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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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衝到布千叟麵前,罵道:“小小掌門,敢挑戰天庭,你是不想活了吧。(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

    “我隻是喝酒說公道話,我是人,自有七情塵事,今日為仙界婚事而來,也是為了還人情而來。”

    “好一個還人情。”陸天齊扶了布千叟一下,“魔界一戰,莫語之與布掌門功不可沒,他們也算是生死之交,這個人情我也要還的。”

    “仙界眾仙家,那日若無莫語之鼎力相助,六界早已生靈塗炭,地宮之水由他掌管才是正道。若是我們用人求他,不用人則廢之,那才是人情淡薄。攖”

    天帝想一指仙氣飛出,悄悄的廢了布千叟,可陸天齊早有防備,已經近身到前,真氣在兩身上湧動,指尖的光氣閃個不停。

    他此時出手,定然讓眾仙懷疑,但不出手,這老東西實在是說得太多了。

    他曾經答應了獄神,一定讓段溫裘借此北庭之亂重新在仙界立威融入仙界,可是如今布千叟借酒裝瘋,東說一話,西說一話,將自已的事情都快公之於眾了。

    他曆來攻於心計,自命不凡,在六界行走從不受約束,唯有陸天齊讓他忌憚三分償。

    陸天齊不但心思如海,更心細如發,一個神色都逃不過他的眼,他想知道不可能瞞得住,他堅持的也不能改變。

    今日天帝與陸天齊相爭相辯,就是為了天規戒律。

    他們倆一個天庭天帝受人所托,想以權亂綱常。

    一個六界仙尊為理所爭,想拯救北庭仙界。

    前麵,眾仙客聽到兩人為‘人情’舌辯激烈,都聽到津津有味。

    這裏,布千叟酒後吐真言,更讓他們來了精神。

    布千叟千杯酒已在腹中,又追加了一杯‘九龍公道’酒,他心中翻湧的情緒早就按捺不住。

    心想今日就酒壯慫人膽,心中憋了許久的話幹脆吐槽個底掉。

    他醉眼看著妙含煙輕拍了她的紅衣新裝道:“別擔心我,今日仙子眾多,齊爭百豔,可唯有你人勝衣妝。”

    妙含煙臉上一紅,這老頭也醉得太厲害了,誇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可惜,師父一直不喜歡她身著紅妝,隻愛她一身粉色衣裳。

    布千叟搖搖晃晃的走到陸天齊身邊,拍著他的手臂,拉著他大聲說道:“仙尊,你的話說得痛快。人情,我以為就像這杯中物,越是純的人情越能久存不壞,取之香如百花。”

    天帝厭煩的別過頭去,手用力一拂:“你個老東西,懂什麽人情。”

    布千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心中早已似萬馬奔騰,哪裏管得住自已的嘴:“你就是為了人情而來!”

    天帝漲紅了臉,生怕他接下來就將獄神說出來,一股寒意從地麵升起,布千叟的身低下一片冰冷。

    妙含煙手中變出一張羊毛織毯放在他的身下:“布掌門,地上陰冷。”

    布千叟醉紅的臉樂得開了花,屁股一撅,在織毯上躺了下來,從他的角度臥看著大殿的人,似乎更能看清楚殿中的每一個人微小的動作。

    他搖頭晃腦的說道:“小煙,仙尊所說的人情,是要治那千百年來的人情頑疾,今日事看似為了查你的身世,其實是要變天,變天。”

    妙含煙聽得胡塗,變天?她不懂,但眼下這位清平山掌門醉得不輕是真的。

    他醉人醉語無人理會,但殿中總有幾個明白人,特別是天帝,他十分敏感,而且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事情,怎麽不僅讓陸天齊看出了破綻,布千叟這個五百年的老家夥怎麽也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天帝急於讓事情快些結束,久拖不絕,自已也會失了分寸。

    “仙尊,酒已喝完,先讓這幾人道出實情來。”

    花蕊夫人第一個站了出來,隻見一身百花仙衣,在寒冬裏也是開得鮮豔奪目,在場的任何一個仙子都比不得這件衣服,每走一步,花蕊輕吐,香隨風動,如幻如夢。

    “這血腥之酒喝過後,酒烈奔放,不受約束,魔性!”

    話音一落,天帝臉上不動聲色,陸天齊淡然的繼續喝酒。

    布千叟捧著妙含煙送上的醒酒湯,聞了聞,啪一聲甩去了一邊:“小煙,我要酒。”

    妙含煙眼睛看向陸天齊,向他求救。

    陸天齊輕輕搖了搖頭,裝作沒有看到他們倆一樣,自顧自的小口抿著杯中酒。

    布千叟躺在地上衝著花蕊夫人笑了起來:“公道杯中之物,讓我明白何為天道。夫人,你說說當年你棄我不顧,是魔性使然,還是為了所謂的人之常情。”

    花蕊夫人花般的笑容馬上變了,她以為這個秘密死也不會暴出來,這個老家夥寧死也是不會吐露半分的。

    “你胡說什麽,醉鬼亂言不可信。今日是斷妙含煙的身份,別扯到我身上。”

    布千叟麵露微笑,心中神往低語道:“夫人,世人都道是陸天齊負了你的癡心,這頂絕情人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足有二百年。他不說,是因為他心懷天下,不屑這些流言蜚語。可是公道自在人心,你問問自已當年你與我是不是早就情定終身。”

    花蕊夫人羞得罵道:“老東西,你毀我清白。”

    布千叟見她花容月貎,與幾百年前並不分別,可惜物是人非了,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空祥道長養你在仙宇山,魔琴僧一生為你迷情所困,你卻為了自已,居然出賣了他,偷神器給妖皇,不是我以除魔為名,為你擔下罪名,被天庭罰去魔界受困百年,你以為你可以美豔如初,永遠二十八嗎?”

    妙含煙心裏想了幾遍布千叟的話,他所說非虛的話,那花蕊夫人真是天下最濫情之人了。一女幾許,耍得這些仙人團團轉,這幾人當中師父當年摔琴罷彈也是為了絕了她的念頭,可見此女幾乎無人能拒。

    她心中腹誹道,這花蕊夫人居然跟師祖有情,跟魔情僧弄不清楚,又跟布千叟早有情盟,公道在她心中真的早就沒了。

    “天帝哥哥,快讓這老東西住口。”花蕊夫人話帶哭腔,臉上的驕傲與不可一世已變成了羞愧與難堪。

    天帝知道九龍公道杯中的酒一經喝下,就會跟從本心,如實相告,布千叟對花蕊夫人用情極深才會情不自禁,不能住口。

    天帝喝止道:“布千叟,你說妙含煙到底是魔是仙,別的話不要再說下去。”

    布千叟說完心中久憋之事,心裏一下子敞亮起來,以前借酒澆愁,不能明言,痛苦難當,平身窩囊事終於能說出來,也是值得高興的事。

    花蕊夫人臉色發白,嘴唇緊咬,一直想以最好的一麵來見陸天齊,可是偏偏讓自已最不恥的一麵讓他看得個真真切切。

    她與他再無可能了,從前就不行,到今日更是不行了。

    他笑眯眯的坐了起來,半睜半閉著雙眼,伸了兩根手指來,搭在妙含煙的手腕上:“小煙,待我把把脈先,這個魔心與仙心不在乎你的爹媽是誰,從善念一定會是好人,從惡念仙心也隻是一個做壞事不用擔責的借口。”

    妙含煙撲哧一笑,伸出手來,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白胡子老頭:“我定是個好人。”

    布千叟伸出一根手指在嘴上“噓”了一聲:“誒,要公道,不可講人情。”

    妙含煙輕笑了一下,由他給自已把脈,這老頭真是可愛又率真,師父一直對他很寬容,他也對師父很真誠。

    布千叟裝了一會仙醫,又掐指算了一下,像是神算子知天機一樣,神秘的一笑:“非魔,仙也。”

    “不可能!”段溫裘怒道。

    “你這個人就是口不對心,又想要妙含煙,她不從你,你就想要害她,她真是魔的話,又跟了你,那你的獄神爹爹會讓你這身皮再扒一層的。”

    “任他爹爹是誰,我也決不與他有半分關係。”妙含煙這話說得輕鬆,卻足以氣死段溫裘。

    “那是,那是,小煙又不是嫁爹爹,爹爹得多老,隻有輕年才俊才能百年好合。”

    眾仙見他搞怪耍嘴皮子的全都笑了起來。

    花蕊夫人想對陸天齊解釋幾句,眼神一碰到他冷冷的神色,心馬上就縮成了一團。

    陸天齊對花蕊夫人的事極少提及,在他心裏,不過轉眼雲煙,淡淡而去。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布千叟為何成日裏借酒排遣,不是為名,不是為利,皆是為了一個人之常情。

    藍精王子:“這布掌門真是個怪老頭。”

    仙女姐姐:“他對花蕊用情如此之深,卻換不得一絲溫情相待,真是天下最傻之人。”

    藍精王子:“這就是人情,最不能稱量這裏麵的份量。”

    仙女姐姐:“花蕊夫人,從此因此事揚名六界了。”

    “這樣才叫公道,無情就當無情到底,不要耍戲他人才好。”

    仙女姐姐:“我的弟弟,姐姐可是沒有耍戲過人的。”

    藍精王子趁大家全都看布千叟把脈去了,紅嘴一嘟,在仙女姐姐臉上極快的啵了一口,等她發現時作樣要打他時,他又順勢拉著她的手用力吻在了手背上。

    仙女姐姐笑罵道:“人多,別鬧。”

    “姐姐,打是親,罵是愛,你再罵我兩句,我就要愛了。”

    仙女姐姐臉兒緋紅如雲霞,推了藍精王子一把:“回去了,不看了。”

    旁邊一仙人不解風情,插嘴道:“看大結局再走不遲呀。”

    兩人相視一笑,依偎著不再多言。

    胡匪與令速歸兩人喝完九龍公道杯中酒後,麵帶微笑在殿內飛來飛去。

    隻見一身藍色道袍和一身青色道袍的兩位掌門各自展開自家的絕學在殿中比劃起來。

    兩人借著酒勁,揮著道袍飄乎不斷,令速歸幾道真氣打出去讓胡匪一一旋身化解。

    令速歸突然平推一記仙人指路,擊在胡匪的指尖,打掉了他小拇指上翡翠掌門尾戒,掉在地上碎成幾截。

    胡匪心中不悅,又不敢發作,他想要是剛才一擊打在頭上,他怕是命都沒有了。平時未交過手的兩人今日看似一場嘻嘻哈哈的打鬧已經分出高下。

    胡匪懸在空中,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打贏了我何用,誰知道你是哪裏冒出來的。”

    原來這兩人搶著喝了九龍公道杯中的酒,就想借這件事讓天帝能看到他們,知道仙界不僅有仙宇山還有青城派與猛泂山。

    令速歸話頭打開了,心裏久藏的話噴了出來:“我青城山地處蜀國,實為仙山聖地,本應尊我們為仙山領袖,可惜被人搶了風頭,幾百年不能獨占鼇頭。”

    令速歸一想到自已接任掌門一直想跟仙宇山一爭長短,可是爭來爭去一直落於下風,心裏不服,今日一杯公道酒才讓他說出心中憋了幾十年的話。

    眾仙派雖麵上和氣,可是為了自家門派能在六界名頭響當當,也是著實下了苦功的,可是奈何不了仙宇山選才出眾,偏生有三尊出世,更有仙尊陸天齊力扛天下事,不得不服。

    “能在群峰環繞起伏、林木蔥蘢幽翠處修行這已是眾人可遇不可求,青城山享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譽,令掌門本座師父提起時也是讚不絕口的。”

    仙尊不喜與人交際吹捧,但所說卻是一句是一句,實打實。

    陸天齊親口道出自已師父曾如此誇讚青城山,讓在場眾仙都覺得十分難得。

    陸天齊伸手一展,那枚綠如碧波翡翠完好如初,他手一揚道:“胡掌門,這掌門戒指收好了。”

    胡匪聽得陸天齊話音未落,低頭一看左手小拇指上已重新戴上了戒指,心裏又惱又愧。

    “青城山掌門令速歸,你有什麽不服的,這六界事要憑本事,別小肚雞腸的腹誹他人,做人還要厚道些。”布千叟悠哉的躺在毛毯上打著酒嗝,嘻弄了幾句。

    令速歸在空中聽著陸天齊的話飄飄然,聽到布千叟的話就吹胡子瞪眼,要跟他打架。

    兩根手指並為一指,集中全力催出一道真氣,‘唰’的一聲打過去,又快又狠,布千叟還一動不動的躺著完全不知。

    妙含煙心急,用手拽著羊毛毯的一角,用力一拖,連人帶著毛毯將他拉出一人遠,這才避過了來勢凶凶的真氣劈打。

    宮殿內的地上打出一陣火光,辟裏啪啦的四濺起的火星落在了羊毛毯上冒起青煙,燒出幾個洞來。

    乖乖,這要打在人身上還不燒得皮開肉綻的。

    令速歸一擊不中,體內的真氣被公道杯中酒催得不受控製,他手指又催真氣要再出手。

    妙含煙急忙開口道:“令掌門,青城山全山宮觀以天師洞為核心,建有建福宮、上清宮、祖師殿、圓明宮、玉清宮、朝陽洞、圓明宮。這一殿一洞五宮六界仙家誰人不知,何人不知曉。就連皇家中人都要去青城山辟穀養生,求福於上仙尊者。”

    “妙含煙,你說得不錯,但這地上的躺著的布千叟實在氣人。“令速歸憋氣的瞪著布千叟,直想打得他求饒,心裏才會痛快。

    “仙界不同於魔界,正因為智者辨是非,仁者治天下,要不然天天打打殺殺,為意氣相爭,哪裏還有太平日子。”

    妙含煙一頂高帽扣上令速歸,讓他不得不罷手,要是再動手,自已就跟魔界無異了。

    ”青城山自古是求仙問道中人探幽訪勝和隱居修練之地,我從小就知那裏不僅是“洞天福地”還是“神仙都會”。”妙含煙極力轉移令速歸的注意力,不想再開殺孽,傷及無辜。

    “你是如何知道的?”令速歸吃驚的問道,這姑娘年紀不大,為何對仙界的事情了解得如此多。

    陸天齊鼻子裏輕哼一聲,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妙含煙所說盡是他平時所教,剛才那些說出的青城山的事情全是她十幾歲時就彼此聊天時順嘴說出的,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我問你,青城山是不是一直就叫青城山?”

    令速歸已讓妙含煙捧得心裏極為舒服,她的幾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裏,六界爭霸關他何事,他就想讓世人知道先祖所創的青城山是有來頭,不是山野粗陋的小殿。

    妙含煙心說這令掌門今日放言談起自已的門派也是熱血澎湃,深懷感情,他也是極愛自已門派的,。

    眾仙齊聚時,所有人都隻看到仙尊陸天齊,隻想著仙宇山的雄壯博大,竟將這些小門小派均不放入眼中,所以才引得各派心裏不平衡,雖然師父一直寬容大度,但不愛在各派之中虛與委蛇,所以讓六界都誤會了他。

    妙含煙微閉雙目,努力的回憶陸天齊所教的東西,突然腦中靈光一現:“青城山上古時名稱很多,曾叫“汶山”、“天穀山”、瀆山、丈人山、赤城山、清城都、天國山等名。我覺得要不是名字改來改去的,早就名聲在外,讓世人人人敬仰了。”

    “好,今日聽到一小小女子也知我青城山,實在高興。罷了,胡匪我倆再百回如何?”

    說完,又追打起胡掌門,知道的他們兩人是醉酒真情失態,不知道的以為兩人在上演飛仙大賽,看誰飛得遠,飛得快。

    這兩人眼睛看到誰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紅紗,白睛裏布滿了蛛絲紅色,身體輕飄飄的腳步歪斜不穩,胡匪最先來了個龜趴,直接從殿內半空摔下來。

    誇張的一聲大叫,此人就跌進了布千叟的懷中。

    眾仙齊樂,更有人將口中酒水悉數噴了出來,全灑在桌上。

    胡匪迷糊的扭了下腰,覺得屁股下墊的東西還算溫暖就是有點咯應:“令掌門,你怎麽還在殿中飛來飛去,這又不是仙界聯盟比武大會。下來吧,下來,我給你留個座。”

    “哈哈哈”又是一陣暴笑,眾仙中有些用鄙視的眼光掃著兩個同出洋相的掌門,心說,兩個爭名奪利的家夥,這會子真心話全憋不住了,心裏有什麽說什麽,隻能一吐為快。

    她看兩人打架就如孩子一樣胡鬧任性,也不知這兩人酒量如此的差勁真是沒得救了。

    妙含煙手中一閃,多了兩條羊毛悉毯子,往地上一放。

    布千叟懷中的胡匪還沒有起身,他有些急了,手在胡匪背心一推,將此人扔去了另一邊。

    令速歸也是飛累了,一口真氣沒有續上直接落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胡匪身上。

    “胡掌門,你不說留個座給我嗎?”令速歸一下子坐在了胡匪的頭上,臀部撞得生痛,正擠眉弄眼的揉著。

    “給你媽?你媽今天也來了?”胡匪笑了一下,隻覺得頭上加了一塊石頭,自已用手在使勁想推開那重物。

    北國時稱母親為“娘”,但南國早已是叫開了“姆媽”,這兩位掌門是南國夷地拚出來的修仙道長,平時一腦袋就是爭搶神器,光耀門派,言語一旦放開,就粗陋不已。

    天帝見地上已經或躺或趴三個仙山掌門,心說這九龍公道杯真是稀罕物,隻是喝了一杯酒就能讓人放縱心懷,率性而為,平日裏刻板的幾人也不例外,陸天齊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測,越是跟他鬥到最後,他越是有後手。

    想到此處,天帝心中暗自叫苦,千不該萬不該跟他一爭長短,現在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不走更錯。

    “你們兩人,依心中所想,說出酒中嚐出何種品性。”

    胡匪笑了笑在毛毯上滾動了幾下,拍著腦子說道:“隨心所欲,心有所想,不必受約束,魔性也。”

    令速歸趴在毛毯上,古怪的含糊的說道:“這感覺在爭神器時也曾縈繞心頭揮之不去,此為魔性,那我們豈不是個個帶著劣根存活於這六界。魔與仙分得清楚嗎,還是仙魔本為一體,占上風者定人性,決人之善惡心。”

    天帝哪裏還聽得下去:“囉嗦什麽,令掌門聽出你的意思了,魔性。”

    妙含煙心裏早有準備,聽到三人都說自已是魔性中人,也不奇怪,隻悄悄看看陸天齊,看他還在品著公道杯中的酒,似乎半天也停不下來。

    天帝得意的掃了一眼陸天齊,見他手中酒已喝去大半,眉頭一緊:“仙尊,你這杯酒何時喝完?再者,我可是不會問你這喝酒後的判斷。”

    陸天齊輕扯嘴角,又細細抿了一口道:“我心中有數,自有分寸,公道自在人心,我要說也不會說與你聽。”

    天帝差點沒被陸天齊這句淡淡的話噎著,怎麽陸天齊也喝多了,說話沒了約束,直接了當的告訴他,不把他天帝放在眼中。

    “九人喝過,三人定妙含煙為魔性,一人說是仙性,好了,還有五人放話吧。隻要有兩人判斷為魔性,那妙含煙就要當即被誅,北庭王離開北庭,作為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