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為情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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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貓咪“喵”一聲,跳到地上,伸了個懶腰,全身抖擻了一下,順了順自已的毛,就踱著步子在妙含煙腳邊轉悠了起來。

    它抬起頭來,後腿支起身子,兩隻前爪在妙含煙的裙擺上撓著,像是一個吵著求抱抱的小寶寶攖。

    “6天齊,你不會為了送隻靈虎就親自來了我北庭吧。”莫語之將靈虎拎在手中,瞧了幾眼,也沒有覺得它有什麽不同。

    “靈虎、雪貂、雪狼一夜間全都失去了靈力,現在跟普通的生靈一樣。”

    莫語之手上運功向小貓咪的頭頂拍去,那小貓咪沒有一點防備,就被他掀翻了,在地上翻著跟頭,趴著“喵喵”叫著,沒有一點反抗。

    “誰做的?”

    “不僅如此,為仙宇山鎮守無望山澗的千年樹妖也一夜間全數枯死,靈氣全無。”

    莫語之趕緊從衣襟處揪下一顆寶石,向空中一拋:“我不相信,我們北庭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寶石利箭一般飛向天空,綠光閃爍在半空之中。這是北庭王向各種靈寵精靈出的召集令,見令者就會在空中現身。

    等了一會,綠光已經不在閃了,空中竟沒有出現一個身影,原來呼百應的靈寵與精靈們一個都沒有出現償。

    妙含煙盯著天空看得眼都花了,也沒看到半個身影出來,那些陪著自已玩的夥伴沒有半點聲息的消失了:“怎麽會這樣?”

    “六界不是完全鏟除了魔界餘孽嗎?這是誰有如此大的能力?”莫語之轉身看著6天齊,見他用一種探究的眼光看著自已,“你懷疑我嗎?”

    6天齊將手中一片紅色的花瓣展開,那花瓣慢慢的變成一朵花骨朵,又慢慢的半開放著,就在要以看到花芯之時,花朵停止了動靜,保持半開的樣子再也不生長了。

    “這是花蕊夫人送來的密信,可是到了我手上後再也打不開。”

    莫語之冷笑道:“是她寫的東西,你怎麽打不開,她算得上是你的最衷實的擁護者。”

    6天齊將花朵送到妙含煙的身前,溫柔的說:“含煙,讓她開放吧。”

    妙含煙微笑著接過花,聞到一股清雅的香味,將花放到心間,花朵感受到炙熱心裏熱力,慢慢的將花瓣一片一片打開,終於在妙含煙的手中綻放開來。

    花芯伸出來,細細的花絲組成了一行小字,上麵寫的正是‘天地色變’。

    “天地色變!”

    “天地色變?”

    6天齊與莫語之同時念出那四個小字,那幾個黃色的小字隨即消失不見了,妙含煙手中的花朵也漸漸變色,紅色的花瓣變成紫色,隨著林間一陣清風吹過,花瓣隨風飄落,十幾片花瓣下雨一樣的落在地上,化為塵粒隱在了泥間。

    “仙尊,什麽是天地色變?”妙含煙眼看花開花落之間,6天齊臉上掛起了冰凍的神情,他知道了什麽似的,沉默的看向莫語之。

    “是不是,天帝要動用天庭的力量,趁你法力減弱,收了你的神器,從此仙界仙宇山不在是領袖仙界的第一大派?”

    6天齊心中早有感應到天庭對仙宇山的變化,從魔界鏟除後,肅莊就被關入了天牢中,天庭的意思是因對女兒藍兒一再的寬縱,要擔起失察之責。

    催誠雖然保住了神器千裏鏡,但與蘭君的事情已經犯了門規與天律,天庭就等著地宮修得差不多後,就要重審神器掌管的事情。

    自已雖因一舉除魔有功,但功力大損,加上寒毒侵心之症失去了幽冥花的壓製,現在法力早已失了大半。

    “莫語之,天地色變之日,我希望你能接管了守護六界之職。”

    “我?”莫語之飛快的打斷了6天齊的話,將妙含煙拉到身邊,“我要是坐到你現在位置,隻怕會生不如死,我的小煙也會沒有人照顧的。”

    6天齊看莫語之如此眷戀著妙含煙,她的一切才是莫語之所關心:“莫語之,天道如此,你逆不了的,還是順應吧。”

    “六界平衡打破就會生亂,哪次不是仙宇山來收拾的,我還是當北庭王好過做仙界仙人,別看你們三尊高居於六界之上,但我從不羨慕你們。”

    妙含煙見他們兩個大男人在一邊爭論,自已覺得無聊,蹲在6天齊的身邊,笑嘻嘻的捧著小貓咪逗著玩。

    一會拉拉它的尾巴,讓它走不了,一會又撓撓它的下巴,讓它仰著脖子好好享受溫柔的撫弄。

    “語之,六界不安,你我何處安身?”妙含煙抱著小貓咪盯著爭論不休的兩人問道。

    “天大,地大,總有我們安身之所。”莫語之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西域地廣人稀,哪裏不能活得好好的。”

    “若身邊全是一些朝不保夕的人,你就是活著,也不會覺得好好的。”妙含煙將小貓咪摟在懷裏,用臉兒蹭了蹭它輕軟的毛,“它若無魚可食,我會傷心。何況是六界生靈要遭遇生死大難。”

    “你就是一姑娘,不用管這些。”

    “語之,你能力大,不管這些,難道天天想著管我一個小姑娘?”妙含煙笑著問道。

    最淺白的話,說出她心底最想說的意思。

    6天齊嘴角一彎,臉上難得的笑了一下,他的徒弟沒有了記憶,但成長後留下的純善之心一直沒有變過。

    莫語之甩一下句:“我可以助你仙宇山渡過難關,6天齊,你為何也生了退意?”

    “人有壽,仙有年,我折盡陽壽,自然命不久矣。”6天齊說得很平淡,就像在談論別人的生死一樣,沒有悲喜一樣的冷靜。

    妙含煙懷中的小貓咪“喵”了一聲,她的心也跟著狂跳了一下,眼前這個剛認識的仙尊,現在跟莫語之在說死後的事情。他要死了嗎?他還那麽年輕,那麽讓人神往。

    “仙尊,你看起來很好,也沒有老,為什麽要說到死?”妙含煙心裏急起來。

    “含煙,六界輪回的因果就是如此。”

    莫語之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6天齊,那花蕊夫人的***露,是不是還有別的用途?”

    6天齊苦笑一聲,輕歎道:“我折壽救她,你送來的***露驅她魔魂,自然的保了她的命,可也番倍折了我的陽壽。”

    “6天齊,太極殿內,你為何不明說,我早知花蕊夫人用這種方法來試你我,我絕不會逼你,更不會用你的命來換妙含煙的命。”莫語之懊悔不已,自已去天庭求助,沒想到天帝沒有出麵,花蕊夫人很大方的給了一瓶仙藥,說是可以讓妙含煙不入魔道,成為普通人。

    妙含煙聽得真切,是眼前的人用他的命換了自已的重生,難道自已一個月的夢境是真的,那些幻像不是想像出來的。

    “怎麽會是這樣?”妙含煙腦子裏碎片再次擁擠在了一起,重疊的畫麵,錯亂的順序,時有時無的影像在眼前閃斷著,她覺得肺腑間有兩股真氣在奔湧著,撕裂自已的身體。

    此時,一股熱氣將自已的身體烘烤得燥熱異常,汗珠顆顆掉了下來,浸濕了衣裳。

    一股冷意絲絲滲入自已的關結要穴,又流進了心髒裏,注滿了胸膛,麻木的四肢已經不聽指揮,僵直的身體打著寒顫,牙齒打架格格作響。

    她的臉上一邊冷得像冰,一邊熱得燙手,眉宇間紅氣與白氣互相出現,回觀術裏親吻,幻境裏薄衣相擁的情影過電般的閃現在腦中。

    “原來,原來。”妙含煙指著眼前的6天齊,雙眼一黑,暈了過去,他就在自已的身體裏,時時出現的模糊瞬間清晰起來。

    莫語之抱住暈倒的妙含煙,暴喝道:“6天齊,你要死沒有人能阻止,可是你為何一定要出現在她的麵前。你故意的,你是在試探自已在她心中的地位嗎?”

    6天齊淒然的看著身上的兩股神器互相激鬥的妙含煙:“莫語之,她非我不能渡。”

    “你若強渡她體內的妖毒,魔魂就會附在你的身上,到時你讓她如何麵對你。”

    莫語之氣急了,口中爆粗道:“你就是想要了她,你一直這樣想是不是。不是師父這層身份阻止了你的齷齪想法,她早就是你的人是不是?”

    6天齊被莫語之一頓搶白,自已也是暴怒異常,他周身的寒氣已不再隱藏,在樹林中看著小徒弟與莫語之在水中嬉鬧時,身體已經起了明顯的變化,那陌生的心緒占據著心頭,前所未有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這是兩個男人的戰爭,關乎尊嚴與人格,關乎兩人都清楚但都盡力壓抑***。

    “不要玷汙了我的徒兒。”6天齊喝道,仙袍已經飛起,強光照耀下一身奪目的光芒。

    “玷汙,我莫語之想要個女人,哪裏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警告你,不要出現在她的眼前,哪怕是一瞬間也不要。精靈們失了法力那是有人跟仙界叫板,你是仙尊,你就做你仙尊的事。”

    “莫語之,仙界各派有難,你也逃不掉的。”6天齊極力壓製自已的情緒,不想自已在妙含煙的麵前失控。

    “我不逃,我娶我的妻,過自已的日子,那些門規仙律你去守,尊者之位我不稀罕。”

    莫語之一手抱著妙含煙,一手打出日月回旋刀,罩袍下漲如洪潮的真氣噴薄而出:“是魔,是仙,我都隨她去了,你還當是她師父就來喝杯喜酒,若是當自已是個男人,就來光明正大的跟我搶。你聽好了,本王要明媒正娶她。”

    莫語之存積了一年的怨氣傾刻間暴出來,他退到岸邊,意念結咒而出。

    隻見驕陽似火的天空中日月回旋刀幻化成雙頭金龍,龍頭尖如利劍,龍角似如三叉戟。

    雙頭龍遊身騰空,盤於水麵上,凶光如閃電擊掃著平滑的水麵,爆炸聲響成一片,不絕於耳。

    衝天而已的水浪,跟著雙頭龍身體四處翻湧,將岸邊的樹林淋了個透濕。

    “今日你我劃江而止,你若再犯我北庭一樹,我傾全城之力也要與你周旋到底。”

    6天齊在鋪天蓋地的水浪中挺立著,仙袍已被淋透盡濕,墨色長纏在身上:“六界妖靈盡失靈力,是極地妖皇段溫裘重回六界的征兆,莫語之你不可輕敵。”

    莫語之意念一怔,水麵上的噪動不安的雙頭龍安靜了下來,隻是蠕動著身體壓抑著呼著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力咆哮。

    “段溫裘回來了。”莫語之臂彎裏妙含煙微微一動,睫毛輕顫了一下,“他又是誰?”

    莫語之安撫道:“小煙,別怕,有我呢。我們回去。”

    妙含煙回頭看著對岸的6天齊,揚了揚手中的透玉紅色犀角梳,臉上掛著微笑。

    就是再怎麽樣,他送了一把梳子給自已,自已表示感謝也是應該的。

    6天齊目光追著妙含煙的笑臉,剛上前一步,腳已踏進水中,雙頭龍呼嘯著從水麵上騰空而起直撲他的麵門。

    狂暴的身體極力的控製著自已不去傷害6天齊,雙眼怒光如火一樣的凶狠的盯著他,雙頭就是莫語之內心。他在警告6天齊不可再追上來,更不可再與妙含煙有任何的牽扯。

    作為男人,他自認為對6天齊已經仁至義盡,在妙含煙的事情上,他要全麵接管她的生活,包括她所接觸的人。

    狂風大作的岸邊,樹林中的高大的百年樹木有些已經被連根拔起,歪倒在岸邊,隻有低矮的小苗木躲在高樹旁邊才沒有被吹倒,搖擺不定的在風中顫抖。

    仙袍如風帆一般鼓起,身體如山峰巋然不動,隻有淺褐色的眼睛裏透著不安與擔憂。

    再向前走一步,兩隻腳就都進了混水之中,若要他退一步他也是千難萬難,步如灌鉛一般的沉重。

    千丈亂絲橫陳地,欲解還需萬裏梳。

    他的含煙被眼睜睜的帶走了,而危機四伏的北庭城,自已不能進去。

    莫語之與妙含煙兩人回到北庭城外,還沒有進城門,就看到身著淺灰袍的萬南與藍袍加身的楚雄良與一名男子糾纏在一起。

    “仙宇山的喜酒沒有喝成,我來北庭看看有什麽不行。”說話的人正是被萬打了棗達。

    莫語之對他沒有什麽印象,妙含煙更是早已忘記了他。

    他在打鬥中瞧見這兩人來了覺得來了救星,不顧身上的塵土,拚命向妙含煙跑過來。

    他高高興興衝著妙含煙咧開嘴笑:“妙含煙,是我呀,不記得了。”

    妙含煙看他笑臉親切,就是有些輕佻,點點頭道:“真不記得你是誰,不過你要小心身後。”

    棗達還在琢磨妙含煙的話,身子就向前一撲,地上一陣塵土揚起,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棗達,你一路跟著我們到北庭,我也就不說什麽了。現在還要進北庭宮內,這不是我們能做主的。”萬南一劍抵在了棗達的腰間,“現在仙宇山生出亂子,你又神出鬼沒的,我們不能不防。”

    “防我?”棗達在地上翻個身,指著自已滿鼻子的灰,“我從來就被仙宇山七少打得滿地找地洞鑽的,我能把你們怎麽樣,我隻是個仙界裏混修為的小道士,怎麽你們還怕我屠了這北庭不成?”

    莫語之伸腳踢了一下棗達的屁股:“憑你不可能,剛才岸邊上的那位就說不定了。起來吧,吃好喝好後就離開我北庭。”

    棗達拍拍身上的灰,噴了萬南與楚雄良一身,他頗為開心的邁著大步向城內走去,好像自已是貴客一樣,臉上極為受用的掛著笑進了北庭宮門。

    萬南上前向莫語之解釋道:“北庭王,我和楚兄弟是奉仙尊之命前來通報妖靈之事。”

    莫語之冷眼掃了掃兩人:“我已經知道了。”

    萬南與楚雄良一時沒有聽懂,以為他未卜先知了,急忙問道:“小潔如何了?”

    莫語之拉著妙含煙向裏麵走去,臨走時扔下一句:“換了衣服再進來。”

    “為什麽棗達不用換?”萬南與楚雄良齊聲問道。

    妙含煙撲哧一笑:“棗達隻能在殿外,所以不換,你們要進去的自然換了的好。”

    “好,換吧,換吧,反正習慣了。”萬南拉住楚雄良,勸了句,“不是想問小潔的事情嗎?我們就客隨主便吧。”

    楚雄良覺得也對,自已的小潔一直養在北庭城內,莫語之隻是愛幹淨了一點,也沒有什麽別的大毛病。

    幾人進到殿內,莫語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萬南與楚雄良也是常客也很然自已開始喝起來。

    一會兒,桌子腳邊傳來一聲“喵”的叫聲,他們側身一看,桌上蹦出一隻黃白毛的小貓咪和一隻雪白毛湛藍色眼睛的鬆鼠。

    那小貓咪很高傲在桌子上走了幾下,不理旁人,就一縱躍進了妙含煙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覺打盹起來。

    鬆鼠則極為殷勤的為萬南倒酒,萬南心裏一暖,伸手撫摸著鬆鼠的背毛,眼睛彎彎的溫和的看著它:“沒有了靈力也好,至少可以開心做自已。”

    那鬆鼠很高興的搖著大尾巴,跳上萬南的肩頭,兩隻抓子極輕的撓著他的衣服。

    萬南從懷中拿出一大包鬆子摸出幾顆遞給它,柔聲道:“我也不知幾時再來看你,收好了,別讓老鼠偷了你的。”

    妙含煙把小鬆鼠的頭拍了拍道:“萬大哥,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它。”

    鬆鼠向妙含煙投去一個嫌棄的眼神,極不屑的瞟了她幾眼,拖咬著大袋的鬆子離了桌子。

    楚雄良伸長脖子看了幾次也沒有見小潔的身影,他實在憋不住了,傾著身子問妙含煙:“姑娘,小潔去哪裏了?”

    妙含煙搖搖頭:“這兩天都沒有見她。”

    楚雄良心中暗叫不好,自已接到消息就火向北庭趕來了,仙尊知道他們兩人與莫語之交好,又有牽掛的人在北庭,所以讓他們先趕來,沒想到來了居然看不到人影。

    “北庭王,小潔也出事了嗎?”楚雄良焦急的問,看莫語之隻顧喝酒,不一語,他都叫了起來,“到底出了什麽事?”

    莫語之陰沉著臉,葡萄酒杯子咣當一聲扔在了桌子上:“北庭所有精靈全部失去了靈力,現在我也招喚不到。”

    “或者他們全都躲在哪裏,不敢出來了。”

    妙含煙看到殿門口一道身影一閃,半張人臉露了出來,棗達被幾個仆從拉著不讓進來。

    “我有要事,有要事。”棗達拚命掙紮,鞋都不穿,光著腳就跑了進來。

    妙含煙手中的小貓咪像受了驚一般,噌一下跑了。

    棗達向地上一坐,指著北庭宮道:“北庭王,你有喜事了,怎麽也不給我喝一杯。”

    莫語之冷眼盯著對方:“不是讓你在外麵喝了就走嗎?”

    “我可是有好消息送到的,你對我客氣些。”棗達伸出一隻手摳著腳底板,慢悠悠的說,“仙宇山的隱藏的最大的秘密要不要聽,誰掌握了這件事,誰就能主宰六界興亡。”

    妙含煙拎起一壺酒,嘩嘩給棗達倒了一杯:“你的故事我們不想聽,這酒還有這酒壺你全都帶走,不要再這裏惹是生非了。”

    “姑娘,你怎麽就斷定這件事北庭王不想聽。仙界的事,也有一半是要聽他的。”

    “這馬屁精,說話總是給人臉上貼金。”莫語之想聽聽一個小小道士能說出什麽東西來。

    棗達抱著酒壺邊喝邊說:“段溫裘重回六界,聽說他跟南越國的太後做了個交易,就是助她滅了魔界,給她的父親報仇。而太後許他妖魂在南越國裏生存。”

    妙含煙盤腿坐在一邊聽得入神:“段溫裘是妖皇去哪裏都可以,為何一定要去南越國?”

    “因為太後答應誰除了魔界,就將妹妹許給誰。”棗達說得極有誘惑力,好像太後的妹妹是個天仙國色一般。

    “啊,太後的妹妹是誰?”妙含煙摸了一下臉頰,心想這棗達眼神怎麽怪怪的,盯著自己像是想要看穿了自已不可。

    棗達放下酒壺,拍拍衣上的灰:“北庭王,你要娶妙含煙很容易的,隻要除了六界裏最大的魔,自然你就是南越國太後的妹夫了。”

    “你到底是誰?”莫語之眼中充滿了疑問,手中的刀已握在掌間,隻等他話。

    棗達心裏閃過一絲恨意,馬上又平複了下來:“我不過是一個看不慣仙尊一手遮天的平常小道士,那日仙宇山上仙魔大戰中還有一人未死,他死了,你就再無敵手,誰還能跟你搶新娘子。”

    莫語之心中一動,千裏鏡中,隻是知道6天齊進入了幻境,並沒有什麽不妥。

    後來自已隻身離開了,回來時所有識得妙含煙的人全部封印對她的記憶,到底為什麽要用這麽*力做這件事他也一直沒有想通。

    現在妙含煙的魔女身份人人皆知,隻是6天齊的一直庇護,自已又將她帶到北庭才相安無事。這棗達是來挑事,絕不是來送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