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師徒情深
字數:1129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仙俠奇緣之妙含煙 !
陸天齊從妙含煙的寢宮再找到禁地並不難。
他在地宮出現,是來看看妙含煙究竟要做什麽,她為什麽要在自已與段溫裘麵前演戲,激走妖皇。
他也隱隱的想知道妙含煙是不是真的要跟莫語之走,還是另的所圖。
他仙衣飄飄在地宮處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知徒莫若師,果然不出所料她選擇將自已困入火焰窟內。
“含煙!”陸天齊喝道償。
聲音在地宮裏回響,也震得妙含煙耳朵裏嗡嗡叫,震痛的耳膜讓她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陸天齊閃身飛到妙含煙的身後,地上的水漬還能沒過腳背,她的一雙紅緞鴛鴦戲水圖錦緞繡花鞋十分的搶眼攖。
再看她一身濕透的紅衣新娘裝,緊貼在發抖的身體上,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紅衣就讓他覺得刺眼,真想立即將這套新娘裝給剝下來,燒成灰。
妙含煙不敢回頭,一雙小手不自覺的撫著臉上的傷痕,刺痛又襲上了心頭。
算了吧,他是仙界的仙尊,自已現在這身紅衣下就是一具讓六界厭惡的魔軀,不是不想見,是不如不見。
火焰窟內的寒意消失,妙含煙拖著沉重的步子踏了進去。
焚心以火……
陸天齊眼看著妙含煙不發一言,頭也不回的進了火焰窟中,他心痛得站都站不穩,腦子所有的計劃與打算戛然而止,什麽也沒了,跟著自已的心就進了火苗已起的窟內。
妙含煙隻感到頭暈目眩,身體向後一倒,靠在一胸寬厚的懷抱裏被堅強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攬在了懷中。
她的紅衣蒸幹了,輕柔的紅紗與自已繡的仙袍相互飄纏著,紅色的洞窟中熱潮洶湧。
她感到一隻手正用力按在了自已的胸口上,像是試探,更是探查,良久那手也不肯離開,真氣隨著力道的加重一遍遍的一直撫弄著她的心。
“你為何還要救我。”妙含煙身體被抽空了一般,再無半點支撐,全靠著陸天齊雙臂托著她的身體。
“你喜歡莫語之告訴我就是,我定會助你重返仙界。”陸天齊在她的頭頂飄出一句淡淡的聲音。
妙含煙的身體猛一掙紮,雙手抽離出他的禁錮,極力要離開他的懷抱,他還是不懂她的心,她是欠了莫語之,欠得隻能用命來還。
她愛的,愛的是誰,天下都知道了,他還不知道嗎?
自已遊走在仙魔兩間艱難困頓,時時兩難,皆因一個他。
陸天齊雙臂用力收緊,將她牢牢的控製在懷中,甚至將她背靠著自已的的身體強行轉了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
“為什麽生氣?我送來了十八箱陪嫁之禮你看過了嗎?喜歡嗎?”陸天齊一手捧起妙含煙的臉,一手掐住了她的腰。
妙含煙覺得師父這樣說話,這樣抱著自已好陌生,明明他在生氣,他為什麽會生氣?
“仙宇山能出手的東西,自然最好最合語之的心意。”
陸天齊眼中人閃出一絲恨意:“那裏麵每一件都是我定的,每一件皆是你喜歡的。”
“你這麽看重我,多謝了,是不是因為我死了父親,你覺得愧疚。”妙含煙心中有氣,話說得平淡,得意思卻極重,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陸天齊雙臂一鬆,退了一步,她全記起了來了,那些封印的往事,刻骨銘心的痛與愛積壓、變化、無可排解的情感一下湧上了腦子裏。
有些事可以不去想,不去深思對錯,但一直存在於他的心裏,隻在現在這種兩兩相望時迸發了出來時,才知道自已深陷其中抽身已遲。
曾經銅牆鐵壁般的心防,在這個孩子麵前崩潰得片甲不留,隻有渴望與之獨處的心念蒙朧而又急切的衝擊著自已的心。
他送了禮,但心裏不想她屬於別人,哪怕是短暫的與他人親呢,他都痛恨剛才一瞬間的分離。
他口裏不斷的告誡自已要守禮而止,但一進到莫語之為妙含煙準備的寢殿就無端的生出一股妒火。浮雲之巔才是她的家,那裏才是配得上她的體香與發絲纏綿。
妙含煙委曲的緊貼著牆壁坐在了地上,低頭間瞥見胸口敞開的衣服裏已經紅豔如血的火焰印,她的頭發與眉眼很快就要變成金紅色了,墮入魔道的征兆已經顯露無疑。
她微閉著雙眼,一狠心,將臉上的麵紗一把扯下,露出麵目全非的半邊臉:“語之,我是不能嫁了。你也走吧,讓我自已來麵對。”
陸天齊轉頭看到妙含煙的臉,以為看到了一張肉幹腐質的疙瘩皮肉,他驚到想殺人,想扇自已幾個耳光。
保護她,莫語之就是這樣保護的,救她,莫語之就是這樣毀她的。
原來她心性大變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上前想幫她看看傷勢,還想著能醫治好她。
她身子向後退了幾步,身子抱成一團,將臉深深的埋進手臂中。
“你都看到了,你還不走嗎?你放心了吧。”
她的頹廢,她的自我放棄,她的變化,無一不是刺痛陸天齊的針芒。
陸天齊沉默了一會:“莫語之是這個原因所以才要娶你的嗎?”
妙含煙別過頭去,撫著臉上的傷痕,硬著聲音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事情遠遠超出了陸天齊的算計,莫語之不惜失去北庭也要娶她,是因為他親手毀了她的容顏,而這一切皆是妖皇布下的局所致。
這次,妙含煙寧可墮入魔道,也要報了這毀容之仇,用幽冥花封印妖盅,從此段溫裘再無力冰封西域仙界。
陸天齊緩步走向窩在地上縮成一個球的妙含煙,輕輕將她扶了起來,摟在懷中:“師父竟不知你受了這麽大的委曲。”
妙含煙躲閃著陸天齊的目光,生怕她那張自已都不願意看到的臉再次暴露在他的麵前。
“你給魔女當師父,不怕外麵眾仙的責難嗎?天帝還等著抓人,他們都說最大的魔徒就在北庭,一定要鏟除他。”
陸天齊心中更恨,妙含煙已經知道他才是最大的魔徒,卻願意舍身相替。寧可封印在火焰窟內,成為萬源之力,也不肯讓六界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你何苦說氣話,你是為了我才墮入魔道的。”
陸天齊一語說中了妙含煙的心思,他看盡幾百年的仙界生死,誰有什麽心思皆能一窺究竟,就是天帝與他爭六界大棋局他也早就洞察。
心裏一直秉承著他算計他的,自已隻需維護六界安寧與平衡就好。
隻是人心難測,沒有人會相信仙尊的前世居然也是魔徒,他們一心追求著除盡所有魔徒六界就會平靜,但六界的魔從來不是隻有天生的,人隻要有六欲,每有一欲過於執著就會墮入魔道,再生弑戮。
“你是仙尊,所有人,包括我,沒有人懷疑過。”妙含煙抬起小臉,大眼裏閃著堅定的目光,“段溫裘雖貴為神之子,行事陰狠,與魔徒無異,不要放過他,讓他得到懲罰。”
“含煙,隨為師出去,我們一齊去除了那妖皇,南越國還在他的控製之中,你也不能放棄。”
此刻,她的身體因失去幽冥花的鎮製,熱血沸騰到了頂點,黑紅兩色的頭發纏繞著她的身體,他的手指。
陸天齊身全卻因為寒毒入侵年久,早已經是渾身冰涼,肌膚冰如寒鐵,就是在火焰窟中呆了這麽久,也未覺得有絲毫的暖。
“師父,我不想去。”妙含煙在他懷裏粘著,借著他散發著重重寒氣,透過紅衣給自已的火熱的身子降降溫。
陸天齊心裏一暖,她終於喚他作師父了,懷中的她軟如棉紗,指尖上觸著的熱才開始沁潤進血管神經裏,在他沒有防備時潤進了他的心房。
心裏異樣的麻癢感覺如小蟻一般爬上了手臂,占據了他的身體毛孔,再熟悉不過的欲念又一次在耳邊叫囂起來。
她墮入魔道,心性放縛廢束,雙手綿軟無力的攀在他的脖上,呢喃道:“你說話聲音一大,我就耳鳴不已,聽得心裏煩燥,徒兒剛才衝撞冒犯了師父,對不起。”
妙含煙溫言軟語的傾訴著自已的傷痛,還將一切都算在她自已的身上,她是那麽怕他,更是愛他。
陸天齊將懷中的她從地上慢慢抱起,嘴唇緊緊貼在了妙含煙的耳邊,極溫柔的細呢了一句:“你從未對不起我。”
妙含煙手臂一緊,將他的身子拉低,低到自已要以與之平視,這才發現,並不是他低下了身子,而是自已被一雙堅實的臂膀合抱著雙腳離地才與之平齊。
懷中的她身體燒得滾燙如火,下意識就能看到紅豔色的火焰印,他不知怎麽的,吻在了那裏。
一股熱力源源綿綿的吸入他的嘴中,如仙宇山中隱藏的雲霧一般,看似茫然一片,進入後美如仙境,每吸入一絲身體的冷就退去一分,再深入一分,身體裏的暖便被挑動了起來。
嘴裏的熱,身體的暖,不能停止的瘋狂相擁在紅映如霞的火焰洞裏被徹底的除卻了約束與羈絆。洞
洞中的一切顛倒乾坤,妙含煙與陸天齊同時倒在了地上。
她的紅衣褪去大半,一寸寸白嫩的肌膚如仙品一般,一層淡淡的紅紅暈染在了上麵羞紅旁人。
陸天齊扯下身上的仙袍將身下的她包得嚴實,手卻不停的在她的身上幾大要穴遊動,指點。
妙含煙心裏一抖,他在做什麽?
陸天齊手上真氣借著妙含煙抑製不住的炙熱心熱力,將她的魔性一一引渡到他自已的身上。
“你做什麽?”
陸天齊製住妙含煙周身大關之穴,仙袍下的身體輕軟如棉。
她奔放不受約束的魔性隨著他的引導慢慢的平靜下來,燥熱湧動的心略為收斂了攻勢,就連不聽指揮的身體也漸漸消失了衝動。
妙含煙最怕的事情就要來了,陸天齊用禁術將魔性疏解,想以此讓她得到他的仙身渡氣。
“我墮入魔道是我的事,你不可以。”妙含煙剛得到一些真氣,馬上自已封住了穴道,不肯陸天齊的真氣再渡入進來。
陸天齊貼在她的耳邊,細語一聲:“莫語之為何一定要娶你,也是為了解你的魔性,你是想讓為師解,還是讓他解?”
妙含煙心神恍惚了一下,師父是想,他的心到底在想什麽?
妙含煙關節打開,穴道處酥麻一陣,熱暖之氣抵不住冰絲的纏繞與強勢,順著他的氣息慢慢流出了身外,發散開來。
她雙手緊緊環住陸天齊的脖頸處,身體枕在了他的身上,金紅色的頭發宛如一層紅紗傾覆在她的身上,也蓋住了他的身體。
若不是天神一般的師父,她今日就要被烈火煉化成灰,或是墮落成魔,從此仙心盡失,再也不是他的小徒弟了。
妙含煙恍惚間口幹舌燥起來,她幹裂的嘴唇輕啟一起,絲絲血色映入了陸天齊的眼中。
他淺褐色的雙眼寒星般的點亮了妙含煙的眸子,眼底的寵溺之情如開閘洪流,盡數全傾而下,直接流進了她的心裏,漫過了她的心神。
“別看我的臉。”妙含煙自卑之極,臉上傷疤的灼痛在她的心上撕開了一道口子,剛剛平複的心又起波瀾。
陸天齊痛了一下,也不知怎麽安慰她了,什麽語言也撫不平她的創傷,自責與懊悔,要是自已早一點強渡了她的魔性,也不會生出如此多的事。可他們是師徒,永遠不能改變的關係,束縛著他的手腳。
妙含煙將臉埋進行仙袍裏,不肯再出來,嚶嚶的啜泣聲再次衝擊著他的心。
紅色的火焰窟內熱浪襲人,唯有陸天齊身上散出的寒氣將窟內的燥火鎮在了石壁內,偶爾竄出的火苗扭動著身姿在兩人身邊一閃而過,也讓他一力給壓製了下去。
半晌,陸天齊獨自走出火焰窟,在外麵靜靜的等著。
妙含煙坐起來,看著頭發的顏色由金紅色又轉變成了黑色,心口的火焰印也淡了些,雖然自已的法力不及遮蓋住,可也算是魔性減輕了不少。
“師父,你的衣服。”妙含煙怯生生的將陸天齊的仙袍遞給他,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陸天齊穿上衣服,快步向地宮外走去。
“師父,你的寒毒怎麽辦?”妙含煙扯住他的袖袍,焦急的問。
陸天齊伸手去推妙含煙的手,剛一觸她的肌膚,指尖的寒冰般氣息讓她也感到冷。
妙含煙緊握著陸天齊的手不放,柔軟的手太小,兩隻手合握也包不住他的一隻手,隻能握在他修長的手指上。
陸天齊手一翻轉,將她的小手包進了他的掌中,溫柔的將她拉進懷中,貼在她的耳邊細語道:“放心。”
妙含煙聽話的不再多言,低首看著自已一身紅衣新裝,心中感歎了一句,隻有在火焰洞中,他才是隻一心救她入正途的師父,出了那火紅的洞天福地後,他是天下的仙尊,是要去扛六界的責任的擔當領袖。
隨著陸天齊一齊出到正殿內,主座上的莫語之一口接一口的喝酒,賓客也沒有什麽異常。
天帝與花蕊夫人細聲說了句:“段溫裘那小子去哪了?”
花蕊夫人臉上的花瓣遮住了半邊臉,她纖弱如細柳的手輕輕撫在側臉上低語道:“怕是為了爭妙含煙跟莫語之打了一架。”
“打架?”天帝眼睛斜掃了一下正在大口喝酒的莫語之,正好看到從側殿出來的陸天齊後跟在後麵的妙含煙,“怎麽打了一架,妙含煙是跟著陸天齊的?”
花蕊夫人臉一下子綠了,周身的百花衣上花朵全都花瓣輕顫,怒香噴湧而出,大殿內原是酒香四溢,這一樣變成了花香正濃。
她瞪著妙目看著紅衣新娘,見她低眉順眼的坐在了莫語之的身邊,一雙靈動的大眼閃著可愛而又羞羞答答的光芒,不再是先前見到的淡漠憂傷的樣子。
“北庭王恭喜了!”花蕊夫人舉杯道賀,說話間眼睛盯著陸天齊,像是在給他道喜一樣。
莫語之灰蒙蒙的眼睛閃了一下,端杯就猛灌了一口,一幹而盡。
花蕊夫人起身離座,花衣隨著她的動作,百花盡放如仙葩一樣,光暈罩在了她的身上,眾仙人中有一半的人都忘記要喝酒了,反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眼裏全是傾暮之情。
此時,一身冰絲錦衣的段溫裘從天而降,地上馬上升起了一股寒意,他目如火炬,像是殺人一樣的盯著正在低語中的莫語之與妙含煙,最後看向一左首首席上的陸天齊。
他冷笑一聲,心說,‘妙含煙,別怪我太狠,是你選了他’。
“天帝,今日你們除了賀喜沒有別的事嗎?”
天帝:“本來的確有事。”
段溫裘:“怎麽現在物換人移,情況不同了,你們要辦的事情就不辦了嗎?”
天帝:“段溫裘,你也知道已經物換人移了,情況不同,自然這件事就不用辦了。”
段溫裘:“今日,北庭王莫語之娶魔界魔心公主,你們別說不知道。”
天帝不語,花蕊夫人隻撫著花衣,略還笑意的看著妙含煙與陸天齊。
眾仙都有些詫異,互相打聽著。
“妙含煙是魔界的?”
“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我第一次聽說。”
“段溫裘瘋言瘋語的,誰信。”
段溫裘聽到眾仙議論,大聲道:“仙尊,你的法力強到可以一手遮天,魔心公主居然換個身份成了北庭王妃,天帝別說你不知道這件事。”
天帝無奈的看著眾仙問道:“段溫裘說王妃是魔心公主,魔心公主有一枚火焰印跡,但仙規森嚴,總不能讓王妃蒙羞。”
莫語之一拍桌子,怒道:“放肆,我的王妃身上有什麽自已隻有我知道。”
段溫裘說話間看向陸天齊:“是不是你的王妃看看就知。”
“臭小子,你喜歡脫衣服,不知禮義廉恥,簡直就是個敗類,總有一天要收拾了你。”
妙含煙氣手身子發抖,沒想到段溫裘轉眼間就能說出如此下作之話。
雙頭龍在席間遊來蕩去,一直很愜意,北庭之困已解,現在段溫裘已不再是什麽威脅。
可是他語出侮辱了未來的王妃,一下子惹得他大發脾氣,他旋風一樣的伸出一白一黃的雙頭,張開血盤大口,呼出一口靈氣。
隻聽得一聲線崩衣裂之聲,那件精美絕倫冰絲錦衣就如冰片化水一般,飄零落了一地。
再看段溫裘隻身著一件單衣長衫,身形健美挺撥,讓人看了移不開眼睛。
可在婚宴之上,寬衣解帶,薄衣示人極為不妥,妙含煙羞得轉過頭去,一邊偷笑,一邊從桌上拿起一塊牛肉幹扔進嘴裏,用力的咀嚼著,好像什麽也看見一般。
仙客之中有不少是莫語之的崇拜者,她們一直傾慕他的絕世容貌與驕傲逆天性格,可是當段溫裘一襲長衫在大殿內玉身長立時,在她們心裏都暗睡自誇讚起來,他真的如仙夢剛醒的初雲一般魅惑了眾生。
“真的穿衣有神仙之氣,妖孽之色,除衣卻是純粹的新人初長成一般。”
“莫語之才是王者之氣,威風凜凜。”
“天帝也不及他們兩人的容貌。”
仙子們腹誹了半天,個個表麵上裝羞澀不看,心裏早已經將他們兩人比較了上百次,恨不能打暈撲倒了眼前的兩人。
藍精王子與仙女姐姐擠在殿門口看熱鬧,兩最後才出現,算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剛進到殿內,找到一處可以站人的一小塊地方,就看到了最驚天動地的婚宴節目。
“這是弄啥?”仙女姐姐瞧了一眼,臉上紅雲一片。
藍精王子趕緊將她轉了一個身,氣呼呼的說道:“別看,有什麽好看的。”
仙女姐姐低笑:“他小時候就這樣,不服仙規戒律,不從修道清論。”“不遵禮法。”藍精王子補了一句,他雖不讓仙女姐姐看那段溫裘的一眼,自已也心生羨慕,自已若有這樣一幅身板,那也不錯。
段溫裘愣了一下,看著仙女姐姐所贈新衣自已才穿幾天就羽化成了地上一堆絲線,像是孩子被奪走了最心愛的玩具一樣,發起傻了。
突然,他衝著雙頭龍喝道:“臭蟲,弄壞了我的衣服。”
“你再侮我王庭王妃,我不僅弄壞你的衣服,我還要讓你沒有衣服穿,光著出我這北庭。”
“陸天齊,你幫莫語之拿回了萬源之力,定是動了幽冥花,怎麽,你肯舍了她的命,去救天下人的命了,你果然比我的絕情,你一手教會她,現在又要一手毀了她。”
陸天齊腰間馭天劍抖動了起來,就要出手飛出去,斬斷口出狂言之人的頭顱。
他早已不她的師父,她也不再是他的徒兒,這一層珍貴的關係,在他看來已經名存實亡,隻憑著自已堅定的信念一直堅守著,能守到哪一天自已也不知道。
妙含煙心裏忽喜忽悲,自已喜的事情,卻是萬悲之源,她哪裏還是師父膝下的可愛徒弟,她的心思早已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