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何為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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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溫裘與雙頭龍僵持不下,一個雙頭遊動,不斷噴出鼻息,就要再度出手。(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一個卻是耍賴不走,定要分出個高下。

    催誠猜出剛才陸天齊離開席間必是為了萬源之力,現在段溫裘氣息不穩,大殿內已經開始回溫,掌門一定是贏了。

    段溫裘氣急亂七八糟的胡說,有一點很明顯,他是要讓掌門師兄為難,下不了台攖。

    “要知道魔心公主這件事的真假,有何難,我們仙宇山送的十八箱賀禮中,一件稀世珍寶,隻要用此物就能辨出說話的是真是假。”

    催誠手一揮將一個紅箱子打開,裏麵木雕鏤花的錦盒裏裝著一隻‘九龍公道杯’。

    “妙含煙,借杯子一用可否?”

    妙含煙親手將杯子從盒中取出,她都不敢相信,自已曾提過一句,九龍公道杯是不是真的能還人公道,有機會要試試,師父就真的將此珍寶送給了自已。

    她端詳著這杯子,遠看是一隻青銅焰鏤花雕杯,杯形猶如一條遊水戲蝦昂首向上的青龍。

    妙含煙看這一條龍形的青銅杯雕功精細活靈活現,手指輕輕觸到龍頭,杯子自動擰動機關,杯身開始分離,拆成龍首一隻,龍尾一隻,龍身七隻,一共九隻杯子償。

    隻隻形狀不同,隻隻又幽光深沉,讓人看著心就定下來。

    “好神奇!”

    “沒見過!”

    段溫裘不愛酒,對酒具更是知之甚少:“仙尊,我隻知道你是愛茶之人,沒有想你也有這貪杯之好。”

    陸天齊手指輕彈,龍首杯升到了半空中,一會兒龍首傾斜著,從口中流出美酒注入到了餘下的八個杯子中。

    龍首杯中藏酒含香,這讓在場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中見龍首杯自行斟酒,快慢適度,滴酒不漏,每一杯都酒量一樣,每一杯都清冽飄香。

    “仙宇山還有這樣的珍品,仙尊,你太不夠朋友了。”布千叟第一個從桌子邊站起來,飛身圍在了妙含煙身邊,“新娘子,我可是要討這第一杯的。”

    陸天齊淡淡的看向段溫裘:“此杯中物可斷是非,還你要的真相。”

    段溫裘:“陸天齊,你的確為了她煞費苦心,可惜她。”

    段溫裘本想狠狠的借機數落陸天齊一番,但見妙含煙眼光波動如水,楚楚動人,心裏一蕩,將後麵的話生生咽了下丟。

    他惱火的瞪著九龍公道杯,想著他永遠沒有陸天齊想得周全,就在這十八箱賀禮中,都有保護妙含煙的東西。

    自已的妖盅讓妙含煙與陸天齊聯手破了,現在除了魚死網破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天帝,這酒九人喝,隻需五人指認妙含煙是魔心公主,仙尊就要除仙籍,廢仙身,打入仙獄。”

    妙含煙手一抖,恨不得殺了眼前之人:“段溫裘,你要恨就恨我,不要傷他。”

    段溫裘一把掐住妙含煙的手,將她拉進到自已的身邊,低首俯耳細語道:“你越是愛他,我越是恨他。我要讓他的血染在你這一身絕品嫁衣上,我要讓你與莫語之每晚共享歡娛時,也時時記得,你的快樂,是建立在陸天齊的痛苦之上的。我是男人,我最明白男人的心,他現在有多護著你,晚上隻要一想你躺在別的男人懷中,就會有多痛苦。”

    “他是仙尊,誰也奈何不了他。”妙含煙極低的回頂他一句。

    段溫裘手上感覺到妙含煙已經魔性減少,他心裏很快明白是怎麽回事,陰森森的笑,妒恨的火一下子吞噬了他的最後一絲冷靜:“你不會在莫語之的懷中想的還是他吧。”

    聲音低到隻有妙含煙才能聽出一兩字,可是意思已讓她羞恥無比,隻能奮力的將手揮向了段溫裘的臉上,他是真的瘋了,她也快被他逼瘋了。

    莫語之搶身上前,極快的甩了段溫裘的一個耳光,將妙含煙搶在了懷中,貼緊她的耳邊道:“媳婦,打他別髒汙了你的手。”

    段溫裘手捂著臉,萬源之力已經不受自已控製,現在隻有一憑著一股陰狠妖力勉強支撐著,但硬拚已經不行。

    眾仙看戲一樣,除了布千叟,再無人肯出來品杯中之酒。

    藍精王子悄悄問仙女姐姐:“姐姐,九龍公道杯真的能辨六界事,明真偽嗎?”

    仙女姐姐拉著藍精王子擠進仙客之中,盡力向前麵擠去:“這杯子我隻聽說過,沒想到仙宇山掌門會有,說是隻要喝過此杯盛過的酒,可得一心人。”

    藍精王子跟著仙女姐姐終於擠近了一些,看清楚了酒杯的樣子:“我是問你,這杯子是不是真的斷是非。怎麽會跟情念有關係。”

    “六界中人,都有七情六欲,絕情斷欲上古至今無人能真正做到,從來都是在慘絕虐心的情愛中看破紅塵,才得以大乘。所以這情念最是不能假的,所以公道杯,要還的就是情念的公道。所有事情皆有兩麵,互換位置時所看事情就會有截然不同的結果,或是判斷,仙尊向來不用此杯,若用的話,除非仙心堅定,情念純粹,否則傷心而衰。”

    藍精王子笑道:“那我一定可以喝得這杯酒,我所說話皆是真心,我對姐姐一條心,會得長生。”

    兩人細細說著,引來幾個仙客的好奇。

    “那如何能讓別人知道妙含煙是真是假?”

    “滴血融酒。”

    妙含煙伸手就要割開手指滴入鮮血,段溫裘冷笑一聲:“小煙,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要後悔什麽?”妙含煙心知不論結果如何,總之力保師父無恙就行。

    指尖一道真氣閃過,手腕處割開一道口子,白蓮細肌處一絲紅血湧了出來,九個杯子,一一滴過。

    “我來,段溫裘不會喝酒。今日卻一定要喝。”段溫裘搶先端起一杯,放在手中,眼中神情複雜,這喝下去,若不真心為她一人,自已也會心衰力竭。

    她是跟自已徹底無緣了,她相信陸天齊,卻從不相信自已半分。

    “好,我催誠天生愛這五穀雜糧所釀之物,仙宇山沒有人比我更貪杯了。”催誠也端龍尾杯,看著裏麵的豔紅色,猶如看到了一抹絲光五彩紗麗長裙。為了能保住仙尊在仙界的地位,催誠也是拚了,今日來到這北庭就早早決定犧牲自已,也要護住掌門。

    蘭君快步上前,緊接著拿起一杯:“痛快,我蘭君沙陀國聖女,今日也喝上一杯。”

    蘭君並不知這酒到底是否真的能讓人說出真話,但隻一點,催誠要辦成的事,她自然要極力助他。

    “我也喝!”萬南與楚雄良搶上一步也端上了一杯。

    萬南與楚雄良自從小玉與小潔死後,已抱定複仇的決心,所以他們早已將生死度外,哪裏還會想以後。

    段溫裘:“仙宇山的人占了兩位,怎麽沒有人想知道真相嗎?”

    胡匪與令速歸、花蕊夫人三人同時各拿一杯到了手上。

    段溫裘見九個杯子均不在桌上了,而是人手一杯,他特意向花蕊夫人認真的提醒道:“公道杯中的酒喝了,若說的不是真話,今生就得不到真心。”

    “我知道,會心衰而亡,所以這杯子從來不用,隻是聽說過,我也要試試六界是不是真有公道二字。”

    段溫裘雖然明白這四人為何要喝這酒,可是布千叟這個酒鬼與自已並無生死仇:“布掌門,你又是為了什麽喝這酒,怎麽美人在側,你就拱手讓人了嗎?”

    花蕊夫人厭惡的白了段溫裘一眼,將杯中酒倒入口中:“我先喝了。”

    布千叟笑眯眯看著花蕊夫人,用鼻子用力在空氣中吸了一會:“她都喝完了,我也喝了。”

    幾人各懷心事,各有所圖,六界裏以九人的命運來定一個人的命運,絕無僅有,換了誰也不可能會有這等事情出現。

    天帝看幾人相鬥,均是不肯罷手,隻為一個小小的妙含煙的身份,她到底哪裏吸引了陸天齊,他如此大周張的護她救她。

    就算欠過什麽都早已還清,真的隻是因為她受教於他,她就成了他今生永遠的責任。

    如果將來有一日,這妙含煙法力超越了陸天齊,成為六界最終的無敵之人,那仙規誰來守,戒律隨時可破。

    天帝開始後悔下這局大棋,他為了讓陸天齊失信一個女子,在自已的麵前輸掉,親手將這兩人同時推向了情義兩難全的深淵。

    他密語傳音給陸天齊,“這隻是一局棋,你何苦認真。”

    陸天齊傳音回複道,“她從來就是一條命,不是棋子。”

    “你今日認輸,我恕仙宇山三尊失德之罪。”

    “三尊之事,怎麽能用一個女子的生命來交換。”

    “六界眾生芸芸,她不過千萬之一,失了她你還會有徒弟的。”

    “我為六界之首,從不傷無辜性命,今日就是一個凡間普通人,我也不能為了一個所謂的大局殺了她。”

    天帝冕衣上肩頭的日月齊亮,繁複的繡紋開始在錦衣上遊動起來,衣上的神獸也從喉嚨裏發出了不滿的嘶吼聲。

    殿內暗流湧動,天帝與陸天齊怒目相視。

    花蕊夫人從未見天帝如此生氣。

    妙含煙心中感到氣血翻滾,一股腥膩的血水湧上了喉頭處。

    自已強咽了一口氣,將血熱盡量逼進了體內,不能在眾仙麵前顯出真容,師父為自已與天帝相爭不下,絕不退讓。

    天帝與仙尊各自籠罩在光暈之下,席間熱鬧的喧嘩聲漸漸的消失了。

    各修羅大仙、菩薩羅漢、仙子仙女全安靜下來,呼吸聲都能聽到了,相隔近的幾人腹中咕嚕的腸響聲也能耳聞。

    壽陽真人顛顛的走到陸天齊身邊:“天帝也是為了六界能安寧。這個,這個,我看九龍公道杯這個法子好呀,也不用動手了,北庭的婚宴也不能搞得血流成河雞犬不寧對不對。都是為了六界,都是用心良苦。”

    藍精王子與仙女姐姐相視歎道:“公道?這六界,唉。”

    壽陽真人聽到了這一聲輕歎,隻裝沒有聽到,用力‘嗯哼’了一聲:“好了,好了,各有各的難處,不要為了這事傷了和氣,和氣很重要對不對?我看隨了仙尊的心願,是仙是魔一辨就知。天帝與仙尊是棋友,以後不還是要下棋的嘛。”

    陸天齊聽到‘棋’字,心裏一股難言的痛苦與反逆之情就湧了上來。周身的光暈得到了感應,忽然增大了不少,暴出強光來。

    殿內中人都覺得心神一震,仙衣一抖。

    人命關天,但在天庭的眼裏看到的不過是個人利益得失,今日的公道他要定了。

    天帝看陸天齊高貴如初,一頭墨發因氣息的增強飄於腦後,湧動在身後,在空氣裏蕩漾起伏似乎是浪打礁石一般澎湃。

    他以前隻為贏他一局半子,今日就是為了一個私人關說才來北庭的。表麵上是為了除大魔,實則是為了段溫裘父親所托,想借北庭失勢為段溫裘這小子尋一處安身之所。

    罰也好,帶罪立功也罷,就讓段溫裘像在極地一樣過他的逍遙自在的日子就好。

    這些天庭裏極為隱秘的私事是絕不能為外人道,一個不小心自已的名譽與地位就要受損,仙尊在六界已是一呼百應,自已卻是受人掣肘做了一件違背天規之事。

    妙含煙年輕哪裏知道六界裏還有這等見不得光的事情,她長期與陸天齊相處以為隻要是仙界中人必是心思公正的人。

    今日在自已的婚宴上,她倒是將所謂的仙家人看得個清楚明白,她的生死已是關乎六界安危,不再是個人的事情。

    陸天齊見布千叟與花蕊夫人已經喝了杯中物,轉身看向餘下的七人。

    天帝突然說道:“仙尊,這九人喝過之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隻有一樣,你也得喝。”

    妙含煙失聲道:“為什麽?”

    陸天齊眼神輕淡,隻‘嗯’了一聲。

    天帝不屑與妙含煙搭話,自已隻扭過頭去看莫語之,似乎這次若不能扳倒他,定是人生最大的恨事。

    莫語之肩頭上停著雙頭龍,它正細細的跟他耳語著,將地宮禁地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

    說到火焰窟的事情時,它刻意不再細說,隻一語帶過。

    莫語之心中暗想,陸天齊是在跟天帝鬥氣,還是他發現了什麽不便說明:“師父,陸天齊這次不是為了一杯喜酒,也不僅為了北庭城,我實在有些看不透。”

    雙頭龍雙目如燈,時不時打量著殿中眾仙:“我看得見的都整不明白為什麽,你更加不用說了。”

    “小煙如何想的?”

    雙頭龍:“小丫頭心思單純,她隻是拚命力保北庭城。”

    “她的身份……”

    雙頭龍馬上打斷莫語之:“有人借機生事,你可別自亂陣腳。”

    莫語之沉默一捏著拳頭,隻恨自已目前不能視,隻能坐著幹著急。

    催誠、蘭君兩人相看一眼,微笑著一口喝完。

    萬南、楚雄良、胡匪、令速歸、四人也不多言喝了那酒。

    段溫裘看著杯中酒,血色正濃豔,他少有的挺直了身子,將酒悉數倒入口中,還人模人樣的將杯子倒扣在手中,示意滴酒未剩。

    天帝看著那七幾人:“你們可知喝酒後不說公道話的後果?”

    這九人中臉上一呆,他們之中無人知道詳細情況,隻是覺得依心說出實情罷了。

    陸天齊將九隻杯子一合,變成一個龍形杯子握在手中:“輕者仙法折損一半,重者墮入魔道。”

    天帝冷道:“仙尊,為了一個小小女子,要折我九位仙人,你可真的夠下血本。”

    “天帝,公道由小積大,大而為規。這件事情雖小,卻一定要有一個說法,否則定規矩人可以隨時違背棄律法不顧,隻因個人喜好,那誰去守規。”

    天帝鼻子中哼了一聲:“六界為我們所治,不服者,罰到他服,關到他死。”

    陸天齊慢慢將杯中酒飲了一口,緩緩道:“規為定式,卻也要與時俱進,六界曾經有屢犯天條者,因高貴的出身所以被庇護。如今的六界若一再如此,那與妖界、魔界、人界的人情之治有何區別。誰還會修仙問道,將仙界視為正道。”

    天帝怒目橫眉:“人情?你可有人情?”

    陸天齊眼光掃了一下殿內,在妙含煙的身上停了下來:“六界眾生,人人有情,不損天規律法,不擾各自仙途此,情無罪。”

    妙含煙簡直不能相信,曾經以為,師父一定是羞於提及感情的,更是排斥***的人,直到今日她才發現,在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將情說得如此坦誠與特別的人。

    陸天齊為妙含煙吸導魔性,定力與矜持大不如前,說話間不似之前冷靜無情,有些話雖是點到即止,可已經超越了平時他說能說的所有。

    他說完這話,自己到覺得不能自已,為何今日如此放任心中所想,可又並不後悔此時說出這話。

    壽陽真人笑了笑,又搶著說:“對對對,六界需要有人情,要不然還有什麽樂趣。”

    天帝狠狠瞪了壽陽真人一眼:“真人,今日你的話很多呀。”

    壽陽真人聳肩走到了一邊:“論道辨法還嫌人多嗎?”

    布千叟大笑起來:“也不知這天規仙法是誰他媽定的,條條讓人清心無寡欲,這定規之人是不是不他媽生的,沒有***何來輪回,就是托身重生也得有嬰兒降生才行。”

    妙含煙聽了心裏一笑,他這話說得歪門邪道的,可是確有幾分道理。

    “布千叟,注意你的措辭!”

    布千叟酒興正濃,口裏大呼:“陳規舊矩當破就要破,不能要下麵的芸芸眾生死守舊律,自已卻是逍遙法外。全他媽人情關說,從來法不上身。”

    天帝聽了大怒起來:“你是說我天庭要改規矩了。”

    “不對的,不合理的就要改,不改何以服六界,不改守規之人吃虧,不守者卻是快活之極。”

    天帝被布千叟頂得肝得疼了,他高高在上的哪裏知道真實的六界,就如同一個天天吃著珍肴的人,你讓明白種田人的辛苦勞作根本不可能。這種人隻有自已下到田間地頭,麵朝黃土背向天,汗滴禾下土,顆顆如心血才會明白些許。

    妙含煙微笑著看著布千叟與天帝爭吵,覺得這比那些仙樂還有趣百倍。

    布千叟久居掌門之位,他是第一代掌門,也是資格最老的在位時間最長的一個,他對一些舊規最是看不慣。

    他指了指殿中的段溫裘道:“天帝,這次北庭城發生了什麽你別說不知道。”

    “當然知道,不過現在又生變了。”

    布千叟怒喝道:“你明知段溫裘控製了北庭,居然問罪一個小姑娘,你口口聲聲除盡六界魔道,就可天下安寧,卻放著他不管。”

    天帝猛的大拍桌子:“仙尊,你治下的仙界掌門怎麽如此無理。”

    陸天齊把玩著手中的九龍杯苦澀的一笑:“布掌門在魔界受了百年的折磨,自然比我們更加理解什麽是魔,什麽是仙,什麽是公道,什麽是人情。”

    “老子,百年之困,不是仙尊救我出來,我哪裏還有命,我今日就要說個痛快淋漓,反正是賺到的。”

    天帝氣得臉白一陣,青一陣,這公道杯中的酒果然是喝下去就口無遮攔,有什麽說什麽,奈何不了他。

    “布千叟,我今日不與你辯了,你且去休息。”

    布千叟紅通通的臉,醉眼迷離,身形不穩:“天帝,我布千叟沒有一個好爹爹,拚不過你們呀,修仙五百多年,修為也不濟,可是我這個人有顆公道的心。”

    妙含煙上前扶住了布千叟,知他因為酒勁太大,已經摟不住了:“是非自在人心,布掌門,您休息吧。”

    布千叟雙眼含淚道:“小煙,今日不說出來,我心不甘。”

    妙含煙一愣,心想不會是九龍杯中酒因為加了自已的血所以魔性發作,讓他口不能停了吧。

    “布掌門,你休息一會再說,北庭的殿多房多,你選一間。”

    “小煙,你太單純,你不知道呀,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這些當中你以為全是賀喜而來的嗎?他們敢怒不敢言,因為害怕,因為天庭天威大過六界安危,大過天下公道。”

    妙含煙聽出布千叟話中有話,他若再說下去,隻怕會有性命之憂。

    一道真氣若有似無的撲向了布千叟,就要他的眉間處要擊入他的腦袋中時,又一道妙含煙熟悉的真氣淩厲的閃截了那道殺人的真氣。

    一切盡在無形中,隻有妙含煙才覺察到,高手之間一招就決定勝負,自已來不及護著布千叟,已有人出手相幫。

    妙含煙掃一下殿內,依真氣的力度與速度,隻有莫語之、自已的師父還有天帝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