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生於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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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會看不見,不要去試著想像黑暗中的生活,你不曾經曆,絕不要親身去體會,你會後悔的。(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m”

    妙含煙最怕有人為自已再受傷害,她看到莫段溫裘那一刻起一股寒意從心裏冒起,就沒有消失過。

    “我卻想試試。”莫語之感到妙含煙身體在顫抖,聲音也變了調攖。

    妙含煙心中大急:“不要去試,你是用自己再跟命運來賭,有些事情做了就回不了頭。”

    莫語之握著妙含煙的小手,放在懷中溫暖著她的冰冷:“我把你從岸邊帶走時,就已經回不了頭了。”

    妙含煙大眼閃著疑問:“為什麽?”

    莫語之將她攬在懷中,輕輕一笑,有些臉紅起來:“他在岸邊一出現我就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那我就更不能給他機會了。”

    “他?誰是那個他?”妙含煙身子縮了縮,的確莫語之的懷抱是溫暖熱情的,讓她也生出了依靠之感。

    “你不必記得,他雖高貴清雅,冷冷清清,所做之事大出我的意料,可是我這次就要讓他知道,天下不隻有他一人能為你做這些事。”莫語之堅定的將懷中抱緊了,走進了地宮最深處,一股灼熱之氣從一火焰窟中噴出償。

    妙含煙臉上一股熱浪襲來,身上的的妖冰之氣又退了不少。

    “語之,你這是做什麽?”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定能解你身上的妖盅。”

    莫語之抱著妙含煙縱身一躍,跳進了窟中。

    兩人剛一落地,就被火團團圍住,可是火舌雖看著凶狠,卻不近身,一直簇擁在身邊,搖擺著火勢。

    妙含煙從莫語之的懷中掙出,在窟中轉了一圈,她向前一步,火焰就後退一退,她再走幾步,火焰就順勢多退幾步,像是怕了她一樣。

    “語之,這火焰為何怕我?”妙含煙伸手去抓,火舌像是見了鬼一樣的呼的一聲從地麵上消失了,全都隱在地裏麵不也再出來。

    莫語之將日月回旋刀從袖子打了出來,那一刀一劍黃白兩道光在窟中悠悠的掃了一遍,像是故地重遊一般悠閑自在:“火焰窟是我們北庭城的禁地,這裏就是萬源之力的來處。”

    妙含煙伸出一根手指,在日月回旋刀上觸摸了一下:“這刀好像在這裏很有安全感,以前見它飛出來,都是殺氣騰騰的,一臉殺人不眨眼的樣子。”

    “當然它十分開心,這是它的母地。”莫語之在窟中來回摸著那火焰窟的牆壁,臉兒輕輕貼了上去。

    奇怪得很,那牆壁居然並不生出熱火燒灼他,而是溫柔的化成了一麵毛毯任由他在上麵摩擦。

    妙含煙全身向後一倒,也緊緊貼在了那火窟牆壁之上,果然不再熱度嚇人,而溫暖如被。

    “語之,這溫暖真像是母親的懷抱。”妙含煙倒在牆壁之上輕輕撫摸著。

    莫語之狹長的湖蘭色雙眼閃出溫柔的顏色,他轉了一個圈身體緊貼了上去,將妙含煙圍按在牆壁之中,英俊的臉貼在妙含煙的額頭上。

    “這裏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修煉的地方,從來就沒有人進來過,你是第一人。”

    妙含煙雙手抵著莫語之的胸膛,低笑了起來:“你是從火焰山中煉出來的嗎?怎麽會有人出生時就在火焰之中。”

    莫語之將日月回旋刀拿在手中,舉到兩人鼻尖下:“六界分為神、魔、仙、鬼、妖、人,而有一種人就在六界之間行走,無間行道中,尋找自已的歸屬。”

    妙含煙看著那日月刀上的幽幽閃動的靈氣,指尖輕撫一下,一滴紅色的血液就順著刀尖在刀身上流動了起來。

    那日月刀瞬間在莫語之的手中急速的顫抖起來,一會兒刀身上冒出一股雙色黃白煙,一隻巴掌大的雙頭小龍就立在了妙含煙的眼前。

    那小龍憨厚的從鼻子裏打了一大大的噴嚏,兩隻小爪子扒在妙含煙的臉上,像是個近視眼一樣,對著妙含煙的嘴仔細嗅聞了一會。

    然後張開嘴在妙含煙的嘴上用力吸了一口,才心滿意足的扭動著身子對著莫語之道:“這小妞的血味道很不錯,就是冰了點,吃了後可能會拉肚子,你小子不錯找了個有神器附身的姑娘。”

    妙含煙目瞪口呆,她被一隻雙頭小龍給吻了,而且是當眾大大方方的吻的,這是什麽情況,她真的要搞明白才行。

    “語之,這算什麽?”

    莫語之剛要回答,那雙頭小龍伸出血紅的長舌頭,喊了一嗓子:“老子是他師父,怎麽幫徒弟相親一下不行嗎?”

    妙含煙又是一驚:“語之,你的師父不是人?你的師父怎麽能不是人呢?”

    莫語之向身後的牆壁一靠,倚在上麵,雙頭小龍扭著身子也坐在地上,也向身後一靠,倚在了上麵。

    妙含煙捏起莫語之的臉皮搓揉一會,又扒開他的雙眼看了個仔細:“別跟我說,你也不是人,是一條蟲子。”

    莫語之大長手一伸,將妙含煙抱個滿懷:“我哪裏是條蟲子,你看仔細了,要不要我脫光了衣服讓你瞧個真切。”

    妙含煙蒙著頭背過身去:“不要不要,你要脫衣服,我就去跟外麵的人說你是條蟲子。”

    莫語之嘲笑的看著妙含煙,摟著她的腰,頭貼著她的背道,低聲取笑道:“好吧,你去跟外人說,你看到本王脫光光的樣子,你看人家是信你,還是笑你。”

    妙含煙急了,起身就往火焰窟外走,莫語之說話越來越隨便了,好像吃定了她一樣。

    “你哪去。”莫語之長腿一伸,將妙含煙的小腿一勾,她失了平衡摔了一跤。

    莫語之身體馬上覆了上來,將妙含煙轉過身來,讓她與自已麵對麵,一上一下的躺在了地上。

    妙含煙覺察到莫語之呼息的變化,他的雙眼像是吸住了她的靈魂,讓她一動也不敢再動。

    妙含煙別過臉去,不想看莫語之的臉,她心底時各種害怕占據在心頭。

    “你就這麽怕我嗎?”

    莫語之啞聲問道。

    妙含煙想了想,先點點頭,又覺得不對,隨即搖搖頭。

    “我想活得明明白白,不想在混亂中不清不楚的活著。”

    莫語之鬆開了按在地上的妙含煙,自已轉個背,直接躺在地上,看著火焰窟中的一切:“我出生在這裏,所以想找一個與我同樣可以在火焰窟中生活的女子在一起。”

    “你天生不怕火嗎?”妙含煙來了興致,在地上滾了一下,試試還有沒有火苗升起。

    “我是西域守護火種護衛的子孫,經過了千萬年的煉化,隻有能在這炎焰窟中生存下來的孩子才可以繼承王城。”

    “那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

    “因為每一個生孩子的母親,都沒有走出這個火焰窟,這裏有多少母親,就有多少溫暖,我的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都死在這裏麵。”

    “語之,你們的祖上真是夠狠的,也不論別人肯不肯全都讓人在這裏生孩子的。”

    莫語之低著頭看著妙含煙:“所以,我一直不娶,我就想等一個可以不死在這火焰窟中的女子。”

    妙含煙咽了一下口水:“你一心要娶我,就是因為我是個燒不死的怪物。”

    莫語之拍拍妙含煙的肩頭,認真的點了點頭:“對,你跟我一樣,而且你還不怕三昧真火,比我更強。”

    妙含煙有些泄氣了:“你就不能讓孩子出生在外麵,為何一定要墨守陳規呢?”

    “北庭的孩子一定要繼承王城,守不住火焰窟,就守不住地宮的萬源之力,那全城的生靈都得不到庇護。”

    妙含煙總算有些理解莫語之的苦衷了,他這一個月來精心陪伴自已,從來就把所有的苦自已擔了,而他的孤單與寂寞誰又知道呢?

    “語之,六界中,你們這種無間行走的人更苦,沒得選擇,隻能守護。”

    “對,我沒有兄弟姐妹,一直很孤單,而且,從來不敢讓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會與人相處,一直在這裏麵修煉,直到遇見仙尊。”

    妙含煙聽著入神:“仙尊?就是在送我梳子的人對不對?”

    莫語之一看妙含煙一臉興奮的樣子,眉頭一皺:“為什麽隻要是個女人,一聽到他,就會成這樣子。”

    妙含煙抱著莫語之的手臂道:“當然了,他那麽出眾,不為他動心的女子,定然是瞎了看不見。”

    雙頭龍實在看不下去,它蹦到空中,在空氣中遊蕩了一下:“你的生日還是我為你準備的,來的人一大堆,隻有陸天齊問你這幾百年是不是很孤單。”

    莫語之靠在牆邊慢慢說道:“仙尊雖在仙宇山有三千弟子相伴,但他卻能一眼看到我的孤單,我們神交已久。”

    “哦,怎麽我不覺得你們像朋友,當然也不是敵人。”

    莫語之在火焰窟中度過了很長的時間,他早忘記朋友是什麽,更不知道交心是什麽樣子的。他隻憑著個人的喜好,想跟誰說一句,就說一句,想看誰一眼,就多看一眼。

    莫語之牽引著妙含煙,讓她細看牆壁上的字:“每一個母親都在這裏給自已的孩子寫下了遺言,但我相信,你不會的。”

    莫語之內心期待著妙含煙的回答。

    他從沙漠中遇到了妙含煙時,她的特質與眾不同一下子就闖進了他的心裏,那孤單感在他的心裏一掃而光,隻要看到她,自已就會燥動起來。

    他突然覺得陸天齊帶給他一件最好的禮物,她就是自已禁地的主人,可是當他以男人的感受發現了陸天齊的心思,那種憤怒與妒忌就無時不在啃咬著他的心。

    北庭城自先祖遷居來此地時,王位就曆代世襲,他們保持著千年不滅的繁衍,延續著他們的血脈,所娶的女子不是仙界翹楚,就是天庭裏修為極深仙子。

    直到莫語之自已修仙成了一代仙師,這個規矩有所改變,他要找到一個跟他一生一世的女子,而不隻是生個孩子的女人。

    “語之,你找到過自已母親的遺筆嗎?”

    火焰窟內壁畫字跡並能輕易顯現,而且由於火源一直生生不息,將字跡處燒灼煉化的更是不在少數。

    在這北庭宮裏禁地窟中,能留下來,又能讓人發現的並不多。

    莫語之看著溫熱的壁麵,找了一圈:“我隻知上麵有些字,但從未細看。火焰窟,從來都四處是火,這次隻有你來了,那火才消失不見,可以讓我們瞧個真切。”

    妙含煙起身看著斑駁的牆壁上浮光留影一般的字跡,或深或淺的雕刻,或粗或細的字裏行間地無不透著一種孤獨與堅持。

    她的手指尖輕觸上去,字中藏著的靈氣與還有一種冥冥之中沒有由來的心酸與感歎都觸到了她的心裏。

    北庭的強大有著多少代仙子母親們的犧牲與無奈,可是她們全都深藏在這禁地之中,除了用刀鑿斧刻將所有的情感留在石壁之上,再有無法將心中的幽怨說與外界知道。

    “語之,北庭城的禁地原來藏了這麽多的秘密,我從不知那時的女子肯為了自已的丈夫,寧願在這火焰窟中生子而死。”

    莫語之眼中泛起淚光,在一行小字前愣起神來,他幽幽的說道:“我從來不知母親長什麽樣子。”

    “每一行字裏就有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每一個孩子又都是她們生命的延續。”

    “隻可惜她們看不到。”莫語之默默的好不容易看清楚的字跡記下來,或者其中之一就有一行字是自已生母留下的。

    “語之,如果北庭城的子孫不必再守著萬源之力,不需要自已的王為了能擁有一個能在火焰窟中生存的孩子而去不斷的逼死孩子的生母,那樣是不是更好。”

    “天真。”

    莫語之守著北庭的規矩幾百年,沒有想過去改變,隻是自已鬱悶之時,就帶著商隊出遊,去各國遊曆散心。

    妙含煙不解的看著莫語之:“火焰窟下是不是冰原凍土,之所以北庭最為富有,因為有了藏冰,而這些冰依靠你的萬源之力融化成水。所以城中百姓過往商客都隻能在這裏生存。他們依附著北庭,因為無論春夏秋冬,隻有北庭有最安全的水源。”

    “小煙,你怎麽知道這些?”

    “是這窟中的字告訴我的,你的祖先娶的女子全都出自火域之城,為何隻取那些帶著火性屬相的仙家女子,自然是為了得到火體附身。地宮金石的纏藤糾蘿根就是藏冰之處對不對?”

    “這你又是如何看出來?”

    “這牆上寫著,生產時,或有難產者去金石床上躺一會,可以暫保母子平安,不被火焰燒死。自然那裏就能降溫除熱,除了冰最快而且不會流於地宮之內我再也想不到有別的法子了。”

    莫語之心中大喜,妙含煙看了上麵的各類遺言居然將北庭的秘密了然於胸,不必自已再多費唇舌了。

    “你全都說中了。”

    妙含煙歪著頭,隱約可見壁上一幅畫,她用手摸了一把,粉塵像麵粉一般紛紛掉落,那畫從壁上凸顯露出了真容來。

    畫麵五彩鮮豔,畫筆細致順暢,畫中人的臉描摹得維妙維肖,特別是那雙深陷的湖蘭色雙眼柔媚如絲,野性冰冷。

    “好一個異族仙子,這是誰?”

    莫語之第一次看到那畫像,自已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過。

    他湊近那畫像看個真切,一種親切感從心底裏升起,心房裏有一處很暖,一直溫柔的包裹著自已的那份思親之情。

    “那裏的女子白膚、高鼻、藍眼,所以語之長是跟我不一樣。”妙含煙看得正興起,還想在牆上再找找有沒有美人畫,隻覺得腦中電閃一般痛一下子,各種細小的刺在血管中暴開來,身體感到一種錐心刺骨之痛。

    她痛得緊緊抱著頭,腦子裏那些碎片一樣的畫麵再次出現,又是一陣撕扯,剛剛拚起的片斷又被一擊都碎了。

    尖渣刺破了體內的壁膜,每一根神經上紮上了萬千的芒刺,釋放著透骨寒冷,她的手已不聽使喚,腿也站立不穩,封印重創再度襲卷著她的腦子。

    手指上妖盅噗噗暴了出來,像是冰刺一般從骨頭裏長出來,刺破了肌膚,血液跟著流了出來,還不及掉落在地上,就凍在了傷口上,像一朵朵開放的紅梅綴在了肌膚上。

    凍僵的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火焰窟中的火焰瞬間被擊發出來,充滿了整個窟中。

    呼呼的烈火從地麵、壁麵竄起,火龍一般在火焰窟翻湧起來,圍困著莫語之與妙含煙。

    雙色龍被來勢凶狠的火燒得化成了日月回旋刀,不再敢出來,隻是大叫道:“妖盅破骨而出,妙含煙命不久矣。”

    莫語之抱著妙含煙的身體,一手拍在她的額頭上,他們兩人周身的光壁像是一層薄冰阻擊著火焰的進犯。

    “小煙,把妖盅逼出來。”

    妙含煙睫毛輕輕一顫,像是聽到了莫語之的話,心口炙熱心一陣火熱。

    隻見附在妙含煙手臂上的冰刺血花慢慢的化去,還未有滴到地上,馬上蒸發成血氣彌散在空中。

    日月回旋刀在兩人的頭頂上旋轉著,頂著火焰窟上空的火焰,以免火勢太*得妙含煙走火入魔。

    “莫語之,你強解妖盅會讓北庭的萬源之力毀滅,到時這裏沒有了火焰窟,藏冰金石下的冰原全數散出寒氣,北庭就毀了。”

    日月回旋刀已經覺察到是妙含煙心中的兩種神器在爭鬥,炙熱心受火焰窟的鼓動想噴火而出,而幽冥花卻在為了金石藏冰想破體而出。

    當兩種神器想離開妙含煙時,她又失了仙身,根本無力阻擋,妖盅再也沒有神力的封印,像是瘋狂的妖靈一樣快速的衝破了陸天齊的封印直擊妙含煙的腦部。

    要死了嗎?妙含煙的痛再度襲來,解封的記憶像是井嗊一樣,一下子湧進了她的腦海裏。

    黑暗,無邊無際的空洞,隻什麽東西都看不到,隻有棉質衣袍的觸感讓她有些溫暖,隻有梅花清冽的雅致讓她熟悉,還有一身仙袍的他安靜的在群山含煙處看著她。

    痛苦,身體墜入了冰縫中,被淚痕釵刺得滿身是血,隻有一處懷抱是自已想去的,哪怕是死也要跟從。

    絕境,馭天劍一劍一劍的割去了自已的身體,漫天的血肉化為無盡的悲涼,而自已雖死無悔。

    記憶就像打開了塵封的畫麵,溫暖如春時讓人以為在夢中,血流成河時讓人以為在地獄裏。

    妙含煙思緒混亂不已,身體開始發紅,慢慢的從地上升起,向火焰窟外飛去。

    她的雙眼灼熱而暴發著魔性,濃密的睫毛覆蓋在半睜半閉的眼睛上,黑色的緞發變成了金紅色,盛放得像一枝開得最美麗的天堂花。

    胸口的火焰印透出強烈的紅光,一閃一閃的光圈,一圈大過一圈,光亮一次強過一次,北庭地宮裏掛著太陽一樣,亮如白晝,金石床上的樹根開始枯萎。

    強光一下子逼得莫語之退後了一步,他追得太急,慘叫一聲,雙眼被強光刺傷,很快流出了血淚。

    “小煙!”莫語之一把撕掉了身上的紗衣,赤著上身,雙手將空中的日月回旋刀一抄,一聲金剛碎裂之聲響起,日月回旋刀被一分為二。

    “小子,你這是要拆了我這把老骨頭。”

    雙頭龍沒想到莫語之情急之下不顧折損自已的修為,居然要用禁術阻止妙含煙墮入魔道。

    他抄起日月回旋刀左右手互動,在全身劃開皮膚,刀尖上沾著他的血在他的身體上寫上了血咒。

    他一雙臂膀上寫滿了血紅的驅魔咒,每一條咒語皆用他的血靈之氣在催動。

    火焰窟裏的大火布滿了整個地宮,湧向了金石床。

    莫語之雙眼流血,一片紅的模糊之下,隻看到紅色的妙含煙被火包圍著。

    地宮內混身是血的莫語之飛向了妙含煙,血咒也一齊撲向了她的身體。

    被冰與火同時衝擊的妙含煙口中暴出慘烈嘶叫聲,身體不像是自已的,輕如薄煙,紅色的火在她的身體間穿來走去,五腑六髒被火灼燒,尖刺一樣的冰絲在在血液中凝結,大穴關處讓冰侵襲不能動彈。

    妖盅終於從妙含煙的頭頂上升起,卻徘徊不走。

    莫語之全身的血氣已經耗得所剩無幾,他拚出全身真氣,猛的再拍向妙含煙的頭頂處,妖盅沒有散去,隻是化成了一攤水流向了妙含煙的臉上。

    妙含煙九色蓮重生的肌膚不老不衰,可是妖盅卻像是強酸一樣灼燒起了她的臉。

    “啊!”妙含煙發出了嘶心裂肺的慘叫聲,她的雙手向臉上輕輕一碰,一大片血紅色的皮膚就掉落了下來。

    液體流動著,滲進了雪白的肌膚裏,融化了的血肌像肉糜一樣向下流去,焦化的成一顆顆半軟之物掉落在了地上。

    妙含煙聽到了肌膚滋滋化掉的焦融之聲,血肉一並被剝離開自已的臉上,她驚慌意亂的想阻止著臉上的變化,但一切徒勞,她仙身已失去,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催動真氣自救的仙家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