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鎮元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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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那鎮元大仙便帶著眾人,從天上回來了。
剛到山門處,鎮元大仙便感覺有點不對勁。似乎山上今天特別安靜。越往上走,這種感覺越強烈,還聞到了濃濃的妖氣。
“都停下!”鎮元大仙喊道。他身後的弟子們都是一臉迷茫地停了下來。
“來人,戒備,探路。”鎮元大仙下令道。
“是!”雖然一眾弟子不知道為何如此,但還是十分迅速地照做了。
鎮元大仙發現,越接近道觀的地方,花草樹木枯萎得越多。妖氣也更濃烈。
“大家注意,前方可能有妖怪。”鎮元大仙提醒道。
接著,他們又看到了敞開著的大門,和那一片狼藉的地麵,還有那暈死在一旁的清風和明月。
見狀,連忙有弟子上前試探。
“師父,他們隻是暈過去了。”那人說道。
“叫醒他們。”鎮元大仙說道。
當清風和明月被叫醒的時候,見到了鎮元大仙,立馬哭喊道:“師父——!你說的故人,就是那夥強盜,還是那夥妖怪?”
鎮元大仙見這兩個人如此無禮,但也不喝斥他們。問道:“倒底發生了什麽事?”
清風說道:“……當日別後不久,果真有個東土大唐來的和尚,帶著三個妖怪,連那馬有五口,前來借宿。弟子們問明來去,便留他們住宿。還按師父的吩咐,將人參果取了兩個奉上。可是那長老俗眼愚心,不識我們仙家的寶貝。他說是……是……”
“是什麽?!”一旁的弟子問道。
“……說是三朝未滿的孩童……”清風低頭說道。
“什麽!哪裏來的和尚,妖言惑眾。要是這事傳出去,我們不都成了吃人的道士了?!師父,讓弟子去把那妖僧抓回來……”另一名弟子說道。
“慢著,等他們說完。”鎮元大仙阻止道。他又問清風和明月:“接下來呢?”
這次是明月說了:“我們再三說明,那和尚就是不吃……然後……我們兩個就各自分吃了……”說到這裏,明白偷偷看了一下鎮元子的臉色。
“說下去……”鎮元大仙臉色如常地說道。
“……可不曾想,他那手下三個妖怪都是賊……偷了我們的金擊子,去打四個人參果子,來分吃……”明月繼續說道。
“什麽!這些賊人要死。師父,容我去抓那和尚一夥人回來……”此時又有一名道士喊到。
“不急,說下去……”鎮元大仙又說道。
“……我們與他們說理,他們說不過,又不肯認賠,便發起潑來,把人參果樹推倒了,把果子也打沒了……”明月哆嗦著說道。
“什麽!該死!該死!師父,讓我們去,把那幾個人打殺了!”這次,所有弟子都怒吼道。
“別吼。吵死了。那土地神去哪裏了?”鎮元大仙問道。
“弟子不知。”清風和明月答道。
鎮元大仙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你們都在這裏吧。清風、明月,你們隨我過去找那一夥和尚就行了……”
“師父!”這下,所有人都急了。
“你們平時不是說觀裏的房屋太舊了嗎?趁現在,都拆了吧,翻新一遍。”鎮元大仙笑著說。
“師父,讓我們去把他們揍一頓吧。他們把師父的寶貝毀了。”那些弟子還是不肯鬆口。
“怎麽,我的話也不聽了?”鎮元大仙問道。
“弟子不敢。”那些弟子都低下了頭。
“那還不去?還在等什麽?”鎮元大仙說道。
“是。”那些弟子十分無奈地按鎮元大仙的去做。
鎮元大仙帶著清風和明月,駕起祥雲,一路上慢慢尋找。
清風和明月跟在鎮元大仙身邊,總感覺今天鎮元子有些不對勁。平常的鎮元子可不像會自己動手的人。要說怕打不過那玄奘幾個,那些師兄們結起陣來,就是再多幾個妖仙都打殺,卻不知為何師父不允許。而且這騰雲駕霧的速度……也太慢了,就和烏龜爬一樣……
“師父,我們走這麽慢,什麽時候才追得上他們?”清風提醒道。
“好的,你們站穩了。”鎮元大仙念了一段口訣,手一引,那雲就一陣加速,那風呼呼地響,刮得臉頰生疼。
“師父,師父,過了,過了……他們在後麵……”明月喊道。
“好的,你們抓穩了。我們繞回去。”鎮元大仙又往回跑。
“師父,那路旁樹下坐的是唐僧。”清風指著那玄奘說道。
此時,玄奘正在訓斥著他那三個徒弟:“……你們這些人,能不能長點心。我們是去取經的……不是來當土匪的。雖然那些東西很稀有,但也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怎麽可以那麽貪呢……”說著,玄奘又看了一下他們幾個人的表情。孫悟空蹲在一旁,捉著地上的螞蟻玩;豬八戒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低著頭,在打瞌睡;沙悟淨則是在照顧著那匹馬……
“唉——”,玄奘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心想:“才沒走多遠,這些妖怪就不聽話了,以後還怎麽了得?就算那猴子能念緊箍咒聽話,難道另外兩個也要戴個頭箍不成?”
“師父,你說完了?說完我便去給你找些吃的了?”孫悟空撓著手背,轉頭問道。
“你,唉~,去吧……”玄奘顯得十分無奈。
聽了這個,孫悟空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玄奘也隻好自己一個人念起經來。
鎮元大仙見了玄奘他們幾個是這個樣子,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麽。隨後,他捋著胡子說道:“你們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說完,鎮元大仙便降落雲頭,去見玄奘。
“這位法師,貧道起手了。”鎮元大仙走到樹下,對著玄奘行了一禮。
“道長,貧僧有禮了。”玄奘連忙起身還禮。他打量了一下這個道人,隻見:
這道人頭帶紫金冠,身穿威嚴袍,手中拂塵盤仙紋。其麵如童子,劍眉星目,體格魁梧,膚如凝脂透紅霞。
——好一個出塵的道人。
玄奘忍不住讚歎了一下。
“敢問,法師是從何處來?為何在此打坐?”鎮元大仙問道。
玄奘隨口說出:“貧僧自東土而來,要往西天拜佛救經。途過此地,便歇息片刻。敢問道長,從哪裏來?”
鎮元大仙說道:“貧道是附近的山中野人。閑來無事,出來走走,不曾想,遇上了法師,特來請教。”
“不敢當,不敢當。貧僧才學甚少,不敢受道長之言。但如果果貧僧知曉的,定知無不言……望道長指點……”玄奘雙手合什,念了一句佛號。
鎮元大仙也是念了一句道號,說:“請。”他讓玄奘先坐。
“請。”玄奘也請鎮元大仙坐下。
“聽聞貴教有一句‘眾生平等’,不知何解?”鎮元大仙先問道。
玄奘不答反問:“貴教也有一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知是何意?”
“好,好,好……”鎮元大仙突然樂了起來,又說道,“聽聞貴教的地藏菩薩,許下了宏大誓願:‘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敢問,這地獄的魑魅魍魎都度化了,沒有了懲罰,以後的那些盜匪賊寇,是不是可以直接自殺下地獄,然後認個錯,就到了你們極樂淨土去?如若不是,你們那誓言豈不可笑?”
“那貴派的那些神仙眷侶,生那麽多小神仙,不老不死的,豈不是快要將天庭住不下了?”玄奘把鎮元大仙的話頂回去。
這下,鎮元大仙笑得越發開心。就在他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根大鐵棒襲來,逼得他連連後退。
那孫悟空放下手中提著一大包果子,用鐵棒攔著那鎮元大仙,對豬八戒和沙悟淨大喊:“你們瞎啊,會不會看著師父?!”
豬八戒被他一吼,嚇得一個哆嗦,從瞌睡中醒來。一個沒坐穩,直接就翻倒在地上了。他大吼道:“喊那麽大聲幹嘛?嚇死俺老豬了。”
沙悟淨也說道:“這道長是人,不是妖怪。大師兄你怎麽可以打人?萬一傷了人,不好辦。”
玄奘也是喝斥道:“悟空,你怎麽可以如此對待道長,快快認錯。”
“認錯?認錯我們就要全被抓回去。”孫悟空說道,“看他這打扮,並不可能是什麽三腳貓的道士。你是從那五莊觀來的老道士吧?”
這是時候,那鎮元大仙笑了,說道:“貧道正是那五莊觀之主,道號‘鎮元’。還是你這猴子的眼睛有用。可惜,隻能看真的,看不了假。”
聽到鎮元大仙說出了自己的來曆後,玄奘、豬八戒和沙僧均是大驚。豬八戒和沙悟淨連忙拿起兵器,與孫悟空一起把鎮元大仙圍住。
鎮元大仙卻是不慌,念了一聲道號,說道:“你們這群潑皮無賴,偷吃了我的人參果,推倒了我的人參果樹,拆了我的大殿,壞了我的法器,還傷了我的弟子……不但沒有賠償,還直接逃跑……現在,又想要與我動武……看來,你們大唐出來的和尚,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此話一出,就像一道晴天霹靂,在玄奘頭頂想起。玄奘臉色驟變,忍不住站了起來。他們剛剛腦子全部亂了,現在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還代表了他的師門,和在他背後的大唐。
孫悟空卻是不聽鎮元大仙的話,說道:“你們這群牛鼻子老道士,也是天天說著朝廷定的規矩太多,扼殺了天性,要弄個什麽的‘清靜無為‘……然後又讓大家回到那天天互相捅刀子的畜牲時代?!……大家各自‘大哥不笑二哥’……從這些事上看來,我們兩教都是半斤八兩……”
聽了孫悟空這話,豬八戒和沙悟淨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卻是不敢開口罵……
鎮元大仙聽聞他們如此反駁,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麽看來,你們是不願束手就擒了?”
“嗬!看來你是想在這裏賴著不走了?!”孫悟空說道。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敢如此猖狂!”鎮元大仙說完這話,便把拂塵抖了出來,向那多嘴多舌的孫悟空掃去。
孫悟空連忙躍過,跳上前去,直打鎮元大仙。如是打中,定是頭破血流。
那豬八戒的九齒釘耙也是沒有閑著,去掃鎮元大仙的下盤。若是掃中了,鎮元大仙定是腿斷身殘。
沙悟淨手中的降妖寶杖,卻是直擊鎮元大仙的後背。若是擊中了,定是皮開肉綻。
鎮元大仙在他們三個人的圍攻下,卻是不驚不慌,側身躲過孫悟空的一棒,一腳將這妖猴踢了個滿地打滾。然後手中拂塵一卷,卷著沙悟淨手中的降妖寶杖,一引,將那降妖寶杖的攻勢引向豬八戒。
豬八戒見了,連忙後躲,躲過那引來的一杖。沙悟淨也是險險地收回了那攻勢。
這電光火石之間,鎮元大仙一下子便把他們三個人的攻勢給化解了。
這讓孫悟空三個對鎮元大仙很是忌憚。都圍在鎮元大仙身邊,轉個不停,找著機會下手。
鎮元大仙見他們轉了半天,也沒有上前來進攻,便說道:“你們這是要轉到什麽時候?要等到過年嗎?你們如果不出手,就輪到我了。”隻見鎮元大仙說完,便甩出拂塵打向豬八戒,同時也是躲過孫悟空的金箍棒,踢開想趁機偷襲的沙悟淨……
這下子,一人三妖又打成一團。
鎮元大仙手中的拂塵翻飛如龍,將孫悟空三人的攻勢一一化解。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使了個“袖裏乾坤”的手段,向他們三人籠罩過去。
這三個人皆是冷笑一聲,輕鬆躲過,卻是忘了背後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唐三藏,和白龍馬。
“啊——!”,隻聽得一聲慘叫,那唐三藏和白龍馬就被籠進了鎮元大仙的袖子裏。
鎮元大仙抓到唐三藏之後,也不要逗留,直接駕雲,帶上清風和明月,直往莊裏去。
孫悟空三人愣了一下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連忙駕雲來追。這個和尚可不能有事,不然他們都會被佛教的人追殺。
鎮元大仙幾人趕了一段路後,突然來個回馬槍。那兩個小道意念咒施法,各拿出一道精鋼鐵鐵,回身打來。
那豬八戒和沙悟淨一時不覺被卷住了,頓時一個哆嗦,像被神雷擊中,渾身沒了力氣。那孫悟空也是險險躲過,卻是忘了還有鎮元大仙的拂塵,一下子也是被綁了起來。
這三隻大妖怪,一個不留神,三個都被抓住了。
清風和明月在這三隻妖怪身上貼了大量的壓製符,才堪堪壓抑住了孫悟空三人往外直湧的龐大妖氣。
“你這老道士,使詐。這不公平,你哪一點正派的樣子?”豬八戒眼珠子轉了轉,大叫道。
清風這時倒是不樂意了,指著豬八戒說道:“死肥豬,你偷我們的人參果就正派了?”
“就是,就是……”明月在一般幫著清風。
“你都說我們是妖怪了。妖怪做壞事,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們,天天都說自己是名門正派,卻是用這種下三濫的功夫,簡直是給正道丟臉。”孫悟空大笑道。
“你……!”這下可把清風和明月擠懟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旁的鎮元大仙說道:“你們這三個妖怪,休要耍詐,老夫不吃你們這一套。再吵吵,老夫將你們剝皮抽筋,煉魂散魄都沒有人知道。”這下孫悟空三個就不再說話了。
鎮元大仙一拂袖,幫將這三個大妖怪和玄奘一同裝起來了。又駕起雲朵,回到五莊觀。
“來人,上刑具。”鎮元大仙喚道。
“師兄們,拿刑具,布陣——!”清風和明月也是幫喝一聲。
便見各弟子都放下手中的活,紛紛趕了過來。很快,就在前庭布置了一個大陣,和擺上了刑具。
鎮元大仙一抖衣袖,將那四人一馬倒了出來。一眾弟子立馬將玄奘一眾人等綁上了那熟銅柱。
“去拿打魂七星鞭來,老夫要親自打手。”鎮元大仙臉色陰沉地說。
“……嘿~啊哈哈哈哈——,老頭,你一把年紀了……要是動手,不會閃著腰吧!啊哈哈~”孫悟空大笑著說。
“大膽潑猴,無言不遜,找打。”就完就有弟子上前來打了孫悟空幾個耳光。但卻是孫悟空一點事也沒有,就那弟子像是打在了石頭上,紅腫疼痛。
鎮元大仙卻是十分平靜,說道:“妖猴,你也不用嘴硬,我打完這個做大不尊的和尚,等一下就輪到你了。”
這話把玄奘嚇得臉色大變,豬八戒與沙悟淨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孫悟空眼珠子轉了轉,心想:“這禿驢不禁打,萬一打殘廢了,倒底要磨磨嘰嘰到什麽時候才到西天;萬一打死了,那不是又要被追殺?……”想到這裏,他立馬說道:“嗬!老東西,挺行啊,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
鎮元大仙聽了孫悟空的話,皺了皺眉頭,心裏十分不快。說道:“孽畜,你這沒大沒小的,是要找死?!”
“嗬,老東西,看來你也不是個好壞分明的主……誰做的事,誰對誰錯都分不清楚……”孫悟空繼續說道。
鎮元大仙指著玄奘,對孫悟空三隻妖怪說道:“他是你們的師父,我自然是打他。是他,管不好你們,就是他的錯!”
“嗬,我錯了,就是我師父擔著。那你的徒弟,一進門就破口大罵,像潑婦罵街一樣,把我們的上下十八代都罵了個遍……我才去推的人參果樹,這個怎麽算?”孫悟空又冷笑了一下。
鎮元大仙皺著眉頭看向清風和明月。這兩個小道童隻能是低著頭不說話。
“好,那我就不打這個唐三藏,就打你這個齊天大聖。”鎮元大仙指著孫悟空說道,“……來人,給我打這隻畜牲!”
“是!”立馬有一個強壯的弟子拿起那打魂七星鞭,問道:“師父,打多少?”
“打,打了再說。”鎮元大仙怒吼道。
“是!”那提鞭弟子,對著孫悟空一陣抽打。隻聽得那破風之聲呼呼駭人,就是刮到那熟銅柱上,也是火星直冒。打到孫悟空身上,也是讓孫悟空一陣哆嗦,呲牙咧嘴……
這一陣鞭打,讓孫悟空想起了當初被天庭找住的時候,被綁起來雷劈電刑,又被丟進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裏焚煉,把他的眼睛熏壞了。
想到這不好的回憶,孫悟空便開始暴躁起來。一聲長嘯,不斷有濃烈的妖氣從他身上冒出來,同時他的體溫也開始上升,一張張的符籙在這高溫中,化為灰燼。爾那些精鋼鎖鏈也在這高溫之下,變得通紅,似乎將要熔斷。
“退下,列陣!”鎮元大仙喝道。
“是!”這下便見眾弟子頓時列陣,驅動法器。便四周頓時風雲變色,電閃雷鳴。
“吼——!”,隨著一聲怒吼,孫悟空掙斷了他身上的精鋼鐵鏈。同時,天上也打了一下雷,轟隆隆的巨響,一道閃電直劈孫悟空。
但是妖氣太過濃鬱,那閃電半道上便被耗沒了。
孫悟空紅著眼,怒氣衝天,手中召來金箍棒就闖陣。
卻見一眾道士分兩拔人,一拔控陣,一拔護陣。隻見拔護的道士手提兵器,入陣攔截孫悟空。
陣中妖氣縱橫,天上的雷擊也是不斷。
玄奘哪裏見過這般景象,早就是被嚇壞了。豬八戒與沙悟淨也是一臉擔憂。萬一這猴子死了,以後還有誰先出頭呢。
豬八戒大喊:“鎮元子,你這人多欺人少,還要不要臉了?!就算是你要除魔降妖,不得先啟奏天庭,私自行法,可是大罪。”
鎮元大仙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想什麽,說道:“以本座的身份,還要上告天庭,可笑。”
“你以為還像從前?你平常沒上天庭轉轉?現在呀~,好不比以往了囉~!”沙悟淨在一旁幫腔道。
鎮元大仙來回走動思考了好一會兒,又看了看纏鬥在一起的眾弟子與孫悟空,過了良久,才對豬八戒和沙悟淨說道:“你們又想耍什麽花樣?”
“上仙,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豬八戒轉了轉眼珠子,說道。
鎮元大仙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西邊,眼珠子轉了轉,盯著豬八戒,說道:“你想恐嚇我?”
豬八戒搖頭說道:“俺老豬是實在人,不幹那事。”
這話一出,沙悟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豬八戒。就連孫悟空也停了手,一臉嫌棄地看著豬八戒。
“你不就是想出了那人參果樹的氣嗎?如果是我們把它救活了,怎麽算?”豬八戒問道。
“哦?你有本事救活?”鎮元大仙問道。
“先不管誰有本事救活。我們要是救活了樹,怎麽個說法?”豬八戒又問道。
鎮元大仙捋著胡子又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若能救活了樹,我便放你們走。”
“師父!不行!我們虧啊!”一眾弟子喊道。
“別吵,為師已定。”鎮元大仙揮手讓他們退回來。又對豬八戒說道:“你去?”
“這自然是我猴哥去。他神通比我厲害,打交道也比我厲害。”豬八戒說道。
這下沙悟淨又是一驚,心想:“你這死肥豬,是想騙人的吧。有好事,你不接?”
孫悟空聽了豬八戒的話,臉色陰沉地嘿嘿一笑,似乎明白這個黑野豬想幹什麽了。但他也沒想下去,說道:“老道士,你可說話算話?”
鎮元大仙說道:“自然說話算話。不然,這三個,就留在這裏,當奴才吧。”
“好,一言為定。但是這三人身上的繩索……”孫悟空指了指玄奘三人。
“來人,放了!”鎮元大仙讓人放了玄奘幾個,又說道,“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若救不活……他們!便由我處置!”
“自然!”孫悟空說道。
“三日之後,你若不回來,我便要念緊箍咒……”一旁的玄奘說道。
孫悟空笑了笑,說道:“這個你放心。三日期到,我自會回來。俺老孫,去也……”說完,便是一個筋鬥雲,找人救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