仙尊,殺一個魔女算什麽,我連自已的生身之母都殺了。”藍兒身上殺氣四起,紅色的新娘裝飄動在身上。

    “尊者失德,神器易。”藍兒剛要說出這句話,最後一個字被妙含煙打斷了。

    “今日,你是仙也好,魔也罷,有你沒我。”

    妙含煙空手劈向藍兒,掌中帶火,真氣烈火轟雷一樣的暴出來。她不想保命,隻一味的將真氣提到丹田,催向手掌之上。

    “你才是魔女,我這一生都輸於你,你憑什麽得到他的寵愛,憑什麽活得麽快活。”藍兒瘋了一樣,拎著驍戰槌直接向妙含煙的掌上揮去。

    破陣神器驍戰槌從未與炙熱心正麵相遇過,當沉悶之氣以橫掃千軍之氣分筋錯骨之力襲卷而來,早已沸騰的的火焰真氣烈油暴燃噴燒起來與之相抗,再是驚天動地的也比不過此火暴的聲麵。

    隻見一紅一粉兩個身影被兩道強光氣浪給阻隔開來。

    藍兒飛出太極殿,重重的摔在了石階之上,而為她擋下炙熱心神力的是萬北與肅莊,此時兩人也都重傷倒地,口吐鮮血。

    妙含煙則飛撞到了仙座之下,中間仙尊位子上的夜明珠被撞得粉碎,一片珠光粉紅飄落在仙座周圍。

    兩個曾在仙界最出色的女子現在皆因魔界的身份鬥得你死我活,讓眾仙不勝唏噓。

    6天齊不顧眾仙議論,趕到仙座前,將妙含煙扶起。她的粉色衣裳再無一處幹淨,血汙上附著珠光粉末,金紅色長披散在身後,眉毛與睫毛也變成了金紅色,清秀的臉變得妖氣魔質一般。

    眼角那滴胭脂淚已經幹涸,凝在了慘白的臉上,說不出的一種淒婉哀怨。大殿之上,仙座下,一股妖嬈的紅煙慢慢升起,煙外包裹著金色的閃光暈潤霧氣,將他與她圍繞在仙座台階上。妙含煙氣若遊絲的倚在6天齊的懷中,嘴裏呢喃著什麽,不出半點聲音,隻有幾聲嘶啞哽咽聲在喉嚨裏滾動著。

    “早知別離如此苦,當初何必長相思。”莫語之從太極殿外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從天庭花蕊夫人處求來的***露。

    他蹲在妙含煙的身邊,伸手想去摸她的頭,6天齊厭惡的將他的手一擋:“你來做什麽?”

    “我想讓她從此不再痛苦兩難。”莫語之雙眼直視著6天齊的眼底,看進了他的心裏,隻恨自已沒有早些趕過來。

    6天齊一時找不到話回絕他,懷中的妙含煙再也經不起這輪番的損耗,她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失,熱如驕陽的身體也在慢慢變冷。

    “我封印她的妖毒,竟讓神器驍戰槌給解封了。”6天齊低估了自已在妙含煙心中的地位,以為她會在在這場殺戮中選擇逃避,沒想到她再也不想躲在自已的身後尋求庇護,而是自已獨自麵對藍兒的挑釁。

    莫語之沒有溫度的說道:“你更想封印的還不止這些吧。”

    6天齊用袖子輕輕擦去妙含煙臉上的血汙,將她抱在懷中:“你給我一些時間,我定能找到解妖盅之法。”

    莫語之湖蘭色雙眼閃著寒光,她不是試驗品,而且現在已經等不起,眼看妙含煙要不就魂魄消散,要不就借妖盅之力墮入魔道。

    “6天齊,你我早已算到會有今日,你一心強留她在你的世界裏,不如放手,讓她的記憶裏從來就不曾有你。這***露,除她仙骨,滅她神憶,從此凡人一個,隻要不強催真氣,你將幽冥花給她,那炙熱心也不會反噬她。”

    6天齊雙眼緊閉,莫語之一句話說得輕鬆,他隻知道阻止她入魔道,並不關心他失去這個徒兒後將回到暗無天日的冰冷世界。

    6天齊淺褐色的眼睛分明滲出了一滴透明的苦澀,他將臂彎裏完全已經麵目全非,變得妖嬈異常的妙含煙緊緊的一抱,好像抱著整個世界一般不肯放手。

    他們師徒緣份已盡,這近二十年的牽掛就要消失了,自已的心竅曾有那麽一瞬間就要完整了,可是那美好一閃而過,還來不及告訴她自已的感受,她就要徹底的忘記自已了。

    莫語之懾服於6天齊的威儀,不敢強行搶走妙含煙,隻是撬開她的嘴,將手中的***露盡數倒入了她的口中。

    6天齊一直抱著妙含煙,眼看著她的頭慢慢變回黑色緞,眉毛與睫毛也再複從前一般如墨畫筆描,空氣裏的金紅色妖魔之氣漸漸消散而去。她的眼珠兒略動了一下,身體變得冰冷一片,冰霜很快爬上了她的眉尖,薄紗般的覆蓋在她的臉上。

    6天齊手臂輕輕一震,藍色如幻影星辰的幽冥花升起,又快埋進了她的心裏,隱入不見。

    妙含煙冰冷的皮膚漸漸有了一絲絲的暖意,細細的溫熱滲進了她的關節與大穴之中,她的心開始跳動,身體有了粉潤的光澤。而6天齊卻如同抽空所有神元之氣,萎靡在仙座旁,全身罩在了寒氣之下,一層冰霜附在身體之上。

    “眾仙家,這姑娘已經脫離了魔界,現在是凡人了,當然她不再與仙宇山有任何聯係。今日仙尊誅魔為天庭立下大功,從此六界再無魔徒之擾。”莫語之從6天齊懷中抱起妙含煙說完這段話,就向殿外飄然飛去。

    壽陽真人先讓出道來,總之一個魔女又讓6天齊給降服了,不論他用什麽方法,那女子是再也對仙界沒有威脅了。

    太極殿內眾仙雖對6天齊在婚禮之上果斷的除了魔界護法心生敬意,但罪仙藍兒到底是有嫌疑的,她的反複無常已讓大多數的仙人心生芥蒂。

    布千叟與祝春生同時圍到了藍兒的身邊,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此人不可留!”

    萬北歪著身子,勉強的跪趴在肅莊麵前,低聲啜泣著:“藍兒行差踏錯皆是我的責任,我願意為她承擔一切罪責。求您看在她剛剛喪母的份上,放過她吧。”

    布千叟白胡子在臉上抖了一下,提了提褲子緊了下腰間的水銀鞭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萬北的頭上:“臭小子,她所犯之事,你承擔得起嗎?你還要再斬雙手來為她贖罪嗎?”

    萬北麵色慘淡如白紙對著殿內的6天齊大聲哀求道:“仙尊,我要如何做,可解你心頭之恨。”

    6天齊飄到殿外,台階下的肅莊胸骨已碎不出一言,他哼了哼,就嘔出一口血來,呆呆看著藍兒,用一種父親的痛惜神情注視著她。

    藍兒神情冷漠,一幅任打任罰的樣子,反正一切已經無可挽回:“我敗了,可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又覺得我贏了。”

    藍兒自嘲的從地上慢慢爬起來,轉頭看向天邊已經消失的身影,換了一種勝利的口吻:“她從此不知道六界,不知道仙尊,這世上最難過的事情不是求而不得,而是你在她的心裏從未存在過,仙尊,這種滋味我嚐過,錐心的痛,勝過你們以往所有加注在我身上的痛。”

    6天齊立在高階之上,俯看著紅妝已花新衣已殘的新娘,默念咒語雙手結出血符封印。

    藍兒強頂著6天齊的符印蓋頂,不肯伏法,雙眼已生出紫色光芒,眉尖睫毛染上紫霜,就連一身紅衣也變成了紫羽霞衣。

    6天齊心中輕歎,她心中魔念極深,恨意難除,就算在愛戀源裏與萬北生活了幾個月依舊沒能感化她。曾經那個喜歡粘在自已身邊的嬌豔的仙山的驕傲,卻為情所困,再也回不去了。

    萬北怕藍兒魂飛魄散,在6天齊身前不斷的磕頭謝罪,藍兒一身紫芒羽化在身這是在做最後的抗爭,嘴角已流出深紅的血液,翻飛的紫此時衝天怒放。

    “藍兒,你放棄吧,不要再爭了。”

    “我爭不到顧傾城的愛,爭不到仙尊的寵,爭不到八大神器匯聚的神力,我這一生還爭不到一個自已的死法嗎?”藍兒傲天長嘯,悲哀求死之心激無窮的抗力,暴走的真氣全部集結於頭頂,紫光如濃墨一樣匯成一團光暈不散反聚。

    藍兒越是抗拒,身體承受越多的壓迫,紅絲般的血像十幾條細線從七竅流出,指甲開始脫落,化成紫末。

    萬北剛要衝到她的麵前,為她解圍,催誠一道定身咒打在了他的身上:“萬北,你不可一錯再錯。”

    萬北被催誠定在原地,絲毫不能動彈,真氣鎖在關結處幾次欲衝過去,皆是不能:“師父,徒兒願以命換命。”

    “混賬,你要換命,也要看她想要不想要。強求的不是愛。”

    眼看藍兒一頭秀像是斷了亂了一般,紛紛從頭上飄落了下來,轉眼間三千煩惱絲如利剪削一般,紫雲落地,除盡怨恨。

    藍兒的頭、眉毛、睫毛全數落盡,光頭無眉的她看上去像是衰老了幾十歲,風中零落的毛堆在她的腳下,亂如汙塵。

    “啊!”一聲尖叫,藍兒自肺腑的號出了平身最無奈的聲音,“仙尊,你為何不殺了我,為何要留下這樣一個我。”

    “孩子,相由心生,你好好看看自已的樣貌,就知你內心是什麽樣子,你爭愛、爭寵、爭神器,可是你卻討厭自已的內心。本座罰你麵對自已的真實內心,何時你怨恨消了,何時就能回複容貌。”

    藍兒受不了自已容顏盡失,掩麵而哭,不肯見人。

    萬北看著在地上哭成淚人的藍兒,閉上了雙眼長歎一聲:“藍兒,你如此愛惜自已的容顏,何必為了那些身外之物爭來爭去呢。”

    催誠以為6天齊會在眾仙麵前大義滅親,殺了藍兒,雖然她死不足惜,但如果真殺了,那大師兄與6天齊從此就隔閡難消了。他已被藍兒計算得失去了最愛的小徒弟,心裏自是難過的,還要顧念大師兄的親情實屬做了萬難之事,天下任誰都不會像他這般慈悲與大度了。

    肅莊眼看女兒削絕念,但總歸保下性命,心裏既感激6天齊的手下留情,也恨自已一念之仁,將女兒縱成如今這種無法無天不可收拾的地步。

    6天齊將萬象屏與驍戰槌拿出來,放於手掌之上:“眾派今日都在,本座決意將這兩件神器歸衡山派祝春生和清平派布千叟掌管。”

    眾仙議論紛紛,其中有人不服。

    “仙尊,神器之事茲事體大,為何你說給了就給了。”

    “魔界向來覬覦神器,祝春生與布千叟都曾在魔域城與魔徒交手,自然他們掌管神器更為妥當。”

    眾仙一提到魔界,一下子鴉雀無聲,他們都知今日除魔全仗仙尊一人籌謀力扛,他們隻是來當個見證的,此時要反對也覺得理虧。幾個人悻悻的閉了嘴,歸到了人群之中。

    仙宇山經此一劫,名聲大振,仙山各派更是大慶三日隻為除盡了魔界護法。

    婚禮雖取消,但除魔慶功會取而代之,仙宇山所有準備的婚宴之食材全都派上了用場。

    酒席上七少中缺席了萬北,其餘的全都在各桌之間敬酒客套,三尊中肅莊沒有現身,催誠在席間與各位掌門聊天喝酒,互相說著弟子們之間的趣事。

    6天齊坐在人群之中,隻管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杯中物,無論是誰敬酒,他都一幹為盡,一輪下來,腹中不下百杯之多。

    萬西與蘭君坐在一邊陪著他,本以為他是高興所以貪杯不拒,但喝到深夜時,不少掌門都醉倒在桌前由弟子們背回了純陽殿內休息,仙尊一人還在喝。

    他目中帶醉,迷離如幻深如幽潭,幾個仙子見了都覺得仙尊跟往日的高高在上,拒人千裏的冰冷不一樣。

    萬西悄悄將酒藏進了觀天司內,命人上了一杯茶。6天齊端杯輕嗅,心如猛虎一般的起怒來,一把將手中的青玉杯捏個粉碎。

    炮竹與梅心正在收拾殿內的酒具,聽到聲音嚇得大氣不敢出,踮起腳尖偷偷溜出殿外。

    “仙尊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高興過頭了。”

    “那叫仁尊來陪酒吧,我們幾個陪不起。”

    “有道理。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