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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總有頭鐵的人遲到，就比如李千夜，這姑娘被老葉給堵在門口一頓臭罵。
    “是不是自由散漫慣了，不看看幾點了，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坐後麵一排，進去吧！”
    嘿...
    校花駕到，仿佛在平靜的湖麵投了一顆大石子，瞬間吸引全班同學的目光。
    李千夜雖一身校服打扮，但豐滿高挺的胸脯卻怎麽也藏不住，令在場男生遐想翩翩。
    烏黑亮麗的長發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一雙靈動的桃花眼偶爾一瞥，就讓眾人沉醉其中。
    議論聲四起...
    老葉氣的快要跳腳了：“誰再說話就去操場跑十圈，後麵的，再說話就滾出去！”
    姑娘剛剛也被訓得有些下不來台。
    粉嫩的小嘴微微撅著，繞過過道，堂而皇之地坐到喬陽身邊靠窗的位置。
    老葉看的頭皮發麻，想給李千夜調個位置吧，前麵的人也不能說換就換。
    他隻當看不見，端著茶杯走到門外活動筋骨。
    “壞蛋，你還笑！”
    李千夜的位置非隱蔽，左邊臨窗，身後是牆，她伸手狠狠地擰了一把喬陽的大腿。
    “電話都打爆了好嗎，你愣是不起。”
    “那明早你來接我呀...”李千夜瞟了眼門口，湊到他的耳邊小聲撒嬌。
    “準奏，你說怎樣就怎樣。”
    “可是...”
    李千夜欲言又止，柔弱無骨的小手忽而滑向他的大腿內側輕輕一捏，道：“我想跟你在一起嘛。”
    “……”
    麵前的少女，臉紅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喬陽心中一蕩，反手握住作亂的柔嫩小手。
    “說話呀，壞蛋。”
    “你當這是燕京啊，趕緊看書。”
    ……...
    看書很辛苦啊，尤其數學和英語，對喬陽來講，跟看天書無異。
    高一高二學的稀爛，過去一年又幾乎沒在學校待過，也就政史地和語文能看得進去。
    時間一晃而過，早自習快結束時，教室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暴喝：“李軍，幾點了，你是來度假的嗎？”
    教室裏八十幾個腦袋紛紛望向窗外，就見老葉跟揍自家兒子似的，淩空飛起，一腳踹向某人。
    而李軍同學捂著屁股，沿著小花壇瘋狂逃跑，嘴裏不斷告饒：“姑爹，姑爹，別打了！”
    “誰是你姑爹，這裏沒有你姑爹！”
    老葉體力不支，停住腳隔著花壇破口大罵：“你還不如喬陽，人家都知道早早來上課，你呢？”
    “哈哈哈...”
    門外的熱鬧，引得兩排教室的學生哄堂大笑。
    沒辦法啊，平房教室兩麵開窗，門外稍有異動，四個班的學生都能瞅見。
    “大喬，你聽，老葉說你呢！”後排一個體育生樂得哈哈大笑，跟著起哄道。
    嘖...
    喬陽高一高二出了名的愛遲到，國旗下舉著書包懺悔的事情，可沒少幹。
    沒等他說話，門外又傳來一聲暴喝：“滾，明天你要再這個慫德行，你就回家去，不要來了！”
    五秒後，李軍頂著雞窩一樣的頭發，表情淡定地走進教室裏，接受了全班同學的檢閱。
    “大喬，你幾點來學校的？”
    李軍若無其事地走到最後一排，坐在喬陽右側過道旁的位置上。
    “七點啊，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得，明早我特麽定十個鬧鍾，我不信起不來！”
    “嗬嗬，你能起來才怪。”
    ……...
    臨近畢業，老師瘋狂，學生也瘋狂，班級很多人晚上學到十二點，早上五點又起來。
    剛下早自習，除了少數幾個人以外，其餘將近八十人齊齊趴在桌子上睡覺。
    哪怕短短的十分鍾時間，都不會放過。
    很快，第一堂課如約而至，講台上肥胖的中年男人扭動著腰肢，口水肆意地噴灑著台下同學。
    “假設這是個圓...注意，我要開始設了！”
    “那麽，這個三角函數坐標係，我可以這麽建，我還可以這麽建...”
    所謂上課四階段，大概分為精神奕奕、略顯迷茫、倍感疲憊、呼呼大睡。
    高三，更是如此。
    喬陽還算精神，李軍雖然起的晚，仍舊抵不住瞌睡蟲的襲擾，陷入第四個階段無法自拔。
    “後麵的，那個長頭發，起來！”
    數學老師推了下瓶底一樣厚的眼鏡，捏著粉筆頭，精準地砸向呼呼大睡的李軍同學。
    “怎...怎麽了？”
    李軍驚醒，睡眼惺忪地左右張望著，同桌努努嘴，示意他往前看。
    “呃...”
    他嗖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
    數學老師麵無表情地瞪了他一眼，開始提問：“你來求一下角a的度數。”
    慌了...
    他連忙把目光投向左側的某人，而某人此時就像鴕鳥一樣，恨不得把腦袋藏進桌兜裏。
    “求啊，你倒是求啊！”
    數學老師滿聲怒氣，行走在爆發邊緣。
    李軍茫然四顧，無依無靠，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濃烈的悲傷，何至於此啊！
    他收回目光，硬著頭皮答道：“嗯...就是角a吧，它的度數...老師我再看看。”
    數學老師又捏了一段粉筆，冷冷地看著他，也沒催，因為快下課了，該講的都講完了。
    班級睡覺的人也醒了，八十多雙眼睛盯著他。
    半晌後，李軍牙一咬，答道：“是這樣，我認為表達了角a的思鄉之情...”
    話畢，教室裏一片寂靜。
    緊接著，就像正播放喜劇片的電影院一樣，笑聲四起，熱鬧至極。
    “哈哈哈...”
    “思鄉之情，哈哈...”
    “哎呦，不行了，笑死了我...”
    教室裏，拍桌子的也有，甚至還有人吹口哨，數學老師都特麽被氣笑了。
    “哈慫東西，你串台了嗎，我一巴掌把你呼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哈哈哈...”
    同學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推了一下眼鏡，收拾起教案，夾在胳膊下走出教室。
    “我喬某人從沒佩服過誰，你是第一個！”喬陽差點沒把頭笑掉，連忙拱拱手。
    李軍抹著不存在的淚花，一臉平靜：“像老子這麽單純的人，是做不來這麽有心機的數學題的。”
    “行，你沒心機。”
    喬陽笑得肚子疼，你是沒心機，讓你求角a，你倒是老老實實說不會做啊。
    詩詞賞析做魔怔了吧。
    也就是沒遇到我這樣的托馬斯回旋踢，不然腦殼都給你踢歪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