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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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走過來的是侯府三小姐, 她名義上的小姑子陸紫玉, 看著她這架勢,似乎是從表姑娘陳寶溪那裏回來。

    見是她, 薑錦心中暗暗叫苦, 陸紫玉向來眼睛看著天上, 十分傲慢,見到薑錦每每嘲笑,以前還作弄過薑錦娘。

    果然,陸紫玉見是薑錦,頓時薄唇一抿,冷笑了兩聲,“我當是誰,原來是薑氏你啊, 我還當是賊呢。”

    薑錦正想辯駁, 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要說她這麽過去,定南侯夫人王氏可未必會見自己, 到時候也是一番功夫, 倒不如借陸紫玉的名頭, 王氏肯定會見自己的嫡親女兒。

    因此,薑錦雖然非常厭惡陸紫玉,還是開口道,“三姑娘, 這就想岔了, 我那丫頭柳葉去了太太那裏送東西, 還沒回來,這是看我要離府,攀高枝去了!我有心找那丫頭說理,又怕擾了太太清淨。”

    薑錦這話讓陸紫玉聽得心頭一暢,她早就看薑錦不順眼了,一個小商戶出身的丫頭,怎麽配的上她英明神武,英俊非凡的大哥?

    若是識趣,早早的自請去庵裏廟裏就罷了,偏王氏說了兩次,她都不說話,倒拿下堂要挾他們侯府。

    陸紫玉眼珠一轉,心裏十分想看薑錦的笑話,因此也做出好心狀道,“我倒是支持你去找柳葉算賬,我娘那裏,正好我也要去,就帶你過去吧。”

    薑錦見她答應下來,心中倒是鬆了口氣,麵上卻有些猶豫,“那柳葉畢竟也是我的丫頭,怎麽好讓紫玉你看笑話呢?”

    笑話?看的就是你的笑話好不好。

    陸紫玉心下暗笑,麵上卻十分溫和的道,“這話說的,我最厭惡背主的奴才了,可不是看笑話。”

    “那好吧。”薑錦有些猶豫的走了過去。

    因為營養不良,她這身體已經十七,比十三歲的陸紫玉倒還矮上一點兒,陸紫玉瞅著她,並不覺的同情,反倒是更看不上薑錦了。

    長得這麽矮,與他哥做妾都不夠格!

    兩人到了王氏所住的正院,王氏本來不準備叫人給薑錦開門的,聽說自己的寶貝女兒來了,方才冷淡的皺了皺眉頭。

    “罷了,叫人進來吧。”

    她聽了櫻桃說,那薑錦和世子相談甚歡,保不齊會勾搭上世子,來了火氣,在櫻桃的攛掇下,把柳葉叫來磋磨,好給薑錦一點下馬威瞧瞧。

    偏那柳葉長得醜,卻是個嘴硬的擰種,怎麽都不說薑錦的不是,被她關在後院小屋裏,櫻桃教她學規矩呢!

    “太太請三小姐進來,薑氏你也進來吧。”開門的嬤嬤倨傲的道。

    薑錦沒工夫和那等嬤嬤計較,鬆了口氣,忙進去見王氏。

    王氏先是和陸紫玉說話,說完了方才冷淡的看著薑錦,語氣裏帶著厭惡道,“聽說你要見柳葉?”

    “是的,太太。”薑錦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憤慨,“那小蹄子,肯定是聽說了世子讓我下堂,想跑過來攀太太的高枝兒!”

    王氏挑了挑畫的細細的眉,看著薑錦,突然笑了,“你這麽覺得?珍珠,陪著薑氏去後頭瞧瞧柳葉去,也讓柳葉知道她跟了多好的主子!”

    王氏加重的語氣裏惡意滿滿,珍珠想著剛剛被用針紮手指尖兒都不肯汙蔑薑錦的柳葉,突然有些不忍,不由看了一眼王氏。

    “太太,何必這麽麻煩?”

    王氏還沒說話,陸紫玉卻先開了口,不耐煩的道,“珍珠,你這是想偷懶還是怎麽著?”

    她還等著看笑話呢!

    “去吧,珍珠。”王氏這聲音很平,但是跟在王氏身邊頗久的珍珠卻聽出了珍珠耳邊的不悅。

    珍珠無奈,隻好帶著焦急的薑錦和著急的陸紫玉去後院罩坊邊角的小屋裏見柳葉。

    不想,小屋的裏卻點著燈,裏麵還有人。

    “誰在裏麵?”

    珍珠一邊出聲,一邊推開了門。

    門裏的景象,讓薑錦看的心髒幾乎停跳了一拍!

    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折磨的柳葉,就見柳葉被捆著,無甚生氣的躺在地上,身上臉上都有傷痕,衣服也破了,滲出血痕。

    就算是這樣,櫻桃還不願意放過柳葉!

    她弄了塊破布堵了柳葉的嘴,一隻腳踩在柳葉身上,另一隻腳踩在柳葉手指上,用力的搓動!

    見薑錦進來了,櫻桃還挑釁的朝薑錦笑了笑,原本俏麗的臉上,滿是惡意,“呦,大奶奶,來看你家丫環了?”

    柳葉人雖然半昏迷了,一聽聲兒,眨了眨眼,有眼淚從眼瞼滲出來!

    薑錦心中再有千般盤算,萬般的隱忍,見柳葉這樣的慘狀,也忍不住了,上前衝了上去,把櫻桃推翻在地,上去就兩巴掌。

    櫻桃沒想到薑錦會出其不意的來這麽一下,想要掙紮起來,卻被薑錦壓住,結結實實的挨了好幾下!

    薑錦的眼睛都紅了,人一發起瘋來,力氣就大了,因此她雖然瘦弱,一時卻把櫻桃壓著打!

    櫻桃臉色都紫脹了,一方麵是疼的,一方麵是氣的!

    素日裏,她哪裏瞧得上薑錦半點!

    然而此時薑錦眼睛發紅,幾乎要滴血,其中的恨意也讓她有些滲的厲害,竟無力招架。

    陸紫玉倒是真看了場熱鬧,如果她不是嚇壞了的話。

    她原本尖叫起來,然而被薑錦那雙通紅的眼睛一看,她又被唬住了,退了一步,不敢出聲了。

    最後,還是珍珠理智些,自跑去叫了人來,方才把人拉開。

    王氏心裏是極惱火的,以她的性情,那是要賞薑錦一頓板子才好。

    然而看著薑錦通紅,幾乎要擇人而噬的眼睛,她不知為何又生了點畏懼!

    這從來都說,講理的怕不講理的,不講理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薑氏眼看著不要命的樣子,自己真要像是櫻桃那樣,臉上被抓得跟個棋盤似得,還怎麽見人?

    想到櫻桃,王氏的怒火有了傾瀉之處,如果不是櫻桃又去折騰柳葉,何至於此!

    倒是薑氏,看著礙眼,還是要先打發了!

    “這事說來也是陰差陽錯,誰知道王氏就吃中了你的手藝呢。如今在庵裏鬧的不可開交,我和師父也是沒辦法了,才來錦娘那裏求助。”

    柳葉一聽,臉色不太好,“那包子,別看著樣子尋常,我家姑娘費了好大功夫調味兒,沒想到便宜了王氏那個毒婦!”

    “柳葉別亂說。”薑錦忙製止了柳葉。

    不看僧麵看佛麵,她現在有個安身之處,多虧了惠寧師父幫忙。雖然如果知道是王氏吃了那包子,薑錦心裏也挺想弄點瀉藥包到包子裏的。

    惠寧師父也有些訕訕的,“實則王氏鬧的太厲害,定南侯府,我們庵裏也得罪不起。”

    知空眼見著要談崩,忙笑道,“其實,我今兒來,也是幫錦娘你出氣的。”

    “出氣?這話談何說起?”薑錦有些莫名。

    知空笑道,“既然王氏指定要吃你做的飯,你就做一份給她又怎樣,然後收個高價,她並不是欠你銀子還沒給嘛,正好把這債收回來。說到底,誰和銀子有仇?你現在又缺錢。”

    一席話說得薑錦也有些意動。

    王氏她固然是厭惡至極,但是王氏確實還欠著自己錢呢,最關鍵是自己也缺錢。

    如今都農曆十月了,馬上就是十一月,臘月,過年,自己柳葉加上阿容三口人,吃穿用度要什麽沒什麽,哪裏都要花錢,錢也沒多少,王氏如果樂意出高價,她可是一點兒都不介意。

    因此想了想,薑錦就顯得有些為難的答應了下來,“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價錢,我說實話,我也是禦廚傳人呢,何況給薑氏做飯,便宜了可不行。”

    “你準備收多少錢?”知空問道。

    薑錦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

    知空猜測道,“一月一兩?”

    “知空你真愛說笑,都說了要收高價了,何況做飯的材料不是錢?”薑錦笑,“一頓飯一兩,兩菜一湯帶主食。若要額外加菜點菜,額外還要收錢的,比如今兒這包子,一錢銀子一個那是少不了的。”

    知空瞅一眼薑錦,心道這姑娘不聲不響的,比我還狠呢,那等素菜豆腐能多少錢本錢,竟然也敢收這麽高價。

    薑錦笑道,“別覺得貴,貴有貴的用心之處,別的不說材料還能淨整青菜豆腐不成?”

    其實王氏倒是提醒了薑錦,缺錢了還有個來錢之處,她還可以賣菜譜啊。雖說前世自己開的是連鎖包子店,那也是連鎖飯店,固然不是特別上檔次的酒樓,菜譜還是有很多的,隨便拿出來就很有特色的。

    反正餓不死,讓她給王氏做飯,不收個高價,心裏也不痛快嘛。

    再說她這個價格也不算很高,一天三頓飯三兩銀子,一年才能把王氏欠自己的一千兩賺回來,這還是不去本的收入,連毛利都算不上。

    “反正,就是做生意麽,價格談得攏當然好,談不攏就算了。”

    知空看薑錦神色淡定不是說笑,想了想還點頭道,“還是錦娘你通透,我回頭跟王氏說下。”

    惠寧師父有些擔憂的看了薑錦一眼,然而見薑錦眉眼帶著微笑,又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歎了口氣,到底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等這對師徒說完了,柳葉忍不住有點擔憂的道,“你開這麽高的價錢,王氏會答應嗎?”

    薑錦聳了聳肩,“我可不知道,隨便他吧。”

    一直坐在炕上沒說話的阿容卻突然開了口,“她會答應的。”

    畢竟,別的不說,薑錦包包子的水平,絕對有禦廚的水平。而定南侯不好說,定南侯世子對自己母親多少還會有點愧意,一年一千兩銀子的事而已。

    阿容猜的沒錯,王氏一開始對薑錦獅子大開口非常惱火,然而民以食為天,她總得吃飯。

    手藝高超而且擅長素食的女廚師太少了,急切之下哪裏找得到?就是找到了,請人過來,一年的也少不了幾百兩銀子。王氏心裏也不覺得自己會在庵裏住一年,想來也就住一兩個月做做樣子,橫豎也沒多少錢。

    在府裏找了幾個全灶她都不滿意後,也就接受了薑錦的價格,不過也提了一個要求,她覺得那包子甚好,早上不要炒菜,指名要麵點。

    薑錦自然也沒什麽不同意的,王氏那邊便先交了十天的飯錢,三十兩。

    掂量著三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薑錦的心情非常不錯,當下就去采購了一番,除了一些調味品幹貨,還買了些之前還缺少的生活必需品,又跟趙二商量了一下,看有沒有合適的田地買上兩畝的。

    按照當下的糧食產量,一畝地佃給人租收的糧食也差不多夠一個女人吃的,不管怎麽說,都比買糧食劃算。

    房子如今有的租住,薑錦倒不打算馬上買了,何況,還得顧念這王氏這個在泉水庵的主顧呢,高價賣給王氏東西,薑錦還是挺樂意的。

    而且想到有朝一日,王氏知道是自己敲了她一筆,還不知道多鬱悶的時候,薑錦心裏也是多少有點暗爽。

    王氏那邊,有了一天三頓美味安撫,倒是也安生了不少,雖然每天還是少不了打雞罵狗,但是至少不鬧騰的整個庵裏都不得安寧了。

    不過薑錦也因此更忙了起來,畢竟她並不準備放棄學點醫術,畢竟機會難得,也不好辜負了孫老大夫的好意。

    這樣的話,她早上一早起來就做飯,雖然有柳葉打下手,但是柳葉的廚藝實在是尋常,主要還是薑錦動手,做好了讓柳葉送去。等到中午就更麻煩了,薑錦在城裏,都是柳葉來取了食盒,再花五個錢坐馬車送去泉水庵,晚上倒是空閑點,但是忙完了也挺晚了。

    幾乎白天裏,就隻有阿容在家裏看家。

    蕭顏每次見薑錦辛苦一天回來還記得給自己帶本書或者問候一下,就有心露點身份幫忙,然而理智卻告訴他忍耐。所以他倒是顯得乖巧了不少,柳葉讓他幫忙洗菜的時候,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吃飯的時候,有時候沒刻意就給薑錦夾了菜。

    惹得薑錦更心疼他了,在她看來,阿容有點當年她自己的影子,因此分外寬容,然而阿容乖巧體貼,卻是意外之喜了。

    這一日晚飯,阿容又給薑錦夾了塊排骨,夾完了又覺得自己多事,隻好道,“姐姐,你多吃點,這幾天都瘦了。”

    這幾日連軸忙下來,雖然最近吃的好了些,薑錦還是瘦了點,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不過因為營養跟上了,皮膚倒是沒有那種病態的發黃了,看著人倒是水靈了點。

    不過薑錦一身青黑布衣,還是男裝,實在是稱不上美貌,要是好好打扮下,說不準還能看點。

    蕭顏一不小心出神了,而薑錦沒注意到他眼中複雜的情緒,倒是很高興的把排骨吃了,吃完了道,“等這陣子過去,我找個私塾給你上下,這年頭,讀書才是硬道理。可惜我不是男子,不能考科舉。”

    蕭顏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不由有些詫異,兩人畢竟不是親姐弟,不過萍水相逢,薑錦就不怕自己照顧出個白眼狼嗎?

    薑錦以為他心有顧慮,卻輕笑了下道,“不用擔心錢的問題,生活總是會越來越好,你要是有本事讀書很厲害,就一直去讀吧,萬一真考中了個秀才,那多好啊。”

    秀才就是書香門第啊?蕭顏其實有點兒想吐槽,然而最終還是咽下了這話,隻點了點頭道,“好。”

    還沒誰,單純的隻是期望他好一點。

    身份,外貌,金錢,地位,總有點圖的,她這樣什麽都不圖的傻子,怪不得會被定南侯府欺負的那麽厲害。

    這段時間,他也從柳葉口中套出了當初薑錦下堂的經過了。其實薑錦已經和定南侯世子談好了,如果那個傻女人重情義,非要救下柳葉,大約也不會淪落的這麽淒涼的境地。

    蕭顏沒注意到的是,他的心已經開始偏了。

    薑錦卻是早早地休息了,錢不好賺啊,想要賺錢還得早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混上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地步。

    半夜裏,蕭顏猶豫了半天,還是翻出窗外,到了約定的地方給親信留了個信,讓人額外細查定南侯府。他這幾天沒有露麵,但是還是聯係上了親信,做了許多安排,而且白天夜晚打坐調息,似乎有突破瓶頸的跡象。

    按照功法上所說,隻要突破了瓶頸,他自然就能夠恢複正常。

    最要緊的是,十月末就是萬壽節了,他再不露麵可就說不過去了,他不敢肯定替身在那種情況下也能應對自如。更何況,眼線說大皇子已經有點起疑心了。

    想想,他也不可能在這裏呆多久了。看著這小小的屋子,蕭顏心裏多少些說不出來惆悵之感。

    一轉眼十天就過去了,王氏雖然挑三揀四,還是繼續下了訂單。畢竟薑錦做飯其實還是很用心的,一方麵王氏出價不低,一方麵也是她為人態度的問題,做事還是很認真的,可以對不起王氏,總得對得起食材。

    王氏就比較煩躁了,她是被半強迫半忽悠來泉水庵的,當時說的是住上一月半月,和長寧郡主的婚事定下來就接她回去。

    然而這十來天過去了,侯府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別說定親不定親了,連陸齊林都沒送什麽信來,王氏心裏難免有些空落落的,說不清的不安。

    她不會真要在庵裏呆一年吧?

    有那麽一瞬間,她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很快又被打消了。不說侯爺當年和她是真愛,為了她甚至拒絕了公主,她的麒麟兒,總不會對不起自己的。

    想到兒子,王氏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又對長寧郡主不滿了起來。

    她的兒子那麽優秀,秦王府拿什麽喬!真錯過了他兒子那個村,那長寧郡主都十八了,錯過這個村,還能找個什麽樣的夫婿!

    其實長寧郡主一家現在也比較煩惱。

    要是依著王妃徐氏的意思,就算是找個差不多的進士,也比嫁到定南侯府強。橫豎兩代人裏王府起碼倒不了,扶持下女婿外孫,女兒又是郡主,身份在那裏,日子怎麽也不會過得不好。

    就不說定南侯府大小都不是什麽好人,為人做事她實在看不上,就說定南侯府畢竟是勳貴,小夫妻真不好了,秦王府也不好管的太厲害了。那定南侯世子還是立功之人,以長寧的性格,也實在是駕馭不住。

    然而,種種的不適合架不住長寧郡主自己願意啊!

    徐氏雖然把女兒關在家裏,然而一個不小心,卻讓三皇子之母給壞了事。那日趁著徐氏有事回了娘家,貴妃讓人請了長寧郡主去宮裏,然後還請了好幾家貴婦,其中就有徐氏給長寧郡主相看的兩家的夫人,一個勁兒誇長寧郡主和定南侯世子般配。如果不是貴妃品級不夠,說不準當堂就指婚了。

    這還罷了,貴妃還使了個陰招,讓人暗地裏通知了定南侯世子陸齊林也進宮在禦花園等著。等回頭和眾人一起去了禦花園,等那些貴婦瞧見長寧郡主見到陸齊林的表現,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大家眼睛都不瞎!

    秦王妃徐氏差點氣死,直接杖斃了幾個幫了貴妃的秦王的妾室,一麵暗恨貴妃,一方麵卻又對這個女兒十分絕望。

    她那麽反對,不僅僅是因為定南侯府行事刻薄狠毒,陸齊林也算是結過婚的,最重要的是,陸齊林心裏根本沒有長寧!如果長寧不是郡主,陸齊林多半不會多看她一眼。