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真心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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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含煙愣住了,莫語之的催動的真氣使得寢殿內有一種壓迫的力量在扼住自已的喉嚨,讓她呼吸困難,心如刀絞。
她已無力對抗莫語之的法力,更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任憑紅木箱的蓋子砸下來。
飛起的木屑劃傷了她的手,刺破了她的衣服,手上的幾道血口子滲出鮮紅色的血來。
雙頭龍從莫語之的袖中飛出,一隻頭看著暴怒的莫語之,一隻頭看著欲哭無淚的妙含煙攖。
這小兩口還沒圓房就大打出手,可憐新娘子嬌小無助,又倔強不肯低頭認錯。
莫語之雖是仙為高深的仙人,但發起火來,跟普通凡間男人沒有兩樣,也會吃醋,也會摔東西砸家俱。
隻是這次他顯然是衝著陸天齊而來,一肚子邪火暴發起來,跟個愣頭青一樣沒有輕重,想到哪是哪。
突然,東南角的空中飛旋起一隻半破紅木箱蓋子,劈頭蓋臉向妙含煙的頭上砸去,妙含煙木然的抬起頭,盯著旋飛而下的箱子蓋撲向了自己,不閃不躲不驚不懼償。
“嗖”一聲,箱子蓋懸在妙含煙的鼻尖之上,慢慢的從箱子裏探出一個龍頭,雙頭龍將箱了向邊上一掀,稀裏嘩啦的箱子蓋碎了一地。
妙含煙掉轉頭放眼看去,放在寢殿東側的十八個紅木箱全部沒有了蓋子,中間一個小箱裏呼閃著一片沫光星辰,一朵浮光閃爍紅豔如陽的玫瑰靈花吸引了她。
與生俱來的親切與極為奪目光芒灑蓋在殿內,幽香中寧靜的韻香纏綿的縈繞在莫語之與妙含煙之間。
取出靈花低頭輕嗅了一下,那花香裏還有母親的味道。
另一隻箱子裏,一隻斑斕黃白毛的小貓咪瞪著驚恐的雙色眼睛看著四周,不知發了什麽大事。
兩隻毛茸茸的小爪輕輕趴在箱子邊沿,腦袋時隱時現在箱子的邊緣,它隻委曲的‘喵’了一聲,又縮回了箱子中,覺得那裏才是最安全的。
那是妙含煙父親的靈獸,也是父親顧傾城唯一留給自已的禮物。
雙頭龍識得此物,這些東西對於別人來說不算稀罕,卻是妙含煙最珍貴的東西。雖然東西來自魔界,可是陸天齊一直為她保存得好好的,此次仙尊真是當嫁女兒一樣,將她最重要的東西一並送了過來,可見下了多大的決心。
靈虎能在仙仙宇活下來,也是有了他的庇護,要不然早成了沒有人要的流浪貓了。
“莫語之,你別再發火了,這箱子中有妙含煙父母留給她的東西。”
雙頭龍好心提醒著自己的徒弟,怕他為了一時妒忌衝昏了頭腦,傷了妙含煙的心。
莫語之也聽到了那一聲顫巍巍的貓叫聲,他疑惑起來,為什麽這箱子中裝了活物,自已居然不知道。
妙含煙伸手將小貓咪從箱子中抱出來,小貓咪抬著頭與她對視了兩秒,水汪汪的大眼直瞪瞪的盯著她。
確定她不會打自已,才蜷縮起身子找到一處溫暖地打起盹來。
“莫語之,你娶的不是我,而是你幻想中的人。這些仙宇山送來的東西,無論是花是物,是書是衫,均是一直陪伴我成長的東西,有些是師父所賜,有些是父母所遺,你是如此容不下這些東西,可是他們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莫語之隻顧發火,妒忌讓他失了理智與冷靜,隻一味的用強。
雙頭龍的提點,妙含煙的指責,暴走的真氣驟然收縮到身體裏,一股股的冷意拂過自已的心。他怎麽變得心胸狹窄,如此斤斤計較起來,妙含煙不過是要為自已找靈藥醫眼睛,自己就無端的生出如此多的猜忌之心。
說到底自已不自信,陸天齊對妙含煙無處不在的影響力,先入為主的情感依賴都讓他不安與害怕起來。
他有些慌了,急急的解釋道:“我不是有意的,箱中的東西我從不知有些什麽,我,看不見。”
莫語之一說到看不見,妙含煙心立即軟了下來,他的眼睛總歸是為了自已而傷的,是她欠他的:“今日,今日就算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莫語之移動著步子,似有千萬隻手拉著自己的腳不讓離開,踢到了碎裂的木塊,每一聲都擊打在了妙含煙的心上。
她的耳鳴愈發厲害了起來,好了舊傷,又發作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
莫語之,對師父如此心存芥蒂,以後想見師父幾乎不可能了。
她抱著靈虎小貓咪,坐在零碎在的紅木碎屑中,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在了玫瑰靈花的花瓣上。
靈花經她的淚水澆灌,催開盛放,一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花芯中一小撮粉紅色的沙粒(朝露夫人的靈灰)閃著星光。
“母親,你當初嫁給父親時,有我如此的遭遇嗎?”妙含煙低頭看著紅色沙粒喃喃低語。
靈花中的紅沙輕渺的飄出來,化成一個人形,雖不說話,但正是朝露夫人的影子。
她微笑的看著妙含煙,慈愛的眼神勝過任何的靈藥,嗡嗡作響的耳鳴聲慢慢小了一些,頭痛之感減少了許多。
原來陸天齊怕她出嫁後寂寞,送的禮物均是有含意的。
仙書、靈藥、茶具、這些全是他精心挑選的,小貓咪、靈花是他苦心保留的。
妙含煙在箱子麵前一一看過後,最後一箱,是師父最愛她穿著的粉紅色棉質便服,春夏秋冬四季都是一個顏色。
她翻了翻裏麵,從中抽出一件換在身上,腦子裏全是在浮雲之巔時快樂的奔跑的影像。
妙含煙坐在地上,靠著那一箱子粉紅,苦笑的看了看手上的劃傷也不想擦藥,慢慢的眼皮沉重起來,漸漸睡去。
入夜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站在滿是紅木碎片的毀塵之中無可奈何的輕歎了一聲。
他俯身輕輕抱起她送到床上,極力隱忍著呼息聲,生怕驚動了她的夢。
“師父。”妙含煙輕輕呢喃了一句。
抱著她的人身子僵直的立在床邊,久久沒有動彈。
半晌,從懷中掏出靈藥,摸索著她的手背,輕輕的為她上藥。
妙含煙微頭輕皺,鼻子裏哼哼著,呼吸變得重了起來:“語之,不要毀師父給我的禮物。不要,不要。”
莫語之手中緊握著妙含煙的纖弱手指,臉緊貼在手背上,自責的低歎:“我怎麽會這樣,我不要你再發誓了,或者我不可以將陸天齊給予你的一切從你的生命裏割裂掉。”
靈虎小貓咪從被子裏鑽出來,貓眼閃著疑問盯著床頭坐著高大男人叫了一聲‘喵’。
莫語之拉長著臉道:“小貓咪,不許你睡在她的床上,去找個地方老實呆著去。”
小貓咪四腳淩空的從床邊拎起來,它仿佛知道莫語之不好惹,隻是耷拉著頭,驚恐失色的向妙含煙看去。
妙含煙驚醒了,她看到莫語之正拎著小貓咪向外走,不及想是怎麽回事,衝到了他的麵前,一把奪下小貓咪。
“你就這麽容不下我師父。”
莫語之脊背一挺,想解釋什麽,但又閉上了嘴。
自己還不如一隻靈虎。
師父!師父!的叫著,不知道自己特別介意,不想再聽到。
“我的眼睛看不見,以為是什麽東西爬到你的床上,怕你危險才這樣做。怎麽,你這麽放不下你師父,要不要請他到北庭來,跟你做伴。”
莫語之陰陽怪氣的說著,完全不像平時的風格。
“你說什麽,看不見,看不見就不要晚上到寢殿來,我會去看你的。”莫語之臉上寒冷如冰:“我是你的丈夫,晚上不在你的寢殿內,難道要在別人那裏?”
妙含煙臉上燒紅起來,扭捏著摸著懷中的小貓咪:“我看了《仙醫雜記》,火灼之傷要重修法力,已開天眼助力恢複眼睛。”
“這點我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莫語之沒有溫度的回道。
妙含煙心裏一陣酸楚,她想莫語之快些好起來,自己的愧疚就能減輕一些。原來相欠於人對於她來說已是夜不能寐,就在自已在翻看師父送的禮物中,她都惦記著莫語之的眼睛,為他找醫治之法。
“仙宇山萬卷閣中,各類仙書古籍最是齊全,我可不可以去那裏查醫書?”
“不行。”
“那你開始閉關修煉總可以吧。”
“可以,你得為我守關。”
“哦,這個可以。”
“你知道要守多久?”
“書上說,視傷重程度,短則幾月,長則幾年。”
“錯,長則一世。”莫語之冷眼空洞的看著前方。
“好,那我守你一世,隻要你去修煉,肯醫治你的眼睛。”
莫語之聽她回複得如此堅定,心中一股暖流湧了進來,想著自已粗暴的將紅木箱蓋打砸了一番,她並未真的生氣,還在為自已苦尋治眼之法,真是難得,原來有些生硬的聲音也軟了下來。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雖隻有幾十年的歲月,卻快活無比。”
“語之,你是北庭城的仙人首領,怎麽可以不理這裏的全城百姓,隨我入凡間做普通人,你的族人不會答應,那些對北庭心存不軌的段溫裘之流又會趁機控製這裏。”
莫語之笑了笑:“我隻是隨口說說,六界這麽多人盯著這裏,我就是想放手,仙尊也不會答應。要不然他的心血全白費了。”
妙含煙見他回心轉意,粉嘴掛著笑意,十八個紅木箱子上麵的箱蓋也都修複好了,又重新蓋在了上麵,看不出曾經碎裂過。
她心想莫語之隻是個脾氣急燥的家夥,發起火來真心火山噴發一般。師父也生氣,卻淡淡的,不是相處久了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也會生氣。
“語之,我現在明白北庭的家俱為什麽全是銀製、銅製、金製的,經久耐用。”
“我知道,仙宇山的東西皆取於六界自然,講究道法生活於草木山石之間,取輪回之意。心生萬思,思蘊萬物。”莫語之手指一揮,十八紅木箱子全部打開,他衝妙含煙招了招手,“這是你師父給你的陪嫁之物,你好好向我介紹一下。”
妙含煙先是心裏一暖,他終於不那麽介懷了。
目光所到處又生出一片悵惘之情,陪嫁,這是父親給予女兒時說法,從何開始,師父將自已看成了女兒,在自己出嫁時,竟以父親之禮相送。
這些東西對於別人來說或者是無尚的榮耀,但對於他和她來說是一種無奈的絕別。
一字排開的陪嫁箱,除了之前看到了靈花、小貓咪、古藥書、靈藥、衣裳餘下的全是她曾在用過的一些茶具、擺設、首飾。
莫語之隨著她的步子,一齊走過十八箱禮物,心裏默默記下這些東西,這是陸天齊在用實物告訴自已妙含煙平時真正喜歡吃的東西、用的東西是什麽。
“陸天齊,心好細,怎麽還送衣服給你。連這個貼身的。”莫語之摸進裝粉紅衣物箱裏,使勁地在裏麵摸了一個遍,從裏麵拈出一件心衣在手裏攥住。
妙含煙臉微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個我收著。”莫語之將巴掌的心衣塞進懷中,嘴角笑笑,又伸手去找。
妙含煙氣得將箱蓋猛的蓋上,兩尺見方的紅木蓋子重重的壓在了莫語之的手背上。
他痛得直叫,手臂用力的從箱蓋下抽出來,一道紅印在白手背上清晰度極高,妙含煙跳坐在箱蓋上,雙腳齊蹬,向他的腿上踢去。
莫語之哼哧了幾聲,退縮兩步:“世界上怎麽有這樣的師父和徒弟。”
“你師父不是對你也極好。”妙含煙又踢了他一腳。
“廢話,我師父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他待我自然沒有問題。”
“我跟師父,也是極好的。也沒有什麽。”妙含煙想說沒有問題,但就後麵幾個字怎麽也說不出口,好像一說她與陸天齊之間就真的斷了,再無牽涉了。
莫語之揉著腿,一屁股坐在了紅木箱上,手掌用力拍打著箱蓋:“我北庭什麽都有,他不送這些也沒有問題,我又不會在仙界說他小氣。”
妙含煙指尖在箱子上的紋飾上遊走著,他哪裏知道師父的意思,這送出的是禮,給出的卻是他的心。
陸天齊這樣做既讓六界不再猜度她與自已的關係,同時也告誡她安心過生活,不要再留戀仙宇山,所有她的思念全都給她了,隻想她好好的活下去遠離六界的紛爭。
她神秘的從其中一裏找出幾個白瓷幼紋瓶,從裏麵倒出一顆黑白雙色的藥丸放在莫語之的鼻子低下:“你聞聞,這是天山雪蓮與混生草放在一起研磨而成的明目良藥,隻一顆下去再去修煉會快些吧。”
莫語之捏起來往口裏一扔,直接咽了下去:“這藥材還是我送你的呢。你師父陸天齊倒是製成藥又全送了回來。”
“我師父是不是很好很好,他隻是不喜歡宣揚。”妙含煙甜蜜蜜的,撫弄著手中的瓶子,腦子裏想的全是陸天齊研藥製藥的樣子。
“哼。”莫語之鼻子裏呼了一個大大的不屑,飛身向殿外而去。
妙含煙捧著瓶子跟在他身後,呼喚了幾句,他也不應,隻一味向禁地地宮而去。
妙含煙眼角一笑,他隻是不喜歡她老是提師父,似乎在北庭裏一提陸天齊,他就會矮上半截。
小貓咪在身後撲棱著跑跳著,嘴裏含著一隻妙含煙遺落下的小白瓷瓶,追著粉紅色的身影顛顛的搖著尾巴一路相隨。
禁地的地宮宮門打開了一半,妙含煙興衝衝的想進去,嘭的一聲門在她眼前合上了,她碰了一鼻子灰,無奈的嘟嘟嘴,隻得席地而坐,閉目修身起來。
小貓咪跳上的妙含煙的膝蓋,一隻小爪在她的手臂上輕輕撓著,妙含煙低頭一看,它正仰著脖子一雙呆萌大眼呼閃呼閃,嘴裏叼著白色小瓷瓶衝著她的臉。
“小貓咪,你好乖呀,謝謝你。”妙含煙一笑,纖手放在小貓咪嘴下,它小嘴一張,沾著口水的小瓷瓶掉在她的掌心。
瓶身上的口水在衣服上擦了幾遍,瓶蓋鬆開來,掉了一顆清涼冰潤的靈藥,聞著就有一種清雅之氣,妙含煙用鼻猛然的一吸:“這藥一定是出自師父之手,我都聞到師父的味道了。”
小貓咪似乎聽懂了這句話,歪著頭‘喵’了一聲,身子在妙含煙手臂上來來回回蹭著,好不愜意。
也不作多想,靈藥塞進嘴裏,就著口水硬咽了下去,剛一下到腹中冷意潤化四散,打坐運氣了幾個周天,冷氣就混然於經絡之中,平衡著她體內的熱力,化而為氣,絲絲浸潤入骨。
三個月的閉關陪練,修身靜坐,妙含煙感體內的熱力不再需要借助靈藥來控製了,也不用在熱得不行時,跑到冰天雪地裏凍上一時半會,一切可以隨心而導,靜如清湖。
莫語之關在裏麵三個月除了每日定時送進靈藥與一些仙果天池水之外,他什麽都不要,也不跟妙含煙說什麽,又像妙含煙初見他時的沒有溫度拒絕交流。
一日莫語之從地宮裏出來,側耳一聽,隻聽到妙含煙呼息平穩略沉,應該正神遊太虛中,他腳邊感到一堆柔軟之物沾了自已一下,又消失了。
伸腳四處一撈,那柔軟不肯走,也不離開妙含煙太遠。
莫語之嘴角一抽,心想小貓咪還在這裏不肯走,這個超級大燈泡何時不要這麽粘著妙含煙才好,要不然總覺得心裏別扭之極。
他伸出腳來,憋著氣四小驅趕著它,想讓它離開禁地,躲得遠遠的。
被莫語之趕得實在沒有地方去了,小貓咪隻得委曲的‘喵’了一聲,向小主人發出求救的聲音。
妙含煙打坐良久,修煉的真氣匯於天靈關口,五官盡蔽於外界,直到一聲細細的‘喵’聲打斷了自已,才速速調回氣息收回元神。
大眼睜開時,身前一個巨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身前不足一寸距離,跟一座大山一般立於眼前。
“語之出來了。”妙含煙還在夢中半醒半昏中,“你好像瘦了許多。”
莫語之蹲下身子,伸手摸到妙含煙的臉頰,手指掐了一把,滿意的點點頭:“你老公在裏麵減肥,你卻在外麵吃得這胖,快說都吃什麽了。”
妙含煙揉搓了一下粉臉,特別拉長聲音說道:“一隻羊腿,兩隻雞,八品果珍,十盅香湯。”
“一天吃得了這麽多?”莫語之聽著猛咽了一把口水。
“哪有,這是三個月的食量,怎麽怕我吃窮你吧。”妙含煙笑嘻嘻的從身邊拎起靠在她身邊的小貓咪,摸著它的毛,“小貓咪三個月也胖了一斤。”
莫語之手一伸,就要來搶,小貓咪嚇得閃人,躲在角落裏‘喵喵’直叫,怪可憐的衝妙含煙撒嬌打滾不肯過來。
“莫語之,你是不是老欺負它,它如此怕你。”妙含煙奔過去,抱它入懷,輕聲哄道,“小貓咪,別怕他,他就是樣子嚇人,人還不錯的。”
“我的地盤,我想欺負誰,就欺負誰。”莫語之橫起來跟個大孩子一樣,眼睛剛有些光感,就尾巴露出來了。
妙含煙嗤之以鼻,抬眼掃了他一下:“我回寢殿修煉去了。”
莫語之追在她身後,像隻溫順無害的大鬆獅狗一樣低下身子道:“不是答應給我守關的嗎?”
“那是你的地盤,我可不想被欺負。惹不起,我躲還是要躲個舒服一些地方才行。”妙含煙頭也不回直飛寢殿。
他的眼睛有好轉,這是好事,真的如書上所說,不是無可救藥。
莫語之隨著眼睛恢複了一些,情緒也平穩了一些,北庭很多事耽擱了三個月,他也必須去處理才行。
大殿內,他用手在信箋上輕輕來回撫摸,可還是讀不出裏麵的內容。
手中的一疊東西被人抽掉了,一股淡香鑽入鼻中,一片粉紅色撲到了他的麵前。
朦朧地出現的人開始念起了各類文書,聲音甜美可愛。
一切真的美好寧靜,莫語之都覺得這就是自己的神仙日子,隻要再進步一點點他就能掌控一切了。
“語之,休息一會吧,我念得口幹了。”妙含煙仙山露喝了一大杯,清清嗓子。
“你不是想出去北庭玩嗎?”莫語之支著頭,努力睜著眼睛,指指她手中的一大堆東西,“這些不處理完,你哪都別去。”
“啊,為什麽?”妙含煙苦著臉,指尖在嘴裏沾著口水像數錢一樣的點著信的張數,粗數一下,還有二十封信未讀完。
她低下頭,悄悄的向袖子裏藏了十張,以為無人看到,得意的抬頭裝作一切照舊的又開始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